《成为野心家假千金的狗(np火葬场)》 重逢的礼物 舞蹈团排练结束,金发碧眼的洋妞拍了拍团中唯一的亚裔女性,挤眉弄眼,“Diana,你男朋友又来接你了!” 被称作Diana的女人黑发黑眸,身材纤细,紧身练舞服包裹之下前凸后翘,却长了一张良家脸,清纯动人,颇有东方美学韵味。 诺尔顿大学不少人背地里称她为“东方美人”。 “那我先走了。” 这些日子,裴献一直和她形影不离,几乎全校都知道他们在谈恋爱。 苏晚看向台下,目光却没有落在裴献身上,而是瞥向观众席末尾的那个男人。四年不见,他倒是越发清俊,黑色风衣拢住瘦而长的身形,眉眼疏朗,姿态随意,隐隐透着一股冷气。 许兰亭,生物医药公司的继承人。 许家产业涉及制药、医疗,背靠大树,是帝国难以撼动的巨头之一。他来诺尔顿大学,多半是谈专利合作,顺道路过剧院。 他当然会被剧院门口张贴的海报吸引过来,因为那张海报的C位是苏晚。 思绪纷飞间,裴献已经状似亲昵地搂住她的肩膀。 浓郁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 苏婉皱了皱眉,“来的路上就不能洗个澡?” 裴献不以为意,“我都不嫌弃你这一身臭汗!” 苏晚曲肘一顶,命中要害。 两人打打闹闹朝着门外走去,擦肩而过时,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裴献的肩膀不小心撞到了许兰亭。 “不好意思啊哥们!”裴献率先道歉。 许兰亭却没有看他,目光牢牢锁定在苏晚身上。 “你看上去过得不错。”这是许兰亭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风轻云淡,若无其事。仿佛他们真的只是在异国重逢的老友,客套之中带着疏离。 真可笑。 苏晚笑弯了眼睛,衣袖下的手握紧成拳,“嗯,是不错。” “交了男朋友?”许兰亭似笑非笑地看向裴献,意有所指,“你现在换口味了。” 裴献和许兰亭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眉眼间却隐隐有些相似,尤其是眼睛。然而许兰亭的眼眸是沉静如水,锋芒暗敛;裴献的眼中却毫不掩饰野心和欲望,带着生机勃勃的野性。 “晚晚,你们认识?”裴献故作惊讶。 许兰亭深深看了苏晚一眼,笑了。 “是啊,我们很熟。” 何止是熟,简直熟透了,熟到睡在一张床上,里里外外肏了个透。 苏晚又开始发抖了。 午夜梦回无数次的梦魇浮现,冷汗不断从额头冒出,却依旧强装镇定。她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的牙齿碰撞,格格作响。 指甲抠进肉里,疼痛感让她暂时清醒,却维持不了多久。 “走……走吧,裴献。我去下厕所。” 她快撑不住了。 那些日子留给她的不止是梦魇,还有扭曲的性瘾。她的身体本能叫嚣着臣服,想要跪在这个男人脚下,摇着屁股求肏,想要被玩弄直到高潮……她极力忍耐克制,拉着裴献逃一般跑了出去。 许兰亭若有所思地看着苏晚落荒而逃的背影,拿出手机拍了张照,发到四人群聊。 [许兰亭:我见到苏晚了。] [韩望:你还惦记着她?] [韩朔:。] [苏清:玩玩而已,别当真了。] 是啊,玩玩而已,谁也不会把苏晚这个冒牌货当真。 没想到她居然还谈起了恋爱。 一个跪在地上求肏的骚货,居然玩得这么纯情。 许兰亭压下心中莫名的烦躁,看到指示牌才想到剧院的男女厕所在方向相反的两边,而她跑的那个方向,是男厕所。 思忖片刻,他跟了上去。 * 跑进厕所隔间已经花光了苏晚最后一丝力气。 她脱力一般跪在地上,脸颊泛红,眼中水意盈盈,大口喘息着颤抖。 正当裴献以为她又犯病了的时候,苏晚忽然低低笑了起来。 “哈哈……居然真的让我碰上他了……你居然会知道许兰亭的行踪?裴献,你到底是什么人?” 裴献面无表情,抱臂靠墙,“我们是一路人,你知道这个就够了。” 跪在地上的女人已经抱着膝盖,安静地蹲坐在地上。柔顺的黑发垂落在脸侧,小脸苍白无比,惹人垂怜。 察觉到他的目光,苏晚抬起头,眼中恶意悉数收敛,只剩下一片懵懂的水雾。 “快点肏我,他就要来了。” 说的话却和懵懂天真搭不上边。 裴献扯了扯嘴角。 这女人真他妈会装,难怪那么多人栽在她身上。 紧身的练舞服包裹着她的身体,胸前的柔软更是一手都握不住。裴献把门推开一条缝,一手揉着她的奶子,一手解开裤链,隔着内裤布料把肉棒蹭在她腿心的软肉上。 男人低沉的嗓音伴随热气扫过耳根。 “待会儿叫得骚点。” 苏晚有些不悦,“那你倒是插进来。” 裴献不紧不慢地蹭着,“忘记带套了,不能进去。” 苏晚不耐烦地扭了扭,“可以内射。” 裴献却不赞成,“我不想,谁知道你会不会给我搞个私生子出来。别抱怨了,他来了。” 果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高定皮鞋敲击地面,每一步都踩在心脏上。透过门缝,苏晚可以从对面的镜中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样:上衣被掀起,露出饱满浑圆的乳肉。右边的奶子被男人抓握在手中,左边则孤零零地裸露在空气里。 她下半身赤裸,露着白虎馒头穴,逼缝微开,肥厚的阴唇夹着肉棒,隐约能从前端看到龟头。 太色情了。 苏晚咬着下唇,忍不住发出微弱的喘息声,一个错神,目光正好和望向镜子的许兰亭对上。 他表情平静,眼眸漆黑。 她羞怯地移开了视线。 心中却暗暗想道:许兰亭,久别重逢的这份大礼,你喜欢吗? ==== 挑战自我!写点坏女人! 勾引 出神间,身后重重一顶,撞出“啪”的一声脆响。 裴献握住她的奶子揉搓着,粗糙的指腹刮着乳头,带来触电般的快感。他压低声音,吐息喷洒在苏晚耳后,说不出的撩人。 “夹紧点,你老公要用力了。” 苏晚并拢双腿,阴唇夹得更紧了,几乎要把整根肉棒含进去。 借着淫水的润滑,裴献抽插起来毫不费力,甚至有种在肏逼的错觉。这女人的身体确实诱人,水多又会吸,抽插时咕啾咕啾地响着,淫靡到了极点。 但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裴献暗暗想道,他还是喜欢单纯的那一款,处不处女无所谓,重点是娇弱,让人产生保护欲。 相处一个多月,他和苏晚已经算是知根知底:她就是个谁都能上的婊子,毫无底线,野心勃勃,坏事做尽,偏偏长了张清纯脸,极具欺骗性。 “嗯啊……老公……老公慢点……别在这里……我们去开房……” 苏晚带着哭腔,叫得更加诱人。 裴献又硬了几分,索性揽住她的腰猛肏了起来,撞击声大得像是怕人听不见似的。 “慢点?慢吞吞的能满足你的骚逼吗?怎么夹这么紧,在公厕挨肏是不是很兴奋啊?” 每一次抽插,龟头都能磨到她的阴蒂,重重碾过。她觉得自己下半身已经湿透了,阴蒂肿成了肉珠,稍微碰一下就能有感觉,爽得不行,偏偏他不肯插进去,穴里空荡荡的,难受得很。 苏晚几乎要哭出来了,她好想被插入,想让粗大的肉棒填满小穴,用精液涂满每一寸褶皱…… 这傻逼裴献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肏都肏过了,居然不愿意无套! 隔间内,肉体碰撞,释放着欲望。 隔间外,许兰亭在洗手台前站定,不紧不慢地打开水龙头洗手。 苏晚几乎要怀疑他无动于衷了。 紧接着,她注意到了许兰亭放在台面上的手机正在录音中。简单的洗手动作被他拖延到了极致,打湿双手、挤洗手液、揉搓……十几分钟,他一直在重复着一个动作。 哈,你也不是无动于衷。 “老公肏我……哈啊……要被老公肏坏了……好喜欢在厕所挨肏……”苏晚叫得更浪了。 “把你扔在这里,让所有来上厕所的男人轮奸你好不好?”裴献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耳垂。 苏晚夹紧双腿,看到许兰亭的身形动了动,很快恢复平静。 她不受控制地想到自己被囚禁的那段日子里,真的被绑在卫生间做过肉便器。每个走进卫生间的人都可以肏她的穴,在她身体里射精,再用马克笔写正字。 许兰亭的字板正,一笔一画。 韩望常常忘了写字,随手涂上几笔。 韩朔则会在事后替韩望补上。 苏清嫌她脏,却一边皱眉一边肏她。 所谓野心家,都是一群亡命赌徒。 苏晚赌输过两次。 第一次,她输给了真千金苏柔,失去了挑选未婚夫的权利,被迫和一个足够当她父亲的男人订立婚约,嫁作续弦。 第二次,她孤注一掷,以名节作赌注拉许兰亭下水,试图夺回这桩婚约,却弄巧成拙,被四个男人轮奸到患上性瘾,逐出苏家。 行差踏错,满盘皆输。 被发现时已经过了一周,苏晚赤身裸体躲在床上瑟瑟发抖,门外,是气到脸色发青的苏家父母、幸灾乐祸的看客、微微挑眉的真千金苏柔…… 那些同情、鄙夷、嫌恶的目光中,只有那个人解下外套,上前披在了她身上。 “苏晚,我等你回来。” 总有一天,她会爬回去的。 苏晚视线逐渐模糊,却依旧仰着头,半眯着眼睛娇喘,“不要……我只想被老公的大鸡巴肏……嗯啊……老公肏得我好舒服……” 也不知过了多久,裴献抓着她的手,把一股灼热精液射在了她的手心里。苏晚的身子软得不像话,只能任由裴献替她拉上裤子,推开门才发现许兰亭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裴献皱了皱眉,“你这招到底行不行啊?” 苏晚靠在他胸口,闭上双眼,一副困倦媚态,“别急,等鱼上钩。” 很快,她收到了一条信息,是许兰亭发来的酒店定位。 [许兰亭:207房间,来这里找我。] 他妈的,真好上钩啊。 裴献挑眉,“可以啊你,我开车送你去?” 苏晚却把手机塞回包里,眯着眼像小猫似的靠在他身上休息。 “我不去。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太早让他吃到,反而食之无味。走吧,回去买套让我做个爽。” 她这话说得理所当然,裴献隐隐有种被当免费鸭白嫖的感觉。 他叹了口气,认命般抱起苏晚出门,“套很贵的,你能不能报销点,我出钱又出力,你倒好,只需要躺着享受。” 苏晚不满地皱着眉,“差不多得了啊,你怎么就这么抠?给你惯的臭毛病,都说我不会怀孕可以内射了……要不我和许兰亭上床的时候偷点避孕套回来和你做?” “好啊,你加油,记得偷他的钱养我。”裴献毫无做小白脸的羞耻感。 ===== 苏晚:这一世我被奸人所害,逐出苏家,v我珠珠聆听我的复仇计划! 老夫老妻 出租屋潮湿闷热,开门的时候,裴献下意识按了按开关,电灯却没亮。 苏晚懒洋洋地提醒,“电费没交。我没钱。” 裴献咬牙切齿,“你奖学金哪去了?苏家没给你生活费吗?!” 苏晚若无其事,“看病啊。都说了我有性瘾,要不是吃药控制,我现在就在红灯区接客了。你还好意思说我,一个大男人吃我的用我的,有手有脚连电费都交不起。” 话音刚落,她就被摔到了床上。 床垫弹性不太好,摔下去的时候砸得她背疼。床单是上周才换的,早已染上了烟味、香水味和甜腻的气味。 是他们两个的气味。 苏晚脱了衣服,上衣掀起,露出饱满的乳房,很快被裴献含在嘴里啃咬起来。 黏糊糊的口水抹了个遍,他才意犹未尽地抬起头,狠狠吻起她的唇。 “我的钱去哪了?你一天要肏三四次,我那点钱全买套了!你穿的衣服是我买的,舞蹈班我报的,这就翻脸不认人?” 苏晚被他挠得有点痒,笑眯眯地打开腿,“行啦,我给你肏,别那么小气。” 她知道裴献为什么那么排斥内射。这疯狗是个私生子,爹不疼娘不爱地长大,童年挣扎求生的经历让他极为排斥性爱,偏偏他遇上了苏晚,被勾引得逐步拉低底线,只剩下“不准内射”这一条至今坚守。 他要是遇到个天真纯洁的处女,说不定还能上演一场救赎恋爱剧呢。 刚刚肏过的穴湿漉漉的,淫水还没干,裴献解开皮带,勃起的肉棒蹭在穴口,一个挺身便插了进去。 “明明昨天才干过,又这么紧。你出去卖一定很值钱。”他嘟囔着掐起苏晚的大腿,手指陷入软肉之中,爱不释手地玩弄着。 裴献狠狠一撞,“等你打算卖逼了,我一定捧场。” 苏晚很嫌弃,“你出得起吗?” 裴献想了想,“也是,那你免费给我肏吧。” 苏晚给了他一巴掌,“滚!” 他想得可真美。 但不得不说,和裴献做爱很舒服。 他没什么大男子主义,服务意识充分,说难听点就是条毫无底线的狗,在床上几乎能满足她的任何要求。 苏晚眯着眼睛享受,放空大脑,只剩下身体的愉悦。 其实裴献长得也不错,宽肩窄背,腰细腿长。他这一身肌肉不是健身房锻炼出来的花架子,壮实有力,精力旺盛得吓人,刚好能满足她的性欲。 她伸出手,描摹起裴献左眉的浅色疤痕。眉峰断在这里,恰巧应了算命先生说的:断眉之人,一生坎坷,兄弟宫不和。 “是不是觉得你男人挺帅的?”裴献猛撞了一下,顶得她身子乱晃,乳波荡漾。 苏晚笑了笑,随口说道,“是啊,真帅。我也挺漂亮吧,要不然你娶我得了。” 裴献抓住乱跳的奶子,揉搓了起来,把两颗乳头都揉得挺立肿胀。他的大手张合间,细腻柔软的乳肉从指缝漏出,手感格外美妙。 “你想得美,你这性瘾的毛病到现在没治好,结了婚岂不是要给我戴无数顶绿帽子?” 这倒也是。 苏晚被逗笑了,作势要打他。 裴献一个侧身躲了过去,有些得意洋洋地把她一条腿掰高,越肏越深。 抽插间带出的淫水流到床单上,沁出一片深色,床单上类似的水痕还有几处,他们却并不在意。 裴献身强体壮,肏得用力,跟打桩机似的,每一下都能顶到最深处。龟头不断撞击着敏感的软肉,似乎下一刻就要顶入宫口,侵犯子宫。 “唔啊……肏到了……好爽哈啊啊啊!给我……肏到里面去……肏我的子宫……” 苏晚爽到身体颤抖抽搐,只知道浪叫着求他肏,脸红得不可思议。 某个瞬间,裴献忽然觉得苏晚长得不错。 “行啊,这就把你的骚逼肏穿,腿张开!” 裴献如了她的愿,一个冲刺撞开宫口,几乎把整个龟头都塞了进去。那处小口紧窄得不可思议,刚一进去就箍住他的肉棒不放。 快感铺天盖地涌来,他挺了挺身,射出一股浓精,看到苏晚餍足的模样,心里微微触动了一下。 随手把避孕套摘下扔到垃圾桶里,裴献低下头,意识到苏晚这对奶子又白又软,很适合当枕头。 他把脸埋了进去,深吸一口气,满是奶香。 “好大……”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苏晚推了推他,没推动,索性不管了,同样躺着恢复体力。躺着躺着,她忽然觉得他们这种状态挺像一对老夫老妻。 贫贱夫妻百事哀,大难临头各自飞那种。 性爱后难得的温存,裴献抬起头,手捧她的脸啄了一口,语气有些遗憾,“你要是个富婆就好了。” “傍富婆是吧,你这人真够不要脸的。”苏晚懒洋洋地眯着眼睛,“那孩子得跟我姓。” “跟你姓就跟你姓呗。” “你明天记得洗床单,被套也该换了。”休息了一会儿,苏晚忽然出言提醒。 裴献咬了一口她的奶子,隐隐带着怨气,“知道了知道了,千金大小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家务我这种下等人来干就行。” 苏晚懒得搭理他。 房租都是她付的,他做点家务怎么了? 想着想着,她划开手机,准备看看许兰亭有没有给她发新消息。扫了一眼,果然没有,恐怕得等到下次见面才能让他留下深刻印象了。 要勾引这男人急不来,许兰亭家教严格,克制两字几乎刻在了骨子里,很难一次就成功。 “晚饭吃什么?”苏晚有点饿了。 “吃你。”裴献玩起了她的奶子。 苏晚扇了他一巴掌,这死狗才慢吞吞起身围了条围裙,去厨房捣鼓了一会儿,端出来一锅意面。 真他妈难吃。 苏晚面无表情地咽下酸到不行的番茄意面,怀疑他把番茄或者意面放过期了。 “昨天煮的,冰箱好像没电了,不过应该还能吃吧。你凑合凑合,我吃你剩下的。”裴献毫不在意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苏晚受够了这穷鬼,“把你的猪食收走!我要吃人食!” 裴献只好把那锅意面扒拉到自己碗里,翻找了一下,递给她一盒牛奶、一袋吐司。 “今天先凑合凑合,过几天发工资带你吃顿好的。”他语气像是哄小孩。 苏晚面无表情地咬着吐司。 她真的迫不及待想和许兰亭再见一面了。 至少他出得起饭钱。 ======= 一些出租屋文学 过道 整整一周,许兰亭都没再找过她。 裴献嘲笑她只顾着钓鱼,没抓住机会,苏晚却不以为意,依旧每天下课和舞蹈团一起排练,排练完找裴献做爱。他们这对假情侣倒是越来越真了,有时候裴献还会给她带一支花,或者一块巧克力。 浪费,有那钱不如多买点套! 终于,一周之后,她找到了再次接近许兰亭的机会。 舞蹈团排练一个月的节目终于登台。苏晚妆容精致,穿着舞蹈服站在台上时,一眼就瞥见了人群之中那个清俊亮眼的男人——许兰亭,他也在。 他身旁是个头发花白的老教授,另外一个老头苏晚也认识,是诺尔顿大学的校长。 金发碧眼的舞者之中,黑发黑眸的苏晚格外显眼。她尽量不让自己的目光落在许兰亭身上,一曲舞毕,台下掌声如雷,许兰亭却不见踪迹。 苏晚有些失望地换掉了演出服,往外走时一抬眼,看到楼道里有人等她。 楼道里的男人靠着墙,衬衫系到最后一颗,领结平整。他摘下平光眼镜别在胸口,牵起唇角看向苏晚。光线昏暗,白皙的皮肤却像是会发光,真是一副好皮相。 他们还是青梅竹马时,穿着校服的少年也常常这样接她放学回家。 苏晚胃里一阵翻涌,低下头继续往前走,却被许兰亭伸手拦住。 狭窄的楼道里太过拥挤,她不得脚背绷紧,腰部紧贴着铁质栏杆,向后仰勉强躲过他的靠近。 “你干什么?”苏晚无比警惕。 许兰亭垂下目光,凝眸在她耳畔的一缕发丝,神情镇定自若,“叙旧。” 他们没什么旧好叙的。 “四年过去,你变了不少。” 这句话意有所指。 苏晚别过头不去看他,无法控制地回想起四年前的梦魇。她连声音都在颤抖,却依旧强装镇定。 “我有男朋友了,人总要往前看。” “真意外,这不像你。”许兰亭伸手,温柔地把那缕发丝拢到她耳后。冰凉的手指触到脸颊,寒意从指尖传递到皮肤之下,泛起鸡皮疙瘩。 令人作呕的感觉又涌上来了。 她知道许兰亭眼里的苏晚是什么人。他们一同长大,明争暗斗,知道彼此漂亮的皮囊下装着什么种类的垃圾。许兰亭恃才傲物,苏晚贪得无厌,从小订立的婚约让他们更像是盟友,而非恋人。 婚约作废,盟约随之破碎。 她迅速下手背叛,而他将计就计,施以惩罚,同样没有半点顾忌情分。 薄荷冷香浸染,让苏晚的呼吸都带着寒意。 她垂下眼睫毛,柔声低语,“人总是会变的,兰亭。事已至此,我也想要好好生活。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了。” 这副柔婉温顺的长相极具欺骗性。 黑暗中,她垂着长发,右半边脸隐没在发丝之下,左半边脸光洁莹润,露出小巧可爱的耳垂。好像从前二十多年跋扈的人生都不作数,而她一直都是这幅温婉的模样。 许兰亭失神了片刻,很快指尖用力,陷入她脸颊的软肉之中。 眼里彻底没了笑意,“苏晚,别装了。” 苏晚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呼吸却逐渐急促。眼中水意弥漫,红晕爬上脸颊,她不得不掐自己一把保持理智。 他明明已经开始动摇了……该死!怎么这时候性瘾犯了! 这些日子她减少了药量,没想到病情反扑得这么厉害,光是站在他面前,她下面就自顾自湿透了,全身的细胞叫嚣着想做爱,想被这个男人干。 “说实话,发现你不是处女的时候我挺惊讶的,我们身负婚约,青梅竹马长大,你居然背着我,不知什么时候和韩望搞在一起了……” 许兰亭没有发现她的细微异常,抬手掐起她的下巴。 “那时候婚约还没作废呢,你就急着给我戴绿帽子。我猜,不止一顶。” 不,真的就那一顶。苏晚默默想道。 一人目光沉静,一人满眼无辜。双目对视间,二十多年的情谊早已消耗殆尽,只剩下燃烧后的空壳。 “你现在说什么好好生活的废话,未免太假了。让我猜猜,你是想借此抬价?” 他莞尔一笑,“刚刚演的那出我确实挺喜欢的,很新鲜。” 但假过了头。 苏晚全身无力,撑着栏杆维持着身形,垂眸掩饰住了失望。她暗自咬着嘴唇,终于让自己的大脑清醒了些,却不知道此刻应该说些什么。 “为什么不来酒店找我?”许兰亭紧盯着她的双眼,不给她一丝撒谎的机会。 “因为我有男朋友。”苏晚目光游离。 这话狗都不信。 许兰亭没有说话,而是俯身和她拉近了距离。 独属于他的薄荷冷香更浓了,二人间的距离不断拉近,近到苏晚能看清他每一根睫毛。 本该是疏离冷淡的眉眼,此刻却隐隐带着戾气。 苏晚以为他要接吻。 然而唇瓣即将触碰的前一刻,他却停了下来,眼中流露出嫌恶。苏晚后知后觉,想起早上的时候裴献在家里抽烟,她身上大概染了烟味。 真该回去把他狗腿打断。 “有婚约的时候你都能和人乱搞,现在反而改性子了?你喜欢他什么?抽烟喝酒还是穷酸味?” 苏晚竟无力反驳。 许兰亭已经认定苏晚在说谎,索性不再听她解释。回想起那天她在厕所媾和的贱样,手上不由得加重几分力气,撕扯起她的衣服。 不知道她的奶子是不是还像那天一样白。 拉扯间,纽扣爆开,胸衣被推到上方。苏晚只能咬住下唇,摆出那副楚楚可怜的姿态,腿心自顾自湿了个透,“不要……你别这样……” 许兰亭没管她。 他们力量差异本就悬殊,更何况苏晚此刻全身无力,满脑子想着被肏。她绝望地闭上眼,打消了最后一点挣扎的念头,任由他把自己的短裙提到腰间。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今天穿了成套内衣,不算太丢脸。 “这么湿?”许兰亭的惊讶让她无地自容。 那条蕾丝内裤早就吸饱水分,沁出一圈深色轮廓,紧紧勒着饱满的逼肉,中缝凹陷下去,轮廓分明。 许兰亭隔着内裤用手指戳了戳,出言嘲讽,“我这样是不是反而让你更兴奋了?” 他猜对了。 苏晚有些难堪似的,睫毛因恐惧而微微颤抖着,“别在这里……” 至少要去酒店吧,第二天早上还能吃五星级自助早餐。 许兰亭甚至好心情地笑了一声,“嫌丢脸?苏晚,你现在还有什么脸面?我给过你去酒店的机会,你无视了,那就在这里做吧。” ====== 苏晚:一个个的都不给饭吃是吧? 自己掰开 “那就在这里做吧。” 许兰亭风轻云淡,擅自做了决定。 他并不着急插入,手指隔着内裤浅戳几下,逐渐加重力度,直至半个指节隔着布料没入穴口。 “想我吗?你这里倒是想着我,含得这么紧……”他低低笑着,把那根手指抹在她嘴唇上,注视着那双失神恍惚的眼睛。 “苏晚,你后悔了吗?” 这并不是疑问,也无所谓回答。许兰亭用力将那根手指戳送进口腔,欣赏起她挣扎的丑态,心中生出扭曲的快感。 权力游戏的美妙之处在于,曾经牌桌上的对手,有朝一日也会惨败沦落成棋子,落在他掌心,肆意玩弄。 甜腻的味道在口中爆开,脑中画面轮番闪过,阴暗的记忆再次浮现……苏晚被翻身压在栏杆上,另一种难以言说的满足感和饱胀感从身后传来,让她有点想吐。 他缓缓抽插了几下,轻叹了一声,“怎么还这么紧?你男朋友是不是不行?” 不止紧,水也很多,裹得他极舒服。 “不……不是……啊!”说话间,许兰亭一个深撞,恶趣味地打断了她的话。啪啪的肏穴声更加响亮,苏晚只能抓着栏杆维持身形,生怕自己被撞得掉下去。 偏偏这会儿远处传来裴献的声音,似乎是在找她。 “苏晚!苏晚你在哪啊?” 许兰亭低笑一声,“你说,他会不会找到这里,撞破你和我在做爱?他会和你分手吗?” 不,他说不定会在旁边喊加油。 苏晚悄悄翻了个白眼,身体却抖得更厉害了,“不要……不要被他发现!求你了……我什么都可以做……” “真的?” 裴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是找到了楼梯口。 苏晚低声道,“真的。” 许兰亭却不动了。他的手摸到苏晚胸前,双手揉搓着奶子,把她的上衣也掀了起来。只要裴献走近,就能看到她几乎赤裸、袒胸露乳地趴在栏杆上挨肏,许兰亭却衣着整齐,仅仅拉开了裤链。 “来,自己掰开逼来吃大鸡巴。” 空气有片刻的沉默。 “快点。”许兰亭压低了声音威胁。 低低的抽泣声响起。 苏晚一边哭,一边撅起屁股朝身后撞去。压抑的哭声之中,时而响起“啪啪”的皮肉撞击声,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下贱,真是个掰开逼主动挨肏的骚货。 “啧,你说你男朋友知道你这么骚吗?” 许兰亭语气带着愉悦,空出手把玩着她的奶子。那双骨节分明、用来弹钢琴的手,此刻做着最下流的事。 苏晚满脸泪痕,身体却愉悦到发抖。正当她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时,许兰亭忽然抱起她的屁股,一边插着她,一边朝楼道口走去。 “许兰亭!”这下她是真的害怕了。 “放松,别把我夹射了。”许兰亭来到楼梯口,走动间肉棒插入得更深,每走一步都能深深撞入花心,让她发出压抑的低吟。 她夹得格外紧,也许是因为紧张和恐惧,阴道收缩个不停。 怎么可能不紧张? 门外,是焦急寻找她身影的裴献,她的小男友。 门内,她衣衫不整地和另一个男人做爱,春光尽漏。 “让你男朋友看看你的真面目好不好?”许兰亭语调温柔。 幽暗的恶意滋生蔓延,许兰亭确实很想让那个可怜虫见识见识苏晚此刻在他身下的放荡模样,看看她这口骚逼是怎么被肏开肏肿的。 至于她该如何收场…… 与他何干? 恐惧之下,苏晚的阴道一收一缩地夹着他,绞得极紧。许兰亭拍了拍她的屁股,摸到一手潮湿。一股清亮的液体从交合处不断涌出流下,像是失禁一般流了满地,把许兰亭的裤脚都打湿了些。 一时间,甜腻的气息弥漫开来。 这骚货居然潮吹了。 许兰亭被刺激得肉棒涨大了一圈,有些失控地把她压在了墙面上,狠狠抽插起来。 那两团乳肉被压扁溢出,苏晚双腿悬空,唯有交合处这一个支点,忍不住晃着腿找支撑,却被许兰亭牢牢压制住,动弹不得。 “我是不是干得你很爽?你男朋友能让你这么爽么?” 湿漉漉的液体被拍打得四处飞溅,每一次撞击,苏晚的身体就跟着颤动一下,雪白的乳肉被撞得乱晃,看上去极具弹性。 “呜呜呜不要……嗯啊好爽……好舒服……放开我……” 苏晚几乎不知道自己在喊什么,涎水泪水一同滑落,墙面冰冷,她的身体却热得滚烫,恨不得就这样被肏一辈子。 许兰亭心情颇好地咬住了她的肩膀,漆黑眼眸中亮着光。 “他在你里面射过吗?” 苏晚仅存的意识率先做出了回答,“没……没有……他会戴套……” “那给不给我射?” “给的……给射……” 得到满意的回答之后,许兰亭肏得更卖力了。 他一边啪啪肏穴,一边在苏晚耳边低声询问,“他不知道你早就被灌精过吧?骚逼里不含着精液,你睡得着吗?” 苏晚暗自咬紧了牙关。 拔出肉棒时,肉穴依依不舍一般含着他不放,发出“啵”的一声水响。合不拢的穴口微微张着,涌出一股白浊精液,滴落在地。 苏晚脱力一般靠着墙面滑落,跪坐在肮脏的地面上。 半晌,她捂住自己的脸,肩膀抽动着呜咽了起来。 “和他分手。”许兰亭一丝不苟地用湿巾擦干净手指,漫不经心道,“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包养你。” 苏晚掐着手心,唤醒自己仅存的理智,声音沙哑道,“你做梦。” 许兰亭有些不悦,“别不识好歹,这是你唯一回苏家的机会。” 苏晚偏过头,漆黑发丝间漏出些许白皙色彩。那双漆黑的眼睛毫无焦距地盯着地面,语气难得温柔缱绻,“你不明白,我爱他。” 说出“爱”这个字的时候,苏晚反胃到不行,差点吐出来。果然许兰亭也不信,他表现得更夸张,捂着肚子笑到直不起腰,忽然踹向一旁紧闭的防火门。 “砰!”的巨响回荡在安静的大剧院。 苏晚被他吓了一跳。 许兰亭冷笑道,“好好看看你自以为是的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等他看到你这幅被肏透的下贱模样,到底是会心疼,还是会骂你是个荡妇?” 他们这种人都不相信爱。爱是弱者的安慰剂、一团虚幻的妄想,无法兑现的奖券……金字塔顶端的人拥有一切,自然对爱不屑一顾。 “谁啊?苏晚你在那吗?苏晚!” 裴献的喊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近,手电筒灯光偶尔晃进楼道,照亮此处的黑暗。 果然苏晚的脸色变得无比苍白。 一步,两步,三步。 一秒,两秒,三秒。 倒数结束,许兰亭低下头,看到苏晚已经膝行到他腿边,苍白的小脸挂满泪珠,嘴唇发颤地哀求,“别……别让他知道……” 终于,他等到了满意的回答。 “我做……做你的……情妇。” 最后一个字颤抖着从她口中吐出时,脚步声已经停在了防火门口。惨白的光束打进这一片幽暗的空间,照亮了所有龌龊。 当面肏她 “苏……是你啊。”裴献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许兰亭没有动。 在他面前,是恐惧到瑟瑟发抖的苏晚;在他身后,是打着手电筒的裴献。三人站位恰巧形成一道直线,被许兰亭身形挡住的狭小空间里,苏晚抬起头,满脸泪痕,无声地哀求。 “你看到苏晚了吗?” 她就跪在我脚下,满身精液,你要看看吗? 许兰亭伸手揉了揉苏晚的脑袋,把她的脸按在自己胯下,声音里带着笑意,“没有。” “你叫裴献是吗?你和苏晚……怎么认识的?”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裤链,重新放出了昂扬的肉棒。啪的一声,弹出的肉棒打在那张楚楚可怜的脸上,溅了她一脸前液。 “这个说来话长……在她家屋檐下躲雨的时候,她柔声细语地问我要不要进屋坐坐,一来二去,我们就熟悉了。” 回忆的流水账此刻显得多少有点不合时宜。 “那是……谁?”裴献像是才发现一般。 许兰亭俯身掐起苏晚的下巴,语气漫不经心,“也许是苏晚呢,要不要来看看?” 苏晚拼命摇头。 她的恐惧取悦了许兰亭。他变本加厉,伸手剥下她身上最后的遮羞布,像是拆开一件包装那样耐心地把她拆开,直至一丝不挂。 也不知道裴献认不认得出来她的内衣裤。 “当着他的面被我肏,喜欢吗?”许兰亭低声耳语,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站起身,背靠墙面。 他能感觉到苏晚的颤抖和恐惧。 二十二年的人生里,苏晚极少流露出这样的脆弱的一面。她是贪婪的、虚伪的、恶毒的、愤怒的、讥讽的……唯独此刻,在他面前,是脆弱而无助的。 苏晚,你也有今天? “我没兴趣看你打野炮。” 裴献冷冷拒绝,“你没看见苏晚的话我就去别处找了。” 许兰亭轻笑一声,“别急着走啊,我还想和你多聊聊……苏晚。想不想知道她小时候的事?” 本欲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 苏晚低头抱胸,极力让自己蜷缩成无害的一小团,企图躲到许兰亭的阴影之中。许兰亭不会随了她的愿,抬起她的一条大腿便挤了进去,重重一撞。 残留的精液被挤了出来,发出“咕叽”的水响。 明明刚刚才肏过,她却紧得不可思议,像是刚被开苞一样紧紧咬着他不放。肉穴深处的软肉自发蠕动收紧,像是吮吸一般带着他往深处撞去。 “被看到这么兴奋?” 苏晚一言不发,泪水不断滑落。 “我们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她从小就霸道,喜欢抢别人的东西,而我是被她欺负最多的那一个。幼儿园的孩子一人一盒牛奶,苏晚喝完了她自己的,理所当然就向我要。” 许兰亭再次一插到底,肉棒刺入时,发觉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穴口溢出一股稀释的白色精液,如同牛奶一般。 “我不敢违抗她,只好把牛奶插上吸管递到她的嘴边……让她喝下。” 微凉的手指抵在苏晚的唇上,强硬挤入口腔,模仿着性交的姿势深深插入咽喉。 她的舌头柔软而湿润,似乎是为被玩弄而生的,顶入喉头时,苏晚眼角溢出眼泪,不适地干呕了几下,反而让他进入得更深。 如同阴道一般,紧紧咬着他的手指不放。 而她双目失神,嘴角涎液不断滴落。 许兰亭眸色微暗,喉结动了动,继续说道,“她其实也没那么爱喝牛奶,只是享受掠夺的快感罢了。到最后,她灌了一肚子牛奶,肚皮都鼓成了一个球,特别可爱。” 许兰亭把手指抽出,转而按在她的小腹。平坦光洁的小腹几乎没有一丝赘肉,他手掌用力,向下按去,隐隐摸到了肉棒的轮廓。 苏晚好像呜咽得更厉害了。 “结果,她喝到吐了。没消化的牛奶吐了自己一身,脏兮兮的,哭得眼圈发红,好可怜。在那之前,一直都只有她欺负我的份。” “在那之后……我忽然很想欺负她。” 操,他说的根本不是喝牛奶。 也许是他手掌按压到了胃,也许是这男人实在是太变态,苏晚有点想吐。 “……我要走了,你接着忙。”裴献似乎也意识到了这是个下流的隐喻,而他成为了play的一环。 等裴献的脚步声走远,许兰亭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我的牛奶好喝吗,苏晚?”他笑容凉薄。 “……明明是你送我的。”苏晚有些委屈。 虽然她当时也揍了许兰亭几拳,但他也活该不是吗? 许兰亭没有说话,而是顶胯撞击得更加猛烈。那根粗壮的肉棒抽出一小截又很快撞入,几乎不留给她反应时间,只剩下接连不断的快感在脑海引爆。 “呜呃……啊啊……慢……慢点……傻逼……死变态……” 苏晚站不稳了,她原本就只能踮起脚尖挨肏,此时更是腿软,只能搂住许兰亭的脖子,依靠在他身上。 “我喜欢你一边骂我,一边挨肏。”许兰亭的语气说得上温柔,动作却堪称粗暴。 你原来是抖M啊! 不,你应该是抖S和抖M的结合体,SB! 苏晚咬紧牙关,依然有暧昧的呻吟从齿缝漏出。到最后,她的意识越发模糊,只记得接连不断的白光在眼前闪过…… 她瘫软在地面上,满身污浊。 好可怜。 许兰亭静静看了一会儿,“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苏晚勉强抬起眼皮,想了想道,“……真恶心。” 许兰亭蹲了下来,温柔地吻了吻她的脸,“很好,我喜欢。看到你和以前一样,我就放心了。” 然后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就像小时候,他喜欢把蜻蜓和蝴蝶摘掉翅膀,徒留柔软的躯干在地面上挣扎。那些美丽的翅膀成了他的收藏品,至于美丽昆虫的残躯是否会被蚁虫瓜分…… 他不在乎。 无数下等人组成帝国的基石,少数上等人把持帝国的权柄。对于位列议会二十二席之一的许家继承人而言,一切皆可践踏。 乌云散去,月光皎洁。 碎银一般的月光洒在苏晚漆黑长发上,宛如流淌的银河。 “你还记得是谁陪你罚跪,是谁冒着大雪替你找弄丢的钥匙吗?许兰亭,你真恶心。我宁愿从来没认识过你。” 窄小的窗格切割了月光,将楼道区分成泾渭分明的两半。 黑暗中,许兰亭孤身默立,终于开口。 “我也记得,是谁把我当狗一样驱使,是谁利用完就背叛了我……所以说,苏晚,别装了。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回过头,最后看了一眼苏晚。 原来她的身形蜷缩起来只有小小的一团。长发遮挡脸颊,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无比珍视地将手按在胸口,指缝间,有什么光芒一闪而过,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 他怎么不去死? 苏晚躺在地上喘息着恢复体力,心里把许兰亭千刀万剐,身体却没有一丝力气。更糟的是脚步声逐渐响起,由远及近,她只能祈祷来的不要是熟人,至少别是男人! 否则她就要被捡尸了。 可惜事与愿违,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双男式运动鞋。 老天爷,我再也不喊你爷了,你根本没把我当亲孙女! 苏晚费劲地抬起视线,想看看即将捡尸的幸运儿长得怎么样,要是长得过得去也不算亏……却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眸。 “哟,战况激烈?” 太好了,老天爷,你还是我的亲爷。 苏晚松了一口气,安心地躺在了裴献怀里,“别提了,滚过来抱我回家……许兰亭就是个死变态……” ======= 安心与信赖的裴宝 苏晚的狗 回到出租屋之后,银行账户里多了一笔来自许兰亭的转账,电费终于交上了。于是苏晚洗了个澡,裹着毛巾晃到厨房,等裴献洗完碗来帮她吹头发。 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缩在厨房围着围裙洗碗,看上去有些可怜。 他倒不以为意,一边洗一边哼着歌。 赤裸的上半身疤痕交错,背肌流畅,汗水顺着脊骨流下,没入腰间。苏晚咽下喉间的燥热,心想他这副样子可真性感。 要不今晚再做一次吧。 “怎么,今天还没被肏够?”裴献挑眉,察觉到了她火热的目光。 苏晚笑嘻嘻地从背后抱住了他,她连拥抱都不安分,手不断往下,探进裤裆里悄悄握住。 “你硬了。”苏晚有些得意。 裴献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他拿起脏盘子打着圈,声音喑哑地警告,“再玩待会儿肏死你。” “啊~我好害怕呀~”她一点都不怕,反而无比期待。 裴献看不到她的表情,却知道这女人一定满脸兴奋。他咬着牙坚持,裤裆里的那只小手却不打算放过他,握住了他的肉棒开始揉搓撸动起来。 “好大,我一只手都握不住。”嘟囔了句之后,苏晚把第二只手伸了进来。 这根成天在她身体里进出的东西,摸起来硬而烫,青筋盘错。苏晚的手指描摹着冠状沟的轮廓,指腹按在马眼上,抹匀了他的前列腺液。 “苏、晚!”裴献几乎咬牙切齿。 “怎么啦~难受是吗,别急,我给你撸出来。”苏晚继续调戏他。 洗到一半的脏盘子被摔在水池里,裴献草草洗了下手,抓住苏晚作乱的手,拦腰抱起,朝着卧室走去。 苏晚一边笑一边捶他,“我头发没干呢!给我吹干啊!” 裴献面无表情,“晚了。” 反正肏完还得洗澡,等她下得了床再说。 等到了床上他才发现湿发有多麻烦:床单被套都是新换的,弄湿再换很麻烦。苏晚也不在乎,自顾自用腿蹭他……她当然不在乎因为家务都是他做的! “摊上你真造了孽了。” 裴献耐着性子抓住乱动的苏晚,把她拎到床边吹头发。 为了省钱,她不怎么去理发店,长发自然垂落,没有做任何造型。明明用的是一样的洗发水,她这头长发却柔顺如缎,乌黑浓密,简直可以去拍洗发水广告。 吹风机隆隆作响,窗外传来邻居家的电视机声,还有些烤肉香味飘进来。 裴献挑起她的发丝,觉得自己手法娴熟到已经可以胜任tony了。 吹头发和被吹头发的人都没什么事可干。吹到一半,苏晚握住了他没拿吹风机的左手,十指相扣抵在脸颊上。 裴献看不清她的表情,却能感受到手心手背温暖柔软的触感。 “说真的,我感觉我像是在卖身包养小白脸。”苏晚一开口就破坏了气氛。 更恐怖的是裴献难以反驳。 “等我发达了就包养你。”他有些底气不足。 “嗯哼~” 到底会不会有这么一天,不好说。不过苏晚也不是很在乎,她有不为人知的过去,裴献应该也有。互相舔舐伤口的丧家之犬不需要许诺未来,雨过天晴,各走各路。 只希望下次相见不会是对手。 * 捡到这条流浪狗是在一个月前。 苏晚从药店买了足够的安眠药回家,却发现家门口蜷缩着一团满身是血的男人。雨水浸泡的伤口已经泛白,割破的衣服下肌肉分明,像是一头负伤的野兽。 狼一般的眼睛,死死盯着她不放。 下一刻,却身形一晃,昏了过去。 救护车太贵,苏晚不想出这个钱,这男人能不能醒过来,全看他的命够不够硬。死了就死了,正好给她陪葬。 她本来就打算在这一天去死,是这个半死不活的狗男人打乱了她的计划。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遭了报应,半夜里,男人发起了高烧,她也犯了病。苏晚咬唇坚持了许久,体内燥热的火焰几乎要把她吞噬殆尽,情欲如蚁噬,让她浑身酥麻难耐,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了男人身上。 既然这人的命是她捡来的,拿他爽爽也无可厚非吧? 男人的衣服已经被她脱了,上半身乱七八糟缠着纱布,下半身裤子被雨淋湿,贴在皮肤上,勾勒出裆部的轮廓——本钱不错,但好像是软的。 苏晚把自己脱光,拽下男人的裤子,坐了上去。 他身上有一股血腥味混合着烟草、雨水、灰尘的气味。苏晚心里嫌弃,抚开他额头湿稠黑发后,却看到一张英俊到足以让她晃神的脸。 苏晚呼吸一滞,赚到了啊! 直至唇瓣即将接触的瞬间,男人睁开了眼,瞬间推开了她。 苏晚本身也没什么力气,被他这么一推倒在了床上,膝盖撞到墙面,发出一声巨响。剧痛之下,她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随之涌起的是巨大的委屈。 这男人真该死,早知道就该让他死在门口! “……苏晚?”男人的脸出现在了视野中。 苏晚用力扇了他一巴掌,歇斯底里地怒吼,“你有什么好嫌弃的?!和我做委屈你了?你的命都是我救的,你就是我的一条狗!去死!你为什么不去死!” 柔软的唇瓣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辱骂。 一根手指挤进湿润的阴唇,探入穴口,缓缓抽插起来。瞬间弥补的空虚感让她再也骂不出来,忍不住夹紧双腿,期待更多的手指进入……可惜,只有手指。 甜美的快感涌入脑海,意识逐渐模糊、涣散。 她有些困惑,也有些迷茫。 但很快,只剩下了快乐。 苏晚有些恍惚,“我们认识?” 男人低笑一声,“现在认识了。你男人叫裴献,来喊声老公听听。” * 不知不觉,那头长发已经吹到七八分干了。 裴献低头嗅了嗅她的发香,感慨道,“那小子确实变态,要不是在演,我早就把那王八蛋拽出来揍得妈都不认识。” 苏晚翘着二郎腿,丝毫不在意浴巾下春光乍泄,“放屁!你会敲一笔精神损失费,然后说大爷您随便玩。” 裴献忿忿:“你就这么想我?” 苏晚一脸了然:“别装了,你就是这种人。” 裴献抽出手,咬牙切齿地重复,“是,我就是这种人,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吹完了,我回去洗碗!” 他赌气一般关掉吹风机,转身又回到了厨房。 厨房里哐啷哐啷一阵响,也不知道那狗男人是在洗碗还是在拆家。 苏晚眼皮抽了抽。 好吧,其实今天在外面打野食吃挺饱的,倒也不是特别想做。她默默地打开手机,看到许兰亭发来了消息。 [许兰亭:明天晚上九点,来酒店等我。] 他倒是很快进入了角色。 厨房里,噼里啪啦的嘈杂响声终于平息,裴献脱了围裙去浴室洗澡,依旧冷着脸没看她一眼,似乎还在生气。 “记得把衣服洗了——”苏晚拖长语调。 “滚啊!”裴献用力撞上浴室门。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过了一会儿,裴献面无表情地提着脏衣篓走出了浴室。 很好,他还是去洗衣服了。 ======= 裴:(生气)(冷脸洗衣服) 接着骂 酒店房间沿袭许兰亭的风格,简洁、干净,地面光洁如新。大片的白一眼望不到边际,空旷的房间中,镶嵌着一副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 苏晚抱膝坐在大床上,长长黑发如海藻一般蔓延生长,铺在身侧,像是一件待拆封的礼物。 今夜的她格外漂亮。 那一头柔顺的长发梳理过,鬓边碎发被珍珠发卡拢在一侧,娴静而美好。一袭吊带白裙腰身掐得极细,露出纤细精致的锁骨。 许兰亭从背后抱住她,挑起一缕发丝绕在手指上,爱不释手地把玩着。 隔着布料,灼热的坚硬抵在苏晚后背。 许兰亭不紧不慢地抚摸着她身体的每一寸,充满耐心,“你在想谁?裴献吗?” 苏晚低下头,忍着反胃扣住了他的手背。柔软的指腹摩挲着他细腻的皮肤,像是拨动琴弦一般,手指有规律地抚动,带来一阵阵潮汐般的酥麻。 过了一会儿,她轻声道,“我在想……你。” 柔缓的语调微微沙哑,带着若有若无的暧昧。 是她惯用的伎俩。 许兰亭轻笑一声,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将她整个搂在怀里,如同洋娃娃一般把玩。 他纤长的手指穿过漆黑发丝,漫不经心抚摸上苏晚的脸颊……随后,粗暴地捅入口腔。修长而精致的食指刺着上颚的软肉,调整几次方向之后终于插入咽喉,惹得她干呕了几下,反而把手指含得更深。 好可怜。 “在想怎么杀了我,还是怎么利用我?” 他好心地出起主意,“不如想想该怎么讨好我,毕竟,你除了这具身体,什么都不剩了。” 怀中传来低低的抽泣声。 她又哭了,滚烫的泪珠砸在手背、手腕上,带来阵阵颤栗。许兰亭怜爱地吻去她脸上的泪滴,左手却毫不怜惜地探入她的裙底,抚摸腿心的软肉。 “上面在哭,下面也在哭呢……晚晚好多水啊。” 抚摸的动作并不温柔,手指粗暴地挤入内裤之下,剐蹭着嫩肉,时而按压到阴蒂,时而探入穴口,横冲直撞。然而,即便是这种程度的抚慰,依旧让苏晚呼吸急促了起来,淫水不断分泌涌出。 性瘾又犯了…… 情欲上涌,覆盖了所有感官。意识逐渐被渴望所取代,苏晚徒劳地挣扎着抗拒,却被他越抱越紧,只能带着哭腔祈求。 “别这样……不要了……不要按那里……” 许兰亭的手指按在阴蒂上,指甲轻轻抠弄那颗饱满的肉珠。她实在是口是心非,水多得都要溢出来了,还说不要。 “真的不要吗?可是你下面哭得好伤心,流了那么多水……” 他用力按了下去。 锐利的按压感带来强烈的快感,白光接连在脑海中闪过。苏晚失神地瘫软在许兰亭怀里,大腿抽搐颤抖着,涌出一股股清亮液体,几乎要把许兰亭的手打湿。 她喘息急促,声音里依旧带着颤意,却像是小猫似的,丝毫没有威胁力。 “变态……” “你很快就要被变态肏了。”许兰亭亲了亲她的脸,把她压成跪趴的姿势。 这具身体依旧处于高潮的余韵之中,绵软任由摆弄。掀起裙摆,拨开内裤,淫水便迫不及待地滴落下来,粘稠地拉着丝。目光注视之下,湿漉漉的嫩穴收缩颤动,像是贪吃的小嘴,含住了他的手指。 淫靡的水声咕啾响起,许兰亭顶胯,尽根没入。 “嗯啊……”苏晚咬紧牙关,不小心漏出了呻吟。 许兰亭同样舒服到想要叹气。这具身体被调教得敏感又热情,媚肉一层层收紧绞动,按摩一般紧咬着他的肉棒不放,生怕他抽离。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适合做婊子?” 被这么一问,苏晚怔怔地看向镜中的自己。 她满脸酢红,衣衫不整,如同母狗一般撅着屁股挨肏。胸衣不知何时被解开了,两团雪白的奶子跳出领口,裸露在空气中;而身后的男人衬衣挺括整洁,仅仅是解开了裤链,居高临下地掐着她的后颈狠狠肏干。 一股无名火自心中涌起。 “被我肏成这样,恶心吗?”许兰亭一边顶胯,一边在她耳边暧昧低语。 怎么可能不恶心啊! “滚啊……你就是我的……一条狗而已……” 她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骂着,用尽此生所有诅咒恶毒的词汇。身体却配合着他的肏干,甚至还摇着屁股往后撞去,生怕他改主意不愿意肏自己。 “继续,接着骂。我喜欢你骂我……” 许兰亭俯下身,自上而下,如同打桩机一般不断耸动胯部,将自己的肉棒狠狠撞入肉穴之中,每一下都尽根撞入,直抵花心。 可怜的阴唇几乎含不住这根大肉棒,穴肉被肏得外翻出来,又被下一次顶胯狠狠撞入,溢出一股透明的淫水。苏晚觉得自己的意识快要被肏飞了,恨不得时时刻刻含着这根大肉棒,满足自己骚浪的小穴…… “傻逼……去死去死去死……呃啊啊……唔嗯……” 受不了这个抖M了! 苏晚嗓音逐渐嘶哑,直到最后再也骂不出来,只能恶狠狠地瞪着许兰亭,试图用眼神杀死他。 许兰亭觉得,她就像是被逼到绝境的小狼一般,瑟瑟发抖,却佯装凶狠地咆哮,试图吓退经验丰富的猎人……天真得有些可爱。 他当然不会放过她。 再次将精液射入她体内之后,许兰亭揽住她的身体,圈在怀里把玩着,享受着难得的温存时刻。 “你……打算……怎么帮我回到苏家?再把我……送给那三个人玩吗?” 苏晚一字一句,艰难地说完这句话。还未恢复的嗓音喑哑低沉,睫毛颤动挂着泪珠,看上去可怜无比。 许兰亭伸出手,想要揉揉她的头发,被嫌弃地躲开了。 这样张牙舞爪才像是她。 “我会替你找一个合适的丈夫。等你顺利掌握丈夫的产业之后,我再帮你成为寡妇。” 苏晚脸色有些僵硬,确认道,“所以,你要让你的情妇嫁给一个阳痿或者秃顶的短命老男人是吗?” 许兰亭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笑。 “你可以……和我偷情。小心点,别被你丈夫发现就好。” ……天哪,这下谁分得清你和天才? 滚烫的泪水再次从脸颊滑落,苏晚睁着眼睛,有些颤抖地问道,“为什么……我的丈夫不能是你?” 微凉的指腹揩去了她的泪珠。 许兰亭的目光流露出怜悯,“苏晚,你认真的吗?” 她已经一边哭一边凑了过来,胡乱地亲吻着,将眼泪蹭得到处都是。许兰亭微微皱起眉头,本想推开她,手按在她的脑袋上却犹豫了起来。 柔软的唇瓣贴着他的唇,不管不顾地吻着,试图撬开他的牙齿。 吻技显得很生疏。 他松了口,任由她将香舌送入自己口中,吮吸着她的甜美柔软,心中微微动摇,终究还是没把伤人的话说出口。 好可怜啊,你唯一能依靠的人就是我了。 ======= 苏晚:这天才般的方案真是令人暖心 婊子配狗 走出酒店的时候,裴献的车停在路边,混在一堆私家车中毫不显眼。苏晚敲了敲窗户,看到戴着墨镜的男人吐出一个烟圈,英俊中带着邪性。 她扯开车门,认真道,“说真的,你这样好像一条狗。” 裴献不以为意道,“这叫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一句话成功侮辱了两个人。 苏晚疲惫地靠在副驾驶座上,一边埋怨他抽烟熏人,一边把打包的早餐扔给他。她是会过日子的,腆着脸在餐厅打包了一大袋吃的,还顺了几瓶水,想必之后几天的饭不用愁了。 回到出租屋,裴献像是没见过女人一样把她按倒在了床上,三两下解开了皮带。 “你干嘛?”苏晚虽然惊讶,但依然配合着脱起了衣服。 她还没来得及洗澡,昨晚被肏得浑身发软,脱下内裤时大腿内侧满是精斑和水痕,未干涸的精液从穴口涌出,沾湿了床单。 “我今天下午和晚上有事,趁现在赶紧喂饱你……操,老子新换的床单!” 裴献恶狠狠地压了上来,分开了她的腿,语气满是悲愤,“你怎么不洗澡!五星级酒店没有卫生间是吧?” 苏晚放弃抵抗,举手投降,“对不起对不起,床单我来洗行了吧?要不你别戴套了,怀了就说是许兰亭的,咱们让他喜当爹!” 裴献的脸色这才好转。 肉棒插入时,将穴里的精液都挤得溢了出来。有了精液和淫水的润滑,抽插起来更是毫不费力,水声咕叽咕叽直响。 也许是男人该死的攀比心,他这次比以往还要持久,每次都是抽出到只剩龟头再狠狠撞入,肏得苏晚连连求饶。他却起了兴致,掰开腿继续狠肏,几乎要把她穴里的精液搅打起泡,溅得身上到处都是。 裴献也不嫌脏,一边肏一边追问,“我和他谁更大?谁肏得你更爽?” 男人在床上,果然格外幼稚。 其实他们两个都挺大的,根本比不出来——又不能做着做着拿把尺子出来量! 但苏晚很机智,“你的大!被你肏更爽!” 结果裴献倒是肏得更起劲了。 等到灼热的精液射入子宫时,苏晚已经快晕过去了。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裴献第一次射在她里面,这意味着他们的友谊更进了一步,可喜可贺。 她躺了一会儿才拖着酸软的身子去洗床单,夜色降临,出租屋里空空荡荡,竟然有些冷清。 洗衣机滚筒不断旋转着,苏晚裹着浴巾,忽然想到一件事。 裴献居然有正经事要干吗? * 手机亮起,又是许兰亭发来的消息。 [许兰亭:临时有个活动,需要你来做我的女伴出席。提早两个小时到,得体些。] 苏晚根本没立场拒绝。 直到她穿着晚礼服来到活动现场,她才意识到裴献的“正经事”到底是什么。 他穿着一身笔挺制服,黑白两色的制服衬得他腰细腿长,一扫平时吊儿郎当的气质,甚至有些禁欲。 苏晚了然,“好巧,你在这儿兼职酒保啊?” 裴献轻笑一声,“是啊~要不要买我的酒?附赠特殊服务。” 说着,他欺身而上,曲肘把她压在墙上壁咚。 水晶灯光折射在他眼中,渲染出一片温暖的亮色,点燃了若有若无的暧昧。裴献目光专注,像是询问,却不容拒绝。 好帅。 苏晚睫毛颤了颤,缓缓闭上眼。 这个吻即将落下时,苏晚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了个熟人,表情瞬间僵住。她用力推开裴献,慌张得像是被抓到出轨的丈夫,忐忑不安地望向那人,讪讪打招呼。 “……好巧啊,兰亭。” 许兰亭一身挺括白色西装走来,咬牙切齿,“好、巧。” 裴献绅士地伸出手停在半空,笑得阳光灿烂,“你好你好。” 两只手区别明显。许兰亭手指修长纤细,几乎没有一丝瑕疵,一看就知道养尊处优;裴献的肤色比他深一个度,虎口、食指均有厚茧。 握手只持续了很短的一秒,收回手后,许兰亭取出湿巾细细擦拭起自己的十指,一丝不苟。 片刻,他抬起头,满含歉疚地说明,“抱歉,我有洁癖。” 许兰亭很少这么刻薄。 但他演技精湛,表现得就像是患上了某种不擦干净手就会死的病一样,三分歉意七分无可奈何,只等对方说一句“没关系”就能一笔勾销。 苏晚的脸已经僵了,裴献却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没事的哥,我不介意!” 差点忘了,他不要脸。 许兰亭微微一笑,示意苏晚来挽他的手,有些为难似的问道,“今晚她是我的女伴,你不介意吧?” 裴献极自然地揉了揉苏晚的脑袋,咧嘴露出犬齿,“当然不介意,去吧晚晚,多吃点好吃的!” 苏晚扑哧一笑,踮起脚吻了吻他的脸,“好啊~” 这一幕温馨又甜蜜,许兰亭却忽然有些不舒服。 即便苏晚只是他的情人。 即便他根本不在乎苏晚。 她也不应该…… 他紧紧盯着两人十指相扣的双手,厌恶感油然而生。声带自发震动,将甜蜜而恶毒的话语缓缓吐出。 “裴献,你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我听说你以前是个混混,现在连正式工作都没有,靠苏晚养活……我要是你,早就一头撞……” “许兰亭!”苏晚迅速打断了他,嘴唇颤抖着恳求,“我们进去吧。” 她有些不安地低声朝裴献解释,“你别多想,我不在乎你有没有钱的,真的。” 裴献也极为配合地捏紧拳头,仿佛下一刻就要一拳砸到许兰亭脸上了。但最终,他松开了手,若无其事地耸肩笑了笑,“……没事,我没往心里去。” 许兰亭终于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 ——雄竞的有趣之处在于,竞争一旦建立,参与者就会不遗余力地赢得这场游戏。即便终点并没有奖励,依旧乐此不疲。 进入会场后,苏晚轻轻挽起耳边的碎发,将自己最漂亮的侧脸展现在许兰亭眼前。 似是叹息一般,略带忧郁地说道,“你这么讨厌裴献……是因为还介意韩望吗?他们两个,确实有点像。” 蛛丝一点点收紧,裹住落入陷阱的猎物。 她这么一挑明,明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仔细一找,却能拎出许多相似之处:锋利的虎牙,惹人生厌的性格,同样……拥有过苏晚的爱。 “你以为我在吃醋?别痴心妄想了……”许兰亭的冷笑忽然僵住,脑海中一个声音蓦然响起。 ……承认吧,你确实喜欢过她。 许多年前,你也曾被那张天真可爱的脸所欺骗,为她动心过一瞬。 但也只有那么一瞬而已。 水晶灯光下,一切都被染上温暖璀璨的色彩。舒缓柔情的音乐在耳畔响起,许兰亭抬起头,发现苏晚略带怜悯的温柔目光,毫无保留地倾洒在了他身上。 “对不起。背叛了我们的婚约,我很抱歉……可,我和韩望,并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嫉妒吧,困惑吧,重新爱上我吧。 “我有苦衷,真的。” 苏晚微微蹙起眉,有些落寞。随即,她粲然一笑,重新挽上许兰亭的手臂。 “我知道说什么都晚了。走吧,都已经过去了。” ====== 苏晚:这还不拿下你? 下地狱吧 许兰亭却没有动。 他依旧站在原地,精致的面容如瓷器一般裂开一道缝隙,清冷疏离的假面被撕裂,暴露出仓皇失措的真面目。那只骨节分明的右手抚上心口,微微颤抖。 心脏兀自跳动,怦然昭示着他的动心。 苏晚微微蹙起眉头,抓住他冰凉的指尖,十指相扣。令人安心的栀子花香蔓延入侵,驱散了周身的寒意。她有些担心似的微微蹙眉,柔声询问。 “你还好吗,兰亭?” 扑通、扑通。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扑通、扑通。 她的眼中水光潋滟,似是装满柔情。 理智拉响警笛,情感战胜本能。针尖刺痛一般的危险感中,许兰亭闭上眼,嗅到温暖的花香越来越近…… 唇瓣即将接触的前一刻,许兰亭竭尽全力睁开眼,伸手掐紧了苏晚的脖子,狠狠将她按在墙面上! “我说过!别把你玩男人那一套用在我身上!” 被识破了! 许兰亭勾起嘴角,一手掐住她的咽喉,附身贴近。微冷的薄荷香气沁入肺腑,从某个角度来看,他们像是一对抵墙接吻的亲密恋人。 而非死敌。 “你喜欢玩弄人心,挑拨离间,就好像全世界都是傻瓜……想知道为什么精神操纵对我不生效吗?” 苏晚无助而茫然地睁大双眼,睫毛颤动间,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她确实想知道。 这么精妙的布局,怎么可能被看穿? 许兰亭伸手挑起一缕她的长发,绕在指尖把玩着,语调阴冷而从容。 “那天在楼道里,我其实没有走远。结果,我看到了是谁把你带走的……是裴献。老实说,我很吃惊。” 苏晚算漏的那一步,是他远没有她以为的那样绝情。 像是抓到老鼠的猫一般,许兰亭心情颇好地玩弄起他的猎物。游戏结束,胜负分明,他当然要好好羞辱一番对手。 “你们不是情侣关系,对不对?你说爱他是骗我的,你苦心设下陷阱,想引诱我嫉妒,从而爱上你,可惜……被我识破了。” 又输了。 苏晚绝望地闭上眼,根本喘不过气来。 这张牌桌不公平。他面前筹码充足,她却只能用自己的身体做赌注,赌他会被情爱操纵,彻底沦陷。赢则苟且偷生,输则万劫不复。 她会被掐死在这里。 下一次、下一次她绝不会犯这种错误……到底谁能来救救她?不管是谁,只要能活下来,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视线扫过四周,有人朝他们这边投来好奇的目光,有人窃窃私语……也许有人已经发现这并非恋人间的亲昵,却始终无人敢上前制止。 只因施暴者是许家的唯一继承人。 位列帝国议会二十二席的十三位,以[医疗]为领域的许家,垄断了帝国的医药行业,即便在M国,依旧享有杀人不偿命的特权。 睫毛颤动间,滚烫的泪水不断从眼角滑落。苏晚费力地睁开眼,视线不断模糊,直至光影摇动,出现幻觉。恍惚间,许兰亭温柔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她,用口型说着…… “下地狱吧。” 肺部最后一点空气也被挤压殆尽,意识弥留之际,画面如幻灯片慢速播放。保安、宾客被推开,如一支利箭刺入人群一般,惊呼四起,酒液溅落。骚乱之中,一道黑白制服的人影飞跃而出,一拳砸在了许兰亭脸上! 干得漂亮! 苏晚咳嗽着滑落在地上,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劫后余生的欣喜褪去,她忽然意识到这不是幻觉。 黑色的身影是裴献,白色的身影是许兰亭,在这样光鲜亮丽的场合,他们宛如野兽一般你一拳我一腿,打得不可开交。 暂时是裴献占了上风,他侧过头,挑眉朝苏晚露出一个胜利般的笑容,下一刻又被拳头砸中正脸,差点倒下。 打架的时候别耍帅啊! 保安及时赶到,分开了两人。阶级泾渭分明,对错昭然若揭。 许兰亭神色郁郁,接过侍者递来的冰袋按在左脸消肿;而裴献被四五个壮汉合力压在地上,不住挣扎着,宛如困兽。 其实论伤势,是裴献伤得更惨。他打起架来要赢不要命,此时脸颊上道道血痕,一只眼睛乌青着,眉眼间满是戾气。 “他妈的放开我!你们眼睛都瞎了吗?没看见他在杀人?!” 苏晚揪住胸口的布料,一眨眼,泪水就掉了下来。 “你在说什么?我和她不过是开个玩笑……晚晚,你认识他吗?”许兰亭擦干净手,偏过头,笑着看向她。 苏晚说:“不认识。” 许兰亭温柔地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脖子上的伤痕,有些怜惜地看着她,“抱歉,刚才弄疼你了。” 此刻的温柔,是对她顺从的奖赏。 靠着背叛,她又得到了一枚筹码。 也许许兰亭又在她耳畔说了什么,苏晚听不见,也看不见了。泪水不断涌出眼眶,直至将她淹没。遥遥相望间,裴献了然地扯起嘴角,朝她笑了笑,似乎在嘲讽她的见风使舵。 “许先生,他要怎么处置?”负责人战战兢兢地询问。 许兰亭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裴献。其实他们身高相近,分不出高低,偏偏权势压人,在他面前,裴献永远低人一等。 “不是什么大事,给我磕个头,我就原谅你。” 他表现得十分大度。 保安松了手,有人挡在许兰亭面前,防止裴献突然暴起伤人。许兰亭不悦地意识到,这条疯狗竟长得和自己有五六分相似。 裴献本就被压得趴在地上,狼狈不堪。挺括的制服面料下肌肉紧绷,仿佛下一刻就要扑上前来。他抬起头,确认一般望向苏晚与许兰亭扣紧的双手,眼眸中情绪翻涌,最终释然一笑。 随后下跪认错的动作熟练无比。 “对不住!我有错在先,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许兰亭走上前,蹲下身看他,带着上位者的怜悯与轻蔑。 四目对视间,裴献故作轻松,低声道,“你说得对,我给不了她的,希望你能给。” 苏晚的指甲已经扣进肉里。 闹剧落幕,人群散去,许兰亭矜持地点了点头,“我会的。” 走出不远,他伸手温柔揩去苏晚眼角的泪水。但很快,新的泪水涌了出来,顺着他的手滑落,把精致的妆容毁得一塌糊涂。 她哭什么? 这不是她想要的吗? “够了,许兰亭。”苏晚甩开了他的手。 “你又耍什么花招?”许兰亭有些不悦。 她后退几步,晶莹泪水折射出璀璨光点,像是掉落的钻石一般,砸碎在地。随后,苏晚笑了起来,扬起下巴,显得有些倔强。 “是,我确实骗了你……裴献和韩望一点都不像,我们也不是情侣……从头到尾,只是他一厢情愿地爱着我而已!” 含着泪的双眼盈盈望向他,带着些许嘲讽。 “你说,裴献是不是很像另一个人?那个人曾经追随我,愿意为我付出一切……可我直到今天才发现,那个人已经死了,面目全非。” 你看,他多爱我。 如此奋不顾身,热烈而真诚……如同曾经的你。 替代品 许兰亭红着眼,掐住了苏晚的下巴。他真希望刚才能把苏晚掐死,可惜事与愿违,她还活着,因此能源源不断说出伤人的话! “你还有脸说?是,我是瞎了眼喜欢过你,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苏晚生来就拥有一切。 所以她能践踏任何人。 许兰亭以为自己是特别的,他们青梅竹马,自幼订立婚约,终有一日会成为夫妻。即便苏晚霸道任性,他也不在意。 直到他搞砸了苏晚交代的任务。 苏晚恶劣地笑着,随手把他亲手雕刻的吊坠抛进河里。他的未婚妻语气凉薄,残忍无比地宣判: “许兰亭,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但你要记住,我身边不留没用的东西。” 河面泛起涟漪,吊坠的银光转瞬即逝。许兰亭怔住了,他看着眼前陌生的青梅,终于意识到苏晚是个没有心的怪物。 她的世界自有一套成王败寇的规则,而他,不过是一枚棋子。 许兰亭死心了。 她其实根本不值得被爱,也不配拥有任何同情与怜惜。 她又在哭。 任性妄为的人难道不是她吗? 苏晚挣扎着伸进领口,扯断了那条银色项链,缠绕在手中。细线断裂垂落,吊坠工艺粗糙,在她手中微微晃动着,如同少年跃动的真心。 无言中,胜过千言万语。 许兰亭满腔怒意瞬间哑火,他收回手,过了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你,还留着?我以为你扔了。” 苏晚苦笑:“我怎么可能真的扔……只不过是吓唬吓唬你罢了。本来想告诉你的,可是你一直没给我机会。” 记忆的碎片闪回,许兰亭想起楼道里的那一次。他冷言羞辱了她,转身离去。回头时,看到苏晚瑟瑟发抖地蜷缩成可怜的一小团,握紧了胸口的那枚吊坠。 像是在缅怀。 而后是酒店里的那一次。苏晚欲言又止,想将一切都说清楚,而他不由分说地堵住了她的嘴……不顾反抗玩弄了她。 苏晚像是完全放弃了伪装,自顾自说道,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骗你?因为我想显得没那么卑微行了吧!我的未婚夫居然把我分享给其他三个男人轮奸!结果再见面的时候,我居然依旧无可救药的爱着你这个人渣!” “说实话,被你包养我甚至有点开心。我以为这样就可以和你永远在一起……结果你打算把我嫁给别人,再来和我偷情?许兰亭,你他妈还是人吗?” 许兰亭脸色苍白,说不出话来。 他以为苏晚绝情又冷漠,因此能毫无顾忌地玩弄她、享用她,把她强行留在身边。可直到他把苏晚弄到遍体鳞伤,他才知道,原来她并不是无动于衷…… 原来在某条时间线上,他们也曾相爱。 幸好,一切都不算太迟。 他们还没有走到最坏的地步,苏晚还站在他的面前,没有爱上别人。只要把一切都说清楚,争取到她的原谅,他们就能毫无芥蒂地彼此相爱。 许兰亭攥紧手心,紧张到口舌发干。 “对不起,我……我当时只是……以为你想背叛我。是韩望,是他告诉了我你们的事,故意挑衅……是苏清……他想用这一招把你赶出苏家……” 终于,他能说出流畅的语句,他绞尽脑汁,竭尽全力将自己包装成一个无辜的受害者,以博取她的谅解。 “苏清和韩望找到我,想和我联手。我一开始并没有同意,直到你端来那杯加了料的酒……我以为你根本不在乎我,所以……气昏了头……” 苏晚冷笑:“所以你调换酒杯,看着我喝下了那杯酒,然后找了另外三个男人一起开银趴?是我逼你来上我的吗?” 许兰亭深呼吸,放缓语调,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晚晚,这些都已经过去了,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你想让我做你的丈夫,我会娶你的。不会有人敢在你面前说什么,只要有我在……” 苏晚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 “是,我曾经是想嫁给你……但现在不重要了。你知道的,我只给一次机会。唯独对你,我给了两次机会。” “现在,我们之间再也没有可能了。” 她扬起手,随手一抛。那条项链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随后没入人群之中,再也找不到踪迹。 几乎是下意识的,许兰亭扑了过去。 苏晚隐隐勾起嘴角,望向远处——裴献狡黠地朝她眨了眨眼。 他们真是天生的搭档,演技同样高明。 许兰亭不知道什么是爱,裴献会教他。为了她奋不顾身、倾尽一切,抛弃所有尊严,这就叫爱。 而她会给许兰亭希望,又让希望破灭。这份爱像是吊在眼前的苹果,一份永不兑现的许诺。每当他想起自己曾经拥有却错失的爱,拴在他脖子上的狗绳就紧一分。 直到他彻底沦为苏晚的狗。 宾客的惊呼和疑惑许兰亭都已经不在意,他的眼中只剩下那条闪着银光的项链。就好像找到了它,时光就会倒流,而苏晚会毫无芥蒂地和他在一起…… 数不清是推开了第几个人,差点被第几双脚绊倒。最终,许兰亭在地毯上看到了那条项链。 纤细的链条已经断裂,银色的吊坠沾满污浊,不知道有多少双脚无情践踏过,让它几乎面目全非,再也看不出本来的样子。 他找出湿巾细细擦拭起来,站起身寻找苏晚的身影。 不在身后。 像是心有灵犀一般,许兰亭朝着会场外望去。 会场内灯影交错,亮如白昼。暖色的水晶灯折射出绚烂的光斑,香槟塔荡漾起金色酒液,衣着光鲜的上流人士轻声细语地攀谈,是苏晚曾经最渴望爬上的圈层。 会场外夜色漆黑如墨,夜空中点缀着碎钻一般的繁星。一盏车灯提供了照明,三三两两保安站得笔直,偶尔有路过的行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苏晚笑意晏晏,和身旁的男人说着什么。她穿着晚礼服,身上却披着一件酒保的制服外套,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反倒是裴献率先注意到了他的视线。 这个本该满身狼狈、灰溜溜离去的败犬,此刻竟然堂而皇之地站在她身侧,挑衅一般,弯腰吻住了她的唇。 而苏晚毫不反抗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回吻。 许兰亭忽然回想起在酒店时,苏晚主动献上的那个吻。她的唇瓣很软,尝起来却是甜的,吻技生疏,只能任由他吮吸,直到气喘吁吁地倒在他怀里。 那个时候,她依然还爱我。 她本该是我的。 裴献,你不过是我的替代品而已。 心脏跳动得越发剧烈,痛意蔓延到全身,居然有几分畅快。许兰亭握紧手中的吊坠,踉踉跄跄向前走去,忽然眼前一黑,耳边嗡嗡作响。 “许先生!许先生!” “快叫救护车!” ====== 许:爱到深处自然黑 苏晚:汗流浃背了吧小老弟(吹口哨) 一边肏穴一边打电话 会场外,苏晚解下高跟鞋提在手里,踢了裴献一脚,理所当然地使唤起来,“收工了,背我回去!” 裴献有些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脸上的伤,“老子为了你挨打又下跪,你就这死态度?我受不了了,你自己走回去吧!” 苏晚有些心虚,“对不起对不起,我真走不动了……回去给你肏行了吧?” 裴献眯起眼睛,“这到底是奖励我还是奖励你?” 四目相对间,终究是裴献选择妥协。他弯下腰,无奈道,“上来吧,我背你。” 苏晚欢呼一声,扑了上去。 紧绷的肌肉似乎下一刻就要撑破衬衣,苏晚趴在他背后,感觉身体越来越热……说不清楚到底是性瘾犯了,还是动情。她搂住裴献的脖子,闻到他身上混合的烟草味血腥味,不知为何,觉得很安心。 如果在四年前,她会对裴献不屑一顾吧。 苏晚用脑袋蹭了蹭他,小声嘟囔,“裴献,刚才你挺身而出的时候,我差点爱上你了。” 裴献轻笑,“那你要不要以身相许?我不介意你的过去,你要是不嫌弃我穷,我们就凑合过吧。敲那个冤大头一笔分手费,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晚风吹拂,扬起礼服的裙摆。 苏晚有点累了。 她把脸靠在裴献背后,闭上了眼睛。困意不断袭来,她低声呢喃着,声音几乎要随风而逝。 “你要是许家的继承人……我就答应你了。” 她不可能甘于平庸。 与其平庸地活,不如漂亮地死。 裴献走着走着,侧头看向玻璃橱窗里他们的倒影。苏晚像是睡着了,脸上泪痕斑驳,嘴角却微微翘起,心情很好的样子。 “对不起。”他轻声说。 苏晚的睫毛动了动,像是听到了,又装作没听见。 回到出租屋,苏晚已经十分熟练地摸到裴献的裤裆,一脸期待看着他。 “就知道你没吃饱。”裴献扯下裤链,神色恹恹往沙发一坐,“我今天真的累了,自己动。” “你真的没用。”苏晚一边骂一边脱了内裤。 看到那根高高耸起的肉棒时,她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男人岔开腿松懈地靠在沙发上,姿态随意,衣着整齐,唯有肉棒从裤链里顶了出来,在空气中一颤一颤。 苏晚提起裙摆,和他面对面跪坐在了沙发上,小心翼翼坐在了龟头上。 湿润的小穴无需再多润滑,早已涌出一小股粘稠的淫水。龟头刚好卡在穴口,撑得她有些酸涩也有点涨。 忽然,裴献向上一顶腰,把龟头嵌入了穴口。苏晚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被顶得身体一软,脱力坐了下去,一下子吃到了底。 “啊!” “嘶……” 两个人都惊到了,这一下吃得特别深,险些破开宫口,此刻龟头已经戳弄到宫口的软肉,刺得苏晚又麻又爽,眼泪都流了出来。 “唔嗯……你干什么……啊啊不行了……拔不出来……” 裴献也没想到她会一下子坐得那么深,肉棒被挤压缠紧,突然的快感让他头皮发麻,差点没忍住射了出来。 他只好拍了拍苏晚的屁股,“慢点,一点点来。” 苏晚慢慢抬起了屁股,小穴却像是舍不得一般含得紧紧的,抽出每一寸都十分费力。裴献低头看着两人的交合处,淫水打湿了他的制服裤,苏晚把裙摆高高掀起,露出光洁白皙的嫩穴。 含着肉棒的穴肉外翻开来,吃得很是艰难,每拔出一点,都扯出一小截红艳的媚肉。 终于,苏晚缓缓坐起,松了一口气。 裴献再也忍不住,把手按在了她的屁股上,用力下压,再次把她整个人钉在了自己的肉棒上。 肉棒正撞宫口,快感不断袭来,让苏晚有一种要被捅穿的错觉。她眼泪都飙出来了,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傻逼……啊啊啊!” 懒得听她骂人,裴献腾出双手托着她的屁股帮她做蹲起,每抽出一截都要狠狠下压,让小穴整个吞进自己的肉棒。 不管多少次,他都忍不住感叹她的紧致。 “今天也轮到我爽了吧?” 苏晚想起自己刚说了什么,不情不愿地点头。 “别偷懒了,动一动。” 咕啾咕啾的水声很快响起,苏晚也哼哼唧唧喘了起来,一脸享受的样子。她控制着肉棒吞下的长度和角度,每一下都蹭着敏感点,丝毫不顾裴献死活。 很快,裴献就忍不住来帮她了。 碍事的裙子被脱了下来,随手扔到地上。肏了没一会儿,苏晚开始挣扎着去够手机,被裴献一把抓住手腕,语气不善地威胁, “这时候了你还想玩手机?我肏得不够是吧?” 说着,他肏得更用力了,每一次她坐下都狠狠向上顶胯肏得更深,像是和谁较劲一般。 苏晚只好求饶,“别……别别……嗯啊……是许兰亭的消息……” 裴献莫名有些不爽,“你刚刚才把他甩了!” 苏晚抱紧他的脖子减缓冲击的力道,“我……我也没办法……呃嗯……那项链是仿制的……不扔掉他就要看出来了……呜呜……好深……” 趁她被肏得神志不清,裴献坏心眼地把手机推远,抱起她压在了沙发上。 * 医院的VIP病房里,仪器冰冷地跳动。许兰亭静静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隐隐可见皮肤下的血管。黑发遮掩了眸中神情,看不出喜悲。 他打开手机,拨通了[韩望]的电话。 挂断电话后,许兰亭怔怔望着病房门出神。他知道管家保镖和护士都在门外,随时等待着他的传唤,可是…… 苏晚为什么不来看他? 她已经不在乎他了吗? 许兰亭点开苏晚的头像,看到之前的聊天记录,心里又是一阵抽痛。他有点不安地划到最底部,试图忽略掉自己曾经是个混账的事实,光标在输入框停留许久,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终,他拍了一张输液的照片,发送给苏晚。 精心选择的角度里,手背青筋凸显,几乎没有血色,画面一角不经意露出“重症监护室”的字样。 [许兰亭:(图片)] [许兰亭:出了点事,没法送你回去了。平安到家了吗?] 许久,没有回音。 他固执地等着,手指下意识缠紧了吊坠的细链。 链条太细,很轻易就能被扯断,要想修复如初却难于登天。但至少他们之间并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裴献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他可以。养尊处优的苏晚不可能甘心一辈子混迹底层,总有一天,她会需要他的。 她现在还是他的情人,不是吗? 许兰亭蜷起手指,忽然觉得“情人”这个称呼有些不好听。既然你情我愿,而他也有和苏晚结婚的打算,这段关系应该称为“恋人”。 终于,苏晚回复了他。 [苏晚:到家了。你还好吗?] 许兰亭用指甲轻轻敲着她的头像,心情一点点变好。他又开始想下一句话,苏晚的电话却打了过来,手忙脚乱了几秒之后,许兰亭接通电话,略显忐忑地“喂”了一声。 “唔啊……喂?许……许兰亭……你还好吗?” 她像是在运动,说话声音很急促,带着粗重的呼吸声。 “嗯……不是很好。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许兰亭几乎要压不住上扬的语调。 看吧,她心里还有我。 “我看你好像……嗯嗯……住院了……啊!” 苏晚一声惊呼,音量放大了些。她说话的同时还响着啪啪的撞击声以及水声,模糊的背景音里,隐约还能听到男人的低喘轻笑。 许兰亭顿时掐紧了掌心。 又是裴献这个贱货! 仗着那张和他有五六分相似的脸居然这么嚣张! “嗯啊……兰亭……你怎么……不说话?伤得很重吗?”苏晚的声音带着点哭腔,似乎很担忧。 裴献在旁边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挂了吧晚晚,他都不愿意搭理你!” “我在听!”许兰亭喉咙干涩,“我没事的。” 裴献就是故意的。 这一定是在报复,那次在楼道里他当着裴献的面肏了苏晚,所以裴献也要让苏晚一边挨肏一边和他打电话! “嗯……你……你没事就好……哈啊……喜欢……呃我是说……对不起……今天说了重话……让你伤心了……” 苏晚的声音断断续续,解释得苍白。 许兰亭几乎可以想象出她被肏成了什么样。每一次急促的呼吸、戛然而止的尾音,一定是肉棒整根没入,撞到了她的敏感点。她的身体柔软而热情,小穴一定紧紧咬着肉棒不放,抽出时会翻起深红的嫩肉…… 他咬紧牙齿,尝到口腔中的血腥味。 “没关系的,都是我不好,你说的那些话……已经很客气了。”许兰亭温声细语。 他把声音外放到最大声,像是寻找出轨证据的妻子一般,将这份“罪状”翻来覆去播放,却舍不得挑明。 说不定她会因为羞耻挂断电话。 而且裴献不过是他的替身而已。 苏晚会和裴献在一起,只是因为裴献像他。呵,真可怜啊裴献,她从头到尾都没爱过你。 ====== 许:呵呵她不爱你 裴:呵呵她不爱你 晚:(心虚)(移目)(对手指) 入戏 挂断电话后,裴献果断把手机扔远。 “你拿我寻开心是吧?隔着电话线都能眉目传情?”他越肏越深,几乎要把手指掐进她的肉里,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 “呜呜……你他妈真该死……嗯啊啊啊!裴献!你乱吃什么醋呢?” 苏晚一边觉得爽,一边有些计划被打乱的愤怒。 裴献却像是火气上来了,抬起她的一条腿一个劲猛肏,似是要把怒意全部都发泄在她的身上。 “苏晚,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你该不会以为,我替你卖命就只是因为你收留了我还给肏吧?” 苏晚气得呼吸急促几分,“还因为我救了你的狗命!” 裴献不说话了。 出租屋里回响着“啪啪啪”的肏穴声和苏晚压抑的喘息声。他一声不吭,苏晚也硬气地一声不吭,咬着牙和他赌气。往日里她被肏爽了什么骚话都往外说,今天却闷闷的,让裴献心里更烦躁了。 她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男人的心思。 唯有她的小穴知道留人,缠着他的肉棒不放。每次抽出一小截就巴巴地含着他,连嫩肉都外翻出来。 两人间结合紧密得几乎没有缝隙,裴献也发了狠似的专找她的敏感点撞,一下下顶在宫口。苏晚的意识又有些模糊,每次被撞到那处酥酥麻麻的地方,身体就不由自主地颤栗一下,好似浑身通了电。 她下意识想喊,又想到不能让裴献这个给脸不要脸的狗东西如意,于是一口咬在了自己手背上,试图把呻吟都堵回去。 裴献也发现了她的小动作,又是生气,又是好笑。 她那只手细皮嫩肉的,连家务都没怎么做过,此时咬出深深一个牙印,看上去格外凄惨。裴献抓住她的手腕,把自己的手递了过来,“你属狗的是吧,咬啊,继续。” 苏晚当然不惯着他,一口就咬了下去。 “操!你还真咬这么用力!” 苏晚有些得意,“傻逼!咬不死你!” 紧接着裴献挺腰一撞,龟头刺入宫口窄缝,直直肏进了子宫里。那处小口箍得极紧,宫腔柔软而温暖,裴献一个失神,被吸得直接射了出来。 “唔嗯……啊啊啊……不行了……” 滚烫的精液刺激得苏晚头皮发麻,再也咬不住裴献的手,喊了出来。 淅淅沥沥的淫水顺着大腿洒落,溅得到处都是。苏晚虚脱一般趴在沙发上,裴献放下她的大腿,依旧有些舍不得拔出来。 她里面水又多,又在一下下收缩着,放在里面不动都很舒服。 “……给我出来。”苏晚嗓音微哑。 裴献只好退了出来,坐到沙发上有些颓丧地点了支烟。 也没人愿意理他,苏晚自顾自趴在沙发上喘气。 今天玩得太激烈了,她手指尖都有点发麻。高潮的余韵逐渐褪去,房间里飘起了烟味,苏晚皱了皱眉头。 “生什么气啊,你又不是我男朋友。”这句话说得跟埋怨似的。 烟头的火星在室内忽明忽灭,忽然抖了一下。 苏晚别过头没敢看他。 “今天的事确实要谢你,我给你十万辛苦费……裴献,别闹。你清楚我是什么人。” 裴献终于明白为什么许兰亭会那么失态了。 这女人太绝情。 其实刚刚背着她回出租屋的路上,他是真的想过放下一切,和她远走高飞的。他以为相处这么久,就算是养条狗都会相处出感情,结果她倒是清醒,他却演着演着入戏了。 烟圈吐出,漂浮在空气中又很快消散。 胸口隐隐作痛,也许是因为劣质烟草伤肺,他该戒烟了。 裴献把烟头摁灭,回过头,看到苏晚的脸在黑暗中白到几乎发光。几缕发丝挂在脸侧,显得有几分温婉。 这女人和“温婉”两字无缘,注定学不会什么是“爱”,却天生擅长操纵人心,诱使人飞蛾扑火一般爱上她。简陋的出租屋装不下她的野心,一无所有的裴献也配不上她的美丽。 可是苏晚,等你功成名就那天,你会不会偶尔想起发霉潮湿的出租屋里,有人曾和你相拥着取暖? 于是,他低下头,有些自暴自弃地吻住了她的唇。 “我不要你的钱,再做一次。” * 说好做一次,结果做了一次又一次。裴献自知理亏,殷勤地抱她到浴室冲洗。白色泡沫被热水冲刷,旋转着没入地漏。苏晚靠墙坐在塑料凳上,任他擦洗摆弄,困得不行。 “真的,你这样的,换以前早就被我踹下床了……”苏晚睁不开眼,依旧在抱怨。 “是是是,你是千金大小姐,我就是个臭要饭的。”裴献随口敷衍她。 略显粗糙的指腹擦过肌肤,挤入穴口抠挖起来。每次手指抽出,都有一团精液随之涌出,又被水流冲走。 “大小姐的穴里怎么装满了下等人的精液啊?” 他故意把手指伸到苏晚面前。 那根手指上裹着精液和淫水的混合物,白花花水腻腻的一团。 苏晚脸有点红,抬脚踹在他肚子,没好气道,“因为本小姐虎落平阳被犬欺!” 裴献只是笑,抓住了她的脚腕继续冲洗。“你说,他会帮你洗澡吗?会给你做饭吗?” 苏晚嘟囔起来,“你做的那叫饭吗?那叫猪食!许家有私人厨师团队,还有服侍的佣人,比你好多了……” 患难真情固然难能可贵。 荣华富贵更加令人向往。 “联系方式别删,等我发达了就包养你做小白脸。反正你就是个吃软饭的,跟别的老女人不如跟我。当然,等你中年阳痿我就会把你踹了,做好心理准备。”苏晚忽然说。 裴献真的很想给她一巴掌,但他很快意识到苏晚是认真的。 她居然没在开玩笑?! “等我发达了,我就把你抓起来没日没夜地肏,肏到你这里都变成我的形状,再也吃不下别人的鸡巴,只能整天求着我来肏你!” 裴献气得牙痒痒,手指刺入未闭合的穴口,深深插入其中。刺激得苏晚颤抖了一下,穴肉不自觉咬紧。 “肏完还要堵住,让你每天都得含着我的精液,看你还怎么找其他男人!” “你真变态!”苏晚大惊失色。 “彼此彼此。”裴献面露阴森。 过了一会儿,苏晚忽然笑了起来,“好啊,那你一定要早点发达。” 她捧起裴献的脸,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他不放。此时的苏晚唇角勾起,带着点笑意,脸颊红晕未散,在浴室的水雾朦胧中显得比平时还要漂亮。 漂亮得真实,语气却还是那么吊儿郎当。 “我等你啊~” 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苏晚就吻了上来。 她吻技真不算好,幸好裴献也没什么经验,全凭本能。花洒被摔落在一边,溅起一串串晶莹的水珠,裴献隐约想起,不知道从哪次开始他们就没有再戴套了,也不知道苏晚会不会怀孕。 让许兰亭喜当爹。 舌尖扫过齿缝,顶住上颚软肉,随后试探般触碰到他的舌头。他不甘示弱地缠了上去,用力吮吸。 行吧,就为了她这句话。 他爬也得爬上去。 ====== 晚:姐这辈子第一次为了你这么个穷鬼放低要求 PS:好像上新书榜了,可喜可贺!但存稿快用完了,悲从中来! 印记 房门被敲响的时候,苏晚以为是外卖,于是踹了裴献一脚示意他去开门,翻了个身继续睡。 昨晚折腾到大半夜,两个人都困成了狗,裴献骂骂咧咧地爬了起来,踩着拖鞋打开门,看到来人不禁挑了挑眉。 出院这么快,真是祸害遗千年。 楼道里堆着报废的灯管和纸壳子,小广告一层摞一层铺满了墙。许兰亭裹着一身黑衣,格格不入地站在那里,衬得脸更加苍白。瘦而长的身影在楼道里伫立,如同一枚钉子,泛着冷硬冰凉的金属质感。 他身后是两个眼熟的保镖。制服笔挺,腰间配枪,缄默地等候命令,像是要上门缉捕逃犯。 许兰亭没开口,周身冷意更重。 皮质黑手套贴着肌肤,握拳时带来些微痛意。许兰亭的目光由上及下,看似漫不经心地打量起面前的男人,最终定格在锁骨的那枚吻痕上。 像是烙印,像是勋章,带着温柔的玫瑰色。比苏晚的唇色要深……她在留下这个记号时,一定很用力。 他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因为苏晚从来没给他留过印记。 他们之间只有掠夺和被掠夺,床笫间少有柔情蜜意的时刻,更遑论亲吻身体…… 可是裴献凭什么有? 这个贱货到底有没有摆清楚自己的身份? 他像个上门捉奸的怨夫一样,用一身精挑细选的搭配营造安全感,每一根发丝都精心打磨,却在年轻小三睡衣领口的吻痕面前败下阵来。许兰亭捏紧手指,平生第一次嫉妒起这个除了脸一无所有的穷光蛋。 “让开!”许兰亭咬牙切齿。 裴献抬起手挡在门边,阻碍住许兰亭窥视的目光。他额角还贴着创可贴,上半身睡衣下半身裤衩拖鞋,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气势却完全不输人。 “这是我家啊,凭什么让你?” 咔嗒一声,子弹上膛。 黑洞洞的枪口瞄准裴献的脑袋,缄默之中,气氛如弦一般绷紧到了极致。 许兰亭抿起嘴角,手指重新舒展。冰凉的皮质反光之下,修长的五指如同钢琴演奏家一般优雅,却轻而易举地操纵着人的生死。 “裴献,我知道你替黑帮卖过命,就读于教会学校,被孤儿院抚养长大……你的母亲是妓女,父不详,是个一出生就被抛弃的野种。” 他漫不经心,却字字诛心。 “我喜欢识时务的聪明人,也感谢你对晚晚的照顾。让开吧,你知道我的身份,给你安排一份体面的工作易如反掌。” 杀了你,同样易如反掌。 裴献脸色僵了一瞬,阴沉沉的脸上,忽然扯出一个笑容。那笑容实在有些突兀,在许兰亭看来却是迫不得已的讨好,谄媚又卑贱。 不过如此。 他甚至要怜悯裴献了…… 下一刻,门“砰!”的一声用力摔上了。许兰亭躲避不及,差点被门板砸到鼻子,却依旧不可避免地被灰尘扬了一身。 “说完了是吗?说完老子要回去抱着她睡觉了!”裴献扬眉吐气,“昨晚她累得够呛,估计一时半会儿是醒不来了。许先生您慢走啊!” 无人应答。 许久,许兰亭依旧面无表情地盯着那道薄薄的门板。 * 回到卧室,苏晚的声音从被子里传了出来,瓮声瓮气的,带着浓浓困意,“谁啊……” “一个大傻逼。”裴献言简意赅总结道。 他们住的街区不怎么太平,偶尔也会有醉汉找上门来闹事。苏晚没在意,她困得睁不开眼睛,嘴上断断续续地埋怨他身上冷,身体却很诚实地靠在他胸膛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下午,苏晚被打发去楼下买盐,拉开门时居然看到了许兰亭。他身影笔直,静静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到接近透明,一瞬间让苏晚以为自己撞鬼了。 片刻,她终于想起来早上裴献说门外有个大傻逼。 原来你是大傻逼! “你找我?抱歉抱歉,我睡着了。”苏晚摸了摸鼻子,强忍住笑意。 “没事,也没等很久。”许兰亭若无其事地活动了一下发麻的脚踝,又有些委屈似的提起,“裴献不让我进去,我怕吵醒你。” ……做得好。 沉默片刻后,苏晚率先开口,“你有事?” 她急着下楼买盐,否则裴献不做饭。 “我……有东西要还你。”许兰亭难得这么紧张。 首饰盒里是那天她扔掉的吊坠项链。 难为他找人修复得几乎完美如初。纤细的链条看不出断裂痕迹,吊坠雕琢的图案是一枚星星,棱角分明,中心镶嵌着钻石——这钻石是新添上的,尺寸大得晃眼。 “你看,断过一次也修得好。”他低声说着,像是在向她证明什么,有些不安似的观察着苏晚的表情。 可是……完美如初,并不意味着一切都如初呀。 这玩意儿本就是假货。 苏晚伸手接过那条项链,手指缠绕着纤细的银色链条。指节晃动,吊坠也跟着晃动,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谢谢,真漂亮。”她轻声呢喃。 许兰亭眼中顿时亮起希冀。 “可我要它做什么?”苏晚笑着望向许兰亭的眼睛,语气带着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残忍,“不过是个没用的东西。” 那点希望的微芒瞬间破碎消失,湮没于漆黑的深海。深不见底的绝望之中,许兰亭的身体微微颤抖。 苏晚等了几秒,在他彻底陷入绝望之前缓和语气,温柔道,“过来,低头。” 简单几个字像是有魔力一般,许兰亭下意识照做,低头俯身向她靠近,不自觉被她眼中的温柔所吸引,渐渐能嗅到她身上的淡淡花香…… “啪!”的一声脆响回荡在空气中,将所有幻想打破。 许兰亭只是静静看着她,漆黑的长睫投下一片深深阴影。与苍白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左脸处通红的巴掌印。 两名保镖惊疑不定,对视一眼后朝苏晚举起了枪。 苏晚却毫无惧意,抬起脸笑意盈盈地看向许兰亭。贫苦似乎不愿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清纯动人的脸一如当年。含笑的杏眼圆而钝,带着欺骗性的天真。 忽然,许兰亭低低笑了一声。 “没事,把枪放下。” 犹豫片刻后,保镖放下了枪。 许兰亭抓住苏晚的右手,放在掌心细细查看。小手被迫舒展开来,伸展五指,掌心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红,足见她的罪状。 “都红了。”他忽然说道。 “嗯?”苏晚不解。 许兰亭吹了吹她的掌心,有些怜悯地轻轻抚摸着,认真道,“你的手都红了,疼不疼?” “啊?” 薄荷冷香氤氲侵入,让苏晚冷得清醒了几分。许兰亭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漆黑眼眸藏着常人无法理解的病态与疯狂。 “还是觉得恶心吗?没关系。如果你能消气,我可以自己来,不需要你动手。只要你别离开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许兰亭把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脸颊上,目光缱绻,像是在说服她也像是在说服自己。 “晚晚,等你消气了,我们会回到过去的。” 脸颊的掌印发热,隐隐刺痛。 他意识到自己拥有了苏晚留下的第一个印记。 舔舒服 纤细的链条微微晃动,吊坠如钟摆一般来回,闪烁银光倒映在许兰亭漆黑瞳孔之中,冷意锐利。即便这个地步,他依旧倨傲、不可一世,自以为是地笃定苏晚还爱着自己。 苏晚盯着他的眼睛,“别闹了,我有男朋友。” 许兰亭冷笑一声,十分固执,“他不过是有几分像我,才成了你的男朋友。” 这下苏晚的目光中甚至带着怜悯。 自欺欺人没有用。 她会用自己最擅长的方式,一次又一次击溃许兰亭的心理防线,让他再也无法违抗她的任何命令。 苏晚字字诛心,“你还以为是托了你的福?别做梦了!他是他,你是你。他能为了我下跪,你能吗?许兰亭,和他相比,你的爱又有几分拿得出手?” 你的爱有几分拿得出手? 这一句话在许兰亭脑中轰然炸响。 千百种情绪同时涌上心头,愤怒、耻辱、不安、痛苦……烈焰灼烧着心脏,痛意剧烈到令人麻木,而他多年维持的好教养彻底毁于一旦。 他甚至有些气急败坏,“别忘了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已经有我了,还想要个男朋友?!” 她怎么总是擅自爱上别人? 苏晚厌恶地皱起眉头,“别把包养关系说得跟婚约似的!是你逼我做你的情妇,只要你想要,我就得忍着恶心送上门来给你肏!” ……长久的沉默。 许兰亭异常冷静地想,上一次她不是这么说的。 她说做他的情妇很高兴,她想永远和他在一起。每一个字,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不过是短短一晚,什么都来不及了。 心口一阵阵发紧。许兰亭忍不住去想,如果他对她好一点……如果他没把把重逢时的叙旧搞得那么难堪……如果在酒店那晚好好听她把一切都说清楚…… 如果是那个时候,她一定会原谅他的。 而不像现在这样,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 来不及了,她爱上别人了。 爱上一个样样不如他的、卑贱的野种。 “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许兰亭嫉妒得冒毒汁,“那个贱货根本没有自尊,膝盖骨软得能向任何人下跪!他不过是图你的钱,图你漂亮……” “那你做得到吗?”苏晚直截了当地打断。 沉默片刻后,许兰亭脸色阴沉下来,温柔问道,“你非要拿我和那个贱货比?” 像是脑海中辛苦维持的弦崩断一般,许兰亭终于坏掉了。那双漆黑的眼眸中再也不见一丝光芒,只剩下吞噬一切的黑暗。可他语气依旧是温柔的,带着点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许兰亭,松手!你弄疼我了!”苏晚尖叫着想抽回手,发现他力气大得吓人。 他像是根本没听到“松手”两个字一样,不由分说地展开她的手掌,“弄疼你了吗?很快就不痛了。” 他要做什么? 砍了她的手吗?! 忽然,掌心传来一瞬濡湿柔软的触感。 和唇瓣的触感不同,那是干燥的,此刻的触感却十分湿润,带着丝绸一般的软滑。许兰亭伸出舌头轻点在她的掌心,见她没有反抗,便越发大胆起来。 深粉色的舌头探出,来回舔舐着她的掌心。 微微发红的掌心热意惊人,本就微弱的痛意被舌尖细致抚平,却又产生另一种难耐的痒。 许兰亭舔得很认真,睫毛低垂,眉眼恭顺。堂堂许氏继承人,帝国权力顶端的特权阶层,居然会像条狗一样舔她的手…… 苏晚的呼吸有些急促,眼中逐渐弥漫起水雾。她今天还没做过,许兰亭这副骚样无疑勾起了她的性瘾…… 察觉到呼吸的变化,许兰亭停了下来,想确认她的表情。 “我没让你停。”苏晚脸颊泛红,把手指强行捅入许兰亭口腔,恶劣地命令道,“继续啊,给我舔!” 略显锋利的指甲刺在上颚软肉,有些疼。许兰亭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指,忽略掉话语中强烈的羞辱意味。 暗自想到:她还是喜欢我的。 并不是只有裴献能让她快乐,也不是每一次和他亲密接触都让她恶心。 鲜红的舌头从指缝间扫过,把整根手指都含进嘴里,细致舔舐着,像是要帮她清理干净。牙齿偶尔摩擦到指节,却并不锋利,而是如草食动物一般温吞。 那根食指被舔舐得湿漉漉亮晶晶,于是许兰亭含进了第二根手指。他把两根手指并在一起,灵活的舌头钻进指缝之间,挑逗拨弄。 苏晚有些站不稳了。 她觉得许兰亭不是在舔她的手指,而像是在舔她的穴。众目睽睽之下,楼梯间的半公共场合里,他伸着舌头,不知廉耻地舔弄着小穴,发出啧啧水声…… “你做什么!”她压低声音,略带颤意。 色情的水声终于停了。 许兰亭抬起眼,巧妙地捕捉到了她的动情。他慢条斯理地咽了咽口水,精致的喉结上下滑动,慢慢笑了。 “帮你……舔到舒服。那个贱货会这么做吗?” 这句话充满性暗示意味。 他身后的保镖噤若寒蝉,显然是没想到未来家主会出格到这种程度。 苏晚略带羞耻地并拢双腿。她知道自己的内裤已经湿透了,又一股热意涌向下腹,温热的液体顺着濡湿的腿心滑落,淫靡而色情。 是许兰亭先勾引她的。 她很无辜,不得不犯一点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误。 苏晚红着脸提醒道,“小点声。” 许兰亭低低笑了,“我会的。” 踏进房门的动作很小心,带着点第三者的心虚和刺激。进门的衣架上整整齐齐挂着男式外套和女式披风,厨房里忙碌的人影略显模糊…… 许兰亭恶毒地想着:裴献,你的魅力也不过如此。 贪吃(口交/指奸) 厨房半透明推拉门里,围着围裙的裴献背对二人,忙碌地备菜。 留给他们偷情的区域不多:客厅的沙发拆洗过一次,布艺面料很容易被打湿;走进卧室要经过厨房,也会被裴献发现。 苏晚的目光落在一旁的换鞋凳上。 凳子很矮,如果苏晚坐在那上面,许兰亭就要跪在地上了。 她挑了挑眉,询问般望向许兰亭。 许兰亭冷笑一声,单膝跪了下来。 干净整洁的膝盖压在地面上,让西裤布料皱起褶子。他原本跪得脊背挺直,随后却纡尊降贵地俯身握住那只纤细的脚腕,黑色皮质手套与白皙的肌肤形成极大反差。 “其实我也可以。”声音低得像是自言自语。 许兰亭低下头,在她脚背落下一个吻。 “别再拿我和那个贱货相提并论了。”他有些委屈。 睡裙之下,内裤被拨开到一边。颤颤巍巍的肉穴含满水珠,手指一戳便滴落了好多淫水。昨晚的激烈性爱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大腿根的掐痕未消,阴唇也红肿不堪,看上去颇为可怜。 许兰亭恶意地想,裴献活一定不怎么样,人品也不怎么样。 反正他不会掐她大腿。 “晚晚,水好多啊……”似是感慨,又带着些满足,“这里已经湿透了,它一收一缩的,是在邀请我吗?” 苏晚脸颊有点发红。 “好可怜,肿成这样。他只顾着自己舒服,都不知道心疼你,这里疼不疼?”许兰亭用指尖戳着发红外翻的媚肉,轻轻一点,穴口就下意识收缩起来,含住了他的手指。 “这么喜欢我吗?”许兰亭满足地笑了。 “……还没来得及上药。”苏晚回避了第二个问题,下意识想放松阴道,却不小心把那根手指咬得更深。 倒像是她自己贪吃,舍不得放开。 “别急,会喂饱你的。”许兰亭低笑一声。 皮质的手套光滑、微冷,带着禁欲气息。然而,被真皮手套包裹着的手指,此刻却插在她的穴里,被暖呼呼的淫水泡着,不断往里送去。本该是禁欲的象征,此刻却深陷于欲望之中。 好色情。 许兰亭蜻蜓点水一般亲了亲她的阴户,随后小心翼翼地含住那处软肉,摸索着该从何处下口。苏晚的手压在他的头顶,带点强制的意味,却让他更兴奋。 水一直在淌下来。 甜腻、潮湿的气味笼罩在鼻尖,伴随着苏晚压抑的喘息声。他不得不用舌头卷走一部分水喝下,但还是有更多顺着嘴角溢出,淌进衣领,让他的身体也开始发热发痒。 “嗯……”苏晚呻吟了一声。 哪里会让她最舒服? 他分开软肉,找到那颗柔软的肉珠,用牙齿蹭了蹭。 “别……别咬,用舔的……”苏晚的声音有点慌乱,穴口骤然收紧,看样子真的很紧张。 好敏感啊。 许兰亭顺从地含住了那里,舌尖来回舔舐。那颗肉珠渐渐肿胀发硬,苏晚的声音也渐渐变软,含着水意一般,叫得他又涨又难受,恨不得现在就插进去。 防盗门隔音不太好。 他的下属对门内发生的一切心知肚明,也许还会嘲笑他,堂堂许家继承人居然用这么下作的手段撬墙角……但无所谓。 许兰亭不在乎。 他忙着将溢出的蜜液尽数吞下,忙着含住她的阴蒂。可怜的嫩肉,被肏得红肿外翻出来,不知道待会儿肏进去的时候会不会比以前还要紧。 “嗯……好棒……好喜欢……”苏晚扬起下巴,眯着双眼,皮肤因动情而微微泛红。 她动情的模样原来这么漂亮。 苏晚也在看着他。 黑色真皮手套紧绷,不带一丝缝隙,几乎能看到许兰亭手背的掌骨。因为热,他前额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脸色泛红,一直红到了耳根。漂亮的下颌线有汗珠滑落,闪过一道钻石般的晶莹。 苏晚有一瞬间的晃神,下意识叫出了他的名字。 “嗯啊……许兰亭……” 许兰亭心中受用无比。原来被喊到名字的快感与满足感丝毫不亚于射精,他觉得自己飘在云端,于是打算将这份快乐回报给苏晚。 插在穴里的手指忽然重重一送,抵到深处的软肉,随后飞快抽插起来。他只抽出一小截,撞入时却是满的,恨不得把整根手指都塞进去,不留一丝缝隙。 苏晚身体微微颤抖着喘息起来,低声急促地制止,“停一停……别……” 这是她高潮前夕的表现。 许兰亭将这理解成了“要”。他快速抽送手指,每一次都撞到最深处。苏晚的身体颤得越来越厉害,压抑的喘息粗重无比,不得不用手捂住嘴,防止自己漏出声音。 许兰亭找到了她的敏感点。 光滑平整的皮质手套戳到隐秘的软肉,酥麻的电流通过全身,苏晚浑身剧颤着被送上了高潮。淫水一股接一股地涌出,淋湿了她的裙子、脚下的地垫,甚至喷溅到了许兰亭脸上。 许兰亭也在大口喘息,眼中却带着笑意。 “还想要吗?” 高潮后的穴口微微收缩着,布满淫水。苏晚双目失神地靠在墙壁上,还未回过神来。 她现在应该做的是…… 苏晚揉了揉许兰亭的脑袋。他脸上依旧顶着巴掌印,嘴唇红润而晶莹,带着甜腻的气息。服从性测试很成功,只要现在亲吻他、拥抱他,就能成为他的爱人。 可是她感受到了另一道目光。 身后的目光令她如芒在背,自从许兰亭开始为她舔之后,厨房里的嘈杂声就消失了。裴献此刻或许正静静地站在她身后,等待着被她抛弃的这一刻。 他一定早就发现了。 但他什么都没说,一言不发地看完了全程。 这个选择题其实根本不难。苏晚揉了揉许兰亭的头发,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手机的震动音打断了。 苏晚随手拿起手机,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韩望:我到M国了。] 驯化(剧情) xi tong8 9.c o m 韩望不可能无缘无故来到M国。 他也不可能无缘无故联系苏晚。 一定是有人和他提起过苏晚的名字,而最有可能的……只有许兰亭。 “为什么……”苏晚蹙起眉头,有些不悦地抱怨着,声音依旧轻柔和缓,“为什么你要背着我联系韩望?” 许兰亭瞬间被震在原地,脸上惊慌的表情一闪而过。 苏晚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像是安抚,话语却冰冷无比,“你不相信我,对吗?你一边说着爱我,一边去找伤害过我的人求证!你难道不知道他强奸过我?还是说,因为你也做了同样的事,所以和他惺惺相惜?” 她不遗余力地用最恶毒的语言凌迟许兰亭。因为这个蠢货坏了她的事,让她不得不同时应付两个男人。 她还记得自己随口撒的谎:我和韩望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有苦衷。 谎言本身无足轻重,可引来韩望之后,她对许兰亭的驯化就会受到阻碍。他们四个是共犯,韩望不可能坐视不管,任由她把许兰亭变成她的狗。夲伩首髮站:po18v s.c om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她只能选择勾引韩望。 韩望操纵起来可比许兰亭难多了:自我中心,意味着他很难被外界影响;兄弟和睦,意味着无法从原生家庭下手。韩家这对兄弟一个内敛、一个张扬,有韩朔替他收尾,韩望行事几乎百无禁忌,是圈里出了名的混世魔王。 苏晚讨厌不受控制的东西。 不管是她这具随时随地都能发情的身体,还是随心所欲的韩望。 思绪翻涌间,她手指不自觉用力收紧,揪住了许兰亭的头发。 苏晚用目光审判着许兰亭,直到他慌乱地低下头亲吻她的手背,有些无措地解释起来,“我只是找他了解当年的事……让他别再来打扰你……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晚晚,他和你说什么了吗?”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真相绝对不止他说得这么简单,韩望的消息与其说是提醒,不如说是警告。 纤细柔软的小手轻轻抚摸着许兰亭的左脸,苏晚偏过头,看到他眼中泛起水光,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祈求她的谅解。 迷茫而痛苦的神情让他看起来脆弱无比,惹人怜惜。 可她不会再手软了。 苏晚拍了拍他的脸,认真说道:“你惹得起韩家、苏家,我惹不起。你们每个人都能用权势来压我,逼我屈服,甚至要我的命。许兰亭,你做事情都不考虑后果的吗?一旦你们的友谊因为我破裂,那些恼羞成怒的杂种就会来攻击我、伤害我……杀了我。” 苏晚俯下身,漆黑的瞳孔宛如无机质的玻璃,闪过一道恶意的光。 “这就是你口口声声的爱?” “你想杀了我吗?” 被她直视的许兰亭已经开始微微颤抖。 他面露挣扎,甚至带着些绝望,强烈的自我厌恶情绪从心底涌起,堵在胃里,让他无比痛苦却又不知从何纾解。 “不……不是……我爱你……晚晚,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他已经快要崩溃了。 而苏晚扬起手,用力扇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之后,房间归于平静。许兰亭的左脸肿起,指印更加明显,却怔怔地愣在了原地。 “这是你的惩罚。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告诉我,知道吗?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别辜负我。” 苏晚的声音逐渐模糊。 脸上传来清晰的痛意,心脏的揪痛却好似缓解了一般,像是被掐住咽喉的人终于能够自由呼吸,许兰亭大口喘息着,甚至觉得有些轻松。 “……好。” 他知道自己不正常了。 可是……可是苏晚用满含柔情的目光注视着他,主动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吻,“我只有你了,别让我失望。” 许兰亭脑袋一片空白。 而令他更加欢喜的是,苏晚扑进了他怀里,紧紧抱住他。散发着香气的柔软身躯与他紧密贴合,他几乎能感受到她的心跳、她略高的温度、她身体的曲线。 这具娇小的身躯只能依偎着他,柔顺的黑发被搂在他的怀中。而他闭上了双眼,任由自己越陷越深。 “许兰亭,我只能相信你了……”苏晚呢喃着。 好可怜,她只能依靠我了。 不知为何,许兰亭心中溢出了满足。 他试探性地吻了吻苏晚的额头,她没有抗拒。随后,他向下吻去,含住柔软的唇瓣吮吸起来。 “嗯……” 苏晚的舌头与他相互纠缠着,甜蜜感从味蕾蔓延向下,涌入心脏。许兰亭意识到,苏晚其实一直都没有变,她依旧恶劣、嚣张……可是那又怎样呢? 他爱她。 为了她,他可以付出一切,忍受一切。 * 送走许兰亭之后,裴献才慢腾腾地从厨房里走出来。 “你真的恐怖。”他心有余悸。 苏晚揉了揉发红的手掌,若无其事,“他自愿的。” 一股重力压住了她的肩膀,属于男性的热度笼罩了下来,让她浑身发软发热,再度勾起欲望。苏晚眼中水雾朦胧,带着媚态望向裴献,不受控制地喘息了起来。 “你们刚才玩挺花呀?”裴献皮笑肉不笑,压着苏晚的肩膀把她抵到墙面上,“就他?送上门的骚货一个,能有我舔得好?” ……真是可怕的攀比心。 “今晚开车送我去见一个人。”苏晚打掉了他探向她裙底的手,有些不耐烦,“快点,我今天用不上你。” 她得和韩望见一面。 “韩望,是那个韩家吗?他和你又是什么关系?”裴献忽然问道。 “那个韩家”,指代的是帝国的特权阶层,垄断[交通]领域的豪门世家。 科技飞速发展,矛盾日益突出。以[核心技术]瓜分垄断各个领域的大公司几乎都以家族为核心,而家族内自幼培养的继承人会选择一个方向进行钻研。 韩家则是例外。 身为长子的韩朔选择进入[法律]领域,成为帝国最高法官;身为次子的韩望反而继承了[交通]领域的公司。在明争暗斗不休的世家之中,这算是难得一见的兄弟情深。 “知道得太多容易死。”苏晚脱了睡裙,就这么光着走到卧室去找要穿的裙子。 这段关系很是复杂。 苏晚找出一件黑色旗袍裙套上,理所当然地招呼裴献来帮她拉背后的拉链。 “我和他,算是……仇人吧。” ======= 晚:我真的会假装玩sm把你往死里打 去死(剧情) 世纪大厦顶层,夜色掩盖住一切龌龊。苏晚被凛冽晚风吹得瑟瑟发抖,珠光披肩紧紧贴着肌肤,根本挡不住扑面而来的寒意。 天台上停着一架直升机。 身形高大、戴着飞行头盔的男人走下操作室,朝她走来。他穿着一身紧身飞行服,打开头盔防风罩,银色发丝在夜色中熠熠生光,鼻梁挺而直,即便挡住大半张脸,依旧难掩帅气。 苏晚觉得他好装。 韩望摘下头盔抱在手里,漆黑眼眸中带着凉薄笑意,“四年了,你还没死真是老天不开眼。” 苏晚眼中沁出了水意,有些委屈似的低下头,低声道,“你就这么恨我吗?” 沉默了一会儿,韩望忽的笑了起来,“这就演上了?你不用分辨一下我到底是韩朔还是韩望吗?毕竟,我们两个可是一模一样。” 这个提议值得采纳。 思索一秒之后,苏晚扑上前,猛地拉近了距离。 她的动作出其不意,等韩望反应过来的时候,苏晚已经一拳砸了过来。漆黑发丝被风吹散,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韩望下意识侧身躲过,紧接着抓住她的手腕,轻而易举地将她钳制在怀中。 “啊,没打中。” 她抬起脸,杏眼微眯,淡粉唇瓣如同花瓣一般柔软濡湿,待人采撷……一副得逞的表情。 韩望下意识想推开她。 但来不及了,苏晚已经拽住了他的衣领,迫使他俯身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愣怔了片刻之后,韩望含住她的唇瓣,不甘示弱地回吻。 他吻得霸道热烈,舌尖撬开齿缝,吮吸津液,几乎要将苏晚的全部掠夺殆尽。有那么一瞬间,苏晚觉得自己回到了那个夜晚,血腥味和硝烟味在鼻尖萦绕不散,黑暗中,身上起伏的男人喘息着吻住了她。 “你是……韩望。”苏晚喘着气,眼眸湿润,却带着几分得意。 韩望如梦初醒般推开了她,表情有些懊恼,“如果你面前的是韩朔,你也要这么勾引他吗?” 苏晚用手背擦了擦嘴,呼吸依旧不稳,“如果我说,只对你这样呢?” 韩望等着她继续。 “比起那几个伪君子,你倒没那么惹人厌。我知道,你恨我乘人之危睡了你……可你难道没有爽到吗?我不是故意的,只不过是把你当成了韩朔而已。” 韩望冷冷看着她。 “我现在一贫如洗,还染上了性瘾,你也该解气了吧?我自知这辈子没少做坏事,现在的下场也算是报应,我不恨你,也不会报复你,只是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她的声音低了下来,郑重地恳求。 “我只是想要一个归宿,而许兰亭恰巧对我有几分旧情。我……真的很害怕失去他,我很害怕再回到那种淤泥里打滚、时刻都可能坠入深渊的生活。那真的……生不如死。” 苏晚扯出一个自嘲的笑容,“求求你,你要我做什么都行,要我陪你、要我下跪,我都认。” 韩望审视着她感情充沛的表演,不为所动。 “我哥说,不要听苏家人说超过三句话,否则就会被牵着鼻子当狗耍。你们搞[脑科学]的都擅长精神操纵。” 苏晚好不容易憋出来的眼泪一下子显得毫无用处。 她顶着两行泪痕诚恳发问:“你不是也和苏清走得很近吗?” 韩望一脸无所谓,“是啊,所以我也不听他说话的。” 不是,他有病吧! 韩望掏出一副手铐,一端铐住苏晚的左手,一端铐住他的右手,像是押送犯人一般,强行把她带上了直升机。 “你要带我去哪?”苏晚十分警觉地挣扎了起来,却敌不过韩望的力气。 “帝国。我哥给你安排了一份女仆的差事,包吃住,待遇不错,恭喜你,你不用在底层打滚了!” 苏晚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可能有这么美的事:要么是韩朔想玩霸道少爷俏女仆,要么她真正的工作根本就不是女仆。 真要帮她的话,早几年干什么去了? “我不去!”苏晚试图抗议,韩望却忙着操作仪表盘设置目的地,看都不看她一眼。 直升机螺旋桨隆隆转动,升入夜空。呼啸的风割得苏晚脸疼,韩望扔给她一副护目镜,好心提醒她,“小心,这里已经是一千米高空了,掉下去的话我们会摔成同一摊肉饼。” “你休想让我做你们俩的禁脔!”苏晚扑上前去抢仪表盘,却不知道哪个按钮是暂停。 韩望轻而易举地抓住她的双手,好心情地提醒道,“晚了。我已经设置好了自动导航,四个小时之后我们就会到韩家。我劝你安分点,现在我们在两千米高空,你没有地方可以逃。” 强烈的气流吹得苏晚身心俱冷。她好不容易挣出一条出路,却在看到曙光之际坠入无底的深渊。 韩朔知道怎么规避精神操纵,韩望对她毫无同情。而过不了多久,许兰亭也会从精神操纵中醒悟过来,变本加厉地厌恶她。 她望着漆黑无际的夜空,发觉自己的人生就像这黑夜一般,希望如星光高悬,却根本无法触碰。她只能任由命运裹挟,被带向一个又一个磨难。 “做禁脔不好吗?如果不是恰巧被苏家领养,你这辈子最多也只是成为某个权贵的情妇。” 与其做一辈子玩物,还不如去死呢。 “不是的,我还有别的选择,我还有地方可去。”苏晚忽然说道。 她扣住韩望的手,朝他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微笑。 “和你一起,去死。” 说完,她撞开机舱门,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韩望终于反应过来,死死抓住了机舱门。纤细而牢固的手铐将他们固定在了一起,来自右手的重力几乎要把他的手勒断,他被苏晚的疯劲惊得说不出话来,宕机了好几秒才怒吼道,“你不要命了?!” 凛冽的寒风中,苏晚被吊在空中,忽然绝望地意识到她绝对走光了。 幸好,她穿了打底裤。 幸好,就算死了还有个垫背的。 “不自由,毋宁死!”苏晚大喊,被风吹得面部表情管理相当失败。 直升机又一次颠簸,韩望终于支撑不住,和她一起摔落出机舱外。 道歉(剧情) 呼啸的风声中,一切都过得很慢很慢。 苏晚知道从两千米高空坠落到地面需要两分钟,死之前,她可以好好回顾这一生。 她习惯一掷千金的豪赌,也能接受满盘皆输的结局。此生唯一遗憾,大概就是没能再见到那个人,亲自问一句“为什么”。 一直针锋相对的死对头,从小就互相看不顺眼的那个人。 在她身败名裂的那一刻,居然是他上前一步,挡住了那些窥探的目光,解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 没有冷嘲热讽,没有落井下石。只是别开视线,低声说:“苏晚,我等你回来。” 人性的复杂幽微之处,是以[脑科学]立足的苏家所钻研的课题。可苏晚仍旧想不明白,为何叶霈会对落败的她如此的……温柔。 血液上涌,心脏砰砰跳动。苏晚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中却充满了平静。短暂的十几秒间,韩望已经抓住她的手腕,紧紧抱住了她。 好恶心。 如果就这么摔到地面的话,他们会炸成同一朵漂亮的血花。死亡面前不分高低贵贱,生前地位迥异的两个人,死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血肉藕断丝连,再也无法分割。 “抱紧我!”韩望扯着嗓子大喊,声音很快被吹散在风中。 苏晚不是很想照做。 但韩望把她抱得更紧。飞行服略硬的面料硌得她很疼,他几乎是要把苏晚勒死在自己怀里,咬牙切齿中又带着几分无奈。 “你真不想活了?!”他似乎有些绝望,“别拉我垫背啊!苏晚,你能不能正常点!” 他是真的不明白苏晚又演的哪一出。 隔着护目镜,苏晚的表情有些木然,“韩望,那个时候我也是第一次。” 坠落的速度很快,紧紧相拥的两个人,如同夜幕中划过的流星。 韩望知道他不能听。 然而苏晚的长发已经如海草一般缠绕了上来。失重感让他的意识有些恍惚,呼啸的风声中,她的声音清晰得像是从他自己身体里发出来的一样。 “我甚至都没有让你负责,你却恨不得杀了我。” “明明你也没有推开我,不是吗?你还没醉到那种程度,却默许我解开了你的衣服……难不成,只要是个女人送上门来,其实你都无所谓?” “别把自己摘得这么干净!”韩望火冒三丈,忍无可忍道,“你怎么可能认错人,你就是故意爬床的!因为韩朔对你只是玩玩而已,你就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 她知道韩朔只是玩玩而已。 他故意配合着她玩恋爱游戏,表现得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却暗中给许兰亭传递消息,想让他识破苏晚的真面目,与苏晚决裂。 可是韩望,你为什么不能乖乖任我利用、爱上我、为我献上一切呢? 苏晚抱住了他的脸,认真问道:“那你呢?你对我也只是玩玩而已吗?” 韩望想说是。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苏晚就自嘲般牵起嘴角,了然道,“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真心待我的。苏清把我当棋子,许兰亭把我当禁脔,你哥拿我消遣……就连你,也没什么不同。” 她这么一打断,韩望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幸好苏晚也不在乎他的回答,只是吻了上来,彻底堵住了韩望的嘴。 临死前的绝望、不甘,复仇般的痛快,又带着些许缱绻。她又啃又咬,凶巴巴的样子不像是在接吻,倒像是在报复。韩望舌尖一痛,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心脏却砰砰跳动,如擂鼓一般不愿停息。 韩望闭上了眼睛,打算好好教她该怎么接吻。 首先是舌尖的试探,迫使她回应服从;其次是吮吸与掠夺,挤占她每一寸柔软的空间。暧昧的水声在耳膜中震动,韩望越吻越深,试图让苏晚呜咽着交出更多……这个吻到底持续了多久?一分钟,还是一个世纪? 城市闪烁的夜景在下方愈发清晰,凛冽的寒风冲击着意识。韩望抱紧了苏晚,有些分不清此刻的心跳到底是因为她还是因为恐惧。 “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殉情?”苏晚笑眯眯地抱着他。 “我觉得你这是谋杀。”韩望有些无奈,语气也不自觉缓和了几分,像是在哄着她,“别想那么多,抱紧我。” 他分不清,但也懒得去分辨了。 距离地面三百米的高空,洁白轻盈的降落伞花“嘭”一下绽放在夜空中,飘飘荡荡,可爱无比。 苏晚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她习惯一掷千金的豪赌,因为她拿到的就只有一手烂牌。 她不能离开许兰亭,也不能惹怒韩望,那就只能赌自己的命。赌他不会想到解开手铐、赌降落伞能成功打开……赌他会在吊桥效应的操纵下,对她产生一丝心动或怜惜。 下坠的速度减缓,鼓动的风声平息,苏晚乖巧地把脑袋靠在韩望的心口,如愿听到了剧烈的心跳声。 这一刻,所有的过往恩怨都被抛在一边,劫后余生的喜悦中,韩望的态度也柔和了下来,不再那么剑拔弩张。 “要我给你道个歉吗?”他低声道,“对不起。” 苏晚闭上了眼睛,“没关系,不重要了。” 她知道对于不可一世的韩望来说,此刻的示弱已经十分难得。 但对于她来说不值一提。 降落伞缓缓着陆,像是一片雪落到地面,几乎悄无声息。韩望扔开护目镜,不由分说地吻住了她。 苏晚用余光瞥见这里是一处平坦空旷的河岸,潮汐拍打在岸边,一半的降落伞漂浮在河面,而后韩望拨正了她的视线,眼中的欲望不加掩饰。 不知何时,他已经压在了她的身上。 暧昧的距离、湿热的喘息。苏晚的腿被他用膝盖强行分开,胸前的纽扣不知何时散开了,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脯。 韩望把手伸进她的裙底,手指拨开内裤,刺入柔软湿润的穴口。他原本存了几分怜惜,打算替她扩张一下,却发现这处早就湿得彻底,手指一插进去便迫不及待地含紧,饥渴无比。 “就这么喜欢我?”他忍不住有点得意。 忽然,韩望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猛地抓向苏晚往身后缩的右手手腕。 苏晚心中警铃大作,立刻握拳砸向他,却被手铐限制住行动。过招几个来回,她便被强行拽住右手,展示在韩望面前。 她的手上佩戴着一枚环状降落伞——本该戴在他手上的备用降落伞,不知何时到了苏晚手里。韩望终于后知后觉地回忆起苏晚扑上来揍他的那一拳,气得直接笑了出来。 原来从那个时候起,她就已经在布局了! 他居然跟个傻子似的被耍得团团转! 苏晚一脸无辜地举起双手,“亲爱的,我原谅你了。你也能原谅我吗?” “想得美!”韩望动手撕扯起她的衣服,动作再无温柔怜惜,“算计我是吧?死都不愿意回韩家是吧?那我就在这里肏死你!” ====== 嘿嘿……嘿嘿嘿……今天和喜欢的太太聊了好久(冒泡)(心满意足) 【韩望】拷问(野外) 韩望插入的动作算不上温柔。 他很急切,甚至连脱衣服的时间都不愿意等,只是解开拉链、拨开内裤就插了进来。肉棒毫不留情地尽根没入,一次性撞入最深处。韩望叹了口气,有些不情愿地承认,即便苏晚依旧那么惹人生厌,她的身体却极为吸引人,裹得他无比舒服。 她已经湿透了,多汁的肉穴吐着水,进入时像是泡在温泉里,又热又润。 “这么湿?刚从谁床上下来?” 喘息因怒意和欲望而粗重无比,带着热气喷在苏晚的脸上。他的身体同样炽热滚烫,紧紧贴着她,驱散了些许夜间寒意。 “唔!”苏晚被顶得蜷缩起手指想抓住点什么,忽然想起见他之前是许兰亭用手和嘴帮她了一次,瞬间有些心虚,“没……没有谁……” 她这副表情太好猜,连带着小穴也因为紧张而瑟缩了一下。 苏晚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他扣住了右手开始猛肏。他动作又快又急,几乎是刚抽出一小截又整个撞了回去,如同打桩机一般耸动着公狗腰,撞得苏晚几乎说不出话,只能从喉咙里吐出破碎暧昧的呻吟。 这大概是惩罚,但苏晚却从中获得了愉悦。这样激烈的性爱让她脚趾都蜷缩了起来,劫后余生的感觉让她浑身发软发热,忍不住迎合起他的动作。 “唔……韩……韩望!嗯啊……喜欢……好舒服……” 韩望被她这幅德行震惊到了,忽然想起她之前说自己染上了性瘾——原来那不是在说谎博同情。 她沉浸在情欲中的媚态比平时要可爱坦诚得多,那些小动作无比昭示着她的动情。欲望让她的脸染上漂亮的粉红色,那双眼睛也水雾朦胧,无辜而茫然地看着他。 韩望忽然不想这么快就满足她了。 “刚和许兰亭做过?”韩望放慢动作,慢吞吞地磨着,果然在听到这个名字时她又迅速咬紧,肉壁腔道蠕动着收紧,像是按摩一般每一寸都紧紧贴着他的肉棒。 韩望被她咬得头皮发麻。 他忽然意识到,这不仅是在折磨苏晚,更是在折磨他自己。 “……没……没有……”苏晚苍白地掩饰。 然而韩望早已找到分辨谎言的方法。他忍不住顶胯撞了一下,试图缓解那种头皮发麻的爽感,“我发现你说谎的时候,里面咬得好紧。” 说谎时游离的目光、感到威胁时防御性的站姿……这些小动作会揭露说谎者的真实心理。而恐惧时缩小的瞳孔、动情时分泌的液体……这些生理反应比下意识的动作更接近于本能,即便是擅长说谎之道的苏晚,依旧无法控制。 苏晚脑子里浑浑噩噩,思绪如碎片般闪过,却根本无法成型,满脑子都叫嚣着想做爱,想把韩望压在自己身下…… 缓慢的抽插根本止不了瘾,她只能努力弓起身子撞去,主动将小穴送到他的胯下。 韩望用尽自制力才没有把她按在地上继续肏。他连忙用右手压住她的腿根,手铐连带着她自己的左手也按在了大腿上,像是自己主动打开腿送给他肏似的。 偏偏她很上道,立马用另一只手掰开了右腿,摆出M字的邀请姿势。苏晚的裙摆已经提高到腰际以上,内裤则是被挤得缩在一边,露出红嫩的唇肉。 也许是因为强行插入了不合尺寸的巨物,包裹着肉棒的地方紧绷到几乎要裂开,颜色似乎更深更艳了。 韩望艰难地移开了目光。 “别发浪!我问你答,答完了就给你。” “唔……”苏晚仰着下巴,在情欲浪潮里浮沉颠簸,像是完全放弃了思考。 “第一个问题,你到底和许兰亭说了什么?”韩望有些咬牙切齿,“他像个精神病一样骂了我三十分钟!他要杀了我!他有病吧?” 苏晚没忍住笑了出来,看到韩望的表情连忙忍住,“我……说我有苦衷……他可能以为是你强迫的我……噗……他真骂你了啊?” “苏晚!你还要脸吗!”韩望终于忍无可忍,腾出手掐住了她的脖子,“颠倒黑白!撒谎成性!你出生的时候把道德感落娘胎里了吗!” 亏他还替她保守了这么久的秘密! 骨节分明的宽大手掌之下,血液流过纤细脖颈,传来一阵阵潮汐般的脉动。苏晚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脸上的红晕更重,睫毛轻颤着掉下一滴泪。 而韩望不为所动。 直到一阵绞紧的力度从身下传来。像是感受到死亡的威胁一般,媚肉自发缠住他的肉棒,不断收缩,讨好一般引着他往深处撞去。韩望脑海中“轰”的一声,像是某根弦绷断一般,松开手俯身吻了下去。 她像是溺水的人一般急于呼吸新鲜空气,因而失去防备,被他乘虚而入,含住了香舌吮吸。交换呼吸的空隙,苏晚呢喃着提醒他履行承诺。 “给我……” 带着怒气,韩望越肏越深,恨不得全部都塞进她的身体里。 潮汐被风吹起,有规律地拍打着岸边。而在岸边的野草地上,“啪啪”的拍打声同样有规律地响起,比潮汐更为紧凑有力,同样撞出一道道飞溅的水痕。 经历过生死危机之后,欲望往往更加强烈。 恐惧带来心跳加速,愤怒让人身体发热……亲密的性爱模糊了爱与恨的界限,让韩望产生了一种轻飘飘的不真实感。 像是被蜘蛛蜇了一口。 我知道你的伎俩。 韩望在心里默默道,他绝对不会被苏晚操纵,因为他已经识破了她的所有招数。只要不对她动心,她那套精神操纵的手段就使不出来。 他绝对不会沦为女人的裙下之臣。苏晚再怎么漂亮、再怎么会服侍人,也不过是一个玩物而已。 他会让许兰亭识破这个女人的真面目,他们的友谊依旧牢不可破。 在那之前…… “怎么停了?”轻柔的声音带着媚意,在他身下响起,“继续呀……韩望……” 韩望低下头,含住了她莹润的唇瓣。 他也可以偶尔享受一下。 【韩望】赌局(女上/宫交) 潮汐涨了又退。 静谧的夜里,唯有喘息和心跳声格外清晰。不需要多余的情话,也无所谓助兴的前戏,此时此刻,动物性的本能压倒了人性,让人只想忘掉一切、痛痛快快做一场。 到最后,苏晚翻身压到了韩望身上,抚摸起飞行服下紧实的肌肉线条。 “自己动?”韩望仰躺在地上,银发在夜色中格外耀眼。 苏晚下意识摸了摸肚子。 她发觉这个姿势太深太可怕,那根硬物仿佛要捅破她的肚皮一般,让她不敢完全坐下,只能半蹲着压在韩望身上。 小腹酸涩饱胀到甚至有些反胃。也不知道里面装了多少精液,能不能清理干净…… 她谨慎地又抽出半寸,退到令自己安心的长度,每次只吃下大半根肉棒,却不肯吃到底,眼睁睁看着韩望的表情从愉悦到隐忍,不为所动。 好想坐在这张不可一世的脸上。 “你坐下来点!”韩望终于忍不住吼她。 苏晚扁了扁嘴,压低屁股试探性坐深了点。她几乎能感受到坚硬的龟头在身体里碾过、展平每一寸缝隙。 然而她心里想的却是怎样才能坐在韩望的脸上,揪着他那一头傲气又耀眼的银发,让他用舌头和嘴来抚慰她、服侍她…… 他鼻梁这么挺,坐上去一定很舒服吧。 忽然,苏晚腰一酸,身体内某处紧窄而酸涩的小口被顶到了。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她几乎要控制不住身体整个跌坐下去。好在反应及时,她连忙往外退去,腿止不住地发软。 好险! 肏进去宫口的话,一定会很疼! “你跑什么啊!我鸡巴上长刺了?”韩望被那紧窄的触感裹得正爽,此刻乍一被打断,对苏晚的怨气又更重了几分。 他知道光说没用,于是顶胯将肉棒送得更深,右手则拽着苏晚向下倒去。 下落的重力让苏晚终于跌坐下来,将肉棒整根吞吃下去。韩望终于如愿肏到了她的宫口,深深一顶,那处紧窄隐秘的入口便被撞得松动几分。 他加大力度,卖力地顶胯抽插了起来,把苏晚撞得整个人摇摇晃晃,如同暴雨中浮沉的小舟。 “唔呃……顶……顶太深了……”苏晚撑着手臂想坐起来,却被韩望牢牢圈住。她茫然地睁着眼睛,意识涣散又重组,终于想到办法,张嘴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韩望的动作有片刻的停滞。 很快,他又恶狠狠地肏了进去,动作比之前更快、更猛。 像是报复一般,肉棒鞭笞着可怜的小穴,湿漉漉的汁液从腿心流到他的小腹,又被“啪”的一下拍击在肉穴上,溅起一道道水浪。 “深吗?说好了肏死你,这才哪到哪?” 他甚至有心情开玩笑,苏晚却已经撑不住了。 在这接连不断的撞击中,原本紧窄的宫口逐渐松动,酥麻、疼痛、酸胀……一个劲地从小腹向上涌,让她又是难受,又是渴望。 这样的拉锯简直是一种折磨,倒不如直接肏进去,给她个痛快! 终于,酥麻的刺痒来到了尽头,韩望顶腰肏到了最深处,揽着她的腰紧紧压向自己的身体,回咬在她的肩膀上,下嘴的力度与她相当。 一股热流冲进宫腔,刺激得她浑身颤抖。 剧烈的快感之中,来自肩膀的痛意显得那么微不足道。直到韩望松口,她依旧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之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苏晚盯着韩望肩膀上的吻痕,目光有些涣散,“现在……能放过我了吗?” 她没忘记韩望的目的是抓她回韩家。 直升机设置了自动驾驶,四小时后抵达帝国。即便是隔着大洋的两个国家,也只不过是数小时的行程,她躲得了第一次,躲不了第二次、第三次。 荷尔蒙的气息还没散去。 本该立场迥异的两个人,可以用性爱弥补裂隙,悄悄靠近距离。 “想都别想。”韩望没拔屌也这么无情,“明早的航班,你还得跟我走。把你的手机交出来,不准联络许兰亭!” 苏晚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肚子上,可怜兮兮的,“你射了好多在里面,我肚子疼……让我休息一天,明天再走怎么样?” 韩望强硬地把她的手拿开,“你装得下。” “不是吧,这么绝情?”苏晚有些遗憾地向下看去,手指分开阴唇,有些忿忿不平,“我这么卖力,你就一点表示都没有?小穴都被你肏肿了,走不了路了……” 她本就坐在他身上,平坦的小腹和无毛的阴户一览无余,此刻更是掀开最后一层遮掩,把方才的淫乱公之于众。 阴唇被肏得肿了起来,无法闭合。她抬起屁股,淫水与精液的混合物顺着交合处的缝隙不断涌出、滴落,像是失禁一般停不下来。 韩望喉咙发紧,肉棒隐隐有要复苏的趋势。 他这一晚上数不清射多少次了,再这样下去,恐怕真的要精尽人亡! “打个赌如何?只要你能在一周内让许兰亭对我死心,我就跟你回去。我知道你可以把我绑走,但是……” 苏晚的指尖漫不经心地在他胸口打着圈,“还是主动的玩起来有意思,对吧?” 韩望压住了她的手指,“你还有矜持的时候?” 苏晚柔柔笑着,挑衅道,“韩少爷也会怕输?你不会这点本事都没有吧?” 拙劣的激将法。 韩望甚至觉得他有些高看苏晚了。 从始至终,她也就只有跳机的那一招算是入流,剩余的套路一眼就能识破,反而让他提不起戳穿的兴趣。 这具身体倒勉强可以算作筹码,可是苏晚又有什么资本来赢这一局呢?但凡被许兰亭发现她的不忠,就已经是无法挽回的死局了。 韩望挑了挑眉,无所谓道,“行,陪你玩玩。” 反正他会赢。 苏晚终于松了今天晚上的第二口气。 这一个晚上她费尽心思,设置了一个又一个难度不一的谎言由他来识破,总算是让韩望放下警惕,争取到一周的时间。 她有一周的时间让韩望爱上她。 心软(剧情) 像是紧绷的弦突然松弛了下来,肌肉开始感觉到酸软无力,疲乏和困意一股脑涌了上来。苏晚的眼皮在打架,她很想就这么闭上眼睛,好好地睡一觉…… 刺眼的白光扎着眼皮。苏晚下意识抬起手挡住眼睛,从指缝中看到韩望放下手机,嘴角勾起的弧度有些欠揍。 他偷拍什么? “……你要留着自慰?”苏晚问得有些迷茫。 “不,我要发给许兰亭。”韩望答得理所当然。 他甚至把手机屏幕朝向苏晚,让她看清楚照片的内容:凌乱的头发、掀起的裙摆、被肏到无法闭合的小穴……只要按下发送键,许兰亭就会知道,在他为苏晚的拒绝而失眠的这个夜晚,她在其他男人身下婉转承欢。 也不知道许兰亭会做出什么来! “操!”苏晚忍不住骂了句脏话,也不管困不困了,立马跳过去抢他的手机,“你有病啊!” 韩望当然不会让她拿到。他抬起手高高举起手机,像是欺负低年级的小学生一样得意洋洋,仗着身高优势躲得十分轻易。 “你抢啊,抢得到就给你!”甚至有点幼稚。 苏晚也不惯着他,屈膝一顶,膝盖狠狠撞向他的裆部! 趁着他剧痛之下的空隙,苏晚当机立断,夺过手机扔进了河里。像是不放心似的,她忍痛把自己的手机也抛了出去。河面上划过两道抛物线,随后化作水花“扑通”落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晚拍了拍手,长舒一口气,“好,这下你没法给他发消息了!” 韩望震惊又蛋疼地看完她的操作,“这下我们也没法回去了!” ……嗯? 苏晚看向四周。 陌生的荒野之中,夜晚的凉风吹得她瑟瑟发抖。 呼啸的风声似乎还夹杂着几声狼嗥,也许在这样深的夜色之中,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正在暗处窥伺着、等待着,找到机会将他们吞吃入腹…… 第二个不幸的消息接踵而至。 “苏晚,”韩望艰难地说道,“我好像找不到手铐的钥匙了。” 苏晚有点想扇他。 “你认真的?”她尚且抱有侥幸。 “都是因为你!”韩望怒气冲冲地抱怨起来,“要不是你,我们也不会掉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要不是你扔掉了手机,我们也不会被困在这里!死之前我一定要掐死你!” “说完了吗?”苏晚忍着不耐烦,“信不信我现在就跳河,我们一起淹死?” 其实她知道这是哪里。 今夜月朗星稀,根据星星的方位,大致能推算出所在地的经纬度,身旁这条河更是明显的标记物,据她推断,这里离市区应该有八公里,最近的一条公路需要沿着河向西方走三公里左右。 但是…… 她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两人连在一起的手腕。 这是多好的机会啊。 这幅手铐让他们只能依靠彼此。 “对不起……我刚才有点冲动。你别生气,都是我的错。”苏晚率先服软,递上了台阶。 韩望叹了口气,就坡下驴,“算了……现在怎么办?” “不知道。”苏晚托腮佯装思索,“要不找个地方过夜吧,我们沿着河往东走,肯定能找到桥洞凑合一晚。” 她的提议和韩望想的差不多。 一路上,两个人都很沉默。 荷尔蒙褪去之后,此刻的气氛甚至尴尬了起来。两个没有感情的男女,不得不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寸步不离,对彼此都是折磨。 夜间温度一低再低。 韩望还好,他那身飞行服本就是防风保暖的,苏晚却冻得嘴唇发白,慢腾腾地跟在他身后,走得不情不愿,有时甚至需要被他拽着才能往前走几步。 这也怪不了她。 韩望在心里默默替她开脱:毕竟她体力消耗得差不多了,而且看她这副样子,像是随时都会倒下。 她倒下不要紧,要紧的是手铐还没解开,他带着一个昏迷的人,行动起来更加不便。 他还没有丧心病狂到砍掉苏晚的手一走了之的程度。 “喂。”韩望没去看苏晚的表情,“休息下吧,别死撑了。” 苏晚却像是松了口气,“太好了,我还以为要等我晕倒你才会这么说。” 荒郊野外其实也没什么能休息的地方。 所以他们只不过是找了片空地坐下。苏晚抱着膝盖,脸埋在臂弯里,像是困到了极致,身体却打着冷颤。 韩望看了她一眼,又很快移开了目光。 管她干什么。 反正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她才是罪魁祸首,却表现出一副这么可怜的样子…… “喂!”他还是忍不住喊醒了苏晚,“你很冷的话,可以靠着我。” 苏晚立即露出了受宠若惊的表情。 她试探性往韩望那边靠了靠,却被他不耐烦地揽住肩膀压进自己怀里。温暖的怀抱散发着热气,他身上也带着点若有若无的古龙水香,手臂紧紧抱住她,将热度也传递了过来。 “你别多想,我只是怕你冻死在这里。”他像是在说服苏晚,也像是在说服自己,“手铐连着,我也没办法把外套脱下来给你。” 这番话成功说服了他自己。 苏晚往他怀里蹭了蹭,得寸进尺,“我知道,我知道。我腿也好冷,你能不能帮帮我?” 这要怎么帮? 韩望的目光向下,看到她裸露在外的膝盖已经冻得发红。 他伸出手,盖住了她的膝盖。触感一片冰凉,但这应该还不够。他只能用一只手帮她暖膝盖,等温度略有上升又换到另一边的膝盖。忙活了大半天,他才恍然意识到这是无用功。 苏晚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 也不知道要不要喊醒她。其实他也有点困,可是他担心荒郊野外的有野兽,两个人都睡着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纠结间,又过去了十几分钟。 再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有点麻。 韩望小心翼翼地抱着她的脑袋,闭上眼睛假寐。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的手已经麻到没有知觉了。 这一闭眼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万幸的是他和苏晚都还完整,没有遭遇野兽袭击,只是头发上、睫毛上蒙了一层薄薄的露珠,看上去有些狼狈。 她心可真大,这都还没醒。 韩望活动了下手臂,打算把苏晚推醒,忽然听到一阵汽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几乎像是知道他们的方位一般,笔直地朝这个方向驶来。 随后车门拉开,一道阴沉的黑色身影走下车门。许兰亭被沉郁的黑色风衣所包裹,连脖子都被立起的衣领挡住,整个人像是一柄出鞘的匕首,带着见血的杀意。 “贱货。”他用韩望听不到的声音低声说了一句。 一旦他们的友谊因为苏晚而破碎,这些气急败坏的杂种就会伤害她、让她难过。 许兰亭眼底一片乌青,眼中血丝密布,望向韩望的时候却弯起眼角,露出一个关切的笑容,“你们,没事吧?” 韩望脑中一片嗡鸣。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产生了某种荒诞的错觉:就好像苏晚是那个夜不归宿的妻子,而他成了第三者。作为丈夫,许兰亭大度地无视了他们之间暧昧的气氛,笑眯眯地问要不要回家一起吃个饭。 他不知道该摆出各种表情、何种态度。甚至莫名其妙地心虚了起来。 “没、没事……”他磕磕绊绊地回答。 ====== 你没事吧?(杨幂语气) 脱臼(剧情) “把她给我吧。”许兰亭温和地伸出手,带着些恰到好处的关心,“你一定没休息好,抱歉,前天我说的都是气话,让你担心了。” 忽略掉那道宛若实质的杀意,这番话算得上诚恳。 韩望不知道他这股杀意从何而来,甚至觉得有些荒谬:就为了一个女人,许兰亭居然想杀了他?难不成许兰亭真的……爱上苏晚了? 但很快,这股杀意消失了,许兰亭微笑着看向他,仿佛刚才感受到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韩望困惑片刻,有些尴尬地举起右手,苏晚的手腕也被牵着抬了起来。 “钥匙丢了。” 许兰亭浮现出韩朔脸上常见的那副表情。 眉毛上挑、眼眸微眯,唇线抿起,然而这道上扬的弧度代表的并不是笑意,而是刻薄的嘲讽。 “什么?我还以为你把脑子弄丢了,原来只是钥匙。” 他握住韩望的右手,忽然用力一折! “咯嘣”令人牙酸的清脆响声之后,韩望的大拇指软绵绵地耷拉了下来——他脱臼了。与此同时,手铐从他的手上脱了下来,仅剩的另一个圈孤零零地挂在苏晚手上。 “你有病啊!”韩望被他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时大拇指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意。 许兰亭垂下睫毛,抱起了苏晚,淡淡地说:“别这副表情,我在帮你。你看,这不就拿出来了?” 他怎么不去折苏晚的手?! 果然,他就不该多管闲事。许兰亭这种货色被骗被操纵也是活该,就算他沦落成了苏晚的狗,那也是自找的! 韩望冷笑着捂着自己的手,“你不会把她当真了吧?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她还求着我肏她,坐在我身上自己……” 许兰亭的脚步有片刻停滞。他回过头,眨眼时压住了眼底的厌恶,淡然道,“你呢?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别开玩笑了!我有什么好吃醋的?”韩望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 但韩望也不受控制地回想起昨晚的疯狂:也许是他们前一晚实在太亲密,此刻看到苏晚躺在许兰亭怀里,他甚至有点不舒服。 公主抱的姿势让苏晚整个人都靠在了许兰亭的身上,也许是气味有所不同,她微微蹙起眉头,却依旧没醒。裙摆向上缩了一截,露出白皙的大腿……和半凝固的精斑。 那些暧昧的痕迹根本藏不住。 许兰亭一定也发现了。但他对此视若无睹,同样也把韩望当成了空气。唯有阴郁的脸色昭示着他的坏心情。 “你还没给我的手掰回来!”韩望追着他。 “我腾不出手,待会儿我的私人医生会帮你的。”许兰亭很冷淡。 “她睡着了!你把她放哪都行!” “正是因为她睡着了,”许兰亭冰凉的目光扫过韩望,“我才要提防有些人对她做点什么。你是没见过女人吗?非要强迫她?” 什么强迫?她根本没拒绝! “是她先勾引我!”韩望觉得无法和他沟通,“你之前也没意见啊,今天吃炮仗了?” 说到“之前”,许兰亭的心脏抽痛了一下。 他此生犯过最大的错误,就是听信苏清的提议,亲手伤害了她。但至少苏晚愿意给他机会:既然他们两情相悦,那他的所作所为也可以原谅,真正该死的是他们三个…… “她先勾引你的,所以你是没长嘴拒绝她,还是没长手推开她?因为她勾引你,所以你就能不顾我的感受,把她搞成这样!” 许兰亭终于压抑不住满腔的恨意,抽出湿巾用力擦拭起她的大腿,似乎想要把那些脏东西全部从她身上去除。 就好像那些不愉快的过去也能随之擦除一样。 “你疯了!我玩玩她怎么了?你非要为了她和我翻脸是吗?”韩望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 “翻脸”两个字提醒了许兰亭,他还不能和韩望闹翻。 许兰亭压抑住自己即将喷发的恨意,叹了一口气道,“不好意思,我刚才有点激动了。不管过去如何,从现在起,她是我一个人的。如果你还把我当朋友的话,别再碰她了。” 许兰亭没有看韩望,目光只落在苏晚的脸上。 他知道,一旦看到韩望那张脸,他眼里的恨意就藏不住了。 “许兰亭!”韩望急了,他压低了声音,像是怕被谁发现一样,“你得去看心理医生!她在精神操纵你!” 许兰亭不为所动,漆黑的眼珠如同玻璃一般,折射出一片冷色,“你觉得我有病?” 韩望很想说是。 “呵……”许兰亭轻慢地笑了一声,“用不着你来操心。” 真可怜,韩望根本不明白什么是爱,因为从来没有人爱过他。 韩望的心一点一点凉了下来。 至此,韩望终于明白为什么苏晚敢和他设下一周的赌局。 她挑拨离间的手法很高明。 他和许兰亭之间的信任已经破裂。不管他说什么,许兰亭都会先入为主地以为是他强迫了苏晚。唯有摆出不可动摇的证据,才能将他从谎言筑成的高塔之中拯救出来。 现在不管他说什么,许兰亭都不会相信的。当务之急是修复信任,再找到关键性的证据! 韩望强压下心里的不爽,“既然你喜欢她,我不强迫她就是了。” 许兰亭低头看向苏晚的睡颜,低声道,“多谢。” 在有足够的能力扳倒他们三个之前,他会维护好这段友谊。直到……让他找到机会,把这群伤害过她、导致他和苏晚之间产生罅隙的杂种都杀了。 他本来有过一份爱的。 都是因为他们,苏晚才会对他失望。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去死呢? === 男人的友谊就像是一盘散沙,不用风吹…… 【许兰亭】清洗(指奸/自慰) 酒店套房的卫生间里,许兰亭小心翼翼地把苏晚放了下来。 他当然不会放苏晚回到那个肮脏的老鼠窝里,和蟑螂臭虫为伍。她应该和他在一起,这样他才能保护好她。 裙子已经脏了,内衬沾着干涸的精液,背后的布料蹭了许多泥。她的内衣倒还算完好,内裤却已经皱巴巴地黏成一团,连红肿的小穴都包不住。 “好险啊……”许兰亭自言自语,知道苏晚并不会听见,“要不是我在项链里面放了定位器,就要把你弄丢了。” 许兰亭把她抱进浴缸里。 躺在温热的洗澡水中,苏晚的眉头舒展了开来,脸上带着健康的红晕。那一头黑发如同海藻一般,随着水波缓缓飘荡。 许兰亭掬起一捧水,浇在那双雪白的嫩乳上,打着圈摩擦揉搓起来。细密的泡沫很快盖住了手掌下的肌肤,而他微微用力,搓洗起她肩膀上那处咬痕。 这牙印很新,一定是韩望留下的。 那个贱货怎么配? 他忍不住加重了几分力气。 在他的揉搓之下,那一片肌肤都泛着红,像是火烧云一般点缀在白皙的肩头。牙印淡了一些,但没有完全消失,他拿起花洒冲洗干净泡沫,思忖着该在她的哪里留下一个属于他的印记。 指尖停留在左胸,心跳声隔着皮肉传来。 这是最接近心脏的位置。 许兰亭俯下身,略带紧张地将唇覆在那处肌肤上,甚至能嗅到微弱的奶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依依不舍地松口,在她胸口处留下了一枚深红的吻痕。 “你本来就该是我的。”许兰亭满足地抚摸着自己的杰作,目光落在她腿间时又冷了下来。 修长的手指分开唇肉,另一只手按在她的小腹上。随着挤压的力道加重,一股精液从穴口涌出,苏晚有些不舒服地呢喃了一声,脸上的红晕越发重了。 借着精液的润滑,第一根手指插了进去。 手指插入的时候,穴肉条件反射地收紧了一下,像是邀请他继续深入。 许兰亭将整根手指都没入其中,感受着她里面温暖的热度和褶皱,眼睛一眨也不眨,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他的动作很慢,也许是怕弄醒苏晚。潜意识里,他不确定苏晚会对他此刻的行为感到不快,因此,他打算在苏晚醒来之前帮她清理干净,把韩望留的脏东西全都弄出来。 精丝随着水流不断涌出,把一池清水染浑浊。 伴随着他抠挖的动作,苏晚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双眼却依旧紧闭着。 “怎么这么多……”射得太深了,挖不出来。 许兰亭忍不住有些嫉妒。 他从来没有玩得这么过火,和韩望相比,他的玩法还算温柔。 而且她不愿意。 为什么他不行,韩望就可以?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动作突然停了,苏晚夹了夹腿,眉头蹙起,下意识寻找起快乐的来源。 “好乖啊……”许兰亭心中那一点不悦被熨平了,“还想要吗?想要的话,就给你吧。” 苏晚没有说话。 他轻笑一声,手指快速抽送起来。有水流被带着灌入穴口,发出“噗噗”的响声。水流冲洗着内壁,将每一寸褶皱夹缝都清洗干净,而另一只手按住了红肿的阴蒂肉珠,拨动起来。 这里会带给她快乐。 他也能带给她快乐。 “唔……嗯……”像是带着露水的玫瑰花瓣,苏晚脸红得不像样。 也许是水灌进去太多了,她的小腹微微隆起,像是怀孕一般。许兰亭忍不住想把她灌得更满,让她看上去像是怀了他的孩子,这样,所有人都能知道她是他的所有物了。 手指被穴肉缠绞,小穴一阵阵收缩,苏晚的身体也微微颤抖了起来。 许兰亭加重了按揉阴蒂的力度,在最后一刻抽出手指。一股又一股混着白浊精丝的淫水从穴口涌出,像是失禁一般。直到最后,喷出的液体已经接近于透明,许兰亭却仍不满意。 他再次将自己的手指插了进去。 高潮过后的小穴仍在不停收缩,把他的手指咬得很紧。每深入一寸,都能感受到那股销魂的挤压感。如果现在肏她,她也不会发现的吧…… 许兰亭一边抽插,一边解开裤链,握住了自己的肉棒。 他想象着插入的并非是他的手指,而是他的肉棒,在这口湿软而紧致的小穴里寸寸深入,被那股绞紧的力度按摩着,毫不留情地撞到最深处…… “你喜欢这样,对吧?”许兰亭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和我做怎么会不舒服呢,我可以插到最里面,照顾好你的每一个敏感点。你会喜欢的,你明明喜欢到自己摇着屁股来吃肉棒……” 他有点委屈。 苏晚的第二次高潮来得很快,许兰亭却还没射出来。 “晚晚……让我也舒服一下,好不好?”他试探性地捏了捏苏晚的脸,没有反应。 她要是一直睡着该多好。 不会拒绝他,不会说伤人的话。像个洋娃娃一样安静地闭着眼,任由他施为。 许兰亭的心跳开始加速。 浴缸里的水已经浑浊了。把她抱起来换水的时候衣服一定会弄湿,所以现在就可以把衣服脱掉。没关系,这里只有他们两个,就算苏晚中途醒来,他也可以解释。 像是在背着谁做坏事一样,许兰亭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 他小心翼翼抱起苏晚,等待着浴缸里的水呈漩涡状消失,等待着热水一点点把浴缸灌满…… 苏晚在他身上动来动去,也许是觉得冷,她一个劲地往许兰亭身上贴,丝毫没有发觉一根发硬发热的肉棒正卡在自己双腿之间,只差一步就能插入进去,挺进窄小的穴口之中。 【许兰亭】满足(睡奸) 许兰亭全身僵硬,一动都不敢动。 潜意识里,他很希望苏晚能再靠近一点,最好直接坐下来,把他的肉棒吃到底;同样的,理智告诉他,如果苏晚中途醒来发现他在做这种事……一定会非常生气。 她可能会扇他一巴掌。 但这还算是轻的惩罚。 “我只在外面蹭蹭,你应该不会生气吧?”他试图说服自己。 只是光着身子不小心碰到了而已。 只是不小心蹭在那上面了而已。 毕竟他要帮她洗澡,有肢体接触再正常不过。 他换了个姿势,做贼心虚一般并拢了苏晚的腿。带着肉感的大腿夹紧,将他的肉棒固定在双腿之间,饱满的阴唇夹着肉棒,却根本不能容纳整根,含得十分艰难。 “好可爱……”许兰亭忍不住亲了亲她的耳朵,看向镜中淫靡的景象,“我不会进去的……” 也许是怕惊醒他,抽插的动作很慢。在淫水的润滑下,每一次撞击都能发出“啪”的脆响,就好像真的在肏穴一般。紧张反而让许兰亭更加兴奋了,他从背后抱住苏晚,小心翼翼地顶胯抽送,双手则握住饱满的乳肉,爱不释手地把玩着。 她根本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许兰亭的动作大胆了起来。 他看向镜中,想起他们重逢的第一面就是如此。只不过现在她身边的人是他,而非裴献。 伴随着他的撞击,她的身体也在摇晃。沉甸甸的乳肉本该被甩向某侧,却被他的手稳稳托住。 热水放满了。 许兰亭意犹未尽地抱起她,自己也走进浴缸中,把她的腿朝两侧分开,摆出迎接的姿势。 这样一来,粉嫩的小穴再也无所遁形,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我只是想帮你洗干净。”许兰亭低声强调。 明明此刻他们赤身裸体,一个双腿大开,一个肉棒翘起,下一刻就要真刀实枪地干起来了。他却试图将自己的行为合理化,昧着良心自欺欺人。 “他们都没有我好,”许兰亭抚摸着充血泛红的嫩肉,“这里都肿了,好可怜。他们都不在乎你,只有我在乎你,帮你洗澡……帮你上药。只有我愿意做你的狗。” 穴口微微张合,滑腻的液体不断涌出,沾在了他的手上。 * 苏晚觉得很热。 身上黏黏糊糊的,好像还有人在和她说什么,也许是裴献在问她大早上的要不要来个起床炮。 他总是起很早。她困得睁不开眼睛,干脆半梦半醒间任由他肏。等他做完得好久,到结束的时候她也差不多能睡醒了,比闹钟好用。 他管这叫什么来着…… 叫醒服务。 他这次为什么磨蹭了半天还没进来? “快点做啊……”苏晚嘟囔着,皱起眉头,“我还要睡呢……” 一股难言的饱胀感从身下传来。 很温暖、很热,像是浸泡在水中。温热的水流一直拍在她肚子上,伴随着每一次抽插灌入身体,很快就让她的小腹有些酸胀,从内而外地暖了起来。 为什么会有水? “你对我真好,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病态而痴迷的呢喃在耳畔不断回响,由于声音压得太低,有些无从辨认。 好肉麻。 带着水声,又是一下深撞。水流涌进了更深的地方,顺着狭窄的缝隙倒灌进子宫里,仿佛每一次撞击都能拍打到她体内的暗流,液体的震动四处游走传递,引起一系列连锁反应。 水乳交融。 快感一直蔓延到指尖。她像是一艘帆船,在波涛起伏的海面上不由自主地被抛起又掉下,有韵律的海浪声冲淡了违和感,十分催眠。 “可以再爱我一次吗?”许兰亭把她抱在怀里,喘息声急促而炙热,“别这么绝情……” 他终于得到了允许,因此有些急于求成,贪婪地向她索取着,不放过每一丝缝隙。 抽插当然只舍得退出少许,再整根撞入;她柔软的身体也要拥入怀中,尤其不能冷落这对嫩乳,毕竟她的胸口还留着那个印记,是他留下的吻痕…… 既然她允许了,他可以再过分一点。 许兰亭努力含住一边,啃咬了起来。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她尝起来是甜的,柔软而香甜,像是凝固的奶冻,一口就能吞下。 “我现在……好舒服……好幸福……你也舒服吗?” 她里面满是水,咬得极紧,稍有不慎就要被吸射了。他们做过许多次,唯独此时此刻,许兰亭才感受到真正的满足。 他忍不住去寻找她的敏感点,观察着她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呼吸的节奏,让她蹙起的眉头舒展开,让那张漂亮的小脸因他染上情欲的色彩。一次又一次攀上愉悦的顶峰。 浴缸里的水又冷了。 一股热流从她体内涌出,顺着交合处缝隙融入水中。 “你为什么……还不射……”苏晚有些迷茫地睁开眼,视线一片模糊。 裴献嗑药了? 她还没来得及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温软湿润的唇瓣便贴了上来,吻住了她的唇。 薄荷香变得很淡很淡,沐浴露的甜香却极为浓郁。苏晚意识到眼前的人并非裴献,而她所处的地方也并非那间出租屋,而是上次的酒店套房。 一股滚烫的热流注入身体,烫得她颤抖了起来。 然而这个过程却持续了很久,一股又一股精液射出,灌入子宫。许兰亭捧着她的脸,虔诚而痴狂地亲吻着她,像是亲吻着失而复得的宝藏。 “啪!”的一声脆响回荡在浴室。 许兰亭眼中闪过一瞬迷茫。 “……拔出来。”苏晚压抑着怒意,回想着自己究竟错过了多少事。 她居然真的睡着了! 手铐也解开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是发情的公狗吗!”苏晚忍不住用力踹了他一脚,“以后不经过我允许,不准碰我!” 许兰亭跨出浴缸,湿漉漉的水珠顺着他的身体滑落,修长的腿上几乎没有一丝赘肉,小腿线条平滑,堪比男模。 “是,我是发情的公狗。”他顶着新的巴掌印,有些失落地给她换了热水,“……可你同意了的。” “我睡着了!那是在说梦话!”苏晚有些烦躁,“你和他们到底有什么区别?一个个的都要来强迫我!” 她满怀恶意地看向许兰亭,“你不是说,只要我能解气什么都愿意做吗?我现在生气了,你能不能为我去死啊?” 许兰亭沉默了。 苏晚气笑了,口不择言道,“所以你永远只是嘴上说说。许兰亭,你这幅道貌岸然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现在吗?”许兰亭的声音有些颤抖。 “嗯,现在。”苏晚漫不经心地敷衍着,背对着他用毛巾擦干头发。她一定在水里泡了很久,指腹都皱了,很难受…… “砰!”的一声,镜子碎裂的清脆巨响在身后响起! 回过头,许兰亭满手是血地把一片锋利的碎镜片抵在颈动脉处,漆黑无光的双眼与她对视一瞬,忽然笑了起来。 “小心,可能会溅到你。” 下一刻,鲜红的血珠果真溅进了她的眼睛里。 践踏(血腥表现) 好消息:许兰亭快死了。 坏消息:她是第一嫌疑人。 鲜艳的血花破体而出,鲜活温热的血流延伸成线,让最微小的一滴血珠溅到了她的眼中。 左眼陷入一片朦胧血色。 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气喘吁吁地压在了许兰亭身上,一手扣住他的手腕,一手按紧他的脖子止血。此刻,她虔诚地祈祷着这个贱货的命能硬一点,至少在证明她的清白之前他得活着! “手机在哪里!许家的医疗团队多久能到!”她几乎是在怒吼,耳膜内回响着隆隆的鼓声。 许兰亭费力地眨了眨眼,露出了得意的表情。他嘴角微微上扬,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好高兴……你不舍得我死……” “闭嘴!”苏晚恨不得再长一只手来扇他一巴掌,“我不想给你陪葬!你死了许家不会放过我的!” 他还有心情笑? 就算许家有最顶级的医疗团队,也不能把死人变成…… 终于,她意识到了什么。 身为[医疗]领域的许家继承人,许兰亭拥有三个细分领域的医学学位。从幼年时就能精准解剖昆虫的他,不可能不知道怎么彻底割断大动脉…… 他其实不想死。 “你算计我。”苏晚的心里冒起一团火,语气也冷了下来。 许兰亭捂着脖子的伤口,神情有些落寞,“我只是希望你能在乎我一点。” 现在他知道答案了。 “看来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 那个令人绝望的答案。 苏晚站起身,去洗手台洗掉手上的血。血水黏腻温热,让她心中无比烦躁。 “你只不过是在威胁我!我不喜欢不听话的狗!是不是我给你的宽容太多了,所以你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 许兰亭沉默了。 “我帮你吹头发好不好?”片刻,他面色如常地转移话题,就好像刚才一拳砸碎镜子的人不是他,试图割喉自杀的人也不是他。 他向来擅长自欺欺人,粉饰太平。 苏晚没有反对,于是他来到她的身后。破碎的镜子有一部分仍旧顽强地吸附在墙面上,在那遍布裂痕、沾染血色的镜像之中,许兰亭挑起她的长发,看向镜中那个乖巧温婉的假象。 吹风机的暖风驱散了僵持的气氛。 “我教过你的,让大拇指脱臼的方法。”他挑起一缕散发着香气的发丝,缠绕在手指上,试图制造出一点虚假的柔情,“可你没那么做。” 苏晚捏了捏自己的手掌,暗想果然瞒不过他。 她故意的。 那又如何? “为什么你可以和他做,不能和我做?”他声音很低,很委屈,像是在哀求,“韩望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不会为你忤逆家主的。我来应付他就好,别和他上床了,好不好?” 苏晚觉得他像个指责妻子出轨的怨夫。 但她不打算安抚,毕竟这样的事以后还有很多,他得学会适应。 “因为昨天晚上我还挺爽的。” 这个回答很合适。 苏晚如愿看到镜中的许兰亭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于是语调更软,恶意更深,“要不要猜猜我们做了多少次?” 许兰亭的身体颤了颤,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五次。” 苏晚打算把这一切都推到许兰亭头上,因此毫不留情地用话语凌迟折磨他,“你想知道为什么我不睡你去睡他,那我就告诉你。因为你家世不如他,这张脸不如他,就连床技也不如他……” 泪水从许兰亭的眼角漫出,顺脸颊滑落。他像是溺水的人一般紧紧抓住苏晚的手,试图从中汲取一些温度。 “你、你开玩笑的……对不对?” 苏晚一根根掰开了他的手指。 “对不起……我很丑吗?你喜欢的话,我……我可以整容成他的样子……” 许兰亭简直有些语无伦次。他下意识寻找镜中自己的面容,想确认到底是哪一处瑕疵招致了她的厌恶,然而镜面早已布满龟裂的罅隙,四分五裂的镜像之中,他的脸滑稽而丑陋。 果然,他很丑。 他应该更注重形象管理的…… “五……五次我也可以……我之前只是怕你的身体受不了……” 他只能抓住最后一点机会,急于向她证明。为此,他从背后紧紧抱住了她,让她用身体好好感受他的炽热、他的渴望。 像一条发情的狗。 苏晚有点想笑。 整容成韩望的样子,亏他说得出口。 虽然她确实喜欢韩望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但许兰亭这张脸也别有一番风味。肤色比雪更冷,眸色比夜更深。冷硬倨傲的外壳之下,是无尽的孤独、挣扎和一颗柔软脆弱的心。 像牡蛎,很适合被践踏。 苏晚随手捡起一枚镜片,递到他的手中。 “你说你爱我,那就给我看看你的爱。别用自己的命来威胁我,等我不需要你了,你才能去死。” 许兰亭颤抖着手接过那枚锋利的碎片,心中滋生出一种扭曲的优越感。 韩望会为了她做到这种地步吗? 第一下刺入肩膀,在肩头刻画出一朵艳丽的血花。许兰亭闷哼一声,肉体的痛意被心口的撕裂感压倒,只剩下麻木。 他会为了她自残吗? 许兰亭木然地拔出碎片,寻找下一个落点,将更多的痛苦献给她。肌肉开始痉挛,痛意慢慢扩散,直至刺透心脏。 他有我这样爱你吗? 心脏如腐朽的机器,爆发出阵阵哀鸣。隆隆作响的血流声里,一切都变得模糊。他再也看不清自己的手是如何机械般刺穿皮肉、沾满鲜血,光怪陆离的世界开始扭曲颠倒,视野中央的顶灯投下亮光,将苏晚的发梢染上圣洁的色彩。 怜悯的目光照耀着他。 于是他的身体变得很轻。痛感没有消失,只不过是被甜蜜的颤栗掩盖住了,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真恶心。”苏晚轻笑了一下,“骚货,自残成这样也能硬。” 许兰亭有些难堪。 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他是许家的继承人,帝国金字塔顶端的特权阶层之一。他本该高高在上地玩弄她,而不该像这样抛弃尊严、割让身体,换取她的片刻目光…… “亲爱的,说啊。告诉我,为什么?”苏晚漫不经心地用指腹抚摸他的伤口,带来一阵甜蜜的痛意。 “因为……我是……”许兰亭喘息着,眼中逐渐失去焦距。 只要放弃尊严就好了。 只要向她献上一切,她就会施舍一些爱给他。 “我……是发情的公狗。” 苏晚奖励般揉了揉他的脑袋,“贱狗。去床上吧。” ====== 本来写了一版更血腥的但素怕吓到宝宝们 连夜改文( 【许兰亭】欢愉(女上) 躺在床上的时候,许兰亭依旧有些茫然。 他看向上方,模糊的光晕不断晃动,混淆了空间与距离。而苏晚跨坐在他的身上,表情一如既往的美丽。 “可以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他有点晕。 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想。 苏晚笑了一声。 柔软的触感包裹住了他,让他舒服得微微颤栗。湿润的嫩肉轻轻试探,压了上来,随后寸寸深入……在前端被全部吞入的那一刻,他甚至有些担心她的身体会不会被撑坏。 还好,她看起来很愉悦。 他忍不住想抬起腰,顶得更深,又苦于没有她的首肯,不敢轻举妄动。即便只是这样的深度,依旧让他心旷神怡,仿佛全身被浸泡在温水中,忘却了灼痛的伤口。 “你身上都是血。”苏晚描摹起一朵血花,指尖划破半凝固的血痂,陷入外翻的血肉之中。 有些粘稠的血液缓缓涌出,像是一朵绽放的玫瑰,将白皙的肤色染红。 “对不起,我去洗干净。”许兰亭有些不安。 好奇怪,他不觉得痛。 “这样就好。”苏晚俯下身,唇瓣轻触他肩头的伤痕。 血腥味让她有点兴奋,以至于身体微微燥热了起来。她试探性伸出舌头,果然尝到了铁锈味,不算好,也不算坏。 聊作消遣。 “会叫床吗,叫几声听听。” 因为难堪,许兰亭的脸红到可以滴血。 “嗯……好……好舒服……晚晚……继续肏我……” 他终于磕磕绊绊地说完一整句话,似乎觉得难以启齿。急促加重的喘息声却暴露了他的享受——即便是像这样被虐待、被羞辱,他依旧享受其中,沉溺于她所给予的痛苦和欢愉。 他的词汇实在有限,像是在讲述一场单相思,满篇都是愉悦的形容词。 苏晚发现自己一不小心又让他爽到了。 “我记得上次在酒店的时候,你说喜欢被我骂。” 许兰亭眨了眨眼。 “真是条贱狗,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实际上看到我就发情了。我这样对你,你是不是要摇尾巴了?” 体内的庞然巨物存在感明显了起来。在被她辱骂的时候,这根肉棒甚至跳了一下,涨得更大、陷得更深。 苏晚难得犹豫了起来。 只是含进一个龟头就如此费劲,余下的长度真的能够全都插进来吗? 那么长,那么深。 被填满的部分满足而快慰,更深处的空虚亟待填充。她压低身体的重量,感受着坚硬的肉刃破开自己的每一寸隐秘入口,最终卡在一处半封闭的紧窄尽头。 “嗯……”许兰亭神色迷离地喘息着。 苏晚心有余悸地抚摸着小腹,看到原本平坦的肚皮被顶出一道浅浅的凸起。然而那根肉棒却没有被吞到底,剩余的那一截依旧露在外面,对她的小穴虎视眈眈。 “快顶到胃了……”怪不得觉得恶心。 不愧是许家,做过[基因改良]的男人就是与众不同。 许兰亭下意识道歉,“对不起……让你不舒服了。” 苏晚抬高屁股,试图缓解那股酸胀的不适感。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紧张时咬得太紧,抽出的动作有些费力。 穴肉咬合,含着肉棒不舍得吐出口。淋漓的水色顺着交合处涌出,中和了血色。白皙的小穴、鲜红的嫩肉、深红的肉棒,三者色差明显,视觉冲击极大。 “嗯……”她低喘着,感受到穴口再次被摩擦、撑开,带来强烈的快感。 她摆动腰肢,试图得到更多的快乐。 那根肉棒不断被深深吞下,又吐出一大截,露出湿漉漉水淋淋的柱身。摩擦感越发强烈,那些青筋像是有生命一般跳动,带来凹凸不平的触感。冠状沟刮蹭着体内的敏感点,让肉褶内壁为之颤栗。 在快乐的鼓励之下,她一次次吞得更深。 “哈啊……顶到了……唔嗯……要……要到了吗……” 她的动作忽然僵住,小穴一阵阵收缩着,身体也微微颤抖。 被稀释的白色液体滑落了下来,浇在肉棒上。苏晚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许兰亭刚刚射在她里面的东西,没有全部清理干净。 许兰亭也意识到了。 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带着某种急切的渴求,伸出手抚摸起她的小腹。 “我……我可不可以……”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来交换这份恩典,因此十分为难,“让我来,可以吗?” “那你,可以娶我吗?” 苏晚抚摸着他的唇,笑意盈盈地蛊惑着。 “这周之内,和我结婚,让我成为你的新娘,好不好?” 许兰亭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 他想起当时裴献也是这样扣住了她的手。手指相缠、掌心相抵,明明只是握住了手,却比任何事都要亲密。 明明获得奖励需要付出代价。 可是……为什么他得到了两个奖励? 这算是……求婚吗? “好。”答案无需思考,脱口而出。 巨大的幸福感让他像是飘在云端,甚至不舍得从这场美梦里醒过来。他有些懊悔自己没有提早准备,才让苏晚抢了先。 该有的戒指、鲜花和仪式,他一样都没准备好。 可她依旧愿意给他一个机会,施舍给他这份爱。她真的是世界上最好、最温柔的人。为了她,他可以做任何事…… “我爱你……”许兰亭呢喃着,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原来只要把一切都交给她就好了。 现在,他的忠诚终于得到了奖励。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他忍不住翻身将苏晚压在身下。她在笑着,她也很舒服、很快乐。他交出了一切,却什么都没有失去,而是得到了更多。 好舒服。 被水汪汪的肉穴含着好舒服。 被她这样温柔地爱着好舒服。 栖息于眼底的疯狂愈演愈烈,病态的痴迷令他激动到颤抖。结痂的伤口因剧烈动作而撕裂,没有人在意。许兰亭温柔地注视着他的爱人、他的主人,眼中只剩下浓烈的爱意。 “我会给你我的一切,给你这世上最好的一切……最好的爱……最好的婚礼……最好的婚姻……” 他虔诚地献上自己的吻,被她抱住了脖子,吻得更深。 苏晚一边享受着,一边计算着时间。 一周的时间太短,不足以让尚未继承许家家主之位的许兰亭力排众议,娶她进门。 帝国和M国的婚姻体系各自独立。他们可以绕开帝国的耳目,在M国结婚,随后朝许家施压。结果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会读懂。 看啊,我又回来了。 ====== 感觉按照一般的套路写到这里就是he结局惹 可惜是姐在写!嘻嘻! 得意(剧情) “我们要结婚了。” 暖气充足的咖啡厅里,明亮的阳光透过窗格洒在桌面。桌边的三人各自心怀鬼胎,在这温暖的室内,一缕深秋冷风幽幽回旋。 许兰亭温柔地替身畔的苏晚擦了擦嘴角,丝毫不在意韩望的脸色。 黑色高领毛衣遮住了脖子上未愈合的伤口,驼色风衣为他增添几分暖色。罕见的温柔表情让许兰亭整个人柔软了起来,散发着沐浴在爱河之中的甜美芳香。 苏晚握住了他的手,有些不好意思,“这点小事,我自己来就可以。” 许兰亭抿起嘴角,看着她湿润的淡粉唇瓣,暗自希望她今晚也能允许他多冒犯几次,“没关系,一点都不麻烦。” 三个人的甜蜜氛围之中,总有一个人要做小丑。 “我不同意这门婚事!”韩望终于忍不下去了。 许兰亭像是第一次发现这里还有第三个人那样惊讶。 “我只是通知你,没有征求你的意见。”他有些不悦地看向韩望,像是在指责他打扰了咖啡厅的安静。 “你疯了?你不能和她结婚!本家那边不会同意的,你已经搞砸过一次婚约了,还想再搞砸一次吗?” 韩望简直要抓狂了。 他觉得许兰亭有病,苏晚有病,这个世界疯了! “我知道你们许家只有嫡系能继承家主,可你爸是老了又不是死了!他随时可以再造一个继承人出来!谁知道他有没有在外面搞出几个私生子?” 许兰亭根本没在听。 他朝苏晚解释道:“不用担心。我是唯一的继承人,父亲已经老了,无法生育。” 苏晚以胜利者的姿态笑眯眯地看向韩望,“韩望,我想邀请你参加我们的婚礼。” 明媚的阳光下,漆黑发丝被染成金色,像是细碎的金丝。苏晚微笑着,像是所有温婉的新婚妻子一般,毫无芥蒂地邀请他见证她的幸福。 而餐桌之下,高跟鞋蹭着他的小腿,一直顺裤管向上,漫不经心地挑衅。 韩望读懂了。 她在嘲笑他。 “你以为她真爱上你了?别做梦了!”韩望咬牙切齿,扭曲的表情有点破防,“她在玩你!等你失去利用价值,她就会像过去那样一脚把你踹开!” 许兰亭瞥了他一眼,朝苏晚温声细语,“要不要尝尝这家的提拉米苏?” “会不会太甜了?”苏晚犹豫一番,反复确认许兰亭会帮她吃完剩下的那部分之后才点头同意。 韩望的手掌握紧成拳又松开。 松开又握拳。 在他的脸色阴沉到爆发的临界点、即将一拳砸在餐桌上时,苏晚终于注意到了他。 “别这么激动。”她有些无奈,眼底却藏着幸灾乐祸的笑意,“我承认我们之间有些误会,现在我们互相谅解不好吗?” 韩望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她成功了,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要撕碎她这幅得意洋洋的嘴脸! “苏晚!你得意得太早了!” 韩望阴沉着脸,取出一个牛皮纸袋用力摔在桌面上。脆弱的细线因重力而崩断,让文件照片从纸袋中飞落四散,如同蝴蝶一般飞舞着盘旋。 苏晚伸手夹住其中一张照片。 看来在她和许兰亭浓情蜜意的这几天里,韩望也没有闲着。也不知道他花了多少钱雇佣私家侦探,才能找到这么多确凿的证据。 监控截图、消息记录、发票、笔录…… 苏晚有些懊恼地想到,果然她在许多[领域]都没有天赋。 科研能力不及苏柔,玩弄权术不如苏清。就连销毁证据也不够干净漂亮,到底还是被韩望抓到了马脚。 面前的纸张飘落,许兰亭的目光也随之落定,黑曜石一般的眼睛一眨不眨。 安静得可怕。 那是一张私人珠宝定制店铺的发票,落款的签字正是苏晚。 她的项链是假的。 她说爱过他是假的。 他终于发现了,他自以为的那份曾经拥有又错失的爱,其实从始至终都不存在。 韩望趁势火上浇油。 “现在明白了吧?你喋喋不休的那个爱情故事就是一场骗局,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爱过你!” 许兰亭依旧沉默。 终于,在韩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目光中,他拿起那张发票…… 撕成了两半。 对折,继续撕成两半。 再对折。 像是和这张纸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一样,直到那张粉色的特制纸张碎成无数细小的纸屑,他才松了一口气。此刻,许兰亭再次抬头看向韩望,眼中已是一派坦然。 “你有证据吗?” 韩望简直目瞪口呆。 证据被他自己撕碎了啊! 都这个地步了,他居然还在自欺欺人! 苏晚移开了目光,强忍住了笑意。 “你没有证据,就是诬陷。”许兰亭极为认真,一字一句说道,“请不要再诋毁我的未婚妻了,我和她之间,不是你能挑拨的。我爱她,信任她,我们感情很好。” 韩望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复杂。 他很想知道,是不是在基因改良的时候出了岔子,才导致许兰亭变成现在这个绝世恋爱脑? 科技果然是把双刃剑。 苏晚有些遗憾地摇着头,为这场一边倒的胜利画上句号,“亲爱的,别这样,他也是为你好。” 她熟练地捧起许兰亭的脸,落下一个吻。 “回家再好好奖励你。” 太做作了。 韩望知道她是故意的。 她故意和许兰亭装成一对甜蜜热恋的情侣,向他炫耀她的胜利。在许兰亭与她旁若无人的接吻时,韩望听到自己的骨节被捏得嘎吱作响。 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对苏晚的憎恶中还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他只是一看到苏晚和许兰亭浓情蜜意的样子就觉得恶心,明明她一直都在装,在骗人,偏偏全世界都被她耍得团团转! 许兰亭凭什么一脸幸福? 苏晚又凭什么得偿所愿? * 咖啡厅门外,苏晚随便找了个借口支开许兰亭。 等许兰亭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之内,韩望终于忍无可忍地把苏晚按在墙上,“你到底有什么要对我说的?你现在很得意是吧!” 他居高临下的目光极具压迫感,手指攥得她肩膀发疼。 忽略掉他几乎要杀人的表情,也许她会以为这是在壁咚。 “我不是故意的,实在忍不住。”苏晚十分诚恳,“要是换韩朔过来,说不定我还有几分紧张。你的话……我这个岁数,已经对过家家提不起兴趣了。” 可不是过家家嘛? 她以为韩望能在这两天搞出点大动作,结果他只不过是试图戳穿她的谎言,甚至在激将之下,当着她的面就把那些证据甩了出来,给了她辩驳的机会。 她甚至用不上辩驳。 “嗯?你这么看着我,是想和我接吻吗?”苏晚一脸无辜。 韩望的目光不自觉滑到了她泛红的唇瓣上,喉结动了动。 “我手上,有你的视频。” 韩望手指下压,按在了她的胸前。他知道这一招有点差劲,但是有用就好,苏晚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只剩下一片冷彻的寒意。 这让他有种胜利的感觉。 虽然这感觉也不是很好。 “所以,你不能和他结婚。你们婚礼的当天,我会把那个视频投屏到婚礼现场,让所有人都看看美丽的新娘婚纱之下有多性感……” 隔着布料,他摸到了一点硬硬的颗粒。她没穿内衣,只是贴了乳贴。 于是他集中抚摸起那一点,如愿以偿地看到她胸前微微凸起,印出一小块轮廓。即便她此刻正在思考将他碎尸万段的方法,她的身体依旧因他而产生了本能。 “卑鄙。”苏晚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韩望丝毫没有被她羞辱到。 苏晚抓住了他的手,忍无可忍道,“你也在视频里!这只会让我们两败俱伤!” 韩望不为所动,“我当然知道怎么打马赛克。” 终于,苏晚败下阵来。 她深呼吸一口气,尽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从容一点,“别这样,这对我们都没有好处……你这是在打许兰亭的脸。明晚……不,今晚你开个房,我们深入聊聊这件事,好吗?” 她就知道,韩望不会按套路出牌。 像她这样遵守游戏规则的玩家,遇到随心所欲胡来的混账,总是有一股力不从心的挫败感。 ====== 宝宝们周末再加更…… 说谎(剧情) “咚咚咚……”房门敲响。 韩望围着浴巾拉开门,看到苏晚裹着一件密不透风的大衣,该露的不该露的地方一点都没露出来,不禁有些失望。 下一刻,她挽了挽耳边碎发,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 大衣敞开,白皙而玲珑的曲线展现在韩望的眼前:她里面居然什么都没穿,成套的性感内衣几乎什么都遮不住,黑色蕾丝薄纱之下,粉红的乳晕若隐若现。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更多细节,苏晚就把大衣重新裹上了。 韩望鼻腔一热,隐隐有什么液体要从中涌出……幸好幸好,还没有。 他想过今晚的苏晚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愤怒、哀求、屈辱……却没想到,她会是这样性感妩媚的模样,坦然得不像是被逼到了绝境。她走进房间,审视的目光落在他的腹肌上,嘴角漫起笑意。 另一种想法不合时宜地冒了出来:看来苏晚真的没有那么讨厌他。 本该是对立的关系,此刻却又带着若有若无的暧昧。也许是因为在床上太过合拍,以至于让韩望有一种他们是炮友的错觉。 “怎么穿成这样?”韩望有些不自然。 “你不也穿成这样?”苏晚盯着他腰间的浴巾。 在她的目光下,浴巾被一点一点顶了起来。 韩望的脸热了起来。 难道不是她先暗示的?咖啡厅里她就开始蹭他,而且她说的那番话,难道不是要用身体来和他谈条件? 苏晚低下头笑了一声,“你脸好红啊。” 她双手插兜,不紧不慢地走进房间,忽然摸到衣兜里有根香烟——她不抽烟,所以这玩意儿一定是裴献那王八蛋留的,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好吧,我就是故意穿成这样来向你献媚的。别这么绝情嘛,其实,就算我和他结婚了,也不妨碍和你偷情啊?”苏晚把领口敞开了些,深邃的乳沟在大衣之下若隐若现。 韩望的音量一下子提高了,“我没你这么随便!” 凭什么他要做三? “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让我做你的……” 话未说完,苏晚就扑过去拽住他的手臂,恶狠狠地吻了上去。 韩望愣了一下,她已经咬住他的唇瓣,撬开牙关深吻。既然她投怀送抱,他也不会客气,索性扣住她的后脑勺,吻得更深,另一只手从领口,隔着薄薄的内衣揉捏起来。 一吻结束,韩望喘息着把苏晚反压到沙发上。他嘴上说着拒绝,生理反应很诚实,因此苏晚一脸得逞笑意。 让他很想把她肏到哭。 看她还笑不笑得出来? 大衣丢在地上,无人问津。苏晚被就近压倒在沙发上,气喘吁吁。 “视频……到底有几份?在谁手里?”她挡住韩望的手,制止他更进一步的行为。 “四份。”韩望头也不抬,有些含混不清地说道,“我、韩朔、许兰亭、苏清。至于他们有没有给谁备份,我不清楚。” 许兰亭肯定不会,教养让他使不出这样下作的手段。就连最讨厌她的时候,他也没有拿那个视频来威胁。 韩朔应该也不会,他和苏晚一样,是遵守规则的优秀玩家,偏爱设计精巧的诡计,不喜欢这样粗暴直接的手段。 苏清…… 那个贱货,说不定真的复制了很多份。 “你该不会每天睡前都要看着我的视频来一发吧?”苏晚有些担忧地问道。 “我没有!”韩望否定得太快,显得有些欲盖弥彰。 苏晚笑眯眯地捧起他的脸,“大家各取所需嘛,你也可以把我当情妇啊。你看,这种事情,我们两个人都可以很享受的,没必要搞得你死我活。我只是想要自由,又不是不愿意和你睡。” 她的声音放低,却更加清晰。 因为她含住了韩望的耳垂,一边舔舐一边含混不清地说着,“其实……我也很怀念。和你的第一次……有没有人说过你活很不错……” “我没你这么随便!”韩望警觉了起来。 他意识到苏晚说的话已经超过了三句。 他知道不能让她占据主动权。 于是,他忽略了那张只会说谎的嘴,转而向诚实的另一处寻找答案。 湿润的,柔软的,温暖的。 也许她说喜欢和他做这一点是真的,因为她的身体早已动情,湿漉漉的液体一直流到他手背上。一接触到他的手指便自发收紧,是邀请的姿态。 “我不信你说的每一个字。”韩望不紧不慢地在她腿心蹭着,心中隐隐有些胜过许兰亭的优越感,“你只有下面这张小嘴不会说谎。” 粉嫩的软肉瑟缩了一下,吐出更多热液来。附和他的话似的,穴口微微张合,欢快地将他的第二根手指吞入其中。 苏晚无力地瘫软在沙发上,脸上泛着迷人的红晕。 她的眼中有些迷茫,有些困惑,眨眼过后便只剩下单纯的渴望。 “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坏?” 韩望没有听,专注地把手指送入更深处,感受着她体内的肉褶如何因他而撑开展平。指尖触碰到某处凸起的软肉,她的身体便颤抖了起来,声音愈发柔软甜美。 “对我好一点,不可以吗?” 苏晚固执地去亲他的脸。 “我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呀,你对我这么坏,就不会感到愧疚的吗?” 好险啊,他差点就要愧疚了。 她怎么不是呢? 韩望在心中暗暗嘲笑动摇的自己。嘲笑很久以前那封石沉大海的求婚信;嘲笑此刻依旧被她撩拨的情欲;嘲笑那些不合时宜的怜悯、同情……动心。 “有人和我说过这样一句话。”韩望小心翼翼抽出手指,忽然意识到他对苏晚实在太温柔了一点,根本没必要这样,“与其放任不安定因素自由发展……” “不如把它掌握在自己手里。”苏晚接了下半句。 天呐,他还说不会听苏清说话呢。 他明明都能把苏清的话背下来了。 * “因为秩序即是法则。有迹可循,就意味着可以操纵。晚晚,你学会了吗?” 【韩望】攻占(插入) rouwennp.m e 钢筋水泥的丛林,皮革铺就的野地。动物性占据上风,原始的渴望压倒理智,两具肉体交缠着,如同野兽。 苏晚急促地喘息了一声,很快又被咬住嘴唇。后半声喘息转为呜咽,转为黏稠的水声,咽入喉中。 她只好去抚摸他的胸肌转移注意力。 手掌下的肌肤热度惊人,细腻的表面沾染薄汗,有如玉石一般温润的手感。再向下的沟壑明显加深,腹肌纹理明显,凝着汗珠,在晃动中把她的手撞向自己。 “啪嗒……”也许是一滴汗坠落。 韩望为占领她策划了两套方案。上方的这套方案持久绵长,几乎不愿意留给她一点喘息的间隙,将彼此的气息深深浸透在呼吸之中;下方的这套方案激进强硬,每一下都恨不得撞碎她的身体,横冲直撞,蓄意挑战着她的包容。 苏晚有点不适应。她觉得太快、太急了,连喘息的间隙都没有,像是漂浮在滚烫的海面上,被迫迎接一场狂风骤雨。 思考能力逐渐迟缓。 “韩望……慢、慢点……”像是溺水的人浮上水面,她只来得及吐出几个字,又被堵住唇继续深吻。 韩望恶意地啃咬着,不让她发出一点拒绝的声音。 不是要向他献媚吗? 他接受。夲伩首髮站:wan be nge.c c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所以她不能再反悔了。 没有迫不得已的情境,没有荷尔蒙的操纵,他知道自己此刻很清醒。他清醒地享受着她的甜美,沉沦于她的身体,自以为能够及时抽身。 她的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了起来。 肉穴突然咬紧,快感压迫神经,韩望竭尽全力控制住射精的欲望,有些不满地咬了她一口。 他不愿意拔出来,于是把苏晚抱了起来,踩在地毯上,捡起了她的手机。 “谁?”苏晚无力地趴在他胸口。 “许兰亭。”韩望扫了一眼来电提醒。 “别管他了。”苏晚摸索着吻起他的脖子,像是欲求不满。 一股扭曲的胜利快感攀上顶峰。韩望忽然明白了偷情的美妙之处:许兰亭还认为他和苏晚势如水火,却不知道她正在他的身上濒临高潮。那些假惺惺的甜蜜幻象在肉体的碰撞下被撕碎,让他很想大声嘲笑许兰亭。 居然会有人因为一份虚假的爱沦落至此。 他随手把手机摔到一边。 令人烦躁的震动和铃声反而成了助兴的音乐。他急切地在苏晚身上留下一个个吻痕,想象着许兰亭发现这些痕迹时的表情。 “嗯……它又变大了一点……”苏晚在耳边煽风点火,“是不是觉得……很兴奋?” 韩望没有回答,埋头苦干。 恨意和占有欲转化为强烈的性欲,让他只想狠狠撕碎她,让她在自己身下颤抖着哭出来。他不遗余力地发泄着,狰狞的肉棒埋进小穴里,抽出时翻出一片鲜红的嫩肉,而他毫无怜悯地再次整根没入,将欲望深埋于她体内。 她也确实哭了。 粉嫩的小穴涨得通红,瑟缩着哭个不停。水不断涌出来,泡得他很舒服,像是飘在云端。 苏晚眼角挂着泪珠,纤长的睫毛轻眨,那滴泪就划落了下来。她的脸同样泛红,眼中满是水意,说话时都带着颤音。 “太快……嗯啊……不行了……好……好舒服……要去了……” 像是即将溺死前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她抱紧了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唇献上。 而他傲慢地、居高临下地接受了这份馈赠。 滚烫的精液注入,让苏晚的意识回笼片刻。 “十一点了……我……我得走了……”苏晚被压在床上,挣扎着想往外爬。 “你是灰姑娘吗?”韩望抓住她的脚踝,把她拖回身下,“不准走。再来。” 苏晚揉了揉他那头耀眼的银发,发觉手感比想象中还要硬一点,扎手。身上这头桀骜的雪豹对猎物胆敢反抗十分不满,蓄意发起新一轮的进攻。她只好缴械投降,争取坦白从宽。 他已经放弃堵住她的嘴了。 韩望专心地把玩起她的奶子,像是品尝什么甜点一样,将樱粉的乳尖轮流含进嘴里吮吸。乳头挺立起来,被咬出牙印,他却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寻找下一个目标。 “为什么你身上会这么香?”他有点困惑。 然后用手指戳了戳白嫩的乳肉,“而且很软。” 苏晚很想说,因为我喷了斩男香。 “你这算是调情吗?你是不是……快要爱上我了?”她笑了起来。 韩望觉得她的笑容非常可恶。 他才不会爱上她,他们之间不过是这样的肉体关系,他喜欢她的身体、她的顺从,又懒得找其他女人,仅此而已。 “怎么可能。”韩望用力撞了一下,让她脸上的笑意消失片刻,换成另一幅意乱情迷的表情。 “像你这样的女人到处都是。” “我要是想上床,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苏晚缓了缓,笑得更灿烂了,“那你怎么只来找我?还是说你们韩家有家规,这辈子只允许和一个女人做爱……唔……” 韩望只好用老办法堵住她的嘴。 等到她再次气喘吁吁的时候,果然忘记了上一个话题。 他觉得这招很好用。 让她沉溺在肉欲之中,忘记她的那些野心、恨意和微不足道的不甘。此刻,她的身体装满了他,心里再也装不下许兰亭或是别的什么。 “我不会把那个视频放出来。作为交换,你要一直和我这样……偷情。” 话说出口,韩望忽然觉得“偷情”两个字有点别扭。 就好像他有多见不得人似的。 快感褪去,疲乏感蔓延到指尖,苏晚的身体很软也很酸,像是从云端落回了现实。眼前属于幻觉的烟花一场接一场,终于迎来了落幕。 韩望拔了出来,温热的精液顺着身体涌出,逐渐变凉。 他似乎没有帮她清理的打算。 苏晚撑着身体从床上爬了起来,未干涸的精液顺着大腿滑下,她走了没两步便摔倒在地毯上,两腿发软。 “你没事跑地上干嘛?”韩望赶紧过去把她捞了起来。 “毕竟我们只是固定炮友。你满足了,我也该走了。”她看着韩望的眼睛,若无其事,“还是说,我可以在你这过夜?” 她想试探一下,今晚的成果。 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韩望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在你眼里我有这么坏吗!你可以明天早上再走。” 这样明天早上还能再打一炮。 苏晚知道他在意,于是开始得寸进尺。 “那你能不能帮我洗澡?” 平局(剧情) 苏晚实在是太过分了。 帮她洗澡还要挑三拣四,一会儿嫌水烫一会儿嫌水冷,过了一会儿还说想尿尿……韩望觉得自己应该把她干到失禁,看她还想不想尿! “你别太得寸进尺,我没有让你自己打车回去已经很绅士了……你是没有手还是没有脚?” 他一边抱怨着,一边手法生疏地吹着苏晚的头发,时不时扯到头皮,换来苏晚的白眼。直到快结束的时候,他才有些怀疑:炮友需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警惕心姗姗来迟,他才惊觉自己对苏晚的容忍度已经高得吓人。 罪魁祸首揉了揉眼睛,一脸无辜,“吹好了?我困了,睡觉吧。” 也许是真的困了,也许还是在演。苏晚理所当然地抱住了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进他的怀里。刚吹干的头发柔软而蓬松,散发着洗发水的香气。毛躁的发丝挠得他下巴有点痒,有点热。 韩望有些不悦地想,她总是这样,试图把所有人都变成她的奴隶。 她的所有举动都不是毫无缘由,而是在一步步地试探着他的容忍,用那些小要求、小任性迫使他服从,妄图操纵他,让他也变成一条只会对她言听计从的狗。 可他为什么不推开她? 也许是因为抱着她睡确实很暖和。反正她的把柄在他手里,现在的苏晚只不过是无害的、柔软的一小团,很轻松就能把她圈进怀里,让她永远都无法逃离他的掌控。 苏晚想驯服他。 他想圈养苏晚。 他们两个本质上没什么不同。 利爪收敛于温厚的掌肉之中,尖齿藏匿于柔软的唇舌之后,此刻温情宠溺的假象背后,藏着两只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的野兽。 苏晚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笑道,“怎么一直在看我啊~” 韩望低下头,在她额头印下一吻,“你明明也在看我。” “那个视频,你可以删了吗?”苏晚问道。 韩望没有回答。 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方才那些旖旎和暧昧悉数消散,只剩下冰冷的现实。 那个视频是他唯一的筹码了。苏晚已经赢了太多,若不是忌惮他手中的视频,根本没必要和他虚以委蛇,玩什么暧昧游戏。 一旦他销毁视频,苏晚就赢了。 “如果你表现好,我不会发出去的。”至少她得在他身上再多花一点时间,他还没玩腻。 苏晚不是很擅长献媚讨好吗? 等他满意了,会让她如愿的。 苏晚嗤笑了一声,明白了他的选择。她靠在韩望怀里,脸贴得他胸口很近。 “如果你做个正人君子……说不定我会感谢你。” 可惜他一直都是个王八蛋。 “做君子能得到什么呢?”韩望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什么都得不到。” 好吧,这句话苏晚也赞同。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开始玩手机。这几个小时里,手机已经有99+的未读消息。此时此刻,消息提示框依旧在不断弹出,速度快得吓人。 全是许兰亭一个人发的。 [许兰亭:好想你] [许兰亭:你去哪儿了?] [许兰亭:……今晚还回来吗?] [许兰亭:你不是说过喜欢我的吗,为什么还要找他?他又丑又没礼貌,脾气也很差,根本没有服务意识,他肯定不愿意给你舔。] [许兰亭:未接来电] [许兰亭:未接来电] [许兰亭:未接来电] [许兰亭: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许兰亭:你要怎样才能满意?] [许兰亭:求你了……那个贱货会的我也会……] “在和许兰亭聊天?他知道你在我床上吗?”韩望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有点闷闷的。 苏晚没有搭理他。 [许兰亭:我去做了入珠手术,明天就能恢复。你想试试吗?] [许兰亭:我等你。] 苏晚简直震惊,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她五指冒烟,打字飞快,满怀着对医学领域的敬畏之心。 [苏晚:我明天就回来!!!] 韩望有些不满地抽走她的手机扔远,抱紧了她,“你为什么不理我?说好了要在我这过夜的!” 苏晚缩进被子里,“行了,睡觉!你身上真的好热啊,能不能松开点?我都要出汗了。” 她现在已经瞧不上韩望了。 韩望没管她。 他觉得苏晚还在得寸进尺,所以干脆把她整个拥进怀里,不让她有机会继续和许兰亭聊天。 * 这一觉睡得很好,韩望从来没有睡得这么安稳过。他睁开眼,心中仍带着些暖意,想到抱着女人睡觉原来是这种感觉…… 看在她这么乖的份上,他以后会对她温柔一点的。 大不了去求韩朔把她让出来,让她只做他一个人的禁脔。反正韩朔也不喜欢她,他喜欢就好。 身畔空无一人。 韩望有些失落地看着床单被压皱的褶痕,猜测她留在这里的体温。 掀开被子,一张照片飘了下来。 韩望面色凝重地捡起这张照片,脸越来越黑…… 是他的裸照。 她居然大半夜的不睡觉拍了他的裸照! 手机提示音在此时响起。 [苏晚:亲爱的,你可以选择不把那个视频删了,我也可以选择让你和你的小弟弟红遍全球:)] 韩望气得直接打电话过去,“你什么意思!” 苏晚那边却很冷静,“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只准你威胁我,不准我威胁你?” “这只是照片而已。” 苏晚笑了,挽了挽头发,“我知道,这只是照片,而你有全套的视频。不过……你有没有听说过AI技术?我可以把你的脸换到任何一部GV主角身上,辅以照片佐证真实性。” 韩望差点想把手机砸了,“AI技术是犯法的!” 自从那场AI暴乱之后,以[AI技术]立足于议会的白家便销声匿迹。人们意识到智械领域的探索是一场慢性自杀,因此封存了所有AI成果,依旧使用旧版互联网技术。 使用AI技术是犯法的。 苏晚漫不经心,“是吗,你犯的法比我还多一些,彼此彼此。” 其实她也知道用AI合成视频有风险,因此那份裸照是她的后手。韩望放松警惕得很快,他似乎认定自己看穿了她的谎言,却没想到苏晚醉翁之意不在酒。 与其放任不安定因素自由发展,不如把它掌握在自己手中。 现在,他们平局了。 【许兰亭】痛苦(露出/插入) 挂断电话后,苏晚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身后,许兰亭抱了上来,用濡湿的吻诉说着他的妒意。他吐息很热,身体也很热,急切而渴求的模样和平时的冷漠天差地别。 “你吃药了?”苏晚有些诧异。 “嗯……”许兰亭抱着她的腰,灼热的硬物抵着她的屁股。他语气有些迷茫,声音里湿意浓重,带着点魅惑。 “你在关心我。”他低低地笑了起来,很满足。 苏晚了然一笑,“我当然关心你,因为你是我的。现在就恢复好了吗?来,让我看看……” 许兰亭有些迟疑。 这里是露天阳台,中午十二点,对面楼不可能没有人。也许会有人看到他的身体,也许还会被拍下来发到网上……他确认一般望向苏晚,看到她神色如常,似乎觉得这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们……进房间好不好……”他在无力地挣扎。 苏晚的脸却冷了下来,“不好。你当初把我扔在酒店房间里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到我了呢。怎么,轮到你自己就不行了?” 她小小地夸大了一下事实。 虽然叶霈替她挡住了,但她的脸还是被看到了不是吗? 许兰亭的身体开始颤抖。 他慌乱地解开衬衫的纽扣,泪水滑落了下来,“别……别这样……我脱……别说了,别说了……” 衬衫被他扔到了地上,名贵的订制款像是一块脏抹布。许兰亭犹豫片刻,解开了自己的皮带。金属搭扣碰撞出声,有一瞬间,苏晚真的听到有什么东西摔到地上,发出一阵脆响。 也许是许兰亭的自尊吧。 她低头打量着那根翘起的肉棒,冠状沟以下的位置鼓起一圈,填充了一列整齐饱满的宝石珠。被手指触摸到时,许兰亭发出一声喘息,肉棒挺了挺,分泌出粘稠的清液。 “骚货,还没肏你就流了这么多水。” 隔着薄薄的皮肤,似乎能感受到宝石冰凉光滑的触感。苏晚察觉到他有些泛红发肿,不像是完全恢复好的样子。 “不影响……你的体验……”许兰亭连忙解释,“只是会疼。我吃过药了,所以……不会很疼的……” 原来他给自己吃春药是为了这个。 苏晚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床上吧。” 其实她不怎么关心他疼不疼。男人嘛,能用好用就行。 * 许兰亭伏在她腿间,毛茸茸的头发蹭得她有些痒。 他很小心,口活进步了不少。 在春药和疼痛的双重折磨之下,他的理智几乎消失殆尽。欲望被放大,让他整个人都处于某种急切的等待之中,等待着她的垂怜…… 苏晚揉了揉他的脑袋。 许兰亭仰起头,嘴角一片晶莹。他的喉结动了动,爬了上来,转而去吻她的脖子、她的锁骨。 刚开始进入的酸涩感被前戏缓解,只是稍微有些胀。在整个龟头进入之后,那一圈珠子的存在感明显了起来。 “嗯……卡住了……”苏晚有点难受,她觉得再多一点都会被撑破,可那圈珠子让他更粗,更难以吞入。 许兰亭吻着她的耳垂,揉捏起她胸前的软肉,试图让她放松下来。 慢慢地,那种恐惧感平复了下来。小穴努力张开嘴,试图吞咽下这个庞然大物。柔嫩的穴肉被拉伸到极致,淫液提供了足够的润滑。那些小珠滚动着,见缝插针地挤了进去,像是按摩一样,滚过每一寸敏感的软肉。 苏晚咬住了他的肩膀。 “弄疼你了?”许兰亭忍着痛问道。 苏晚没说话,而是抓挠着他的背,把腿缠的更紧。她挺起身子迎合,原本只吞下一小半的肉棒缓缓深入,开拓到更深处的领域。 “慢……慢点……太爽了……我怕受不了……” 她整个人都软了下来,满脸媚态。那些滚动的小珠子碾压过体内每一个角落,让她有种被抻开展平的错觉。抽插的动作越慢,这种感觉就越清晰,快感侵占着她的大脑,让她恨不得把他一直留在体内。 许兰亭抬起她的一条腿,将身体压了进去。 每当她以为可以停下时,他总能再挺进一些。苏晚有些发晕,她艰难地低下头看向交合处,发现还有一小截留在外面,而她已经竭尽全力了。 “不……不行……”她意识到绝对不能让他顶到最里面。 许兰亭伸手抚摸着她的小腹。那里依旧平坦如初,中间却突兀地鼓起一个小包。 “这就吃不下了?晚晚明明很贪心的……有我一个还不够,还想要其他的狗。”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肉棒又挤进去了一点,让苏晚整个人微微颤抖起来。 “你说,他有进到这么里面吗?他在你子宫里射精了吗?和他做比和我做舒服吗?” 他眼角发红,不依不饶地追问。 苏晚觉得有点烦,又不能一巴掌扇过去,破坏掉这美妙的时刻。于是,她只好抱住许兰亭的脖子,敷衍地吻了上去。 堵嘴果然好用。 许兰亭贪婪地索取着她的甜美,而她毫不吝啬。这个吻让他意乱情迷,很快忘掉了刚才的话题,只知道抓住眼前的欢愉。 她上面的小嘴甘美而热情,下面的小嘴胆怯却湿润。 遵照她的意愿,许兰亭缓慢地抽插了起来。他有意让她体会到入珠的妙处,因此总是抽出到只剩一小截,再缓缓推入。滚动的珠子撑开软肉,让她不由自主地发出甜美的呻吟。 “好坏……唔……”她还没说几个字,又被含住唇继续深吻。 春药的药效似乎过去了,可许兰亭的欲望还没消退。他疼得直冒冷汗,又因为她而舒服到想叹气。疼痛和愉悦交织在一起,逐渐分不清彼此,两种截然相反的感受在他脑海里交战,不分上下。 爱一个人,就是这么痛苦的。 许兰亭很确信。 可这份痛苦,同样也是甜蜜的。 “还要……快一点……全都进来……肏我……”苏晚已经食髓知味,不再满足于此刻的温和。她努力顶起腰,撞向他的胯部,让肉棒能够进得更深。 她只有这点好,在床上十分坦诚。 许兰亭不是很想承认,她只是性瘾犯了,就算换一个男人,她也会这么热情、这么主动。 苏晚已经快急哭了。 “快点!愣着干什么……废物!” 她语气凶狠,小穴却巴巴地缠着他不放。此刻愤怒而难耐的表情非但没有丝毫威慑力,反而让人觉得可爱。 要是苏晚一直都是床上这幅样子就好了。 他愿意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许兰亭亲了亲她眼角的泪珠,把她另一条腿也往上压。这下,她整个人都被折了过来,将饱满的小穴送到他面前。穴口紧紧含着他的肉棒,鲜红的嫩肉外翻,带着凌虐的美感。 他调整了下姿势,开始加快速度、深凿了起来。 【许兰亭】出丑(失禁/内射) p o18ar.co m 阴囊撞在穴肉上,发出“啪啪”的脆响。 许兰亭机械地快速抽插着,仿佛打桩机一般,次次顶送到她的深处。 动作不大的时候,只不过是有些钝钝的痛楚;一旦动作加快,那些滚动的小珠就开始在皮肉之下游离,让他有一种凌迟般的错觉。他果然还是应该遵循医嘱,休养至少一周…… 可是他等不了,多一天都等不了,因为这世上总有些没眼色的贱货要来和他抢苏晚。裴献是,韩望也是。 他必须得让苏晚知道他的好,从此再也离不开他。 “你明白我有多好了吗?你喜欢吗?”许兰亭低喘着,脸色因疼痛而发白,嘴唇却被他咬得通红。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om p orn8.co m 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滴落下来,乍一看仿佛是在流泪。 “只有我这么爱你,只有我愿意为你做到这个地步……” 他意识到苏晚根本没在听。 因为她此刻满脸媚态,因愉悦而瞳孔涣散,嘴唇微张。潮红的玫瑰色沁染脸颊,泪水沾染其上,宛如露珠;漆黑的发丝被汗水沾湿,贴在她额头。 她一定很舒服,因为她之前从来没有像这样失神过。 “唔……嗯啊……” 苏晚颤抖了起来,弓起身子,肌肉绷紧。她的小穴也开始剧烈收缩,咬紧了他的肉棒。终于,随着一股淫液淅淅沥沥地涌出,苏晚的意识也稍稍回笼,濡湿的双眼对上了许兰亭温柔的目光。 许兰亭心中有一处柔软的地方被击中了。 而苏晚满脑子想的都是入珠真好啊。 她暗自下定决心,在抛弃这枚棋子之前,真的得再多和许兰亭滚几次床单。 紧接着,小腹传来一股酸胀感,有些尿急。可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许兰亭就发动了新一轮的攻势。 肉棒再次深深顶入,撞得她本就酸胀的膀胱更加难受。他绝对顶到那里了,苏晚一阵心惊,连忙伸手去拦,却被当作情趣,抓住双手压过头顶,继续猛肏。 “别……别这样……我想……唔嗯……尿尿……”她断断续续地说着,努力挣扎。 她真的很急。 许兰亭的眼睛亮了起来,怜爱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好啊,我想看看……在这里,好不好?” 操,真变态啊他! 苏晚有点生气,却毫无反抗之力。因此她用力扯过他的手,狠狠咬下一口,以示惩戒。 本来已经麻木的神经被痛感刺到,反倒让另一种快感涌了上来。许兰亭用力一撞,亲吻起她的脸颊,声音里带着病态的狂热,“咬我吧,把手指咬断也没关系,你想尝尝我的血吗?” 这个提议像是蛊惑。 苏晚迟疑了片刻,忍不住践行起他的建议。她用锋利的虎牙轻轻蹭着他的手指,想象着自己的牙齿咬破皮肤、刺入血肉,切断骨骼之间的筋膜,品尝到血肉的甘甜。 不对,肯定不会是甜的。 “弄脏我,弄疼我吧……我爱你,就算你失禁也没关系,就算你咬我也没关系……”许兰亭把手指送得更深,同时肉棒也肏得更深。 又要高潮了…… 苏晚全身不受控制地绷紧,她下意识想反抗,快感却比她的思维更快。眼前白色烟花一朵接一朵地绽放,脑海中名为理智的弦轰然崩断。 于是,她用力地咬了下去,牙齿紧紧镶嵌进许兰亭的指节。 温热的液体从身体里涌出,苏晚蜷缩起脚趾,被颤栗的快感席卷全身。透明的淫水从交合处涌出,引来小穴一阵阵收缩,含住肉棒不松口。 许兰亭有些遗憾。 “我保证,你会很舒服,很喜欢的。”他低声承诺,再次顶了进去,试图击溃她的防线。 苏晚咬得更紧了。 不只是牙齿,小穴也咬紧了。他如愿以偿地看到淡黄的尿液涌了出来,小穴瑟缩一下,似乎在试图拦截那些羞耻的液体,却根本无济于事。尿液喷溅到他的小腹和床单上,把一切都搞得乱七八糟…… 苏晚讨厌不受控制,讨厌乱套,可失禁的那一刻,她居然……居然……再一次高潮了。 排泄根本不受控制,一旦失禁再也没办法停下。羞耻感和排泄的快感让苏晚眼中沁出泪水,她恨死许兰亭了! 口腔中传来血液的腥味,但还不够。 牙齿陷入到柔软的血肉之中,被包裹了起来。她忍不住想咬得更深,最好把这个贱货的手指咬断,嚼碎…… 灼热的精液喷涌而出,击打在阴道肉壁上。一股又一股,似乎永无止境。 苏晚被烫得失神,终于松了口。 许兰亭应该抽手的。 但是他没有。 他有些扭曲地想道,如果是苏晚带来的,就算是痛苦和残缺也没关系……他都甘之如饴。 过了好一会儿,苏晚才气喘吁吁地吐出那根血肉模糊的手指,重重扇了许兰亭一巴掌。 “你故意的!你想看我出丑?我失禁的样子很有趣是吗,谁让你自作主张了!”她有点恼羞成怒。 许兰亭收了收手指,将那股痛感反复品味。他抚摸着脸颊,那股热意和痛意仍未消散,就好像她的烙印一般,印刻在灵魂深处。 “对不起。我以为你会喜欢的……你刚才很可爱,像小时候一样,怎么会是出丑呢?” 苏晚很不爽,她知道她小时候尿床过,但那是幼儿园的事情了!而且她那天午睡前喝了太多牛奶!这不怪她! 许兰亭寻找起弥补的方法,“别生气,我把它们舔干净?” 苏晚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倒不是生气,她现在真的害怕。没想到许兰亭这么……这么……荤素不忌,他变态的程度简直让她叹为观止! 许兰亭盯着床单上那片污渍。 苏晚连忙扳过他的脑袋,怒吼道,“你要是敢舔我就再也不和你接吻了!” 算了,反正弄脏的是他的床。 “好吧,我也没有很生气。但是你也得尿给我看。”她得出了结论。 “我现在就可以。你想让我尿到里面,还是……”许兰亭很认真地询问起她的意见。 苏晚有点后悔。 和变态比拼下限,输的人绝对是她。 她无力地叹了口气,“我认输!不和你计较了,抱我去洗澡吧。亏你还说得出口,你不是有洁癖吗,这都不嫌脏?” “我觉得你很干净。”许兰亭抱起她,朝着浴室走去,“我真心这么觉得。” * 洗完澡,苏晚依旧好奇地打量着他的肉棒。那根肉棒已经发红发肿,有些狰狞,入珠的那一圈鼓起,埋着十几颗大小一致的宝石珠子。 “疼吗?”她用手指点了点。 许兰亭声音微哑,“疼。” “疼就对了,你不应该这么舒服。”苏晚毫不客气,“现在我出门一趟,晚上再打炮。在我回来之前,不准吃止痛药,明白了吗?” “明白。”许兰亭温柔地牵起她的手,在手背落下一个吻,“可是你要出门见谁呢?” 苏晚抽出手按在他头顶,笑眯眯道,“吃醋啦?” 许兰亭微不可察地点头。 苏晚的脸却一下子冷了下来。 “随你。谁让你只是继承人而不是家主,谁让许家矮了韩家一头。韩望有个做家主的亲哥哥,你爹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私生子……呵,你除了能在床上讨好我,一无是处。” 她抵住许兰亭的额头,漫不经心道,“我真的有事要忙。帮我拖住韩望,别让他有机会搬救兵。还有,我们后天结婚,把你的遗嘱完善一下。” “你知道该怎么写,对吗?” 许兰亭慢慢笑了起来,“当然,我知道。” 新婚快乐(剧情) 走下酒店的时候,熟悉的私家车停在路边。车窗摇下,裴献摘下墨镜,朝她招了招手,脸上笑意比上次淡了很多。 苏晚走上前去,靠着车窗打量起他:“黑帮不好混吧?” 他似乎瘦了一点。 脸颊的肉消退凹陷,印出颧骨。原本含笑的眼眸收敛许多,透出一股未出鞘的狠劲。苏晚晃了下神,发觉他现在和许兰亭倒是越来越像了。 裴献摸了摸脸,十分认同,“是啊,不光得跪舔,还得卖命,那群亡命之徒是真狠啊……所以我打算转行做小白脸。一把手的女儿正值芳龄,天真浪漫,你说这小女孩喜欢什么类型?我去卖身上位怎么样?” 苏晚忍不住笑了出来,“那你脱光了去她床上试试,说不定人家愿意玩被我玩过的货呢?” 很遗憾,他已经失去了卖身求荣的本钱。 裴献探出车窗,咬住了她的唇,吻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分开,“怎么办啊~我被你玩过了,已经不抢手了,你要负全责。” 拉开车门坐下,车里有皮革和火药的气味,唯独没有烟味。 “你居然戒烟了?”苏晚十分惊讶。 “很少抽了,容易擦枪走火,也容易折寿。”裴献面不改色地挡住她作乱的手,“你再乱摸就真要擦枪走火了。” 苏晚若无其事地收回手,调整了下坐姿。 “行啊,就当是谢你替我找到AI专家咯~有没有空引荐一下?那小子姓白吧,[大清洗]的漏网之鱼?” 裴献有点头皮发麻,“你给他留条活路吧。” 沾AI还可以活,沾了苏晚那就生死未卜了。 “我不是要睡他或者告密。”苏晚看向车窗外飞速掠过的高楼大厦,“帝国崇尚科技,要在帝国议院立足,必须得掌握一门[核心技术]。我这辈子注定不会在科研上有建树,只能另辟蹊径。” 她缺技术人才,白家缺光明正大的身份。 万一夺权的路走不通,这就是她最后的筹码。 裴献为对方默哀,“事先说好,我只负责引荐,不负责做说客。” 这倒霉家伙最好不要和他一样爱上苏晚了。 * 私家车拐入小巷,钻进破败的贫民窟。高楼的阴影投射在两人脸上,让彼此的笑容都显得有些阴沉。苏晚惊讶地发现车停在了熟悉的路口,而裴献替她拉开车门,走向楼道,一如既往。 “没搬走?还这么抠?”苏晚跟了上去。 她没想到裴献居然还住在这又破又旧的小出租屋。 “你的嫖资我收到了,出手阔绰啊~不过我这人很讲情怀的,住了这么久,有感情了。”裴献走在前面,拉开了出租屋的门,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陈设布局全都没变,保留着苏晚离开时的样子。 也不知道他是对房子有感情,还是对人有感情。 明明他们相处的时间很短,彼此熟稔的程度却像是多年的老相识一般。在这间出租屋的每个角落,他们几乎都做过爱,此时故地重游,苏晚的身体都有些燥热起来。 她歪了歪脑袋,拉下运动装外套拉链,露出新换的内衣。 在裴献震惊的目光之中,苏晚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光明正大地勾引他,“你猜我有没有穿内裤?” 裴献受不了了。 他把苏晚拦腰抱起,摔到卧室床上,压了上去。 “你现在穿没穿我不知道,等下你就别想着穿内裤了!”裴献气势汹汹,惹得她一阵乱笑,扭着身子不愿意配合,到底是被抓住了脚踝就地正法。 运动裤褪下,露出小巧的黑色丁字裤,那点可怜的布料几乎要包不住饱满的阴户。裴献凑过去,嗅到熟悉的甜腻气息和不熟悉的沐浴露香气。若有若无的薄荷冷香萦绕在鼻尖,如同宣示主权一般。 裴献有点不舒服。 “我要结婚了。”苏晚躺在床上,望向天花板,“邀请你,你会来吗?” 那股高昂的欲望一下子跌落了下来。 裴献抚摸着她小腹光滑的皮肤,感觉喉咙有些艰涩,“不会,我才没钱给你随份子。” 苏晚笑眯眯地抓住他的手,“不要你随份子,我让他给你包红包呀。而且,就算我结婚了,我们还是可以偷情的嘛。” 她丝毫没顾忌裴献的感受。 也是,苏晚眼里的裴献,就是条没有自尊的野狗而已。他怎么可能因为这种话生气? 裴献伸出手,把她的拉链拉好扶正,双手扶住她的肩膀。他忽然觉得,做狗做了太久,有点想试试做人是什么感觉。 苏晚有些困惑地抬头,下一刻却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裴献紧紧抱着她,问道,“你得到想要的了吗?地位、财富,成为许兰亭的妻子,这就是你想要的,对吗?” 苏晚靠在他怀里,“不止。你不想做吗?” “我看你没什么兴致。”裴献声音恹恹。 “我哪里没兴致了,我看是你没兴致!”苏晚纠正他。 她靠在裴献的怀里,觉得这样抱一抱其实也挺舒服的。而且裴献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有些奇怪,苏晚只能解释为吃醋。 那就没办法了,他得适应适应。 这个拥抱持续了很久很久。 久到苏晚胳膊发麻,裴献才重新开口说话,“提前祝你,新婚快乐。” 【裴献】洗水果(扮演/厨房play) 苏晚用手贴着裴献的脸,发觉他下巴很光滑,似乎是刚刮过胡子。也许是他终于学会了社交礼仪,凑近了还能嗅到一股淡淡的男式古龙水香气,显得有点刻意。 但不让人讨厌。 “这只是一场利益交换,我不爱他。很多世家豪门的婚姻都是这样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裴献解释这些。 “哟,怕我想多?想稳住我?”裴献隐约有一种渣男在安抚小叁的即视感。 明明前不久他的戏份还是男主角,现在居然降格到男小叁了。看来观众们的眼光也在与时俱退,不知道陪睡几次苏大导演能否扳回局面。 他们不至于这点默契都没有。 苏晚换了一副无奈表情,演技入木叁分,“你知道的,家里那个很爱吃醋,这段时间得委屈你了。放心,等我发达就把他踹了,到时候我身边的位置还是你的!” 裴献脱了上衣冷笑,“我信你个鬼,这段时间没来找我,又上哪里沾花惹草去了?” 他越演越起劲,脸上哀怨得像是要讨个说法,手上却已经扯下了她的内裤,把她的腿扳了过来,拽到面前。 “老实交代,哪个狐狸精把你缠住了?你内裤上好像有别的男人的味道啊?” 苏晚终于忍不住笑场了,“噗……狐狸精……内裤……亏你说的出来!” 裴献有点生气,她居然没发现这是现实! 他干脆把目光转移到她身下,强行掰开她的腿端详了起来。 粉嫩的软肉泡在水里,早已软得不像话。一根手指插入后仍贪心得很,于是便有了第二根。两指并拢,齐进齐出,搅得那处湿润的穴眼水声涟涟。 裴献戳弄着,突然问道,“我昨天买了车厘子,要不要吃点?” 苏晚正在兴头上,被他这么一打岔有些意兴阑珊,脸也拉了下来,“不是吧……我还没吃饱呢你就要走?” 诡计多端的狗男人,居然在这会儿展示他的贴心! 也许是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裴献停下手头的动作,把她扛了起来,走向厨房——现在不是他一个人走了,他们两个都走。 苏晚在他肩头挣扎了起来,光溜溜的屁股很快挨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拍得十分清脆,很快白皙的臀肉便浮现出一道红印,臀缝之间,小穴瑟缩了一下,涌出一股晶莹的液体。 这下她终于老实了。 厨房的窗户贴着不透明窗花纸,已经被烟熏得发黄。苏晚光着屁股和脚被摆在水池前,发觉变态的似乎不止许兰亭一个。 “我早就想这么玩了,”裴献十分满意,扒光她的上衣之后给她套上了围裙,“每次做饭的时候我都想把你抓进厨房关起来肏,这地方是不是特别陌生?你来过几次啊,大小姐?” 粗糙的围裙布料蹭得她乳头发痒。很快,大小姐的胸前就挺立起来两点凸起。 这件围裙只遮得住前半身,后半身只剩下腰间细细的绑带,简直一览无余。苏晚忍不住并拢双腿,久违的羞耻心开始作祟。 裴献递过来一碟车厘子,“洗干净,别偷懒。” 苏晚忍气吞声地接过盘子洗了起来。水很凉,身下也凉嗖嗖的。一根又热又硬的东西抵在她腿心,开始缓缓摩擦起来。 “苏晚,只是让你洗个水果而已,怎么流了这么多水啊?”他惊讶的语气十分矫揉造作。 苏晚被他蹭得腿都软了。 那根肉棒表面青筋凸起,凹凸不平的地方蹭着敏感的软肉。冠状沟时不时压到她的阴蒂,带来阵阵酥麻,让她的水流得更欢了。 她一边装模作样地洗水果,一边幻想着那根肉棒能狠狠插进来,一下捅到底。 “好吧,看来需要我来帮你……堵住。”裴献轻笑一声,顶胯撞入。 话音刚落,苏晚的身体忽然被一股力道撞得往前扑去,她差点把手中的盘子摔碎! “嘶……别……别这样……”她扶着水槽边缘,勉强维持着身形,发觉这比想象中激烈多了,“你……你现在怎么……这么变态!” 他真的突然就插进来了! 瞬间的酸涩之后是被填满的快慰,站在水池前被后入的感觉十分刺激,酥麻的快感涌上天灵盖,让苏晚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好不容易才适应这份快感。 “好舒服……”裴献感慨一声,从背后抱住她,手钻进围裙底下乱摸起来。 柔软的奶子被他抓在手里揉扁捏圆,像是一团任人把玩的橡皮泥。可她实在咬得太紧,再怎么揉胸都无济于事,裴献只好卖力抽插起来,希望她能被干松一点,别把他给咬断了。 “大小姐,继续。你洗你的,我肏我的。” 苏晚觉得自己要站不稳了,她的腿一直在打颤,身体被肉棒顶得向前倒,需要抓住水槽才能维持平衡,这样一来,根本没法洗水果! “站不稳……唔嗯……别肏了……啊啊……”她的话毫无威慑力。 裴献很不要脸地捏着她的奶子,“站不稳就往后压,来,自己吃大鸡巴。” 说着,他真的放慢了速度,甚至还往后退了一点。肉棒抽出来一截,把堵得满满当当的淫水都带了出来,滴落在地上。 果真一刻不堵住就要往下淌水了。 苏晚喘了口气,发觉自己已经开始受不了这股难耐的空虚感了。她身体里被填满的部分快慰而饱胀,没被填满的部分却叫嚣着抗议。为此,她只能抬起屁股,主动往身后撞去。 因为动作太急,这一下就撞到了底。 强烈的酸涩感压迫宫口,让她下意识想逃离,可裴献已经抱住了她的腰,将她牢牢桎梏在怀中。 他甚至一脸坏笑地朝她耳边吹了口气,“这么心急?你男人的鸡巴好吃吗?” 苏晚的身体一阵阵颤抖,小穴也收缩个不停。 她无力地靠在裴献怀里,大口喘着粗气。这一刻,她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属于苏晚的仇恨和野心……只记得她想做爱,很想很想。 “肏我……快点……我好想要……”那副迷茫的媚态让她看上去极为诱人。 裴献有心想逗她,“我是谁?” 怀中的身体扭动了起来,似乎是想自己吞吐起那根肉棒。裴献把她抱得更紧了,强硬地等着她的回答。 “你是……你是……”杂乱的思绪从脑海中掠过,将一个个名字冲刷带走。苏晚急得要掉眼泪了,偏偏那个名字近在嘴边,却说不出来。 最先忍不住的人是裴献。 “操!我干嘛自找苦吃!”他有些自暴自弃地松开手,以猛烈的力道抽插起来,把小穴撞得啪啪作响,带了点泄愤的意思。 “唔啊……嗯……好舒服……肏我……继续肏……”苏晚很快忘记了上一个问题,沉沦于肉欲之中。裴献心里泛开酸意,很想知道她在别的男人床上是不是也这副样子。 绝对是。 那盘车厘子掉在水池里,沾着清亮的水珠。裴献捡起一颗,突然停下了动作,忍着销魂的快感把肉棒抽了出来。 “怎么停了?”苏晚有些茫然。 很快,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抵在了穴口,让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裴献】塞不下(水果塞穴/插入) 那颗冰凉的物体塞进了小穴里,冷得苏晚打了个哆嗦。趁她来不及反应,第二颗很快塞了进去。 苏晚意识回笼,终于明白他塞的是车厘子。那些个头极大的果实现在正被她的穴肉包裹着、吮吸着,冰凉的温度提醒着她,已经有叁颗进去了。 “裴献……裴献!塞不下了……快点拿出来!” 裴献用手指顶了顶,将露在外面的车厘子推了进去。粉嫩的穴肉努力收缩,深紫红的果实逐渐深入,不顾苏晚的挣扎,他将第四颗按了进去。 “好胀……我好胀……” 推入的动作十分缓慢,进展顺利。苏晚觉得自己的身体被撑开了,那些冰凉的果实挤入甬道,彼此在她的体内碰撞挤压,进入得更深。而她的小穴拼命抗拒收缩,却只是把它们吞得更深。 “你不是很爱吃这个的吗?”裴献视而不见。 苏晚的身子滑落下来,被他揽着腰捞起,干脆抱起她摆在料理台上,两腿分开,露出这道精心雕琢的大餐。 主厨用手指试探她的容量,抵着车厘子不断深入,直到他的两个指节都被包裹进去。第五颗被准许进入,接着是第六颗、第七颗…… 苏晚觉得自己要被装满了。 她抬脚想踹裴献,这一脚踹得扎扎实实,却没有几分力气,像是打情骂俏。趁她有动作,裴献眼疾手快,把第八颗挤了进去。这一次,车厘子只进入一小截便受到了阻碍,再也无法前进半步。 “别进来了!顶到了……” 他没有听,手上依旧用力,“顶到什么了?” 最深处的那颗顶到了紧闭的宫口,每动一下都会带来一阵酸涩饱胀。苏晚挣扎了起来,害怕这玩意儿真的被顶进去……那可怎么拿出来? “顶到宫口了……唔呃……要进去了……别……”苏晚身体紧绷,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 裴献放过了她,把那颗沾着淫水的车厘子递到她嘴边,戳了戳,“下面吃不了,上面总能吃吧?” 苏晚无辜地看着他,嘴唇紧闭。 她有点嫌弃。 裴献笑了笑,也没强迫她,拿回来自己咬了一口。 甜的,带着果香和她的气味,很美味。甜蜜的味道在口腔中爆开,心底却隐隐泛起酸涩。裴献低下头,不容拒绝地咬住她的唇,将自己尝到的这份甜美也分享给她。 抗拒没有用。 苏晚无奈接受,浅红的汁液从嘴角溢出,流得到处都是。 全身上下都被塞满堵住,不留一丝缝隙。浸泡在这份令人安心的爱里,她也有些松懈了,从挣扎到搂住他的脖子深吻,任由他将甜腻的味道涂满口腔,送入食道。 身下传来一阵挤压感。 接吻的同时,硬物蹭着穴口,似乎跃跃欲试。 苏晚心中警铃大作,知道绝对不能再塞进来那么大的东西……她会被撑破的! 龟头浅浅戳弄着,果然顶到了一颗果实。裴献却没有退出来的意思,反而缓缓向内顶送,一手掐住了她的腰,让她无路可逃。 “出去!唔……嗯嗯……滚……”苏晚才说了几个字,又被堵住嘴继续吻。 也许是觉得这样缓慢的抽插实在太磨人,裴献卯足了劲,用力撞了进去。那根肉棒就像是研磨杵一般,将果肉接连捣碎成小块,汁液顺着交合处往外涌,如同处子血一般鲜艳无比。 他往外撤出一截,再度撞入。那些尚且完整的果肉被彻底捣碎搅烂,成了一团果泥。 苏晚觉得自己也要被捣烂了,果汁在她体内爆开,硬质的果核连着肉,蹭在敏感的软肉上。偏偏裴献毫不怜惜,每次都深深撞到了底,让她担心自己要被塞满到撑破。 “待会儿就吃车厘子酱吧。”裴献看上去心情很好。 悬空的姿势,架在他肩头的双腿成了唯一的支撑。苏晚背靠料理台,手指紧紧抓着台面不放,小穴被迫承受着他的撞击,此刻已经颤颤巍巍地吐出了水,果泥和汁液伴随抽插的动作飞溅出来,弄脏了地面。 “裴献……呜呜裴献……我不行了……好胀……弄出来……” 她此时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愉悦的颤音。 “胀吗?我觉得还不够。不让你彻底满足,你怎么记得住我的这根?”裴献往里面顶了顶,发觉她收缩得更紧了。 此刻的他们紧密得几乎毫无缝隙。 “我……唔……我不会忘记你的……”苏晚喘着气,努力在潮汐般的快感中保持理智。视线模糊摇晃,面前的身影也在摇晃,几乎要印进她的脑海。 失控的不止是他,还有她自己。 “真的……永远记得你……” 体内的肉棒跳了跳,涨得更大了一圈。强烈的快感和几乎要被撑破的恐惧感同时涌来,激烈到无法思考。 苏晚觉得自己像是飘在云端,撞击感却把她唤回现实。腿心被拍得发红,也许有哪里坏掉了,她居然觉得就这样下去也不错…… 野蛮而疯狂的性爱持续了很久。 久到那股灼热的精液射入宫腔时,她的下半身都已经发麻。苏晚倒在料理台上,酥麻感传递到指尖,仍未消散。 过了一会儿,裴献把她抱了起来。也许是要去卫生间,她就知道他会帮忙洗澡的……苏晚有些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都怪你……”她埋怨起来,“你得给我挖干净,黏糊糊的。” 裴献哼了一声,心情还是很好。 他不会自恋地以为苏晚会为了他放弃一切,她不是那种人,没有爱她活得下去,没有野心却不是苏晚了。 但他还是高兴。 穴口软绵绵的,手指塞进去很轻易。裴献抠挖了几下,一团果泥混合着精液涌了出来。红色的果泥,白色的精液,混在一起对比格外鲜明。 他坏心眼地把手上的东西抹在苏晚嘴边。 “信不信我揍你!”苏晚忍无可忍。 “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狠心的女人?”裴献很委屈。 但过了一会儿,他又在苏晚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笑得十分得意。 “你就等着吧!等我发达了就来娶你!” 苏晚觉得,等她发达了再来包养裴献的概率比较高一点。毕竟有的东西只通过血缘、母婴和性传播,出生的时候没有,这辈子再怎么努力都很难有。 但她不忍心打击裴献的积极性。 “在等了在等了。”苏晚敷衍起他。 出千(剧情) “不玩了!” 韩望怒气冲冲地把牌摔在桌面上,看到许兰亭那张脸,心情更是跌落到谷底,“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出千?!一整个下午都是你在赢!” 这话意有所指。 年轻的荷官被吓到冷汗涔涔,许兰亭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与韩望不同,他心情倒是很好。 “别这样输不起,随便玩玩而已。我从来不搞小动作……只是幸运女神站在了我这边。” 许兰亭语调轻柔,明牌亮出一副同花顺。 白色西装一尘不染,勾勒出纤瘦身形。从前的许兰亭像出鞘的寒芒,周身透着刺骨的冷意。而如今冰雪消融、春暖花开,让他变得如一泓春水般柔和,笑意满得要溢出来。 韩望越看他越不顺眼。 这一脸幸福的笑容真叫人恶心。 “是,你从来不搞小动作,你只是默许他给我的牌做手脚!庄家和对家联手做牌,我怎么赢?” 这个自欺欺人、自以为是的蠢货!在他面前摆脸色耍威风,到了苏晚那边下贱得跟条狗似的!他们两个联合起来把他当猴耍呢? 许兰亭脸上丝毫没有被戳穿的羞恼,反而一脸坦然,“那又怎样?这么晚才发现,是你技不如人。” 活该。 他视线向下,目光落在韩望脖侧吻痕时,那双漆黑眼眸终于划过一丝波澜。 “而且,我看你玩得也很开心。” 韩望实在受不了这种你来我往的哑谜了。 更何况许兰亭现在像个怨夫,酸溜溜的气味熏得他头晕! 他和许兰亭之间多年的友谊算是彻底玩完了。现在,只需要再加上一点筹码,这份维系多年的友谊就会轰然倒塌……而韩望惊觉自己居然一点都不在乎。 因为他更想看到许兰亭笑不出来。 “你知道她昨晚在我床上吗?”韩望死死盯着许兰亭,语气有些恶毒。 昨晚许兰亭打来的那几个电话确实很助兴。不管怎么说,作为苏晚的未婚夫,他也算是有一点参与感了。 许兰亭指节攥到发白,却依旧故作轻松,“她睡你一晚不代表什么。” 他能有什么办法呢,难道去怪苏晚吗? 舍不得啊…… 是韩望食言了。明明他答应过不碰苏晚的,可他还是碰了,还要来找他耀武扬威,真是个管不住下半身的贱货! 成天勾引别人的未婚妻,不知廉耻! “成年人之间,有需求很正常。”许兰亭垂下眼眸,看向自己的手背。那里有一道微不可察的红色浅痕,是苏晚上午挠的。 她留下的痕迹又开始发热。 许兰亭忍不住开始想她。 “你有病吧!她给你戴绿帽你说这很正常?”韩望想方设法要去戳许兰亭的肺管子,“我们在床上还挺合拍的,你知不知道她昨晚叫得有多大声?呵,她不想和你睡也情有可原,毕竟你曾经背叛过她一次……” 许兰亭没有抬头。 他知道一切都是他的错。因为他背叛过一次,因为他被苏清蛊惑了一次,所以此刻心脏传来的绞痛也好,苏晚的冷淡也好,都是他应得的。 “你早就喜欢她了吧?” 这一句话彻底打消了韩望的气焰。 “我、我怎么可能……”韩望的音量小了起来,很是心虚。 那句“你早就喜欢她了吧”在脑海中回荡不休,韩望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些同情、不忍和怜惜,那些床笫间的缠绵和心动,原来都可以用“喜欢她”来解释。 心动好像比他意识到的还要早一些。 怪不得他变得这么讨厌许兰亭。 许兰亭毫无被讨厌了的自觉,只顾着用指腹轻轻抚摸着那道划痕。 有点痒,有点疼。 其实另外一个地方更疼。 “她的防备心很重,永远不会让对她有威胁的人站在身边……而你是她最大的威胁。所以,别再痴心妄想了。” 韩望怎么可能愿意像他这样,为了苏晚而付出一切呢? 所以,她还是他的。 永远都是。 许兰亭倨傲地抿起唇,看向韩望的目光甚至带了些怜悯。他随手从牌堆顶部抽出一张牌,看了一眼,嗤笑一声推到韩望面前。 “继续吗?这回我坐庄。” 韩望面色铁青地看着那张色彩鲜艳的小丑牌。 “继续!” 总有一天,他会让许兰亭后悔的。 * 洗完澡照例是吹头发,吹完照例是裴献做饭。打算进厨房时,苏晚放下手机,拽住他提醒道,“别浪费那时间了,我不在这过夜。” 裴献只好恶狠狠地亲了她一口,“谁说我要留你过夜?” 她真渣啊,提起裤子就走,还赶场呢! 苏晚笑眯眯地戳了戳他胸口,“是是是,你只是恰巧买了我爱吃的菜,又恰巧换了床单被套而已~别忘了帮我和白家人牵线搭桥!” 裴献有点酸溜溜的。 苏晚只好踮起脚亲了他一口,这才让他的脸色有所好转。 出租屋里少了一个人,很快便冷清了下来。送走苏晚之后,裴献有些颓丧地躺在卧室床上,翻了个身,鼻尖似乎还能嗅到属于她的气味。 手机提示音响起。 [苏晚:嫖资打上次那张卡上了。下次有机会再约~] 忧愁气氛瞬间散了个干净,裴献扯起嘴角,笑了起来,看着傻乎乎的。 也是,她只是走了,又不是死了。往后的日子长得很,总会有再见的时候。这一面怎么可能会是最后一面呢? [裴献:下次换我嫖你。] [苏晚:就你?] [裴献:下了床嘴变得这么硬?] [苏晚:不用你破费,我偷他的钱来养你~] 电话铃声响起,刺穿了此刻的甜蜜。裴献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他走到阳台,身影隐没在夜晚的阴影之中,凉彻晚风迎面而来。 “裴先生,上次那个活考虑得怎么样了?”对面的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音量刻意压低。来电显示是陌生电话,IP来自国外。 “我是需要钱,也需要你的助力来夺权,但是我很想知道,为什么偏偏是我?”裴献掏了掏口袋,发现最后一包烟被苏晚顺走了。 他叹了口气。 “裴先生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商人喜欢两头下注。等有一天你抢到一把手的位置,我也不会吃亏。”模糊的声音听不出感情。 思虑良久之后,裴献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 “我接了。” “合作愉快。”对面带上了笑意。 裴献挪开听筒,望向阳台之外浩瀚深沉的夜色。 漆黑的幕布之上,星子如棋子排列。这片夜空广阔无垠,亘古长存,也许从数百万年前,它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蝼蚁般的人类相互争斗不休,宛如一出蹩脚喜剧。 同一片夜幕之下,有晚风轻柔拂过。露台上,柔和灯光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男人的身影,却让面目细节模糊在黑暗之中。 依稀看得出来很英俊,银发在夜色中格外耀眼。 男人挂断电话,轻笑一声。 打架(剧情) 下车的时候,苏晚“啧”了一声,心情有些烦躁。 身高腿长的男人站在路口,引得路人纷纷侧目。韩望一身黑色衬衫搭配银制吊坠,掖进裤腰的一半衬衣勾勒出精壮腰身,显得做作又刻意。那头银发在夜色中熠熠生辉,宛如一头高傲的雪豹。 同样的出众容貌,在韩望脸上显得桀骜不驯,在韩朔脸上透着心机深沉,很好辨认。 苏晚下意识想躲开,韩望却追了上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他力气大,心急之下又没个轻重。直到苏晚“嘶”地皱了皱眉才松开手,纤细的手腕已经被掐出一圈红印。 韩望讪讪收回手,有些不合时宜地想到她皮肤好敏感,稍微一掐就能留下印记。昨晚也是,满身都是他留下的吻痕。 风衣外套之下,那些痕迹还在吗? 苏晚不耐烦地揉了揉手腕,越过了他。 “别走!”韩望赶紧按住她的肩膀,面色不善地埋怨,“昨晚还喊得那么亲热,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苏晚挑了挑眉,“你什么意思?大家各取所需而已。我求你的时候,也没见你心软过啊?” 也许是自知理亏,韩望手上的力气松了几分,心脏却传来一阵阵收紧的抽痛。她的话总有这样的魔力,轻而易举地调动起他的情绪,让他欢愉、让他心痛。 苏晚真是不识好歹。 明明他也对她心软过那么多次。明明只要她再多给他一点爱,他就会愿意删掉那个视频……可她就是不肯,还要把承诺和婚姻全都给许兰亭,什么都不给他留。 韩望只好小声反驳,“那个视频我已经删了。” 她说的他都有照做,只不过是晚了几个小时。 苏晚哑然失笑,“怎么,你还想让我谢谢你?” 韩望期期艾艾地看向她。 过了几秒,苏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不是吧,先前我手头没你黑料的时候,你有多嚣张?现在怎么沦落到这副德行了?还惦记着我们的赌局,想来一招美人计啊?” 她可不吃这一套,这都是她玩剩下的东西。 “我认真的!”韩望试图说服她,“过去的事就让它一笔勾销,你看,我也是能做正人君子的……” “你这顶多算事后诸葛亮。”苏晚毫不留情地戳穿,“我给过你一次删视频的机会,你没抓住。现在我都有你黑料了,那个视频删不删有什么区别?” 韩望还想再说些什么,楼上忽然传来一声巨响。苏晚立刻以一种怀疑的眼神看向韩望——直觉告诉她,这肯定和他脱不了关系! 韩望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心虚焦灼了起来。 “要来不及了……”他小声嘀咕一句。 来不及什么? 韩望想说的话很多很多,因此语速变得飞快。他紧张地望向苏晚的眼睛,认真说道,“你之前问我是不是玩玩而已,现在我告诉你,我是认真的!你上次说的那件事我也有在认真考虑,我接受!” 上次说的哪件事? 苏晚回忆了好几秒才想起来,是结了婚也可以和他偷情那件事。 “你没事吧?”她开始怀疑韩望的精神健康。 这实在不像他。 韩望视线滑下,直勾勾盯着她的嘴唇。这两瓣柔软细腻的粉唇泛着晶莹的反光,像是邀请一般。他想起过去无数次的混乱和意外,都是从吻了她的唇开始。 或者说从被她强吻开始。 也许接过吻之后她会松口,也许他们再做一次她就会心软。她就是这样,用似是而非的拒绝来引诱他、俘获他,一到床上又热情似火,让他误以为那些承诺和爱意都是真的。 沉默如刀,再多一秒都是煎熬。 韩望低下头想去吻她,用她的方式迫使她屈服。 苏晚眼疾手快,挡住了他,“许兰亭会撞见的!你们不是好兄弟吗?” “现在不是了。”韩望声音很低,很委屈,灼热的吐息喷在她耳边,“他太小气了,甚至不愿意把你分享给我!还像是看犯人一样盯了我一整天,要不是我找借口把他锁在房间里,都不一定能出来找你……” “咳咳……”苏晚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她花了一段时间才消化完这段话里的丰富信息量……就知道这两个蠢货凑在一起准没好事! “当初为什么不选我?”韩望缠着她,呼吸近得像是在接吻,语气如恋人般缱绻,“作为联姻对象,韩家比许家更合适,你当年也是因为这个才看上我哥的对不对?当初你要是答应了我的求婚,哪里还有后面这么多事……” 苏晚伸手拽住他的项链,“什么求婚?” 韩望被勒得低头,痛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你忘了?” 如果韩望真的向她求婚过,她一定不会忘记的。苏晚微微眯起眼睛,想确认他是否在撒谎……韩望却把这当做了首肯,迫不及待地吻了上来,啃咬起她的唇。 “晚晚。”许兰亭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余光里看去,白色的西装袖口开出一朵血色玫瑰,妖冶美艳。血滴滴答答从衣袖处流下,触目惊心。许兰亭脸色白得有些病态,瞳孔焦距涣散,嘴唇被咬得毫无血色。 他身体微微颤抖着,像是觉得冷,又像是一枚风中的残叶,下一刻就要倒下了。 苏晚挣扎了起来。 韩望当然不愿意就这么放过她。 他越发得寸进尺,也不顾她的挣扎,一手扣住苏晚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这不是缠绵,而是征服。因此这个吻急切而热烈,舌头蛮横地闯入她的口腔,肆意掠夺,将她本就薄弱的意志搅得乱七八糟。苏晚被吻得腿软,心中却警铃大作。 不行,真的得推开他了! 许兰亭好像要疯了! 终于,苏晚找到时机,用力撞开了韩望的桎梏。重获自由的第一时间,她用力甩了韩望一个巴掌,“滚开!别碰我!” 韩望从来没有被她这样对待过。 苏晚说过喜欢的。她喜欢和他接吻,喜欢和他做,喜欢到勾引他上床!许兰亭那个肾虚的样子根本满足不了苏晚,他们才是最合拍的一对,可她现在居然要和他划清界限?! 就因为许兰亭在场?她就这么在乎这个蠢货? 气火攻心之下,他冷笑一声,重新掐住苏晚的下巴,想尝尝这张绝情的小嘴是什么味道…… “她说了别碰她!”许兰亭的声音阴恻恻地从身后响起,语气中的怒意再也压不下去。 韩望头皮一痛,被拽得往后仰去,脸上很快挨了一拳。他自然不肯吃亏,立刻反手回击,一拳砸在许兰亭肚子上。两个人都打出了火气,下手越发没个轻重,你一拳我一腿,交手很快演变成野蛮的互搏。 两个有头有脸的男人此刻却像是两只野兽,彼此厮杀搏斗,恨不得咬破对方的血管。双目对视时,眼中迸射出赤裸裸的杀意! “我把你当兄弟!你居然想勾引我老婆?韩望,你怎么这么贱啊?”许兰亭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冷言嘲讽。 “什么老婆?你们结婚了吗?你管得着吗!”韩望眼中满是戾气,不知死活地挑衅。 苏晚脑子里忽然闪过一句影视剧台词。 你们不要再为了我打架了! 二选一(剧情) 许家的保镖及时分开了扭打在一起的二人。 韩望脸上挂了彩,一道血痕从额角落到左眼,让那张俊脸添了几分桀骜血性,像是负伤的野兽,更危险、更凶悍。 许兰亭脸色苍白,一身白色西装慢慢洇出血红玫瑰,深深浅浅的血迹遍布全身,看上去触目惊心。他紧紧掐着自己的手心,冷汗不断滑落,看上去像是眼泪。 痛感带来的生理反应无比忠实。 出于他的私心,那些自残留下的伤疤至今未完全愈合,此刻又因为剧烈运动再次绷裂,疼痛之外,还有一种温暖的热感。 许兰亭靠着墙,夜色中他的皮肤白到几乎要发光,宛如易碎的瓷器。妖冶玫瑰粲然绽放,令他多了几分血腥的美感。纤长的睫毛眨了眨,如同蝴蝶扑闪翅膀,恰巧沾上一点细碎的汗珠。 “晚晚……我好疼啊。” 苏晚朝许兰亭的方向迈出一步,发觉衣袖被人拽住了。她抬起头,看到韩望收敛起一身戾气,低头轻声说道,“我也疼。” 银发柔软散落在额前,被汗水和血水沾湿几缕。这只桀骜的野兽藏起利爪,收起獠牙,如同被淋湿的小狗一般耷拉着脑袋……脸上的血痕更是增添了几分蛊惑人心的美。 一时间茶香四溢。 此时此刻,苏晚面临着经典难题:选许兰亭,还是韩望? “疼别找我,医生在那边。”苏晚面无表情地指了指医疗车的方向,拒绝二选一。 她又不是止痛药! 攥着衣袖的手却没有松开。 韩望执拗地抓着她不放,用强硬的态度隐藏起即将落败的恐惧,“为什么你不选我?我也可以和你结婚!” 他此刻的表情可以打九分。 可惜此时并不是说这句话的最好时机。要是他说得再早一点就好了,换在六年前,她一定会接受的。 她曾经费尽心机想要攀上韩家这根高枝,想向苏清证明自己并不是废物;也曾被那出众的银发吸引片刻,因床笫间的温柔和欢愉动摇心防。 当初的她多愚蠢、多自以为是,居然把事后的温存当作了喜欢,一心等待着韩家的上门提亲。 却只等来了韩望的报复。 苏晚默不作声,一根根掰开了他的手指。她知道豪赌的下场非赢即输,而在韩望身上,她输得很惨很惨。 他们的赌约还没有失效。 选择韩望有被欺骗的风险。 “为什么?”韩望失魂落魄地松开最后一根手指,固执地盯着她的眼睛。 “你说喜欢我,我不相信。”苏晚声音很平静,“因为你以前也说过一次,是骗我的。” “我从来没骗过你!”韩望又生气又委屈,不知道她的小脑袋瓜里装的都是什么,“明明是你……你每一次都没有选择我……” 苏晚没耐心听。 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苏晚的背影一步一步朝许兰亭走去,一步一步离他越来越远,心中妒火恣意燃烧,灼伤心脏,让血液都滚烫了起来。 这一点都不公平! 明明许兰亭比他更过分,苏晚却只针对他一个,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脑海里轰的一声,热血上涌,心里的话没经过思考便大声喊了出来。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否认!我说的都是真的!当初喜欢你,现在也喜欢你!” 每个字都发自内心,因此都是滚烫的,掷地有声。 也许神明也被他所打动,让一颗流星划过夜空。拖曳的明亮轨迹宛如滑落的泪珠、错过的光阴,一旦分道扬镳便再也无法重逢的人。 终于,苏晚停住了脚步,若有所思地抬头望向夜空,想到了什么。 “过来,帮我把他送回酒店包扎。” 韩望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苏晚是在喊他,心里的火顿时熄灭了大半,嘴角也不由自主上扬起来。 韩望高兴,意味着许兰亭不会高兴。 “我不需要他……我自己能走的……”许兰亭声音虚弱地哀求。 苏晚揉了揉他的脑袋以示安抚,温柔道,“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不希望你们的友谊因为我而动摇……你今天做的不对。” 他不该让苏晚陷入二选一的境地。 因为她很贪心,两个都想选。 * 酒店房间门打开,率先映入眼帘的是地板上的一条破损的黑色丝袜。苏晚脸色有点不自然地把那团丝袜塞进口袋,假装无事发生,韩望的脸色却变得十分精彩。 韩望酸溜溜地搀扶着许兰亭来到床边,只一眼便瞥见了床单上那片显眼的水渍。 那片水渍上沾着一大片干涸的精斑,看上去格外淫靡。 韩望几乎可以想象到苏晚是怎么在这张床上被许兰亭肏到高潮,一次又一次喷出液体,内射灌精到最后,根本夹不住的满肚子精液也随着淫液流了出来,弄得到处都是! 苏晚赶紧用被子盖住,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这酒店保洁真不怎么样,也不知道打扫一下。” 许兰亭一言不发。他不想说是他特意没让保洁来打扫的,因为这样房间里会一直有苏晚的气味,让人很安心。 包扎的时候,许兰亭有些抗拒。他不愿意把自己的伤疤展示给韩望看,可这个没眼色的蠢货一直站着不肯走! 直到苏晚用沾着碘伏的棉签为他的伤口消毒,他才疼到无暇顾及这些事情。 一开始,她动作很轻柔。棉签触碰到伤口时,许兰亭只不过是皱了下眉。可到后来,她下手越来越重,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许兰亭只好闭上眼睛、咬紧牙关,从齿缝间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苏晚笑了一声。 许兰亭知道她是故意的,她喜欢这样,所以他可以忍受,甚至觉得有点……愉悦。 终于熬到包扎完,许兰亭身下的床单已经被汗水打湿了,整个人像是脱水过一般虚弱而无助。 苏晚牵起韩望的手,和许兰亭的手握在一起,满脸真诚,“架也打了,伤也包扎了,我真心希望你们能和好,我们叁个好好相处比什么都重要!” 韩望的手和许兰亭碰到的时候,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觉得这有点恶心。 从拼命压抑的嫌弃眼神来看,许兰亭也是如此。他努力压抑住内心翻涌的杀意,挤出一丝笑容。 “对不起,刚才是我先动的手,我道歉。” 韩望看向苏晚,生硬地说道,“抱歉,我才是太冲动了。以后,不会让你看到这样的事再发生了。” 只是不让苏晚看到而已。 【韩望】送客(剧情/手交) 医用绷带勉强缠绕,止住了不断涌出的鲜血。绷带一圈又一圈,掩盖住了那些狰狞的伤口、丑陋的疮疤,粉饰太平。 苏晚知道这些伤口永远都不会恢复如初,即便痊愈,疤痕也会留在他身体上,在突如其来的某个时刻带来隐隐刺痛。 她喜欢这样。 他们的关系不能太好,也不能撕破脸皮。他们要争先恐后地为她献上自己的一切,而她会对此挑挑拣拣,选择心仪的纳入囊中。 握手结束,许兰亭飞快地把手缩了回去。他紧紧攥住床单,摩擦掌心,像是要把上面的脏东西蹭掉似的。 白色的绷带包裹着他的上半身,错综交迭的绷带间隙露出肌肤的色泽,几乎和绷带一样苍白。此刻的他像是一件包装精致的礼物,病弱的颓丧美感让人生起强烈的蹂躏欲望。 如果不是怕他死掉,苏晚说不定真的会任由那些伤口恶化流血,把他搞得乱七八糟。 “刚才给你上药的时候,你硬了吧?”苏晚握住他的手,贴着他的耳朵调笑,“骚货,这么喜欢受虐?” “别这样……韩望还在。”许兰亭咬着牙,低声说道。 苏晚不依不饶,手掌抚摸着他的胸肌,感受绷带纱布与皮肤两种不同的质感。当她的指腹有意无意划过乳头时,许兰亭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似乎是觉得极为屈辱,却又不得不任她玩弄。 “让他走……”许兰亭的声音有点颤。 韩望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抓住了苏晚乱动的小手,“他是病人,别这么对他。” 苏晚惊讶于他的转变如此之快。 下一刻,韩望却明目张胆地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腹肌上,慢慢绽出一个笑,“他受不了的,我可以。我们是朋友啊,我可以替他分担的。” 即便是做这种事,他依旧自信张扬,似乎笃定苏晚一定会被诱惑。紧身的上衣布料单薄,传来炽热体温。苏晚忍不住回想起他不穿衣服的样子,脸有点热。 他真不要脸! “谁说我受不了!你还要不要……”许兰亭气得想骂他不要脸,到最后一个字却硬生生忍了下去,求助般看向苏晚。 苏晚摸了一把韩望的腹肌,轻咳一声,“你走吧。” 韩望脸上的表情瞬间灰暗了下来。 像是被抛弃的小狗,耷拉着脑袋,浑身散发着低气压。他觉得自己也挺贱的,分明苏晚不想和他牵扯,他却偏要倒贴上去,像是个没被爱过的廉价货色…… “我送送你。”苏晚瞥了一眼他的表情,若无其事地接了下半句。 韩望的眼睛亮了起来,尽力不让自己的表情显得太高兴。 苏晚尽力无视了许兰亭气到发抖的样子。 * 卧室房门在身后关上,咔哒的声音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 急切而灼热的吻很快落了下来,比往常的每一次都要缠绵。偷情果然比光明正大还要刺激,明知一门之隔便是许兰亭,他们依旧吻得火热忘我,旁若无人。 他们甚至都没走出酒店套房,只要许兰亭走出卧室便会发现异样。 韩望的手探入苏晚领口,膝盖抵在她双腿之间,以强势的姿态将她抵在墙上霸道索吻。 换气的间隙,苏晚喘息着问道,“胆子这么大,当着他的面勾引我?” “不行吗?”韩望理所当然。 他们这些豪门世家,表面上是光鲜亮丽,背地里却是男娼女盗,一个个道德底线极低。韩望丝毫不觉得自己现在所做所为有什么不对,反正从小到大,他想要的东西都会自己去抢。 苏晚有点受不了了。 韩望赌气一般抓着她的手伸进自己衣服底下,抚摸了起来,“他那身材有什么好摸的?走几步就要散架似的,不如来摸我。” 小手在他的肌肤上肆意游走,越摸越往下。探入裤腰的时候,苏晚瞥了他一眼,像是询问。而韩望低头咬住了她的唇,无声默许。 那根昂扬的巨物似乎也在期待着她的抚慰,被握到掌心的时候跳了跳,溢出些湿漉漉的液体来。 她收紧掌心,压缩留给它的空间。 韩望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闷哼,吻得越发用力,几乎要把她的嘴唇咬破。 苏晚这才松了松手,抚摸了起来。她不愿意一下子就让他得到满足,因此总是箍住撸动几下又松开手,转而玩弄起柔软的囊袋。那些滑溜溜的液体流得她满手都是,也不知道他硬了多久才会这么湿。 换气的间隙,韩望和她额头贴着额头,带着几分情人间的亲昵,“不要这么玩我,认真点好不好?” 苏晚张开手,给他看自己湿润的掌心,“随便玩玩就这么多水,你也很享受啊。” 韩望不说话,把她搂进怀里。隔着衣物布料,方才抚摸过的灼热硬物抵在了她腿心,一下一下蹭着她,存在感明显。 “我们出来顶多十分钟,你可以吗?”苏晚有点担心。 “不可以,所以能不能再帮我摸摸?”韩望可怜巴巴看着她。 苏晚伸出手,重新探入他裤裆。 “我要在你身上留下一个属于我的印记。你说,把我的名字纹在哪里比较好呢?大腿内侧?胸口?还是……这根东西上?” “纹身的话,需要一直保持硬着才能纹好哦。可是你流了这么多水,会不会很麻烦?” 急促的呼吸拍在她脸上,韩望的神色有些迷离。他微微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突然抖了一下身子,像是要摔倒一般压在苏晚身上。 苏晚表情复杂地伸出手,看到满手白浊。 “你……好快。” 韩望咬牙切齿,“是你说的东西太……太……” 想到要在自己的身体上,尤其是这么隐私的部位纹苏晚的名字,他就有点……兴奋。就好像他终于能成为苏晚的所有物一般,从身到心都变成属于她的东西。 不是他快! 是她给的刺激太大了! 他一直以来都很持久,她明明知道的! 苏晚听到一阵极细微的声音从房间内传来——这个蠢货,贴在门上偷听了这么久,还是不敢开门。 她微微扬起嘴角,“反正许兰亭今晚也不能睡了,我就勉为其难睡你吧~他要是忍不住开门来找我,就让他也加入好了。” ======= 今天真的好充实啊,睡了一大觉玩了游戏还要来加更 加更施工中!预计今晚一点半!一点半还没有的话大概就是明天…! 【韩望】偷情(口交/后入) 心脏被攥紧,痛到无法呼吸。 许兰亭背靠着门慢慢滑落到地上,冰凉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打湿面颊。 他觉得很冷。 伤口隐隐作痛,也许在绷带之下它们早已恶化发脓,再也没有治愈的可能。就好像他和苏晚之间早已隔着深深的疮疤,无论怎么努力弥补,溃烂的伤口只剩下恶化这一个选项。 一门之隔传来她的笑声。 “给好兄弟戴绿帽的感觉怎么样?喜欢偷情吗?” “很不错。”韩望声音愉悦,亲了她一口。 说话的间隙少得可怜,韩望几乎是贪婪地渴求着她的唇,索取无度。交换体液的水声持续不断,伴随着急促动情的喘息。他吻得凶猛又霸道,让苏晚差点以为自己面对的是一头处于发情期的雄兽。 两个人吻着吻着便摔落到沙发上。 一开始是韩望在上面,苏晚不甘示弱,翻身压在了他身上,用自己的全部体重下压,迫使他屈服。 实际上,她太轻了,轻到韩望可以轻松地把她掀翻在身下。 但是,他觉得这样的苏晚也很可爱。骑跨在他身上,双手掐住他的脖子,为他带来窒息的快感和痛苦。那双漆黑的杏眼含着笑意,如同俯视蝼蚁一般,居高临下地望向他挣扎的丑态。 他终于也疯了。 幸好,在彻底窒息之前,苏晚松开了手。 “给我舔。”她高高在上地发号施令。 韩望有些呼吸困难。鼻尖缠绕着潮湿的甜腻气息,温热的液体几乎要将他溺死。他张开嘴探出舌头,不太熟练地舔舐起那处湿软的入口,希望这能延缓液体漫出的速度。 他果然不擅长。 但是没关系,在坐到这张脸上的时候,苏晚就已经爽到了。她恶趣味地揪住韩望的头发,发觉比自己想象中的手感要软一些,温暖又柔顺,像是小动物的皮毛。 “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好像一条狗哦。舔得开心吗?”她用力揪住了韩望的头发。 炽热的喘息喷在她腿心的嫩肉,酥酥麻麻又有点痒。韩望发狠般轻轻咬了她一口以示惩戒,嘴上的动作更加用力。 他用灵巧的舌头探入穴口,搅动起来。很快,他便找到了诀窍,湿软的舌尖戳弄着一处软肉,让苏晚的身体都颤抖起来。 几根银丝被扯断,韩望反而更加兴奋。 因为苏晚弯下了腰,像是支撑不住一般紧紧夹住了他的脑袋,呻吟声又软又媚,小猫似的挠在他的心上。 “你……怎么这么会舔……唔……” 韩望有点得意,舔得更加卖力了。 苏晚有点后悔起自己的决定。她不由自主地在他脸上高潮了好几次,等从他身上下来时,她的腿已经软了,打着颤,根本走不动路。 韩望见状,坏心眼地把苏晚抱到卧室门前,附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在这里做好不好?晚晚,要忍住,别被他发现了。” 冰凉的门板贴着脸,裙子被掀了起来,随后灼热的硬物抵住了她,缓缓蹭动。 苏晚又是一阵不由自主的颤抖:她知道许兰亭就在这扇门背后,安静地听着他们发出的声音。想象中,门板逐渐变得透明,而她被压在门上后入的淫荡模样落入那双沉静的漆黑眼眸。 视线无形,扎在她身上。许兰亭无声张了张唇,似乎在质问她,为何要这样对他? 韩望并不知道她脑袋里的幻想,却发现她的小穴变得更湿了,水多得要淌下来。 “怎么突然又发浪了?”他低声调侃。 这个姿势很合他心意。不仅可以把苏晚整个搂进自己怀里,玩弄她的奶子;还可以低下头和她接吻,尝到她甜美的唇瓣。 明明是这么小,这么柔软的一团,还不到他的胸口高,居然可以这样牵动他的心。 “不插进来吗?”苏晚问道。 “射进去的话会被他知道的。”韩望咬了咬她的耳垂。 苏晚毫不在意,“那就别射里面。” 其实许兰亭早就知道了。 犹豫了一下,韩望还是照做了。他拨开内裤,试探性将肉棒捅入穴口,感受着层层迭迭的媚肉缠绕上来,带来无与伦比的快感。 润滑充分,因此抽插的动作很轻松。 他不敢大开大合地肏干,只能放慢速度,让水声别那么响亮。 每一下都顶得极深,几乎要捅开子宫,可每一下又极为缓慢,让苏晚满足的同时生出更多空虚感。她实在忍受不住这样的折磨,开始自己摇着屁股往肉棒的方向撞去,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韩望赶紧抱住她的腰,一动不动,心虚地听起隔壁的动静。 幸好,房间内没有声音传来。 “快点肏我……别磨磨蹭蹭的……”苏晚十分不满,声音里带着哭腔。 韩望的胆子大了起来。他猜测许兰亭也许在洗澡,也许睡着了,因此抱住苏晚的腰肏起来没个限制,又快又深,恨不得把囊袋也塞进她的穴里润一润。 他们一个解开裤链,一个掀起裙子,连脱衣服的时间都不舍得浪费。如果忽略结合在一起的下体的话,看上去真是一副冠冕堂皇的样子。 韩望大手抓揉着她的奶子,肉棒埋在她的小穴里,心满意足,恨不得死在她的身上。 穴肉被肏得发红外翻,抽出时还含着肉棒不肯松口。韩望低下头掐住苏晚的下巴和她接吻,享受着上面这张小嘴的甜美,下面这张小嘴的紧致。 “晚晚,好喜欢你啊……”他喃喃低语,“等你结婚了也要和我偷情。” 房间内突然传出一声响动,像是什么东西砸到了地上。 韩望全身肌肉紧绷,整个人都僵住了。苏晚应该也很紧张,因为包裹着肉棒的穴肉骤然收缩,咬得极紧,几乎要把他夹射。韩望用尽了自制力才没有直接射在里面,一动都不敢动。 房间恢复了平静。 他提心吊胆地抽出肉棒,湿润的小穴依依不舍,拔出时还发出“啵”的一声轻响,淫水止不住地滴落下来。 “你走吧。”苏晚喘息着,发丝黏连在脸侧,像是出水的海妖一般,魅惑而不自知。 韩望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替她整理好弄皱的裙子,一步叁回头,总算是肯走了。 苏晚打开卧室门,看到许兰亭倒在地上,满脸泪痕,不知哪处的伤口被牵动,晕开一大片血色。他似乎一心求死,眼中尽是麻木和茫然。 “你对他说过的那些话,对我也说过。难道对你来说,我不是特别的吗?” 苏晚有点烦。 于是,她抬起脚,踩在了他的裆部。 “别装死了,起来。” 【许兰亭】求死(女上/宫交) 高跟鞋踩在他的身上,毫无怜悯。鞋跟尖锐,几乎要刺穿布料,扎进血肉里。 “杀了我吧。”许兰亭空洞的目光终于回落到苏晚身上。 这副脸颊泛红、眼眶湿润的媚态他见过许多次,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刺痛。也许她是故意的,但是不重要了,因为他发觉他的忍耐阈值已经达到了上限,他再也受不了了。 只有死亡能结束这段痛苦。 所以他去死就好了。 苏晚拧起眉头,“你怎么了?” 许兰亭摸索着取出一柄锋利的匕首,抵在自己心口。他的声音在颤抖、睫毛在颤抖,唯独握着匕首的手纹丝不动。 “我赢不了他,赢不了裴献,赢不了任何人。我不想和他们比了!你已经得到我的一切,只要我死了,你就能继承我的所有遗产……所以,求求你,让我去死吧……” 没耐心等他说完,苏晚便一脚踹向他握着匕首的手。那把匕首飞出一段距离,“当啷”摔落在地。 “再说一遍。”她冷冷问道。 许兰亭张嘴想说些什么,那只高跟鞋已经踩了下来。小羊皮的高跟鞋底贴着脸,把他欲脱口而出的话语彻底堵了回去,甚至恶趣味地来回碾压了起来。 “怎么不说了?继续啊?” 许兰亭颤抖着手握住她的脚踝,还没用力,眼泪就先流了下来。如决堤的洪水,一旦开口便永无止境,晶莹的泪珠如珍珠般滚落,砸在地板上,让他整个人都微微颤抖起来。 苏晚松了脚,俯身恶狠狠掐住他的脖子,“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许兰亭闭上了眼睛,挣扎许久,吐出一个字:“狗。” 苏晚收紧手指,语气却有些温柔,“对,你是我的一条狗。所以,不管你做什么,都得经过我的同意。包括死。在我玩腻之前,你都得活着!” 许兰亭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他又开始逃避现实。 这样可悲的鸵鸟行为根本无济于事。苏晚粗暴地扯开他的裤子,暴露出那畸形的、入珠后的性器,握住玩弄了起来。 和它的主人不同,这根肉棒兴奋而昂扬地抬着头,分泌出动情的腺液,色泽鲜艳可爱。在她的手中,它甚至微微跳动了一下,兴奋到涨大了一圈。 “别……别碰我……”许兰亭耻辱地偏过头,哽咽起来,“你去找他吧……反正你也更喜欢他……他身材比我好,脸比我好,就连床技也……嗯……” 苏晚果真松开了手。 但她并没有放过他,而是坐了下去。经历过性爱的小穴湿润柔软,进入时十分顺畅。那些本该成为阻碍的珠圈仅仅是让她稍微停顿了一下,却让许兰亭爽到几乎说不出话来。 “什么意思,不想被我肏?”她歪了歪脑袋,笑容里带着邪气,“你有什么资格拒绝我?” 许兰亭终于崩溃了。 他努力想扯开她扼住自己脖子的手,却不忍心在那白皙秀气的小手上留下抓痕。纠结和痛苦几乎要把他逼疯,苏晚却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有些委屈地看向他。 “你不喜欢我了吗?为什么不和我做了?” 许兰亭的手慢慢放了下来,“喜欢……喜欢你……我爱你……” 他能忍受苏晚的怒火和暴虐,唯独这副楚楚可怜的面孔是他无力招架的。 “为什么你要对那个贱货那么好……你对我不是这样的……你是不是喜欢他?不要喜欢他好不好……” 和他的待遇相比,苏晚对韩望几乎算得上温柔。 所以他害怕了。 害怕得想死。 苏晚扑哧一笑,有些怜悯地抚摸起他的脸。她没有急着解释,而是抬起屁股又缓缓坐下,将那根长度惊人的肉棒整根吞入,放松身体压在了他的身上。 她动作很慢,进入得很深。柔软包裹的挤压感传递而来,带来强烈的快感,让许兰亭忍不住仰起头喘息起来。 苏晚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肚皮上:那里隐隐凸出一小块,印出他龟头的形状。 “你看,我把你吞进去了哦。全都在我身体里面,顶得我有点难受,又很舒服。” 也不知道她体内的软肉被拉扯成了什么样子,才能容纳下这样的巨物。 “好像怀孕的样子。”苏晚让他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平缓的语调带着引人遐想的魔力,“你说,我会不会怀上你的孩子呢?这段时间我们都没做措施,你射得又那么深那么多……” 她扭了扭身子,蹲起一小截,暴露在空气中的肉棒瞬间空虚了起来。 许兰亭的目光落在二人的交合处,看到她的小穴正努力吞进他的性器,被撑得完全紧绷,几乎要裂开。 他甚至忍不住同情起可怜的小穴了。 “你真的……愿意吗?” 许兰亭抚摸着她的小腹,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用力向下按的话,依旧能摸到硬邦邦的东西埋在柔软的皮肉之下。也许有朝一日,这里会装下一个属于他和苏晚的孩子。 男孩也好,女孩也好。那会是一个流着他的血的孩子。 血缘的链结坚不可摧,他们会成为一家人。 他会学习怎么做一位好父亲的。他会倾尽所有去爱他们的孩子,也许,在往后漫长的人生里,她会被这份爱所打动…… 苏晚温柔地捧起他的脸,“当然愿意啦,老公。” 如果他能活到那个时候的话。 流失的神采重新回到了他的眼中。许兰亭慢慢笑了起来,周身洋溢着暖意,“你叫我什么?” 苏晚不说话了。 “你刚刚叫的,再来一遍好不好?”许兰亭不依不饶。 苏晚转移起视线。 直到他又挺起腰狠狠撞了一下,她才撒娇道,“老公~” 是啊,他有什么好害怕的? 反正他们很快就是夫妻了。韩望再怎么努力勾引也不过是个小叁,他才是那个会陪伴苏晚一生的人…… 许兰亭忍不住想亲她的脸,她敏感的耳垂和脖子。他拉住苏晚的手,看到她这副气喘吁吁的样子,有些心疼——韩望居然敢把她折腾得这么累,他就从来不这样。 “累吗?累的话趴在我身上吧,我来。” 话音刚落,苏晚便高高兴兴地抱住了他,一看就知道想偷懒很久了。柔软的漆黑发丝铺在他胸口,那张惹人垂怜的小脸也靠在他的心口,像是在听他的心跳声。 许兰亭环住她的腰,顶胯撞击起来。 也许是刚才吃过止痛药,此刻他居然一点都不觉得痛。他急切地将肉棒整根插入,快感争先恐后地窜上天灵盖,让他忍不住将苏晚抱得更紧。 皮肉撞击,荡漾开一圈圈水声。 苏晚发觉他一直在往某处酸涩的窄口撞去,龟头撞击宫口,将软肉凿开撞软,跃跃欲试。窄小的宫颈不知能不能容纳这根入珠后的畸形巨物,拼命地抗拒着,却抵不住他的坚持。 最先挤入宫口的是龟头前端圆润的部分,他寸寸深入,直到那一圈入珠卡在了娇嫩的宫口。酸涩、痛楚和愉悦叁种截然不同的感官同时发起警报,苏晚忍不住想咬人,却发现许兰亭身上缠满绷带,无处下口。 “进不去……那里真的进不去……”她挣扎着想起身。 许兰亭把手掌递了过来,另一只手仍然紧箍着她,不愿让她逃离,“疼的话就咬我吧,让老公肏到最里面好不好?让我射进去,把你的小肚子射得满满的,给我怀个孩子……” 他描述的东西实在太色情。 苏晚忍不住想象起自己被精液灌满、肚皮鼓起的样子,感觉身体都燥热了起来。她抓住许兰亭的手咬下一大口,试图缓解燃烧的欲望。 铁锈味充溢口腔。 另一种强烈的酸胀感从体内涌来,她觉得自己一定被撑破了!那根肉棒上的滚珠碾压过未曾开拓的隐秘嫩肉,将她的宫口强行撑开,直直捅入子宫! 苏晚的身体僵了一下。 这还没有结束。短暂的停顿之后,许兰亭继续抽插了起来。他无比兴奋地胡乱亲吻着她的脸和头发,按着她的腰不断把肉棒肏进宫口,感受着那处窄小的入口是如何吮吸着他,让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终于,他将自己的肉棒深深捅入她的子宫,喷洒出一股又一股浓精。 滚烫的精液灌入子宫,引起一系列连锁反应。苏晚的身子已经彻底软了,像一滩水似的趴在他胸膛上,失神地翻着白眼,眼泪糊满整张小脸。 许兰亭担心自己是否玩得太过火,想要抽出肉棒时却被一只小手拦住了。 苏晚舔了舔嘴角,红润的舌头诱人无比。她终于回过神来,高潮带来的红晕尚未散去,让她看上去像是吸人精气为生的妖精。 “别出去。”她声音很低,却让许兰亭的心怦然跳动起来,“明天早上再拔出吧……我想……就这样睡觉……” 许兰亭的脸上像是有火在烧。 ======= 虽然这是个烂梗但我还是想到了…… 许:叫声老公,命都给你(深情)(真的快死了) 正人君子(剧情) p o1 8c v.c om 婚礼如期而至。 化妆间内,苏晚注视着镜中那个美丽而幸福的新娘,镜中的女人也看向她,眼中满是笑意。 杏眼弯弯,人畜无害。深黑色的瞳孔由无数放射状的细线组成,宛如半成品的蛛网。这双看似无辜的眼睛也确实俘获了许多人,将他们化作猎物、化作食粮,吞噬殆尽。 门被敲响叁声,韩望走进房间。 他一身黑色西装,胸前点缀一枚薰衣草型钻石胸针。闪耀的钻石点缀在沉闷的黑色调之上,焕发着华贵而庄重的美感;那一头桀骜的银发也被梳到脑后固定,露出额头,看上去总算有了几分沉稳。 “穿得这么隆重,我还以为新郎是你呢。”苏晚蘸了点唇釉,为自己补妆,“你来化妆间干什么?” 韩望故作姿态地看了一眼手表,“距离婚礼开始还有四个小时,我们可以来偷情。”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 1 8dk.c om 苏晚点头,“很好,然后被突然闯入的化妆师或者别的什么人发现,再一次搞砸许兰亭的婚约。你的提议可圈可点,我会酌情采纳的。” 韩望笑了起来,弯起臂弯示意,“他叁小时后到,我来带你去迎接宾客。” 苏晚优雅地挽住了他,“多谢。” 她知道这场婚礼不被人看好,许兰亭不在场,说不定会有人为难,拿她的丑事取笑。所以韩望是特意来替她撑场子的。有他在,想必无人敢当面嚼舌根。 “你想要什么奖励?事先说好,今晚我不能陪你,其他都随你。” 走出化妆间,高悬的水晶吊灯投射下璀璨华光,星星点点落在二人身上。 华丽而庄严的旋律如水般流淌,乐童们齐声吟唱起悠扬的颂歌。G弦上的咏叹调中,彼此攀谈的宾客们纷纷停下动作,朝登对的二人投去目光。 有那么一瞬间,韩望几乎要以为他才是这场婚礼的主角了。 他望向身畔美丽的新娘。 苏晚离他这么近,又这么远。柔顺的长发覆盖在头纱之下,修身的纯白礼裙勾勒出曲线。仿佛是察觉到他的目光,苏晚偏过头,朝他绽出一个甜美笑容。 韩望有一瞬间的晃神,差点当着所有人的面吻了下去。 他低下头以掩饰尴尬。 过了一会儿,他轻声说道,“不是我为你做的所有事都需要回报的。” 苏晚说过的。如果他做个正人君子,也许她会感谢他。 做了二十多年的无耻小人和狂妄之徒,得到很多,失去更多。如今他想试着做个正人君子,想知道,如果他光明磊落,是否会得到上天的眷顾? “苏小姐。”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身着帝国军装的男人端着酒杯,来到二人面前。 红黑二色的军装似乎是为他的发色和瞳色量身定制,肩章银星锃亮,胸前勋绶鲜艳,分明是剑眉星目的端正俊容,一双血色眼眸却平添几分神秘妖异。 韩望发觉苏晚松开了挽着他的手,惊讶到愣了半秒才回应。 “叶……先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您。”她没有给叶霈发请柬。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恰巧得知她结婚的消息,又是如何混入会场的。 叶霈是她最看不顺眼的那种人。 当然,作为忠诚的帝国之刃,叶家人从来不需要顾虑元首之外任何人的看法。 叶家成为世家并非依靠[核心技术],而是依靠[军权]。在立法、司法、行政叁权分立的帝国,几乎每一任陆军元帅都冠以叶姓。军队出身的叶氏子弟们身上都带着一种近乎古板的拘谨克制,不受同龄人待见。 叶霈是个例外。 他表面上道貌岸然,待人温和,却偏偏喜欢和苏晚作对,什么事都想压她一头。小时候互扯头发,长大了给彼此使绊子,争了十几年,依旧胜负未定。 “我也没想到你会结婚。”叶霈微微抿起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礼貌性笑容,“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当然。”苏晚居然有点紧张。 韩望有些空落落地看着苏晚和叶霈言笑晏晏地走远,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他忽然意识到,那句“如果你做个正人君子,说不定我会感谢你”中的“正人君子”,指代的是叶霈。 从很久很久之前,他就已经输了。 正因为他的无耻,才衬托出了叶霈的高尚。 * “他看起来很重视你,愿意在这种时刻和你结为夫妻。”叶霈端着酒杯,走在苏晚身侧,姿态放松。 一路上,苏晚有意避开宾客,带他来到了一处无人的角落。 “是啊,他很爱我。”苏晚摇晃着酒杯,看那些液体在自己的掌握中不断变换方向。 忽然,她的手一颤,差点把酒水洒出去。叶霈握住了她的手,温暖的热度隔着白手套传来,翻涌的酒液也随之平息。过了一秒,叶霈收回手,面色如常。 “现在的你不像我认识的那个苏晚。” 苏晚低头轻笑,“你认识的那个苏晚活不到今天。” 当年张扬跋扈的苏晚绝对不屑于玩这些暧昧的小动作。 她举起酒杯,和他轻轻碰杯,“谢谢你给我打的钱。我知道,苏清恨不得我死在外面,苏家怎么可能给我生活费……做了好事还要借别人的名字,你怎么这么蠢?” 叶霈耸了耸肩,举杯啜饮一口,“我给你打的钱你敢收吗?你要是这么轻易就死了,我的面子往哪搁?这些年没有你和我作对还真不习惯,苏清太狡诈,苏柔太无趣,你就刚刚好。” 像是在她面前放松了下来,那身笔挺的军装散开两颗纽扣,显得有些吊儿郎当。叶霈把酒一饮而尽,放回吧台,血红的眼眸含着笑意,定定看向苏晚。 “你真的要嫁给他?” “不然呢,你娶我?”苏晚若无其事地试探。 叶霈沉默了。 苏晚明白他们的关系还没到这份上,所以也没有太失落,“要留下来吃个饭吗?” 叶霈摇了摇头,“[帝国之刃]需要保证对元首的绝对忠诚,因此,陆军元帅被禁止与议会二十二席的家族建立姻亲关系。” “我知道。”苏晚扬起嘴角,“我送你吧。” 他们并肩而行,走过熙攘的人群、乐团、鲜花装饰的拱门。黑色皮质军靴踩在红毯上,另一双银色高跟鞋纤细优雅。苏晚停下脚步,礼貌地朝他道别。 “我为你寄出了一份生日礼物,可惜,它来得太迟。晚点你会收到的,就把它当作你的新婚礼物吧。” 在他身后,广场上的白鸽接连飞起,振翅翱翔天际。晴空万里,广袤无际,不知何处吹来了自由的风,将男人的披风吹起。 “我期待着,与你合作扳倒苏清的那天。” 苏晚觉得,他看起来终于顺眼了一点。 “会有那天的。”她郑重承诺。 身在局中,太多身不由己。过去她是苏清的棋子,是他手里忠心耿耿的刀;如今她是苏晚,与苏家彻底决裂之后,曾经的敌人也能化为盟友。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苏晚竟然有点安心。 原来是结盟。好险啊,她差点以为叶霈也爱上她了。 圈套(剧情) 碧蓝澄澈的天空飞过一队白鸽。 屏幕许久未亮起,聊天框定格在上一次交流。裴献把手机塞回兜里,看向天边,忽然很想知道苏晚有没有收到他随的份子钱。 绕开事先踩点的监控摄像头,裴献来到一辆豪车边,若无其事地将手中的按钮按下——车门开了。 飞驰系列A018,出自韩家旗下的汽车品牌,流线型的车身奢华典雅,银色反光质感带着冰冷的科技气息,是许多达官贵人都会选择的品牌。 插入芯片,等待数据传输。 进度飞快来到80%,裴献忍不住猜测起这辆车的主人是谁。 万能钥匙可以打开任何一辆飞驰系列的车门,而芯片可以在短时间内控制汽车的自动驾驶系统,从而人为制造车祸。这两样道具出自白书礼之手,可没有雇主提供的初始数据,再怎么高明的专家也无法破译号称[绝对安全]的飞驰系列。 他要杀的人非富即贵,一定是位大人物。 也许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裴献拔出芯片,看到车窗玻璃里自己的脸变得有些陌生。 这么简单的工作,根本不需要开出高昂的价码。所以他极有可能会被推出来当替死鬼——那笔巨款,应该是买命钱。 “富贵险中求啊~”他小声感慨。 保安的脚步声朝这边靠来,裴献踩着最后几秒拔出了芯片,走出停车场。 他刻意压低帽檐,希望不会被人发现。谁知冤家路窄,即将走出停车场时,恰好与保镖簇拥的许兰亭撞了个正着。 许兰亭身穿华贵白色西装礼服,胸前别着一簇鲜艳的红玫瑰,脚步轻快。漆黑碎发经过打理,每一根头发丝的位置都恰到好处,衬得他英俊而庄重。在撞见裴献时,他的脚步停顿了片刻。 “今天天气真好。”他眼含笑意,朝裴献点头。 裴献简直以为他吃错药了。 明明不久前他们之间还剑拔弩张,现在居然能心平气和地打招呼了? “新、新婚快乐……”愣了片刻,他才敷衍地送上祝福。 裴献暗自祈祷许兰亭能够忽略掉他这只老鼠,谁知这王八蛋偏偏缠上他了,话闸一打开就说个没完。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许兰亭伸手轻轻抚摸起胸前的玫瑰胸针,目光温柔,“不敢相信,她居然真的要嫁给我了,这一切都像是个美梦……谢谢你,谢谢你照顾了她那么久。” 裴献有点咬牙切齿,他尽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冷漠而无所谓,“不客气。” 这副炫耀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我是真的很感谢你。之前说过,我可以为你介绍一份工作……” 裴献冷着脸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我没兴趣。” “我知道你在黑帮做事。如果你受伤了,她会担心的。”许兰亭毫无被打断的不悦,语调依旧温柔,“我不希望她难过,所以,你可以来做我的私人保镖。我不在的时候,你的职责是继续……照顾我的妻子。” “照顾”二字意味不明,甚至有点暧昧。 裴献甚至有点脊背发凉了。 因为他意识到,许兰亭是认真的。他在真诚地、满怀期待地邀请未来妻子的前男友来做她的情夫,语气从容,像个极懂分寸的大房,散发着圣母一般的柔和光辉。 也不知道苏晚到底对他进行了什么丧心病狂的调教。 裴献面色复杂,点点头,“我会考虑的。” 他们交换了联系方式。 裴献双手插兜,站在原地,思考起要不要趁现在把刚才那辆车的病毒软件删除,宣告放弃任务。 毕竟他现在已经成为了许兰亭钦定的小叁,不需要再过刀尖舔血的日子了。趁现在收手还来得及,等许兰亭一走远他就过去把病毒软件卸…… 终于,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 许兰亭走向的,正是那辆银色飞驰系列A018的方向——他就是暗杀目标! 要拦住他吗? 一瞬间,念头在脑海中百转千回:保持沉默就够了,自动驾驶系统会在许兰亭驶上高速时出现故障,让他车祸身亡,这一切都会被伪装成一场交通意外,根本没有人会怀疑到他头上…… 任务一旦败露,黑帮不会放过他的。 可许兰亭只有活着才能给苏晚幸福!该死的,为什么偏偏是他?! “等等!”裴献脱口而出,“别开车!” 许兰亭拉开车门,困惑地回头望去。他并不理解裴献的意思,但还是下意识停住了脚步。 “车上的自动驾驶系统被……” 话音未落,飞驰A018的车灯自行亮起,像是宣告着某个开始。短短的一瞬被慢镜头拉得很长很长,在保镖惊恐的目光之中,这辆钢铁铸成的庞然巨物以摧枯拉朽的姿态朝许兰亭撞去! 完了。 裴献终于意识到这是一场针对他和许兰亭的圈套。 许兰亭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如蝴蝶一般轻盈飘起,又重重落地,砸落回现实。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传来,血色沁出,洇开一大片红色……残忍而美丽。 裴献双腿僵在原地:理智告诉他应该逃跑,可他根本跑不掉! 两杆冰冷的枪口已经瞄准了他的脑袋。 * “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化妆间里,苏晚再次拨打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 整整六个小时,许兰亭毫无音讯,任何方式都联络不上。新郎迟迟不现身,婚礼就无法进行。已经有心急的宾客离席而去,议论声越压越大,让这场本就不被看好的婚礼更像是一场笑话。 苏晚揪住婚纱一角扯来扯去,有些焦躁地思索起来。 究竟是哪里出错了? 韩望按住她的肩膀,努力安慰,“他不是那种人,一定是有别的什么紧急的事情……” 苏晚握住他颤抖的手,表现得比韩望平静,“我知道。准备一下,陪我出去善后和安抚宾客。” 恐怕许兰亭是出事了。 世家之间相互倾轧争斗是常事。许家的竞争对手不少,可哪一家敢把手伸到M国来,甚至明目张胆地对唯一继承人出手? 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思绪。 苏晚和韩望第一时间看向手机,失望地发现并不是许兰亭打来的电话,而是一个陌生的国外号码。 犹豫片刻后,苏晚接起电话。 “喂?您是哪位?” “苏晚,好久不见。”对面很谨慎,听筒中传来的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分辨不出年龄,只依稀听得出来是个男人。 然而苏晚依旧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事实——这个人和她认识。 “我送你的这份大礼,喜欢吗?” 此言一出,苏晚遍体生寒。 她暗自捏紧了拳头,意识到许兰亭的缺席拜这个人所赐! 苏晚根本不知道这个人到底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布局了。她居然还得意扬扬地以为掌握全局! 这样熟悉的精妙布局,蛰伏至一击毙命的耐心……在她认识的这群人渣里,只有一个人喜欢这种大费周章的诡计。 “韩朔。”苏晚的牙齿被咬得格格作响,“原来是你。” 她甚至都懒得问“为什么”。 大洋彼岸的露台,韩朔轻笑一声,抬头望向星空,感慨起今天是个好天气。璀璨星光浩瀚无际,将人类的身影衬托得如此渺小,几乎像是一粒微尘,随着时代的波澜而四处翻滚流落。 许兰亭非死即伤,裴献再也翻不起风浪。 而推波助澜的韩朔,依旧置身事外。 “本家那边会派许竹笙来M国调查,精神控制、虐待……你对他做的那些事终究瞒不住的。” 帝国的大家族都很讲究血统,许家主脉的子孙是兰字辈,分家则是竹字辈。作为分家中最优秀的后辈,许竹笙自十八岁起就接替了二把手的位置,替家主卖命已有八年,手段狠辣老练。 和他们这些小孩过家家的算计天差地别。 韩朔语气轻柔,胜券在握,慢条斯理地等待着猎物咬钩。 “我给你最后一条生路:在被许家逮捕之前,带上那个没用的蠢货回韩家,直升机一个小时后到,苏晚,好自为之。” 苏晚看了一眼韩.没用的蠢货.望。 她现在真的、真的很想给这张脸来一耳光。 醒悟(剧情) “全身多处骨折、多处脏器破损……目前最大的问题是病人脑域已进入休眠状态……许竹笙先生来电称已经联络到苏家的脑科学专家,他们乘坐的直升机即将在三小时后抵达M国……” 坏消息。 苏晚面无表情地听着许兰亭的贴身秘书汇报,手指不自觉蜷缩了起来。 “杀手来自当地黑帮,名叫裴献。买家很狡猾,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五个小时前,犯人就已经被押送上飞往帝国的特别航班,此时正由家主亲自审讯……相信他很快就会松口……” 又是坏消息! 手机屏幕在微微晃动,地板在微微晃动,面前的一切都开始摇晃……苏晚闭上眼,意识到是自己的身体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脑内嗡嗡乱响,以至于外界的声音模糊到无法听清。 许家的审讯手段与医疗能力几乎并肩。他们会不断地将囚犯折磨到濒死,再为其治疗。《医疗伦理法案》对他们来说相当于废纸,从昏迷中醒来的囚犯会被改造成各种匪夷所思的样子,直至精神彻底崩溃…… 裴献会疯掉的。 可她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怎么保得了裴献! “我……我要杀了……那个贱货……”苏晚磕磕绊绊才说完一整句话,气到声音都在颤抖。她的呼吸困难了起来,视线逐渐模糊,心中杀意却翻腾得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拜韩朔所赐,现在她又一无所有了。 韩朔甚至都不用亲自到场,就能让她费尽心机的谋划和布局一夕之间毁于一旦,就好像她所做的一切挣扎都是无用功! 她觉得很冷,冷到发抖。 接着,她想起出租屋里无数个相拥而眠的夜晚,裴献炽热的身体和她靠得很近很近。 苏晚瞧不起他,可幸好有他,交不起暖气费的日子也没那么难熬。他们可以裹着同一条被子,用彼此的体温取暖,而裴献总是把她圈在怀里…… 在出租屋里冻到发抖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 陪她熬过那段灰暗岁月的人再也不会有了。 命运从来不肯事先告知,原来上一次见面就是他们的最后一面。她以为他们还有以后,还有未来……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和他好好道别! 苏晚颤抖着手摸向外套口袋,找到了那根皱巴巴的香烟。她找出打火机,点烟,吸了一口,呛得连连咳嗽,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从眼眶滑落。 “操,穷鬼,都不知道买包好烟……” 还吹什么牛说发达了就要娶她……穷鬼就是穷鬼,这辈子到死都没法发达! 就像她一样,冒牌货就是冒牌货,爬得有多高,摔得就有多疼。 劣质烟草的气息带给她一丝熟悉感。最初的刺痛难受之后,一股麻痹的快感蔓延开来。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裴献要抽烟了,这种时候确实该来上一口。 还没等她再抽第二口,那根烟便被人抽走碾灭,扔到一边。 她恶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 “别这样,晚晚……”韩望垂下眼眸。 温暖的热度笼罩了过来,驱散周身的寒气。韩望抱住了她,有力的手臂、温暖的胸膛组成一道壁垒,将苏晚圈在他怀中的安全领域。 “别想他了。” 韩望有点庆幸,在苏晚最孤立无援的时刻他可以陪在她的身边。同时,他又有些羞愧:明明苏晚此刻这么脆弱、这么无助,他居然还为此感到庆幸。 “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他忍不住把这具娇小的身体抱得更紧,感受到她一颤一颤地扑在他怀中抽泣。 苏晚会接纳他的。 因为从今以后,她就只能依靠他了。 韩望弯下腰,在空无一人的婚礼会堂亲吻着他可怜的新娘。苏晚没有反抗,于是,他急切地吮吸着她的唇,将本就粉嫩的嘴唇染上更为鲜艳的色彩。 因为冷,苏晚披上了旧外套,那身洁白礼裙却没来得及换下。精致的妆容被泪痕所破坏,依旧带着摄人心魄的美丽。水晶灯落下柔和的暖色,照得她的眼泪都闪闪发光。 韩望看得失了神,心脏逐渐被满足感所填满。 他忍不住牵起她的手,行了个吻手礼。 没有音乐,没有宾客,没有司仪……只有他们两个。他想趁着她神智不清的机会,擅自将这场偷来的婚礼进行到底。 “我知道我曾经做错了很多事,但我会努力弥补你的。晚晚,你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吗?”韩望单膝跪地,认真看向她,眼中满是希冀。 “直升机到了,晚晚,和我回韩家吧。我会给你名分、地位,娶你做妻子的……你愿意嫁给我吗?” 水晶灯兀自闪耀,窗外传来流浪歌手悠扬的歌声,嗓音沙哑而温柔。 苏晚粲然一笑,打破了他的幻想。 “别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我。”她语气平静得像是一汪死水,“许兰亭昏迷,裴献被关押。我身边所有助力都被你铲除了,恭喜你,你赢了。” 韩望刚刚扬起的笑意冻结住了。 他有些僵硬地伸出手想抱一抱她,却被苏晚下意识躲了过去。于是伸出的手没来得及收回,只好尴尬地悬浮在半空。 “你认错人了,我是韩望啊!” 苏晚伸出手,温柔地蹭了蹭他的脸。然而下一刻,她却抬起手,毫无征兆地扇了他一耳光! “啪!”的脆响在会堂回荡。 “我打的就是你,韩望。” 她当然分得清楚。 她只不过是迫切地需要找个人宣泄自己的怒火,因此言辞锐利而残忍,句句诛心,“你出卖我。” 这份指控太过沉重,以至于韩望被压得喘不过气,心脏传来阵阵钝痛。他甚至不敢置信苏晚能说出这样的话,“我没有!你……” “你知不知道,你的心情会写在脸上?”苏晚强硬地打断了他,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是啊,你什么都没说,韩朔却什么都猜到了……你只不过是蠢而已!因为蠢,所以你就能沾沾自喜地做他的帮凶!” 她知道接连不断的指控会让韩望的精神崩溃,因此不遗余力地用话语折磨他。 “你承诺的一切不过是空头支票,却要我赌上一切来相信你!你说要娶我,六年前你就这么说过!可是你后来是怎么对我的?” 她提高了音量,恶狠狠说道,“你羞辱我,针对我,害我身败名裂!差点要了我的命!” 韩望很想找点什么把苏晚的嘴堵上,这样她就不能继续说这些伤人的话了!他知道苏晚很擅长精神控制,可她为什么不能直接说出目的,非得来伤害他? 难道她不知道,不管她要什么,他都会照做吗? 他觉得自己应该也病得不轻。 韩望强压下喉头的酸涩,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是你拒绝了我的求婚!是你写了那封回信来羞辱我!” 是她先来招惹他,又把他随手抛到一边的! 他其实很想问苏晚,难道她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可是看到她那张脸之后,他却问不出口了。因为是他活该,他先爱上她的,他明知道她残忍无情却还是爱上她了,所以这一切的罪都是他应受的! 苏晚问道,“那封回信谁给你的?” “我哥啊。”韩望想也不想。 “你哥啊……”苏晚并不意外,继续问道,“那你找我核实过吗?” 韩望磕磕巴巴起来,“没……没有……” 对啊,他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找苏晚求证? 每一次他有机会和苏晚单独相处的时候,韩朔都会不动声色地提醒他:不能和苏家人说话超过三句,他们玩[脑科学]的都擅长精神操纵。 所以他先入为主地提防着苏晚,把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当成谎言。 也许她也困惑过,也许她曾经无意识说出过真相。然而当时的韩望根本不会相信,只会变本加厉地报复她,把她推得更远! 他明白了。 像是笼罩在身侧的那层壁障终于碎裂一般,现实在韩望面前暴露出狰狞的真面目,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苏晚冷眼看他,“你要是聪明的话,也不会到现在都没发现当年是谁藏起了你的求婚信,是谁在我们两个之间挑拨离间!” 是韩朔。 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血脉同源的兄长。 韩望抬眼,看向她那一身洁白美丽的婚纱,忍不住想象起苏晚嫁给自己的样子——假如那封信顺利送到她的手上,他们一定可以得到幸福的。 苏晚说不讨厌他。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一直都很享受。 六年前,他们还没弄到现在这样剑拔弩张的地步,苏晚的心还不像现在这么硬。那时的她会不安、会羞涩,会沉溺于他的霸道和温存…… 那时的她也对真诚而热烈的少年心动过。 即便这段感情的一开始只是利用,苏晚也一定能在漫长的岁月中被这份热忱的爱所打动,慢慢接纳他、爱上他…… 韩朔心里闷闷的,喉咙也涩涩的,想说点什么,话先堵在了喉头。 他需要极为艰难地,一个字一个字从牙齿里挤出来,“我们还有机会,重来一次吗?” 苏晚毫不留情,“我也想知道,这一切能重来吗?” 错过的时光永远不会重来。 就像早已坠落的流星永远不会回头。 韩望觉得自己的心脏被揪紧了。 她故意的,可是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更加卑微地献上自己的一颗真心,任她蹂躏践踏。 “别这样……”韩望慢慢地、慢慢地屈膝,完全跪了下来。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很多事都已经不重要了。那个美好的梦再也不会成真,他再也没有理由陪伴在苏晚的身边…… 至少做人不行。 向来高傲的头颅低了下来,银发温驯而顺从。韩望托起那只高跟鞋,卑贱地亲吻起她的脚背,像是某种宣誓效忠。 “让我留在你身边吧,我也可以做狗,我也可以像许兰亭那样让你玩……” 他这幅上赶着当狗的样子,真是下贱。 “好吧,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苏晚眼底风暴涌动,汇聚成一片漆黑漩涡,最终弯了弯眼角,轻快地笑了起来。 “替我扳倒韩朔,我就让你留在我的身边,做我的狗。” 诅咒(剧情) l ashuwu.c om 重症监护室内,苏晚垂眸看向病床上的许兰亭,神色晦暗不明。 监测仪不断发出警报,跳动的红色数字无比刺眼。许兰亭双眼紧闭,眉头微蹙,安静得像是睡着了。他那身染血的西装换成了干净的病号服,蓝白线条衬得他脸部线条有些柔软,黑发在灯光下泛着温暖的光晕。 苏晚上前,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 被称为[第二造物主]的许家,掌握着[医疗]领域的[核心技术]——[血肉再生]。 经历了整整六小时的手术,残破不堪的躯体被缝合重组,折断碾碎的骨骼被恢复原位,随后,破损的脏器在辐射之下开始畸变、再生,血肉相互攀连粘结,让缝合处爬出一道道狰狞丑陋的肉疤。 即便如此,许兰亭依旧处于濒死边缘。 新生的器官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严重的排异反应,不得不通过注射药物维持平衡。而车祸导致的脑部创伤、手术过程中的大失血导致他的脑域进入休眠状态,无法自主醒来。 见苏晚的眼神一直黏在许兰亭身上,韩望有些吃味,“你在想什么呢?”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i 52y zw.c om “我在想,许兰亭一直这么半死不活的可不行……”苏晚的语气带着天真,“他死了才好。” 韩望的身体僵住了。 是啊,眼前的困局存在解法——许兰亭死了就好。 苏晚最后的底牌,是那份由两位证人共同见证的合法遗嘱。作为妻子,她将继承许兰亭的一切遗产……只要她不着痕迹地杀了许兰亭。 花窗栅格切割夜空,诸天群星静默无言,按照千万年前既定的轨迹运转,今夜如此,夜夜如此。 苏晚忽然低笑一声,“韩望,你不会想阻止我吧?” 韩望像是被烫到一样松开手,半晌才神色复杂地说,“真的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他毕竟……曾经那么喜欢你。” 简直深爱她到了疯魔的地步。 苏晚叹了口气,伸手将维生装置的开关关闭,“我也不想的。” 即便是做着杀人的事,她脸上依旧带着那副悲悯的表情,美丽而圣洁。 “我会他而流泪的,这样,他就能安心去死了。” 极为轻巧的“啪嗒”一声之后,监测仪的警报声接连不断响起,急促而尖锐。那些本就刺眼的红色数字跌落下一个个峰值,朝着地狱深处坠落。韩望捏紧自己的手掌,脊背发凉。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也会落得如此下场。 为了避免仪器的警报声惊动保镖和医生,苏晚走到一边的沙发上,拿起遥控器。她随便调了个频道,音量开到最大,新闻女主播甜美端庄的音色从电视中传来。 “今日新闻:遗产继承法又出新规……” 苏晚不敢置信地抬头。 电视机屏幕上,新闻女主播面带职业微笑,继续念起事先准备好的稿件,“今日,议院多数票通过了新版《遗产继承法》,法律规定,合法的遗嘱应由三位证人共同见证……即日起实施……” 仪器尖锐的警报声中,生命监测曲线已经跌落到谷底。 在苏晚惊慌失措的目光中,韩望眼疾手快地打开了维生装置。很快,跌入谷底的监测曲线起死回生,开始缓慢地向上攀爬。 苏晚的心却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偏偏是今天,偏偏是此时此刻……但凡遗产继承法案晚一天发布实施,她都可以顺利继承许兰亭的遗产! 韩朔连这一步都算到了吗? 还是说,她的运气真的差到了这个地步? * 约定的一小时时限早已过去,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苏晚看向那个来自国外的陌生来电通知,想起六年前走出韩望房间时,迎头撞上韩朔的那份恐惧。 韩朔的目光冷冷扫过苏晚凌乱的衣衫和脖侧的吻痕,让她准备好的话术都化为一片空白。苏晚以为他会质问、会暴怒……结果,他的反应比预料之中还要平静。 韩朔只是盯着她,淡淡说道,“苏晚,你不会如愿以偿的。” 他做到了。这份恶毒的诅咒跨越时间,于今日应验。听筒另一头,韩朔愉快地笑了起来,“亲爱的,准备好付给我的筹码了吗?” 真恶心。 “我们分手很多年了,别叫我亲爱的。”苏晚有点反胃。 当初苏清给她的指令是拉拢韩家。苏家和许家的合作出了点问题,因此,他要让苏晚自己找个好买家,把联姻工具的价值发挥到极致。 苏晚挑中了韩朔。 得知她的选择时,苏清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很快,苏晚就明白他为什么会笑了:韩朔和她一样擅长逢场作戏,这个贱货表面上一副绅士做派,背地里却把她当乐子耍,根本没想过要和她缔结婚约。 “你以前明明很喜欢我这么叫你。” 也许是因为心情很好,他的语调里带上了几分温柔缱绻,像是在调情。苏晚知道,她应该抓住机会向韩朔献媚,像只小猫小狗一样顺从他,任由他逗弄取乐…… 然后祈求他能够施舍给她一点怜悯。 苏晚沉默片刻,目光望向远方,跨越了凝霜的玻璃、璀璨的夜空……这份目光似乎能够跨越千山万水,与棋盘另一端的男人眼神交汇,心意相通。 他是胜券在握的国王。 她是走投无路的困兽。 他们都是遵守规则的优秀玩家,而这场游戏的唯一规则,是赢家可以享受输家的一切。 韩朔想起她身上的那些吻痕,宽大的衬衫之下光裸的双腿还在打颤,靠近腿根的地方隐约看得到淤青与指痕……为了得到一份婚约,她甚至愿意让韩望把她搞成那副样子,简直毫无底线。 他确实不会给她承诺。 婚约是昂贵的筹码,只有韩望才能被她轻易骗到手。 但如果苏晚送上门来,他不介意玩玩。 他甚至不介意再和她玩一场恋爱游戏。 “天要黑了,少走夜路。”苏晚轻柔说道,“我们两个之间,总会有一个人下地狱的。” 韩朔忽然产生了一点事情脱离掌控的危机感,“你在威胁我?” “不,我只是决定好下地狱了。”苏晚的最后一句话从听筒里传来。 随后,她挂断了电话,从通讯录中找到了一个许久未联系的名字,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了。 “晚上好,亲爱的姐姐…… 有关[脑机接口]的研究成果……” ====== 好难受啊一点h都写不出来 剧情或许还得持续几章,总之最近多吃几口素的… 交易(剧情) “哥哥,联姻是什么?”七岁的苏晚一脸认真,抬头看向身侧的少年。 重大场合,他难得扎起了长发。 黑色绸缎一般的发丝垂至身后,让少年的脸显得有几分温和。淡金色的瞳孔优雅而矜贵,如同年幼的雄狮一般,带着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气质。 “两个家族之间利益交换的证明。”苏清揉了揉她的头发,骨节分明的手指上佩戴着一枚红宝石戒指,“许家一直都是我们的合作伙伴和盟友,看,那是你的未婚夫许兰亭,你喜欢他吗?” 苏晚抿了一口果汁,像个小大人一般板着脸,看向她的未婚夫。 那个黑发黑眸的少年被身旁的大人牵着,包裹在一身礼服里,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目光,许兰亭回过头,与年龄不符的眼眸幽深平静,隔着香槟塔与她遥遥对望。 苏晚抿起嘴角,梨涡浅浅,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天真笑容。 许兰亭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飞快偏过头,不再看她。 “不喜欢。他看起来很笨。”苏晚的笑意瞬间消失,毫不留情地评价。 “你真刻薄。”苏清同样把果汁凑到唇边。 一高一矮两个小小的身影都站得笔挺,同色系的礼服、同样的胸针,连脸上的表情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任谁看了都不会觉得这对苏家的兄妹没有血缘关系。 “笨的人才好操纵。晚晚,你可以和他多接触,但不用对他太好。他喜欢你,以后还会爱上你,做你最忠诚的狗。” “我明白的,哥哥。” 玻璃酒杯轻轻碰撞,浅色的果汁在灯光下晃动。 “我会让他爱上我,终其一生为我所驱使。” * 手术室门外,苏晚抱臂靠着墙,把玩起那枚漂亮的钻石吊坠,把它缠绕在自己手上轻轻晃动。 “嗒、嗒”脚步声停在了她面前。苏晚盯着那双锃亮的黑色牛皮皮鞋,缓缓抬头,眼中满含笑意,“你来晚了,手术已经结束了哦。” 面前的男人裤管挺直修长,衬衣掐进腰身,领带系紧,纽扣扣到最上面一颗。 目光由喉结往上,许竹笙伸手扶了扶金丝单片眼镜,修长的手指被黑色皮质手套所包裹,可见手背指骨轮廓分明。 “啪!”的一声,苏晚脸上挨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 她当然知道许竹笙为什么生气。因为他所乘坐的直升机自动驾驶系统出现了未知的技术故障,导致他在高空耽误了两个小时,错过了阻止她的时机。 “韩家的那小子也成了你的走狗。” 素来冷静自持的许竹笙额角冒出青筋,脸色阴沉得吓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宁可见到一具尸体,也不想见到一条狗!” [脑机接口]技术的初衷,是帮助患有精神类疾病的患者感知到情绪。研究者通过开颅手术在患者脑中植入电极,以恒量电流刺激脑域,起到唤醒脑域功能的作用。 苏柔是天才。 她继承了血脉中的科研天赋,一手研发的[脑机接口]技术是她在苏家立足的资本。 然而这项技术很快就因违反多条伦理法案被禁用,一如当年许家推出的[人造子宫]。 “许兰亭罪不至此。苏小姐,你这么做是会下地狱的!” 研究者发现,通过[脑机接口]可以向患者脑中输入指令。控制刺激的脑域、电流的大小频率,可以精确下达“流泪”、“痛苦”、“喜悦”之外的命令,例如……“禁止入睡”、“下跪”、“自裁”。 初衷用于治疗患者的技术,最终被滥用于洗脑奴隶,遭到全面禁用。 苏晚捂着左边脸颊,反而笑了起来,“下地狱总比死掉好。竹笙哥,这一巴掌是苏清让你代他问好的吗?” 犯错要受罚是苏清的规矩。 苏晚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她扬起手,用力扇了许竹笙一巴掌,“你没有资格管教我,我现在不是任何人的走狗了。” 充满硝烟味的交锋让附近的人噤若寒蝉,纷纷低下头走远。 下一刻,她的手腕被紧紧攥住。许竹笙单手撑着墙面,身体前压,冰冷的压迫感使苏晚不得不背靠墙面,与他对视。 “你不该让韩望离开M国的,现在这里没人能保你了,我可以慢慢玩死你。” 苏晚毫无畏惧,“是吗?你最好在我下达指令之前杀了我,否则,我会把[杀死许竹笙]这条指令刻进许兰亭的脑子里。” 许竹笙压低声音,“开颅手术有风险,我不介意多一场医疗意外。” 虚张声势。 “我听说家主已经不能生育了。”苏晚笑眯眯地靠近他的耳朵,吐气如兰,“可惜许兰亭没有兄弟姐妹,[人造子宫]的造物也不具备继承权,你们再也找不到第二个继承人了……除非,你也想坐一坐家主的位置。” 她的姿势太过暧昧,声音却模糊不清。在外人看来,像是一场别有用心的勾引。 许竹笙这才意识到,她特意支开韩望,又演这么一出戏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这小姑娘哪来的熊心豹子胆,竟敢拿继承人的命做筹码来找他合作! 许竹笙低沉的嗓音贴着耳垂,“你不怕我反水?” 他是家主的鹰犬,也是苏清的好友。 “怕啊,可我没有别的路能走。”苏晚愉快地眨了眨眼,“我知道这种事你也能办到,可由你动手太过明显,我可以让他把所有权力交给你之后,不着痕迹地自杀。” 她有一种莫名的预感——许竹笙不会出卖她的。 因为她在赌许竹笙的野心。 “其实我们才是同类。因为荒谬的血统论,像你我这样的人只能屈居人下,任一群庸才蠢货驱使……你不会觉得不甘心吗?” 苏晚脸上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怨恨。 “我会。看到那群一出生就拥有一切的废物,我嫉妒得快要疯了!许竹笙,若你出生在许家主脉,恐怕家主之位早就是你的了!” 许竹笙松开她的手腕,暧昧的吐息让她耳根发软,“你的条件是?” “两个条件。第一,帮我隐瞒这场手术。”苏晚闭了闭眼,知道她应该抓住机会,从许竹笙手里讨要更多的利益和筹码,而不是浪费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可她的眼前忽然又浮现出狗男人吊儿郎当的笑容。 操,阴魂不散! “第二,帮我把裴献救出来。”苏晚的声音微哑。 许竹笙挑了挑眉,为她的第二个条件惊讶了片刻,随即愉快地答应了下来。 “成交。” 直至此刻,紧绷了一晚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苏晚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出了一身黏糊糊的冷汗。 许竹笙绅士地递出一块手帕,“要不要来我房间洗个澡?” 苏晚露出了警惕的表情。 “别误会。”许竹笙浮现出一抹笑意,“做戏做全套而已。这可是你自己写的剧本,你不‘献身’几次,我怎么轻易饶过你?” ====== 我认为今晚大概率还有一更 锦上添花(剧情) 许竹笙的房间在许兰亭的病房隔壁。 当看到苏晚堂而皇之走进他房间里时,几位保镖和秘书露出了极为复杂的表情,最终低下头,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尴尬的咳嗽声此起彼伏。 苏晚嘴角开始抽搐了。 “最近流感高发,你应该关心下属的身体状况。”苏晚善意地提醒。 许竹笙扫视一圈,冰冷的眼神胜过一切速效药,很快再也听不到咳嗽声了,“我会好好‘关心’他们的。” 苏晚腰间一重,发现许竹笙搂住了她的腰,以亲昵的姿势将她揽入怀中,走进房间。 许家的人都接受过基因改良,因此许竹笙长得不错。同样是黑发黑眸,眉眼间有些相似,但和许兰亭的清冷矜贵不同,许竹笙的冷是斯文败类一般的禁欲感,让人隐隐生出攀折的欲望。 苏晚在他身上嗅到了温和的雪松香,有点熟悉,有点好闻。 房门在身后关上,她腰间的手也松了下来。 许竹笙礼貌地和她拉开了点距离,指向卫生间的方向,“苏小姐,你自便,我还有工作要做。” 他在委婉地表示避嫌。 裹着浴袍走出浴室的时候,苏晚依然没看到许竹笙——原来他真的在工作。她胆子大了起来,找出吹风机坐在床边吹头发,吹了一会儿又有点惆怅。 其实她也不是没有自己吹过头发,可是一旦习惯有人服侍之后,自己动手就显得格外麻烦。果真是由奢入俭难。 一旦习惯了有人陪伴,孤身一人的时候就开始不自在起来。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医院归于寂静。苏晚坐在沙发上,感慨起她的二十三岁生日原来是在兵荒马乱中度过,而且居然没有一个人陪在她身边。 “其实今天是我生日啊……” 结果上天送了她这么一份“生日礼物”:谋划几乎全部落空,助力濒临破灭,她唯有让步自己的底线,才能挣到一点翻盘的筹码。 也许是一整天的交锋让神经异常兴奋,现在反倒有些睡不着。 苏晚往毯子里缩了缩,打开了电视机,百无聊赖地切换到新闻频道。播报新闻的依旧是刚才的女主播,此时却换了一身黑色肃穆套装,甜美的脸蛋紧绷起来,语气沉重而哀切。 “现在插播一条特别新闻……今日23时55分,议会十六席的苏议员遇刺身亡……警方怀疑此次刺杀是由恐怖组织[夜行众]所为……在此,我们对苏骥华先生表示沉重哀悼……” 苏晚耸了耸肩,打算换个频道。 “你父亲去世了。”许竹笙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语调完全缺乏同理心,“你怎么一点都不高兴啊?” 这句话有很多值得吐槽的地方。 苏晚嘴角又在抽搐,“我以为你会问我怎么不难过。” 好吧,她确实有点高兴。 她和苏家养父母之间所有的亲情都已经在那个被断绝关系的夜晚消耗殆尽。 许竹笙笑了一声,挑起她的头发,摸了摸,是半干的。他找来吹风机,慢条斯理地吹了起来,动作娴熟而轻柔,几乎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专门进修过这门手艺。 “许竹笙?!”苏晚震惊于他的举动,接着开始怀疑这是不是前戏——他的玩法还挺温柔,她喜欢。 “别误会,湿发会把沙发弄脏的。”许竹笙解释起来,“你的头发很漂亮,我不介意帮你。” 苏晚瞬间联想到他和苏清关系不错。 苏清也有一头柔顺的漆黑长发。 她明白了。 “我认为你在妄自揣测一些很冒犯的事情,而我有必要告诉你,我不是同性恋。”许竹笙冷冷说道。 苏晚讪讪一笑,“我完全没有冒犯的想法。” 吹风机的隆隆风声中,两个人都很沉默。苏晚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真的在吹头发而不是调情,因为他的手指除了偶尔碰到她的后脑勺之外,哪里都没有碰。 他为什么一直都戴着手套呢? 胡思乱想间,苏晚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她拿起电话想接又不敢接,许竹笙已经体贴地关掉了吹风机,自觉避嫌,“我去洗个澡。” 卫生间里响起水声,苏晚才敢接起电话,发现来电的居然是她爹的贴身秘书。 “苏晚小姐,请您尽快赶回帝国,参加家主大人的葬礼……”苏晚把手机拿远,打算挂断电话,却又听见秘书说道,“由于最新的遗产继承法案,遗产分割将以10年前的那份遗嘱为准,您和苏清少爷是家主大人唯二的继承人……” 之后的话,苏晚有些听不清了。 她看向电视荧幕中长相甜美的女主播,发觉人生中所有跌宕起伏的转折,来得都毫无征兆。天上砸下的馅饼实在太大,就好像是有什么人规划好了这一切,特意要在她生日这天送上一份大礼一般…… 不,可能真的有人规划好了这一切。 苏晚终于想起来了。 “我为你寄出了一份生日礼物,可惜,它来得太迟。晚点你会收到的,就把它当作你的新婚礼物吧。” 是叶霈。 明目张胆杀掉议会议员之后再把一切都推到恐怖组织头上,真有他的。苏家家主身旁守卫森严,拖到这么晚才刺杀成功,大概是真的很难找到机会下手。 这是她收到过最好的生日礼物了。 苏晚忍不住笑了出来,笑着笑着,又觉得有点遗憾。 直到她背弃了底线,命运才让她看到脱离困局的第二种选择,可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她违背伦理法案,犯下技术滥用罪,消耗苏柔的最后一点信任……把许兰亭变成了怪物,也把自己变成了怪物。 “我没得选。”她试图说服自己。 * 等到许竹笙洗完澡走出浴室的时候,苏晚已经不见了。 他松了口气,终于把手套摘了下来。 ====== 过往(剧情) 空旷而寂静的灵堂,大理石地砖冰凉如水。“嗒、嗒”的脚步声回荡,让苏晚的心不由自主地提了起来——她意识到这里没有佣人,只有一道笔直的身影站在灵柩前。 宛如幽灵,宛如利剑。 宛如一道无可跨越的高峰。 沉敛的黑色西装遵循丧服的规格,轻盈的白色束发带挂在脑后,将一袭绸缎般的黑色长发束成一丝不苟的模样。 一如往常。 * 某个瞬间,那些鬼蜮一般的阴影沉沉压在了苏晚的脊背上。空旷的主宅寄宿着往日幽魂,来自四年前的讥讽怒骂声声传来,在耳畔嘶吼尖叫。 “不知廉耻!我怎么教出你这样的女儿!” “什么大小姐,就是个勾引男人的骚货……” “苏家的脸面都要被你丢光了!” 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砖倒映出扭曲的表情。苏晚抓紧手掌,呼吸不由得急促了起来,身体也因恐惧和愤怒而微微颤抖。 她再次回到了四年前,回到那个孤立无援的夜晚。 无数赤裸裸的视线几乎要戳穿她单薄的衣衫,将她当众扒光,任人点评。苏晚的膝盖冻得通红,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打着颤,是因为冷,也是因为恐惧。 “做出这种丑事,苏家已经容不下你了!”家主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苏晚求助性的目光朝黑发金眸的青年望去。她的眼眶含满泪水,脸颊泪痕斑驳,颤抖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 “哥……哥……” 她不能离开苏家,没了苏家她什么都不是! 与其跌落到底层,还不如让她直接去死! “晚晚,你后悔吗?”青年磁性的声音响起,有如救世主一般仁慈悲悯。 她后悔了。 她不该质疑哥哥的任何决定。 苏清让她联姻也好,让她做玩物也好,她都应该照做。就算身染污浊、手染鲜血又如何呢?没有什么比现在更糟了,没有什么比惹怒他更糟了! “跪下。”苏清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充满蛊惑性。 “晚晚,跪下,然后爬到我脚边。你一直很听话,所以我给你一次机会,但只有一次。” 苏晚几乎要感激涕零。 甚至忘记了给予她这一切痛苦、对她进行精神操纵的人,正是苏清。 * “你迟到了,理应受罚。” 苏清转过身,淡漠的金色瞳孔倒映出她的身影。那么渺小,那么微不足道,一如四年前,毫无改变。 “跪下。”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违抗的魔力。理智让苏晚不要露怯,本能却驱使着她的膝盖弯了下去,跪在男人的脚下。 反应过来之后,苏晚有种屈辱感,“父亲灵前,你为什么不跪?” 苏清坐在了漆黑的灵柩上,双腿交迭。锃亮的皮鞋高高翘起,几乎要抵住她的脑袋。居高临下的视线如同帝王,轻易便将苏晚的丑态尽收眼底。 “我让你跪的不是父亲,是我。” 他俯下身,冰凉的指尖摩挲着苏晚脸颊。苏晚以为即将落下的是一个巴掌,然而苏清只是伸出手,轻轻揩去她眼角的泪痕,“晚晚,你不需要跪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你只需要臣服于我就够了。” 那双不把任何事物放在眼中的美丽金眸,唯独倒映出她的面容。 “叶霈和你接触过了。”这是肯定句,而非疑问,“你在男人之间周旋的本事没有退步。可惜,我不喜欢他那副故作姿态的模样,令人发笑。” 苏清愉悦地笑了起来,“也许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将那份行程表高价卖给他的匿名卖家,其实是我吧?” 苏晚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觉得果然是他的作风,“为什么?” “叶霈需要挑起苏家的内斗,浑水摸鱼;而我需要父亲顺理成章地退位,接你回家。” 她当然知道叶霈不是真心想要帮她登上家主之位。 行使[立法权]的议会和行使[执法权]的元首之间是对立关系。近年来,议会的权力越发膨胀,逐渐渗透到了司法机构内部,削弱世家权力迫在眉睫。叶家是元首忠心的剑刃,必然乐于见到苏家因为争权夺势而元气大伤。 “我亲爱的妹妹,你不会天真的以为父亲真的马虎到没留下合法的遗嘱吧?”苏清噙起一个阴冷的笑容,“当然是哥哥在帮你铺路了。” “我并不觉得我们之间的兄妹情能让你做到这个程度。”苏晚不为所动。 叶霈在利用她,苏清也一样。 他只不过是觊觎家主之位,又不愿意和苏柔正面竞争,干脆让声名狼藉的苏晚来做这个靶子。毕竟苏柔在科研领域颇有建树,尚有一争之力;苏晚却几乎没有赢面。 苏清的嘴里没有一句真话,稍不注意就会落入他的陷阱。 “为什么你会这样想呢?你已经证明了自己的价值。晚晚,只要你宣布放弃继承权,我就会给你仅次于家主的地位、权力。”苏清神色缱绻,动作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苏晚怔怔看着他,“你要让我辅佐你?” 苏清托起她的下巴,温柔而专注,“我要让你成为我的妻子。” 说真的,苏晚被这个提议恶心到了。 “我是你妹妹!”她胃里一阵翻涌。 苏清挑了挑眉,神色自若,“我们没有血缘关系。而且……我们睡了那么多次,是不是妹妹真的重要吗?” 他俯下身,亲吻起苏晚的额头,最终吻上了她的唇。冰凉的唇瓣相互触碰,淡雅的木质香氤氲开来,让苏晚有一种被压制住的不悦感——这个吻的表演成分多过于情感,像是逢场作戏。也许苏清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讨人欢心。 她掐住了苏清的脖子,“我有个更好的提议:我来做家主,然后你去死。” 乱伦(剧情/微h) 出乎意料的,苏清没有反抗。 他纡尊降贵地弯下腰,将白皙修长的脖子暴露在她面前,额角垂落下一缕纤长的发丝。只需要收紧手指,她就能把这个该死的人渣掐死,让他滚回地狱…… 金色的眼眸敛起,静静注视着她。 一瞬间,像是有电流经过全身,带来难以抑制的颤栗。趋利避害的本能先一步行动,迫使她松开了手。 苏清轻轻笑了起来,骨节分明的手轻巧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习得性无助]。 苏清的规矩奖罚分明,她的每一次忤逆都会受到惩戒。得益于许家的科技,苏清能够精确掌握她的忍受限度,将痛苦深深铭刻进她的身体,形成本能。 从此,每当那双冰凉的手如蛇一般抚上她的手背时,烙印在灵魂中的枷锁便开始生效。 苏清一直都在精神操纵她。 “我亲爱的妹妹,你没有选择、也没有能力反抗我。” 他继续加深这个吻。 从唇瓣到脖侧,修长的手指划过,黑色丧裙纽扣应声而解,露出白皙的肌肤。苏清在以这样的方式宣誓主权,证明她的身体与灵魂都归属于他。 苏晚想要推开他,却发现自己的手失去了力气。 她真的能推开苏清吗?她真的能摆脱自己的梦魇吗?她精神操纵的技巧是他教的,她玩弄人心的本事来源于他。是苏清引导着她,把她塑造成了他理想的模样…… 他们就像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 漆黑的眼眸温和无害,藏着漠视一切的寒意。 浅金的眼眸温柔内敛,透着睥睨万物的傲然。 彼此的眼眸之中倒映着对方的轮廓,染上对方的色彩。毫无血缘关系的两个人,竟然可以相似到这种程度,连灵魂的底色都如出一辙。 “我们这样是乱伦!”苏晚想躲过他的吻。 “我认为我没有教过你道德感这种东西。”苏清面色如常。 他掐住了苏晚的脖子,让她不得不靠在灵柩上。光裸的肌肤贴着冰冷的檀木,让人不由自主冒起鸡皮疙瘩。苏清什么都没有说,也停下了动作,可从他炽热的眼神之中,苏晚已经猜出了他打算做什么。 “在这里做这种事合适吗?”苏晚隐隐有些怒意。 “为什么不问问父亲大人呢?”苏清提议,“反正他就在这里。” 在这具华贵的棺材里,静静腐烂。 苏清望向死寂的灵柩,“父亲,您同意让妹妹成为我的妻子吗?” 苏晚冷冷道,“我不同意。” 接着,她的裙子被掀了起来。 “我没有在征求你的同意。”苏清漫不经心地用手指划过饱满的阴户,指甲微微陷入内裤勒出的肉缝之中。 “你真恶心,你这个对妹妹发情的变态!”苏晚尖叫起来。她努力挣扎,试图逃离那股背德感,身体却越发燥热无力。 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内裤被湿滑的热液打湿,而那些液体依旧在不断分泌,顺着她的大腿滑落。苏清知道怎么撩拨她的情欲,他对这具身体的熟悉仅次于他自己,因此只是这样隔靴搔痒的摩擦就足以让她动情。 “父亲会同意我进入妹妹的身体吗?”苏清低声在她耳畔肆无忌惮地调情,“父亲会同意我肏进妹妹的小穴,在她子宫里射精吗?” 管他同不同意,反正他们都已经做过了。 极为背德的发言和处境催生出强烈的情欲。苏晚的身体软了下来,眼中含着泪抗拒,“会……会被……呃嗯……发现的……” “不会的,母亲一小时前心脏病发,苏柔在医院照顾她。我提前遣散了所有仆人,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苏清握住她的手,从她袖口扯出一枚微型窃听器,重复道,“任、何、人。” 窃听器被折断碾碎,苏晚的心也彻底凉了下来。 他一直都知道。他知道她带了窃听器,却依旧陪她玩这一场。他知道她打算联合叶霈来对付她,于是将计就计…… 苏清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也许在她还未曾察觉的时候,他就在监视她了。这个冷血无情的人渣,他真的眼睁睁看着她屡次濒临绝境却坐视不管! 愤怒过后是深深的无力感。 这世上没人比苏清更了解她,她玩不过他的。 绝望感跌落到谷底之时,苏清捧起她的脸,充满神性的金色眼眸注视着她,几乎要看穿她的灵魂。 “是我从孤儿院的孩子中选择了你,让你能够享受优渥的生活。” 要是他没有选中她就好了。 “是我把你带在身边教导,让你学会分辨谎言,操纵人心。” 要是他没有教她那些手段和谋略就好了。 “是我养育你,指引你,让你成为最优秀的棋子和弈者,与我对弈。” 要是他没有用权力和野心来引诱她就好了。 苏清压制着她的手松了开来。他慢条斯理地整理起她凌乱的衣衫,擦拭干净她脸颊的泪痕,将她的裙子放下,遮住一腿泥泞黏腻。 如果忽略掉她脸上的红晕和裙子上的水渍,这场景看上去甚至有几分温馨。 “我和他们不一样,我不会强迫你。现在告诉我,你想要我肏你吗?” 苏晚颤抖着,哽咽着,在他恩威并施的手段中败下阵来。她恨不得掐死这个明知故问的贱货,是他先击溃她的心理防线、撩拨起她的情欲,最后居然还假惺惺地要征求她的同意! 可是她对此一点办法都没有。 “想,我真想杀了你。”她用力去扯苏清的领带,希望这样可以勒死他。但事与愿违,这个混蛋不仅活着,还笑着解开了自己的衬衫纽扣,压了上来。 在父亲的灵柩上,堂而皇之,兄妹媾合。 “你这个觊觎妹妹的贱货。”苏晚充满恶意地咬着他的耳垂,试图激怒他。 苏清不置可否。 “你这个喜欢乱伦的变态!”苏晚怒气冲冲,“我们就在这里做爱做到天亮,让所有人看看你是怎么和自己妹妹颠鸾倒凤的!” 苏清抚摸起她的头发,像是在看待一件自己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你也乐在其中不是吗?” 苏晚狠狠咬了他一口,“不,我恨你。” 苏清不以为意,“恨比爱好。你太容易爱上男人了。你会被许兰亭的付出所打动,因韩朔的温柔被迷惑,为韩望的热烈而动心……是我让你看清了他们的真面目。” “是啊,男人都是混蛋,你更是其中翘楚。没有人比我的哥哥更混蛋了~”苏晚嘲讽道。 这个狭隘自私的混账只不过是为了惩罚她才设局等她往里面钻的。 “我同意放弃继承权。” 她知道自己保不住,因此交出时没有太多留恋。苏清的动作越发温柔,似乎在奖励她的顺从。 苏晚补上了后半句,“但我拒绝嫁给你,我要一门等价的婚事做交换。我会在继承权放弃声明里写清这一点,等我出嫁后,这份声明才会生效。” “成交。”苏清很快同意了。 【苏清】统治(插入/背德) 揉皱的衬衣和内裤被随手扔在地上,无人问津。苏清挽起袖口,将手指探入微微开合的肉缝之间,十分温柔体贴地替她做起了扩张。 他的指尖温度很低,像是塞进去了冰块或者一条蛇。 苏晚的身体颤了颤。 “觉得恶心?”她还没有开口,苏清就猜到了她要说的话,“小时候,你在幼儿园里吐了自己一身,把自己弄得乱七八糟,是我帮你洗干净的。那个时候,我也觉得恶心。” 这勾起了某段不愉快的回忆。 苏清微微蹙起眉头,“肮脏的、未消化的液体,半流质的食物,还有你脸上的眼泪鼻涕。全部都脏得要命。当然,最恶心的是许兰亭看你的表情,就像是一条见到了屎的狗。” 苏晚顿时觉得自己被羞辱到了。 苏清漫不经心地抽出手指,将那些粘稠的半透明液体涂抹在她大腿根上,又重新没入。 穴口被抽插的酸涩感让她忍不住弓起脚背,追随这份快感。而苏清也很慷慨地把手指插入得更深,带给她更多欢愉。 其实他脑中联想到的是另一副画面。 苏晚被绑在酒店套间的卫生间里,身上布满肮脏的白浊精液。本该紧闭的小穴不堪重负地外翻,肿胀到无法合拢,不知道属于谁的精液缓缓流出,污染了大腿根部的正字……脏得要命。 最恶心的是那些男人看她的眼神,淡漠和鄙夷之下藏着他们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爱意,而终有一天,爱意的火焰愈演愈烈,将他们拽入地狱深渊。 他们都爱着他不成器的妹妹。 苏清解开裤链,昂扬的巨物早已抬头。肉棒顶端涨得通红,透明腺液不断溢出分泌,显得十分色情。他把自己勃发的欲望抵在苏晚腿心,缓缓蹭动起来,心中泛起一些满足感。 而他拥有他的妹妹。 “所以别抱怨了,不只是你觉得恶心,我也一样。我们都得接受事实。”他垂下眼眸,将苏晚被情欲控制的模样尽收眼底。 践踏道德伦理的感觉有点微妙。 苏晚听了他的话直冒火。她竭尽全力反抗,撑着身体往后爬去,可她每往后缩一寸,苏清就向前一寸,直到那根炽热的肉棒已经抵在了穴口,退无可退。 她只好主动向前挪了挪,试图吞下他的肉棒,像是饥渴的小穴馋到自己找肉棒吃。 小半个龟头被穴口含住,只消一挺身便能尽根没入。尺寸不符的肉棒被紧窄的穴口拒之门外,苏清只好不断蹭着她的小穴,试图缓解可能到来的销魂快感。 “你也可以选择不肏自己的妹妹。”苏晚戳穿了他,“别说得像是有人在逼你一样!” 她总是能一针见血。 苏清将手指插入她的口腔,试图阻止她说出更多令人不悦的话。他有一百种刑罚来让苏晚闭嘴,而“肏到她说不出话”是性价比最高的办法。 肉棒挤开紧窄的穴口,寸寸深入,速度慢到每一寸褶皱被展平,缓慢而无法抗拒地被整根没入,龟头顶端戳着宫口,让她又酥又麻。 插入的时候苏晚忍不住喘息了一声,声音染上湿漉漉的情欲。 苏清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舒服地叹了口气,那副凌驾于万物之上的面具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他依旧皱着眉,呼吸声却越发粗重,欢愉的鼻音被咽下,只剩下暧昧的水声。 层层迭迭的媚肉裹了上来。穴肉自发收缩绞紧,咬得苏清差点精关失守。 那些柔软的嫩肉包裹吮吸着他的肉棒,无时不刻提醒着他,自己真的从兄妹乱伦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我还以为你已经被玩松了。”苏清附在她的耳边,喘息声急促。 “也许是你太小,所以才这么自卑?”苏晚有点不悦。 “你还是这么刻薄……”苏清一点都不生气。他含住苏晚的耳垂舔舐了起来,试图用暧昧不清的水声打消她的怒火。 “现在我们都来轮流说点好听的话吧,我先。肏妹妹的感觉很舒服,又紧又热。你呢?被哥哥肏的感想如何?” 亏他真问得出口。 苏晚不由自主地望向天花板穹顶上的彩绘玻璃。 如果人死后真的有鬼魂的话,父亲一定会被他们气活。因为此刻,她的淫液正流在灵柩上,赤裸的双腿打开成M字,任由列位先祖的魂灵检阅。 属于兄长的性器正深埋于她体内,有力地撞击她,带来一阵阵酥麻的快感。 他们实在太过明目张胆。 与肃穆的哀乐极为不协调的啪啪肏穴声响亮得吓人,简直要将乐曲声压下去。响亮的“啪啪”声经由大理石结构的建筑放大,不断回响,让古老的主宅都成了他们寻欢作乐的场所。 “妹妹的穴肏出的声音很好听,也许我该录下来的。”苏清笑了起来。 羞耻感让苏晚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小穴却因为他的话一阵阵收缩。 她清楚地明白自己正在被苏清统治。 他的暴政在她体内畅通无阻,而她无权干预。更为可怕的是,被统治的无力感伴随着强烈的快感,在让渡权力、任由苏清主导的同时,她的灵魂舒服到颤栗。 “我很……舒服。”她承认苏清擅长这个,他的每一下都能剐蹭到她的敏感点,精准得可怕。 他擅长生孩子之外的任何事。 “好硬……顶在很舒服的地方……”苏晚磕磕绊绊地开始夸奖他。 苏清掐住她的大腿,宛如打桩机一般飞快抽插起来,撞得身下的灵柩都微微颤动。肏穴速度陡然加快,苏晚的叫床声也肆无忌惮起来。 “唔嗯……好舒服……要被肏坏掉了……轻一点……” 这下他们之间的气氛总算没那么剑拔弩张了。忽略掉苏清正插在她身体里的肉棒,这一幕算得上温馨。 “你洗过澡。”他低下头嗅闻她身上的气味,“早就知道要回来被我肏了吗?真乖。”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苏晚抱住他的脖子,眼眸湿润,语气有点像撒娇。 “你是我精心栽培的玫瑰。”苏清挑起她的长发,“我最得意的作品,我的妹妹、我的孩子、我的性奴隶。” “你这个混蛋。”苏晚想对他竖中指。 【苏清】代价(强制高潮/露出) 苏清重重地撞了她一下以表达不满。 苏晚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甜腻呻吟,从模糊的视线中,她似乎看到苏清在笑。 “混蛋哥哥。”她忽然很不舒服。 “嗯,混蛋妹妹。”苏清俯下身,毫不在意地吻了吻她的唇,“我可以把这也当作好话吗?听起来确实很亲昵,像是小坏蛋、烦人精之类的说法。” 论卑劣无耻,谁能比得过他? 这只狡猾的狐狸专门瞄准她的敏感点进攻。冠状沟剐蹭着体内最敏感的软肉,龟头顶撞着脆弱的宫口,让她无休止地沉沦在情欲浪潮之中,难以自拔。 那些淋漓的体液、扭曲的伦理,宛如蛇一般爬在交缠的身体上。此刻相互纠缠的两具躯体也像是两条交尾的蛇,黑色的长发缠绕在一起,勾画出难言的禁忌。 这一切都恶心透顶。 又舒服到头皮发麻。 那双金色的眼眸温柔而悲悯,当苏清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她有一种被宽恕的错觉。 苏晚像孩子一样哭个不停。 温热的液体不断从她体内涌出,伴随着抽噎与颤抖。苏清用指腹感受着她的泪水,深埋于她体内的肉棒也被另一股温热的液体浸泡着。随着抽泣的节奏,小穴一阵一阵地收缩,绞紧了他的肉棒,舒服得让人头皮发麻。 苏清吻去她的泪水,将自己的唇覆盖在她的唇上。 柔软的触感让他想到花瓣和绸缎。 温暖而不容抗拒的馥郁香气侵入肺部,苏晚只能从他口腔中夺取空气,吮吸的动作难免野蛮了起来。而苏清放任了她小小的忤逆放纵,甚至探出舌头与她交缠在一起,助长了她的气焰。 在这个漫长的吻里,一切的感官都被放大到极致。苏晚觉得自己从上到下都被填满了,这个混蛋完全掌握了主导权,随心所欲地扣住她的手指,带领她步步攀升。 视线越来越模糊,晃动也越来越剧烈,苏晚觉得自己变成了一颗甘美多汁的苹果,苏清只需要轻咬一口,就能尝到汁水四溢的甜美…… 可是他没有那么做。 这颗禁果太美味,苏清强忍住一口吞下的欲望,停下了所有动作。 苏晚睁开眼,水雾弥漫的眸子里带着几分茫然和无措,随后则是愤怒。那张小脸本就沾染上浓重的情欲,此刻因为怒意而变得更红,更像一颗苹果了,“给我!” 高潮被强制打断的滋味不太好,因此她狠狠地咬了一口苏清的手背,在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上留下一个几乎见血的深深牙印。 她暴躁得像是一只炸毛的猫。 苏清像是感受不到痛一般,浅金的眼眸微微眯起,带着几分愉悦,“想要吗?为了得到它,你愿意付出什么代价?” 苏晚沉下了脸,一言不发。 等待的感觉尤其难熬。时间的流速变得极为缓慢,也许过去了一个小时或是一万年,苏晚的表情终于开始动摇起来。她满眼泪水,大口喘息着,却依旧什么都没说。 求饶会让苏清如愿,而她偏不想让他如愿! 苏清垂眸欣赏她此刻欲求不满的表情,肉棒被饥渴的小穴夹得几乎要射出来。其实他并不是无动于衷,只是比苏晚更擅长忍耐。 有些东西值得等待。 “嗯……”苏晚从牙缝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 她的忍耐即将达到极限,对苏清的厌恶同样达到了极限。还没等她开口说话,苏清就挺身重重一撞,快速地抽插了起来。 苏晚甚至有点不敢置信:他居然就这么放过她了! 但她很快就没工夫想这些了。 漫长的等待催生出极为强烈的快感,几乎是一瞬间她便达到了高潮。五脏六腑被浸泡在温热的液体之中,千百朵白色烟花瞬间绽放,点亮了绚烂的夜空。苏晚颤抖着失了神,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 苏清的动作又快又急,恨不得把囊袋也塞进她的身体里。他像是打桩机一般顶胯疯狂肏干起来,将淫液拍打得四处飞溅,丝毫不在乎苏晚正处于高潮的余韵之中。 “等等……”苏晚回过神来,徒劳地想要制止他。 “不行。”苏清平静地拒绝。 第二次高潮来得很快,接着是第三次。苏晚终于意识到苏清要做什么了。她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挣扎着想逃离,却被抓住手腕举过头顶,掰开腿强制打桩抽插。 “不可以喊停,晚晚。”苏清十分愉悦地笑了起来。 身体被打开到极致,脆弱不堪的软肉含着巨物吞吐,次次被捅到了底,连脆弱隐秘的子宫都被捅开肏穿,灌满灼热的精液,鼓胀得如同怀孕一般。 她说不定真的会怀上苏清的孩子,在腹中孕育出兄妹乱伦的肮脏产物呢。 到最后,苏晚的意识都有点模糊。 苏清近乎怜爱地欣赏起她被灌满精液、肏到神智不清的模样,又低下头去吻她的唇,给予她事后的温柔安抚。 “我带你去休息。”他的声音因情欲而微哑。 “我想和哥哥睡……”苏晚轻轻抓住他的衣摆。 苏清扯起嘴角,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那根存在感明显的肉棒依旧深埋在她体内,隐隐有要复苏的趋势,苏清却泰然自若,一手托住她光裸的屁股,一手抓起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害怕吗?”他附在她耳边低声问道。 苏晚的下半身完全赤裸,打开的双腿环住苏清的腰,也把他的性器吞得很深。在外套的遮盖之下,最为淫靡的部分被掩藏,然而悬空的足尖、光裸的小腿依旧暴露在空气中,引人遐思。 他们拥抱的姿势太亲密,不像是一对已经成年的兄妹,倒像是情人。 但凡苏清抱着她走出灵堂,都会被人撞见这番兄妹不伦的丑态。 “不怕。”苏晚紧紧搂住了苏清,把脸靠在他怀里。 苏清揉了揉她的头发,用外套盖住了苏晚的脑袋,迈出了第一步。 走动的颠簸间,肉棒毫无章法地向深处戳弄,顶得她又酸又胀。本就灌满精液的子宫再也无力容纳更多,被挤压成各种各样的形状,几乎不堪重负。 “夹紧,不要当众流出来。”苏清提醒她。 苏晚身体颤了颤,忍不住想象起她当着众人的面含不住精液,双腿间流出一股股粘稠白浊的样子……可怕的颤栗冲上大脑,几乎要让她直接高潮,小穴却因为这个想象收缩了起来,将肉棒咬得更紧。 他们走出灵堂,一步步向前。 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二人身上,有震惊,有愤怒,有恐惧……苏晚什么都看不到,因为她的脸被外套遮住了,只能看到眼前的黑暗,只能嗅到苏清身上的檀香气味。 苏清泰然自若地抱着她,挡住了所有的视线。 那双金色的眼眸实在太过镇定,以至于和他目光交汇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收回视线。 也许有人早就已经猜到了那件外套下盖着的是谁,却无人敢说。有人暗自惊讶,原来那个传言是真的,苏家的大少爷和三小姐果真有着不伦的恋情…… 他们的想象力还是太过贫瘠。 没有人会想到,在外套的遮掩之下,他们早已结合在了一起。众目睽睽之下,妹妹的小穴含着哥哥的肉棒,不断绞紧收缩;而哥哥面色如常地肏着妹妹的穴,射了一次又一次。 苏清一边微笑着朝佣人点头,一边按了按苏晚的腰,把精液射到子宫最深处。 苏晚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任何暧昧的声音,心脏几乎要跳出胸口。 她现在要把年度最变态奖颁给苏清。 她自己……可能会荣获亚军吧。 刺穿(剧情) M国的婚姻体系和帝国并不互通,因此,和许兰亭在M国擅自缔结婚姻关系的苏晚,在帝国法律体系中依旧是“未婚”状态。 苏清开始替她安排相亲。 私人餐厅里,苏晚漫不经心地翻动着菜单,带着礼貌的笑容听第十一位相亲者喋喋不休地谈论股票和象棋。 面前的这个男人既不秃顶也不发福,甚至可喜可贺地只比她大十岁。那张平庸的脸挑不出什么丑的地方,当然也找不到任何可取之处,只是勉强不会令人作呕。 苏晚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想杀了苏清。 他介绍的相亲对象中,有七个人直接放了鸽子,到场的四位中有三位已经到了阳痿的年纪,最后一位佼佼者正口若悬河地用唾沫浇灌他那份牛排,希望盘中的西兰花可以听到苏晚的心声,把这个人形生物噎死。 周家有足足十位继承人,眼前的男人等到三十三岁都没能熬死家主,上位机会渺茫。 这就是与她的继承权等价的婚事? “苏小姐,听了这么久,让我来考考你吧!”男人终于停下了长篇大论,语气颇有些自得,“我喜欢聪明又漂亮的女人,这样生的儿子也聪明!” 苏晚抬起眼,合上菜单,“您要考我什么?我曾经在忍耐蠢货比赛中获得冠军,所以我很乐意接受您的考验。” 坏了,她不小心把心声说了出来。 男人愣了一下,脸立马涨得像个烧到通红的茶壶——他破防了。 “你说什么?你一个破鞋有脸说老子?”他愤愤站了起来,抓住了苏晚的手腕,“要不是看在苏清的面子上,你以为我真愿意娶你?谁不知道你那点破事,在姐姐的订婚宴上不知道被多少野男人玩烂……” 那些陈年旧事又被扯出一个口子,露出鲜血淋漓的疮疤。更糟糕的是他的音量很大,大到隔壁桌的客人都纷纷侧目。 熟悉的窒息感又涌了上来。 苏晚的手指不由自主地蜷缩了一下,余光扫到二楼看台边的银发青年端起茶杯。与她的目光对视后,韩朔更是毫不掩饰地摆出一副看热闹的姿态,表情戏谑而从容。 他隔空遥遥举杯,像是要对她敬酒,像是嘲弄这由他一手打造的困局。 果然,这一切和韩朔脱不了干系。 那些临时放鸽子的相亲对象背后一定有他的暗中授意。韩朔不希望她能找到好归宿,这个贱人一定乐于见到她在地狱里生不如死的样子! 现在好了,她的伤口又被揭开了。 苏晚面无表情地抓起叉子,刺了下去。 谩骂声戛然而止,化为一声更为尖利刺耳的尖叫。男人捂着血流如注的手背,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苏晚,“你敢扎我?老子跟你们苏家没完!” 善后的事就让苏清来考虑吧。 反正她的目标是韩朔,苏清知道的,所以才为她安排了那么多倒胃口的前菜。但他对韩朔的了解显然不够透彻,这个贱货并不会为了她上演英雄救美的戏码。 因为贱货就是贱货。 * 周家的相亲对象骂骂咧咧,落荒而逃。让服务员撤掉餐具的功夫,银发的英俊青年长腿一迈,拉开椅背在苏晚对面坐了下来。 “得意的太早是会遭报应的。”韩朔笑眯眯道。 浪漫风格的窗边双人座摆了红玫瑰,娇艳欲滴的花瓣宛如浸泡过鲜血,将洁白的餐桌划分为硝烟四起的战场。攻城者这边气定神闲,守城着这边却已经陷入危机。 “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苏晚语气很差。 韩朔的脸上依旧带着那副从容的表情。他习惯性双手交迭,似乎是在审判。而苏晚向后靠去,把身体重心压在椅背上,像个死不认罪的囚徒。 “你当年的事闹得太大,几乎把联姻这条路彻底堵死。”韩朔用手指轻扣桌面,“没有人敢娶你。除了韩家和许家,你别无选择……可惜许兰亭废了,韩望不能自己做主。苏清要被排除在外是共识,对吧?” 苏晚:“说人话。” 韩朔直截了当:“你唯一的选择,是我。” 苏晚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准没好事。韩朔翻了翻菜单,点了一份虾。片刻后菜便端了上来,服务员戴上手套,打算为他服务,韩朔却指了指苏晚,示意道,“她来剥。” 苏晚简直震惊。 “当初你不是很喜欢这么做吗?剥虾,挑鱼刺……端茶送水的活韩家没有哪个佣人比你做得更好。只要我稍微提起一句,你就会费尽心思替我去找去做。简直毫无自尊。” 那些被韩朔耍得团团转的回忆算不上美好,苏晚皱了皱眉头,“你一直很喜欢羞辱我。” “我的爱好从一而终,你的爱好说不定已经变了。”韩朔压下心底越发膨胀的不悦感,“至少让我看看你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如果说韩望是危险热烈的凶猛雪豹,韩朔便是孤高优雅的冷郁雪狼。虽然他虚伪、多疑、不可一世,但在接过她精心准备的便当时,至少会脸色微红地向她道谢。 “没有当时的心境了。”苏晚看向盘子里堆成小山的虾,似乎能看到那个少女一边想着某个人的温柔笑容、一边剥虾的蠢样。 韩朔到底有没有爱上过她呢? 她到底有没有因他的温柔而沉沦片刻呢? 下雨天倾向她那一侧的雨伞,上车前下意识替她拉开车门,不小心触碰到之后收回、又再次握住的双手…… 这里面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韩朔抿着唇,固执地看向她,似乎今天不剥虾就不打算放她走。 “如果你残疾了,我乐意效劳。”苏晚瞥向他的手,“可惜你没有。” 气氛一下子变得更为紧张,谁都不肯让步,谁都不肯低头。 “哥,晚晚,你们怎么都在啊?”令人不悦的声音打断了叙旧。 韩望自然地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堂而皇之地加入了这张浪漫情侣双人桌,让两个人的晚餐变成三个人的尴尬。 看到桌上那盘虾时,韩望的眼睛亮了起来。 他十分自然地戴上手套,把虾端到自己面前,殷勤道,“晚晚你喜欢吃虾吗?放着我来剥就好。” 并且在心里为自己点了个赞。 他真是个体贴温柔的好男人,苏晚一定要被迷倒了。 忍耐(剧情) 其实韩望不太擅长剥虾。 混世魔王一生中服务人的次数屈指可数,唯独在苏晚身上有太多破例。他小心翼翼地打开虾壳,扯下虾肉,最后面露难色地看着那颗支离破碎的虾仁。 虽然本质毫无差别,但卖相似乎不佳。 “给你哥,他爱吃。”苏晚委婉拒绝。 “我不是他哥。”韩朔立刻否认。 韩望只好把那颗虾肉塞进自己口中,咬了一口他才意识到自己忘记除虾线了,赶紧又吐了出来。 “我觉得可以让服务生来。”苏晚瞥了一眼红发红眸一身制服的年轻服务生。这个少年保持着恭敬的表情等在一边,面部肌肉微微抽搐,但掩饰得很好。 她猜他应该在想这些有钱人真是闲着没事干。 “别丢人现眼,放下。”韩朔压抑着怒意,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不中用的弟弟顶着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做蠢事。 “我很快就学会了!”韩望开始嘴硬,一点都没有停手的意思。 他其实很嫉妒韩朔。 嫉妒韩朔曾和苏晚谈过一场半真半假的恋爱,嫉妒韩朔曾拥有过苏晚无微不至的关怀,却不懂珍惜。 一个人爱人的方式,往往是她希望被爱的方式。 也许曾经的苏晚希望有人能这样事无巨细地爱她。六年前,十六岁的苏晚坠入海底,而后时间的小舟不曾停息,最终靠岸来到现在。 韩望刻舟求剑,模仿着她曾经的样子,试图让苏晚也感受到被爱。 幸好韩朔不珍惜,才轮得到他。 他和韩朔不一样。他不在乎苏晚是不是利用,会不会因为被爱而得寸进尺。反正只要她想,他可以把一切都给她。 什么都没有得到过的人,自然不在乎失去。 在服务生的指点之下,韩望终于可以剥出完整漂亮的虾肉了。他殷勤地把那碟剥好的虾肉推到苏晚面前,一副邀功的样子,根本没想起来给韩朔留。 韩朔反思起他们韩家怎么出了韩望这么个倒贴货? 苏晚夹起一筷子,笑眯眯地递给韩朔,“你吃吗?” “苏晚,惹怒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韩朔压抑着怒气,伸手打开递到嘴边的筷子,“收起你挑衅的小心思。” 那颗饱满的虾肉掉在桌面上,滚了两圈,彻底掉在地上,沾满灰尘,再也不能吃了。 苏晚觉得有点可惜。 虽然那是随处可得的虾肉,也不应该被这样对待。毕竟韩望剥得很认真,手指都剥红了。 像她从前那样。 “你看,这就是我和你的不同之处。”她又用筷子夹起一枚,递到韩望嘴边,像是喂小猫小狗似的教他张开嘴。 “因为是我先追求你的,所以我为你做任何事,你都觉得理所当然。所以你可以毫无顾忌地践踏我的感情,把我当成一个解闷的玩物。可我也是有尊严的,你可以不爱我,至少得尊重我吧?” 韩望很配合,“啊——”了一会儿才咬住筷子末端,把那颗虾肉吃下去,满脸阳光灿烂,就差长条尾巴出来摇个不停了。 “别扯这一套。是你目的不纯,怀着心思来接近我。”韩朔越看他们两个越觉得碍眼,“满口谎言的骗子需要被尊重吗?” 这段恋情始于欺骗,终于背叛。 他不过是将计就计,让她自食其果! 苏晚托着下巴,有些困惑,“既然你这么讨厌被骗,为什么非得揪着我不放?我不骗你了还不行吗?还是说,你就喜欢被骗的感觉?” 世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不是的。 韩朔下意识想要反驳。 他只不过是还没玩腻。他喜欢看苏晚努力讨好他、想得到他认可的贱样;喜欢看她明明花费了许多心血却故作轻松的表情。如果她不对着他来摇尾巴,还想对谁这样呢? 苏晚将他动摇的神色尽收眼底。 她觉得有点可笑,脸上却露出追念的神情。 “我后来才意识到,爱一个人是演不出来的。就算我和你之间始于欺骗,我也曾真心实意地喜欢过你。你呢?你敢承认自己喜欢我吗?” 韩朔下意识否认,“我怎么可能……” 话音未落,苏晚忽然起身撑着桌面前倾,身体一下子凑近。韩朔瞳孔骤缩,看到那张漂亮的脸近在咫尺,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表情有些悲伤。 属于她的甜美香气袭来,让韩朔忘了接下来该说的话。 他闭上了眼睛。 可想象中的吻并没有来临。 “是我自作多情。”苏晚笑了一声,“你放心,我不会再来骗你了。不过是联姻而已,我可以忍受那些老男人,反正我已经忍受过世界上最糟糕的男人了。” 她曾在忍耐蠢货比赛中荣获冠军。 毕竟她身边的这些男人不是人渣就是蠢货,她真的很擅长忍耐。 韩朔又感受到了那种事情不受掌控的不安感。他知道不能满足苏晚,否则她不会心甘情愿地来取悦他,为此他不惜冒着风险隐瞒韩望,又设局除掉许兰亭…… 棋局已经设下,她怎么可以掀桌走人? “我是你最好的选择,你没必要退而求其次。”韩朔强调了一遍。 苏晚点头承认,却不以为意,“但不是唯一的选择。” 韩望和他还有一争之力,迫不得已也可以委身苏清。许竹笙虽然难搞定,但总不是毫无希望。最最坏的情况,她会接受苏清安排的那些倒胃口的东西,然后找机会杀掉自己的丈夫。 “与其在你身上浪费时间,不如早点认清现实。”苏晚很清醒,“反正你永远不可能让我如愿,我没必要讨好一个恨我入骨的人。” 钓鱼都知道要下饵打窝。 偏偏韩朔想空手套白狼,纯纯白嫖! “我……”韩朔噎住了。 他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把苏晚逼得太紧。其实他也可以先给苏晚一点甜头的。正当他思索要用什么筹码做交换时,苏晚已经起身离席,头也不回地走出餐厅了。 韩望立马起身,打算追上去。 “你敢追上去的话,就别认我这个哥哥。”韩朔冷冷说道。 韩望的身形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回到座位,乖乖坐好,“哥,我想娶……” “我不同意!”韩朔额角青筋跳动。 自从韩望从M国回来之后,本该与他亲如一体的双胞胎弟弟就变得不受控制了。他必须得好好地和韩望聊一聊,彻底纠正这个错误。 韩望的婚事不该任由他自己心意胡来。 他可以娶任何一位名门淑女,甚至娶一个平民都没关系,但绝对不能是苏晚。 “哥,你是不是喜欢她?”韩望忍不住问出心中的困惑,“如果你不喜欢她,为什么不能把她让给我?如果你喜欢她,为什么总是对她那么差?” 韩朔投来同情的目光,“你被洗脑得太厉害了,我会替你联络心理医生的。” 韩望不赞同,“我去看过心理医生。医生说我这不是被精神操纵的症状,我只是爱上她了。” 韩朔不以为意,“那就是你找的医生水平太差。” “是真的,我爱她。”韩望把手掌按在左胸口,感受到自己的心脏正有力跳动,“所以当你伤害她的时候,我这里也会痛的。甚至只要一想到她曾经受过的苦,我这里就很疼。哥,你会这样吗?” 韩朔说不会。 可是此刻左心房正持续传来些微的刺痛,宛如电流一般,绵延不绝。 提醒着他,其实他是个不敢承认的胆小鬼。 假清高与真变态(剧情) 轿车停靠在庄园前,带玫瑰纹样的铁艺栅栏门缓缓开启。身穿黑白二色制服的女仆与侍者于道路两边鞠躬成九十度,整齐划一地迎接年轻女主人的归来。 自从她被苏清抱出灵堂之后,苏家的佣人们便对她格外恭敬。 苏晚旁若无人地走向苏清的卧房。 走廊尽头有人专程等着她。一抹瘦而高的身影立在墙壁的阴影中,背对着一窗鎏金如血的壮丽残阳,让黑发也染上了如眼眸一般的金橙色彩。 这张脸与苏清有七分相似。 这对亲兄妹有着同样冷而白的肤色,微微上挑的眼角,锐利的眉峰。柔顺的黑色短发垂落在耳侧,试图将脸型修饰得更为柔和,却掩盖不住眉宇间的英气。 苏柔和苏晚完全是两种路线的美人。 “我就知道在他这里才能找到你。”苏柔双手插在白大褂里,身上沾染着实验试液的五彩斑点,看上去有点朋克风格。然而那张寒气四溢的脸和摇滚朋克四字格格不入。 化学试剂混合的气息涌了过来,“你骗我!”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苏晚抬起手,拦住了即将落下的巴掌。 剑拔弩张的气氛中,那双无害的杏眼眨了眨,扮演出满脸无辜,“姐姐,继承权的事和我没关系。我本就自身难保,哪里腾得出手干涉苏家的事?” “够了!你明知道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苏柔的声音里压抑着怒火,“我在说[脑机接口]的事!你答应过我不会用那个技术作恶的!我居然还同情你,可怜你……结果你和苏清根本是一路货色,从骨子里就坏透了!” 苏晚无法否认。 于是她有些伤感地垂下眼眸,像电话里那样轻轻唤她,“姐姐……我有苦衷……” “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苏柔露出见到脏东西的恶心表情,“别用你玩男人那套对付我,我不喜欢女人!” 苏晚尴尬地收起眼泪,摊了摊手。 “你愿意给我[脑机接口]的数据,不就是打算用我来制衡苏清吗?你早该料想到我可能会不遵守承诺,就像你早该料想到苏清可能会从继承权下手,把你排除在外一样。” 苏晚诚恳而委婉地提醒,“在权力游戏里玩过家家,你是不是有点……太天真了?” 可惜听者并没有把她的诚恳当作台阶下。 “好……原来是我蠢。”苏柔的声音微微颤抖,像是在极力维持体面和冷静,“你知不知道苏清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当年你闯了那么大的祸,是我去求父亲不要杀你的!” 苏晚避开她失望而愤怒的橙金色眼眸,“现在你明白了,我是个忘恩负义的无耻小人。” 她坦诚到苏柔无话可说。 “你说想和我联手扳倒苏清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有点骨气。”沉默许久后,苏柔自嘲般笑了一声,“原来那都是骗我的。我回家的时候听到了一些流言。即便苏清那么对你,你还是喜欢他,对吧?” 苏晚点头承认。 得到了苏柔的一句真恶心。 * 这场争吵以苏柔愤然离去收场。 等到那个高挑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之后,苏晚开始在心里默数三二一。计时结束,紧闭的房门在身后打开。 温热的吐息喷在耳后和脖侧,带来酥麻的触感。长长发丝垂落在她脸侧,宛如海藻一般缠绕了上来。她被人从身后环住腰,嵌进一个充斥着檀香味的温暖怀抱。 “你说喜欢我的时候,不会已经猜到我在听了吧?”苏清的声音带着愉悦。 “你猜呢?”苏晚没有直接否认。 “不论如何,你做得很好。我很高兴你没有被她挑拨离间。”苏清挑起她的头发,穿在手指上把玩,“不过,我有点好奇她为什么要在我的房间门口和你吵一架,像是故意演给谁看一样。” 苏晚靠在他怀里小声嘟囔,“也许是因为她根本没想到你会在房间里偷听。” “她一点都不像是你的亲妹妹。”说到这里,苏晚忍不住笑了出来,“我给她的备注是[假清高科学家],是不是很贴切?” 苏清有点好奇,“你给我的备注是什么?” 苏晚迟疑了几秒。 从她的沉默中,苏清隐约察觉到了点什么,于是语气压低,带上几分危险,“给我看看你的手机。” 苏晚艰难狡辩,“其实这也不是特别重要……” 原本环住腰的左手慢慢向下,伸入裙底掐了一把她的大腿,威胁意味极重。 苏晚只好乖乖交出手机。 真相大白,她给苏清的备注赫然是[真变态恋妹癖]。 “……对仗很工整啊。”苏清依旧带着笑意,漫不经心地说,“那你是什么?我想想……[欠肏的小混蛋]怎么样?” 他的手指陷进内裤布料之中,卡在肉唇之间的缝隙里。像是没有感觉到布料的阻拦一般,手指隔着内裤戳进穴口,惩罚性地没入半个指节。 “别在这里!”苏晚有点惊恐。 “不,就在这里。谁让我是[真变态恋妹癖]呢?”苏清神色自若地把她压在窗户前,让她直面残阳下染上金色的花园喷泉。 哥哥的决定通常不能忤逆。 苏晚只能退而求其次,“……别插进来。” 苏清明知故问,大拇指有意无意地刮过敏感的阴蒂,“什么别插进来?” “阴茎。”苏晚视死如归地说,“如果你非要我说得再粗俗一点的话,别把你的鸡巴插进来。”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庄园后一整片松林和墓地,那里安葬着苏家先祖的骨灰。临近傍晚时分,如血的残阳坠入松林之中,惊起一大群乌黑的鸦群,像是游荡的孤魂不堪惊扰,四散逃逸。 苏晚忽然想起年幼时,她被黑发金眸的少年牵着手走进这栋死寂如坟墓的庄园,像只瑟瑟发抖的鹌鹑一般躲在哥哥身后。 少年的背影并不高大,却依旧挡在她的身前,让她别怕。 苏清说她太容易爱上男人。 而苏清是她遇到的第一个男人。 所以她其实早就知道男人都是混蛋了,用不着他来教。 远处的景致逐渐被玻璃倒影中的自己所覆盖。 因为身体的晃动,一对精致的红宝石耳坠也在不断摇晃。水滴状红宝石折射阳光,璀璨而耀眼,恰好掩盖住了窃听器微不可察的的红光。 于背光处,身穿白大褂的女性从衣袖中取出一枚耳机,不动声色地捏在手心,借拨弄头发的机会将其别在右耳上。 “二小姐好。” 苏柔努力咬住下唇,面无表情地朝女仆点头致意。 耳根悄悄越来越红。 ====== 这周末去穷鬼朋友家玩,她家床很小被子也很小(而且薄)两个人同时躺进去就会有一个人的背露在外面……我以为她打完游戏会回来和我挤一挤,结果我睡觉的时候她裹着薄毯熬夜打了一晚上游戏。 一下子明白了我对裴献的偏爱来自于哪里^^ 【苏清】坦诚(指奸/剧情/口交) “我答应你。”苏清心情颇好地重复起苏晚的话,“尽量不把我的……鸡巴插进去。” 走廊窗户玻璃被佣人擦拭得透亮,视野极好。从三楼向下望去,偶尔有几名女仆抱着水果和葡萄酒在庄园里行走,行色匆匆。 玻璃倒影中的这对兄妹衣着光鲜得体,姿态无比亲昵。 窗台之上,苏清嘴角噙着笑意,宠溺般搂着怀中娇小的妹妹;窗台之下,他的手已经伸进裙底,肆无忌惮地抚摸饱满的阴户。 苏晚联想到四个字:衣冠禽兽。 干燥的内裤布料被顶进穴口半个指节,有种不适的涩感。习惯性爱的身体擅自分泌淫液,甚至因这样的粗暴而隐隐兴奋了起来。很快,那一小片布料便被彻底浸湿,缓解了异物入体的不适。 “这就湿了吗?”苏清附在她耳边低声调侃。 “难道你没有硬吗?”苏晚回敬道。 “你总是这样不坦诚。”苏清有点不满,“这会让你的床伴失去很多做爱的乐趣。” 手指沾满湿润的淫液,在肉唇上滑动起来。两片柔软的蚌肉被强行分开,露出更为柔嫩多汁的内在。苏清拨弄起那颗肉珠,像是弹奏乐器一般,在她的身体上开始演奏。 “嗯……”苏晚咽下即将溢出的呻吟,忍耐到有点头皮发麻,“不如你来示范如何坦诚?” 她不好意思开口,因为天杀的苏柔在听! 苏清把她的抗拒当成了害羞。 “我的晚晚水好多啊……没一会儿这里就全湿透了,真厉害。” 也许苏清是说情话的专家。咬耳朵时,他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深陷情欲的沙哑,显得格外性感。 “瞧我找到了什么?一颗……害羞的小珍珠。” 与此同时,略锋利的指尖碾过阴蒂,带来一阵电流般的疼痛和快感。 “唔!”苏晚的身体颤了颤,忍不住发出了轻微的喘息。 热气呼在玻璃上,凝结出一层模糊的雾。窗外的夕阳变得模糊,花园的灌木丛变得模糊,唯独身后的热度越发清晰灼热起来。 苏清太清楚她的弱点。那处脆弱的肉珠不堪蹂躏,渐渐肿胀挺起,而苏清的手指几乎不间断地按压,让电流般的快感不断累积,攒到可怕的高度。 “叫出来。”苏清的口吻如同命令。 苏晚绝望地咬着唇,一言不发。 “唔……哈啊……”她的身体忽然失控般向下跌落了一截,用手扶住窗户才重新站稳。那些累积到临界值的快感一下子倾泻而出,如海啸一般疯狂涌过全身! 苏晚大口喘息着,撑着身体的手都在微微打颤。他怎么一声不吭就…… 就把整根手指都插进去了! “怕被发现是吗?那就别露出这幅高潮脸。”苏清嘴上假惺惺地提醒她,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收敛,反而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苏晚这才看清自己的表情。 她眼中水雾弥漫,带着几分深陷情欲的茫然。脸颊弥漫的红晕勉强可以解释为夕阳的照映,微张的红唇和颤抖的身体却有些耐人寻味。 玻璃上已经因她呼出的热气而凝结出一大片白雾。 谁能看到这幅景象后,依旧相信她和苏清只是在单纯地看风景? 从三楼的窗户可以俯瞰到花园的景色。晚餐时间将至,有负责准备餐桌花卉的女仆在修剪温室玫瑰,有负责准备餐后水果的女仆在采摘新鲜的草莓…… 这些人如果无意间抬头,就能看到苏三小姐在窗口高潮到失神的脸,以及她身后的罪魁祸首,苏清。 “我讨厌你……”苏晚颤着声带上了哭腔。 苏清的动作停顿了片刻,随后漫不经心道,“是吗?” “苏柔有一点没说错。你自私自利,从来只想着自己,从来没考虑过我的感受……因为你随时可以玩弄我的身体,操纵我的情感。” 苏晚的身体似乎因恐惧和愤怒而微微发抖,“四年前,如果不是苏柔求情,我已经死了。而你什么都没为我做……就因为我没向你下跪!” 苏清的动作彻底停了下来。 琥珀般的眼眸晕开暖色,含着浅浅笑意,“我就知道你不会对她那些话无动于衷。但我很高兴你能说出来。” “我知道苏柔会替你求情。因为是我让她‘碰巧’得知你和许兰亭其实早已情根深种,让她充满负罪感。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她不求情,我也有办法让你活下来。” 他的解释天衣无缝,足够让倾慕哥哥的女孩感动。 苏晚悄然勾起嘴角,知道他依旧在说谎。 因为世界上没有人比她和苏清更了解彼此。在她第一次违背苏清的命令、没有朝他下跪时,那双淡漠的金色眼眸之中第一次流露出了杀意。 但没关系,她也在说谎。 高明的骗局至少要留下一个让对方识破的蹩脚破绽。看啊,你已经找到我的破绽了,你已经意识到我是故意在你面前和苏柔争吵的了。 所以你不会再去探究更深处的阴谋。 紧闭的窗户被打开,吹进凉爽的晚风。 苏晚转过身,看到苏清慢条斯理地舔干净了自己的手指,像是优雅的猫一般。随后,他取出一根发带,将长发束到脑后,颇具仪式感。 “我不舍得让你死,谁让你是我不省心的妹妹呢?”苏清无奈中带着宠溺。 “你只是在贯彻自己的达尔文主义。”苏晚冷冰冰地戳穿了他,脸色缓和了几分,“你把强加在我身上的一切惩罚当作考验,如果我死在考验里,你也不会反省,只会觉得我没用。” 苏清已经绑好了头发。 他知道苏晚的态度开始动摇,于是,他把苏晚抱到窗台上,分开她的双腿。在苏晚惊讶的目光中单膝落地,埋入她双腿之间的幽密。 内裤早已被拨到一边,湿热的呼吸喷得那处娇嫩的肌肤发痒。 “但你很优秀,每一次交出的答卷都让我满意。”苏清试探性舔舐了一口,将那些液体卷入口中,“所以这份奖励是你应得的。” 等价交换。 苏晚不喜欢被暴露在目光之下,那就让被凝视的主体成为苏清。此刻,坐在窗台之上享受服务的苏晚掌控了主导权。 苏晚觉得背后有点发凉。 她正坐在三楼的窗台边,稍有不慎就会摔个粉身碎骨。也许这不致死,但一定社死。 “抓住我的头发,或者抱住我的脑袋,这还用我来教你吗?”她的拘谨似乎让苏清有些愉悦。 苏晚试探性地抓住了苏清的头发。她的手指没入漆黑而顺滑的发丝之间,忽然有一种掌控住苏清的快感。 哈,让你总是罚跪我! 她打算假装不小心多扯他几根头发。 也许是感应到了苏晚大逆不道的想法,苏清咬了一口她的软肉,舌头探入肉缝,含住阴蒂舔舐了起来。 她刚才高潮过一次,湿热的液体流得到处都是,让他的鼻尖充斥着甜香。 就像过去的每一次那样。 【苏清】我也爱你(口交/剧情) po18 m a . 秩序建立需要数十年,摧毁却只需一刹那。 扎起的马尾被手指抓得有点松松垮垮,白色绸缎发带太过光滑,因此只需要轻轻一扯就能让苏清的头发散开,这让苏晚得到了一种微妙的掌控感。 为了不让自己坠楼,她小心翼翼弯腰弓背,把重心压在了苏清的……脸上。 苏晚甚至觉得这有点亵渎。 她最娇嫩的部分贴在苏清唇上,感受着他挺拔的鼻峰。舌尖湿而软的触感蹭在嫩肉上,带着些潮湿的痒意,那双美丽的淡金色眼眸依旧毫无波澜,见不到一丝屈辱。 高傲的上位者无法理解那种情绪。 他把让渡权力当作情趣,因为他的妹妹和他一样,都是把权力视为春药的怪物。 苏清握住苏晚的脚腕,以免她真的因为太过兴奋而坠楼。他的跪姿端正而优雅,黑发滑落在身后,顺着脊背弯曲的弧度平铺开来,宛如上好的绸缎。 这一切都让苏晚的心砰砰直跳。 这个狂妄自大的疯子,居然把性爱中的权力当作交换的筹码。天知道她现在有多想顺势踩在他的脸上,把他凌虐玩弄到奄奄一息,彻底破坏掉那副令人生厌的傲骨! “为什么发抖,你在紧张?”苏清纤长的睫毛如扇般投下一片阴影,语气似乎有些困惑,“我还以为你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玩法。” “和你是第一次。”苏晚极力压抑住兴奋的颤抖。 “不,不是的。”苏清否认得很坚决,“青春期时,你无师自通了自慰,经常一个人在房间里待到很晚……” 苏晚的脸迅速变得通红,随后一下子惨白起来,“我不想知道这个!” 这和他们现在聊的话题有什么关系! 她真不该给苏柔那枚耳机! 苏清却假装看不到她的抗拒,语调轻快,“那晚我像往常那样走进你的房间,打算替睡相很差的小坏蛋盖好被子……却发现你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睡着了。” “哈,”他真心实意地笑了起来,“床单湿了一大片,粉色的跳蛋还在贴着腿心震动,你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苏晚汗流浃背,“别说了哥哥,我也是有自尊心的……” “好吧,让我们忽略掉那些有趣的细节。”苏清有些遗憾地做出了让步。夲伩首髮站:po18b r .c o m “总之,我很担心你的生理健康,更担心伤到你的自尊心。你那副样子不能被佣人看见,我也不能放任你就这么睡着,甚至我担心抱你去洗澡会不小心把你弄醒……” 他虚伪地蹙起眉头,像是真的在为苏晚考虑一样。最后,这个混蛋慢慢绽出一个笑容,“想知道我最终是怎么做的吗?像这样。” 他终于步入正题。 舌尖探开肉缝,钻入两片湿软的蚌肉之间。濡湿温暖的舌面重重抚过娇嫩肌肤,带走其上裹挟的淫液。苏清喉结动了动,将口中津液悉数吞咽。 这套动作娴熟得像是练习过无数次。 苏晚也记得她不止自慰过一次。 “天呐。”她震惊到有些麻木,“你真是个恶心的变态。” 如同许多个无人知晓的夜晚那样,湿热的舌头像一条灵巧的小蛇,拨弄起她的情欲。即便是苏晚报复性地拽紧了他的长发,苏清也只不过是粗喘着发出一声闷哼,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恶心的欲望蔓延生长,直至将人彻底吞没。 随后水平面到达某个峰值,一切都被推翻,一切都消弭在汹涌的浪潮之中。 苏晚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她夹紧双腿,依旧无可避免地泄出一股清亮的淫液,打湿了苏清的脸和衣领。肉感的大腿挤压过来,压榨出肺部仅剩无几的氧气,让苏清有种溺水般的窒息感。 “彼此彼此……”苏清大口喘息,眼中总算沾染上欲色。 “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确实以为自己是个无可救药的人渣……结果,可爱的妹妹在这个时候说起了梦话。” 喘息声逐渐平复和缓,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怀念。 “她在喊哥哥。” 于是他犯下的罪孽得到了救赎。 “所以,这世界上不止我一个变态,还有个爱上哥哥的小坏蛋和我犯下了同等的罪孽。承认吧,我们是共犯,谁都别想逃。” 苏清循循善诱,“小坏蛋还想再来一次吗?” 皮鞋撞击地面的脚步声从走廊转角处传来,打断了苏清进一步的动作。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可以判断,来者正打算朝他们的方向靠近。 苏晚本该紧张的,可这时候她居然松了一口气。 苏清却没有动身躲起来的打算。 他依旧跪在地上,姿态顺从地趴在苏晚膝盖上,眼中却流露出玩味,“所以,你是希望躲进房间,还是希望再来一次呢,主人?” 最后两个字被他咬得极轻,极缱绻。 鲜红的舌头舔舐过嘴唇,缓慢而色情。 像是有电流穿过身体,苏晚有些口干舌燥,“我要你……跪下,再来一次,我不喊就不准停。” 她完全被苏清猜中了。 甚至兴奋到有点发抖。 每一下的脚步声都像是踩着心跳的节拍,皮鞋撞击地面,带来更为隐秘的、即将被发现的刺激感。苏清用舌尖徐徐描摹着她的每一寸,肥厚的舌头探入小穴,剐蹭着敏感的嫩肉。 因为紧张,苏晚的身体变得更为敏感。 她能够感觉到苏清的舌头模仿着性爱的动作抽插,最大限度挤入了小穴中。舌尖撩拨着体内的敏感点,灵巧得像是条小蛇。水声被搅打得响亮无比,口水混合着淫液不断往下淌,打湿了苏清的衣领。 一切都显得格外淫乱不堪。 危险感越发强烈的同时,快感也在以指数增长。最终,一双皮鞋出现在走廊尽头,随后是穿着正装、戴着眼镜的棕发青年——苏清的贴身秘书。 像是定时炸弹的计时终于来到零,毁灭性的高潮降临了。在苏清下属的注视下,苏晚痉挛喘息着喷了尊贵的家主大人一身。 年轻下属的目光只与苏晚交汇了半秒便低下头,试图寻找起自己的脚尖,“家主大人,晚宴已经准备就绪,您还有三十分钟的时间整理仪表。” 苏清没有说话。 他的舌头正在妹妹的小穴里吮吸,暂时腾不出空。而苏晚也没有喊停。 掌控苏清的感觉让苏晚更加兴奋了。 “十五分钟后我会再来提醒您。”贴身秘书识趣地鞠躬离开。 “你不害怕吗?”苏晚的呼吸终于平复下来,脸上依旧带着漂亮的潮红,“被看到跪在地上为妹妹口交,你身为家主的脸面简直荡然无存。” 苏清慢条斯理地擦干净嘴角,嘴唇的色泽更深。他抬起眼皮,看上去甚至有些……轻蔑。 他是真的毫不在意。 “舆论的力量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强大。权力在哪里,它便倒向哪里。而我拥有权力。” 议会二十二席的世家不乏道貌岸然之辈,谁都没比谁更干净。 他伸手抚摸苏晚的头发,“我对你期待很高,因此太过严厉,希望你不要责怪哥哥。我保证,今晚过后人们只会记得你是苏家家主最疼爱的妹妹,不会有人记得你那些过往。” 有那么一瞬间,苏晚真的有点感动。 但很快她想起了来自另一个混蛋的至理名言:不要和苏家人说话超过三句。 苏清又在玩那套精神操纵。 “我恨你,你是个混蛋。”苏晚抱住他的脑袋,低声说道,“我永远不可能原谅你、爱上你的,因为你根本不值得被任何人爱。” 苏清无奈地抓住她的手,“承认爱我很难吗?” 苏晚认真点头,“和承认爱上自己的妹妹一样难。” 苏清笑了起来,“那么我已经克服了这个困难。我爱你,小坏蛋。这会不会让你感觉好一点?” “完全不。”话虽如此,她紧绷的表情却缓和了下来。 苏晚把自己的耳环取了下来,扣在苏清耳垂上。那枚晃动的鲜艳红宝石如同一滴鲜血,美丽而妖冶,倒映在漆黑的眼瞳之中。 “今晚你会是所有名门淑女的目标,所以我要给混蛋哥哥打上属于我的标记~” 她露出了天真而得意的笑容,“你会戴着它出现在大家面前、让大家知道你是我的,对吧?” 苏清抓住她的手,亲了亲,带着温柔宠溺,“当然。” 晚宴(剧情) 晚宴上,正装出席的苏清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胸前的家主徽章模仿神经元的枝桠,金色的爪牙之上点缀着几枚红宝石,闪烁着妖异而冰冷的机械美感。 这枚徽章象征着[脑科学]领域的苏家。 也象征着议会的入场券。 由于前十六席苏议员的离世,议员临时任职选举将在一周后召开。毋庸置疑,苏清会以多数票通过表决,继承苏家在议会十六席的位置。 也许是为了搭配这枚家主徽章,苏清左耳佩戴着一枚水滴状的红宝石耳坠。鲜艳如血的红在发丝间若隐若现,和他美丽的金眸一样优雅华贵。 论样貌、家世,苏清在婚恋市场的排名仅次于韩朔。 自然有人抛出联姻的意图。 “今晚的主角可不是我,而是我最疼爱的妹妹。”苏清带着几分无奈,“希望有人可以替我管教她的坏脾气。” 随即他又笑道,“但我想这是不可能的。所以,希望有人能比我更善于忍受她的坏脾气。毕竟美丽的玫瑰总是带刺,而我的妹妹是世上最美丽的玫瑰。” 他的幽默恰到好处,引来一阵善意的笑声。 苏晚保持得体的微笑,不经意间撩开头发,露出同款的红宝石耳坠。 行走在纸醉金迷的名利场之中,她深知美貌不过是锦上添花,家主的偏爱才是真正吸引人的筹码。苏家有两个女儿,此刻销声匿迹的苏柔和聚光灯下的苏晚,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这场晚宴也是她的相亲宴。 红色鱼尾晚礼服将苏晚包装成端庄典雅的淑女,青年才俊们一个接一个凑了上来,心照不宣地忽略了她的那些流言蜚语。 “苏晚小姐,我是柳家的长子……” 白色西装出自大牌却并不合身,银质胸针上点缀的宝石也稍嫌小家子气,幸好漂亮的金发弥补了这一点。 苏晚打量了一眼面前神色紧张的青年,遗憾地给他打了不及格。她礼貌而疏离地接过对方的名片,“很高兴认识您。” 这样的名片她的手袋都要塞不下了。 柳家连议会的边都摸不上,好看的脸又有什么用? 走出没多远,她便听到了来自身后的低声咒骂,“操!不知道在那场订婚宴上被多少野男人搞过了,端什么架子!” 苏晚的表情顿时有些微妙。 她刚想喊保镖把这位“请”出去,就听到骂声戛然而止,化为一声短促而惊恐的尖叫。回头看去,前一刻还出言不逊的柳公子被人提着衣领拽了起来,面色惊恐无比。 顺着他恐惧的视线向上,落入眼眸的是一枚极具辨识度的家主徽章。 硬而直的银色金属勾勒出狼的轮廓,深邃纯净的祖母绿点亮狼眸,野性而危险。这象征着[交通]领域的韩家。 因此无人敢上前阻拦。 “就是你在狗叫?”银发青年嚣张跋扈,西装革履之下是混世魔王的恶劣品性,“刚才不是骂得起劲吗,再骂一句试试啊?” “韩……韩少……”金发青年一下子灭了气焰,唯唯诺诺起来,“我……我说着玩呢……” 混世魔王的纨绔名声无人不晓。 “噢,说着玩啊。”韩望松开衣领,挑眉露出几分戏谑,“那你自罚一杯吧。” 他端起桌边的红葡萄酒,递了出去。 柳家的青年赔着笑脸刚想接过,韩望的手却忽然抬高,存心耍他玩似的将酒杯倒转过来。鲜红葡萄酒液从头顶倾洒而下,将那一头漂亮的金发淋得无比狼狈。 一时间鸦雀无声。 韩望晃了晃空酒杯,说道,“我就是野男人。” 金发落汤鸡一时没有理解,“啊?” 下一刻,他就为他的无知挨了脸上重重的一拳。 “老子就是你口中的野男人!操!你也配说她?因为这件事她一直生我的气,所以我最讨厌有人提,你提一次老子揍一次!” 韩望也不知道自己的愤怒来自于哪里。 听到那些流言的一瞬间,莫名的恐慌感从心底涌起,蔓延到五脏六腑,传递出一阵潮汐般的痛意。这一切都在提醒着他曾经对苏晚犯下多么不可饶恕的罪行。 提醒着他确实是个混蛋。 提醒着他或许穷尽一生都不会得到她的原谅。 随后他开始意识到,流言蜚语最猖獗的四年前,苏晚该有多痛苦、多无助。 为什么那个时候他没能陪在她身边呢? 为什么他没有早点醒悟过来呢? 韩望收回手,有些厌恶地擦拭起手背黏腻的血液,“滚出去,别让我再见到你!你要庆幸这里是苏家,不然你就该被抬着走出这扇门!” 这一出闹剧终于落幕。 韩望把空酒杯放回原位,才发现有不少道目光投向了自己。他下意识挺直了背,以手为梳整理起自己的银发,摆出自认为最英俊的姿势寻找……终于和那双含笑的漆黑眼眸视线交汇。 苏晚用酒杯挡住微微抿起的嘴角。 韩望甚至不敢多看她几眼,过了一会儿又期期艾艾问道,“我刚才表现得怎么样?” 苏晚故意板起脸,有些嫌弃地用手指戳了戳他胸口,“你是黑社会吗?还往人脑袋上淋酒,还揍人……你的修养呢?” 韩望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黯淡了下来,“我需要去和他道歉吗?” 他委屈得像是即将被抛弃的小狗。 苏晚扑哧一笑,揉了揉他的头发以示安抚,“好吧,其实挺解气的!谢谢你。” 韩望心里那点阴云一下子被驱散了。他低下脑袋好让她揉起来更方便,眼睛亮晶晶的,“你开心就好!” 也许苏晚此刻心情很好,因此对他也无比温柔。过了一会儿,韩望像是没话找话一般不经意提起话题,“我听说你最近一直在相亲,苏清想把你嫁出去……” “你想娶我啊?”苏晚语调上扬,带了几分调侃。 “想啊。”韩望承认得大方坦然,“我想做的事没有人拦得住,韩朔也不行。唯一的问题是,你愿意吗?” 苏晚勾了勾嘴角,视线落在酒杯之中。 沉默了几秒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犹豫得太久,错过了说谎的最好时机。 “我知道了。”韩望故作轻松,偏过头去掩饰微红的眼角,嗓音略带沙哑,“没关系,你不用想办法骗我,这样就好。我知道无论做什么都挽回不了了,至少……我还能为你做点什么。” 苏晚轻轻去碰他的手,“我最近都有空,今晚你有空吗?要不要……找家酒店?” 韩望咽了咽口水,又有点赌气地躲开了她的手,“我说过,我为你做的这一切不是为了得到回报!你别这样,就好像我做什么都是为了那档子事……” 苏晚坚持不懈地去勾他的手指,苦口婆心劝说起来,“谁说要奖励你了?这几天和苏清在一起太恶心,我换换口味而已。你不来我可就找别人了,刚才那些名片里也有几个长得不错的……” “不行不行!”韩望赶紧拉住了她的手,就坡下驴,“那还是我来。” * 二楼走廊扶手边视野极好,足以将一楼的景色尽收眼底。 “我觉得他们俩还挺般配的,你什么时候替他来苏家提亲?这次可千万不要做截胡这么缺德的事了。”苏清心情颇好地调侃起身旁的男人。 “等下辈子吧!”韩朔脸色极差,“我不会让他被你们兄妹耍着玩的!” 虽然韩望看起来乐在其中。 苏清捂着心口惋惜,半真半假地摇头感慨起来,“真是一对苦命鸳鸯,罗密欧与朱丽叶~” “罗密欧杀了朱丽叶的哥哥。”韩朔不客气地提醒。 “别这样,你嫉妒的嘴脸太明显了。”苏清耸了耸肩,“你是不是也中意我的妹妹?要不要向我打探打探她想要什么?” 和韩望相比,他更看好韩朔。 韩朔的语气冰冷而恶毒,“我当然知道她想要什么。她想要我们全都下地狱。失陪一下,我去把那个蠢货从地狱边缘拽回来。” 他说得没错。 苏清下意识抚摸了一下那枚红宝石耳坠,慢慢笑了起来。 这真是个不太好笑的笑话。 解释(剧情) 韩朔很少走得这么急。 他和苏清的共同点在于都有个累心的弟弟妹妹,不同的是他的弟弟总被苏清的妹妹耍着玩。因此苏清比他得意多了,而他总是需要替韩望擦屁股。 他们姓苏的都是混蛋。 大混蛋教出个小混蛋,一家子都是把人心当玩具的天生怪物。 他完全没想起来还有个苏柔。 韩朔满脑子想着该如何拆散那对“苦命鸳鸯”,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脸色冷得吓人。有相熟的宾客本想寒暄几句,却被他的表情吓到不敢上前。 当然不会有人认错这对双胞胎。 与发色相近的浅灰西装搭配黑金条纹领带,胸前佩戴的并非银狼家徽,而是象征着法律神圣的金色天平——帝国最高法院最年轻的首席法官,韩家实质上的掌舵人,仅仅需要一枚小小的徽章就能点明他的身份。 在宾客满堂的宴会厅中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韩朔却笃定地朝着某个方向走去,果然在角落里找到了苏晚和韩望。 这就是双胞胎之间的默契。 他们能仅凭直觉辨认出对方大概的方位,拥有相同的喜好、品味、习惯,就像是同一个人分裂出的两个个体,站在彼此面前时,甚至有一种照镜子的错觉。 所以他们很有可能喜欢同一类女人。 他来得不巧,或者说刚刚凑巧。如火红裙勾勒出苏晚的纤细腰身,长发被发箍固定在脑后,漆黑发丝间缀着珍珠装饰的细链,如同银河中闪烁的星点。 她单手撑墙,摆出侵略性极强的姿势;韩望则弯腰低头,好让她更方便亲吻到自己。 苏晚轻轻踮脚,纤长的睫毛微颤,将柔软湿润的唇瓣献出。暧昧的氛围里,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两片嘴唇像是下一刻就要碰在一起。 韩朔嗤笑,好一对热恋男女。 他们都不会如愿的,因为他自己也从来没有如愿过,苏晚凭什么?韩望凭什么? “我打扰你们了吗?”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落寞,打断了这个即将降临的吻。韩望面带愠色,嘴唇紧紧的抿起,似乎对韩朔的突然出现十分不满。 韩朔暗自叹息,他还是把韩望惯坏了。 和控制狂苏清不同,韩朔对韩望甚至有些纵容。 不论是家主之位还是公司的继承权,只要韩望想要,他都会毫不犹豫地让出。世家的掌舵者需要冷静克制,韩朔自愿成为权力游戏的祭品和玩家,换来韩望的随心所欲。 很多时候,他都把那个容貌一致的双胞胎弟弟当作自己的投射,将自己未曾达成的心愿都寄托在了韩望身上。 直到韩望染指了他的玩具。 韩朔终于意识到双胞胎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他头一回对韩望感到愤怒,紧接着是深深的被背叛感。 韩望已经拥有了他能给的一切,为什么非得和他抢一个卑贱的玩具不可? 他甚至连苏晚的初吻都没有得到。 “晚晚。”韩朔露出了她最喜欢的那副温柔表情,甚至带着几分悲伤,“我一直在找你。这次你可以听我把话说完吗?” “你没有。你有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只不过你什么都没做。”韩望冷着脸戳破。 韩朔想骂这个蠢货一顿,脸上却展露出宠溺和无奈,“他总是这样,让人很辛苦。和他在一起会把你累坏的,晚晚。” 韩望还想再解释什么,却被突然提高的音量打断了。 中午的事对不起。我承认我很别扭,你走之后我想了很久……也许我不是恨你,只是爱你而不自知。”韩朔越走越近,在苏晚面前停下脚步。 韩朔一身灰色西装搭配金色天平,温柔内敛;韩望一身黑色西装搭配银色雪狼,霸道张扬。 空气中硝烟味十足。 韩望的敌意指向韩朔,而韩朔的敌意指向苏晚。这个狡猾的老狐狸设局时不惜扯上自己。 他要用婚约和爱来诱惑苏晚主动放弃韩望这个目标。 苏晚不愿意这么快就中计,于是无所谓地点了点头,“所以?” 爱又不能当饭吃,她早就过了相信这种东西的年纪。她需要一些实质性的、明确的筹码,而不是空口的几句许诺。 韩朔低头挑起她的发丝,目光专注地看向苏晚,郑重许诺,“所以,我想纠正这个错误,向你正式求婚。” 这还差不多。 苏晚瞥了韩望一眼,打算趁机抬个价,“有人抢先了。” 韩望立即明白她的意思,无比配合,“我已经向她求婚过了。” 他演技糟糕,用力过猛,很快让对方察觉到了弱点。 韩朔忽然嗤笑出声,看向苏晚,“他的意见不重要。你的意见才重要。” 苏晚却说,“这就是我的意见。你来晚了,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如果你想的话,或许可以尝试一下撬墙角,但堂堂韩大法官真的会做这么有辱身份的事吗?” 她让韩朔当起小三毫不脸红。 太轻易得到的东西通常不会被珍惜,因此这份爱需要韩朔极为努力才能争取得到。为她争风吃醋、勾心斗角吧,这群男人得有事做才不会给她添麻烦! “确实,我做不出来这样的事。”韩朔看向自己的好弟弟,“韩望,哥哥从来没向你要求什么。唯独今天,把你嫂子让给哥哥,好吗?” 他要求的语气实在太过理所当然。 挑唆(剧情) “其实你早就对哥哥的女朋友怀有不安分的心思,那一晚只不过是给了你借口。” 韩朔的目光甚至都没有落在韩望身上。他漫不经心,挑起一缕苏晚的长发缠绕在指尖,理所当然地将她的身体笼罩进自己的领地,宣示主权。 “你在恶意抹黑我……”韩望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心虚。 韩朔甚至忍不住想笑。 他们可是双胞胎,他当然能分辨出那些漏拍的心跳和酥麻的电流都来自于哪个蠢货。 “在她走进房间的那一刻你就该意识到避嫌。我知道你的酒量,你醉不到那种程度,你只是半推半就地睡了我的女朋友,然后责怪我为什么不愿意成全你们。” 凭什么要成全? 他从苏家人身上学到的第一个教训就是别对弟弟妹妹太娇纵。 就因为他太惯着韩望了,他亲爱的弟弟才会变成现在这个和他对着干的蠢货。 “难道要让我祝福你们吗?”轻柔的诘问在耳边响起,低沉得像是在说情话,“两个我最爱的人同时背叛了我,而我不能有任何愤怒和报复?” 纤长指尖托起苏晚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面前的银发青年。 华贵的银发极衬他,令他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悲悯气质。如同一轮银月皎洁地高悬于万丈青空,人们仰望月光时,总会下意识忽略背面的黑暗沟壑。 光越是明亮的地方,阴影便越深邃。 道貌岸然的韩朔擅长诡辩和谋局,也擅长用那副清风霁月的假象蒙蔽他人。 苏晚不情不愿地藏起眼底的讥讽。 得了吧韩朔,受害者的身份不适合你。难道我们三人之中有人完全无辜吗? 根本没有。 韩望气得发抖,“我不会再信你了!你休想再从我身边抢走她!” 韩朔依旧扮演着一位无奈而包容的哥哥,“别生气了好吗,我甚至都没有怪你们。为什么我们三个不能好好相处?” 苏晚认为他说出了今晚第一句至理名言。 “我们……三个?”苏晚复述了一遍。 韩朔漆黑的眼眸中荡漾开一抹柔软笑意,“我们三个。我不介意的……亲爱的,我可以和韩望轮流分享你,谁让我们是兄弟呢?” 当然,他应该占据主导权,因为他是哥哥。 “我……”韩望有些犹豫,竟然没有直接拒绝。 苏晚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复杂无比——他们韩家的兄弟情实在感人,韩朔竟然真的愿意克服自己的占有欲,相比之下苏清这个哥哥就显得更混蛋了。 但很可惜,她不买账,“韩朔,别学我说话了。这些话术是苏清教你的吧?” 韩朔遗憾地耸了耸肩,“我还以为你也想玩玩。按照剧本,你这时候该愧疚而惊喜地和我接吻了。” 苏晚面无表情,“我看起来这么无聊?” 韩朔笑道,“说不准。也许苏清和你上床的时候也是这样说情话的。” 苏晚起了点鸡皮疙瘩,“你猜中了,混蛋。” 他们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儿,韩朔看向不远处更换果盘的红发服务生,“这里有多余的人,换个地方说话怎么样?” 晚宴上确实人多眼杂。 稍微换位思考一下,某个控制欲惊人的变态说不定真的做得出监视整个苏家主宅的事情。 “韩望,我和你哥哥有事要聊,晚点我再找你。”苏晚自然而然地打算支开韩望。 韩望却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似乎没有想到多余的人会是自己,“你就这么信了?他在说谎你看不出来吗!他说爱你是骗你的,他只不过是玩玩而已……” 苏晚也太偏心了! 她对韩朔就这么余情未了吗? “别让我重复第二遍。”苏晚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韩望眼中的光一下子熄灭了。他自嘲般扯了扯嘴角,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去,像是一具勉强拖着自己行走的尸体。 苏晚很担心他的心理健康,于是取出手机,安抚一般发送了一条信息。 [别忘了晚上来见我^^] 那道失意惆怅的背影正了正,脚步轻快不少。隔着人群,他回过头来看向苏晚,比起了口型:[没忘]。 他忽然想做点更出格的事,于是伸出左手,大拇指和中指成圈,凑近嘴边。白皙的手指和深红的唇色形成反差,韩望吐出舌头穿过小圈,与苏晚遥遥对望。 粉红的舌面上亮晶晶的,似乎还点缀着什么东西。 那是三枚新打的唇钉。 现在轮到韩朔笑容消失了。 这个丢人现眼的家伙居然擅自做出那种下流的动作!简直是有辱斯文! 苏晚已经因他的动作联想到今晚会有多么……体验良好了。 真是个不知廉耻的骚货! 她轻咳一声,碰了碰韩朔的胳膊发出邀请,“去花园逛逛?” 那里的仆人会少一点。 韩朔伸出手臂,“荣幸之至。” 苏晚挽住他的手臂,朝着宴会厅外走去。 “我觉得我们是同一类人。”走出宴会厅的路上,韩朔说道,“要不要真的和我试试看呢,或许我们很合得来。” 苏晚故作迟疑。“让我想想我会不会在爱上你之前失手杀死你。” 花园里的夜色很美,远离了那些觥筹交错的喧嚣之后,这样纯粹的美格外触人心弦。凝露的玫瑰在枝头绽放,沐浴上银亮月光,如同置身于一片碎银的海洋。 “说吧,你要和我交换什么?” “我是真心想向你求婚。你说我不愿意给你希望,现在我给了你最好的筹码。所以,你会答应吗?” 苏晚皮笑肉不笑,“不会。因为你是那种能毫不犹豫伤害爱人换取利益的人,你的爱毫无价值。我不接受空头支票。” 他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能下得去手,更何况爱人? 韩朔眨了眨眼,为她能如此了解自己感到惊讶,“我可以给你一个证据、一个选择。一位议员的死绝不该悄无声息。” 那应该是一声轰动整个帝国的巨响。 明白他的意思之后,苏晚有些震惊。 真是狂妄自大,他居然试图反过来挑拨离间她和苏清之间的关系! 他们不是朋友吗? 好吧,看来就像豪门联姻没有爱情一样,世家间的友谊也都是塑料。 苏晚可耻地心动了。 她有点口干舌燥,心脏也砰砰直跳。如果针对苏清的指控成立,那么苏家的继承人就只剩下苏晚一个了。 议会十六席,苏家家主,都将属于她。 【韩朔】浇花(舔胸/插入/失禁) 韩朔的手已经揽在她的腰上。 掌心的热度隔着礼服布料传递,很快蔓延到肌肤。热度自脊骨滑动向下,宛如弹奏一曲钢琴一般,慢慢落到尾椎骨最后一节。 “喜欢吗?”韩朔俯身询问,语调温柔。 “……我可能爱上你了。”苏晚喃喃道。 韩朔扬起嘴角,并不意外。 他的手掌在她后腰漫不经心地摩挲,逐渐走向更下流的位置。眼神交汇间,苏晚挑了挑眉,不甘示弱地将手探向了他的腰带以下,位置同样下流。 仅仅是抚摸就已经撩起他的欲望。 韩朔低头吻住她的唇,纵容那只小手胡乱施为。 韩望怎么赢得过他呢? 他完全明白苏晚想要什么,并且有能力给她。 “你今晚要失约了。”韩朔傲慢而笃定,指尖挑起纤细的礼服肩带向一侧滑去。在他的刻意为之下,肩带滑落的速度很慢,像是有什么东西也在随着那条纤细的布料缓缓坠落一般。 也许是韩望的期待要落空了。 “因为……我来得比他更早,等得比他更久,开价比他更高。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半途夺走实在是糟糕的体验,希望他也能和我感同身受。” 苏晚觉得他的心真是黑透了。 “好吧~那就让他等着。”她拽住韩朔的领带,狡黠地眨了眨眼,“谁让他有个坏到家的混账哥哥。” 韩朔不太乐意,惩罚性地在她臀部拍了一掌,扯下了仅剩的一边肩带。 上半身的布料本就宽松,此时失去支撑便瞬间滑落下来,卡在掐紧的腰线。伴随他的动作,接近赤裸的半身完全暴露在了皎洁月光之下,雪白的胸部微微颤动,两粒乳头在胸贴之下挺立起来,顶出一小块凸起。 苏晚下意识想用手臂遮挡,“你疯了?!我们去一楼的……” 韩朔用手掌轻轻盖住一边乳房,语调愉悦,“嗯,遮住了,别怕。” 这遮得住什么?! 手掌的热度和冰冷的空气形成强烈反差。苏晚本想说这根本无济于事,韩朔却伸出舌头在另一边乳房上舔了一口。柔软而湿润的触感很微妙,带来酥酥麻麻的,说不上的感觉。 那团乳肉在他掌心不断变化形状,像是上好的奶冻。韩朔泰然自若,就好像野合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隐约有宴会厅的音乐传来,很快又随风消融在微凉晚风中。衣冠楚楚的绅士淑女在室内举杯相庆,没有人会想到,方才还万众瞩目的苏家三小姐竟然在自家花园里赤裸着上半身,任人亵玩。 “要是被人看到了,我就杀了你。”苏晚压低声音威胁。 “没关系,反正你终究会成为我的妻子。”韩朔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顺势把她压在身下。 他等得实在是太久了。 这份来之不易的珍馐当然要好好品尝。他含住一口乳肉,用牙齿轻轻研磨,舌尖也在打着圈轻蹭乳贴边缘,直到将乳贴的一角掀起,再换成牙齿咬住,将整张乳贴撕了下来。 奶香四溢。 早已硬挺的乳头冒了出来,粉嫩的色泽唤起韩朔的凌虐欲。他忍不住用力咬下一口,在白皙的乳房上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 “你是属狗的吗?”苏晚抱怨起来。 韩朔舔了舔嘴唇,“嗯,狗改不了吃屎。” 苏晚的脸色变得很微妙,她觉得自己又被骂了。 等待已久的肉棒早已硬得不像话,炽热的温度抵在她两腿之间,借着淫水滑动几下便插了进去,动作粗暴而直接,甚至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 肉穴水滑湿润,插进去毫不费劲,像是早就为迎接肉棒做好了准备——她一定在不久前做过。 “我真该给你上把锁。”韩朔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太变态了!”苏晚联想到了一些画面,“难道我上厕所也得找你开锁吗?!” 也不知是因为情绪激动还是因为色情的想象,小穴颤颤巍巍地收紧,将插在体内的肉棒含得更深。韩朔被咬得头皮发麻,只能用重重的一撞来缓解射精的欲望。 “你怎么这么兴奋?是喜欢被上锁呢,还是喜欢被控制排泄?”黏稠暧昧的水声不断响起,韩朔咬住了她的耳垂温柔抚弄,身下的节奏却粗暴无比。 他是真的有点兴奋起来了。 “我想让你尿给我看。”韩朔亲了亲她因情欲而泛红的脸,心中扭曲阴暗的欲望不断增长。 想看到苏晚被精液弄脏的样子,想听她被肏哭求饶的声音,想让这张美丽而充满生气的脸染上绝望,成为专属于他一人的性爱娃娃…… “你做梦!”苏晚真的有点惊恐。 也许是因为晚宴上喝了太多的酒,也许是韩朔顶的位置不太对……此时此刻,她的膀胱真的隐隐有些酸胀。 偏偏韩望把她抱了起来,以把尿的姿势抓握住两条大腿。此时的她下半身两腿大开,肏到红肿的肉唇和插着肉棒的小穴暴露在空气中;上半身的衣物褪到腰间,裸露出的奶子一个乳头挺立,一个勉强贴着胸贴。 “你干什么!我讨厌这……唔!”话刚说出口,韩朔就抱着她飞快抽插了起来,让未说完的话都化为接连不断的破碎呻吟。 这个姿势无疑进入得更深,而且让她有一种强烈的羞耻感。她像是个需要家长把尿才能排泄的小孩,不同的是她的“家长”正把鸡巴埋入她体内取暖,用狠狠撞击膀胱的方式催促她排泄。 “玫瑰开得真好。你关心过园艺吗?”韩朔抱着她,一边肏一边朝着花丛走去,“我们来给它……浇水吧。晚晚?” 苏晚的身体微微发颤,“哪来的水?” 韩朔压抑住语调中兴奋的颤音,柔声说道,“你猜?” 她猜到了。 “不不不……”抗拒的话被狰狞粗大的肉棒堵了回去,啪啪的肏穴声压过了她的抗议声。淫水被拍打得四处飞溅,有些甚至溅到玫瑰花上,与露水混合在一起,难以辨认。 “玫瑰花染上了你的香味。”韩朔轻声咬耳朵,“也许你能在下次晚宴时闻到带着自己骚水味的玫瑰花香。” 这样下流的联想让苏晚的阴道不由自主收缩了一下。 “浇水”持续了许久。韩朔抱着她在玫瑰花圃里走着,像是巡游一般将甜腻的淫水洒落一地,用她高潮时喷溅的淫液灌溉鲜花,使其看起来更为娇艳。 苏晚累到有些虚脱,脸颊上布满泪痕。她实在是喷不出一滴水来了,韩朔的抽插却仍在继续。肉棒在装满精液的穴道内进出,每一下都隔着皮肉顶到某处酸胀。 随着时间的推移,膀胱里的酸胀感越发强烈,几乎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 她憋着尿,用尽全力挣扎起来,“放……放我……嗯啊……唔……下来……” 韩朔隔了几秒才给出回答,“不行。” 又是一下深凿,强烈的排泄欲和快感同时降临,苏晚强忍着不适,身体因高潮而颤抖个不停,小穴不住收缩却什么都没喷出来,只淅淅沥沥滴落了几滴尿液。 不行!不可以在这里…… 她努力收缩括约肌,想制止这羞耻的行为,韩朔却偏偏和她对着干,朝着本就酸涩无比的膀胱恶意撞了几下,甚至还唯恐天下不乱地在她耳边吹起口哨! 肌肉本能地松弛了下来,淡黄的尿液断断续续滴落,水流越来越大,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她像是个没学会上厕所的小孩一样被抱着把尿了出来! 羞耻感被击碎,快感却越发强烈。 苏晚绝望地发现自己已经能接受失禁的快感了。 果然下限一旦降低就会一降再降。 “舒服吗?”韩朔怜爱地吻了吻她的泪珠,缓缓将肉棒拔了出来。 小穴已经被肏得红肿外翻,鲜红的媚肉吐出一截。刚刚结束性爱的穴口还无法闭合,白浊精液从其中缓慢涌出,被淫水稀释成一缕缕精丝。 韩朔把她的内裤团成一团,塞进穴口,堵住了那些精液,“小心,别流出来让人发现了。” “你就不该射在里面!”苏晚抱怨起来。 “嗯,是我的错,很抱歉。毕竟你夹得太舒服,我实在忍不住想射满你的小子宫……”韩朔一边一本正经地用诚恳的语气说荤话,一边掏出手帕擦拭起她的下体。 随后,他整理好苏晚的裙子,发觉她有一边的乳贴被撕掉了,因此胸前挺立起一处明显的凸点。 韩朔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别着凉了,一起回去吧。” 伪证(剧情) 男式西装外套披在苏晚肩上显得有些过于宽松。她拢了拢衣领,属于韩朔的温度和香水味从外套上传来,驱散些许寒意。 他总是擅长在细节处展现自己的体贴。 当被那双眼眸温柔注视着的时候,总让人有一种被珍视和爱着的错觉。但很可惜,他是个烂到骨子里的阴谋家,连血管里都流淌着腐臭的坏水。 没关系,她愿意再来玩一局过家家游戏。 苏晚主动牵起他的手,笑意盈盈,“所以,你要以什么罪名指控苏清?” 韩朔如愿以偿地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勾结恐怖组织[夜行众],谋杀前任家主。” 这个神出鬼没的恐怖组织专门勒索、暗杀二十二席的权贵,是所有世家心底的一根刺,宁可错杀,不肯放过。苏晚忍不住感慨,韩朔可真是罗织罪名的天才。 韩大法官搁古代说不定能混个酷吏奸臣。 韩朔观察着她的表情,手指收紧,小心翼翼地把她的手完全扣住,“你还记得四年前的事吗?四年前,许兰亭和苏柔的订婚宴一周后。” 苏晚刚浮现起的一点笑意很快又暗了下去。 她怎么可能忘? 一切坠入万劫不复的那一天,她的人生开始跌落的那一天。她被人发现衣衫不整地出现在酒店房间里,从此身败名裂。 “如果你想激怒我,那你成功了。”她冷冷松开手,发现韩朔把她抓得更紧。 “我的意思是……其实一开始的剧本不是这样的。”他按住苏晚的肩膀,语速加快,“我没想过把事情闹大,不应该有人找到那个房间,就算是苏家的人在找你,也不该有那么多人看到……你知道为什么吗?” 苏晚压抑住心底的怒意,“有话就说!” 他的心脏不由自主地抽痛了一下,很不受控制,很反常。 韩朔不喜欢这样。 “在我们打算散播你和许兰亭私奔的流言之前,苏家收到了匿名勒索信。信里清清楚楚写出了酒店房间号,而落款是[行走于黑夜之中的人]。” 那便是恐怖组织[夜行众]的前身。 太巧了。 巧妙地引导所有人以为苏晚被[夜行众]轮奸过,抹黑她的同时,得以全身而退。 “一直以来,我都怀疑[夜行众]的幕后操纵者其实是苏清,只是苦于没有确凿的证据。谁都知道的道理,一个暗杀组织能得到权贵要员的第一手资料,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内鬼。” 苏晚沉默许久。 你说漏嘴了,贱货。 下一刻,她甩了韩朔一个响亮的耳光,咬牙切齿,“所以你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能够坐实指控!你居然用这种空头支票做承诺!” 韩朔愣了一下,握住她的右手慢慢笑了,“这是需要我和你共同完成的部分。” 苏晚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作假证。 帝国最高法庭大法官的态度,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司法系统甚至元首的态度。为了送苏清下地狱,这个男人竟然不惜践踏法律的尊严、葬送自己的前程! 苏晚不觉得自己在他心里真有这么重要。 “为什么?”她抢先一步封死退路,“首先,让我们排除‘你爱上我了’这个错误答案。” “我确实爱上你了……”韩朔无奈地捧起她泛红的掌心,吹了吹,“我也确实有不得不杀苏清的理由。[夜行众]会动摇帝国的根基,让这台精密的仪器毁于一旦。它是悬在所有人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若不想让它坠落,只能先下手为强。” 他与苏清无冤无仇,只是宁可错杀,不肯放过。 韩朔亲昵地抵住她的额头,如同恋人般亲密,如同共犯般温柔。他知道苏晚被说服了,因此他才敢放心大胆地去吻她的唇。 华贵耀眼的银发被夜风吹开,眼眸却越发深邃迷人。苏晚很熟悉他眼中的漆黑恶意,因为她曾经无数次在镜中看到相同的目光。 一个阴谋家,一个野心家,谁都不算太无辜。 他们一拍即合。 “不能给苏清任何反击的时间。”苏晚为他的计划增添细节,“议员临时竞选。我们得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他致命一击。” 韩朔笑出了声,“你可真是个小坏蛋。” 他低下头,一边吻一边说道,“逮捕并定罪苏家的现任家主需要两个条件。一,司法机构的‘公正’。二,‘确凿’的证据。你负责提供后者,而我负责保障前者。” 苏晚简直叹为观止,“我哪来的证据!?” 韩朔提醒她,“AI技术。我知道你认识一位AI专家。” 滥用早就被法律禁止的AI技术,同样也是犯罪。说来真是讽刺,为了给苏清定罪,他们反倒要先干一箩筐违法犯罪的事。 苏晚想起之前被韩望用视频威胁后,她确实提过自己手里有AI合成的视频。 她有点崩溃。 因为那个视频是裴献找的AI专家合成的!而裴献还没来得及替她牵线搭桥就被抓了!那姓白的小子不知道有没有死在许家手里? “别想了。”苏晚一脸生无可恋,“那个AI专家前不久才被你搞成了通缉犯。就算他还肯帮我,我也找不到他人在哪里!” 老天爷真是爱和她开玩笑! 韩朔同样表情微妙。 他总算明白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我可以找人合成证据。”韩朔不得不启用备选方案,“但不一定能通过审查,也许只能拖住苏清一段时间。” 韩朔叹了口气,警觉而危险地眯起眼睛,“你不会出卖我吧,晚晚?” 这脆弱的同盟真是经不起一点考验。 苏晚掐灭了向苏清告状的念头,笑眯眯地说,“怎么会呢?” 好吧,她尽量。 打给我(剧情) xyuzh ai w u9 .c om 韩大法官还有应酬,苏晚却清闲了下来。 端着托盘酒杯的侍者在人群中穿梭,苏晚刚想放下手中即将见底的红酒,一名红发红眸的少年侍者便极有眼色地走上前来。 她随手把酒杯放上托盘,原本平稳的托盘刹那倾斜了一下。透明玻璃相撞,猩红酒液随之倾洒,弄湿了侍者上半身的衬衫。 少年手忙脚乱地把托盘放下,“对不起,是我笨手笨脚弄脏了您的鞋……” 苏晚才意识到自己的高跟鞋鞋面被溅了几滴酒液。 明明被弄脏衣服的是他,跪在地上给苏晚擦鞋的也是他。湿透的衬衫贴着身体,映出肌肉的轮廓,看上去有点……性感。 苏晚垂眸,觉得他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随后终于想起来他是那天的餐厅服务生。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xsyu zhai w u .co m 苏晚随口问道,“你很缺钱?” 少年立刻停下动作,“也不是。” 苏晚更加困惑,“你不是同时打两份工吗?” “我这是为了偶遇……有钱人!”少年表情僵硬,语气却十分欢快,“没错,我的梦想就是傍上富婆吃软饭!” 他还挺有志向的。 那头耀眼的红发如同跃动燃烧的火焰,橙红的眼眸更是极为亮眼——这没三观的小鬼长得倒是挺帅,有吃软饭的资本。 像这样有志向的男人,她只见过一个。 苏晚来了兴趣,弯下腰逗小狗似的托起少年的下巴。她惯会调情,只不过是用大拇指有意无意地擦过饱满的唇珠,就让少年乱了呼吸的节奏。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 “Shirley White,十八岁。”少年略带紧张的神情像是一只强装镇定的幼狮,轻易勾起人逗弄的欲望。明明他比苏晚还要高出半个头,此刻跪在地上,气势却矮了一大截。 Shirley,雪莉。 哪个缺心眼的家长给男孩取女名? “十八啊~”苏晚的手指往下滑,顺着下巴抚摸过少年青涩的喉结,似笑非笑地调侃,“这么紧张,第一次?” 随后声音压低,凑到他耳边吐息,“姐姐就喜欢第一次的。” 这么近的距离,他一定也闻得到苏晚身上未消散的麝香气息。 Shirley的喉结动了动,压抑住橙红眼眸中跃动的火焰——屈辱地跪在地上,费尽心思讨好一个风流浪荡的女人,任谁都会感到愤怒。然而这少年太青涩,没能藏好眼底的怒火。 挺好玩的,所以苏晚打算多玩一会儿。 “姐姐有钱吗?我哥说,男人的第一次得卖个好价钱,否则以后再想卖就难了。”他有些咬牙切齿。 “你哥也干这行?”苏晚托起下巴。 上梁不正下梁歪,敢情小白脸还是他们家祖传事业? Shirley闭了闭眼,满脸绝望,“嗯。我哥为了我把自己卖给了个富婆,感情和身子都被玩了个遍,谁知道那富婆的老公不是省油的灯,二话不说把他抓了起来。所以现在轮到我出来……卖身。” 苏晚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你这故事听着好耳熟啊?可惜姐姐也是有婚约的。” 她身上披着灰色男式外套,一枚银色天平胸针宣告了它的主人。这是韩朔在宣示主权,以一种看似温柔体贴的方式向所有人宣告苏晚是他的所有物。 “我不怕,因为我比较难抓。”Shirley随口敷衍。 下一秒,他的表情变得僵硬——苏晚朝他耳边吹了口气,温热的气息让他的耳根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方才的从容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要多少钱我都出得起。”苏晚终于收起逗他玩的心思,“跟我走吧,找个没人的地方。” 侍者的西式制服因跪地的姿势而紧绷,勾勒出大腿肌肉的轮廓。少年的身形纤细,没有多余的赘肉,偏偏上衣的下摆遮住了裆部,阻挡了苏晚窥探的目光。 像是松了口气一般,Shirley握住她的手,站了起来。 他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脊背处被汗水浸得一片冰凉,连掌心都是湿的。苏家实在守卫森严,他冒着被抓包的风险等了许久,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和苏晚搭上话…… 然而他们还没走出宴会厅门口便被人拦了下来。 * 韩望心里又委屈又愤怒。 他拼命自我安慰韩朔得意不了几天,好不容易才等到苏晚回来。本来看到她身上披着韩朔的外套就已经醋意大发,结果又来一只红毛小狐狸精把她迷得神魂颠倒! 偷偷摸摸出门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她想要为什么不来找他啊! “这男的谁啊!”韩朔气得像只炸了毛的雪豹。 “呃……”苏晚迟疑片刻,“我刚包养的……情人?” 虽然她还没付钱。 韩望一听,连忙护食似的把苏晚扯到自己身后,对红发少年满脸敌意,“我就说怎么一脸狐媚相!小小年纪不学好,就知道做小三勾搭女人,没教养的东西!” 随后回过头苦口婆心地劝苏晚,“这种狐狸精我见多了!别看他表面上装得冰清玉洁的样子,私底下指不定被多少女人玩过了!你可别被骗了!” 苏晚表情有些复杂。 破防就算了,他怎么还造谣呢? 还没等她想好怎么解释,Shirley已经满脸恶劣笑意地回击,“大叔,你自己没吸引力别怪我啊,谁让我比你年轻又长得比你帅?” “你说谁没你帅?” 韩望恨不得把那张脸划烂,拳头先理智一步行动,砸在了红毛狐狸精嚣张的脸上。一拳下去他依旧没有消气,干脆单手拽住少年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 “小、兔、崽、子!你再说一遍?!” 这没用的废物细胳膊细腿还没他高!也不知道苏晚怎么看上的! “我说你又老又丑,听不懂人话?”Shirley左脸挂彩,却依旧毫无惧色。 韩望还想再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狐狸精点颜色瞧瞧,苏晚却制止了他进一步的动作。 “放开他。道歉!” 韩望不敢置信地松开手,“你真要为了这个狐狸精……苏晚!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我连他都比不过吗?” 就算他只是苏晚的一条狗,那也是她的狗啊! 她居然为了个外人朝他发脾气? 韩望慌乱追问,“不是,你喜欢他什么?他可以的我也可以啊……晚晚,我的心不是肉做的吗?你为什么非要一次次伤我的心……” 苏晚不耐烦地打断,“我喜欢他十八岁,可你二十四了。我嫌老,懂了吗?” 这句话让韩望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他真的老了吗?明明他也就比苏晚大了两岁而已……不对,他今年的生日还没过,严格来算他现在应该是二十三岁…… 这不公平。 他一直在锻炼和护肤,看上去跟十八岁的时候根本没区别。 这个喜新厌旧的女人,居然因为这种事就…… “对……对不起。”韩望的声音抖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他用尽全部的力气才放下自尊,头一回朝卑贱的下等人低头道歉。 Shirley却没有轻易放过他。 红发少年用手指托住下巴,精致而骨节分明的手让他看上去像是位养尊处优的小少爷。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恶劣报复欲,借苏晚的影响力狐假虎威。 “你刚才还打了我一拳。” 苏晚没有出声制止,韩望慢慢抬起手,用力扇了自己一巴掌。 这是他第一次被羞辱得这么彻底,然而巴掌落到脸上时,他居然麻木到感觉不到丝毫痛意。也许是他高估了自己在苏晚心中的重量,才落得现在这样自取其辱的下场。 韩望抬起眼,嘴角血迹慢慢滑落,“你现在满意了?” Shirley饶有兴致地看了一场好戏,“嗯,不错。” 当着他的面,少年笑眯眯地递给苏晚一张纸,眨了眨眼,“看来姐姐今天也抽不开身,我先走了,随时打给我~” 苏晚收起纸条看了一眼,表情顿时绷不住了。 这电话号码怎么这么长? 不对,看着像……银行卡号。 她终于理解了小兔崽子临走时说的话。 随、时、打、给、我。 苏晚叹了口气,打算回头再找韩朔聊聊,做伪证的部分她这边应该可以搞定。 真是瞌睡了有人递枕头。 Shirley.White,明显是化名。 这臭小鬼话里话外暗示得就差把身份贴脸上了,他应该就是裴献答应引荐的AI专家,白书礼。 ===== Shirley:刚满十八岁 游戏(剧情/微h) 晚宴谢幕,夜色也越来越深。 苏晚回到自己房间,却在打开房门之后愣了几秒。 黑发金眸的青年姿态随意地靠在墙边,漆黑长发顺滑垂落,白皙的肌肤从领口漏出,带着无意的诱惑。檀香气息混合着酒味,让素来优雅克制的苏清脸颊微红,带了点醉意。 苏晚有点崩溃,“你为什么在这里?” 浅金色的眼眸眨了眨,潋滟如香槟酒液,“我记得晚晚害怕天黑,害怕一个人睡……所以,我来陪你。” 炽热的吐息越靠越近,似乎想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 苏晚冷漠地推开了这个装醉的混蛋,“如您所见,我二十三岁,不是三岁。” 话虽如此,她依旧配合地关上房门、拉上窗帘,打开了卧室的灯。灯光下,苏清胸前的那枚家主徽章显得格外耀眼,苏晚的目光忍不住在那上面多停留了几秒。 “喜欢这个?”苏清指了指自己胸前的家徽,果然醉意全无。 苏晚没理他。 苏清却不依不饶地扳过她的肩膀,把她胸前那枚金色天平徽章摘了下来,又把属于苏家的金色徽章别了上去。他后退一步,端详片刻,露出满意的笑容。 “在房间里戴着这个有什么意义。”苏晚小声抱怨,嘴角却忍不住翘起——好吧,她喜欢这亮闪闪的小玩意儿,真想把二十二枚家徽全都收集个遍。 “没有意义,但我想让你高兴。”苏清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淡淡的,“你今天在韩望面前就很高兴,我从没见你笑得那么开心过。” 他的行为确实愚蠢得令人发笑。 但苏晚脸上发自内心的笑容却有些刺眼。 苏晚诚恳地说,“如果你把家主之位给我,我一定笑得更开心。” 她会成为全世界最快乐的小女孩。 这个话题有些敏感。苏清轻咳一声,把目光投向桌面上的棋盘,“要来玩一局吗?” 苏晚接受了他的邀请,坐到棋局对面执白棋,“老规矩,赢家可以对输家做任何事?” 苏清点头表示认可。 没下一会儿,苏晚便意识到苏清并没有用全力。这老谋深算的家伙居然轻易就掉进了她布下的陷阱,迅速丢盔弃甲,没一会便被她将杀了。 像是故意让她赢的。 “你不会是在放水吧?”苏晚有些怀疑。 苏清耸了耸肩,没有否认,“所以你想要对我做什么?” 苏晚沉默了十秒左右。 苏清眯起眼睛,目光逐渐危险,“你又在想非常不好的事情……对吧?” 苏晚跃跃欲试,“我可以扇你一巴掌吗?” “你确定?”苏清的脸色差点绷不住,但他到底还剩下点愿赌服输的美德,“如果你真的这么想的话,好吧。” 他不该纵容苏晚的。 因为她在自己面前总是一副有心事的样子,而他忽然想看到苏晚脸上露出笑容——那种发自内心的笑意。所以他才打算顺着苏晚的心思,给她一点甜头…… 被苏晚笑眯眯地捧起脸时,苏清依旧没有反抗。他面无表情地等待着,想知道自己的妹妹究竟大逆不道到了什么地步…… 随后,苏晚闭上了眼睛,吻了下来。 这确实让人有点意外。 柔软的舌尖试探般探入口腔,带来果香混杂着酒香的气味。看来今天晚宴的水果很合她口味,因此这个吻充斥着甜美的草莓味,让人意犹未尽。 不像是赢家对输家的掠夺。 因为当香软的小舌探入口腔时,他也忍不住探出舌头,与她交缠相触。他吻技不如她,也不知道苏晚是在哪个混小子身上学来的…… 但也许妹妹长大并不是什么坏事。 “你还可以对我做一件事。”苏清舔了舔唇角,忽然觉得有点渴,也有点热,“刚才不算,因为……我也很喜欢。” 苏晚温柔注视着他的双眼,露出狡黠的笑容,“那么我想知道你把真正的遗嘱藏到哪里去了。” 沉默。 苏清悄悄收回了刚才的判断。苏晚果真一点没变。这么多年,他依旧没驯服这只张牙舞爪的小狼,反而见识到了她日益锋利的爪牙。 也许有一天他会被她撕碎喉咙。 “那份遗嘱对你不利。父亲只指定了我和苏柔作为继承人,没有提到你。所以,我把它销毁了。” “不可能。”苏晚十分笃定,“你一定预想过我背叛的情况,那时候拿出另一份遗嘱便是最好的回击。所以你只是把它藏起来了,这是你的退路。” 苏清沉默半秒,“你还是那么了解我。” 所以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试探他的底线,一点点逼迫他让步。她真的长大了,学会了用暧昧的动作引诱男人放松警惕。她让他尝到了甜头,所以笃定他会愿赌服输。 这样苏晚也不能赖账了。 “我把它藏在母亲名下一处房产的保险柜里。” 这是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也许苏清已经察觉到点什么了,只是什么都没有戳破,心照不宣地继续着游戏。第二局他使出了全力,苏晚输得毫不意外。 “我要脱掉你的衣服。”苏清果然提出了下流的要求。 愿赌服输,她也应该接受的。 苏晚没有拒绝。 背后拉链解开,晚礼服随之滑落,白皙的胴体毫无遮拦地展现在苏清面前。红肿的乳头、凝固的精斑……苏清的目光落在无毛的嫩穴上,手指也探了过去。 “你的内裤呢?”苏清隐含怒意。 苏晚不好意思开口,他却自顾自寻找起答案。修长的手指掀开阴唇、探入穴口,很快戳到柔软的布料。 苏清用指尖勾住内裤一角,缓缓往外扯。柔软的布料混合着未凝固的精液,在拉扯之下带来摩擦的快感。苏晚压抑着自己的喘息,还是没忍住叫了出来。 “唔……” 苏清不为所动,继续用力。 终于,那一团内裤从她的小穴里扯了出来,连带着精液也涌出。 “我有点后悔了。”苏清面色严肃地说道,“我不该把你交给他的。也许你还没意识到,他是个恶心的施虐狂。虽然婚约已经订立,但我不介意悔婚或者犯下杀人的罪行……” “得了吧,你之前不也让他玩过我……”苏晚有气无力,“要做就做。” “我知道你很累了,”苏清抱起她走向浴室,“所以我打算帮你清理。如果你继续说一些伤我心的话,我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 他有点后悔轻易答应了韩朔的联姻请求。 也许让他后悔的事也不止一件。 洗澡的时候苏晚故意使坏,往他身上泼水。很快苏清的衣服也湿透了。他没有被挑衅到,反而解开衣服,露出赤裸的上半身。 苏晚意识到这是苏清第一次在她面前脱衣服。 “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对你不怀好意,他们都想占有你,用花言巧语迷惑你……只有我始终如一,坚定地站在你身后。”苏清捧起她的脸,认真叮嘱。 苏晚想笑。 这拙劣的精神操纵已经影响不到她了。 如果苏清是认真的话。 她更想笑了。 故地重游(剧情) 与此同时的韩家主宅,气氛有些僵持。 “你嫂子很快就要搬进来住了。”韩朔愉悦地扬起嘴角,“所以你最好尽快搬出去。” 韩望十分震惊,“凭什么?!” 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轮到他搬走吧? 韩朔有些苦恼地撑着脑袋,语气柔缓,像是全然为韩望考虑,“她不一定想看到你在家里,夫妻间还是需要有一点二人世界的。而且我担心你会强迫她做一些不好的事,你总是喜欢这样,得不到的东西就抢。” 和韩望共享苏晚是一回事。 什么时候分享给他、一周分给他几次又是另外一回事。 韩望冷冷地说,“说得好像你自己有多高尚似的。也许她更不愿意看见的人是你呢?” 他有点受不了了。 上一个在他面前这么耀武扬威的还是许兰亭,现在那个贱货被撞成植物人之后又被改造成了无法违抗命令的奴隶,死期正在倒计时。 如果他哥最终落到那个下场,他会多烧几张纸钱的。 好歹兄弟一场。 韩朔不声不响,取出一条针脚歪歪扭扭、线圈稀疏错乱的黑色围巾,围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干嘛啊?!”韩望觉得他也开始疯了。 “噢,这是她亲手给我织的围巾。有人给你送过亲手做的礼物吗?好像没有。”韩朔露出了微笑,“但是你好像已经收到了谁亲手扇的巴掌?疼不疼?我这里有药。” 那条围巾放好几年了,也不知道洗没洗过,他居然也不嫌脏。 “我这是自己不小心弄的!”韩望顶着肿起的半边脸嘴硬。 怎么不算是他不小心弄的呢?反正是他自己扇的。 “随便吧。”韩朔不是很在意。 “我劝你最好别围那条围巾了。”韩望还是忍不住说道,“当初你不是因为过敏把它扔垃圾桶了吗,她会以为你半夜翻垃圾箱又捡回去的。” 韩朔不说话了。 他确实又偷偷去捡了。但那又怎样?他的过敏总是会治好的,干嘛要浪费啊? “这有什么丢人的。”他很快下了定论,“没老婆才丢人。” 很快,他的脸上泛起红疹。 韩朔挠了挠脸,若无其事地吞了片药。 “我没老婆怪谁啊!这不是都怪你吗!”韩望简直失去耐心,“总之你休想赶我走,我才是韩家的家主!而且我也不放心你,谁知道你会不会对她做什么坏事?” 韩朔笑了,“夫妻间的事能坏到哪里去?” “像你前阵子设局陷害裴献和许兰亭那件事就挺坏的。” “得了吧,她根本不在乎……” 韩望有些酸溜溜地打断了他,“不,她还挺在乎裴献的。所以,如果要她在我和你之间选一个的话,她会选我。你不信的话,要不要试试看?”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韩朔有些困惑,“我凭什么要和你比?” 反正他什么都有了。 就算苏晚不是真心想嫁给他,就算她在和他虚与委蛇,那又怎样? * 缔结婚约的两家走动很正常。 六年前狼狈离开韩家大门时的苏晚不会想到,六年后的她会以韩朔未婚妻的身份重新回到这里。 一路上她都很沉默。 也许是触景伤情,也许是感慨物是人非。不管是哪一样,韩朔都觉得有点……不太舒服。毕竟那些不美好的回忆里有他的一份功劳。 但他会证明韩望是错的。 “在旁人眼中,我们也算是校园情侣修成正果吧。”他握住苏晚的手,低声说道,“你以前就常来韩家玩,以后一定住得习惯。” 苏晚说,“哪来什么旁人啊,你不是从来不肯公开么?这么多年,也就许兰亭知道……” 或许韩望和苏清也知道。 这过家家一般的恋情简直经不起推敲。 韩朔转移了话题,“你以前很爱吃韩家的点心,还说苏家的厨子就做不出这样的味道。下午茶已经准备好了,要不要尝一尝?” 苏晚摇了摇头,“我现在尝不出来区别了。” 其实那是她为了常去韩家找的蹩脚借口,点心就是点心,哪里的都一个味道。 韩朔脸色微变,似乎因她的不配合而感到苦恼。于是,他试图找出更多他们曾经相爱过的证据来提醒苏晚。 “你看,这是我生日的时候你送的礼物,真可爱,全都是亲手折的星星。我收到过很多礼物,没有一件像这样饱含心意。” “还有你给我织的围巾,我一直留着。你手艺真好……” 苏晚忍不住打断他,“我们还是聊正事吧。” 她有点着急,也不知道这么几天够不够白书礼完成伪证,要是让苏清顺利当选议员,扳倒他一定比现在还要困难。 韩朔叹了口气,“就算是装的,你也应该表现得和我亲昵一些吧。” 苏晚挑眉,“你想先打一炮?”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因为他无疑是想的,但不能让苏晚觉得他很想。 “你今晚要留下来吗?”韩朔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公事公办一些,“你是我的未婚妻,就算留宿也没什么不妥。法院对证据的审查标准很复杂,我需要花点时间告诉你。” 苏晚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韩朔嘴角微微上扬,语气却显得有些懊恼,“我忘记让仆人提前收拾屋子了,和我挤一挤,不介意吧?” 他欲盖弥彰地解释,“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苏晚果断拒绝,“不,我睡韩望那间就可以。” 反正实在不行的话,韩望可以睡沙发。 韩朔的脸色有点难看。 ===== 【韩望】小狗(调教/口交) 这一刻,韩朔忽然很庆幸继承[交通]领域公司的人是韩望——因为今晚需要召开股东会议,公司本部在另一个城市,韩望没法回家过夜。 这样就不会让他和苏晚碰上了。 “好吧,反正韩望今晚不回来,你借用一下他的房间也没什么。”他尽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大度一些,不去追究她的小小放肆。 韩朔的表情有点受伤。 苏晚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 毕竟苏清昨晚念叨了好久“韩朔看上去就是会玩性虐的那种道貌岸然的人渣”,搞得她确实害怕了。 * 灼热的呼吸喷在了脖子上。 随后温暖的手掌覆上乳房,指腹略带粗糙,刮过敏感的乳头时,带来一阵电流般的颤栗。 苏晚怀疑自己在做春梦,可鼻尖男性的气息太过真实,耳畔温柔的低声呢喃也像是在唤她醒来。她不情不愿地睁开眼,对上一双略带狂热的漆黑眼眸。 “晚晚……我是在做梦吗?真的是你吗?”他俯下身,深深嗅闻起她颈窝的气味。 苏晚当时的表情很惊恐,她差点要大声尖叫了! 但她好歹还认得出来这极具代表性的银发和极具辨识度的行为——是韩望。 他不是不回来了吗?! “你怎么回来了?吓我一跳。”苏晚心有余悸地揉了揉韩望的脑袋,像是在揉一只小猫小狗。 韩望顺从地把脑袋靠在她胸前,“会议提前结束,我就回来了。掀开被子看到是你,我还以为我在做梦……” 苏晚伸出手指,托起他的下巴,“让我看看你的舌头。” 韩望顺从地张开嘴吐出舌头。银色金属舌钉在夜间泛着清冷的光,苏晚伸手摸了摸,是温热的,和想象中的温度不太一样。 因为无法合拢嘴,韩望的口水止不住地往下流,打湿了苏晚胸前的布料。他下意识有些紧张,苏晚却没怎么在意,用手指玩弄起了他的舌头。 柔软的,湿漉漉的,像是打上印记的小狗。 苏晚玩够了才发现自己的睡衣被他弄湿,便睁着无辜的眼睛看向韩望,“你得给我舔干净。” 空荡荡的真丝睡衣下没有穿文胸,印出了乳房的轮廓。挺立的两点樱桃将布料撑起,又因为弄湿的缘故紧贴肌肤,极为性感。 这可不是命令,而是奖励。 韩望笑了一声,伸出舌头在她胸前舔舐起来。 他没有停留太久,而是一边舔一边向下。手掌顺着身体往下滑,掀起裙摆,分开双腿,露出被内裤包裹着的饱满阴户。 他跪在床边,仔细剥下这最后一层阻碍。 随后,一只脚掌毫无征兆地踩在了他脑袋上。 “喂!你干什么……” 重力迫使他的头往下压,脸贴在冰凉的地板上,被挤压得有点变形,韩望从光滑如镜的倒影中看到了自己如今的模样。 操,真像条狗。 苏晚装腔作势的骂声从头顶传来,隐隐带着笑意,“贱狗~怎么舔着舔着就跪下了?” 韩望觉得苏晚太坏了。 但事已至此,他也不想停下,只好陪着她玩一场主人和狗的角色扮演。 “因为我……想舔……舔其他地方。”他做得出说不出,脸涨得通红。 “你想舔什么?”苏晚循循善诱,“说呀,说了我就给你~” 韩望闭了闭眼,极为艰难地说道,“我想……舔主人的……主人的小穴……” 苏晚终于大发慈悲,松开了脚。韩望立刻抓住她的脚踝,带着几分报复的心思掰开嫩穴,把湿漉漉的珍珠含入口中,轻轻咬了一下。 “喂……哪有你这样做狗的!”苏晚踹了他一脚,于是另一只脚踝也被攥住。 “怎么没有?我这样的叫小狼狗,汪!嗷呜~”韩望越发嚣张,索性把她掰成双腿大开的姿势压在床上,兴致勃勃地学起了狗叫。 苏晚本以为这是一场调教。 没想到韩望的下限和接受度都十分惊人,她要忍不住笑场了! 她只好瞪了韩望一眼,“你再这样我换人了!” “……我这就给你舔。”韩望满腹哀怨地跪了回去,老老实实给她口交。 他觉得自己是有点贱骨头的。 明明昨晚被她当着红毛狐狸精的面那样羞辱,现在脸刚刚消肿又巴巴地来做她的狗了。给她舔也就算了,还要玩什么角色扮演! 韩望冷着脸舔了起来。 可恶,苏晚惹到他真是惹到棉花了!他决定好好舔,把这没心没肺的女人爽死。 苏晚也就仗着他喜欢她才这么对他。 金属舌钉带来极为奇妙的触感。和舌面的柔软粗糙不同,它是坚硬光滑的,舌面舔舐过娇嫩的软肉,同时带来两种截然不同的触感。 韩望动了动喉结,舌尖填入早已泛滥的小穴。他越探越深,一面吞咽着涌入口中的温热液体,一面用舌头模拟性交的动作抽插。 淫靡的水声荡漾开来。 敏感点被冷硬的金属触及、剐蹭,带来阵阵电流般的酥麻。苏晚忍不住抓住韩望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按向自己双腿之间。 “怎么今天这么会舔?这么喜欢做贱狗,以后天天都让你做……” 炽热的呼吸喷得她有点痒。 韩望的心脏忽然抽痛了一下,他有些莫名其妙,随之而来的则是强烈的情欲。 本就硬挺的肉棒被裤子挤压得有些发痛,恨不得现在就解开束缚,不管不顾地插入面前水润多汁的小穴。 忽然,某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在了脑海中。 该不会……是韩朔吧? 房间的隔音差到让他听到了吗? 韩望不知为何变得更兴奋了。他想象着自己的舌头是自己的肉棒,此刻正在她的小穴里抽插拍打,撞开一层层媚肉…… 每一个角落都应该照顾到,探入褶皱的缝隙,用粗糙的舌面和凸起的舌钉剐蹭她的敏感点,要把强烈的刺激传递给她,让她感同身受他此刻强烈的欲望。 “嗯啊……韩望!你别这么……唔……” 苏晚弓起身子,声音听上去满含水意,“要去了……啊啊……真的……” 身体微弱的颤抖、错拍的呼吸,全都昭示着她的动情。韩望忍不住加快了动作。 想到他此刻能品尝苏晚的滋味,而韩朔只能在隔壁房间孤身一人,韩望心中生出了些扭曲的胜利感。 就算你是哥哥又如何? 就算你是她的未婚夫又如何? 还不是只能一边嫉妒得发狂,一边想象着苏晚自慰? 激烈的快感攀上峰值,带来不由自主的痉挛。欲望与灵魂飘升,肉体的欢愉却开始沉沦。淫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失禁一般溅得到处都是。 韩望被喷了一脸热液,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有些意犹未尽。 【韩望】做狗(插入/控制射精) 他们之间的默契在于,韩望可以无师自通地意识到什么时候应该服从,什么时候应该反抗。 优秀的狗需要学会察言观色。 譬如苏晚抱着他喘息的时候,他可以不顾那些调情似的小埋怨,插入她柔软湿润的身体里。 刚才的前戏已经消耗了她反抗的意志,苏晚只是轻轻咬了他的肩膀一口以示惩戒,双腿却缠住他的腰身,把小穴送得更深。 肉棒被绞紧含深,浸泡在温热的软肉之中,契合得让人不愿意拔出来。韩望朝苏晚耳边吹了口热气,发现她耳根的肌肤很快红了一片,好敏感。 “主人……我可以动吗?”他用双臂撑着床面,把苏晚笼罩在自己身下。 分明是极具压迫感和侵略性的姿势,分明狰狞的肉棒已经深深插满穴道,只要收腰顶胯就能品尝到她的甜美,他却低下头颅向苏晚征求下一步的许可,将自己的缰绳叼到她面前。 也许他这一生全部的意义,就只是任凭她驱使、玩弄,再随手抛弃。 他有点喜欢上角色扮演了。 “如果我不允许,你能忍多久?”苏晚捏了捏大型银毛猫科动物的脸,试图把他张扬恣意的性子捏扁揉圆,搓成软绵绵的棉花团子。 “我能忍到你忍不下去为止。”韩望很自信。 苏晚危险地眯起眼睛,“你很嘴硬嘛……” 韩望俯下身,几乎要吻上她的唇,“你没感觉到吗?我硬的不止是嘴。” 她感觉到了。 本就存在感明显的肉棒似乎又跳了一下,在她体内涨大了一些,撑得她有点不舒服。 她下意识松开腿想往后退,湿漉漉的小穴却比她更贪恋这根肉棒。穴肉咬得极紧,一旦抽离便依依不舍地翻出一小截,鲜艳的红与肉棒的暗色极具反差。 “嗯……”退出的速度比插入要慢,缓慢而黏腻的水声被拉长得无限明显。 “你来真的啊?”韩望勉强维持着身形,压抑住顶胯狠狠肏她一顿的冲动,理智和情感不断拉锯交战。 他后悔了。 操!刚才那不是情趣吗? 空虚感比他想象的还要强烈,更何况深埋于她体内的部分正被包裹吮吸着,不被她接纳的部分就显得格外……寂寞难耐。 “苏……苏晚……”他有些艰难地说,“你别这样……让我进去好不好?” “好吧~”苏晚得逞一般,笑得很开心。 像是得到了什么首肯一样,肉棒迫不及待地整根撞入,不留一丝缝隙,将穴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也许是因为刺激太强烈,苏晚又咬了他一口。肩膀上的牙印呈现漂亮的深粉色,韩望不以为耻,反而觉得这像是某种宣示主权的烙印,有些沾沾自喜——让韩朔看到说不定能把他气死。 啪啪的撞击声激烈无比。 为了不被撞得粉身碎骨,她只好用腿缠住韩望的腰。 那根横冲直撞的硬物如同他本人一样不知收敛,遇到打击也不过是气馁片刻便另寻出路。紧窄的入口被拓张到难以想象的程度,每一寸褶皱都因他的进入而展平…… 苏晚伸出手,抚摸他胸口不断晃动的银色冰狼家徽。 “你想要吗?”喑哑的声音因情欲而低沉,“想要就给你。” “嗯,我最近在收集这玩意儿……” 不知道凑齐二十二枚能召唤出什么。 那枚漂亮的金属家徽落入她的掌心,冰冷的温度,沉甸甸的重量。想必这就是权力的重量。苏晚把它随手扔到一边,恶狠狠地啃咬起韩望的嘴唇。 “家主大人,你的家徽已经落到我手里了,你最好乖乖做我的狗……” 韩望用力一顶腰,她的攻势便松懈了下来,发出一声惹人怜爱的娇喘。 “乱臣贼子,不过如此。”韩望亲了亲她的脸,故作严肃道,“现在家主大人要对你施以刑罚了,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苏晚配合地闭上双眼,“下辈子我一定好好做人!” 韩望却没有笑。 可能她在床上说相声的水平还是退步了,可能他完全没明白笑点在哪里……韩望的表情看上去有点伤感,也有点释然。 像是找到了某个答案。 韩望的声音很低,像是自言自语,“是啊。下辈子我一定……” 苏晚:“好好做人?” 韩望轻声说:“能陪在你身边的话,做狗也行。” 他卷起苏晚的一缕头发,试图分辨她此刻的温柔是出自好心情还是出自对他的偏爱。苏晚到底爱不爱他,或者恨不恨他呢? 他一直都搞不明白苏晚在想什么,只是心甘情愿地踩进她的陷阱。明知道前方是万劫不复的悬崖,依旧抱有一丝侥幸的幻想。 以为更进一步是美梦成真。 其实再进一步是粉身碎骨。 “不准射出来。”苏晚漫不经心地挑起他的下巴,“想做狗就要听我的。我让你射才能射,懂了吗?” 韩望总觉得她的潜台词是“我让你死就得死”。 “嗯。”但他还是答应了。 其实她根本不用征求他的同意,因为只要是她的要求,他都无法提出拒绝。 * 一开始的感觉很美妙。 一段时间之后,韩望有点头晕目眩,或者说缺氧。 忍耐是极为辛苦的,更何况她夹得太紧,喘息声又太迷人。每一次顶到深处,那些嫩肉便绞紧收缩一下,挑战着他忍耐的极限。 明明只需要放弃忍耐就能在这口湿软的小穴里灌入精浆,把她身体的每一寸涂满自己的气味。 但是…… “你是听话的乖狗吗?嗯?”苏晚的声音极具蛊惑性。 躺在他身下的女人黑发散乱,满脸潮红,眼中含着泪盈盈的水意。此刻,她正微微蹙眉,似乎在因他的犹豫而感到不满。 “我……是听话的……乖狗。”韩望下意识重复。 于是他离自己的刑期结束又远了一点。 再次高潮之后,苏晚餍足地推开了他,躺在他身侧把玩起那根仍旧坚挺的肉棒,用手环握住撸动起来。 包皮部分随着撸动的节奏而小幅度滑动,黏腻的水液沾满掌心,又滴落到韩望的小腹。韩望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愉悦的颤音,握住了她的手。 “不……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他有点担心苏晚会嫌弃那些粘稠的前列腺液,由于忍耐得太久,本该透明的前液沾染上白色,看上去有点像是精液。 苏晚收回手,把手掌凑到他面前。 韩望顺从地伸出舌头,舔舐干净。 与此同时,他的手也没有空下来。掌心包裹住肉棒,缓缓上下撸动起来。手的感觉根本比不上她的小穴,但这样也好,至少刺激没有那么强烈,不需要忍得那么辛苦…… “你一个人的时候,也是像这样自慰的吗?”苏晚问道。 韩望脸颊开始发烫,“偶尔……” 苏晚根本不信,“那你一般都幻想些什么呢?” 韩望支支吾吾起来,“就……女人的裸体……” 虽然他唯一见过的女人的裸体就是苏晚,但他的性幻想其实要更过分一些。 比如苏晚骑在他身上、用装满精液的小穴吞吐肉棒;比如苏晚被他绑在椅子上、一边求饶哭泣一边挨肏;比如苏晚穿着情趣内衣、对他百般勾引挑逗…… 苏晚眯起了眼睛。 随后她下了定论:“难怪不是粉红色的,原来是你自己玩烂了。” 韩望好生气。 “我没有!你不能这样说我……它是正常的颜色!” 他现在更难受了。 迟迟无法满足的欲望甚至催生出钝钝的痛感,苏晚怀疑的目光更是让这一切雪上加霜。他近乎自虐地收紧手指,试图用更强烈的痛感缓解这一切…… 苏晚的手盖了上来。 “好吧,我知道基础的生理知识,只是想逗你玩。”她笑得很无辜,语气里毫无愧意,“可以了,射出来吧。” 韩望终于松懈了下来。 然后他发现他射不出来了。 苏晚也发现了这一点,终于流露出担忧的神色。她用指甲轻轻刮着通红的马眼,将漫出的前液拨到一边。锐利的指甲描摹着顶端,似乎在寻找原因。 “那个……”她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你坏掉了?” 韩望的眼泪快要落下来了,他知道苏晚不会对此负责的。 但幸好,迟钝的中枢神经终于接收到允许射精的指令,紧绷的肌肉松弛了下来,一股浓精射出,间隔一两秒后又是第二股…… 他把自己的身上喷得乱七八糟,乳白色的精液顺着腹肌缓缓滑落,韩望止不住地大口喘息起来,眼角微微发红。 也许他真的坏掉了。 终于射出来的那一刻,铺天盖地的快感让他……头皮发麻。 【韩望】小三(睡奸/ntr) hehu an 9. c om 这一觉睡得很沉,由于苏晚睡相不太好,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韩望发现自己的胳膊被压麻了,而且有点喘不过气。 罪魁祸首一条腿搭在他腰上,一只手死死搂住了他的脖子,睡得十分香甜。怪不得他做了一晚上窒息的噩梦。 也许他该对苏晚发一次火。 但另一种蠢蠢欲动的欲望取代了他的愤怒。 他、晨、勃、了。 这要命的睡姿恰好让他勃起的欲望蹭在柔软滑腻的腿心,至于那些液体到底来自于他还是苏晚……实在是难以分辨。 韩望全身僵硬,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身子。而苏晚不满地哼唧了一声,一巴掌精准地拍到他脸上,身体却凑得更近了。 他怀疑她在装睡。 她这一动让他的龟头抵在穴口,没入小半。韩望拼命克制住把她肏醒的阴暗想法,心中却隐隐期待她能更靠近些,最好自己吃下去。 这可就赖不到他头上了。 像是回应他的期待一般,苏晚把脸往他胸前蹭了蹭,嘴里模糊嘟囔着什么“好软”、“好大”一类的话,穴肉缓慢推进,吞下了整个龟头。夲伩首髮站:hehua n 1.co m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穴口附近的软肉因充血变成深粉色,也许他们昨晚确实玩得有点过火。韩望小心翼翼地抱住她的腰,托着她的屁股往自己这一侧靠去。 最困难的部分进入之后,剩余的步骤极为轻松。 借着淫水的润滑,他毫不费力地就把整根肉棒插了进去。一插到底的时候,韩望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 然后他开始害怕。 被发现的话……苏晚不会把他玩到真的坏掉吧? 韩望心虚地退出来了一点,忍着强烈的欲望又将肉棒拔了出来,只剩下一个龟头埋在她体内。 水淋淋的表面昭示着他的罪孽,韩望举棋不定,犹豫起是维持现状还是咬牙抽离。 敲门声突兀响起,吓了他一大跳。 他本就心虚不已,此刻被这么一吓,更是把刚抽出的肉棒又撞了回去,满满当当地填充着小穴。 “开门!”是韩朔的声音。 门外是隐隐含怒的兄长,身下是名义上的嫂子……韩望更心虚了,可怕的是他也更硬了。 “唔……想要……”苏晚不安分地在他怀里动来动去,似乎是被抽插的快感勾起了欲望。湿而热的阴道收缩起来,贪恋一般绞紧肉棒不放。 韩望也很想给她。 但是韩朔的敲门声越来越响,频率越来越快,他怀疑再晚一点门会被直接砸烂,“我让你开门!韩望,你醒着是不是?” 没等他开门,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便响了起来。韩望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韩朔可以拿到所有房间的钥匙,他慌乱地想拔出来,维持最后一点体面…… 来不及了。 可能是苏晚把他咬得太紧,也可能是紧张之下反而手忙脚乱,韩望抬起苏晚的一条腿,尽力想要把自己的肉棒拔出去,门却在此时打开了。 被掰开的腿让交合处一览无余,亮晶晶的淫液蒙在性器上,一根红到发暗的狰狞肉棒被小穴紧紧咬住,抽出的动作带出外翻的媚肉,淫乱不堪。 韩朔怒气冲冲打开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血液倒流,耳边轰轰作响。 他用尽自制力关上门,走到床边,随后用力地扇了韩望一个巴掌。 “……拔出来。”韩朔语气阴冷,“然后穿上你的衣服,滚出去!” 也许是因为热液太多,也许是因为动作太快,肉棒抽离的瞬间发出“啵”的一声轻响,合不拢的小穴翕张着涌出一股清亮液体,一时无法复原。 在韩朔杀人一般的目光中,韩望底气不足地把被子盖在苏晚身上,把她遮得严严实实。 “你这么凶干什么啊,我都拔出来了……” 说着说着,他觉得自己根本用不着心虚,于是声音一点点变大。“而且你凭什么让我滚出去,这是我的房间,你不觉得应该出去的人是你吗?” 退一万步来讲,韩朔就没有一点错吗? 韩朔掐紧手掌,完全失去了耐心,“我们家怎么教出你这么个寡廉鲜耻的东西?” 他从牙齿里挤出一声冷笑,“凭什么……就凭我是你哥,她是你嫂子!” 难道韩望不知道苏晚从始至终都是他的吗? 难道他不用遵守一下先来后到的规矩吗? 她先爱上的人也好,此刻订立婚约的人也好,都是他,不是韩望。韩望凭什么轻轻松松就摘走他的果子,还摆出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韩望有什么好委屈的,明明破坏规则的人是他自己啊! 心中妒火愈演愈烈,韩朔的语气也更加恶毒,“ 如果你想让她的名声更差一点的话,就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睡了你的嫂子好了!” 韩朔很了解他在乎的是什么。 韩望根本不在乎自己的风评,但在乎苏晚的。 所以即便再怎么不情愿,韩望还是灰溜溜地提起裤子,走出房间,临走还把门给带上了。他有点失落,明明昨天还在骂别人小三,今天他自己又成小三了。 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没法光明正大地站在苏晚身边。 * 在韩望走后,韩朔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沉睡中的苏晚。 他不明白。 为什么苏晚宁可忍受那个蠢货也不愿意接受他?他可比韩望有自制力多了,起码他不会乘人之危,不会趁她睡觉的时候偷偷肏她…… 韩朔慢慢解开衬衣纽扣,随后把衬衫扔在地上。接着是西裤皮带、裤链……到内裤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依旧脱了下来。 他全身赤裸地躺进被窝里,皮肤接触到韩望留下的余温。 随后,他把手搭在苏晚肩膀上,搂住了她。 怀中赤裸的娇躯散发着难以想象的热度,肌肤光滑的触感让他有些心猿意马。想到刚才韩望的行为,韩朔又是不齿,又是隐隐有些羡慕。 其实他也想像韩望那样不顾一切。 放下所有明争暗斗的算计,放下那些尔虞我诈的交锋,像这样简单地拥抱着她,和她肌肤相贴。 一只手握住了他。 韩朔的呼吸急促了几分,依旧什么都没说。 苏晚撸动了几下,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睛。她眼里还带着初醒的迷茫,身体却早已经贴了过来,把柔软的奶子全都压在他胸膛上。 “我梦见你对我做了什么坏事。”她十分笃定,“老实交代,你有没有趁我睡觉偷偷肏我一顿?” 韩朔意识到她把他当成了韩望。 她会认不出来他们两个吗? 而且她为什么对韩望表现得这么亲昵,对他就这么冷淡? 明明他才是和她统一战线的盟友!她的未婚夫! “不说是吧?”苏晚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不说的话我就要……惩罚你了哦?” 面前的银发青年迟疑了半秒,终于认输一般低下头。他模仿着韩望应有的反应,漆黑眼眸中带着慌乱与心虚,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只是不小心插进去了一下……” 他抬起眼观察苏晚的表情,小心翼翼,“你不会生气的,对吧?” 【韩朔】凌辱(手交/调教/sp) 苏晚定定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今天很奇怪。”她托腮思考,怀疑的目光几乎要将他看穿。 韩朔咽了咽口水,喉咙有些发干。他打算找一个合理的借口来解释自己的行为,比如……比如……该死,他到底为什么要脱光了衣服爬上苏晚的床? 强烈的快感打断了他的思绪。 “嗯……”他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愉悦的闷哼,意识到自己的性器正被苏晚圈在手中套弄。 白皙的小手与深红的肉棒对比鲜明,他的性器太粗,而她的手太小,即便苏晚努力握紧,依旧无法完全掌握,显得……很惹人怜爱。 韩朔想到了她同样惹人怜爱的小穴。 那里实在是太窄太紧,被肉棒撑到极限时嫩肉会可怜地外翻,有种凌虐的美感。 “你今天怎么格外心虚,该不会是用这里……对我做了很多坏事吧?”苏晚语调中充满怀疑。 她靠得更近,甚至略带威胁地捏紧一下那根硬挺的肉棒。呼吸带着热气喷在脖子上,让他很快漫起一小片鸡皮疙瘩。 这根本起不到胁迫的作用,反而让他兴奋地颤了颤,分泌出一大股透明的前列腺液。 韩朔有点嫉妒韩望了。 她对韩望这么……温柔的吗? 锋利的指甲有意无意刮过龟头顶端的软肉,随后重重按下。尖锐的痛感迅速传来,紧随其后的是另一种奇妙的快感。 “真是不听话的贱狗~”苏晚笑得很开心,“去床边跪好,乖乖等着被惩罚吧!” 韩朔恼火于她粗俗的称呼,却依旧慢吞吞地起身,岔开腿跪在床边。 他不该被她这么差遣的。 论体力,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把苏晚压倒在床上,用肉棒狠狠贯穿这女人欠肏的小穴;论地位,他是韩家的掌权者,就算玩弄她也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他有一万种方法可以反抗她,但他没有。 为什么呢? 韩朔抬起头,细碎的银发散乱开来,视线穿过发丝重新聚焦,被她脸上的笑容晃了晃眼。那是极少展露在他面前的、发自内心的笑意。 好吧,他愿意为此稍稍让步。 韩朔自认为扮演得很到位,连韩望的桀骜不驯都学了十成。他脊背挺直,下巴扬起,像是在展示自己的身材,看向苏晚的目光中甚至带着挑衅。 苏晚嗤笑一声,抬脚狠狠踩在了韩朔脸上。 这就是挑衅她的代价。 “你……”还没来得及质问,下一脚便踹在了他毫无遮掩的小腹。 原本昂扬的肉棒因疼痛而萎靡低垂,肉体的痛苦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他的男性自尊遭到了无比强烈的打击! 韩朔气得发抖,表情因痛苦和耻辱而扭曲。 操!他就不该纵容她的! “韩望?”苏晚满脸无辜地看向他,“你为什么这幅表情,我踹疼你了吗?” 韩朔顿时反应过来,他现在扮演的是韩望。 所以那些羞辱和威胁都是针对韩望的,而不是他。是韩望被她当成狗一样践踏玩弄,是韩望毫无自尊地跪在她脚边…… 他就知道,韩望连撬墙角这么下贱的事都做得出来,更别提做狗了。 真是丢人! 韩朔一边在心中唾弃着韩望,一边得到了些虚假的宽慰:看来韩望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也不过如此。哈,那个蠢货也只配被折磨凌辱。 “好疼啊……”他佯装委屈地看向苏晚,“能不能摸摸我……” 苏晚揉了揉他的脑袋,“真是可怜……” 那双美丽的漆黑眼眸终于流露出同情。随后她俯身捧起他的脸,唇瓣一点点靠近。 带来甜美的味道。 韩朔有点恍惚地想,这算不算苏晚第一次主动献吻? 她尝起来很可口,尤其是这份美味是她主动献上的,更加意义非凡。接吻时,韩朔悄悄睁开眼,看到她虔诚地闭着双眼,睫毛如蝶翼般微微颤动。 他的心也微微颤动。 这个吻很温柔,她的舌尖胆怯地试探几下,随后温柔地抚慰着他的每一个角落。像是弥补一般,乖巧顺从地将甜美的津液献出。 苏晚似乎根本没察觉自己的乳头已经悄悄立起,随着身体摆动的幅度在他胸前蹭来蹭去。渐渐的,疲软的肉棒再度有了抬头的趋势…… 原先升腾而起的怒火消散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点甜味荡漾;另一股欲火却熊熊燃烧起来。 他被这个吻撩拨得情欲高涨。 “我们现在可以继续了吗?”苏晚满眼期待地看着他。 韩朔瞬间冷静了下来。 理智告诉他应该拒绝。这场荒诞的扮演游戏是时候结束了。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再继续下去,苏晚很可能会践踏他的自尊、折磨他的肉体…… 但……或许她会奖励他一个吻,一点温柔,一点爱。 他太想知道苏晚是怎么对待韩望的了。 “来吧。”韩朔说出了让自己无比后悔的那句话,“我们继续。” * 被领带蒙住眼睛的时候,韩朔还不以为意。 直到皮带坚硬而冰凉的质感漫不经心地蹭着他的脸,金属搭扣划过肌肤,略带锐痛。那股熟悉的皮革气味更是让他精神紧绷…… 不确定性和视觉剥夺增强了他的恐惧感。 “亲爱的,想被打几下?”苏晚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心情颇好。 韩朔意识到这个问题的阴险之处——他不能回答想或者不想,只能回答数字。而苏晚不一定会尊重他的意见。 “我们能不能换个玩法……”韩朔深深地后悔了起来。 “一条发情的公狗,也配和我讨价还价?”苏晚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 第一鞭不容抗拒地落了下来,韩朔无处可躲,只能咬牙忍耐。紧接着是第二鞭…… 这恶劣的女人完全没考虑他的承受能力,被打过的肌肤火辣辣地疼,几乎要被打出血痕来,疼得他只能从牙缝里发出闷哼。 灼热的疼痛感侵蚀肌肤,他的酷刑却还没有结束。 也许这根本不是情趣,而是苏晚在故意折磨他。身上的鞭痕一道接一道,灼热感尚未散去,新的痛感再次降临。 “呼……呼啊……”苏晚揉了揉发酸的胳膊,喘息声比他还要重。 这不自量力的混帐终于打累了! 韩朔想象起她气喘吁吁、小脸通红的样子,身上的疼痛感似乎都减轻了些。苏晚实在胆大妄为,但她根本不适合做主导者,她应该跪在这里,接受他的训诫。 他会比她更小心、更温柔的。 那对奶子很适合被打。鞭子落下的时候雪白乳波荡漾晃动,鞭痕红肿,乳肉白皙,带着凌虐的美感。两颗乳头也不能放过,他会用牙齿把它们吮吸啃咬到肿起…… 这么想着,胯下的性器又开始蠢蠢欲动。 “我看你其实很想被打吧?”苏晚嗤笑一声,冰凉的皮带贴在肉棒上,不怀好意地蹭动,“欠打的骚货!” 韩朔忽然意识到她想做什么。 她怎么敢?! 求饶是没有用的,他只能拼命向后退去,伸手试图摘下那条碍事的领带……但来不及了,苏晚的动作比他更快。 “啪!”的一声落下,剧烈的疼痛感瞬间袭来! 这一鞭不偏不倚打在了他的肉棒上! 韩朔眼角发红地死死咬住嘴唇,蒙住眼睛的领带瞬间被生理泪水沁湿。 身体剧烈颤抖了起来,因疼痛而弓腰缩成一团。然而更剧烈的快感出乎意料地席卷了他的神经,简直有点莫名其妙。 他无力抗拒,只能任由欲望统治他的身体。 为什么?为什么他被打也能…… 韩朔不敢置信地捂着胸大口喘息着,肉棒顶端不受控制地喷涌出一大股精液,很快又是第二股…… 等到射精结束时,领带也刚好脱落了下来。韩朔双目无神地看着地板上一大滩白浊精液,忽然一只沾着精液的脚递到面前。 他的视线随之上移。 “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苏晚嘴角微微上翘,说出的话却让他如坠冰窟,“韩朔,你比你弟弟还要下贱。” ===== 韩朔:虽然我做狗,下跪,被踩,但我根本不是她的奴隶 【韩朔】别扭(插入/剧情) 白皙的脚背上骨骼分明,脚趾和足底泛着粉色。这只小巧精致的脚沾染上点点浊精,散发出淡淡的麝香气息,抵住了他的下巴。 “怎么这么看着我?”苏晚露出了熟悉的无辜表情,“你弄脏我了,舔干净。” 韩朔伸出手,厌恶地握住了她的脚踝。 “你把我当狗耍。”他笑得阴冷,手劲大到几乎要把她的骨头捏碎,“难道你还想让我像条狗一样跪在地上舔你的脚吗,主、人?” 她会为她的胆大妄为付出代价的。 他不自量力的“主人”也许还没意识到,她所有的权力都来自于他。在这段不平等的关系中,苏晚永远不会成为真正的上位者,因为他才是主人。 现在是时候让他不听话的禁脔吃点教训了。 “刚才玩得开心吗?”韩朔在她的小腿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现在轮到你给我当狗了。识相的话就过来跪好,把屁股撅高,掰开逼求我肏进去。” “你别这么玩不起……”苏晚很不情愿。 韩朔起身把她的腿抬高,紧窄幽密的肉缝一下子展露无遗。他掰开紧闭的蚌肉,恶趣味地反问,“是谁玩不起?” “你……”苏晚弱弱开口。 韩朔强硬地打断了她,“我没问你,我在问下面这张小嘴。” 粉嫩的小嘴微微张合,似乎真的在说些什么。在灼热视线的注视下,小穴突然收缩了一下,一股粘稠到拉丝的淫液便顺着腿根滑落下来。 真欠肏。 韩朔原本只想讽刺她几句,此刻却忍不住气血上涌,毫不犹豫地扶着肉棒插了进去。 “咕啾咕啾……” 是小穴欢快吞吃肉棒的声音。 “啪啪啪……” 是阴囊撞击嫩肉的声音。 苏晚有些恼火似的偏过头,被他扳过下巴掰正。她只好气鼓鼓地瞪着韩朔,试图用眼神杀死他。 真是奇了怪了,她有什么好生气的? 他甚至都还没开始惩罚她! 但也许是愤愤的视线太灼热,也许是小穴裹得他太舒服,又也许是她咬着牙不愿娇喘的样子有点可怜……韩朔打算对她宽容一点。 “你到底在生气什么?”他耐着性子询问,声音刻意地轻柔。 他都还没开始生气呢。 苏晚哼了一声,扭头看向另一边,似乎打定主意要和他闹别扭,硬气地一声不吭。 她的沉默让这场性爱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韩朔觉得自己可能在肏一个充气娃娃。当然,充气娃娃不会时不时咬他一口或者踹他一脚,也不会给他甩脸子看,让他心口那么难受。 “你不愿意说就算了。”他忿忿地丢下一句话,开始埋头苦干。 很快他就从这口湿热多汁的小穴上得到了乐趣。 即便苏晚再怎么冷淡,被顶到深处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喘息,同时阴道也会剧烈收缩,把他缠得极紧。 她的身体可不像她本人这么难懂。只要抽插肏干一会儿,穴眼里便会涌出水来;要是再掌握一些技巧,她就能颤抖着身体高潮,浑身软得像是一滩水。 韩朔的技巧很好。 他不知疲倦地在这具身体上耕耘打桩,如愿地看到苏晚脸色逐渐潮红,眼底漫起情欲的水雾,粉嫩的嘴唇微张,无意识地溢出口水。 她脸上百般不情愿,穴肉却殷勤地裹着肉棒吮吸,像极了口是心非。 韩朔心情好了一点,忍不住把她汗湿的黑发拨到一边,“咬得这么紧,是不是想夹射我?” 苏晚咬住唇,没有说话。 他的话掉在了地上,心也一点点下沉。 明明跪在地上被当狗的人是他,被她玩弄戳穿的人是他,苏晚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不就是没给她舔脚吗?! “我讨厌你。”苏晚用足够他听到的声音小声嘟囔着,“你一点都不体贴,也不温柔,最可恨的是在床上也要和我斤斤计较。” 韩朔觉得她不可理喻,“难道不是你在斤斤计较吗?” 苏晚瞬间卡壳。 接着气鼓鼓地转过头,又不肯说话了。 现在韩朔的心口开始发闷了,他还有点喘不过气,一定是被气的。 草草抽插几下之后,韩朔神色倦怠地抽出肉棒,捡起衬衣。 其实他还没射精,却失去了继续下去的兴致——对着苏晚那张臭脸,他实在没办法射出来。半勃起状态的性器湿漉漉的,穿上裤子依旧鼓起一大团。 很不舒服。 精液乱七八糟地溅在地板上,有条皱巴巴的内裤应该是属于苏晚的。韩朔看了一眼床上那只四仰八叉微微喘息的气鼓鼓河豚,眉毛又拧了起来。 他走过去给她扯上了被子。 然后苏晚一脚蹬掉了那条被子,翻了个身继续装死。 很好,她很有骨气。 韩朔同样重重地摔上了房门。 * 真不明白苏晚在想什么。 明明她之前从来没对他生气过。 更可怕的是,一旦她开始生闷气,他才意识到空气沉重得吓人,连带着他的肺里也沉甸甸的。 继续和苏晚待在一起会让他更难受,所以他要出门透透气——这绝不是落荒而逃,也不是心虚。而且,说不定等他回来的时候苏晚就自己好了。 以前一直都是这样的。 就算他故意捉弄她、弄丢她送的礼物或是约会迟到半个小时,苏晚也只会稍微伤心一小会,然后大度地原谅他。 因为她有求于他,所以对她恶劣一点也没关系。 走出房间的时候,韩朔的心情稍微轻松了一点,但并没有好多少。一整天他都在想苏晚为什么这样以及凭什么这样,却依旧一无所获。 午餐时间,年轻的书记员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韩法官,您今天……心情不好吗?” 韩朔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他刚刚忽然意识到这名书记员也是女性,而且和苏晚年纪相仿,说不定她能明白苏晚在想什么。 “是这样的……我……”他斟酌了一下措辞,“我朋友的未婚妻过去脾气一直很好,最近却因为他没能满足她的一个小小要求开始闹脾气。” 韩朔无奈地摇了摇头,“她为什么会这样?” 书记员沉默片刻。虽然“我的一个朋友”通常被视为蹩脚的借口,但为了前途着想,她机智地没有戳穿自己的上司。 “您的朋友是第一次谈恋爱吗?”书记员小心翼翼。 天哪,谈恋爱。 虽然他们是联姻,但他也不是很讨厌这个说法。而且解释起来会很麻烦,同事之间不需要了解这么多细节,所以他没必要纠正。 韩朔戳弄着盘子里的配菜,“算……是吧?他们很久以前就是情侣,那个时候他的未婚妻一直都很乖巧,不像现在这样不可理喻。” 书记员猜测这是个恋爱长跑的故事,“一段感情时间久了就会这样,你们都需要适应倦怠期。” 韩朔不太满意,“不,没那么久。实际上他们中间因为一些原因分开了四年,最近才刚刚重逢。” 书记员恍然大悟:原来是破镜重圆! “您有没有听过……亲密关系中的退行行为?恋爱中的人通常会在恋人面前展现出幼稚甚至不可理喻的一面,这是很正常的现象,说明她很依赖你……的那位朋友。” 韩朔放下刀叉,流露出认可的神色,“很有道理,继续。” 书记员想了想,“当然,可能她也知道自己这样是无理取闹,只是不愿意低头,这时候就需要成熟的恋人给一个台阶下了。” 韩朔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嘴角的笑意却根本压不下去,“我明白了,我会转告那位朋友,让他多包容一下自己的……恋人的。谢谢,这顿午饭算我请你的。” ==== 肉炖完了来点素的 感觉这章剧情偏多还是不收费了! 嘴硬(剧情) 戒指是随便买的,恰好路过,恰好被推销,恰好是当季的新品,挺漂亮,买回来也不碍事。 ——很合理。 我也没想好要怎么处理。戒指的寓意又比较特殊,想来想去送给你最合适。 ——顺便点明一下苏晚未婚妻的身份。 你不要的话只好扔掉了。 ——不,这句去掉。她听了说不定真的会直接扔掉。 想来想去,韩朔觉得这么做实在有点蠢。别说苏晚了,就连韩望那个缺心眼的都能看穿这拙劣的谎言……但不管怎么说,他已经给好台阶下了。 不知为何,想起“苏晚”这个名字,他脑海里浮现的是今早床上那一团生闷气到脸颊鼓起的河豚。 还蹬被子。 韩朔忍不住笑了一声。 多大的人了啊还跟个小孩子似的,不知道哪惯出来的毛病,又作又矫情。但他就是觉得……其实也挺可爱的。 谁让她在喜欢的人面前总是变成小孩呢。 车速在接近韩家主宅的时候慢了下来。韩朔瞥了一眼后座上的礼物包装袋,心中莫名浮现出一句话:老婆孩子热炕头。 怎么真搞得跟个结了婚的男人似的。 不过他这次真的快结婚了。 韩朔想到有些政客为了博取民众好感会打造顾家人设,或许他以后也可以尝试走下亲民路线。 带苏晚出现在镜头前秀秀恩爱什么的。 和苏晚生个孩子……什么的。 这一连串的胡思乱想漫无边际,差点让他忘记这段婚约本质上不过是一场利益交换。 也许是为了迎合女主人的喜好,主宅走廊的装饰花卉被更换成了香水百合。大朵的花瓣沾着露水,散发出馥郁幽雅的气息。 脚步匆匆的女仆在他面前停了下来,躬身行礼。 葡萄、柑橘和樱桃……她提着一篮新采摘的水果。“这是苏小姐要求的,她说想尝试一下制作甜品……” “给我吧。”韩朔想了想,接过了提篮。 [当然,可能她也知道自己这样是无理取闹,只是不愿意低头……] 中午书记员说的话回荡在耳边。 所以她也知道自己在耍无赖,要用这种方式向他赔罪是吧? 和他想的一样。厨房里满是甜腻的香气,奶油、牛奶、黄油这些材料乱七八糟地摊开在台面上,面粉洒得到处都是。 她也真是,做个赔罪的蛋糕都弄成这样…… 韩朔有些无奈,抬起头笑容却凝固在了脸上。 苏晚果然围着围裙。 然而他期待的那块赔罪蛋糕正被她捧在手上,笑眯眯地凑到韩望嘴边。韩望也是贱,跟条狗一样凑在她身边给什么吃什么,就差摇尾巴了! “哥你回来啦。”韩望若无其事地向他打招呼。 “……”苏晚故意不看他。 这操蛋的世界趁早毁灭得了。韩朔觉得自己像个上了一天班回家看到自己老婆和弟弟搞在一起的窝囊中年男人! 韩朔咬牙切齿:“老公不在家,你们俩玩得倒挺开心?” 韩望莫名其妙:“你吃什么醋?” 苏晚终于鼓着腮帮子吐出一个字:“哼。” 他们还挺理直气壮。 苏晚这矫情劲得治,韩望的眼力见也有待提高。所以他沉着脸、掐住苏晚的下巴,当着韩望的面就恶狠狠地吻了上去。 什么台阶不台阶,他就是吃饱了撑的才想着讨好这没心没肺的坏女人!在他面前拽得跟什么似的,对着韩望又这么温柔了? 她嘴里一股奶油蛋糕味。 但是这不妨碍他对着那张嘴又咬又啃,咬住舌头吮吸,把自己的舌头探入到她口腔的每一寸,刺入柔软的颊壁,戳弄上颚的软肉,尽可能地深入…… 头皮一痛,是韩望拽住了他的头发。 “你对她做什么?你放开她!”韩望的声音听起来挺气急败坏。 韩朔无视了他砸下来的拳头,任由韩望对他又踢又拽、连抓带挠,依旧不肯松口。等到他终于满意了,苏晚的嘴唇也肿了起来。 “你恶不恶心?”苏晚用力擦嘴,满眼嫌恶。 韩朔简直想冷笑:她原来会说话。 还以为她只会说哼了呢。 “我只说你们俩可以睡,没说过你们可以当着我的面调情。”韩朔攥住韩望挥过来的拳头,眼中翻涌着戾气,“我亲我老婆,你跟着凑什么热闹?你一个小三你配吗?” 韩望抓住了他的衣领,“你要对她做什么?我警告你,别对她……” “还能做什么?做爱!”韩朔脸上原本毫无表情,此刻甚至露出一个冷笑,“你也要一起吗?那一人一边。” 韩望震惊又愤怒,“我们俩?一人一边!?” 会死人的吧……? 韩朔:“不上就滚出去,别在这碍事。” 韩望当然不肯,韩朔又说,“你想闹出动静被所有人知道就闹吧。等我开始肏她的时候你再打试试,你打得越狠我就肏得越狠。” 苏晚简直不敢相信他能说出这么粗俗的话。 韩望脸色变了又变,阴晴不定,“我就在这看着。” 他不放心。 “喜欢看你哥和你嫂子做爱是吧?”韩朔激起了几分火气,他把苏晚抱到料理台上,扯下了裤子和鞋袜,“那你好好看着,等我肏完了说不定能让你也进去插几下呢?” 糟糕透顶,一团乱麻。 坚持了二十多年的好教养在苏晚面前毁于一旦,内心深处最阴暗邪恶的野兽已然冲破牢笼,燃烧着嗜血的凌虐欲。 想吃掉她,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 他弯下膝盖,抓起苏晚的脚踝递到嘴边。 “你不就想这样吗?我好不好玩?我现在下贱得让你高兴死了是吧?”韩朔恶狠狠地咬了她一口,伸着舌头含混不清地去舔脚背。 濡湿柔软的舌面裹着肌肤,为冰冷的脚背传递来热度。像是种下了一朵花,吻痕顺着脚背盛开,一直向上。 苏晚提起的心肝又安安稳稳落了下来。 “你嘴硬什么呀,接着舔。”她硬气起来了。 【韩朔】欲渴(口交/剧情) 嘴硬? 他硬的可不是嘴。 胯下那玩意儿硬得发痛,简直快要爆炸。韩朔惊觉压抑了一整天的欲望并没有消失,而是在蛰伏中酝酿得更为强烈。 真想把苏晚按在地上,让她跪着舔他的鸡巴。他会用手指插进那头柔顺而秀气的长发,把她的小嘴肏出白沫。 真想把她剥光衣服锁在床上,掰开腿想怎么肏就怎么肏,晚上把性器埋在她身体里面取暖,第二天睡醒晨勃就能开干。 他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不过是一头豺狼披上了正人君子的皮,逢场作戏,演得他自己都快忘了这身皮囊下装着什么恶心东西。 扮演值得依靠的兄长、扮演知书达礼的学生……他小心压抑着心中翻涌的恶念,直到看到苏晚的那一刻。 ——就决定是她了。 讨人喜欢的清纯脸蛋,盈盈一握的娇柔身材,看上去像是一朵清香纯白的茉莉花,内里却隐隐散发出一股熟悉的恶人气味。 和他一样,同类。 所以她被耍被玩也是罪有应得。 韩朔用尽最深的恶意幻想着苏晚在自己身下的惨样,越想越硬,身子也轻飘飘地热了起来。 顺着平坦的小腿肚卷起舌头,有什么湿滑甜腻的液体被送入口中。韩朔愣了一下,原来是一道晶亮的水痕顺腿而下,变成掉在面前一滴水珠。 更高处……显然是涨潮了,水势汹涌。 “亲爱的,被我舔脚就这么爽?湿成这样,发洪水了吧。”他不遗余力地嘲笑着,眼睛却直勾勾盯着那处不放,像条被拴着缰绳的狗看到了肉骨头。 粉红的肉花颤颤巍巍地开合,花瓣因开腿的姿势而微微打开,露出颜色更深的花蕊。 露珠不停涌出来,在台面汇聚成小溪。源头的幽谷开着一道缝,又细又窄,也不知道是怎么吞下大那么多倍的东西。 看上去很干净。 韩朔心中稍微轻快了些:幸好,他们没做。 紧接着浮现另一种疑虑:也许做了,但清理过。 “爽死我了。”苏晚很诚实,“看你这种贱货不甘不愿地跪在我面前,我真是爽得不行。” 韩朔低笑了一声,在她脚踝咬了个牙印。 ——她在性事上和他一样恶劣。 这条眼角赤红、衣襟散乱的疯狗与平时端正优雅的首席法官简直判若两人。他嘴角的笑容太疯太狠,像是下一刻就会把刀子捅进谁肚子里,却又拼命忍耐着。 “你是不是条天生的公狗啊?”苏晚晃着腿,有一搭没一搭地逗他,“你看你,嘴上这么抗拒,身体倒是诚实。还是心里过不去这道坎是吗?” “我是狗你就是被狗肏的玩意儿。”韩朔把头抬起来些,顺着水痕向上舔去,抹平那些湿漉漉的液体。他舌头吐出好长,又是鲜红的,看着真像是在勾引人。 你就得意这几天吧。 等苏清倒台就再也没人护着你了,到时候我是你名义上的合法丈夫,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帮你?别天真了,你这种蹬鼻子上脸的货色就该被锁起来。 做禁脔,灌满精液,强制发情。 腿根被泡在水里过似的,亮晶晶的一大片都湿透了。舌尖顺着大腿的夹缝向下溜,水全被一滴不漏地咽进喉咙里。 韩朔喉结动了动,还是渴。 “馋狗,眼睛都直了。”苏晚用手去抓他的头发,五指并拢,顺着银色发丝就把韩朔的脸提了起来。 多俊一张脸,偏偏是个天生坏种。 漆黑眼珠子一眨不眨盯着她腿缝看,舌头吐着,嘴唇也是鲜红的颜色,像是色欲的化身一般恶得理所应当。 苏晚捏起他的下巴,端起桌上的牛奶便灌了进去。 莫名的施虐欲让她故意灌得又急又快,一开始韩朔呛咳了几下,那些乳白液体全顺着下巴淋到衬衣上,透出肉色的肌肤。 而后韩朔适应了这节奏,主动大口吞咽了起来。漂亮精致的喉结在皮肤下滑动,性感得要命,他却毫无所知一般用手背擦了擦嘴,露出意犹未尽又残忍的笑意,让人差点以为他喝的是血。 “好想肏你,亲爱的,别玩我了……”疯狗解开裤链,放出昂扬的肉棒撸动着,起身想要插入。 苏晚用脚抵住了他的胸膛,笑得格外灿烂,“你猜我刚给你喝了什么?” 还能有什么,不就是牛奶吗? 惊疑之下,韩朔发觉一股火从小腹往下窜,本就欲望勃发的肉棒变得更硬更烫了,他热得像是块烧红的铁,急需捅进湿润多水的小穴里灭火…… 全身都热得要命,全身都渴望触碰她。 “你给我吃了什么?!”韩朔为自己的反应感到不安。 “你打算给我吃什么,我就给你吃了什么。”苏晚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这幅丑态,甚至想拍照留念,“没想到你还藏了这种药啊,打算用在我身上的,对吧?” 被她发现了。 她哪来的权限进……啊,韩望。 “给我……给我解药……”韩朔的眼睛更红了,那股疯劲愈演愈烈,让他像条发情的公狗一样不管不顾地扑了上来,扼住苏晚的咽喉。 硬梆梆的肉棒蹭着湿滑腿心,还没等插入就欲求不满地挺腰蹭动起来。 苏晚笑得越发猖狂,“哈哈哈……没有解药啊。放心,也没什么副作用,就只是疯狂想做爱、染上性瘾而已。我吃过,治疗四年就能控制住了。” 韩朔的第一反应是恨。 恨不得杀了她,把这胆敢骑在他头上的恶毒女人挫骨扬灰…… 但很快,他什么都不想了,什么都不要了。他只想撕碎苏晚的衣服,把自己硬到爆炸的肉棒塞进小穴里泻火,狠狠肏她一顿…… 肏了再说。 韩朔松开手,摸索着扶着自己的肉棒对准那个窄小穴口。偏偏苏晚挣扎得厉害,只好用空出的手抓住她的大腿根,强行掰开。 “韩望!”苏晚惊呼。 银发的身影扑了过来,身形矫健得像是头野兽。拳头砸在柔软的腰腹,让欲火转而化为强烈的怒火。熟悉的拳路、照镜子一般的面孔……他的双胞兄弟眼角微红,胸膛起伏间喷出急促的呼吸。 挥拳、招架。反击、压制。 韩朔擦了擦鼻腔涌出的鲜血,发现面前这头野兽与他一样,眼中燃烧着暴虐的杀戮欲望。 疯狗。 一条任苏晚差遣、见人就咬的疯狗! “对不起啊,哥。”韩望有点愧疚似的,出拳的力度却没有丝毫收敛,“但谁让你不知悔改呢?” “你也想做狗,你配吗?”韩望又一拳砸了下去。 韩朔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操,这对狗男女。 他们串通好的。 【韩朔】恶犬(插入/药物) 呼啸的风声伴随着血液沸腾的轰鸣,腹部一热,大概是又被打中一拳。 “哈……你算什么……东西……”韩朔眼前出现了重影。 要命的欲望拉扯着他的理智,眼角余光看到苏晚翘着二郎腿,两条又白又长的腿赤裸裸地交迭在一起,隐约可见腿根处的水渍亮色。 “加油啊~”她唯恐天下不乱,“谁赢了我睡谁。” “那肯定是我赢。”韩望眼睛亮晶晶露出虎牙,看着跟打了鸡血似的,“等着吧!” 也不知是因为胃部挨了几拳还是这张脸上的笑容太过耀眼,韩朔有点反胃,甚至忍不住想:我怎么跟这么个蠢货从一个娘胎里出来? “你以为做条狗……她就会真心对你?别傻了……咳咳!她只会把你当做垫脚石,踩完就扔!”肺部一阵火热的烧灼感,他咳了一会儿,呛出一口血沫,“你会死得连渣都不剩!” 血腥味涌上来,喉头却是甜的。 韩望不为所动:“我跟你不一样。” 韩朔冷笑:我们有什么不一样? 他简直想给韩望欠费的智商充值,“你自己做过什么……心里没点数吗?装什么好狗呢……四年前的时候……你不也……哈……硬着鸡巴上了!” 剧烈的疼痛感缓和了春药药效,脑袋里却也像是烧着一把火,头痛欲裂。 这招有效。 趁着韩望回过头去观察苏晚的表情,他用尽全力抄起手边的硬壳礼品盒,往这蠢货后脑勺砸了下去。 韩望的身影晃了晃,倒了。韩朔嗤笑一声,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差点也摔倒。这药还有致幻和麻痹四肢的作用,现在他的腿有点不听使唤。 “你赢了啊,真厉害。”苏晚依旧坐在料理台上,表情有些意外,却并没有多少惶恐。韩朔眨了眨眼,苏晚就从一个变成了两个,再变成三个。 她真不该这么淡定。 小坏蛋,你给我喂的药要报应到你自己身上了。 韩朔拖着脚步朝她走去,鼻腔里又有血滑了下来。他不在意,抹了把脸,鲜红的舌头舔舐嘴角,似乎在打算怎么品尝眼前可口的美味。 “眼神这么凶,要强奸我啊?”苏晚晃了晃小腿,“过来过来,乖狗狗,到我身边来~” 其实她根本不在乎吧? 韩朔这么想着。 对,她不在乎赢的人到底是谁,只是觉得好玩。也不在乎他到底会怎么肏她,因为她已经湿得不行了,不做前戏都能有水出来…… 她真坏啊,玩这种恶劣的情趣游戏。 放任两条恶犬互相撕咬搏斗,再像个女王一样授予赢家奖赏。 现在他赢了,所以他要他的奖励。 韩朔走到她面前,一米八几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压得苏晚矮了一头。他呼吸急促地低下脑袋,把自己脸上的血蹭在她脸上,热气里带着蓬勃的情欲。 春药的作用下,他觉得苏晚十分漂亮。 被棉质上衣包裹着的胸部形状很漂亮,裸露在空气中的两条腿很漂亮,掰开之后的小穴更漂亮。韩朔脚步有点虚浮,肉棒淌满了水,在她腿心戳了好几下都进不去。 头好晕,地板也在晃。 韩朔有点烦躁,这时苏晚伸手扶住了他,把小穴送了上来。一捅到底。 “宝贝……老婆……你好湿啊……”韩朔心中满是快慰和感动,他把那枚沾血的戒指盒随手扔在一边,飙升的肾上腺素以另一种方式起效。为了她这点识相,他的语气也忍不住软和了几分,“嗯啊……忍着点……我……药效上来了……” 他还没顾得上感受一下紧致的包裹感,就挺胯摆臀抽插了起来。 造型精致的鸽血红宝石戒指磕碰中跌落,掉进血污里,颜色比血还要鲜艳夺目——用来给苏晚下台阶的礼物已经不重要了。 终于能解渴了。 好凉爽……滚烫的性器被泡在水里,让他发出一声愉悦的呻吟,但是火怎么愈演愈烈? 昏昏沉沉的脑袋开始运转,那药似乎有成瘾性。这团火不是药效在起作用,是他的性瘾被勾起来了。 “你现在像……不,根本就是条发情渴女的公狗嘛……” 苏晚羞辱着他,反而让他的欲望更盛。韩朔本就站在料理台前,此刻更是把苏晚的两条腿架到肩膀上,让两人的身体线条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一起。 肉棒完全埋入她的身体,还不够,真想把囊袋也塞进去。 我是公狗……你是什么? 韩朔的嘴唇有点干。 他望向苏晚那张一开一合的小嘴,脑袋一热便低头咬了上去。清凉的唇瓣被含进嘴里,丝丝沁甜的汁液暂时缓解了他的渴。他一边耸腰,一边俯下身子接吻,整个人像是一把拉满的弓。 身体很热,头脑很热,整个人都置身沙漠,唯独和苏晚接触的地方是舒适的绿洲。 冰凉的小手开始抚摸他的脸颊。 被抚摸到的地方传递来颤栗的愉悦,像是沙漠里开出一朵花。韩朔呜咽一声,含混不清地说,“好舒服……再多摸摸我……抱我吧,挂在我身上……喜欢我肏你是不是?小坏蛋……” 抚摸的力度变得野蛮起来。手指插入头发,攥着他往外推,像是在嘲笑他的自以为是。 苏晚移开他的脸,“来学几声狗叫听听。” 韩朔下意识想去寻找她的唇,却被拽着头发,动弹不了分毫。腰也被她锁住,失去抽插快感的来源。韩朔想反抗,苏晚却交迭小腿紧紧环住他的腰,让整根肉棒几乎毫无缝隙地陷进小穴里,再也抽不出来。 一开始很快乐,穴肉裹得很舒服,一吸一吸地咬着,全身都能感受到这份愉悦。 紧接着空虚感便涌了上来。他想把肉棒送得更深,想摩擦它、让那些软肉剐蹭过每一寸…… 韩朔小幅度地顶胯扭腰,却只是隔靴搔痒。他急切地需要更为猛烈的撞击,被包裹住的快感让这种空虚变得更为强烈。 “给我……给我啊……”他的皮肤越来越红,眼睛越来越湿,声音里也带上了水意。 忍耐和渴求突破极限,韩朔张了张嘴,颤着声说道,“汪。” 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打破了一般。 “汪,汪汪……”眼泪一滴一滴砸在苏晚脸上,热乎乎的。韩朔身体颤抖着,声音也抖得厉害,并不是因为羞耻,而是因为迟迟未能得到的满足,“哈啊……汪……” 苏晚要受不了了。 “骚货……露出这幅骚样给谁看……”她松开腿,恶狠狠地啃咬起他的脖子。牙齿蹭着动脉血管,忍不住想把他吃进肚子里。 韩朔迫不及待地收腰撞击。没有九浅一深的技巧,也毫无章法,像是退化成了只有本能的动物一般。一边肏一边还胡乱喊着,“汪……汪汪……” 每个字末尾都带着湿润的颤音。 这个字大概有什么魔力。每说一次,苏晚便觉得有电流从身体里经过。韩朔身体下压,伸长舌头去舔她的胸乳,把亮晶晶的口水涂得到处都是。忽然,他迷茫地抬起头,鲜红而濡湿的舌头在她脸颊舔了舔。 温热的舌头蹭着脸,舔干净了血痕。 温暖的热气一直喷在苏晚脖子上。像是触动了某个开关,积累的快感一下攀上顶峰。她紧紧抱住韩朔的脖子,全身因兴奋和高潮而颤抖…… 良久,苏晚声音沙哑地喃喃自语,“到底是他吃春药了还是我吃春药了啊?” 疲乏如海浪一般涌了上来,韩朔却还没满足。 他红着眼圈用舌头舔她的脸,腰部小幅度顶着,因她突然的抗拒而感到迷茫,“汪……汪……?” 苏晚抓住他的一只手腕,毫不费力地扣上手铐,另一个圈则扣在了水管上。像是察觉到了她逃跑的意图,韩朔不安地反抗了起来。然而身后有人强行扣住了他的肩膀,拽着他的身体脱离那处紧窄湿润的幽谷。 接着脑袋一痛,他昏迷了过去。 * 苏晚困倦地耷拉着眼睛,“醒了?” 韩望低低“嗯”了一声,脸色难看。 苏晚瞥了一眼他胯下鼓鼓囊囊的一团,伸出手挂在他脖子上,靠了上去,“抱我去休息……没用的东西,连嗑嗨的人都打不过……” 韩望说:“对不起。” 没人回答他。抱着苏晚来到卧室的时候,她闭着眼,似乎已经睡着了。上衣被推到锁骨,露出带着牙印吻痕的白皙乳肉;下半身则完全赤裸,湿漉漉水淋淋一片。 [你不也硬着鸡巴上了?] 韩望的眉毛拧成一道山峰,眼神有点落寞。他打湿毛巾,一点一点擦拭起她的身体。高昂的欲望和低靡的情绪交缠拉扯,他忽然很想开口问问: 在我面前用得着装睡吗? 但是,算了。 不配(手交/剧情)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苏晚转悠到了厨房,看见韩朔靠在料理台水池边上,一只手握住性器自慰。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优雅矜贵,与狰狞丑陋的性器形成鲜明反差。他似乎恢复了点理智,看到苏晚时神情不自然起来,撸动性器的手却没停。 压抑的抽气声传来,尾音颤动,似乎极为动情。 苏晚走过去在他面前晃了晃,“还记得我吗?” 韩朔低着头没理她。 苏晚握住了他的肉棒。只是手指环在他手背上随之滑动,韩朔就发出了一声拖着鼻音的“嗯”,听起来极为满足。 他的手背很凉、很滑,沾满淫液。 也许这个动作让这条发情的蠢狗误以为苏晚是什么好人了,他亲昵地用脑袋蹭着她的脸和肩膀,烧到发烫的脸红通通的,低低地“汪”了一声。 他还记得刚才玩的play啊。 嘿,记性这么好,真不像是个神智不清的人。 苏晚收回手,递到他的嘴边。韩朔犹豫片刻,伸出舌头舔舐起她的手指,将自己的、她的热液全都舔干净,接着又热切地盯着苏晚不放。 “想要……”他慢吞吞地说,舌头都因为药物麻痹而有些打结。 通红的肉棒颤了颤,蓄势待发。苏晚环握住一截,韩朔便自发挺腰蹭动起来,像是把她的手当成了小穴。 他抬起头,满含情欲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苏晚不放,甚至流露出些感激。苏晚用指甲轻轻刮蹭着敏感的马眼,他便愉悦地“嗯”了一声,讨好地去舔她的手。 鲜红的舌头滑过指缝,在掌心处打圈试探。顺着掌纹描摹一遍之后,又乖巧地把两根手指都含进嘴里。 苏晚受不了了。 她觉得自己可能也吃了春药。平日里不可一世的韩朔正在她面前发骚,全然一副被情欲冲昏头脑的样子,让她好想把这贱货玩坏。 潮湿的喘息声急促了几分,也许他快要高潮了。苏晚想松开手,却被韩朔扣住手背,整只手包裹起来。 “不要走……嗯……” 苏晚心想凭什么听你的。 “喜欢我?”她重新裹住那根肉棒,上下撸动起来。 “嗯……”韩朔吐着热气,神智不清,“喜欢……” 韩朔脸上出现了射精前那种迷茫而愉悦的表情,他挺起腰顶送,龟头时不时从大拇指和食指的圈里顶出来,涨得发红。 “舒服……”他又呢喃起来。 简直可笑。 “哈,你舒服了我还玩什么?”苏晚紧紧箍住了顶端,大拇指按在马眼上,堵得很严实,“也不想想,你配让我帮你撸射吗?你配这么舒服吗?” 她此刻的行为简直可以说是恶劣至极。 韩朔脸上的表情似是痛苦,欲望的源头被掐紧、迟迟得不到纾解,想必确实是痛苦的。他挺了挺腰,试图摆脱苏晚的掌控,“给我……求求你……” 太可怜了,难不成他又要哭了吗? 本就狰狞硬挺的性器跳了跳,似乎也在尝试摆脱这女人的束缚。一些乳白的清液从马眼溢出,没有精液那么粘稠,又介于前列腺液的清澈,硬挺的肉棒被强制关机,半软下来。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刺激太过强烈,韩朔直接晕了过去。 苏晚没趣地松了松手。 像是老旧的水龙头终于打开开关一般,一股浓稠精液顺着马眼淌了出来,浓郁的麝香气味弥漫,让她微微皱眉。 她走到水池边,打开水龙头,细致而缓慢地搓洗起手心。打圈,揉搓出泡沫,冲洗……随后看了一眼眉头皱起、双眼紧闭的韩朔,“唉,真可怜~” “别管他了,又不会死。”韩望冷着脸走过来。 苏晚有种在外面偷偷摸别的狗被抓包的不安。好在她脸皮厚,很快调理了过来,“吃醋了?你和他计较什么,他都成这样了,你可还好好地站在这儿。” 韩望没说话。 苏晚放软了点语气,“脑袋上的伤好点了吗?” “嗯。”韩望看着她,“许家老爷子寿宴,我会以韩朔的身份和你一起出席。这几天我一直在练习,出了什么岔子……我来背。” 苏晚一抬起手,他就下意识俯身。 那只小手顺利地揉到他的头发,像是安抚似的,“你以为我是想稳住你?我是真的在关心你啊,韩望,你和你哥哥不一样。你受伤我是真的会心疼的。” 她声音柔柔的,像是羽毛一样挠着他的心。 韩望的身子压得更低。他们额头相抵,谁都没有闭眼。也许闭上眼睛这就要演化成一个吻了。 这样温馨柔情的氛围韩望也很享受。拥抱很好,很纯情,不带性意味,好像他们拥有的不只是肉体上的联系。 “我爱你……”他忍不住低声说。 “我喜欢你坦诚的样子……要做吗?还有两个小时,抓紧点的话……”苏晚的声音也放低,沙哑而性感,调情似的故意往他脸上喷着热气。 一切又回到了庸俗的肉体关系。 “我不要!”后知后觉到自己的语气太重,韩望有点欲盖弥彰地补充,“还是不要了。你的……病,好得差不多了吧,而且我……现在没兴致。” 她怎么可以把他的爱看得这么肤浅轻贱? 苏晚的手向下,隔着裤子抓住那一团鼓胀,学着他的语调说道,“我现在没兴致~” 硬成这样还装什么纯呢! 面前的银发青年一言不发地抿起唇,形状漂亮的唇线越发深邃。 苏晚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她调情的技巧此刻根本没起效。那双漆黑的眼睛离得很近,眼底翻涌的情绪却让她觉得有点陌生。 他在难过个什么劲? “你就当我是个烂人吧。我活该被你轻贱,一颗心任你踩着玩,可就算我烂透成河底的淤泥,也总有点干净的地方吧?” “我爱你。”他自暴自弃地抓起苏晚的手,贴在胸口,“我爱你啊,我说爱你不是为了睡你,不是为了拿到点什么……就算我全身上下都脏透了,这里还是干净的!” 苏晚慢慢眨了眨眼,“谁让我也是烂人嘛。逗你玩玩,别生气。” 她暗自批判起自己的恶趣味。 玩弄感情别有一番风味。玩弄纯情小雪豹同上。 为了给炸毛猫科动物顺毛,她两手并用,手指陷进柔软的头发里揉啊揉,“我知道,我全都知道。你哪里是什么烂人呢,其实你人挺好的,就算被羞辱一通也没有四处宣扬我爬床的事呢……” 韩望鼻子一酸,有些哽咽,“那又怎样啊……” “确实,不怎么样。总不能说你不知情就无罪吧?”苏晚瞥了一眼,看到那双明亮的眼眸因为这句话一点点暗了下去。 他可太好懂了。 “但之前的仇啊恨啊,我也不是很在意了。我很快就要得偿所愿了,所以心情很好。你替我做了这么多,我也可以给你点特别优待。” “你愿意为我去死吗?在牺牲你之前,我会对你温柔一点,你想要爱对吗?我给不了真的,但我演得出来。” 她的目光无奈而温柔,“笨蛋,我也爱你啊。” 这句话带着神奇的魔力,让人轻飘飘如置云端,呼吸都是甜丝丝的气味。酸涩的心脏里忍不住溢出一点欢欣,很快又收了回去。 韩望慢慢冷静下来,意识到这不是什么蜜糖,工业糖精都算不上,这得是糖衣毒药,见血封喉! 她可真坦诚,一点都不怕他反水是吧。 利用他、引诱他,让他一步步沦陷。做她的狗还不够,为她背叛自己的兄长还不够,还要他的命。明明算准了他无法拒绝,却摆出一副有商有量的样子。 魔鬼都比她善良! 答案不是很明显吗?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只不过是想看我痛苦的表情取乐!而我居然还在配合你,巴巴地送上来给你玩! 韩望拉着一张脸,表情阴沉无比。 “我愿意。”我真是下贱得没边了。 韩望绝望地意识到自己和许兰亭不一样。他很清醒,没有被她逼疯、没有精神疾病……他只不过是在清醒地自寻死路。 “别演了,我看不惯……就像平常那样对我就行。”韩望长长吐出一口气,感觉胸腔有点发闷发痛,“我愿意为你而死。这条命你想要就拿去吧!操!因为我生来就这么下贱!” 韩望觉得自己一定不擅长做生意。 这肯定是笔赔本买卖。 “你看,”苏晚愉快地亲了亲他的嘴,余光分出去观察到韩朔的眼皮动了动,依旧紧闭,“所以我说,你和你哥哥不一样嘛。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笨的人都很容易操纵。] 你笨得可爱,所以终其一生,都要为我所驱使。 ==== 希望不会有人觉得作者精神状态堪忧 兄弟(剧情) 双胞胎兄弟之间的相似程度高得让人惊叹。 不过是绷起脸、眉毛上挑,韩望就有了几分他哥哥的风范。若是眼中再流露出几分轻慢、嘴角再微微翘起,就更像了。 苏晚勾着他的手臂晃啊晃,“韩朔?老公?亲爱的挺像那么回事的啊。” 韩望脸色更差,没理她。 真是胆子肥了给他脸了。 苏晚心里盘算着回去怎么教训教训这反骨仔,一股熟悉的雪松香便传了过来——许竹笙。许家老爷子寿宴,他这个妥帖周到的晚辈来主持大局也不奇怪。 许竹笙熟络地和韩望寒暄了几句,目光却时不时落在苏晚身上,似乎有话要说。 他身后跟着一个黑衣包裹的青年。 许兰亭低着头,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般跟在他身后,疏冷的眉眼拒人于千里之外。他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漆黑的眼眸盯着苏晚的手,忽然不自在地拧起眉毛。 她的手挽着韩望。 许兰亭平静地看着她,一言不发。苏晚却从这份平静中读出了点哀怨。 路过的侍者“不小心”打翻酒杯,让漂亮的晚礼服裙尾溅上脏污。许竹笙满含歉意,自然而然结束了寒暄的话题,“苏小姐,我带你去换身衣服吧。” 苏晚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了。” 来到更衣室,许兰亭也跟了进去。房间一下子挤进来三个人显得有些怪异,许兰亭浑然不觉,热切的视线温柔描摹过她的身形,似乎在极力压抑扑过来求欢的欲望,“晚晚。” 他像是咀嚼着一颗糖,又反复念了一遍,“晚晚。” 这幅样子有点惹人怜爱。苏晚招了招手让他到自己身边来,“伤口恢复得倒挺好,也没什么后遗症。亲爱的,你还有别的话要对我说吗?” 她的手指软软戳着许兰亭脸颊瘦到凹陷的软肉,很白,很漂亮。许兰亭舔了舔嘴唇,暗自想象那应该是甜的,“我好想你。” 许竹笙扯起嘴角,“这是哪条指令?[永远服从苏晚]?我记得[脑机接口]只能输入确切的行动啊。我本来以为他该生不如死了,没想到这小子听到你名字的时候还会笑呢。” 许竹笙心有余悸,“被玩成这样还笑得出来,好恶心。” 苏晚揉了揉许兰亭的头发,“这是因为他爱惨我了。拜托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人类始终属于哺乳类灵长动物。 其中人类男性保留的动物本性更多。 所以,男性更容易被你香甜的费洛蒙所操纵,违背生物趋利避害的本能,飞蛾扑火。这哪能叫爱啊,这是捕食者对弱小猎物的掠夺吧。俗称降维打击。 许竹笙觉得有点冷。 还是太近了,他闻得到苏晚身上的气味——那种香甜的、会被人误以为是体香的费洛蒙。 很危险。 他扯了扯贴合手部曲线的皮质手套,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第一个要求办妥了,第二个……裴献那边出了点岔子。” 苏晚呼吸一窒,喉咙里酸的苦的滋味漫了上来,“你再说一遍?” 略带怒意的语气像是吹响的狗哨,许竹笙话还没说完,许兰亭就扑了过来。西装包裹下纤细有力的手臂死死勒住了他的脖子,拖着具大病初愈的身体弱而不自知,动作间散发着一股狠劲。 许竹笙都怕自己反抗几下能不小心把他弄死。 这反应速度,这忠心耿耿,他怎么没投胎成条德牧呢?做人那不是浪费狗胎名额吗? 许竹笙一边腹诽一边艰难解释道,“听我说完……他人没事,就是吧……” 苏晚表情缓和下来,脸依旧紧绷,“就是吧?” 这破转折代词后面铁定跟不了什么好事。 也许是察觉到主人的语气变化,德牧的爪子慢慢松了下来。许竹笙扶了扶单片眼镜,理了理衣领,发觉自己在这小姑娘面前是越来越狼狈了,“苏小姐,你知道他什么来头吗?” “垃圾堆里刨食的野狗,现在是我的家犬。”苏晚冷着脸,“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的,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动物保护组织一定有苏晚一席之地。 “哈……你知道的就这么点?你居然还能信他?苏小姐,这不像你啊,来历不明的男人倒在家门口,任劳任怨给你做仆人,你不觉得他别有目的吗?” 许竹笙微微眯起老奸巨猾的狐狸眼,“我在M国待的这段时间查了很多事。他的生平、经历都有迹可循,像是专门编好了等着人来查似的。” 苏晚冷冷开口,“这是我和他的事,用不着你费心。” 老狐狸终于不再铺垫,“他和许兰亭是兄弟。” ……哈? 许竹笙点了点头,“同父异母。亲兄弟。长得跟家主年轻时候一模一样,送到本家之后就被家主秘密认下了。最近DNA检测结果出来,果然是。” 操!怪不得他俩长得那么像呢! 苏晚心里翻涌着,滚沸着,有些情绪差点要随着嗓子眼的鼓动溢出来了。震惊过之后,她终于抽丝剥茧地从过往种种里找到些许佐证。 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原来意有所指。 那些漏洞百出的疑点原来暗藏玄机。 * [你居然会知道许兰亭的行踪?裴献,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是一路人,你知道这个就够了。] * [你要是许家的继承人……我就答应你了。] [对不起。] * 小白眼狼!王八蛋!忘恩负义! 苏晚咬着唇扣紧手指,紧接着脸上一热。是许兰亭抱住了她,细致又温柔地,慢慢亲吻点啄着她的脸。 她的小狗又暖和又顺从,毛茸茸的脑袋一下一下蹭着她,试图让她心情好起来。苏晚捧起这张清冷漂亮的脸,捏了捏,蓦然又想起一句。 [你就等着吧!等我发达了就来娶你!] *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我会找他问清楚,不需要你来转告。”苏晚很快稳定下来情绪,“我又不傻,我和他撕破脸互斗便宜的是谁啊,不就是你嘛?” 许竹笙安慰的话默默咽了回去。 “你需要我帮忙对付他,是吧?因为我是他的患难真情、故剑情深,所以你打算用我这根软肋来弄死他,好继续玩你的谋权篡位游戏……” 她话锋一转,“可我凭什么陪你玩?姓许的小骗子穷得叮当响的时候都愿意刷信用卡给我买衣服,等他当了家主不知道要怎么讨好我呢,这可比扶持你上位划算多了。” 许竹笙长长吐出一口气,“所以说,我准备了更好的筹码。有关你的身世。” ==== 伏笔回收+1 家徽收集计划+1 没想到吧这文还有主线呢 对峙(剧情) 回到宴会厅的时候,重头戏刚刚开始。 “给各位介绍一下,次子许兰舟,刚从M国留学回来,早些年的时候在国外走丢,没想到还有再找回来的一天……” 客套而花哨的说辞掩盖本质。 苏晚盯着满头发胶、造型英俊而得体的那个许兰亭二号,暗自把“国外留学”替换为“帮派混混”,再把“很多年前在国外走丢”修正为“睡过但没印象的妓女肚皮里爬出来的种”。 就好像这样一来被发胶固定的精致发型就会散下来,带着廉价洗发水的味道;而那身昂贵的定制西装也会换回带油烟味的黑色工装背心。 人真是贱得慌,没钱的时候嫌弃他穷,有钱了又怀念他穷。 裴献或者说许兰舟发表着父慈子孝的认祖归宗感想,眼神落到人群中的苏晚,嘴角咧开,锋利的虎牙便露了出来,笑得有点邪恶。 粉红的舌头像是蚌肉一样露出柔软的一小截,顺着嘴唇轻轻舔了一下,很快若无其事地收了回去。 笑得有点暧昧。 狗,这男人就是狗! 苏晚愤愤扭头就走。 她走得很慢,方向明确。这个季节的泳池边空无一人,毕竟寿宴不是party,即便取暖设备全功率启动,沾了水还是容易着凉。 “苏晚!” “晚晚?” “……” 韩望。许兰亭。裴献。 三个不同品种的男人面面相觑。 苏晚有点尴尬了,她只想钓一条鱼,没想到三个全咬着钩出来了。本着鱼塘可持续发展原则,她厚着脸皮一个个进行放生操作,首先挑中的便是最温顺乖巧、不会反抗的那一条。 “你怎么跟来啦?乖啊,去里面等我……”苏晚安抚性地摸了摸许兰亭的脑袋,“伤筋动骨一百天呢,别在外面吹风着凉了。” 漂亮得像黑曜石的眼珠子亮了一下,又像流星似的沉沉划了下去。许兰亭低下头,“嗯。” 顺从地走开了。 下一个。 “亲爱的,我有点话要和许兰舟讲。” 这一套对付韩望有些吃力。他表情依旧不善,手背的青筋几乎要从皮肤下跳出来,咬牙切齿了一会儿,硬生生憋出来个“是吗?” 他知道裴献的存在,当然认得出来这是哪个患难之交的旧情人,因此离开的脚步重得像是脚底下摆着裴献的脑袋。 苏晚把目光投向裴献。 裴献把目光也投向她。 “轮到我了啊?您这边业务办得还挺快,很熟练嘛。”他扯了扯领结,好不容易堆砌起来的富家子弟修养败坏得一干二净,又变回那个混不吝的野狗了。 裴献一本正经地托起下巴,“不过我没他们那么好对付,你可得费点心了。单说分手费这方面……” 苏晚盯着他,冷笑。 最终是裴献耐不住头皮发麻,囫囵把下半句话说了出来,“我这样清清白白品行兼优的好男孩是不会要分手费的,物化谁呢?” 这回苏晚笑都不笑了。 凝固的空气冷得像冰,生生划出一道隔阂。 裴献正了正色,道:“苏晚,好久不见。” 垂落的三七分刘海被发胶固定,遮住了左眉的断痕。眼窝凹陷,显得更为深邃而难以捉摸。那些野心勃勃的欲望同样被压得很深,只能从他眼中看到路灯的光晕倒影,像是水面上飘着的河灯。 对,眼前这个人是许家次子,许兰舟。 苏晚掐紧手心,脑中飞快闪过相识相遇相处的无数片段,思索其中多少是谎言,多少是真实。 裴献:“我本来不想和许家扯上关系的,但是再不喊爹我就要死了!我也不是故意瞒着你,实在是没来得及找到合适的时机……” 苏晚:“现在你再不喊爹也快要死了,想试试看吗?” 裴献试探到了点松动的态度,改口得非常顺溜周到,“爹,妈,姨,大婶三舅十八代祖宗……” 超级加辈。 苏晚面无表情地抬起脚,把他踹进了泳池里。 终于舒坦了。 泳池里扑腾的旱鸭子手脚并用,搅起好大一朵水花。某个瞬间他的动作平息了下来,意识到岸边的水位不到一米七,对于他这种身高,站直了能露个脑袋。 于是落水狗讪讪地站水里抹了把脸,“解气了吗?” 苏晚走到水边,“你真行啊,当初以为你必死无疑的时候我差点就哭出来了……” 裴献有点讨好地趴在岸边扒拉着瓷砖,“你看我活得好好的呢。” 苏晚一脚踩了下去,紧接着又是一脚。他的狗头很快消失在一串水泡里,“我想让你死!你还是给我去死吧!” “我骗了那么多人!唯独从来没骗过你!结果你倒是一句实话没和我说啊?” “咕噜咕噜……” “许兰亭精神不正常,许家可不就只剩下你能做家主了吗!做有钱人家的大少爷爽不爽?啊?” “咕噜咕噜……” 裴献呛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他头发湿漉漉的,水珠在夜色中泛着光,很亮,一道道从额头滑到下巴,流下脖子。喉结动了动,那些水珠便没入领口。 “没你这几脚踩得爽。” 他又若无其事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像是引人堕落的海妖。 “宝贝,你踩得我鸡巴都硬了。” 一个月不到,裴南犬的骚劲见长,勾得苏晚小腹一股接一股火在烧。她本想硬着脸说关我屁事,脚踝处却贴上来个湿漉漉滑溜溜的东西。 低头一看,裴献的手正握着她的脚踝。 下一刻,她也被拽了下去! “咳咳……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我……咳咳杀了你!”她连呛了几口水,语气显而易见暴躁了起来。 狗东西揽住她的腰,贴着她的背,下巴搁在她肩膀上亲昵而暧昧地吐着气,“宝贝,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你要是许家的继承人……我就答应你了。] [对不起。] 苏晚脑袋里回想起那天裴献身上令人安心的气味,语气有点冲,“我说着玩的你也当真?姐在酒吧钓纯情小男孩的时候这种话批发了十箱呢!” “不是,不是这个,另外一句。”裴献隔着衣服揉搓着她腰上的软肉,满足而眷恋,“你再想想。” [等我发达了,我就把你抓起来没日没夜地肏,肏到你这里都变成我的形状,再也吃不下别人的鸡巴,只能整天求着我来肏你!] 火热的、坚硬的物件抵住了她的后腰。 “泄完火了吗?你泄完是不是该轮到我了?”他含住苏晚的耳垂,“好绝情啊,当初是谁说永远记得我、一辈子等我来着?” 【裴献】拖下水(插入/水中) 他服侍人的功夫没有退步。 粗砺的手指环过腰,从肚脐一路滑向下,揉搓起蚌肉中的珍珠。那根火热的硬物一顶一顶,缓慢而有力地蹭进臀缝。 环住腰的手用力一揽,苏晚便向后仰倒进他怀里,“我不认账!我可没答应……你许兰舟……嗯!” 第一根手指挤了进去,带着冰凉的水。 “有区别吗?”他把手指探到底,“裴献是我,许兰舟也是我。为你出生入死的人是我,和你患难与共的人也是我!” 突如其来的异物感让苏晚身体僵硬了一瞬,溢出一声呻吟。肉壁不断蠕动绞紧,裴献想抽手,发现被咬紧了,干脆把第二根手指也挤了进去。 他动作越发放肆。 两指破开紧窄的嫩肉,缓缓刺入,再微微分开。不可避免地有冰凉的水倒灌进去,冷得苏晚颤了颤,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出去!水……水都进去了……” 这回的抗拒意味更加微弱。 水是凉的,手指又是火热的。冰与火矛盾而融洽地共存,在体内碰撞,直刺到底。他颇有耐心,肉棒还蹭在臀缝不断摩擦着缓解欲望,手中扩张的动作已经进行到三指。 “嗯……我进去就不会有水了。”说完他便抽出手指,插了进去。 龟头极有技巧地撞在敏感点上,带来明确而强烈的快感。冰冷的水流随后冲刷蔓延过每一寸褶皱,将隐秘的快感延长。 裴献愉悦地哼了一声,顶腰寻找起角度,“顶到敏感带了吗?是这里吗,还是……这里?” “唔嗯……啊……你还来劲了……”苏晚被顶得往前一扑,勉强扶住泳池的扶手才重新站稳。 她踩在泳池的台阶上,后入的姿势让她被完全圈禁在裴献的怀里。脊背贴着坚实的身躯,前方则是泳池的边界,进退维谷,唯有被动接受冲击。 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便空余出来,探入衣领揉起胸。他手上有茧,苏晚从一开始就知道。右手食指处的厚茧来自于常年持枪,掌心的茧则来自于握刀……粗糙的硬茧划过娇嫩的肌肤,把整团乳肉都握在手中挤压。 “你……嗯啊……捏疼我了……唔……”苏晚埋怨几声。 抓揉乳房的力度果然轻了一点,耳边一热,低沉性感的声音贴着耳朵烧了起来,“宝贝嗯,憋太久了……不好意思……” 水面荡漾开一圈圈波纹,向远方传递。 苏晚想到自己似乎从来没见过裴献这么急切求欢的样子。又硬,又热,每一下都像是要把她钉穿,她本来还以为这狗男人不太热衷于做爱呢? 明明泡在冷水里,苏晚居然不觉得冷了。这男人跟火炉似的,把热度一点点凿进她的身体里,让她也跟着热了起来。 她的身体天赋异禀,即便被粗暴对待依旧能得到快感,更何况这样猛烈持久的撞击几乎都聚集在敏感点。没一会儿,温暖的浪潮一波接一波冲刷而过,让原本冷静的头脑陷入一团暖和的棉花里,一浮一沉。 等等,我怎么自己也陷进去了呢? 苏晚,清醒一点,他也不过是个可以为了往上爬欺骗你背叛你的白眼狼,这世上的男人根本没有分别……他们就应该被你欺骗,被你蛊惑,为你献上一切…… 男人都是一样的。 他们都是王八蛋。 “你看,裴献就不会像你这样强迫我。”苏晚紧紧攥着扶手,用力到指节泛白,“继续啊,反正我对你来说也不过是个泄欲的工具……给谁玩不是玩呢?” 像是一切都按下了静止键,情欲的热潮迅速熄灭,只剩下一池冷水。 “哈……不需要我了,就成了强迫。”裴献自嘲地扯起嘴角。动作停下了,性器却依旧堵在穴里没有抽离出来,“你戳心窝子的本事可真厉害啊,许竹笙给你开了什么价,能让你这样对我?” 苏晚昧着良心,“和他没关系。” “在我面前用得着说谎吗?”他抽出一小部分,又往回重重一掼。按在小腹上的手掌便摸到一个硬而微凸的轮廓,“呼……你看你像是……被强迫的样子吗?嗯?我一肏你身子都软了,屁股还往后撅,生怕吃不到鸡巴似的……” 隔着薄薄的一层皮肉,坚硬的龟头和掌心互相摩擦,有种异样的色情。 “你有完没完!”苏晚恼羞成怒,曲肘往后一顶,正中柔软的腹部。 裴献闷哼一声,弓着身子反而把她搂得更紧。疼痛是显而易见的,然而在短暂的抽气声之后,他反而舔了舔嘴唇,“嘶……好爽,你怎么知道……我有斯德哥尔摩?” 苏晚忍无可忍:“你有病啊!” 裴献一边疼得吸气一边顶送抽插,“是啊……我有病嗯……宝贝,继续啊,想杀就杀了我。反正你们价已经谈妥了……死之前让我先‘强迫’你几次爽爽,不过分吧?” 像是自暴自弃一般,他抽插的动作也剧烈了起来。泳池里的水沸腾翻滚,溅起朵朵水花,若有人看向这边,轻易便能察觉到这异常的动静。 他疯了?! 死之前要把她也拖下水是吧! 苏晚挣扎了几下,没逃过,只好破口大骂,“操!裴献你个王八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儿!你们许家没一个好东西!” 裴献无意辩论,只是抱住她不断打桩,“哈……大小姐……继续骂我……你生气的时候小穴也一缩一缩的呢……裹得我好爽啊……” 这下苏晚骂都不想骂了。 她努力夹紧腿,试图让他早点射出来。然而不管她怎么努力,被猛地撞到花心时腿就自顾自软了下来,下意识的抗拒动作也软绵绵地像是调情。 要是看得到裴献的表情就好了。 他现在是不是正嘲讽地看着她呢? 看吧,你明明舍不得我,却还要装出一副厌恶抗拒的样子,装也装不像,不伦不类…… 一股热意喷涌而出,击打在子宫内壁上,烫得苏晚身体颤了颤,泄出一股淫水。半软的肉棒把精液和水堵在穴里,像是吃撑了一样,里面鼓涨得难受。 但他总算是结束了。 苏晚松了口气,想踢开他爬上岸休息会儿,却又被揽住腰,翻了个面。肉棒半软着拔出去,硬着插回来,几乎没有漏掉一滴精液。 苏晚又想骂人了。 他怎么还能来?! 她怒气冲冲地抬起头,却发现裴献的表情并不像想象中那样得意。湿润的黑发贴着额头,寒冷之下,他的脸更白,嘴更红,眼中似乎有点落寞。 “苏晚,我不是怕死。我只是怕我死了,你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会更孤独,更疯狂。我不在了,你撑得下去吗?” 怎么撑不下去呢? 她现在拥有了几乎梦寐以求的一切,很快还能拥有更多。总有一天,她会站在权利的顶峰,蔑视一切不自量力的蝼蚁…… 现在的苏晚可不是那个委屈巴巴的小女孩了。也根本不需要你裴献来煮什么难以下咽的面条充饥,更不需要用你来缓解旺盛的性瘾…… 裴献伸出两根手指,向上提起她的嘴角,为她掰出一个难看的笑脸,“大小姐……没我你行吗?” 那个难看的笑脸凝固住了,恶狠狠地瞪着他,像是在讥讽他的不自量力。 既然有人出得起更高价的筹码,凭什么放过你? 凭你初次相遇时误打误撞救我的那一命,还是凭互相取暖的雪夜里那个温暖的怀抱?兔死狗烹本就是天理,你的利用价值已经结束了,凭什么要对你手下留情? 裴献勾了勾嘴角,吻了上去。 缠绵吗?也算不上。勉强的抵抗之后是自暴自弃般的报复,苏晚咬破了他的嘴唇,恶意把这个吻毁得乱七八糟。而他甘之如饴,品味着她给予的全部痛苦和甘美。 苏晚锤了他一拳,没反应。 她又多用了几分力,这回裴献终于咳嗽着放开了她,“我还没爽完……” 苏晚掐起他的下巴,甩了一巴掌,表情又是气愤,又是凶狠,“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 裴献肿着左脸,后知后觉到她语气里的别样情绪,“哈”了一声。 说不定她上辈子真欠了他的呢?毕竟她不知道。 “你救过我一次,所以我也放过你一次,我们扯平了。”苏晚艰难地说着,努力克制住反悔的心,“王八蛋!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了你放弃了什么……” ===== 【裴献】坦诚(插入/剧情) ye d u1.co m “所以,你为我放弃了什么?”裴献喷着热气咬起她的耳朵,“让我也听听,看有没有办法还你一点。” 不得不说,他有点开心。 苏晚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妙。湿润的舔舐声在耳畔响起,隔着耳膜鼓动。柔软的舌头描摹耳廓一圈,朝着耳道钻去。那股黏腻的水声越来越响,应和着心跳的声音,隆隆鼓动。 苏晚被他舔得浑身发热发软,嘴还是硬的,“你怎么还我……你就是个没用的东西……” 裴献立刻威胁性地深凿了一下。 这一下没有收力,肉棒横冲直撞,把肏到软烂的穴肉捅到了底。龟头凿开宫口,陷了进去,很快被一张紧致的小嘴包裹吮吸了起来。 苏晚的呼吸乱了拍,缠在他后腰上的腿却收得更紧,哼了一声,极为享受的样子。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h e huan9 . co m “还没用吗?”裴献存了证明自己的心思,故意飞快抽出大半又深深撞入。水流伴随着皮肉撞击到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嗯?谁没用啊?” 小穴讨好一般啜吸起肉棒,试图为主人分担。媚肉不断绞紧收缩,而那根狰狞的肉棒反倒涨大了一圈,次次朝着敏感处戳去。 苏晚倒是不装了,舒服得眯起眼睛,眼角弯弯,“等我爽完了再告诉你~” 裴献对她的回答十分不满意,“等你被干爽了还说得出话吗?” ……嘿! 泳池的水中不太好发力,裴献只能站在水池里托住苏晚的屁股,让她顺利地挂在自己腰上。苏晚也很懂事,两条腿紧紧缠在他腰后,手也挂在他脖子上不放,像一只挂在树上的树袋熊。 他撞一下,小树袋熊就晃一下,接着又意识到什么一般,努力抓稳。 裴献看得有点乐。 接着又想到,他不在的时候,苏晚是找谁缓解性欲的呢? 她好像过得不错,性瘾也轻了很多,眼里像是有光一样,亮晶晶的。她在大场面的表现也很得体,和他印象中成熟美艳的苏晚越来越像了。 只是在他面前,她好像又变回了那个任性的小女孩,一只懒洋洋的树袋熊,会挠人咬人的小猫。 他把小猫的衣领往下扯,晚礼服包裹的酥胸颤了颤,乳酪似的弹了出来。胸口隐没在水里,倒映着水面的波光,显得更白、更亮。樱桃似的小点粉嫩可口,自顾自肿胀挺立了起来,待人采撷。 他一边顶胯冲撞,一边抓住了被顶到乱晃的一团奶子,握在手中把玩。 玩不腻似的,反复抓握、松手、再抓握。任由白皙的乳肉从指缝漏出,又在掌心聚拢。 “裴献……”她喘着气,声音有些沙哑,十分性感,“如果说你对我的爱并不是真实的,而是出自费洛蒙的吸引……你会怎么想?” “嗯?”裴献从美妙的手感中回过神来。 苏晚微微眯着眼睛,满脸潮红,分辨不出真实的情绪,“说不定你只不过是想上我,却误把这种感情当做了爱……” 裴献脸一黑,打桩的动作慢了下来,“你是不是存心的?” 苏晚天生就拥有戳人心窝子的魔力。不过是一句话,就让他的心情一点一点变沉,高涨的情欲也慢慢掉了下来。裴献怀疑再多来几次他就要有勃起功能障碍了。 “你不开心我就不问了。”苏晚声音闷闷的,沉了下去。 她像是在恋爱中反复确认自己重要性的小女孩,会整天追问“你爱我哪里”以及“你到底爱我的身体还是爱我的人”这些幼稚的问题。 裴献被她幼稚到了,心却不由自主软了一下。 “从生物学角度来看,爱上一个人的费洛蒙和爱上这个人没有任何区别。因为你是由独特的费洛蒙组成的。”裴献捏了捏幼稚鬼的脸,“而且,我不想上你的时候也很爱你,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苏晚露出一抹笑容,很快这抹笑容也黯淡了下去,“其实我是个实验品。[人造子宫]的产物,不具备继承权……真是嘲讽……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空中楼阁,总有一天都会不属于我……” 裴献终于明白那个让她犹豫的筹码是什么了。 与其说是筹码,不如说,这是一份威胁。 许竹笙掌握着她最大的弱点,如果她不和许竹笙合作,对方就能曝光她的身份,让她失去一切。 她居然还是选择了我。 裴献怔怔的说不出话来。他知道权势对苏晚的诱惑有多大,对于这个权欲熏心的野心家来说,让她一无所有地跌落谷底不如去死。而现在,她居然愿意为了他放弃这一切…… 谁说她没有心的? 她明明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情有义的人! “我是属于你的。”来不及多加思考,话已经脱口而出。 看到苏晚不信任的表情,他像是心里被扎了一下似的,忽然有些生气,“我是认真的!就算你一无所有,我也是属于你的,谁也抢不走!” 苏晚笑眯眯地,用两根手指提起他的嘴角,报复似的帮他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知道。你属于我,谁也抢不走~” 裴献直勾勾盯着她看。 气氛太好,不接个吻似乎说不过去。 苏晚扬起脸,眨了眨眼,闭上了眼睛。 很快,温热的吻便落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像是对待稀世的珍宝,慢慢啄吻着品尝。然后大起胆子,探出舌头来试探。舌尖交缠、点触,像是第一次接吻一般,要把每一处都探索遍,最后心满意足地用深吻结束收尾。 一吻结束,苏晚发现他依旧捧着她的脸,愣愣地出神。 “你在想什么呢?”她推了推裴献。 “我在想,感觉没白死。”他依旧舍不得移开眼睛。 “你又没死过,不准说这些晦气话了!”苏晚莫名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裴献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那就感觉没白活。我觉得我赚大了。” 他有的别人都没有。 苏晚,我的初吻是你,初夜是你,连初次爱上的女人都是你。 而你心里最重要的那个男人,同样也是我吧? 合作(剧情) 即将入冬的天气,两个人都把自己折腾得全身湿透。从泳池里出来的时候,苏晚没忍住笑了起来,接着裴献也开始笑。笑过了头,苏晚才问他在笑什么? 裴献让她先说。 苏晚想了一会儿,“我想起来有一次你蹲在浴室里洗衣服,不小心打开了花洒的开关,整个人都被淋成了落汤鸡~哈哈~” 裴献捏了捏她的脸,“我想起来有一次你舞蹈课结束下暴雨,手机又刚好没电,你就缩在教室门口一边哭一边等我。哭得可真惨啊~” 对视一眼,原本人模狗样的两个人竟然和之前一样狼狈。苏晚忍不住又笑,笑着笑着,不小心打了个喷嚏,这才觉得冷了起来。 裴献打横抱起她,朝着更衣室的方向走去。 苏晚拼命挣扎,“你不要命了!我们这样会被看到的!” 裴献不为所动,“你以为我真傻啊?我们从外面绕,翻窗进去。” 他偷鸡摸狗的本事丝毫没有退步。窗户自然是上锁的,可他只用了一根铁丝就从外面打开了窗。掀开窗帘确认室内没人之后,裴献推开窗户翻了进去,接着又把苏晚拉了进来。 苏晚感慨:“你有这本事真是走到哪都不怕啊~” 裴献的头发干得快,苏晚的长发却需要工夫打理。 她坐到梳妆台前,脱下湿漉漉的衣服,又拆下发夹,伸手去拿吹风机。裴献也下意识去拿吹风机,两个人的手碰在一起,都是一愣。 今非昔比。他不应该留在这里帮她吹头发,甚至不应该和她同时走出这个房间。 裴献收回手,有点失落,“我先出去。” 苏晚点头,“别被人发现。” 裴献忽然有点生气:气她无所谓的态度,气自己不可见人的身份……心里的火烧得他难受,他干脆俯下身在苏晚嘴边亲了一口,宣誓主权一般,把她的嘴唇亲得又红又肿才肯松开。 “等我。”他不放心似的捧起苏晚的脸,认真承诺,“那份身份文件我会想办法帮你销毁。就算有一天它真的被公布了,我也永远会站在你身后。” 苏晚对他的粘人有些无奈,“好啊,我相信你~” 裴献翻窗出门,从另一个方向绕了一圈才回到宴会厅。阿谀奉承的人群立刻凑了上来,对许家最有望继承家主之位的继承人极尽溜须拍马之能。 空调在运转,新风系统正常。裴献却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扯了扯领带,目光环视一圈,碰上了许兰亭和韩望充满敌意的视线。 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裴献忍不住开始想苏晚此刻在做什么,她一个人吹头发还习惯吗? * 所有人都把关注点放在了许兰亭和许兰舟这对竞争关系的兄弟,很少有人注意到许竹笙的动向。 幕后布局者,总是藏头不露尾。 更衣室内,许竹笙缓缓从衣架背后走出来,笑得很和气,“苦肉计,还是真反水?旧情人的承诺可比我的承诺诱人多了,苏小姐,我还能相信你吗?” “空口承诺最不值钱。地位不平等的两个人,关系同样也不会长久。我不会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苏晚慢慢梳着头发,把结梳开,“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们也没必要合作了。把你的情报卖给苏清吧,我们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占到便宜。”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面无表情,让人无从揣测她的真实态度。 许竹笙捡起吹风机,走上前。他手上依旧戴着贴肤的皮质手套,纤细修长的手指挑起发丝,娴熟地吹干,体贴而细致,“抱歉,刚才的话你就当作没听到吧,我相信你。” 头发慢慢吹干,水汽蒸腾,没入空气。 苏晚看向镜中的许竹笙,目光定格在他碍眼的手套上。忽然,她出其不意地伸出手,抓握住他的手背。 许竹笙被她吓了一跳,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又强行缓和了下来。他飞快抽回手,皱起眉头解释道,“我不是讨厌你,只是我不喜欢被人触碰。” 苏晚无视了他的态度,面露思索,“你没有洁癖。和苏清相处的时候,你不会戴手套,偏偏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一直戴着。费洛蒙通过空气传播,戴手套有用吗?” 许竹笙不动声色,“你想说什么?” “我觉得,你还是有所隐瞒。”苏晚托起下巴,自言自语道,“你刚才提到,我天生拥有特殊的费洛蒙,能够无差别吸引所有异性……按照这个论断,我应该成为万人迷才对。” “但是,对我表现出狂热爱慕的异性也不过四个而已。所以,前提条件不只是费洛蒙,而是费洛蒙加肢体接触?接触得越多,越会对我爱得无法自拔,这样才合理吧?” 狡猾,太狡猾了。 明明她都已经交了底,他却还故意隐瞒了这么多! 她有些无奈,“你看,你这样让我怎么能相信你呢?我赌上一切陪你玩,你却还藏着掖着。许哥哥,不厚道吧?” 这一声“许哥哥”带着调笑的意味,许竹笙却隐隐听出了威胁。他确实有私心,也怕苏晚用她特殊的能力操纵自己,因此没有全部告知——但她也没问,不是吗? “苏小姐也没有对我说实话。”他有些为难似的,把责任撇的一干二净,“我实在担心你出卖我,不得已留个后手。” 两个人脸上的假笑有来有回。 “难的不是让一个人死,而是如何让他死得和你毫无瓜葛。他一定会对许兰亭下手,而你只需要将计就计,把这一切伪造成自作自受的意外。”苏晚用指节轻轻扣着桌面,“需要动手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但是我要追加条件。” 许竹笙没有急着拒绝,“你说说看。” “我要有关我母亲的所有资料。”苏晚看向镜子的自己,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黑发黑眸的东亚女性。颧骨凸起,唇线紧抿,看上去严厉而难以接近,笑起来时眼角有细密的鱼尾纹。 “你之前提到,为了让我得到自由,她最终因妨碍研究被驱逐出了[人造子宫]项目的核心。所以,我想了解她的一切。她给了我生命和自由,至少我应该知道她的名字。” 许竹笙下意识不相信她会好奇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但听苏晚的语气,她是认真的。 “我可以替你去查,但这需要一点时间……”看到苏晚的表情,他立马改口,“我现在就替你查。” 他没有必要在小事上推脱。既然苏晚已经对他们的同盟产生怀疑,此刻最好的做法就是打消她的怀疑。 许竹笙走出宴会厅,避开仆人,来到停车场。 飞驰系列车灯应声亮起。 “去研究所。”银灰色的车身逐渐驶入夜色之中。 红发的少年从阴影中走出,摘下耳机挂在脖子上。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抛着手中的u盘,脸色像是有谁欠了他八百万似的。 终于,手机提示音响起。 [富婆:确认是他上的车吗?] 白书礼觉得他有必要提醒这个女人,他不是随叫随到的鸭,技术专家也不是这么用的!这本来该是裴献的活好么!? [富婆:打你卡上了~] 银行到账提示姗姗来迟,白书礼数了数那一连串的0,不敢置信地又数了一遍,嘴角立马上扬。 [白书礼:谢谢姐姐!姐姐下次有活还找我!] 苏晚关上手机,伸了个懒腰,整理好头发,走出更衣室。 发消息后和裴献拖了那么久的时间,总算是没白费工夫。白书礼也算听话,最妙的是必要时刻随时能抛弃掉他。 她在心中默数,三、二、一。砰。 遥远的夜色中,似乎隐隐也传来一声巨响。 冒进吗?她就喜欢这么刺激的玩法。许竹笙,敢威胁我的人都在地狱里排队呢,你算老几? 跳舞(剧情) 宴会还在继续,苏晚的心已经飘远了。她望向众星拱月的裴献,时不时看一眼,低头,再时不时看一眼。 像是在看一只随时会报时的时钟。 通过许家得知消息后对裴献的态度,她能隐约探知到许竹笙的伤势。许竹笙的伤势越重,裴献这边的气氛也越是凝重。 很快,两个保镖靠近,半胁迫性质地把裴献“请”出了宴会厅,带向幽深的长廊。苏晚笑了笑,把喝到一半的酒放了回去。 看来许竹笙非死即重伤。 手法完全一致,犯罪嫌疑大得惊人。这场[交通意外]无疑是一顶扣在裴献头上的黑锅,洗都洗不干净。 苏晚开始回消息。 [叶霈:进展如何?] [苏晚:韩家基本在我的掌握之中,许家最近会乱一段时间,很快能见到成果。你看,我不是白收你的礼物^^] 手机再次震动,许兰亭却在这个时候走近。苏晚删除掉聊天记录,收起手机,生怕她和叶霈的肮脏交易被发现。 “怎么了?”她扫了一眼远处正在应酬的韩望。他已经发现了这边的动静,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苏晚有种小三捉奸另一个小三的微妙感。 韩望到底凭什么甩什么脸子啊?真要说起来,许兰亭的顺序都排在他前面。他不过是苏晚未婚夫的弟弟,许兰亭可是正儿八经结过婚的丈夫。 许兰亭赌气似的扯她的手,苏晚赶紧甩开。他不气馁,被甩开一次就再试一次,十分锲而不舍,“我想你。听说你和韩朔有婚约了,可我们的婚姻还没有结束呀?他是后来的,你们的不作数呀。” 他听上去很委屈。 苏晚放弃了给他普法的打算,语重心长地告诫,“别给我添乱。” 许兰亭很是受伤,“我的脑袋一直很疼,他们说是你让人给我做的手术。可是待在你身边的时候我不会疼,想起你的时候也不会疼。晚晚,你又要去哪里呢?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 他眨了眨眼,一颗泪珠就划落了下来,“好疼啊。我快要撑不下去了,所有人都盼着我死,没有人真心想救我……你能救我吗?” 苏晚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答案当然是:不能。 [脑机接口]技术果然还是不够成熟。也是,只停留在理论阶段的成果,实际操作起来总是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 她有点愧疚了,即便她的良心早已所剩无几。 所以她状若无意地用手指勾了勾许兰亭的手,在吧台的遮掩下扣住了他的手指,亲昵地交握在一起——算是临终关怀。 许兰亭瞬间安静了下来。他低下头,盯着她的手一直看,十分欢喜的样子。本就苍白的脸色泛起了些红晕,看上去健康了一点,又像是回光返照。 苏晚没有看他。她百无聊赖地抬起头,望向裴献的背影,被押送中的裴献回过头,视线刚好与苏晚交错。 他的目光很深,很复杂。苏晚从中读出几个字:为什么? 苏晚有些遗憾地勾起嘴角,朝他笑了笑。 对背叛者的惩罚?不,她刚才已经原谅裴献了。拉裴献下水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只不过是她想向前走,而他刚好挡了路,仅此而已。 她抬起空出的右手,挥了挥。 算是告别。 她相信裴献的爱是真实的,可是谁能保证这份爱永远都不会变质呢?对苏清的反击近在眼前,她不可能为了裴献的一句承诺浪费时间。 但凡被苏清拿到她的身份文件,她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 裴献不过是被关一阵子。 她失去的可是自由啊! 裴献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转角。有宾客因这突然的情况感到困惑,开始窃窃私语。许家家主上台讲了几句安抚的客套话,欢快的舞曲响起,冲淡了各种各样的猜测。 许兰亭满含期待地看向苏晚,“我能邀请你跳这支舞吗?” 苏晚犹豫起来,“不合适吧……” 节奏感极强的音乐声压过了她的拒绝。许兰亭牵着她的手,正大光明地从吧台的遮掩下走了出来,走向旋转起舞的人群。 他很擅长交谊舞。 搂着腰的手极有分寸,既没有乱摸乱捏,也没有碰到其他不该碰的地方。许兰亭跳男步,引领着她收腿、迈进,甚至牵着她的手转了几个圈。 苏晚觉得这有点过分。 但很快她就沉浸在了音乐和舞蹈里。不过是跳支舞而已,身边也有交换了舞伴的男女,这很正常,没什么好心虚的。 她发觉自己的腰上多了一只手。 转头一看,韩望绷着脸看向自己,揽在她腰间的手力度不断加重,像是在争夺什么东西一般,扯着她往自己这边带,“多谢你对我未婚妻的照顾。第一支舞结束了,现在该轮到我了。” 许兰亭没有松手。 音乐声没有停,舞步也没有停。震耳欲聋的欢快舞曲鼓点急促,身旁的男女沉浸在舞蹈和荷尔蒙中,自然没听清旁边的这三人到底在说什么。 如果他们听清了,想必也不会继续跳舞了。 许兰亭有些遗憾地抿了抿唇,抬起眼盯着韩望胸前的银色天平徽章,问道,“韩大法官了解婚姻法吗?” 韩望伸手去牵苏晚。他整个人顺其自然地插在他们两个中间,像是一堵墙,“我没有义务向你普法。想咨询的话自己去找律师。”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偏偏有人根本读不懂空气和脸色,我行我素。 许兰亭看着他的脸,讥讽道,“原来你懂法吗?那你知不知道你的未婚妻实际上是我的妻子?堂堂大法官,居然干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我真该向最高法院写信检举你的作风不检点。” 舞池中有三个静止的人会很奇怪。 因此,即便是在争夺之中,他们的舞步也没有停下。 苏晚觉得自己像是陀螺一样转过来转过去,快晕了。但是她不能晕,为了避免自己成为这场宴会继许竹笙和裴献的第三个乐子,她连忙扑向韩望,松开了许兰亭的手。 韩望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到底是谁不知廉耻,许先生心里有数吧。” 苏晚想说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别争了,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都别争了!我宣布你们俩都是扑克牌里的最大数! 苏晚费力地从韩望怀里挣扎出来,“我不跳了,你们慢慢玩!” 她飞快远离了战场。 不速之客(剧情) 回韩家的路上,苏晚开始复盘自己的待办事项: 1.长期任务:和叶霈合作削弱世家势力(PS:当上家主和首席就反水卖他) 2.近期任务:和韩朔/韩望合作检举苏清,干扰临时选举(PS:韩朔不怀好意,调教中) 3.近期任务:确保许竹笙死亡,从许家拿到自己的身份文件并销毁 任务进度条明晃晃地挂在她的脑门上,像是个专门为驴打造的磨盘。苏晚疲惫地闭上眼睛,靠在车座上休息。 一只微凉的手掌覆在了她头顶,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过了一会儿,对方改变了策略,转而用大拇指按压起她的太阳穴。 幽冷的薄荷香气随着按摩的动作缓慢侵染。 “应酬累了?”许兰亭轻柔地问道。 苏晚打了个激灵,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想到此刻的修罗场,她有些有气无力,“停,你别说话,我想安静休息一会儿……” 许兰亭一开口,她就感觉到位于主驾驶座的韩望开始掐她的大腿,嘴角下压,看上去很不高兴。 但该说不说,许兰亭按摩得挺好的。 所以她悄悄握住了韩望的手,十指相扣,这样他就没办法掐她了。 韩望轻哼了一声,原本向下的嘴角微微上扬。 出于社交礼仪和人设,他没法拒绝许兰亭前往韩家做客的请求,只能用这一路的一言不发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当然,许兰亭完全不关心他的沉默。 他只是一意孤行地想跟苏晚回家。 这里聚集了第一次刺杀事件的主谋(韩朔)和第二次刺杀事件的主谋(苏晚),他来韩家真是自投罗网! 苏晚闭上眼睛,又想起一件头疼的事——韩朔还在家里被囚禁play。 早知道随便找个房间把他塞进去了!那个专门为调教她而建的变态地下室就很合适! “呲啦——” 平稳运行的车辆一个急刹停了下来,差点让苏晚的脑袋砸在前挡风玻璃上。她先是感觉到左手被攥紧,接着听见她这一侧的玻璃被敲响几声。车窗自动摇下,寒冷的空气便噼里啪啦砸到了脸上。 窗外是一张她极其不想见到的脸。 耀眼的红发藏在卫衣兜帽下,像是一颗即将在夜色中熄灭的小太阳。被打湿的发尾湿漉漉地贴着脸颊,阴影让他的面部线条有些模糊不清,英俊而忧郁。 这份忧郁气质很快消失了。 白书礼眼睛亮了亮,又看向苏晚左手握着的韩望和替她按摩的许兰亭,流露出几分迟疑困惑。沉默片刻,他感慨道,“有钱人的淫乱我真是想象不到。” 苏晚终于破防:“韩望!开车创死他!” 小兔崽子!姐治不了别人还治不了你了? 白书礼立马扒拉住车窗,“等等!哎别废话了快让我上车,现在外面正搜查呢,我这么出去会被抓的!” 远处确实能看到许家的护卫队正在巡逻,荷枪实弹,气氛极为紧张。 苏晚在顺手卖掉白书礼和留着他以备不时之需之间犹豫片刻。本着替罪羊可持续发展的原则,她不情不愿地让白书礼上了车,“你刚才怎么不走?” 白书礼十分自然地挤到了后座,得到了许兰亭的白眼和韩望的怒视——很好,他们现在能统一战线了。 “不请自来,没教养。”韩望轻飘飘地一语双关。 好吧,看来他和许兰亭根本不能统一战线。 白书礼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原本张扬似火的红发也耷拉下来,显得有些颓靡,“这地方太大我迷路了,而且安保一下子增加了不少,就算我开了信号屏蔽也有可能被他们撞上。哎要不是你给得实在太多,我才不愿意跟你……” “你也给我闭嘴!”苏晚忍无可忍。 车厢里的气氛更加古怪起来,凝滞的、黏腻的沉默充溢着每一寸空间。 苏晚开始冒冷汗:她没想到白书礼是辆自爆卡车!他怎么什么都往外说?他怎么不说他自己叫白书礼是个在逃罪犯啊? 韩望把苏晚的手捏得嘎吱作响,提高变调的声音里带着怒意,“你和旧情人死灰复燃不够,还得叫个鸭?!这么见缝插针?” 很好,他完美地理解错了方向! 苏晚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又觉得他继续这么误解也不是不行。很多事她选择瞒着韩望不是不信任他的忠诚,是不信任他的智商。 许家继承人和二把手先后遇袭,现在这辆核载四人的跑车上凑齐了受害者、主谋、共犯1和共犯2,苏晚认为自己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成为呈堂证供。 她诚恳地说:“其实我和他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发生。” 这句话是真的。她确实不打算睡未成年,没发育全的青春期小男孩有什么好睡的?她还是更喜欢睡成熟的大男人。 不成熟的大男人也行,她喜欢玩野的。 接着她又有点困惑,“不是啊,我们都还没结婚呢,你凭什么管我?” 韩望剧烈而急促地呼吸了几声,沉默不语。 许兰亭却轻轻地笑了起来,“你喜欢他的话,也不是不行。只是得先带他做个体检,我可以替你预约许家旗下的医院。小朋友,你叫什么?” 白书礼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句“小朋友”指的是他,自尊心受挫之下,他冷冰冰地拒绝了,“第一我不是小朋友,我很快满十八周岁了;第二我没病,我干净得很!第三!我不会成为你们有钱人的玩具的!我卖艺不卖身!” “呵。”韩望嘲讽地笑了一声。 “呵~”许兰亭轻快地笑了一声。 苏晚笑不出来,她闭上眼睛装死。 很快到了检查的关口。白书礼识相地钻到了座位底下,像一只四处逃窜的老鼠。许兰亭摇下车窗,打了个招呼,保安连忙点头哈腰地放行。 驶出许家庄园,白书礼钻出车座,表情也轻松了起来,“谢谢姐,你们把我放在前面那个公交车站就好,我自己坐车回去!” 韩望停在了路边,冷冷地说,“就在这停,你当我是你家司机?没钱买车就自己走过去。” 白书礼求助般看向苏晚,发现苏晚正闭着眼睛装死,完全没有给他撑腰的意思。 没有用了就把他一脚踹开是吧?好好好,你们这群可恶又淫乱的有钱人!早知道他就把上次做伪证的活拖个十天半个月了! 白书礼愤怒地下车、用力关门,拖着疲惫的脚步朝公交站台走去。 萧瑟晚风中,他的背影很像一条狗。 过了一会儿,流线型的飞驰系列从他身畔驶过,飞快消失在城市的夜景之中。环保能源车没有尾气,但他依旧被车轮带起的扬尘扑了一身,更加狼狈。 操!他们原来顺路啊! 白书礼愤愤地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子,“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莫欺少年穷!” 他又踢了路过的狗一脚。 * 踩下油门超过白书礼的时候,韩望脸上终于出现了真心实意的恶毒笑意。过了一会儿,繁华的商业区出现在道路两侧,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群透过车窗照进来,像是浮游生物一般投下许多彩色的影子。 韩望脸上的笑意在光影之中黯淡了下去,“对不起,我做不到大度。爱一个人是自私的,一想到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我的心就开始疼……” 苏晚捏了捏韩望的手,“别想那么多,他这个年纪多走两步路又没什么。” 许兰亭很温顺,难过的时候只会伤害自己,像是脆弱而易碎的漂亮冰块,即便被晒化了,也只会留下一道阴冷的水痕。 韩望却很矛盾,难过的时候会向外抒发,变成了一团易燃易爆炸的火药。 “是你太善妒了。”许兰亭在后面煽风点火。他不赞同地蹙起眉头,一副为苏晚着想的样子,语重心长地劝说道,“晚晚,他不适合做你的丈夫,只有我愿意包容你的一切。” 韩望提高音量,“这里有你插嘴的份吗?!这是我的车!” 许兰亭瞥了他一眼,“韩朔,你今天怎么跟韩望似的。” 韩望张了张嘴想骂一句什么,又很快闭上。 苏晚摸了摸韩望的脸,用手指抚摸他眉骨的轮廓,“我从来没怪过你,你觉得不舒服很正常,该道歉的人是我才对。” 韩望浑身的倒刺软了下来。 他抿起唇,一眨不眨地观察起苏晚的表情,似乎想要分辨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然而在这双澄澈的纯黑眼眸之中,他只能看到自己的倒影,再无更多。 好累啊。他装韩朔了一天就已经感到疲惫了,苏晚呢?她一直披着伪装,不累吗? “傻瓜,你看不出来我在说真话,对吗?”苏晚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牵起韩望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 韩望觉得自己的手背开始热起来了,接下来的一吻落在了他的额头。随后是眼窝、鼻尖,嘴唇……他忘记了刚才的痛苦,整个人变得轻飘飘的。 苏晚继续说道,“我说过喜欢你,这句也是真话。如果有一天你死了,我会为你而流泪的。但是,实际上我并不希望你死,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否则我会觉得寂寞的。” 韩望轻轻勾起嘴角,“你不会的,你还有很多选择。” 苏晚揉了揉他的脑袋,“可你是独一无二的呀。” 他就是打炮打少了,干一炮就没这么多屁事了! 在苏晚的努力安抚之下,压力从韩望身上消失了,转移到了许兰亭身上。 后视镜中,许兰亭已经开始脸色发白。苏晚思索再三,决定暂时闭嘴。 不急,还活着,问题不大。 政治游戏的精髓在于维持平衡,偷情游戏同理。其实,她觉得自己很适合做个政客。 条件反射(剧情) 深枣红木质地板隐约倒映出两个身影。穿过悬挂着历代家主肖像画的长廊,复古花纹壁纸在沉重的胡桃木门前截断,装饰小壁灯一盏一盏在前路亮起。 “许先生,您的房间朝南,从窗口可以俯瞰到温室花园的景色,白天的时候阳光充足,适合您休养。”管家小心翼翼开口。 没有回应。 许兰亭心不在焉地跟在他身后,重复将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调正,试图让戒面的钻石完美对准手指的中线。 向左。不,再向右一点。 歪了,向左。 为什么就是没法对准? 差一点点。每一次都差一点点。许兰亭重复着强迫行为,动作越来越快,心情也越来越焦躁。 “叮当~”戒指掉到了地上,朝着远处滚去。 许兰亭站在原地,看着那枚象征着婚姻和希望的钻石戒指离自己越来越远。闪烁着银光的圆环飞快滚动,像是一颗拖着尾巴的流星、坠入地面的雨滴……一去不复返。 管家惊呼一声,“您的戒指掉了!我这就替您去捡,请稍等片刻……” “不用了。”许兰亭握住自己的手指,抚摸无名指上残存的温度。这枚戒指他只戴了不到一个月,时间甚至来不及在他的无名指留下一圈浅色的戒痕。 天意如此,他应该接受现实,不再给她添麻烦。 “没必要。辛苦你替我准备车回许家。代我转告她……”许兰亭垂眸,意识到不该对眼前的陌生人透露太多他们之间的关系,“代我向你家主人表达歉意。” 他还是搞砸了。 一次又一次地,把一切都搞得一团糟。就连保管好戒指这样的小事都没能做到…… 脾气古怪任性的客人管家见过不少,许兰亭这样的客人他却是第一次遇到。管家敏锐地察觉到这位苍白阴柔的贵客体内正酝酿着一场风暴,但凡他说错做错一步,那根紧绷的弦就会彻底断掉。 “您可以到楼下的会客室稍等片刻,有什么话当面说比较好。我会为您安排司机……”他小心翼翼。 这位尊贵的客人看上去……精神状态很不稳定。 “不,不用打扰他们。”许兰亭转身就走。 他不想再看到苏晚和韩朔同时出现。如果他们两个才是最般配的那一对,那么他就不该存在。 “许先生!您小心脚下,车很快就到!” 步伐越快,呼吸越快,风从耳边刮过,仆人的惊呼从耳边刮过。肺部开始烧灼起来,内脏灼热而疼痛,似乎在抗议超负荷运转。许兰亭本想无视身体发出的警报,忽然喉咙一痒,咳嗽了起来。 他不得不停下脚步。 “哗——轰隆隆——”嘈杂的雨声和雷声传来。泥土和灰尘的腥味散开。回过神来,他已经站在廊前,差一步就会踏入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 仆人没有追上来。 安静的夜晚只剩下暴雨敲打地面的鼓点声,雨水汇集成小溪,通过排水管道流向地下。黑夜中一切都没有分别,一切都蒙上深深浅浅的暗色。 “呱!”一只青蛙跳入水洼中,溅起污水。 许兰亭想起自己曾经解剖过许多它的同类。生物学课程中,蛙的搔扒反射是最基础、最适合低年级学生操作的实验。手术刀切碎一只又一只实验蛙的大脑,它们便只能凭脊髓本能行动,如同傀儡。 “我听管家说,你打算回去了。”温柔的女声缓缓响起,像一壶倾倒流淌的热拿铁。 她应该正和韩朔待在一起。 是幻觉吗? 这一场暴雨是幻觉。身后响起的声音是幻觉。眼前的一切,或许都只是一场旷大持久的诡丽幻觉…… “刚才的事让你不开心了?”声音越来越近,停留在身后几步的位置。老式唱片机开始播放,幻觉碟片流淌出令人心醉的沙哑嗓音,“雨下得这么大,留下吧。” “为什么我总是差一点?”许兰亭忽然产生了一股对幻觉倾诉的欲望。他不敢转过身,只敢双目无神地望向雨幕,想象身后的那道身影,“你不愿意受制于许竹笙,也不舍得对许兰舟下死手。要结束许家的权力争斗,不就只剩下牺牲我这一条路了吗?” “为什么我比起许兰舟差一点,比起韩朔也差一点?” 他注定要输。所以不想比了。 苏晚伸手抚摸了一下胸前的吊坠,轻声道,“回头,看看我。” 话音刚落,许兰亭的脑部微微刺痒了一下。电极接收,低频生物电释放,神经元接受信号。一道命令烙刻进脑海,许兰亭恍惚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回过头,看到他的幻觉正站在身后,笼罩在一件柔软的银白貂皮外套里。 她微微一笑,无奈中带着几分疲惫,“原来你都知道啊……抱歉,其实我也很舍不得你。” 许兰亭没有说话,目光落到苏晚胸前的钻石项链。 她一直戴着吗? “你发现了?”苏晚从领口把纤细的银色链条拽了出来,一枚璀璨的钻石便落入她的掌心。熟悉的雕刻造型,廉价的仿制品。是他重新镶嵌钻石后送还给苏晚的那条项链。 “我把[脑机接口]的控制器安在了这里。你看,说出命令之后按下按钮,你大脑中的电极就会释放生物电。许兰亭,笑一下。”说着,她轻易按下了按钮。 面部肌肉遵循条件反射,浮现出一个古怪的微笑。 “别……别这样……”许兰亭下意识捂住脸,僵硬的肌肉却不听从他的指挥,嘴角倔强地上扬着,像是在嘲笑他的无能为力。 苏晚叹了口气,“不行。你现在情绪很不好,在你恢复之前,我不会停下刺激的。” 真实的恐惧自脊椎骨攀升而上。 许兰亭捂着嘴,余光看到那只青蛙在草坪里蹦跳。现在他们是同类了,他像是自己解剖过成千上万次的实验蛙一样,大脑失去控制权,自己的身体被他人手中的小小控制器所掌握…… 沦为一具有意识的傀儡,被囚禁在自己的身体里! “你很难过吗?我没有把权限交给许竹笙,所以你以为那种程度就是[脑机接口]技术的全部了?”苏晚扯下吊坠,葱白一般的手指缠绕着银链,“受不了的话,就来从我这里拿走它吧。” 许兰亭不敢置信地看向苏晚,“你说什么?” 苏晚晃了晃钻石吊坠,“有人因为你的事对我很失望。所以我给你一个自由的机会。拿走它,你就自由了。” 通往自由的钥匙近在眼前,熠熠生辉。 被蛊惑一般,许兰亭抓住她的手,那枚带着体温的钻石项链便到了他手里。关掉控制器后,他脸上的笑容终于像是打烊商店的卷帘门一样掉了下来。 这么简单吗? 他试探性后退了几步,苏晚没有阻止,只是微笑着看向他,“刚好,你的车到了。” 门廊前是一条石子路装饰的花园小径,接他回到许家的车停在小径外的宽敞道路上。黑色的车身溶于黑夜,丁达尔效应之下,暖黄的车头灯光在雨幕中凝固成一条光束,像是形状特别的果冻。 许兰亭精神恍惚地向车的方向走去,一步、两步、三步。 “等一下。”苏晚叫住了他。 她后悔放他自由了吗? “外面雨很大,你带把伞。”说着,她递过来一把雨伞。 “如果。”许兰亭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艰涩,因隐隐猜到的答案而不安起来,“如果,我今天走出了这里,我们之间……会是什么关系?” “你说呢?”苏晚无奈地笑了一声,“趁我还没后悔,走吧。许家只能有一个家主,我们应该不会再有活着见面的机会了。” 许兰亭的脑海中蓦然响起一声叹息。 [你们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撑开伞,所有的雨滴都被挡在了世界之外。嘈杂的雨声阻隔出一片小空间,前方车灯的光芒温暖明亮,象征着触手可及的自由。 许兰亭走入雨幕之中。 黑色的伞面遮住他的身躯,灰黑西装在夜色中几乎无法分辨。夜色融化了这道瘦削纤长的身影,脚下的鹅卵石小路静默无言,目送他朝前方的车灯光一步一步走去。 [苏晚永远都不会爱上你的。她甚至不在乎你的感受,离开她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渐渐的,车身的轮廓清晰了起来。 [留在她身边的话,你会作为一具活傀儡、行尸走肉一般死去……] 为什么这条鹅卵石小径会这么长?越来越多的思绪压在身上,让脚步也变得越来越慢。鞋底有什么黏滞的胶质粘住了地面,让他无法继续向前。许兰亭捂住阵阵抽痛的心脏,对自己下了第一条命令。 “继续走。” 双腿听从指挥,机械性地向前迈进。终于,他来到了车门前。透过半透明的车窗玻璃,隐约可以看见驾驶室里的司机戴着一顶圆礼帽,帽檐压得很低。 一声提示音后,车门锁被打开。 许兰亭把手放在车把上,闪着银光的细碎项链从指缝间滑落流走,掉进脚下的污水坑里,溅起一朵黑色的水花。 他连忙蹲下身子,在一片漆黑中摸索寻找起那条项链。一只手不方便,那就扔掉雨伞找……双手没入水坑,浑浊的黑水被搅动出波澜,终于,他用湿漉漉的双手捧起那条钻石吊坠项链,身体颤抖了起来。 [你离自由只剩下一步了!] 可为什么沉沦如此痛苦,清醒也如此痛苦? 冰凉的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流下,打湿黑发,钻入领口,模糊双眼。眼前似乎冒起了雾气,也许是因为模糊视线的液体是热的,而雨水是冷的。许兰亭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回头看去。 雨幕遮掩之下,主宅的灯光晕染开来,中心是白与橙金融合的一簇火焰。苏晚披着一条蓬松柔软的貂毛,香槟色长裙拖到脚踝,看上去比车灯的光还要明亮,还要耀眼。 他大脑里一定被植入了比[脑机接口]更可怕的东西。那东西现在开始生效。一瞬间,所有逃离的想法都被暴雨冲刷殆尽。 [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许兰亭跌跌撞撞地走向那团火焰,走向明亮的光处。每走一步,他的身体就轻一些,脚步也跟着轻盈了起来。 [再也没有人能救你了。] 雨水流进了眼睛里,带来些微烧灼的刺痛。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了,模糊到只剩下眼前的一团白光。好在这条路并不长,而终点一直在那里…… [你现在彻底没法回头了。] 许兰亭松了一口气,脱力一般跪倒在门廊下。他撑着自己的手臂想站起来,眼前的光影模糊了一下,出现大片白色与香槟色。 “你说,你回来干什么呢?”面前的模糊色块有些烦恼似的叹了口气。 一管冰凉坚硬的物体抵住了他的额头。 “我原本打算在你开门的瞬间扣下扳机。这把枪里有一发麻醉弹、四发真弹,还有一发空弹。我打乱了轮盘,留给你六分之一的逃离机会……没想到,你自己回来了。” 许兰亭忽然意识到,如果他没有蹲下去捡那条项链,或许就要中弹了。 他抬起头,迎着枪口,“我想留下来陪你。” 冰冷坚硬的枪口收了回去。 柔软温热的东西贴到他的额头上——是一个吻。 许兰亭艰难地眨了眨眼睛,那团模糊视线的液体终于掉了下来,让他的视线清晰了许多。苏晚蹲在面前,捧起他被污水弄脏的左手,取出一枚漂亮的钻戒。 是他弄丢的那枚。 她低下头,仔细地把戒指戴到他的无名指上,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像是蝴蝶的翅膀。 “好了。别再弄丢了。” 钻石的位置刚刚好,完美位于手指的中线,正面朝上。 ===== 解药(剧情) 雨下个不停,气温随之降低。潮湿的空气中染上泥土的气味,让肺部发冷,呼吸也沉重起来。 苏晚压低下巴,让脸埋在柔软的貂毛里。 “咔哒”,厨房的灯亮了一下,闪烁着熄灭了。也许是暴雨导致的电路接触不良,雨夜的厨房依旧笼罩在一片静谧的黑暗之中,鬼影幢幢。 料理台的混乱还没有清理,空气中带着奶油、牛奶、水果和麝香的气味。 苏晚拿出手机照明。微弱的光束草草扫过一周,落在水池边的地面上。光勾勒出一具苍白瘦弱的身躯。赤裸的上半身遍布吻痕、掐痕,如果忽略掉微微起伏的胸口,几乎可以把他误认为一具尸体。 “韩朔?”她试探性开口。 长久的静默。 苏晚走近,惨白的光束落在男人的脸上。蹙起的眉头,紧闭的双眼,显得有几分脆弱。银发被汗水打湿,一络一络沾在额头,脸颊呈现出不自然的红。 她蹲下,把手背贴在韩朔的额头上,温度滚烫。 药物作用?还是发烧了? 苏晚担忧了起来:要是病情继续恶化,不知道三天后他还能不能站得起来? 捋开散乱结络的发丝,脸颊和脖子果然一样烫。也许是察觉到了她的抚摸,韩朔的睫毛翕动几下,缓缓揭开,漆黑的眼眸瞳孔涣散,像是刚从一场梦中醒来,疲倦而茫然。 苏晚解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他身上,问道:“还觉得冷吗?” 他张了张嘴,似乎说了什么,又因为声音太轻而模糊在空气中。发白干渴的唇一张一合,只吐出一些毫无意义的气音。 苏晚靠近了一点,“什么?” “你……”声带振动,第一个音节被顺利捕捉。 腹部被冰冷坚硬的物体抵住,尖锐的顶端几乎要刺破裙子布料,捅入柔软的腹腔。接下来的音节姗姗来迟,阴冷如淬火的利刃,“你掉以轻心了。” 苏晚低头看去。 一柄轻薄而纤巧的水果刀,精炼钢合金锻造的刀身在夜色中流淌着暗光。刀柄被握在骨节分明的手中,没有丝毫颤抖。 灯亮的一瞬太短暂,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刀架上少了一把刀。 如同预演过无数次一般,另一只手迅速捂住了苏晚的嘴,以防她发出声音。韩朔压低声音威胁,“不准出声!给我解药,否则杀了你!” 他是真的穷途末路了,才会选择放手一搏。 骨节突出的手腕带着明显的红痕擦痕,也许是挣脱手铐时带来的挫伤。 暗红的结痂血斑,蓝紫的凸起青筋,明明脸是滚烫的,被皮肉包裹的手掌却几乎不带温度。苏晚不适地动了动,那柄抵在腹部的利刃瞬间压得更紧。 韩朔死死盯着她,精神紧绷到极点,“不准动!” 苏晚无辜地眨了眨眼。 掌心传来濡湿温热的触感,蜻蜓点水一般短暂。韩朔僵了一下,意识到是苏晚在舔他的手心,不由得有些脸红恼怒,“别耍花招!” 苏晚顺从地眨了眨眼,呜呜几声,似乎有话要说。 犹豫片刻后,韩朔松开几分力度,让她能够顺利说出话来。松手之前他不忘提醒,“你一叫我就立刻把刀捅进你的肚子里,在喊来韩望之前,我会先杀了你。” 被囚禁了这么久,他不得不警惕。 “别这么粗暴,我没有要反抗的意思。”苏晚有些担忧地看着他,微哑的声音轻缓从容,“你是不是在发烧?我知道退烧药在哪里,如果你信不过我,可以和我一起去拿……” 韩朔打断了她,“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把解药给我!” “如果你是指那个绿色的药罐里装着的小药丸……”迎着韩朔期待的目光,苏晚轻轻笑了起来,“我觉得那种东西没有必要,所以扔了。” “扔了?怎么可能!”韩朔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别骗我,我有办法让你说出真话。” “为什么还需要那种东西?”她困惑地扬起眉毛,握住韩朔的手。这样一来就间接掌控了水果刀的走向。 在韩朔犹豫是否真的要刺下的间隙,刀尖向上划破布料,让香槟色的外皮剥落开来,露出鲜嫩可口的白色内在。像是一颗熟透的果子,引诱人品尝,连音色都甜美得能淌出蜜水,“解药就在你面前呀。” 韩朔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片刻。 锋利的钢合金纤细刀片成了他肢体的一部分,他几乎能够触碰到苏晚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肌肤。那同样是缓解此刻汹涌情欲的解药,低效,但更快乐。 不,她在试探。别被她牵着鼻子走! 理智再次警醒。锋利的刀刃紧贴肌肤,很快沁出一道笔直纤细的血线,韩朔威胁性地强行压下刀尖,“松手!” 苏晚无视威胁,依旧抓着他握刀的手不放,“你真的要杀了我吗?你要解药,这就是解药。没什么不同。” 她的手温暖而柔软,几乎要把他融化。还没来得及阻拦,锋利的刀刃已经在礼服裙的腰部到胸部开了一道大口子。 “我只不过是做了和你一样的事。区别是,你打算置我于死地,而我依旧关心你,愿意给你机会。如果我不管你的死活,你今晚就会因为高烧不退持续昏迷。” 锋利的银刃遇到了第一个阻碍。 “这就是……东郭先生与狼?韩朔,你真的恨我到了这个地步吗?” 刀尖在位于胸前的纽扣结前停顿片刻,挑开。岌岌可危的其他纽扣被撑得变形,漏出其中包裹的白嫩乳肉。 韩朔没有说话,没有动作。 无动于衷也代表着某种默许的态度。 最后一颗领口的纽扣被割开。礼服裙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像是一半已褪去的壳。另一半的柔软内在显露在空气中,乳肉饱满,腰腹平坦,唯一碍事的大概只有那条不和谐的血线。 韩朔用刀尖抵住苏晚的咽喉,又滑到颈侧的动脉。血管微微跳动,只消轻轻用力一压,即可血溅当场。 苏晚紧张了起来。 这份威胁要大得多。腹部中刀不一定会立刻死亡,大动脉出血却很有可能导致生命危险。 韩朔伸出舌头,轻轻舔舐起她腹部的血痕。 “不准动。也不准叫得太大声。如果你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我依旧会选择第一时间杀死你。” ==== 晚:试试40度的 最近好冷啊,下班路上被冷风冻成狗TT 大家也要注意保暖捏 化学反应(剧情/插入) 血珠缓慢沁出,一串串,像是鲜红的豆子、碎掉的红宝石。 一整天没有进食,他甚至觉得血的味道尝起来也不错。剥开脆弱破败的外壳,探访柔软鲜美的果肉。奶香,混合着一点热红酒与肉桂的气味,让本就汹涌的饥饿感更为猛烈。 韩朔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 胃袋痉挛收缩,不满足于饮鸩止渴的浅尝。间歇性的疼痛发作,另一种更为强烈的渴望,另一种难以言说的饥饿侵袭而来。 想要吃掉她,让她完整属于自己。 催情的药物、强烈的爱与恨,高烧、饥饿与困乏……多种化学作用在他体内催化反应,根本分不清这股强烈的占有欲应该归属于食欲还是性欲。 他分开苏晚的腿,寻找那处热源。 手指很快沾满湿润的清液,粘连拉丝。他用裹满淫液的手包裹住自己的性器,微凉的液体带来一丝舒爽,但还不够,他需要更多。 她分泌的液体足够做一次简单润滑。涂抹完成后,韩朔毫不客气地插入她的身体。 肉棒的温度比平时还要高。险些让苏晚以为那是一根烧红的铁棍。几乎能听到嫩肉被烫到滋滋冒烟的声音,苏晚有些失神,“唔……怎么这么热……” 错觉,一定是错觉。 他到底烧到了多少度?39度还是40度? “啊……韩朔……”苏晚闭上眼沉浸其中,脸颊弥漫起红晕,“亲爱的,你好热……嗯……我要被你烫化了……” “闭嘴。”韩朔冷冰冰地威胁。 紧致的包裹感抚平了叫嚣的欲望,媚肉绞动,吐出又一股止渴的热液。但那只是暂时的,他依旧渴望得要命,全身心都想泡在温柔乡里,就此沉溺。 亲爱的……她到底对多少男人喊过亲爱的? “我不想听你说话。”他闭了闭眼,享受起小穴湿热的包裹,语气却没有丝毫松动,“甜言蜜语也好,承诺也好,全都是骗我的,你只是想让我放松警惕……既然都是假话,不如不说。安静点。” 锋利的刀刃依旧抵在脖子上,随着身体的撞击而微微晃动。韩朔维持着最后的理智,身体不断撞击、冲刺,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沉默中只剩下彼此粗重的呼吸声和皮肉撞击的啪啪声。 自欺欺人。他现在哪里有半点理智可言? 挣脱枷锁、破坏电路。藏起武器,小心翼翼地蛰伏……他本该靠这番精密的筹谋脱身的。结果他现在在做什么?和这个监禁自己的女人做爱? 血气上涌,眼前突然一黑,让他差点没抓稳手中的刀。 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背,替他握稳刀刃。 掌心柔软而细腻,却带着超出预料的力道,竟然让他无法反抗。韩朔脑中瞬间警铃大作,本就悬着的心剧烈跳动起来。 “你还好吗?”苏晚故作担忧,声音里却满是幸灾乐祸。温柔的音色像是刻意嘲讽,“呀,要晕倒了,是因为低血糖?” 韩朔握紧刀柄,声音颤抖,“你在激怒我?你觉得这样就会让我……呃……” 苏晚抓住了他的手,恶趣味地一寸一寸移开,“你太虚弱了。所以我才可以轻而易举地压制住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可笑?明明是只落水狗,却装成猛兽的样子……哈,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 天旋地转,下一刻那柄暗色的尖刀已经被她握在手中,韩朔也被她压在身下。 薄如蝉翼的刀刃在她的手指间旋转一圈,毫无征兆地向下刺去! 韩朔本能地伸手去挡,刀尖却像是和他开了个玩笑似的,稳稳停在胸口之上几毫米的位置。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庆幸,心跳逐渐平息的那一刻,他心中暗道:奇耻大辱。 竟然沦落到这番地步,被一个女人骑在身下无力反抗…… “开个玩笑而已。”苏晚漫不经心地握着刀,像是在挑选一块五花肉,寻找第一个落刀点。尖锐的钢刀戳弄着皮肤,划过喉结,贴着韩朔发烫的脸颊拍了拍。某个瞬间,韩朔觉得她像个流氓。 最终,刀尖悬停在他的眼球上方,凝成漆黑眼眸中的一个小点,“如果我刺下去,会怎么样?” 韩朔的呼吸急促了一下。 他想象起刀尖刺入眼球的冰冷疼痛,想象温热的血液从自己眼窝中涌出,打湿她的手。也许是此刻他的身体太热了,刀锋的冰冷甚至让他有些渴求。 “哈?你怎么兴奋了?”苏晚惊讶地挑了挑眉。 生理反应骗不了人。更何况他们此刻紧密相连,肌肤相亲,苏晚当然能感觉到他的肉棒跳动了好几下,兴奋到涨大了一圈。 也许是她从上方睥睨俯视的表情太魅惑……韩朔也说不清为什么他会为此感到兴奋,甚至隐隐渴望疼痛。 冰冷的刀尖转而抵住肌肤,也许下一刻就要划破皮囊,剥开鲜红的肌肉组织和膈膜。如果换做是他,一定会顺势割开点什么,在苏晚身上留下一条属于他的永恒伤疤。 他垂眸看向二人的交合处。 做都做了,她为什么不吃到底呢?这样蹲在他身上,一定很累。 “因为我恨不得肏死你。” 来啊,如果不能让他幸福,至少来让他疼痛。他们就这么互相憎恶又无法分离地纠缠一辈子吧。 苏晚的眼神暗了下来,“你以为我不敢动手?” 韩朔挑衅般扬起嘴角,握住她持刀的手。 滚烫的鲜血溅到了他的脸上。疼痛感来得有些缓慢,像是接触不良的广播信号。左肩绽放出一朵血花,韩朔的眉头皱了一下,同样找到时机揽住苏晚的腰向下压。 “唔嗯!”苏晚不由自主地呻吟一声,怒目而视。 一瞬间,满足和快慰压过了疼痛。韩朔笑得扭曲而病态,“全都插进去了……哈哈哈!舒服吗?还是疼呢?” 苏晚沉默片刻:“恶心。” 韩朔从齿缝溢出一声愉悦的闷哼,“恶心,很好。记住我带给你的感觉。我已经身处地狱了,所以你得和我一起,别想着逃。” 苏晚觉得他实在有病。 “你这个原形毕露的贱货……”她咬牙切齿地丢开刀,掐住韩朔的脖子,“除了过嘴瘾你还能做什么?看清楚,是你受制于我!一条狗而已,居然敢反抗?” 原形毕露,她同样也是。 韩朔深知他的爱人和他一样卑劣无耻。她的暴虐和残忍与他的内心如出一辙,不同的是他一直在压抑伪装自己,而她直接把扭曲的施虐癖发泄在了他的身上。 “那又如何?难道你要惩罚我吗?”他熟练地挑拨着苏晚的愤怒,因自己同样强烈的受虐欲望而惊讶,“你大可以这么做,因为我会十倍奉还。” 苏晚松开手。 “对,你是该被惩罚。” 她忽然流露出天真而清纯的笑容,“韩朔,你的眼睛真漂亮。明明是双胞胎兄弟,韩望的眼睛和你却一点都不一样。我更喜欢你这一双,满含恶意,黑得像墨,和你的心一样。” 韩朔因她突然的告白有些措手不及,“是吗?” “送给我一只。”苏晚压低身体,亲吻着他的眼皮,“这样,你就能永远陪伴我、看着我了。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送我一只眼睛的。” ===== 我是真的养胃了 【韩朔】上瘾(插入/女上) po18b s.c om 气管发出破旧风箱一般的含混嘶鸣,视线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黑暗。也许是低血糖,也许是发烧,也许单纯只是体力不支……从这份黑暗中蔓延生长出无数触手,裹挟着他陷入深渊。 心跳、身体、感情,哪一样是他自己能控制的? 软而湿的唇贴了上来,带着芬芳甜美的香气。 这个吻缠绵持久,渡来他所需的氧气和水分。甜蜜的液体顺着食道向下,他知道这是有毒的,无异于饮鸩止渴。可他无法拒绝,因为他实在是太渴了…… “不狗叫了?”苏晚嗤笑。 ……饥渴到把这样劣质廉价的一份爱当作救赎。 “因为你爽到了,是吧?”苏晚松开手,居高临下地拍了拍他的脸颊,“你说你是不是贱,非得打你骂你才能爽?” 韩朔勾起嘴角,“换做是你也会很爽的,要不要来试试?” 嘴唇立刻被惩罚性地咬了一口。铁锈的气味弥漫开来,和甜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奇妙的混合味道。 唯一的慰藉是,此刻他能够完整地进入她的身体,把自己的一部分埋在湿热温暖的甬道之中。她的小穴比她态度柔和得多,每一次呼吸都能带起一阵潮汐般的收缩吮吸,舒服得要命。 “你到底……还对我用了什么药?”韩朔伸手触碰她的锁骨。 指尖接触到柔软的肌肤时,一股电流般的颤栗涌过全身,带来轻飘飘的、陶醉一般的快乐,让他忍不住想要得到更多。 接触得越多,越是渴求。 这很不合理。也许苏晚对他使用了某些成瘾药物,让他如此渴求她的身体……夲伩首髮站:p o18 m a. c om 苏晚表情无辜,“一点点爱情。”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就是最恐怖的成瘾药物,不留痕迹,杀人于无形。费洛蒙的甜美罗网之下,猎物无处可逃,可她根本没必要告诉韩朔正确答案。 他只需要爱上她,为她奉上一切。 韩朔凝眸,目光停滞在她的脸上。 漂亮,但不算最顶尖。第一眼看去只会觉得她皮肤白皙,气质温婉,颇有种楚楚可怜的柔弱感。 接触后才知道,眼前的女人和柔弱温婉四字丝毫沾不上边,像是一朵血中绽放的恶之花,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有点气闷,“没有我,你永远没法摆脱苏清的控制。是你该离不开我……嗯……” 穴肉收缩咬紧,一瞬的紧致包裹感让他停顿片刻,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你说什么,嗯?是谁离不开谁?”苏晚一边反问,一边撑着他的腹肌坐起。 湿漉漉水淋淋的肉棒被鲜红穴肉包裹着缓缓吐出,挂下一层粘腻的淫液。她的动作很慢,也许是因为咬得太紧,媚肉都因拖拽的力度而外翻出来。 韩朔一眨不眨地盯着交合处。暴露在空气中的部分冷而空虚,依旧埋在体内的部分温暖充实。他咬住唇,发出一声急促的喘息。 真的上瘾了。 他根本不想让她离开,甚至想要一直待在里面。 拔出的动作在最后时刻遇到了阻碍。 狭窄的穴口卡住龟头,半蹲的姿势又不好发力。苏晚身体前倾,扶住韩朔的肩膀借力,饱满的乳房便堂而皇之地蹭在了韩朔的胸膛上。 “嗯?怎么拔不出来……”苏晚朝他脖子上吹了口气。 那一小块皮肤瞬间泛红,冒起鸡皮疙瘩。 “那就别出去了!”韩朔声音喑哑,腰部不受控制地向上顶。这个姿势很难发力,抽插起来也别扭,再怎么抬起腰都无法尽根没入,只能浅尝辄止地戳弄几下。 他想故技重施,苏晚却早有预料般压住他的手腕。 “我们各退一步,不好吗?”她现在竟然能在做爱时保持理智,条理清晰地和他谈判,“只要你不在我们的合作上耍花招,我可以给你自由。亲爱的,我们都快要结婚了,有必要为这种事闹得不愉快吗?” 韩朔安静地看向她,鸦羽般的睫毛垂落下来,“如果我拒绝?” 苏晚有些为难,“你不会拒绝我的,对吧?” 看清楚了吗,韩朔。 她只不过是像收集勋章那样试图收集一枚你的爱意,让你成为她漂亮的藏品之一……可是被她得到之后,你还剩下什么价值呢? 鱼不上钩,才会继续下饵。 韩朔继续保持沉默。 苏晚恼火于他不配合的态度。她往下压了一点,重新含进一小截肉棒又很快抽出,控制着肉棒在穴口浅插慢送起来。 “这样……嗯……也好舒服……”苏晚本来只想吊韩朔的胃口,此刻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乐此不疲地尝试着,“唔……不用到底……但是每次蹭都很有感觉……” 没有完全堵住的穴口不断滴落淫液。有的顺着大腿根淌下,有的拉扯着细丝滴落在韩朔小腹处,汇聚成一滩小水洼。 韩朔快要被她折磨疯了。 “你把我当什么了?你的按摩棒吗?”他没由来地愤怒,“你是不是根本没把我当人看?” 苏晚不听他的,自顾自喘得起劲,“嗯……好棒……老公蹭得好舒服……” 韩朔的脸更黑。 嘈杂的脚步声从门外响起,越来越近。仆人敲了敲门,询问道,“苏晚小姐,您在厨房里吗?我们刚才检测到厨房的电路出现异常,可能会影响主宅的供电系统,需要维修……” 有人来了!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苏晚下意识捂住了韩朔的嘴,紧张大喊,“不用!明天再说!” 该死,这才是韩朔原本的目的吗? 破坏电源一定会触发警报。如果威胁成功就顺利离开;如果威胁不成就拖住时间,直到有人来查看情况……现在,只需要韩朔稍微弄出一点动静,门外的仆人就可能推门而入,撞破这一幕。 最不可见人的,并不是此刻衣衫不整的苏晚和韩朔,也不是那根正插在她小穴里的肉棒,甚至和他们此刻的淫乱都无关。未婚夫妻之间做爱很正常,永远不该被外人知道的是,韩朔正被她囚禁在自己家中,受尽折辱…… 紧张之下,她的小穴咬得更紧,几乎想要把他咬断。 韩朔“嘶”地吸了口气,门外已经有了新回复,“好的,来的路上我听到了一些声音,您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仆人警惕起来,互相对视一眼,握住了腰间的电击枪。厨房里有男性的喘息声,极轻微,但他们还是捕捉到了。苏晚的反常反应可以理解为被挟持,也许是有刺客混入了韩家…… 门被推开,光一下子照了进来。 苏晚下意识坐了下去。 肉棒整根没入的瞬间,下压的冲击力让她戳到了体内一处酸涩微痛的窄小入口,直刺子宫。她不由得喘息了几下,捂住嘴,总算是没把呻吟喊出口。 铺天盖地的快感随之袭来,让人失神颤抖。 韩朔差点没忍住射了出来。他搂住苏晚的腰,替她整理背后的裙摆,这回,她终于没办法反抗了。 手电筒光摇晃几下,摔到了地上。黑暗再次降临,气氛也变得十分尴尬。仆人们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眼前香艳的活春宫,只希望主家能够宽宏大量,原谅他们的冒犯。 不知过了多久,无人开口说话。 只有淫靡的水声和撞击声在黑暗中无比清晰。喑哑低沉的男性嗓音响起,因情欲沾染上几分性感,“喜欢这样吗?当着其他人的面被我肏爽不爽?” 苏晚闭口不言。 韩朔勾起唇。 从不断收缩抽搐的小穴和方才的高潮来看,她应该是很爽的。 命运的抉择(剧情) 现在他终于可以好好享受自己的胜利了。一切都在预料之中,还是他棋高一筹。只需要一句话,苏晚赋予他的枷锁便都能悉数解除,落到她自己身上。 这便是他渴望已久的东西。 苏晚足够卑鄙,但不够小心。她的狂妄和大意给了他翻盘的机会。 韩朔怜悯地看向她眼中的愤怒与恐惧。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浓烈得几乎要溢出那双漂亮的漆黑眼眸。恨意?她应该藏得更好一点,这样一来,他说不定会放松些警惕。 “苏晚。”他压低声音,轻轻地说,“被我圈禁,比被你要舒服得多。我会控制好剂量和次数,让你足以健康地陪伴我度过一生。” “我会保护好你的身体。”苏晚有严重的施虐倾向。 “我会永远爱你。”苏晚的爱十分存疑。 “我这一生,永远都只会有你一个。”苏晚却有许多个。 韩朔几乎要数不清自己的优点了,“如果你觉得名分是必要的……我们依然可以结婚。你可以拥有女主人的一切权力。如果你让我高兴,我可以在床上满足你的性癖……苏晚,这样不好吗?我们两个,就这么过一辈子。” “别用‘爱’这个字粉饰你的自私虚伪!”苏晚死死扼住他的脖子,“你以为我会相信这些假到家的承诺?我知道你想对我做什么……性奴,或者泄欲工具!” 把他掐死算了! 她就不该相信这头天生反骨的白眼狼可以被调教成乖乖狗! 他连神智不清的时候都有八百个心眼子,苏晚怎么敢放心把背后露给这种人? “我认栽,你也别得意!”苏晚的表情扭曲而阴狠,绝望中恨意更加浓烈,“看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输!” “苏晚小姐!请您马上停下,我数到三就要开枪了!” 三。 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几乎可以听到指骨嘎吱作响的声音。 二。 韩朔流露出痛苦的表情,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一。 失去意识前的瞬间太过短暂,苏晚来不及想更多的事。她只来得及遗憾一下韩朔的命实在太硬,便在一阵麻木的刺痛感中陷入了黑暗。 直到她的手因电击而无力地下垂,韩朔才喘过气来。 他急促地呼吸着空气,眼前一阵阵眩晕发黑。喜悦似乎走错了门,迟迟不肯到访。唯一充斥心脏的,只剩下浓浓的酸涩。 心脏变成了一颗未成熟的青柠檬,酸得发苦。 “别过来。”他喉咙发涩地阻止了仆人的靠近,“替我准备营养补充剂和沐浴用品。把门关上,让我和她再待一会儿。” 没错,他已经身处地狱了。 所以即便再怎么举起她的腿,收腰往嫩穴撞去,也只能从铺天盖地的酸楚中捕捉到一缕微不足道的愉悦。 他的情绪开关被偷走了。 一定藏在苏晚身上,可他找不到。 韩朔翻找梳理起她的长发,喃喃自语,“你凭什么不相信,我会真的对你好?” 诅咒应验,他开始感到痛苦。 “就因为我用承诺骗过你一次吗?” 韩朔抚摸着她蹙起的眉头,试图让它平展下来。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闪着微弱的红光——厨房的角落处,一枚红宝石戒指安静躺在地上,提醒着自己的存在感。 韩朔捡起戒指,未来轨迹分明地在面前展开。 他成功囚禁了苏晚,镇压住韩望。许兰亭的反扑很疯狂,他发觉单凭自己无法解决一个又一个和他争夺苏晚的男人。不得已之下,他选择和苏清联手,代价是将苏晚分享给他。 苏清不吝于在她身上用药。因为她输了,所以苏清每一次的享用都更像是惩罚,弄得她遍体鳞伤。 而苏晚的愤怒和沉默全都发泄在了他身上。 仅仅是因为,只有在他面前,她才有片刻保持清醒的机会,从一具取悦男人的美艳肉体变回那只囚于牢笼的伤狼。 隔阂,争吵,积怨越来越深。 不知过了多少年,等到他终于摆脱苏清,铸成一条鲜血染就的道路,换来的却只有更深的仇视。他自暴自弃地把药灌进苏晚的喉咙,终于得到一次美妙的体验。 再也无法自拔。 没人知道长期服用药物会发生什么。直到某一天夜晚,他搂着苏晚疲惫的身躯,在睡前呢喃着“我爱你”。一柄冰冷的刀刃刺入他的心脏,他才明白长期服药会带来抗药性和淬毒的凛冽报复。 这就是他想要的吗? [别用‘爱’这个字粉饰你的自私虚伪!] 韩朔吓了一跳。他回头望去,苏晚依旧躺在地板上,双眼紧闭,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暴雨依旧在下。雨点声凌乱无序,恰如他此刻的心绪。站在命运的分岔路口,面前两种未来依次展开,他以为自己拥有选择,实际上每一条路都没有给他选择权。 错误选项,和另一个错误选项。 良久,韩朔下定决心般捡起那枚戒指,擦干净,戴到苏晚手上。 * 午夜十二点。 韩朔披着睡袍,沐浴过的湿发贴着额头,如同银色的绸缎一般,微微冒着热气。 他看向怀中的苏晚——一团柔软的生物窝在他的怀里,脸紧紧贴着他,像一只试图钻进洞里的野兔。唯一露出来的耳垂通红,细密的绒毛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软。 小时候养过的兔子,耳朵也是这样通红的。 “他们走了吧?”苏晚小声询问。 “这有什么?”韩朔完全不能理解她的羞耻感,“只有一个背影,你的裙子遮住了,什么都没被看到。” “你别管我!”苏晚闷闷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韩朔耸了耸肩,回到自己房间门口。 门没有锁,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抒情而暧昧的古典乐在房间内流淌,隐约还能闻到香薰的气味。是玫瑰花香。 苏晚莫名地有些紧张起来,虽然她觉得最应该紧张的人并不是她。 韩朔站在房门口,伫立良久,脸上的笑意爬上寒霜。明明已经喝过营养补充剂,低血糖的症状却隐隐有复发的趋势,他垂下眼眸,对上苏晚略带慌张的视线。 门没锁,他知道这是为谁留的。 音乐,香氛,玫瑰……他可真浪漫,浪漫到俗不可耐。 “哈,鸠占鹊巢。胆子可真大。” 韩朔抬脚踢开门。 木质门板砸到墙面上,发出一阵响声。韩朔快步走进房间,门又轰的一声在身后合上。 苏晚抓紧了他的衣服布料。 “放我下来……你冷静点,这都是我的主意。别再引来仆人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很难解释……啊!” 话还没说完,韩朔就把她扔在柔软的大床上。身体不受控制地重重摔落,床单也随之凹陷下去一块。满床的玫瑰花瓣却飘了起来,下起一场柔软的红色花雨。 被花瓣模糊的视线中,韩朔强势闯了进来,“轮得到你替他解释?” 韩望是什么德行,他还不知道吗? 他撑着床面压在苏晚身上,俯视的角度搭配隐隐含怒的表情,压迫感极强。 苏晚的注意力却完全跑偏了。 睡袍松松垮垮,俯压的姿势,布料也垂落下来,露出沐浴后白里透红的肌肤。大好春光一览无遗,从精致漂亮的锁骨一直到肚脐以下的人鱼线。可惜腰间的系带阻拦了更进一步的幽深,把最抓人的美景藏在收紧的腰线之下。 苏晚意犹未尽地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想到她还没回答韩朔的话。 韩朔却轻轻笑了一声,温热的手掌托起她的下巴,挠了挠,像是在挠一只小动物,“喜欢看?明明看过这么多次。还不够吗?” 苏晚伸出手,试探性地点了点他的胸口,“你刚才是不是在吃醋?” 韩朔挑了挑眉,一脸从容,“是吗?” 苏晚的手指稍微偏向下了一点,再下一点,指尖勾到了睡袍的系带,“为什么不揭穿我?你费尽心机挣来的自由机会,一旦错过就再也不会有了。” 韩朔想到了他的推演。 因为人心情感的复杂幽微,并不是韩家钻研的课题。他不知道,一旦选择了那条路,他该如何在痛苦之中找到皆大欢喜的结局。 “因为我在等第二次的机会。” 等她意识到,他并非虚伪自私的骗子。等那些失去的信任再次回归,裂隙弥合的那一天。 苏晚抓住系带,轻轻一扯,绳结便开始滑动。她笑了起来,“你这人真奇怪,第一次机会不好好抓住,白白浪费了,反倒要等遥遥无期的第二次。你等得到吗?” 绳结松开,阻挡视线的最后一层遮掩也被卸下。细腻的睡袍布料因重力滑落,人鱼线向下汇入耻骨,挺翘的肉棒弹了弹,龟头顶端凝出一滴晶莹的液体。 好色情。 “我也想问你,我等得到吗?”韩朔抓住她作乱的那只手,向下按去。 苏晚配合地伸手握住,沉甸甸的。也许是因为刚洗过澡,也许是因为充血,鲜艳的红和狰狞的青筋交错,前液不断分泌,淌到她的手上。 温度依旧很高。 随手撸动几下之后,韩朔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低哼着发出愉悦的鼻音。 “嗯……我很少留给敌人第二次反击的机会。”苏晚故作深沉地思索,指腹轻轻刮着冠状沟的边缘,“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她的动作并不是很流畅,反而显得敷衍。韩朔的身体却热了起来,蛰伏的欲望再次浮出水面,催促着他再靠近一点,再多触碰一点。被情欲沾染的眼眸多了几分茫然,“我不是虎。” 他越靠越近,越压越低。 柔软的银发之中,几乎要长出一对毛茸茸的兽耳,因他此刻低落的情绪而耷拉下来。韩朔低哑的声音甚至有几分委屈,“我明明是你的……” 即便本性恶劣,却依旧忠诚不移的…… 一生虚伪自私,唯独对她无所保留的…… “晚晚你久等了吧——”故作温柔到有点刻意的声音戛然而止,转而化为一声粗犷的怒吼,“你怎么在这?!” 暧昧的气氛瞬间打破。 浴室门打开,氤氲朦胧的水蒸气中,韩望头发半干,面带怒容,腰间仅仅围着一条毛巾。 苏晚的眼皮痛苦地抽搐了起来。 韩朔强压下怒气回头,肩膀一侧的睡袍恰好滑落,露出没有受伤的那半边肩头。他拢了拢睡袍,神色自若,“我的房间,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韩望,扮演哥哥的游戏好玩吗?” 勾唇一笑,释放出天真纯粹的恶意,“你们上床的时候,她是不是还得喊你韩朔啊?” 韩望不说话,暗自捏紧了拳头。 韩朔尚且笑着,韩望已经快步上前,朝他脸上狠狠砸了一拳。 重拳之下,几乎能听到骨裂的咔嚓轻响。韩朔眼前一黑。刚刚恢复的身体远达不到健康的程度,只不过是一拳便让他无力招架,勉强狼狈地维持着身形。 他抹了一把脸颊的血珠。 韩望甩了甩发麻的拳头。 双胞胎间无比默契,心中不约而同地浮现出同一个想法:到底凭什么,要让这个人长了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 晚:你们两个!不要为了我而打架了啦! 夹心饼干(剧情) “你们两个……喂!” 砰——咔哒—— 韩朔开始反击,拳头被招架住的同时向上膝击,出其不意。韩望慢了一步,闪躲时毫无防备地撞到了身后的立式音响。 “别打了,给我停下!” 唰——砰砰—— 音响被撞得晃了晃,差点砸在地板上。韩望这才意识到他其实根本不用躲,比起他,韩朔显得更虚弱,缠着绷带的一侧肩膀甚至无法好好发力。几个来回之后,他抓住时机按住韩朔的肩膀,过身擒拿。 格斗课上互相练习过千百次的动作,实操起来依旧流畅。 “别砸到我!”苏晚从床上飞速爬起,以免殃及池鱼。 下一刻,韩朔的上半身重重砸在咫尺之隔的床垫上,带起一阵芬芳的玫瑰花瓣。他呛咳几声,试图撑着床面站起来,身体零件却不听使唤,才刚撑起上半身就又跌落下去。 求助般的目光望向苏晚。 苏晚移开了视线。 ……她敢打赌,韩朔是故意的。他不过是装可怜博好感,想要在韩望面前展示自己的地位。 “唔嗯……好疼。”低低的抽泣声带着喘息的气音。漆黑纤长的睫毛眨了眨,眼眸中便如同坠入一颗流星,波光荡漾起来。 韩朔蹙起眉头,“你要看着他欺负我吗?” 接着又小声说了句:“汪。” 苏晚倒吸一口冷气。 韩望好像争辩了几句什么,她忘了,不太重要。熟悉的记忆被触发,回溯到韩朔药物发作时被她逗着学狗叫的场景……失去理智时说的话,他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 “你们两个都消停会儿!”苏晚按了按眉心,“你们继续打下去,我只能去许兰亭那里凑合睡一晚。” 韩朔和韩望异口同声:“不行!” 两人对视一眼,那些不愉快的纷争瞬间烟消云散。外敌在前,临时的松散联盟也齐心合作起来。 韩望扶住苏晚的肩膀,半哄半强迫地把她按回床上,“他脑子不好,说不定会发起疯来伤到你。而且这么晚,说不定他已经睡下了。” 韩朔凑了过来,“客房离这里太远,你会累的。阿望不懂事,我又怎么会怪他?要睡觉了吗,我们三个一起?” 苏晚看了一眼床。 很大,足够容纳三个成年人。 苏晚看了一眼自己。 很存疑,不一定能容纳两个成年人。 * 床单被清理干净,音响被按下暂停,朦胧的氛围灯光彻底熄灭,让房间陷入一片静谧的昏暗之中。苏晚钻进被窝里,困意一阵一阵涌上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你们两个好好睡觉。”她把被子往上提了提,把自己裹成一团春卷,困倦的声音被淹没在柔软的羽绒里,“绝对不准做多余的事情!” 什么是多余的事? 左边,韩望一边纳闷,一边凑近,把手搭在她的腰上。 右边,韩朔的脸贴了过来,埋进她的颈窝里嗅了嗅。 一床咖色被子。一床奶油色被子。又一床咖色被子。苏晚把自己裹得像是春卷一样结实,有效杜绝了更进一步的触碰。她满意地闭上眼,坠入梦乡。 半梦半醒间,温度越来越高。 苏晚觉得自己像是一块饼干的奶油夹心。她被夹在两片外观、气味和口感都无比相似的热饼干中间,无路可逃。偏偏这两块饼干硬得像铁块,随时间推移越贴越近,越贴越近,直到把她彻底压扁…… 右耳被吹了口气。低沉而急促的喘息声在耳畔响起,略带压抑,却依旧藏不住喉咙里的闷热水声。韩朔语气迷离地低声说道,“我好难受……你给我灌的春药又发作了……嗯……好热啊……” 一个又硬又热的东西蹭到了她的腰。 不对,两个。 她的被子不知何时散了开来,小小单人被钻进两个不速之客,显得有些拥挤,身体接触更是不可避免。蹭着她腰的两根以一种固定的频率极小幅度律动,一进一退。 韩望恶狠狠地瞪了韩朔一眼,压低声音,“浴室在那边,热你就自己冲凉水澡去!别吵醒她!” 苏晚闭上眼睛装死。 她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肌肉,生怕露出任何一丝破绽。 “蠢货。”韩朔嗤笑一声,声音正常了起来,“你看,她睡着了。不管你做什么她都不会知道的,要不要试试?谁先来?” 韩望警惕地看向他,“你在挑拨离间!我不是那种人,我才不会乘人之危……” “哦,那我就一个人享用了。”韩朔舔了舔嘴角,体内已经平息的燥热又开始浮现,烧得他的大脑像是一壶煮沸的开水,“她现在的样子可真乖。” 像一个无害的,单纯的,任人摆布的漂亮布娃娃。 韩望抓住了他的手腕,绞尽脑汁,终于找到了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你也不行,你这是在亵渎她!等她发现自己身上的痕迹,她会怎么看你?!” 韩朔怜悯地看向他,“不会吧,难道你真把自己当成骑士了?你不要,那我就连带你的份一起收下了。” 【韩朔/韩望】即兴表演(擦边/自慰) 潮热的呼吸喷在脸上。耳垂被含住了,湿热的舌尖试探点触,在耳廓制造出接连不断的暧昧水声。 睡衣下面没有穿内衣。 带着热度的手顺肌肤抚摸向上,握住了一边的乳房。他靠得越来越近,把身体的热度也传递过来,让苏晚右半边像是贴着一座火炉。 “呼……嗯……”压抑的喘息声接连不断,来源于右侧。动情的成分略低于表演的成分。 “你……!”急促的喘息声从左侧传来,愤怒的程度和焦急的程度相当。 “嘘……”韩朔专心致志地把吻留遍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如果你把她吵醒,她会把我们都赶出去的。我知道分寸……嗯……好香……” 他像是在吃一个不会融化的冰淇淋。 小心翼翼地舔舐外层的糖浆奶油,顶端的水果被享用,目标便开始向下移动。脖子一侧的血管被咬住了,轻微的脉搏在牙齿之间律动,力度掌握得恰到好处,没有留下咬痕。 脖子后侧的皮肤却没有那么好运。一个吮吸的吻落在那里,由于太过用力,甚至有些刺痛。 韩朔看了一眼自己制造出的吻痕。 深色的、斑驳的淤红。落在脖子后侧被头发盖住的区域,像是一个隐秘的、专属于他的印记。 他吹了口气。 那一小片肌肤渐渐变红,像是吹了秋风的枫叶。 苏晚打了个激灵,忍不住想睁开眼偷看一下韩朔的表情,又觉得在这个时机醒来不可避免地会发生一些十分消耗体力的事。不能让他再继续下去了,这样下去,她要热得冒汗了…… 韩望也要气得冒烟了。 她动了动手臂,瞬间两边的声音都安静了下来,像是屏住了呼吸。 哈,有点好笑是怎么回事? 苏晚装作无意识地翻了个身,把后背留给韩朔,手臂自然而然地搭在了韩望身上。 一声急促的呼吸在左侧响起,闭上的眼睛眯起一条小缝,偷看到韩望此刻满脸通红的样子。他的脸原来可以红成这样,纯情得像是个中学生。 苏晚得寸进尺,把腿也架在了他腿上。 这个姿势很舒服,很放松,周围也十分安静,只剩下呼吸声。她又有点困了,眼皮松弛下来,靠在柔软的人肉抱枕上陷入梦乡。 “晚晚?”低声的呼唤在左侧响起。 她皱了皱眉,不予理睬。 “嗯……不要靠我这么近……”韩望一边低声说着,一边抵住她的腰往外推,试图把她的腿从自己身上放下来。 胳膊肘往外拐! 再推她就要掉进韩朔怀里了! 不满于被打搅的睡意,也不满于他此时的推拒,苏晚紧紧缠住了他,坚决不肯松手。 “哈……呼……”韩望的声音变得奇怪了起来。似是痛苦,又似是愉悦,推搡的动作顿时僵住,抱住的这句身体也有一瞬间的紧绷…… “松手……松手啊……”这句话隐隐带着哭腔,很焦急的样子,“别一直蹭……那里……” 苏晚顿住了。 她早已习惯腹部被什么东西抵住的感觉,此刻那硬邦邦的触感却软了下来,热度依旧,却多了湿漉漉黏糊糊的黏腻感…… 韩望的喘息声戛然而止。 “你不会射在她身上了吧?”韩朔的声音从右侧传来,有些幸灾乐祸,“忍耐力真差。” “闭嘴!”韩望的身体开始发烫,他这次终于把缠在自己身上的八爪鱼搬开,轻手轻脚地翻身下床,踩进拖鞋,“我去拿毛巾……” 声音闷闷的,似乎很难为情。 左侧的被窝空了一块,有点冷。来自身后的热度却不容忽视。 “苏晚……”低低的呢喃贴着耳边响起,“别装睡。我知道你醒着。刚才的表演,喜欢吗?” 有诈! 苏晚一动不动地继续装睡。 “你怎么会不喜欢?”没了韩望的阻止,他肆无忌惮地搂住苏晚,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我喘的时候,你的耳朵都红了。亲你脖子的时候,你的身体抖了一下,是舒服吗?” 那只手越来越往下,滑到了下流的方向。钻进内裤里,手指探入肉缝,一进一出地滑动着。 “夜还很长。想不想做点更舒服的事?” 苏晚抓住了他的手,咬牙切齿,“别太过分!不想待在这就滚出去!我没兴趣做你和韩望争风吃醋的战利品!” 这句话似乎有点伤人。 韩朔手没动,轻微地叹了口气。有什么硬物抵到了臀缝里,隔着布料依旧能感受到强烈的欲望。 “你?战利品?”他无奈地笑了一声,“你的战利品难道不是我吗?刚才玩到一半就停了,我真的很难受……趁他还没回来,你要不要再多玩玩,我?” 他这话说得像是在和她偷情。 苏晚翻了个身,换成面向他的姿势。 室内太暗,凑近了才能看清他的脸也有些红。明明脸红的模样都很相似,却一眼就能辨认出谁是谁。韩望是真的害羞加窃喜,韩朔却是明晃晃的卖弄勾引。 松松垮垮的睡袍早就滑落下来,露出光滑的肌肤和……昂扬的肉棒。 她抓握住,揉了揉。 韩朔配合地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眼睛一直盯着她看,像是一只时刻观察主人表情的狐狸。 “没劲。不好玩。”苏晚冷冰冰地说,“我玩完了。结束。” 她立刻松手,翻身,被子一扯,单方面把韩朔踢出了自己的被窝。换成其他时候,她挺乐意陪韩朔玩一玩的,但是现在她更想睡觉,韩朔下午昏睡了那么久他当然不困! “我不好玩,他就好玩了吗?”韩朔锲而不舍,“我可以忍得比他更久,他射得那么快,床技一定不怎么样……” 苏晚心想韩望床技好着呢。 明明是韩朔不怎么样,玩得又花,性格又恶劣。许兰亭硬件很顶,身体却不太行。韩望倒是床品不错,体力也好,嘿嘿……等等,她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今晚又不能睡了! 小心翼翼放轻的脚步声靠近床边。 韩望打开床头的夜灯,掀开被子。 苏晚的睡衣因主人不老实的睡姿而往上滑了一大截,平坦的小腹沾着几点乳白的精液。无辜而色情。 韩望咽了咽口水,仔细用毛巾擦拭干净。 无意识的反应也好,不堪韩朔骚扰也好,刚才是苏晚自己主动钻进他怀里的。这么想着,他嘴角又浮现出几分笑意。 身后的韩朔却没有他这么安分。 带着颤音的吐息一直喷在脖子后侧敏感的皮肤上,如同高潮一般的喘息很难让苏晚集中精神于睡眠。她听得越来越热,却不想让韩朔得逞,纠结着,喘息声却自己停了下来。 这次说话的是韩望,“你能不能别自慰了?!” 韩朔的声音沙哑,带着欲望满足后的疲态,“嗯?关你什么事,我可没有弄得到处都是。对了……你说,我把这个喂给她,她会不会发现?应该不会吧……” 浓烈麝香气息靠近,停留在嘴唇之前。 苏晚忍无可忍,终于睁开眼睛,抓住了韩朔的手。 “挑战我的耐心,很好玩吗?”她迅速翻身压到韩朔身上,抓着那只沾满精液的手往他嘴里塞,“还是说,你在期待着激怒我,被我惩罚?” 韩朔被呛得咳了起来,眼角发红咳出生理泪水,嘴角却向上扯,笑得有些得意。 ===== 本来想直接do的不知不觉又写了这么久前戏 但我觉得蛮色色的,心满意足! 明天应该能到两根一起的进度吧…… 【韩朔/韩望】你在看谁(插入) 苏晚愤愤地想,这男人一定是狐狸变的。 红艳的唇被撑得张开,露出一点贝壳似的牙齿。舌头像是无脊椎的软体动物,吐出一小截,涎水混合着白浊的精液从嘴角溢出,滴落。 沉黑如夜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藏着燃烧炽烈的欲望。 身为猎物,怎么敢流露出捕食者的目光? 苏晚松了松手,韩朔便大口喘息起来,像是一条上岸的鱼。他脸红得不太正常,神智应该是清醒的,不知道是觉醒了什么天性还是药物的副作用…… “我是不是该把你发情的下半身锁起来?” 她甩了甩手,握住了疲软的性器。粘稠的润滑液体让它触碰起来有点凉,片刻又热了起来。肉棒一点点膨胀变硬,恢复成昂扬的姿态,韩朔抿起唇,发出一声愉悦的低哼。 “嗯……好……” 在荷尔蒙的作用下,轻易割让了身体的主导权。韩朔觉得自己像是一条案板上的鱼,任由无情的刀锋冰冷亲吻。 他眯起眼睛,眼角的余光看到同在案板上的另一条鱼。 和他一模一样,却独受眷顾的那个蠢货。 “晚晚……你没睡着啊……”韩望有些语无伦次。他想把韩朔挤开,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凑过来,小声而期待地询问,“要做吗?要做的话,和我好不好?” “嗯?”苏晚偏过头看他,垂落的发丝遮挡视线,看不清眼神,声音里却藏着笑,“你说呢?” 韩望凑了过去。 “晚晚……嗯……”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她的脸,像是某种大型犬科动物,眷恋而信赖,“别看他,看我……看我啊……我们长得明明都一样……” 于是苏晚的目光向下。 赤裸的上半身明晃晃炫耀着好身材,刚换的内裤隐隐有被前列腺液打湿的迹象。韩望有些羞涩地扯下内裤,挺翘的肉棒被放了出来,硬邦邦地戳着她的腰。顶端裹着湿润的前液,青筋缠绕,是与本人不符的狰狞气势。 双胞胎之间不分彼此,就连隐秘的地方也长得十分相似。 “你这样一直盯着看……我会有反应的……”潮热的喘息从上方传来,有些埋怨。似乎是为了附和这句话,肉棒颤了颤,像是在点头。 “扑哧……”苏晚忍不住笑了出来,抬起头和他接吻。 像是得到了什么奖赏一般,韩望急切地含住了她的唇,将自己的舌头送到深处。甜美的、湿热的液体涌下喉头,明明是水,效果却像油,把他心中隐秘燃烧的欲望悉数点燃。 苏晚的呼吸也灼热了起来。 接吻的同时,韩望的手也没有闲着。手指向下拨开内裤,探入湿润的小穴,缓缓抽插。 水声暧昧,韩望垂下眼睛,眼中有些迷离,显得呆呆愣愣的,像是无害的小动物。唇瓣分离时银丝粘连,本该空虚。另一种饱胀的满足感却从身下传来,插入到最深处,顶了一下,撞在宫口的软肉上。 乘人不备,是偷袭! “韩望!你怎么也……学会这一套了……”怒意被接连的攻击打断,转而变成嗔怪的埋怨。 “我……是不小心的。”以后入的姿势,肉棒飞快进出,韩望的声音隐隐带着心虚,“嗯……不小心滑进去了,别乱动。会把你的肚子捅破的。” 为了佐证保护的托词,韩望的手掌覆盖在她小腹的位置,隐隐下压。 隔着腹部的软肉,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把她的肚子顶得凸起一个小丘,又被手掌按了回去。快感接连引爆,大腿开始打颤,苏晚呜咽着想向下倒去,然而韩望的手牢牢圈住了她的腰,把她固定在这个位置。 无处可逃。 “哈……哈啊……唔嗯……”韩望的呼吸声和她的交迭在一起,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毛茸茸的脑袋随着动作摩擦到她脸颊,有点痒痒的。 她的脸也被舔得痒痒的。等等,这到底是舔,还是吻? 苏晚下意识转头,只看到被银白发丝遮挡的侧脸。可惜,看不清韩望脸上的表情…… 她垂下视线,目光落在韩朔的脸上。 银发散落在枕头上,夜色中闪着熠熠星光。昏暗的小夜灯不足以照亮整个房间,却足以让她看清滚烫发红的脸和水意荡漾的眼眸。他的眼皮松弛下垂,透出几分无辜和引诱,微张的嘴唇喘着热气,极为色情。 韩望应该不会像他这样。 此刻在她体内肆意冲撞的男人,脸上的表情大概会很愉悦,像是做了坏事的孩子一样心虚又得意……他平时不是这样的,今天是想在韩朔面前炫耀吧? “你在透过我看谁?”韩朔委屈地看向她。 “你为什么要看他?”韩望不满地用力顶撞了一下。 你们两个……敢不敢再有默契一点? 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我……嗯……这个姿势好累……”后院起火,唯有扯开话题才能蒙混过关,“我想躺着……” 这当然不完全算是托词。 “好,正好躺下休息一会儿,我来动就好。”韩望的动作慢了下来,没说出后半句话——反正她今晚也不能好好休息了。 韩望放下了她。揽着腰的手慢慢向下放,苏晚终于松弛下来,把脸压到韩朔身上。确切地说,是压到了他的胸口。 柔软的胸肌像是人肉枕头,摸起来手感绝佳。 苏晚枕着这样的枕头,下半身依旧是跪坐在床面上的姿势,臀部翘起,毫不设防。 有点别扭。因为身下的“人肉枕头”也有并不柔软的地方。一根硬挺的肉棒戳着她的小腹,而另一根正在锲而不舍地打桩。啪啪的撞击声接连不断,腰侧也被两只手扣住,无法移动分毫。 伴随着打桩的动作,韩朔的肉棒也在一下一下地戳着柔软的小腹,硌得发疼。 韩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晚晚。我们两个,谁让你更舒服?” 争风吃醋也要有个限度! 苏晚纠结了起来。要说身体的契合度,其实她更喜欢韩望。可论起心理的征服感,当然是玩弄韩朔更胜一筹…… 抽插的频率加快,像是逼迫她说出一个答案。 “太快了……嗯啊……韩……”苏晚刚刚开口,嘴唇就被封住了。最后一个字被堵回口腔,无法辨别到底是“韩朔”还是“韩望”。 韩朔吻住了她。 他闭上双眼,睫毛垂落,看上去有点落寞,似乎是知道自己已经落败,却仍旧不甘心,不愿听到最后的答案。 舌尖相互交缠,触碰到口腔的每一个角落。明明大家睡前都刷过牙了,可这个吻的味道却有点腥味,也有点苦。味道一点都不好。 苏晚瞬间想到他刚刚吞过什么——是精液的味道。 她不排斥,但也不喜欢。 “随便你怎么罚我都好。”韩朔轻声在她耳边说,“这个不行,我不接受,不承认,你不能让随便什么狐狸精都骑在我头上。” “你的未婚夫,就这么没有地位吗?”哀怨的目光望向苏晚,一时间竟让她说不出拒绝的话。 到底谁是狐狸精? 【韩朔/韩望】特权(口交/插入) “都很舒服,我都喜欢,你满意了吗?”苏晚无奈地看向韩朔,深感这一碗水根本端不平。 韩朔的表情果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 “你又骗我。”他轻声说着,委屈而哀怨,“要是一样喜欢,为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我真的好难受啊……你给我吃了那种药又不负责,现在我已经坏掉了,彻底离不开你了……” 他眨了眨眼睛。 濡湿的眼眸可怜巴巴地看向她,像是被雨淋湿的小狐狸。孤傲残忍的狼也会有垂下耳朵、晃动尾巴,装成弱小兽类的这一天吗? 身体被猛地一撞,所有的思绪都被打断,只剩下一片空白。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韩望气急败坏。 他早就发现苏晚不专心了,明明在和他做爱,为什么有这么多话要和韩朔说?是他力度不够大,还是速度不够快?早知道就该狠狠地肏,把她肏肿肏坏就不会想着其他男人了! 偏偏这时韩朔还要来挑衅,“想知道?这是我和她的秘密。” “别听他……唔!”韩望像是打算把自己钉进她身体里一般,动作又快又重,几乎不留给她说话和思考的间隙。 “我才不想知道!”韩望抱住苏晚的腰,手指分开肉缝揉弄起其中的珍珠,一圈一圈按压着,迎合抽插的幅度,“晚晚,这个力度和频率喜不喜欢?再加上这个呢?” 你倒是停下来让我说句话! 苏晚无比后悔:她就不该和韩望做那么多次,让他对这具身体了如指掌! 双重快感的冲击下,她的脸被撞得蹭在韩朔胸肌上,口水也蹭得到处都是。大脑一片空白,她的理智时隐时现,如同接触不良的电灯泡一般,忽明忽暗。最终,在一次强烈的电流刺激下,电灯彻底熄灭,只剩下一片黑暗。 她的眼前同样一片漆黑。但在某个瞬间,漆黑的夜空炸开一朵白色烟花,紧接着是另一朵,再一朵……烟花永无止境。 苏晚哽咽了一下,咽回流到嘴边的口水,生理泪水却收不住,顺着脸颊到处滚落。 “停下!你都把她弄哭了!”声音远得像是在天边。 “……我不是故意的!你是舒服的吧,晚晚,晚晚?”这个声音更为遥远。 意识兜了一圈风,终于回到原点。 脸上痒痒的,热热的,身下也是。韩朔的脸无限放大,鲜红的舌头舔舐着她的脸颊,把溢出的泪水悉数吮吸干净,潮热的呼吸也喷在她的脸上。 苏晚的身体一僵。 那么大腿根部有点刺痒的毛茸茸触感和温热的包裹感就来源于…… 韩望? 她的屁股被抬高了。舌面略显粗糙,裹满滑腻的淫液,每一次舔舐都带来一次喘息的吞咽。永无止境的热泉,隐秘流淌的蜜液,韩望含住一点吮吸起来,牙齿轻轻磨着娇嫩的软肉。 “啊……”苏晚发出一声带着颤音的喘息,有点慌张,“别这样……停下!” 那里被吮吸得又热又麻,她真担心自己会失禁。 韩望意犹未尽地松开,手掌抚摸起她的尾椎骨,打着圈向上,小心翼翼问道,“刚才怎么哭了?叫你都听不见,我还以为你要做晕过去了……” 苏晚原本是有点生气。 但现在她反而说不出口了。因为韩望此刻的态度小心到有点可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犯了什么大错。既然认错态度良好,善后措施到位。那她就……暂不追究! “算了,没事。我只是太舒服了……” 韩望小小松了一口气。 韩朔的表情却僵硬了起来。 端水,对,端水。苏晚警觉了起来。她摸了摸韩朔的脸,韩朔瞥了她一眼,把脸歪向一边,一副生闷气的样子。 她知道韩朔是在装。 可他装得实在诱人。 苏晚抚摸着他滚烫湿滑的肉棒,打开腿慢吞吞坐了上去。也许是因为刚才扩张过,这次她吞得毫不费力,没有太大阻碍地坐到了底。 韩朔愉悦地喘息了几声,眼中藏着得逞般的狡黠笑意。 身后抚摸的动作僵住一瞬,不情不愿地停了下来。韩望恶狠狠瞪了韩朔一眼,语气却又软又委屈,像是遭到了天大的欺负,“为什么要换人,你不舒服吗?我也可以慢一点的……” 韩朔今天做过好多次了! “因为轮到我了。”韩朔抢先打断了他的哀求,冷冰冰的语气和平时毫无区别。 他看得出苏晚的表情在动摇。也许再不开口,她就要心软改主意了。 真不公平! 明明苏晚的心软也好,偏爱也好,都是奢侈品。她极少垂怜,只有利用,只有在得了便宜的时候才卖一点乖,用一点点甜头吊他的胃口。偏偏在韩望身上,她有用不完的耐心和温柔,轻易便给出了他需要争取许久的特权。 是喜欢那个蠢货吗? 韩朔再次看了一眼那张脸。小时候,他们用彼此照镜子。直到年岁渐长,他们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区别:韩望学东西更慢一点。韩望更喜欢上格斗课。韩望总是很容易轻信他人…… 成为兄长,承担更多责任。他的双胞胎弟弟,是次于他的残次品。 所以凭什么韩望可以赢呢? 温热的包裹感四面八方涌来,韩朔向上顶胯,试图将更多的部分埋入其中。抽插的频率不是很快,刚好让她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神来,又不至于太过激烈。 “晚晚……晚晚……”韩望喘着热气扳过她的下巴接吻,试图缓解这份焦灼的空虚感,“好难受……摸摸我吧,好不好?” 他的声音听起来快要哭了。 生存并未受到威胁时,不合时宜的同情心便涌了上来。苏晚伸手抚摸他,那颗脑袋便乖巧地靠在了她的肩膀上,任君采撷的姿态。 “你们,一起来吧。”她低声说。 “嗯?”韩望愣了愣。 “就是……后面。”苏晚的声音越来越小,隐隐有些后悔,“又不是没做过。这次你小心点,好好扩张,应该就没事了。” 【韩朔/韩望】着迷(双穴) 不断分泌的淫水足够润滑,韩望伸出手指,在紧闭的后穴处按压戳弄几下,滑进去半个指节。 像是触碰到什么开关一样,苏晚呜咽了一声,皮肤红得发烫。 这里也会舒服吗?她真的好敏感…… 手指缓缓深入,艰涩紧致的入口艰难吞咽,包裹住他的食指。韩望不禁想象起插入进去的感觉会是什么样——太紧了,可能会有点疼,但是一定很舒服,肏软之后会像她的小穴一样又热又湿。 毕竟这不是第一次。上一次的时候,她也咬得很紧。 “嗯……”苏晚发出一声喟叹,声音软软的,似乎很惬意,“你好像……有进步……” 体内的肉棒改变频率,猛地撞了她一下,似乎是不满她的偏心。 苏晚不甘示弱地低下头,咬了韩朔一口。 韩朔把手指插进她的发间。掌心摩挲着柔软的脸颊,他的声音也随之颤抖,愉悦的,痛苦的,两者兼具,“哈……咬人的……坏狗狗……” 痛感更深了,似乎在不满他的比喻。 有什么东西在生效。有什么东西把这份痛感转化为了快感,让他不顾一切地追寻,直至毁灭。锋利的牙齿刺穿皮肉,触碰到敏感鲜活的肌肉组织,血液欢快涌出,迎向它们的主人。 韩朔并不惊讶于自己的变化。 他眯着眼消化完这份快感,眼尾因愉悦沁出了泪珠。突然,痛感和快感都停了下来,苏晚松开口闷哼一声,眉头皱了起来。 韩朔立刻责备地看向韩望,“你弄疼她了。” 扩张到第二根的手指抽了出来。韩望看着缓慢恢复的穴口,喉结动了动,说道:“不舒服就不做了吧?上一次就……” 话说到一半,变得有些难以启齿。 但他们都明白这份犹豫来自于何处。上一次粗暴而毫无快感的性爱应该要追溯到四年前,那一次她……流了很多血。 都是他的错。 韩望忽然后悔起自己说了不合时宜的话。难得气氛正好,他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 “怎么啦,在床上的时候,也要这么小心吗?”苏晚换了个趴的姿势。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伸手戳着韩朔的嘴唇,语调慵懒而温柔,“不用事事征求我的同意。我喜欢你,所以粗暴点也没关系。” 苏晚说话的语气轻飘飘的,听不出有什么别的情绪。 喜欢吗? 在床上说的喜欢,他可以当真吗? 韩望低下头。眼前的曼妙春光足以让任何男人血脉偾张,光滑的脊背弯出一道腰窝,臀肉在他手中被打开,露出一道粉色的窄缝。紧闭的穴口等待着他的进入。 “过去的事,不怪你呀……” 赤裸的,触手可及。眼前的诱惑太大,牵动着他的心脏也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扑通、扑通。 第一根手指在润滑下得以顺畅地进出,于是,第二根手指努力挤进去半个指节,把穴口的褶皱都撑得平整。 韩望看得有些着迷。 其实许兰亭也好,韩朔也好,甚至裴献和那个小白脸也好……他都可以不在意。只要她的心里有一个位置是留给他的就好了。 不是第一顺位也没关系,他可以让一让。 即便是最末位的角落,只要足够他容身……他就心满意足了。 他小心翼翼把肉棒抵在穴口。稍微往下是另一根,小穴紧紧咬着韩朔的肉棒,几乎没有缝隙。韩望蹭了几下,缓缓挺身插入,被紧致的束缚感咬得发疼,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你还可以吗?”韩望捧起她的屁股,揉了揉,手感真好,稍微用力就能留下红色的指印。 苏晚没有说话。 他抬起视线,看到苏晚正抱着韩朔的脸接吻,十分动情的样子。唇齿交缠间,隐约模糊的呻吟流露,混杂着粘稠的水声。 韩朔眯起眼睛,仰着脖子,眼尾一片通红。目光却挑衅般地看向他。 幼稚,无聊。 韩望懒得理睬。 肉棒缓缓深入,明显感觉到另一根肉棒在她体内的存在。隔着薄薄一层肉膜,与他共享同一个女人。 他适应了一会儿,以一种不快不慢的速度抽插起来。 苏晚的身体颤了颤,口水顺着嘴角滑落,“唔……被塞满了……韩望……韩望……” 身后的动作停滞片刻,传来一声应和,“我在呢。” 韩朔捧起她的脸,不满地皱起眉头,“我呢?” 你是谁啊?苏晚想把他的嘴堵住。 于是她用力吻了上去,继续这个湿漉漉黏糊糊的吻。 同时容纳下两根肉棒给她一种被彻底填满的感觉。不管是前面、后面,身体的每一个缝隙都被填平展开。就好像她生来就如此完满一般。 像是比赛一般,一个人插进去,另一个人便抽出到只剩一小截。身体里始终有一根肉棒填补空虚,快感高悬不散,逐渐堆积到一个可怕的高度。 也许就差一点她的身体就要被捅破了。一层薄薄的肉膜真的经得起这样持久猛烈的碰撞吗? 没有答案。 身下的喘息急促而湿润。身后的喘息愉悦而燥热。 苏晚的呼吸变得有点困难,脑袋也开始发晕。果然,还是太激烈了,她好久都没有经历这样野兽一般疯狂的性爱了…… 太热。全是水。要裂开了。 两根肉棒突然同时捅入最深处,挤压碰撞在一起。苏晚的视线被眼泪模糊,口水不由自主地滴落,听到不知道韩望还是韩朔在耳边说,“怎么上面和下面都一直在冒水呢?” 下一刻,炽热的精液几乎是同时灌入她的身体。 哈……呼……呼啊…… 粘稠的液体顺着腿滑落,她翻了个身,从韩朔身上滚到了床上,背对着他们喘气休息。 韩朔扳过她的肩膀,和她面对面侧躺,“还没够吧?” 借着精液和淫水的润滑,肉棒顺利地插入小穴之中。身后同样传来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韩望的手从背后抱住她,硬挺的肉棒插入后穴,把往外流的精液都堵了回去。 “这样睡也可以。闭上眼睛吧,晚晚……” 苏晚隐隐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块汉堡的肉饼,奥利奥的夹层。高潮后的疲乏感很快袭来,眼皮开始打架,她打了个哈欠,缓缓闭上了眼睛。 有什么事睡醒再说。 早餐(剧情) 好热。 体温和吐息靠得太近,像是躺在火山边上。昏昏沉沉之中,似乎传来了争吵的声音,紧接着她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痒。 “哗啦啦——”是水声。 现在终于不热了。水流温暖,如同浸泡在羊水之中,很舒适,让人不舍得醒来。 “呼呼——”是吹风机的声音。 她的头发被分成了两股。时不时有热风拂面而过,像是挠痒痒一般,搔着她的脸。 最后…… “好了,别吵醒她。”一个声音这么说道。世界再次陷入令人安心的静谧黑暗之中。 * 温暖明媚的阳光洒进室内,已经是上午十点,错过了正常的早餐时间。苏晚揉了揉眼睛,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睡衣换了一套,身上散发着沐浴露的清洁香气。 “你帮我洗过澡了?”苏晚推了推身旁闭眼熟睡的男人,一时分不清他是韩朔还是韩望。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敢喊名字。 按照位置来看,应该是韩望? 他怎么穿着睡衣,看不到肩膀有没有伤口了…… “嗯。”对方睡眼惺忪,银白的发丝蓬松而散乱,有一绺倔强地翘了起来,显得有点俏皮。他朝着苏晚的方向蹭了蹭,露出漂亮的侧脸,“我对你这么好,可以有奖励吗?” 苏晚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好啊。怎么就你一个?他呢?” 男人慢吞吞地抬起眼,看向她,“我在你面前,为什么还要提别的男人?他上班去了,今天只有我,明白了吗?” 熟悉的眼神。爱慕,占有欲,眷恋……没有阴谋和算计的味道,大概是韩望? “好吧,好吧,我们不提他了。”苏晚压得越来越近,解开对方领口三颗纽扣,伸手探入,“我在想……你刚才是不是在装睡呢?如果你刚睡醒,该晨勃了吧,韩望?” 对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复杂。 而苏晚也摸到了那道肩头的、未愈合的伤疤。 “韩望?”韩朔重复了一遍她的话,“你别告诉我你真的认错人了。” 气氛有点尴尬。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了。 门没有锁。门把手转动几声,打开一条缝隙。许兰亭的脑袋从门后钻了出来,“晚晚,我打听到你昨晚睡在这里。现在很晚,该起床吃早饭了。” 他视若无睹地走进房间,带上门,家居服外面围着围裙,手上端着托盘。 托盘中的早餐明显是一人份。 “谢谢,我先去洗漱吧……”苏晚连忙把手从韩朔胸上收回来,心虚之余,瞥见许兰亭大拇指处泛着不自然的深红,“你的手怎么了?” 许兰亭收回右手,用左手轻轻盖住那片痕迹,语气轻松,“没什么,被烫到了一下。” 嗯?他还自己下厨了? 苏晚强硬地扳过他的手,“让我看看。” 许兰亭无奈地朝她伸出手,展开手心。大拇指往下,一整片肌肤都被烫得发红发肿,看上去有些恐怖。他越解释越显得苍白,“只是很小的烫伤,不要紧的。我待会儿自己上点药就没事了。” 一边说着,一边抬眼悄悄观察苏晚的反应。 “怎么这么不小心……”苏晚轻轻吹了口气,低下头,舔了一下。 有一点糖霜的甜味。 “我听说有个偏方,口水可以治烫伤,不知道管不管用?” 许兰亭的脸上泛起红晕,害羞地侧过脸,片刻又忍不住回头看她。他当然知道偏方并没有科学依据,只不过柔软濡湿的舌头舔在手心时,那里的痛感确实减轻了一点,让他有些……嗯……有些…… 他小小舒了一口气,平稳住呼吸,“有用。我感觉好多了。” 苏晚把他的手指收回去,隐约有些婚后平淡生活的错觉。每天一睁眼老公孩子热炕头,吃饭洗澡有人伺候,这还真是……真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其实你不用做这些的,你什么都不做就已经很好了。” “我家的仆人真是失职。”憋了半天,韩朔终于忍不住了,“怎么好意思让客人动手下厨呢?看来我家的灶具需要维修了,感应加热用了这么多年,头一回见到像你这样烫伤这么严重的。” 苏晚不赞成地皱起眉头,“你怎么这么说话?” 韩朔从身后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抱怨,“老婆,胳膊肘别往外拐比较好吧?” 他往苏晚的脖子靠了靠,目光落在那碗海鲜粥和果汁上,状若无意地提起,“刚才不是说到奖励吗?我也饿了。奖励就要你的早饭分我一半,好不好?” “嗯……好吧,反正我也吃不完。”苏晚犹豫片刻,答应了。 洗漱完出卫生间,不知为何,许兰亭还在。 她还以为他放下早餐就要走了? 两个男人一个坐在床边,一个躺在床上,谁也不搭理谁。韩朔扯了扯领口,无意间露出昨晚留下的吻痕。淤红深邃鲜艳,夺人眼球。许兰亭的目光在那上面停留片刻,又像是发呆走神一般飘了回去,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着。 苏晚:“你还有话要和我说吗?” 许兰亭点了点头,“我不习惯一个人。也不习惯和陌生人待在一起。这里就很好。” 韩朔解开睡衣纽扣,“这里是我的卧室。我们待会儿可能要做一些私密的事情,许先生,注意避嫌。” 许兰亭轻笑一声,“没关系,我可以等你们结束。” “咳咳咳……”苏晚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打断了他们两个的友好交流,“好饿啊,好香啊,你厨艺真不错,我来尝尝……勺子呢?” 像是早有准备一般,许兰亭取出一副餐具。 银白的金属勺子伸进粥里搅拌,虾肉、瑶柱、海参、蟹肉……混合的海鲜和大米的香气,点缀着一抹翠绿的葱花,看上去格外诱人。许兰亭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递向苏晚,“很烫的,我喂你。” 苏晚下意识张嘴。 许兰亭做得还挺好吃的,入口先是香气,米饭和海鲜碎之间有着明显的口感层次,咬下一口是肉香混合着米香。热乎乎的,倒是不烫嘴了。 许兰亭漫不经心地搅拌着那碗粥,“对了韩朔,你也要尝尝对吧?来,我喂你。” 韩朔一脸被恶心到的表情。 回家(剧情) 惬意平静的午后,不速之客突然造访。 得到仆人通报的信息之后,苏晚的脸色已经冷了下来。等到苏清真正出现在面前,心情又是一阵剧烈滑坡。 她的哥哥永远知道什么时候出现能最大程度地破坏她的好心情。苏清松松垮垮挽着墨色长发,风衣下摆随走动而带起,胸前别着一枚金色的领带夹。几天不见,他身上的檀香气息越发浓重,像是一座行走的金色香炉。 “你在韩家叨扰太久了,我来接你回家。就算是未婚夫妻,这样也不合规矩。”他亲昵地把手放在苏晚肩膀上,扫视过一圈。 沾花惹草,四处留情。苏晚也真是……非得把她招惹过的男人凑一桌么? 许兰亭一脸平静,目光时而落在苏晚身上,时而落在地上,似乎对一切漠不关心,像是一块正在充电的蓄电池。 韩朔坐在椅子上,扯住苏晚的手腕,“没事,韩家没有那么多规矩。” 他好不容易才和自己的未婚妻好好相处一会儿,怎么苏清也冒出来搅局? 于是那双淡漠如兽类的金眸落在了他的身上。 苏清看向他未扣紧的领口,隐约可见的吻痕,眼中遮掩不住的占有欲……忍不住想发笑。自诩清醒的反而沉沦得最快,韩朔,你就这点定力吗? “这么着急做什么,准妹夫?”苏清有些无奈,“等几天而已。她终究是你的。” 骗你的。她一直是我的。 韩朔毫不退让,“你是以什么身份管教她的?只要她还没说愿意跟你走,我就不会会放人。这里是我的地盘,苏清,别太过分!” 苏清觉得更可笑了。 他低下头,吹了吹苏晚耳边的碎发,“你看上去和韩望越来越像了。我是什么身份?我是这世界上最有资格管教她的人。是她的哥哥、她的家主大人。” 苏晚的身体本能地紧绷。 身后的位置,毫无防备的后背,从来都是留给信赖的盟友而非敌人的。 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到访? 此刻的距离,无法回头确认苏清的神情,给她一种被猛兽盯住后背的感觉。似乎在她身后的并非是她威严的兄长,而是一头择人而噬的上古凶兽。针刺般的危机感爆发预警,脑细胞飞速思考起任何遗漏的可能性。 苏晚不适地偏了偏头,“哥哥,这种小事上,我应该有自由吧?” 苏清俯下身,嘴唇贴近苏晚耳边。 “明天我会安排你和韩朔的结婚登记,至于婚礼,可以慢慢筹备。你不该对许竹笙下手的,从现在开始,我不会放任你再闯祸了,这几天乖乖待在家里吧。” 小事? 如果她做的这些只能称作为“小事”,那么天底下就没有大事了。 骨节分明、肌肉匀称的手轻轻压在苏晚右侧肩膀上,甚至不及韩朔的力道重。其中蕴含的窒息感和压迫感却宛如实质,压得苏晚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这不是明晃晃的要软禁她吗?! “什么意思?我听不懂。”她试图装无辜。 “许竹笙还活着。”苏清打破了她的侥幸心理,“你闯的祸太大了,我不放心。” 苏晚闭了闭眼,默默叹气。 真是祸害遗千年…… 留给她的疑问越来越多,时间和自由却越来越少。叶霈没有替她解决掉苏清的眼线吗?还是说,苏清用了别的方式监控她,以至于她根本没有察觉? 许竹笙怎么从车祸里活下来的?他现在在哪里,是在等着抓住她的破绽吗? 结婚登记?绝对不行。她必须得拖延这件事。该怎么样才能脱离苏清的掌控,在仅剩的时间里找到拖延的方法?怎么阻止他成为真正意义上的苏家家主? “玩够了,就回家吧。”苏清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轻柔包容的声音中略带宠溺,“一切有我。” 很久以前,哥哥的安慰是沉稳可靠的。 她也有最后一个选择:相信苏清,服从苏清,把自己的一切交给他,放弃思考,同时也不必再被困扰。 “好。” 苏晚收回了自己的手,盯着脚下的一小块地面,语气疲惫无比,“回家吧,哥哥。” 苏清流露出些许欣慰,“嗯。” 他总是能达成自己的目的。威逼利诱也好,攻其不备也好,不择手段简直算是对他的褒奖。苏晚最近闹的动静实在太大了些,养不熟的白眼狼需要慢慢调教,他不介意折断那些太过丰满的羽翼,把他的小小鸟禁锢在金丝笼里。 这样想着,苏清又有些惆怅。 那么可爱乖巧的妹妹,到了该长大嫁人的年纪,胳膊肘就是会往外拐。 要是她永远不长大就好了。 苏清又瞥了苏晚一眼。 她垂头丧气地拖着脚步,像是身上背了一座大山那样吃力,眼中满是灰暗。真可怜,可怜并不会为她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好处,只会让她显得更好欺负。 以前的她可不是这样的。 她会像是一只小鹌鹑一样躲在他的身后,小小的手紧紧揪着他后背的衣服,又怕生、又胆小,只敢躲在信任的人身后装鸵鸟。 “我只关你两天,不是关你一辈子。” 苏晚嗤笑,“这两者可没有区别。” 奔跑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急促而不和谐。苏清回头看去,是许兰亭。 “晚晚。”他握住了苏晚的手,气息有些不稳,脸上带着过度运动后不健康的红晕,“我该怎么做,你才能开心起来?” 苏清这才意识到他对恋爱脑过敏。 许兰亭一靠近,他就浑身难受想打喷嚏。 苏晚则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你回去吧,我想你的时候会给你打电话的。” 睡前故事(剧情)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长发的公主。她从小就远离父母,和抚养她长大的女巫生活在高塔之上,从来没见过外面的景色……” “因为女巫把她囚禁了。”苏晚插话。 翻页的手指停顿了一下。 苏清一本正经地认真纠正,“外面的世界有恶龙、有不怀好意的王子,还有对公主虎视眈眈的弄臣。也许女巫这么做是为了保护她。” 苏晚枕在他的臂弯里,拖长了声音阴阳怪气,“也许是为了保护她~” 很快她的脑袋就被书背砸了一下。 “忤逆家主,该罚。” 苏晚抱住脑袋,“你公报私仇!” 紧接着她脑门又挨了一下,“不服管教,罪加一等。” 苏晚幽怨地盯着他看。 苏清做的每一件事都出乎她的预料。 比如,在她以为自己要开始反击的时候,他把她软禁了起来。再比如,在她以为自己要被软禁的时候,他竟然带着精装修订版的《童话故事集》来到她房间,自然而然地在床上讲起了睡前故事。 是出于愧疚吗? 还是为了让她感受到一点在意,从而心甘情愿地钻进牢笼,成为掌中雀? 如果不是苏清没收了一切电子产品,让她无聊得发慌,苏晚也不愿意听这么幼稚的故事。 苏清放下童话书,捏起苏晚的下巴。一张清纯无害的脸显露在面前,眨了眨眼睛。 牙尖嘴利,惺惺作态。 苏晚却笑了起来,粉红的舌头舔过嘴角,嘴唇随着呼吸的频率微微开合,像是在勾引。 他直接把手指塞进那张嘴里。 一开始的不适应之后,她很快用舌头裹住了他的手指。温软的抚拭,不够刺激。锋利的牙齿试探性轻咬,跃跃欲试。苏清垂下眼眸看她嘴角溢出的晶莹液体,思索此刻的意乱情迷之中有几分虚假的成分。 他把手指抵得更深,触碰到喉头处的湿滑。 苏晚干呕了一下,眼中顿时弥漫起湿润的水意,唔唔了几声,吞咽了下去。 “我本来……也是想好好哄你睡觉,做个好哥哥的。”苏清玩得越发过分,手指抽出时裹着一层晶莹透亮的液体,“可是你越长大,越不听话。杀人放火胆大妄为,真是个仗着宠爱就无法无天的小混蛋。” 杀人放火胆大妄为她承认,恃宠而骄这一点又是怎么回事? 苏晚觉得他不过是在找借口冠冕堂皇地和她上床。可是……负罪感?他们家有这种东西吗?当手指从口中抽离时,她舔了舔嘴唇,贴近苏清的脸。 “所以,你承认你爱我是吗?” “哥哥……”热而杂乱的呼吸拍在苏清脸上。 如同梦呓,天真而充满欲望的低声呼唤。让他想起许多年前听过的梦话。 苏清抬手挡住了她的唇,“在床上叫哥哥是会让你兴奋吗?” 对视片刻后,苏晚率先移开了视线。 她不动嘴的时候,手也没闲着。灵巧的小手像是一条小鱼,钻入被海之下搅动起风浪。隔着细腻柔软的布料,依旧能感受到苏清身体的火热,握住之后,他更是兴奋地颤了颤,脸上流露出几分欲色。 现在主动权回到苏晚手中。 她松开手,把黏腻湿滑的掌心展示在苏清面前,晃了晃,“我只是觉得这么叫会让你兴奋。现在一看,果然如此。” 苏清并没有反驳。 他有点入迷地盯着那只手掌,目光描摹起掌心的纹路。生命线的开头杂乱断续,象征着苏晚颠沛流离的童年。之后一段距离平整清晰,紧接着又开始曲折复杂起来。 一生颠沛流离,命如悬丝,最差的那一种手相。 何苦呢? 这世上的风霜雨雪样样催人老。苏晚,你何苦挣扎,让我替你遮风挡雨,不好吗? 他伸出手,抓住苏晚的手掌十指相扣。那份粘稠湿滑的不适感也传递到了他手心里。像一个不可言传的亵渎秘密。 “你这是在主动挑衅。”苏清握着她的手,不怀好意地告诫,“假如你第二天下不了床,可别怪我。” 苏晚轻轻笑了起来,海妖一般悠越甜美,“趁我被你送出去之前,好好享受吧。哥哥。毕竟,我的未婚夫占有欲很强,不一定会让你有机会碰到我。” 苏清知道她是故意。 让他吃醋吗?这种恋爱游戏在他身上不管用。 他伸手解开苏晚的上衣,抚摸了起来。苏晚也不甘示弱,扯下了他的裤子。接吻、拥抱,互相抚摸,其他的兄妹之间会做这种事吗?他们有体验过和至亲之人同登极乐的快感吗? 其他男人和她做的时候,有他这么熟稔吗? 头脑发热起来。如果他没有发高烧的话,一定是别的哪里出了问题。 “哈啊……哥哥……”一阵前所未有的紧致包裹感驱散了身体的火热。苏清抬起头,刚好捕捉到插入一瞬间,苏晚脸上欲生欲死的沉沦快感。清纯与妖媚,背德与放纵,像是不知哪里来的草木精怪夺舍了苏晚的身体,让她看上去懵懂而天真,却生来擅长性爱。 好努力啊。 苏清意识到她在努力讨好自己。 “你想最后挣扎一次吗?”他不吝于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便利,“只要你让我舒服,我就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 毕竟,如果苏晚连这最后的机会都没能抓住,那他就有理由继续囚禁她,直到生命的尽头。 【苏清】小马驹(吸奶/女上/剧情) 不出所料,苏晚的眼睛亮了起来。 他的小小鸟总要碰过壁、折过羽,才明白哪里是她的归宿。 苏清放任她坐在自己身上,用手指抚触他的身体调情。纤细而柔美的身体曲线压了下来,倏忽凑近。如瀑黑发倾泻在他的脸上,像是捕猎的蛛丝。 “你在以下犯上?”他平淡的语调末尾藏着一丝愉悦。 为了避嫌,他进房间时穿戴很整齐。衬衫、马甲、领带、外套,量身定制的服装层层包裹,藏起兄妹间隐晦的秘密。而现在,苏晚一件一件地剥开那些繁复无用的装饰,用领带覆住他的眼睛。 “是的,家主大人。你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湿润的包裹感越发强烈,缠紧肉棒的小穴收缩了一下,让苏清忍不住抬了抬下巴,吐出一口气。迷醉的快感让他忍不住渴求更多,心中却弥漫起一股古怪的感觉。 其实她的床技远比自己想象得要强得多。 他缺位的这四年里,她是怎样流连于各色男人的床帏,学到这么多取悦人的技巧呢…… 胸前传来怪异的触感。 他困惑地偏了偏头,眼前仍旧一片黑暗。柔软、润滑,阵阵酥麻的触感……是苏晚含住了他的乳头,轻轻吮吸。 很奇怪。 “这里可不会出奶。”苏清强压下心理上的不适。 苏晚含混不清地说:“可是真的很大啊……如果我用力一点的话会不会有什么流出来?哥哥,你没有试过被人舔这里吧……” 一阵轻微的抽气声从身下传来。 苏晚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重大秘密:哈,他表面上一幅抵触的样子,肉棒却硬得发胀。谁能想到冰冷矜贵的苏家家主西装之下,是这样敏感的身体呢? “别舔了……”苏清伸手摸索着她脑袋的位置,打算推开她。 不听你的! 苏晚躲了躲,继续我行我素。 “我让你停下!” 下一刻,苏清扯掉领带,掐住了她的脖子。冰冷的金眸带着薄怒,不容反抗。 桎梏之下,苏晚只能暂停动作,“唔……别掐我……” 胆大妄为,张牙舞爪。做了坏事毫不心虚。 苏清本想把她压在身下,却又看到她嘴唇一张一合,鲜艳的深粉之上裹着一层晶亮的壳,像是冰糖葫芦。 他下意识吻了上去,报复般用力啃噬起来。 只是迟疑了片刻,苏晚便配合地与他深吻。 一方进攻,另一方便撤去防守,予取予求。像是在跳一支双人舞,彼此进退的步调十分协调,就像演练过千百次一般。 呼……哈啊…… 呼吸声开始急促起来,唇舌搅动的水声像是从耳蜗里传来的一样,响亮得吓人。 “你只有吃到教训才会听话是不是?”苏清抚摸起她的脸,用力捏了捏她脸颊的软肉,“忤逆我就这么好玩吗?别忘了,你现在应该要让我舒服,不是惹我生气。” 苏晚也去戳他的脸,“可我也对你很生气。你总是把我逼进绝路再绝情地抛弃我。等你坐稳议会的席位,我就要被你扔掉了,是不是?竞选过后,你是打算杀了我以绝后患,还是乖乖放我离开呢?” 潮热的呼吸中弥漫着情欲的气息。肌肤相亲、亲密无间,意乱情迷的底色之下,他们显然都还清醒着。 “不管哪一种,我们都不会再有机会做爱了。所以,你要记得……只有你的妹妹会在床上,这样。”她俯下身,鲜红的舌头在他乳头上擦过,带来一阵颤栗。 苏清闭上眼睛,任由她胡闹。 该说她太聪明,还是太不相信他呢……杀掉苏晚这个选项,一直都是最便利稳妥的选择。然而每次面临抉择时,他总是下意识地把这个选项向后挪,再向后挪。 养育一朵花,便总是想看到她绽放的模样。没有哪位艺术家愿意亲手毁掉自己精心栽培雕琢的作品。 “这两样我都不会选。”他把手指插进苏晚的头发里梳着,语调温柔而低缓,“我会让你很快成为寡妇,名正言顺地陪在我身边。晚晚……别试探我了。动一动。” 被压在身下的姿势有些屈辱,但这份权利是他默认授予苏晚的。女上的姿势更方便她发力,苏清枕着自己的手臂,等待苏晚会给他怎样的惊喜。 苏晚压低身子,艰难将肉棒又吃下一截。 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柔软有力,骑在他身上律动时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娇弱。苏清眯起眼睛,安静享受着她的服务,只偶尔从口中漏出几丝难耐的喘息。 “你是我的……小马驹……”苏晚揉了揉他的腹肌,上下起伏,像是在骑马一样,“嗯……驾!” “啪!”的一声,是沾满淫水的穴肉拍在他小腹上的声音。 她有些得意,“哼哼,堂堂家主大人,不还是在我的身下被当马骑?” 苏清忍耐住让她也做一回“小马驹”的欲望,呼吸声又重了起来。他忽然用力向上顶腰几下,把苏晚顶得腰软腿软,无力地撑着他的腹肌维持身形,像一艘风雨里颠簸的小船。 “嗯,你暂时还没有驯服这匹烈性野马。”他扣住苏晚的手掌,眼中流露出狭促的笑意,“加油,我的骑士?” 苏晚压下身子瞪他,“刚才只是热身,现在我要用全力了!” 说着,她吻住了苏清的唇,以趴在他身上的姿势起伏摇摆。 紧握的手却没有松开,依旧十指相扣。激烈时,苏清的手指便紧紧扣住她,像是要在手上释放无处抒发的欲望一般,一边紧握,一边发出粗重的喘息声。 舌尖相互交缠时,穴肉也紧紧缠住了他的肉棒。淋漓的汁液从嘴角溢出,从交合处漫出。苏清从未觉得自己如此与另一个人紧密相连,不分你我。 都说血浓于水,他和苏晚之间的羁绊,明明比血还要浓…… 好舒服。 苏清闭上眼睛,放任自己沉沦于欲望。 一股温热的液体淋在龟头上,让他几乎控制不住射出来。他努力忍耐着,试图延长这份难得的快感。穴肉却开始剧烈抽搐收缩起来,逼迫他尽快缴械投降。 “哥哥……射给我吧……”苏晚一边吻着他,一边说,“射到我的肚子里,把你的妹妹灌满精液、怀上孩子吧……我好想要……” 廉价批发的挑逗情话,他不会上当。 苏清的喉结滑动一下,“就这些吗?” “以后你做春梦的时候,可以把这当作素材。”苏晚贴着他的额头,“还真是能忍呢……想听什么?我叫床也很精通的……” 她吻着苏清的脸,故意发出些惹人遐想的暧昧喘息,“嗯……啊……不要了……哥哥肏得人家好舒服……要变得离不开哥哥了……” 忽然,她停了下来,郑重其事地说,“我爱你。” 射精的一瞬间,铺天盖地的快感涌入脑海,让他引以为傲的冷静克制轰然倒塌。苏清睁开眼,高潮的余韵让他有些干渴,心中蓦然涌起一股海潮般的热烈爱欲…… 不管苏晚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的。 而她也抓住了时机,大胆要价:“放我走吧。” 苏清愣了愣,笑了一声吻上去。一个错误答案,一次胆大妄为的试探,幸好,他没上当。“再想想。” 苏晚立刻改口:“我要和许兰亭打个电话。” 许兰亭? 许家内忧外患,乱成一团。许兰亭没有能力救苏晚于水火之中。在苏清的设想里,苏晚最有可能联络的人应该是叶霈,其次是韩朔。却没想到,她会选许兰亭。 “想让他来救你?”他没有立刻拒绝,而是观察起苏晚的表情,试图从中窥得一丝阴谋的蛛丝马迹,“可是,一条咬过人的狗,再听话又有什么用呢?更何况,他现在的地位岌岌可危,和傀儡没有什么区别。” 苏晚有些不满,“之前答应过会联络他,我不想食言。虽然他是背叛过我,可这一切不都是你诱导的吗?” “呵,所以他是非不辨也是我的错?”苏清冷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递出自己的手机,“好,那你打给他吧,在这里,现在就打。” 什么叫现在就打?她现在正骑在苏清身上没来得及下去,那根射过精疲软的肉棒甚至隐隐有复苏的趋势,埋在她身体里不断变大……怎么打电话? 苏晚气得牙痒痒。 就知道苏清不会这么顺利让她如愿的! 苏清已经替她拨通了许兰亭的号码,打开免提外放。 电话铃声响起,苏清戏谑地看向她此刻骑虎难下的表情,心情有些轻快。他倒要看看,此时此刻,苏晚还能说得出什么甜言蜜语? “嘘。”他把手指抵在唇边,假惺惺地提醒。 电话被接通了。 “有事就说。”许兰亭的声音从听筒传来,与以往的温柔不同,冷冽得吓人。 苏晚硬着头皮开口,“许兰亭……是我。” 听筒中的声音瞬间就变了,冰雪消融,春水流淌,带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晚晚?你还好吗?你和苏清在一起?他没有为难你吧?” “没……嗯!” 她还没来得及撒谎,苏清就顶了顶胯,故意“为难”。肉棒顶到柔软的嫩肉,毫无征兆地抵在敏感点上。苏晚立刻捂住嘴,依旧漏出了半声暧昧的喘息。 苏清收回手机,“你的通话时间结束了。” 苏晚连忙去抢,“还给我!我还没说完!” 苏清挂断电话,抛开手机,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一瞬间天旋地转,苏晚抬头,看到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是吗?” 压迫感极强。 苏晚气急败坏,“你答应过我的!” “我又没答应你可以打多久。”苏清脸都没有红,“还想继续?那就要看你能让我多舒服了。你来选吧,拍一个你求我肏你的视频发给许兰亭……还是让我尿在里面?” 苏晚忿忿地瞪着他。 苏清放软了语气,梳理起她的头发,“不准和他调情。你可以换一个要求。想要知道许竹笙的下落吗?或者,想不想让我给你舔?还是说你要公司的股份?” 长久的沉默。 苏清掐住她的下巴,眼眸一点点变冷,“你是怎么做到刚说过爱我,又去安抚其他男人的?” 苏晚心想,这就和呼吸一样简单。 她眨巴眨巴眼睛,把这辈子所有的伤心事都想了一遍,终于酝酿出一点泪意。 “你除了骗我、利用我,还会做什么?!你连刚刚许下的承诺都不愿意兑现,我怎么可能相信你的其他承诺?” 她扯住苏清的头发,“好,换一个要求,我想打断你的肋骨,可以吗?” 苏清皱起眉头,还没来得及开口,一个巴掌便毫无征兆地落在了他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蔓延开来,他先是不敢置信,接着心中弥漫起一股强烈的荒诞感。 就为了这么个窝囊废一样的男人…… 苏晚居然打他? 【苏清】受罚(电击/道具) 冒犯,忤逆,背叛。桩桩件件,都是你苏晚的罪行。 苏清低头看向自己的妹妹。脸侧灼烧般的疼痛缓解了一些,愤怒却愈演愈烈。他毫不留情地掐住苏晚的下巴,身上残存着暧昧的吻痕,眼中却再无一丝柔情。 “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在乎他了。” “我在乎谁喜欢谁和谁上床跟你有什么关系!”苏晚用力抓住他的手腕,指甲划出一道血痕,奋力想要挣脱他的桎梏。剧痛之下,苏清却没有松手,反而攥得更紧了些。 “是我把你纵容得忘了规矩。闭上眼,领罚。” 苏晚睁大眼睛看他。 原本冷若冰霜的怒容怔忪了一瞬,快到让人来不及捕捉。下一刻,眼前一黑,熟悉的檀香气息盖在了她的脸上。 是苏清的领带。 苏清语调轻缓:“电击,鞭刑,还是再也不联系他?” 苏晚不相信他会动手,嘴上却不饶人:“家主大人想罚我,还需要征求我的同意吗?” 冰凉的金属贴在了她的腹部,微弱的电流传来,让裸露的皮肤处传来一阵略带麻木的熟悉刺感,“你第一次被电击的时候,哭了很久很久。原来你是怕疼的,次数多了,我不得不一次次提升阈值起到惩戒的作用。还记得这个初始档位吗?” 苏晚心里一紧,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扯掉领带,伸手去抢电击枪……像是预料到她的行动一般,两只手都被钳制住,举过头顶。她抬脚去踢,隐约感觉踹到了什么柔软的物体。苏清闷哼一声,手却没有松。 她的手腕也被绑住了。 苏清在哪里?他的脸上又是什么样的表情? 好难受。看不见敌人的踪迹,被束缚手脚,困在这狭小的空间……她向来不擅长格斗,先天的体力弱势让她必须付出几倍的努力才能和同龄的陪练打平手。如果此时她的手上有一把枪…… 即便是最普通的二六式左轮手枪…… “你的身体都绷紧了。”苏清看向自己身下的待宰羔羊,方才失控的掌控感再次回到自己手下。像是抚摸一件珍贵的藏品,他的手指在苏晚身体上游走,“既然那么怕,就向我求饶吧。不管是忤逆还是你的小心思,我都会宽恕你的。” 苏晚闭目,眼前忽然浮现出许兰亭的脸。年幼时只觉得他寡言少语,越长大气质却越发疏冷,清俊又苍白。 那通电话一定让他不好受。 苏晚认命了一般放松身体,“那就电击吧,快一点,我放心不下他。” “从初始档位到最高档位,一次十分钟左右就能缓过来,很快。”冰凉的金属漫不经心地在她身体上划过,落入两腿之间,“那就从这里开始吧。” 苏清存心折磨人的时候,总能想出些刁钻主意。 圆柱形的电击枪身在小穴处慢慢摩擦着,浸润裹满淫液。他不急着打开开关,倒是恶意挑逗一般,把枪身顶端往穴口送了送……娇嫩的穴肉被顶得一缩,片刻后才缓缓放松。趁着这点松懈,电击枪的枪口终于被塞了进去。 苏晚的身体抖了抖,极轻微地喘了一声。 从身体里面通电……会是什么感觉? 很快她就明白了。 一阵微弱的电流刺激得她浑身剧颤,像是自身下蔓延到全身的一股巨浪。本就敏感的软肉遭到电击,刺麻感更是翻倍! 然而电流似乎太微弱了,刺和麻过后,被麻痹的感官迟缓地舒展开来,跌跌撞撞,一股酥麻感在此时显现。苏晚的身体被迫放松了下来,无力、酸软、如在云端…… 这感觉竟然和高潮无比接近? 当她还沉浸在电击高潮中时,身体又是被猛地一撞。原先只含住一点的电击枪枪口一下子插进来大半。苏清压着枪,把它一寸寸塞进里面,目不转睛地看着软烂的穴肉裹紧白色枪口,缓缓收缩的样子。 “不……不行……不要在这么深的地方电我……”苏晚慌乱阻止。 苏清却已经按下了开关。 铺天盖地的酥麻感不讲道理地漫过五脏六腑,直到四肢末端。苏晚不受控制地放松了下来,肌肉松弛,精神舒展,一股温热的液体漫出……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失禁了。 在苏清面前,躺在床上,被电击得爽到失禁! 苏晚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起来。许兰亭就算了,毕竟他们已经是这样的关系……可苏清?!他该不会把这一幕录下来嘲笑她一辈子吧! 她努力想收紧括约肌,阻止尿液继续往外涌,被电击到麻木的身体却不怎么听使唤,擅自宣告罢工。 苏清的声音听上去心情不错,“晚晚,你可真不懂事。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尿床呢?要不要哥哥帮你把尿?咳咳……哈,真可爱,怎么停不下来了呢?” 苏晚羞愤交加:“够了!你要罚就罚,别玩我了!” 她要受不了了! 去死吧!苏清怎么还不去死?! 苏清好整以暇地看向她,顶了顶,把电击枪塞得更深,“也不是非得罚你不可。你要是能自己把它吐出来,我就不罚你了。” 虽然被领带蒙住眼,看不到苏清的表情。 但苏晚几乎可以想象到他那副欠揍的嘴脸。 抱着一丝希望,她打开腿,以一种十分羞耻的姿势把身体展示在苏清面前。幸好蒙着眼睛不用和苏清对视,否则她一定会忍不住开始骂人。 这么粗,不用手到底该怎么弄出去? 电击枪几乎要把她的小穴塞满了,粗壮的程度略逊于苏清本人,却依旧规模可观。所幸并不是很长,只有十来厘米的长度,不至于深入到拔不出来。 她努力放松肌肉,试图让它自己滑出去。 ……没有反应。 苏清低头看着颤颤巍巍不断收缩的小穴,穴肉外翻,淫水四溢,实在是非常努力地想要把异物排出体外。可惜,每次推出一小段距离,他都用手指抵着电击枪推回去了。 欣赏了好一会儿,他才把手放开。 此时淫水早已流得到处都是了。顺着交合处,不断有液体滴落在床单上,和刚才的尿液混在一起,淫靡而肮脏。苏清皱了皱眉头,把她挪到干净的那一片床单上,继续盯着她看。 一吞,一吐。每次相差都不太明显。积少成多,那根电击枪已经被吐出了大半。终于,电击枪裹着一层湿漉漉的淫液掉在了床单上。 苏晚喘息着,心情终于平复下来。 苏清却看向那一张一合的穴口,喉结动了动,又移开了视线。 错误接一个错误,他恍然惊觉自己走到了死路。这一次,不该仁慈,不该再对苏晚手软,也不该被她所诱惑。 干脆利落囚禁她不好吗? 可是气喘吁吁脸颊绯红的人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现在,可以了吗?” 不可以。 苏清把湿润黏腻的电击枪塞进她的手心里,“还没有结束。” 他低下头,吻了吻苏晚的额头,“没把你教好,是我的失职。我也应当受罚。这是我给你的小小特权。来惩罚哥哥吧。” 许兰亭?绝对不可以。你只能二选一。 果然,苏晚扯下领带,看着他的脸咽了咽口水,脸上潮红的媚色越发娇艳动人。 【苏清】(电击/剧情) 苏晚双手握住电击枪,手指轻微动了动,按在开关上。激动之下,她的手都有些颤抖,枪口却稳稳地抵住了苏清的额头。 苏清面色沉静,眼眸温柔,宠溺地看向她。 这是上位者给予下位者的怜悯和特权。他很仁慈,逼迫苏晚放弃一些东西时,总会给予她点什么。许兰亭很好玩吗?和你的哥哥比起来,又如何呢? 扣下开关前,苏晚忽然又改了主意。 她把电击枪抵在苏清唇边,那张俊美尊贵的脸便染上了情欲的味道。苏清撑着脸,忽然伸出舌头,在枪口舔舐。 晶莹的粘稠液体顺着他嘴角滴落,他却微微眯起眼睛,很享受似的。 苏晚把电击枪捅得更深了一点,嘴上却故作担忧,“是不是离大脑太近了?这会造成脑部损伤吧?” 苏清只能发出模糊的声音,说不出完整的语句。苏晚也并不打算听他说话,自顾自按下了最低档电流的开关,一眨不眨地观察起他的反应。 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击中了一般,他的脸色一下变得苍白。颤抖的唇松弛下来,再也咬不住那一截枪口,随后整张脸上弥漫起一种茫然而麻木的表情……泪水不受控制地从浅金瞳孔中涌出,他脸上却没有几分痛楚神色,只是迷惘。 难得他被电到脸麻依旧维持着最低限度的体面。 “唔……”苏清往后退了退,颤抖的手指捂住下颌,让自己的嘴得以闭合。可惜他动作慢了些,仍然有口水从嘴角溢出,落了下来。 苏清闭上双眼,静静喘息着。 说不出话。 他知道被电击是什么感觉。从最低到最高一共十个档位,最高45mA,可以瞬间致人昏迷。他也知道被电击后应该如何应对。保存体力,脱离电源,用手扶着可以显得没那么不得体。 苏晚略显困惑地用电击枪戳着他的胸口,自然而然向下,“我发现……你好像很熟练?” 在床上能施展的刑罚无非是那么几样。她用金属枪口蹭着硬挺的肉棒,两相比较之下,前者银白冰冷;后者紫红灼热。前者形状规整,尺寸略小一圈;后者则青筋虬结,蓄势待发。 “你对自己用过吧。”这句是肯定句。 此刻苏清才终于缓过来,麻木的舌头有些打结,连语速都比平时慢了不少。字斟句酌,像是刚刚学会说话的稚童,“是。” “给你、用的。我、都试过。” 像是藏了许久的秘密终于得见天日一般,苏清眼角弯弯,笑了起来。 那些痛苦而漫长的刑罚,从来都是他先受过,再加给苏晚。所以这世上不止她一个人在受折磨。他爱苏晚,远比苏晚爱他更早,更多。 震惊、不敢置信、动容……这些表情苏晚脸上一个都没有。她只是稍稍有些吃惊,随即便恢复了以往的平静,甚至有些轻蔑,“你告诉我这些,是觉得我应该为此感动吗?” “不。”苏清毫不意外她的反应,“你只是抓住了。我的、软肋。” 同时也明白了,苏清并非滴水不漏。 苏晚轻笑一声,握住了他的性器。 电击枪与肉棒相互摩擦慰藉,也许下一刻,那根纤细的手指就会扣下开关,把电流调整到最大值。他会体会到濒死的强烈点击,也许还会坏掉。然而在危险的边缘,苏清竟然感受到了久违的心跳加速。 “我敢肯定,有一件你没有亲自试过。”她慢悠悠地箍住肉棒,上下撸动。停顿在冠状沟处时,用指甲刮了几下。 苏清抿唇闷哼一声,喘息越发急促动听。 唯独这一件,他没办法替她试。但他一直看在眼里,想来做爱这种事,顶多致人昏迷,死不了人。即便人数多一些,过程激烈些……也不过是皮肉苦罢了。 “你可真是个人渣啊……你真的明白爱为何物吗?”苏晚握住他,捏了捏,神色有些失落,“你不明白。” 他小心谨慎,胜券在握时才愿意露出底牌。像是经验老道的猎人一般,设下圈套也好,威逼利诱也好,总是要将她长出来的羽翼折断,圈养在身边。 就连此时此刻—— 明明被玩弄到喘声连连、眼角泛红的人是他,苏晚却仍有一种无法挣脱的束缚感。 她心中不快,按下开关。 肉眼可见的银白电弧在空气中闪现,苏清弯下了腰,露出极为痛苦又极为愉悦的表情。他眼眸湿润,眼眶的红如雨打的春日桃花,艳光四射,格外摄人心魄。 “呵……嗯啊……嘶……嗯……” 苏清抓住床单,手背青筋暴起,他却恍然未觉,沉浸在这强烈的快感之中。 一股白浊粘稠的精液射了出来,打在苏晚肚皮上。没过几秒,第二股精液泄了出来。苏晚依旧拿电击枪贴着他的肉棒,依旧没有停下电击。因此,苏清闭上眼睛,睫毛颤抖、眉头微蹙地射出了第三股精液。 这时的精液已经不似先前那样浓稠了。 八次以内,尚且是乳白的液体。八次以后,精液越发清澈如水,稀稀拉拉地从马眼滴落出来。苏清的表情也从一开始的愉悦变得痛苦,到最后终于咬紧嘴唇,连喘息声都发不出了。 什么时候,射精也成了酷刑? 苏晚抹了一把肚皮上的精液,装在手里。浓郁的麝香气息让她皱了皱眉头。 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她毫无征兆地把电流调整到最高档位,随后抛开昏迷的苏清,找出他的手机拨通许兰亭的号码。 上天保佑…… 希望许兰亭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死掉。 ====== 天杀的我怎么还要上班啊 绞痛(剧情) 夜色之中,昏暗的房间没有开灯。就连月光也被隐匿在云层之后,徒留一室寂静的寒冷。 许兰亭握着手中那枚吊坠,细碎璀璨的光华在瞳孔中一闪一灭。 在苏清强行从韩家带走苏晚的时候,她从交握的手中暗暗递来了这枚吊坠。廉价的仿制品因镶嵌其上的钻石而价值连城,那枚暗藏玄机的按钮更是为它赋予了更高的权力。 ……苏晚怎么都不应该把自己的底牌交还给他。 当时他愣怔在原地,想了很久,很久。 她应当是这个意思。 人之将死,总不该困于囚笼之中。苏晚对他的仁慈和怜悯,是任他自己决定该在何时何地、以何种方式死去。 但凡他有半分求生的本能……她也默许。 许兰亭取出一封已经盖好火漆印的信,放在桌上。遗书早已准备好,镜中的青年眉目精致俊秀,脸色略显苍白,漆黑的眼眸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池水,倒映着一点细碎晶亮的闪光。 他穿着一身华美礼服,像是要赴宴。 许兰亭默默注视着他的吊坠。他还记得自己是以怎样的心情绘制图案、精心雕琢,亲手制作出这份礼物的。早已冷寂的心脏重新跳动起来,连少女清新的发香似乎也萦绕在脸侧。 这份爱,纵然丑陋不堪,但已经是他的全部了。 他送过苏晚一枚吊坠。 她也送了他一枚吊坠。 大概也算是……交换信物吧? 许兰亭紧紧攥住那枚吊坠,掌心被扎出血痕,却仍不舍得放手。 这世上繁华虚名如烟花散尽,他没有什么想带走的东西。唯独这一样……即便是死后,也不希望让旁人染指。 许兰亭想了一会儿,把吊坠拆下来,小小一枚握在手心。比对一番之后,他张开嘴,把那枚硬币大小的吊坠送入口中—— 冰冷,坚硬。喉头有如被刀锋划过,疼痛难忍。温热的液体随之一起滚落。一冷一热,一柔一刚,重的沉沉坠了下去,轻的缓缓漂浮在心口。腹中一阵绞痛,是本能的排异反应。 许兰亭捂住胃揉着,心想,这样就再也不用担心它被谁捡走夺取了。 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应该和他一起进入坟墓。直到百万年后,他的尸体也要化作包裹着这枚吊坠的一层泥壳,牢牢抓住它。 他心情有些轻快地握住了那把手枪。 服药,死后会被解剖身体。用刀,他怕剧痛之下自己改变主意。唯有用枪,一击毙命,永绝后患。 冰冷的枪口咬进嘴里,他却想到了什么似的,在脑后又垫了一个枕头。这样一来,既能借爆炸的枪伤掩盖他脑中的接口,也可以保留几分他的容貌,不至于死得太难看。 万一,她会来看呢? 那只拿手术刀的手,食指轻轻搭在了扳机上。忽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许兰亭迟疑片刻,心中犹豫起接还是不接。 那声暧昧的喘息忽然在耳畔响起。 在这个他心如死灰、决意赴死的夜晚,他的心上人正和其他男人缠绵床榻,柔情蜜意。许兰亭闭了闭眼,心中模拟了一万遍该怎么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再把手机摔烂。可手指划过屏幕时忽然一颤,还是接通了。 略微沙哑的嗓音带着情爱后的倦怠媚态,从听筒里传来,“是我。” 他喉头一涩,原先被忽略的疼痛漫了上来,一时间什么都说不出来。 过了这么久,她的声音又满是餍足。 他岂会不知道? 所以,是和别的男人做完,才终于有空想起他吗…… * 苏晚慢慢走下床,来到窗边。她披了一条薄毯,看向窗外夜色时,却依旧不可避免地泛起一点凉意。 许兰亭沉默半晌,仍心存侥幸:“你是来劝我的吗?” 苏晚最终说:“对不起。” 许兰亭笑了一声,不知道是失望还是释然,“我就知道……放心,为你所做的一切,本就是我咎由自取。我既不会改主意,也从来没有后悔。” 他捂住绞痛的胃部,忽然干呕了起来。吐出来的却只有一些混杂着血丝的酸水。 “咳咳……你还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苏晚想象着许兰亭此刻的样子,心知他一定不愿意把自己如此狼狈的一面展示给她看。其实她本来不该找许兰亭的,可是此时此刻,她忽然有点想念那个穿着校服衬衫接她放学的清俊少年。 她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我食言了。” 明明她说过再留许兰亭三天。可现在,她一天也等不了。 许兰亭敏锐地从她语气里捕捉到一丝不寻常:向来冷静理智的苏晚,这次带上了点颤音。像是气极,又像是悲极,让人很想抱一抱她。 “是我食言在先,你有什么怨言……都可以说出来。我只是希望,你能不那么痛苦地……”话说到一半,她又打住了。斟酌酝酿好一会儿,反倒是许兰亭替她把那两个字说出口。 “去死,对吗?”许兰亭发觉自己还剩下好多时间。 他猜得出来,苏晚宁愿受制于人,必然是有把柄在苏清手中。这把柄大到足够让她甘心被囚禁,所以,她不得不动用自己这颗暗棋,借许家的力破局……或者说,借裴献的力破局。 许兰亭一死,许兰舟就会顺理成章。许家只剩下一条主家血脉这件事,可比许竹笙的失踪轰动多了。 他随手把枪放在一边,泡了杯温水缓解胃痛。喝了水,果然没有绞痛得那么难受了,只是躺在床上,难免有些昏昏欲睡。 “不那么痛苦……反义词,就是舒服了?”许兰亭曲解了她的话,耳根一点一点变红,“可是我们这样,要怎么……你甚至都不在我身边。靠电话吗?那你能不能……让我看看……”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有点怪异。 苏晚却沉吟片刻,“这就是你的要求吗……好。” ===== 本来想煽情的…… 晚:总之你先别死,我们来玩一场紧张刺激的电话play吧! 【许兰亭】告别(电话play/剧情) 语音通话切换成了视频通话。 镜头里的房间很昏暗,没有开灯,黑暗中唯有一双眼睛在发亮。许兰亭目光迷离,呼吸粗重,嘴唇颤抖着,只从喉咙里发出一两声喘息。他安静地等待着,眉头因无法满足而微微蹙起。 苏晚扯开了一点毯子。布料朝两边分开滑落,从乳沟一直开到肚脐。硬挺的乳头把薄毯顶出两个小点,半遮半掩。 “这样够了吗?”她垂下眼眸拨动毯子,余光观察起许兰亭的表情。 他咬了咬嘴唇,难掩失落。“只有……这个吗?” “想要看我,自己却穿得这么严实……”苏晚嘴上埋怨,眼中却满是笑意,“脱了。” 许兰亭发出一声湿润的喘息。画面里只能看到他的脸,呼吸声急促起伏,伴随着皮带解开的金属碰撞声,他低头应下,“全部都要吗?” “嗯。都要。”苏晚看向他打了领结平整熨帖的衬衫。 手指扣进领结,把领带拆开,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接着,他有些粗鲁地扯开了领口的纽扣。衬衫掉了下来,半脱不脱,一幅凌乱的摧折感。许兰亭再次看向镜头,“这样,可以吗?” 在他眼中的期待达到峰值时…… 披肩一般的薄毯滑落下来。 昏暗的室内,一盏暖黄夜灯在她身后亮起,将光线投在肩膀上。室内的凌乱依稀可见,背景的床上似乎还躺着什么人……苏晚拢了拢头发,不动声色地遮住了右胸偏上位置那一枚显眼的吻痕。 不过他还是看到了。 许兰亭垂下眼眸,将视线集中在另一边,假装没看见她的小动作。 “老公~”苏晚拖长声音,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让我看看你硬了没有?” 毫无疑问,从刚才开始就硬了,此刻更是有再涨大的意思。许兰亭低头瞥了一眼,咬住嘴唇,略显抗拒,“你真的……要看那里吗?不好看,很丑的……” 话虽如此,镜头一阵晃动后,还是一点一点下移。 人鱼线向下汇入骨盆,硬挺的性器立了起来,被握在另一只手中。戴着戒指的手只是圈住肉棒,并没有什么动作,湿漉漉的液体却浸满掌心,水色潋滟。 他的手更像是在遮挡视线,挡住自己畸形的性器。 苏晚看破不说破,语气依旧温柔,“流了这么多水,都是因为想我吗?从什么时候开始硬的?” 许兰亭闭上眼睛,手指悄然收紧,“嗯……从……最开始。听到你声音的时候……只要想到你,我就……很兴奋。喜欢你……” 苏晚看向屏幕中那根涨得发红发紫的肉棒。 他没有说谎。蓬勃的欲望亟需纾解,马眼微微开合间,又涌出一股晶莹的清液。苏晚回忆起他的温度、气味,冠状沟下一圈规整的圆珠、茎身狰狞的青筋…… 像他这样的,不管是在穴口浅插还是深深肏进子宫,都会很舒服。 “握住它,动一动,自慰给我看。” 许兰亭乖巧地照做。 他自渎的动作很熟练,漂亮精致的手指握住肉棒时,总给人一种克制与堕落的反差感。苏晚有些难以想象他这样冷淡倨傲的人会自渎——她还以为许兰亭一直很克制。 苏晚:“你以前经常这样吗?” 许兰亭手上的动作慢了半拍,也许是沉浸在快感之中,他愣了片刻才回答:“只是想你的时候会……” 说完又轻声补了句,“除了你,我没有想过其他女人。” 也许是撸得很舒服,他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潮湿的水意,时不时闷哼一两声,动作却没有丝毫迟缓。手指上下滑动,快得几乎看不清。苏晚又有点想看他此时难耐快感的表情了。 喘成这样,表情一定更加可爱。 “想我的时候?那你是从几岁开始,偷偷‘想我’呢?”苏晚问得不怀好意。 许兰亭紧闭的双眼颤抖几下,似乎陷入了某些回忆之中。过了一会儿,他说:“十四岁。” 十四岁的夏夜,许兰亭从燥热之中醒来,发现内裤一片冰凉。他梦遗了,黏稠腥气的液体差点浸透内裤,沾到床单上。 而那一晚他做的梦里有苏晚。 明明只过了几个月,少女却像雨后抽条的竹笋一般,越发亭亭玉立。平坦的胸脯鼓起小包,更显得腰肢纤细柔软。许兰亭在梦里大着胆子,亲吻了她的身体。 也只敢亲吻她的身体。 梦醒过后,燥热依旧。他一边放任脑子里天马行空的亵渎幻想,一边闭上眼,生疏地用手圈住勃起的肉棒。 堕落,又快乐。 即便白天他刻意疏远苏晚,每晚梦中依旧缠绵如故。他鄙夷自己的劣根性,却又忍不住幻想不可一世的苏晚有一天也会对自己温柔迎合。 苏晚有些惊讶,“这么早之前吗?已经十年了……” 许兰亭心想,是啊,原来已经十年了。 从年少懵懂时朦胧的心动,到如今无可救药的汹涌爱意,原来他喜欢苏晚已经十年了。少年变成青年,青梅竹马的青涩恋慕变成如今的不堪过往,走到这一步,到底是哪里错了呢…… 苏晚压低声音,“让我看看你的脸,我就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 许兰亭迟疑片刻,把手机对准自己的脸。 镜头中的黑发青年微眯着眼睛,眉头蹙起,嘴唇微张,一幅深陷欲望的色情模样。他的脸红得像是烧了一团火,温度也是滚烫的,把眼睛烧得极亮。 也不知道亮的是屏幕的反光,还是眼中的泪水。 许兰亭问:“是什么秘密?” 苏晚看着他的眼睛,说:“其实那个时候,我也一边想着你一边自慰过。” 发育中的身体被激素支配,总是更容易动情。而她身边最适合成为幻想对象的异性更是无时不刻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运动后被汗水沾湿的校服上衣、某次不小心撞见他只穿一条内裤……许兰亭的身材、容貌在同龄人中无疑是优秀的,更何况他是自己名正言顺的未婚夫。 “你太好看了……身材也很好。所以,你在我的春梦里出现得……也很频繁。”苏晚有些不好意思。 许兰亭愣了片刻,忽然笑了起来。 心脏忽然被一股说不出的满足感填满。他的脑海里徘徊着“原来她也会想着我”,身体也轻飘飘的,甚至有些眩晕。 原来他真的短暂地拥有过她的青睐啊…… 苏晚:“我梦见和你在学校里做爱。我们在淋浴间、杂物间,宿舍、保健室……甚至小树林。许兰亭,你说,到底那些是我的一场梦,还是现在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青春期的苏晚做的一场梦呢?” 许兰亭被她描绘的想象所吸引。他忍不住想,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好了,至少在另一个时空,他们还没有经历背叛,彼此相爱…… 手心忽然一热。 他低头看向掌心的白浊液体,“我……射了。” 苏晚温温柔柔地点头,“嗯,时间也不早了,去洗手吧。” 许兰亭起身去卫生间洗手。水流哗啦啦地冲刷着,一去不回。他对着镜子整理好仪表,试图把每一根发丝都摆放到合适的位置。 “我想从这个梦里醒来了。”他说道,“晚晚,你会在那里迎接我的吧?“ “当然。”苏晚心中叹了一声,朝他挥手告别,“晚安,许兰亭。” “晚安。”许兰亭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枪咬进嘴里。颤抖的手指扣上扳机,他闭上双眼,隐约听到有什么人在呼唤他。 是十四岁的苏晚吗? 又或许是死神吧。 他的胃开始绞痛。要是他再笨一点、天真一点就好了,这样他就能相信苏晚给他编织的这个童话,欣喜而期待地走向永恒的终焉了…… 睫毛颤抖着,一滴泪突然滑落。 爱也好,恨也好。今夜之后,归于虚无。 “砰——”下一刻,巨大的枪响回荡在许家主宅。 ===== 嘿!新年快乐~ 我陪你(剧情) yushuwuvip.co m 镜头里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血腥的场面。一阵枪响之后,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一切归于寂静。 苏晚挂断电话,把薄毯又披了回去,开始用白书礼教过她的方式删除记录。熟悉的檀香气息从身后笼罩过来,一只手压在了她的肩膀上。 “结束了?”痒痒的热气吹到她耳边,有些暧昧。肃穆端正的檀香气息里,隐约可以闻到麝香的气味。 苏晚嗯了一声,情绪有些低落。 他听到了。电击导致的眩晕应该只持续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苏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醒来的……但他一定听到了最后那一声枪响。 不知是因为胜券在握,还是生来的傲慢,苏清并没有追究她的忤逆,只是搂住她的脖子,把下巴磕在她脑袋上。小小的身体被他圈在怀里,像只发抖的鹌鹑。绵长的呼吸趋近于同频,他的心情也莫名平静下来。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w o o 14. co m 甚至有些开心。 早在四年前,她就该干脆利落地解决掉许兰亭,以绝后患。好在,这个错误终于被修正了。 苏清轻柔问道:“还在难过吗?” 苏晚沉默了一会儿,盯着自己的手指。她摇了摇头,说:“我只是觉得有点惋惜……” 毕竟是曾经全心全意爱过她的人。即便是她亲手做出的选择,此时此刻,仍不免有些惆怅。 苏清终于忍不住低笑,“没什么好惋惜的,是他自己没用。既不忍心用背叛伤害换来你的驻足,也没有能力从我手中将你夺走。这样懦弱的自杀者,死后也只配堕入第七层地狱。” 这算是安慰吗? 苏晚闭上眼,感觉自己身上缠着一条金色鳞片的阴冷巨蟒,正发出嘶嘶的吐信子声。她叹了口气,“你可真冷血。” 她的哥哥此生坏事做尽,一定能在死后堕入地狱最深处的九层冰湖。 苏清不以为意:“我只是说出事实。你早该杀了他,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下棋的时候都知道弃卒保车,怎么轮到人身上,就变得心慈手软了呢?” 苏晚意识到和人渣讨论道德底线简直是自取其辱。 他们就这么安静地抱了一会儿,谁都没有再说话。苏晚的脸有些痒,是苏清的头发蹭到了她。难得两个人都没穿衣服,苏清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他就这么保持着有些别扭的拥抱姿势。 呼吸和心跳声从身后笼罩而来,极近,像是宇宙诞生之时便相伴相生的卫星。 太过温情,反而让人觉得虚假。 苏晚忍住胃里泛起的恶心,下起逐客令,“你不走吗?夜深了,再留在我房间里会被说闲话的。” 苏清握住她的手掌,轻轻摩挲。他的手也不是很热,和她冰凉的手相比,却显得格外滚烫。真是心慈手软……像他妹妹这样念旧情又容易心软的孩子,总是很难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的。 “不走,今晚我陪你。” 苏晚心中一寒,想把手抽出来,反而被他握得更紧。拉扯间,她忍不住脱口而出:“够了!你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兄妹相奸的丑事吗?!我的名声已经够糟糕了,你……” 一根手指抵在唇上,堵住了她想要说的话。 苏清吻住了她的唇。 温柔,娴熟。舌尖撬开牙齿,探入口腔,不紧不慢地寸寸侵入。激烈的情绪像是沸水冲进汪洋一般,降温舒缓了下来。苏晚沉浸于这个吻中,忘记了睁开双眼。 “别逞强。你一个人会做噩梦的。”苏清的手掌盖住了她的眼睛,眼前一片黑暗,身畔无可依靠,唯有苏清在背后抱住她,支撑住她,“污名也好,地狱也好,哥哥会永远陪着你。你从来都不是孤身一人。” * 洗澡、擦身,吹头发。昏昏沉沉地折腾完已经到了后半夜。苏清自制力太强,以为会发生的擦枪走火都被他强行制止。 苏晚中途睡过去了一次,再睁眼时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躺在了床上,被窝里都沾染上了苏清的气味。罪魁祸首掖了掖被角,把她揽进怀里,“被我吵醒了?闭上眼,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天已经蒙蒙亮了,不知道是午夜的末尾,还是黎明的前夕。 今天是她要登记结婚,可她甚至不需要亲自去。苏清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你什么都不用做,睡一觉,在家里等我就好。” 正是这种充满控制欲的偏爱让人喘不过气来。 苏晚抓住他摸头的手,塞回被窝里:“别走……” 得想个办法阻止他! 苏清低头看向她的脸,无奈地叹了口气,“是吗?” 毫无疑问,她又开始得寸进尺。 苏晚眨了眨眼睛撒娇,“我只想和哥哥结婚……” 苏清的脸一下子靠近。金色的瞳孔盯着她的眼睛,让她的慌乱心虚无所遁形。苏晚的反应也很快,她闭上眼睛,手却一路往下摸,翻身压到了苏清身上。 胯下骑着的部位开始充血膨胀,看上去恢复得不错。 “我看你是只想反悔……打算在我竞选当天给我狠狠一击。”苏清如她所愿,没有急着离开。被子下的小手握住他的性器,上下滑动起来。他喉结动了动,溢出一声呻吟,很久以前读到过的诗篇忽然浮现在脑海。 通过我便进入苦难之城, 通过我便坠入永恒之痛, 通过我便混入堕落人中。 ……入门者,请抛弃一切期盼。 他也可以(剧情) 和韩朔约定的时间是上午十一点。苏清坐在车里,手中的文件袋已经拆封,里面装着婚姻登记所需的一切材料。身份证明文件,户口本…… 他翻到属于自己的那一页。 手指夹住特制的纸页,一翻,下一页就是苏晚。 他们离得如此之近。 苏清用指腹轻轻摩挲着苏晚的照片,忽然开口问道:“在你看来,我和晚晚是什么关系?” 贴身秘书如坐针毡。 苏清意识到了他的不安,出言安慰,“我只是随口一问,想说什么都可以。” 秘书只好硬着头皮说:“您和三小姐兄妹感情……深厚。” 苏清一笑,语气却比表情凌厉许多,“假话。你那天明明都撞见了,还替我遮掩什么?这儿只有我们两个,大胆点也无妨。” 秘书不由得更紧张了起来,心中暗暗揣度苏清想听的答案。 根据他几天前在走廊撞破的那件事……家主和三小姐应该是情人关系。听说昨晚家主大人甚至歇在三小姐房里一整晚,简直视纲常伦理为无物! 脑补一场虐恋背德极致拉扯的狗血大戏之后,秘书艰难说道:“据我所知,您和三小姐并没有血缘关系,只是名义上的兄妹……咳咳,其实旧社会像三小姐这样从小被收养长大的孩子,被称为‘童养媳’……” 苏清没有说话。 秘书小心翼翼用余光看他,发现那张向来让人捉摸不透的脸上流露出一抹真实的笑意。极浅,极淡,只有呼吸一般短暂的瞬息,让他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 * 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韩朔还没有到。苏清也不急,只是把文件收了回去,看向窗外的法国梧桐。 阳光把叶子照得透绿泛金,像是上好的翡翠。道路旁,有背着书包的学生在挑拣形状漂亮的叶片,有人靠在树干上听歌…… 风吹过,一片绿叶飘了下来。 摇摇晃晃的梧桐叶在空中打着旋,阳光描摹勾勒出灿烂耀眼的银发。墨镜一摘,张扬的俊脸就在阳光下晃人眼睛。银发青年把墨镜别在领口,朝着他的方向信步走来,连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驻足回头。 苏清皱了皱眉,“韩望?” 这两兄弟的气质很好区分。嚣张跋扈、任性妄为的是韩望;谦和有礼、进退有度的是韩朔。 银发青年长腿一迈,俯下身敲了敲车门。脖子上那条银色项链便随惯性垂下来,砸在车窗上极不和谐的一声。 满怀挑衅的眼眸隔着车窗与他对望。 “你都能代苏晚来,我代我哥来也正常吧?废话少说,下车。” 苏清很少被人这么不客气地对待。 即便是被人羞辱,他的脸上依旧一派平静,好像根本没听到韩望话里的挑衅。一旁的贴身秘书却已经气到发抖了。年轻下属刚想说些什么,苏清就按住了他的手。 金眸微敛,目光由上至下,打量一圈,问道:“材料呢?你是空着手来的?” 韩望装模作样地翻了翻口袋,摊开手一脸无辜,“啊呀,忘带了。看来今天不巧,只好改日再来了。真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一趟!” 苏清看完他这一番拙劣的表演,哑然失笑,“给你家的秘书打电话。十分钟送一趟文件,足够了。实在不行……” 他低头看向已拆封的文件袋,里面放着苏晚的身份文件,也放着他自己的。 “我随便找个人和她登记就是了。” 他语气温和,不紧不慢,却散发出极强的压迫感。 韩望脸上的笑一僵,消失无踪,就好像此刻狠戾阴鸷的表情才是他的真面目一般,“交换过拜帖的婚约,你说反悔就反悔?真当我韩家好欺负么?你们苏家的脸,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苏清嗤笑一声:越是弱小的动物,越需要用危险的外表伪装自己。他摇下车窗,某个瞬间发觉自己有几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狡诈气味。 “可你的心上人,也姓苏。” 只这一句,便让对方偃旗息鼓。 韩望气焰锐减,却依旧不甘心似的砸了车窗一拳,沉着脸警告:“你拿她威胁我?!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老子就算是同归于尽也不会放过你的!” “你真是误会我了。”苏清摇了摇头。他屈臂撑在车窗上,姿态矜贵而优雅,“既然你是真的很喜欢她。我把她嫁给你,也不是不行。” 韩望的心跳忽然就漏了一拍。 嫁给我…… 他本能地觉得有诈,又觉得苏清实在狡猾。这条阴冷的毒蛇太擅长开出让人无法拒绝的条件,将人心玩弄于股掌之中。 “我想要的,不过是苏家家主之位和议会十六席。苏晚执意和我争,只会两败俱伤。我不忍心下手对付她,只好把她嫁出去。但做哥哥的,总希望妹妹嫁给一个爱她的人。” “你和韩朔不一样。我觉得你会好好待她。”他眼中带着促狭的笑意,“还是说,我看走眼了?” 韩望抿起唇一言不发。 他知道不该听苏清说超过三句话,理智和情感在脑海中上演着一场艰难的拉锯,最终理智惨败。他抓着那一丝微不足道的希望,自暴自弃道:“我当然会好好待她……” 一片翠绿的梧桐叶被风吹起,缓缓落下。明明还不到凋零的季节,叶落归根,风再挽留也是无用。 他当然知道苏清的本事。 四年前就舍得拖苏晚下水的男人,在权势争夺面前自然不会手软。他相信苏晚也并非全无对策,只是,她已经输给苏清一次了,难保不会是同样的结局…… 若真到了那个地步。 韩望垂下目光,衣袖中的拳头握紧。 若这一切最终以苏晚的惨败收场,他会不会后悔今日,没有选择答应苏清? “希望你说到做到,因为已经有一个言而无信的负心汉辜负过她一次了……”浅金的眼眸眨了眨,将韩望的动摇尽收眼底。苏清觉得这不够,于是他又加了一把火,“那还是她中学时期的事情。有个不知好歹的臭小子骗走了她的初夜,还放下大话说要上门求婚……” 苏清故作苦恼,“不过我等了很久,也没见哪家发来求婚信。呵……小女孩总是很容易相信床上的承诺,却不知道有些男人不过是贪图她青春的肉体,从来不肯负责……” “不是!”韩望下意识否认,“他没有不想负责,只是……只是……” “我一般把‘只是’、‘但是’、‘不过’后面的话理解为借口。”苏清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佯装困惑,“你为什么要替一个负心汉解释这么多?难不成当初那个人,是你吗?” 卑鄙! 明知故问! 韩望垂下的手握紧成拳,微微颤抖:苏清知道,他不可能不知道,可是现在他又能用什么话来反驳呢?他竟然无话可说! 原来被人揭开旧疮疤,是这么疼的。 那些鲜血淋漓的往事又浮现在脑海,结痂的旧伤口硬生生扯开一道口子,只见溃烂的脓疮。原来那些伤从来没有好过,所以才会戳一次,疼一次。铺天盖地的绝望再次涌了上来,让他恨不得把这一切包括自己都毁个彻底…… 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苏清不知何时走下车,站在他面前,“好在,你还有弥补的机会。” 他们身高相仿,隐隐是苏清高出一头。令人心情舒缓的檀香气息无孔不入,漆黑的长发、秀美的容颜,韩望有一瞬的分神,心想他们兄妹俩果然很像。一样都是操纵人心的专家,苏清却比她更残忍,刀刀致命。 韩望强压下声音的颤抖:“你到底要怎样?” 苏清抚了抚耳垂下的红宝石吊坠。华丽的耳坠妆点下,他的脸也显得无比旖丽,冷漠,“首先,为你刚才的无礼向我道歉。” 他不否认自己的恶趣味。 苏清看着面前的英俊青年,想起的却是晚宴上韩望和苏晚站在一起的样子,般配得有些刺眼。真奇怪啊,到底是哪一点让苏晚对他另眼相看?是这幅漂亮皮囊,还是那股子容易被牵着鼻子走的蠢劲? 如果眼神能杀人,苏清大概已经被韩望千刀万剐了。但很可惜,赢的人是他,所以他可以欣赏到韩望咬牙切齿地朝自己最憎恶的人低头道歉,拳头捏到骨节发白。 苏清暗暗勾起嘴角,第一次发现看人吃瘪原来是这么让人心情愉悦的一件事。 觉得屈辱吗?愤怒吗? 得知是你这种货色染指了我精心呵护的玫瑰时,我也是这样的心情。 “不好意思,”苏清怜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终于还是没绷住脸,笑出了声,“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愿意把她嫁给你吧?呵……我开个玩笑而已。韩少,别动火气,对身体不好!” 话还没说完,韩望的拳头已经砸了过来。 可苏清的反应比他更快——一把枪抵住韩望的额头,封死了他的所有行动。 “她说,想和哥哥结婚。”苏清居高临下地看向韩望,眼中是平日里极难见到的温柔,“所以,我打算满足她。” 婚姻是利益交换的筹码——可是他没必要老老实实待在牌桌上。 这会让他们成为全帝国的笑柄——那就让他们笑吧,看谁能活着笑到最后。 苏清心想,既然所有人都可以,他为什么不可以? ===== 一到晚上就开始脸滚键盘 哥:一款毒唯破防 望:天杀的敢耍老子? 竞选前夕(剧情) 帝国最高立法机构,二十二人议院。 距离临时选举开始还有二十分钟,苏清整理了一下袖口和领结,垂落的黑发一丝不苟地绑在脑后,旖丽而矜贵,像是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他的目光扫过台下的人群。 媒体的席位架满长枪短炮,这群闻到肉腥味的鬣狗向来追名逐利。临时竞选委员会席中,银发桀骜的青年头顶着副墨镜,朝他投来挑衅的目光。旁边的监督席则是与他如出一辙却表情平静的韩朔。 旁听席位自然有他的秘书,另外一个人选却让人出乎意料——靠过道的席位上坐着他的妹妹。 不是此刻被软禁在房间里的那一个,是和他有着血缘关系、黑发金眸的那一个。苏柔换下了平日里那身实验服,黑色西装肃穆庄重,领口妆点着一枚精致的领夹。 目光交汇间,那双橙金的眼眸敛起,露出难得的笑意。 莫名的,事情不受控制的预感出现在苏清的脑海。他抚摸上耳垂处的红宝石耳坠,目光锁定在苏柔耳边那枚几乎被短发覆盖住的耳机——所以,苏晚找到的救兵,其实是你吗? 她们的关系不是很差吗? 就算苏晚拉得下脸去找她求助,从来不愿卷入家族纷争的苏柔到底又是为什么愿意帮她? 二十分钟,迟则生变。 苏清提前走上演讲台,镜头一下子对准了他。实时转播的画面紧急切换成苏清从容不迫的脸,片刻的缓冲之后,主持人拿起话筒,“现在有请苏清先生做竞选演讲……” “时间还没到吧?”果不其然,旁听席中传来一道不和谐的锐利女声。苏柔站起身,黑色西装包裹下的身影与他极为相像,却分别站于议院的两端。 嗅觉敏锐的媒体立刻把镜头对准了她。 “据我所知,竞选开始还剩下二十分钟,另外一位候选人尚未到场,怎么能擅自开始演讲呢?” “苏小姐,您说的另一位候选人是指……?” 面对记者递来的话筒,她的表情有一瞬紧绷。但很快,她用礼貌的微笑掩饰住了自己的紧张,“苏家三小姐,我的妹妹,苏晚。” 记者连忙追问:“据说前任家主留下的遗嘱中只提及了苏清和苏晚继承遗产,您对此没有怨言吗?” “您如何看待外界苏家兄妹不伦之恋的传闻?” “有传闻说前任家主的死是一场阴谋,您对此有多少了解?” 连串的追问中,苏柔隔着记者们组成的人墙,与那个男人遥遥相望。苏清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没错,还有一位候选人。委员长,按照规定,竞选迟到视为自动弃权,对吗?” 临时竞选委员会的委员长由议会议员抽签选出,本就来自一个与苏清走得较近的家族。委员长擦了擦汗,连忙附和:“是的。” 苏清点点头,挺拔的身姿似乎生来就适合站在光下,站在众人视线的焦点中。他气定神闲地说:“那我们就再等十六分钟。” 随后,他状若无意地轻轻敲了敲表盘,收回了手。旁听席上的秘书却读懂了这个手势的意思——不惜一切代价,拦住她。 议院内变得安静无比,只听得见秒针跳动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原本不被重视的时间,此刻却具像化起来,变成每个人心中悬着的铃铛。五分钟,十分钟……眼看着十六分钟即将耗尽,门口却没有任何人要来的迹象。 苏清露出一个笃定的笑容。 他知道,她赶不到的。所以根本没必要拿出那份协议,让本就热闹的话题再多添一笔笑柄……但他居然不后悔自己昨天一念之差下的冲动决定。 甚至隐隐有些庆幸:如果苏晚死了,那么他就是她最后一任丈夫。 苏柔深呼吸一口气,面前越塞越多的话筒组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墙,让她有些呼吸困难。她按了按眉心,回想起苏晚对她的嘱托: “到时候可能需要你替我拖一会儿。你可以回答媒体的问题,抛一个饵。一切按照稿子来就好。” 她接过某家媒体的话筒。 “我要求推迟竞选,重新启动候选人资质审查!我有充足的证据表明父亲的死绝非意外,而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我指控我的兄长,苏清,罪名是……谋杀和叛国。” 闪光灯此起彼伏,亮如白昼。 过于刺眼的光线之下,苏清的脸如同白瓷一般,被照得发亮。 兄妹反目,长子弑父,这些媒体一定不缺头条了。 台上的男人垂下视线,像是思考一般,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如果你要起诉我,请到帝国最高法院。这里是议院,不是法庭。我相信法律的公平与正义,帝国的律法不会让污蔑之言成为权力斗争的利刃。” 位于监督席的韩朔突然开口,“帝国最高法院代表负责监督选举,确保选举过程公平、公正、公开。鉴于候选人被指控谋杀与叛国,我宣布,临时竞选推迟。” 苏清攥紧手心,几乎抑制不住冷笑,“法官大人,这不合程序!” 一声清脆的拍案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原本态度随意的韩望不知何时把墨镜取了下来,胸口家徽勋章泛着金属与宝石的光泽。他微微抬起下巴,以俯瞰的姿势,勾起一抹复仇的嘲讽,“既然有分歧,不如由选举委员会投票表决。委员长,您怎么看?” 委员长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苏清。 苏清在心中计算着票数,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拥有投票权的二十一人之中,七人在明面上是他的同盟,五人暗中表态过支持,剩余三人态度暧昧,既不表示支持,也不反对。只有韩望和以他为中心的那六票会是反对。 即便如此,他的心情依旧有些烦躁。 时间。还是时间。 她的拖延之策得逞了。绝不能让苏晚出现在这里,哪怕……是不得不杀了她。 旁听席空出一个位置。 不知何时,他的贴身秘书已经离席。 * 与此同时,苏家主宅内。 一条由床单被套毯子绑成的绳子从某个窗口垂了下来。紧接着,苏晚的脑袋从窗口冒出,确认周围没有仆人路过之后,她抓住绳子的一端,小心翼翼地向下爬。 “我还真像长发公主哈……”她踩着一处窗框,暗暗吐槽。 “她在那!”“抓住她!”猝不及防响起的声音吓得她脚下一滑,身体失去平衡,一下子从高空中摔落了下去! 苏晚胡乱挥舞着手臂想抓住点什么,却依旧不受控制地坠落。 失重感中,景物飞速从眼前掠过。忽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臂。惯性作用下,她裸露的皮肤撞到粗糙的砖面,蹭得发疼。 “抓到你了。” 苏晚心里一惊,看到那只手的主人一身保镖制服。视线再往上,刻意压低的帽檐被一只戴着黑手套的手抬高,露出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邪肆,痞气,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漆黑的眼眸却盛满温柔。 “您有点调皮啊,公主殿下~” 是裴献。 苏晚气喘吁吁地爬进窗台,颇有几分绝处逢生的惊喜,“你怎么混进来的?” 裴献搂着她的脖子,掏出对讲机装模作样地压低嗓音汇报:“三小姐找到了,收网。我把她押回房间。” “潜入、刺杀、盗窃,这可是我们黑帮杀手的老本行啊!别担心,哥哥带你出去……”裴献停下话头,用欣赏的目光由上至下打量她一番,“嘿,你们世家真变态啊,这女仆装还挺那啥的……裙子只到大腿,一弯腰就漏屁股……” 为了顺利出逃,苏晚事先换上了准备好的女仆装。 她被盯得恼羞成怒:“是这衣服尺寸太小了!而且女仆装里面会配打底灯笼裤的好不好!” 裴献揽着她的肩膀,大摇大摆朝外走,“行,小女仆,跟上!” 不知为何,裴献竟然对苏家主宅的构造很熟悉。他们绕开了仆人出入最频繁的区域,来到地下停车库。这里像是寂静的墓场一样,停放着数十辆豪车,其中有一些车顶甚至积了厚厚的一层灰。 “飞驰系列飞驰系列……”裴献一边念叨着,一边按着手里的万能钥匙。终于,他找到了一辆火红的跑车,万能钥匙一按,车门应声而开。 “裴献,我觉得……”苏晚有些犹豫,“只要把这辆车开出去,他们一定会发现的。仆人根本没有权限用这些车,苏清和苏柔又不在家,能开车的人只有我……” 以苏清的冷酷,杀她以绝后患也不意外。 裴献的大手压在了她脑袋上。 他弯下腰,视线与她齐平。漆黑的眼眸中闪烁过许多情愫,暧昧的距离,咫尺便要吻上。“你信不信我?” 苏晚迎上他的视线,“我怎么会不信你?” 他本不必亲自来的。 如果他是许兰舟,大可以稳坐许家继任家主的位置,隔岸观火。可他终归还是那个裴献,在雨夜屋檐下与她初遇的落水狗,愿意为她无数次以身涉险的忠诚情人…… 灼热的吻落了下来。裴献吻得极具侵略性,几乎像是要把她吃进自己身体里,扣着后脑勺的手指下意识用力,把那头长发抓得凌乱不堪。苏晚热切地回应着,胸膛里一颗心脏怦怦跳动。 男人的声音喑哑低沉,吹在耳边自带滚烫热度,“信我的话,就听我这一次。” ==== 浅浅修了一下 竞选演讲(剧情) 引擎在轰鸣。一道鲜艳夺目的红色火焰自主干道窜出,点燃了一路的火光。苏家庄园占地面积极广,只有一条主干道供车辆通行。以往宽敞平整的道路被鹿砦和铁蒺藜覆盖,天空中悬停着两架直升机,视野开阔处可见埋伏的狙击手,身后的越野车紧追不舍…… 像是一张不断收紧的巨网,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一梭子弹打在跑车前方不到十米的路面,威慑意味十足。扩音喇叭中传出一个年轻男性的声音,是跟在苏清身边的那位贴身秘书。 “苏晚小姐,为了您的安全着想,请立刻下车返程!” 自动驾驶系统早已切换回人工驾驶,裴献嗤笑一声,猛打方向盘踩下油门! 刺耳的轮胎摩擦声之后,红色跑车甩出一个漂亮的漂移,跃出主干道在花田里横冲直撞,犹如坠入绿海的一簇火焰。 子弹追着跑车的方向,撞出无数火花。 挡风玻璃在几乎无停歇的炮轰之下破碎龟裂,车胎被飞弹击中,颠簸加剧……一颗子弹擦着裴献的耳朵飞过,击中坐垫柔软的海绵。熟悉的血腥味和硝烟味让他想起曾经刀口舔血的生活,肾上腺素的作用之下,他甚至觉得这无比刺激。 出口,在哪里? 他望向前路紧闭的铁质大门,以及荷枪实弹的狙击手…… 其实,他们根本没有留下让人活着离开这里的选项吧。这样的火力,这样的军备……到底该称为世家,还是军阀? 失控的方向盘朝道路一侧打滑,裴献紧紧握住,却被又一阵颠簸撞得眼前一黑。灼烈的热度瞬间窜到身后,安全气囊不合时宜地弹出。红色跑车在花田里翻滚、自燃,终于无路可逃。 硝烟和汽油的刺鼻气味里,沾染上植物汁液的清香。 一道光刺痛眼皮。 “赶紧灭火!先把人救出来!” 车门被打开了。眼前是一个西装革履、戴着平光眼镜的年轻男人。被血液模糊的视线中,男人的表情愤怒到了极点。于是,裴献有点想笑。 “哈哈……咳……”笑着笑着,他被人近乎失礼地提起领口质问。 “她在哪?怎么会是你?!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裴献拍了拍他的手,“是啊……咳咳……她在哪?要不要看看电视?” * “投票表决结果:十票赞成,五票弃权,六票反对!临时竞选流程继续。”委员长一边擦着额头不存在的冷汗,一边说道,“根据规定,候选人需要在竞选演讲开始前到场,未到场者,视为自动弃权。因此……” 议院大厅紧闭的门被撞开了。 一阵嘈杂凌乱的脚步声出现在门口。一时间,所有的镜头都调转了方向。 此刻突兀出现在门口的女性穿着怪异的女仆装,脸上、身上沾着污渍与灰尘。然而她有一头漂亮的黑色长发,一张清纯美丽的脸蛋,当她出现在议会厅里的时候,身后光辉耀眼的阳光也落在她的身上,为她披上一层金妆。 狼狈与圣洁,很少有人能同时符合这两个形容词。 苏清的目光也看向她,眼中有悲悯、失望……以及棋逢对手的兴致盎然。从苏晚选择走进议会厅的这一刻起,他们就再也做不成情人了。战场上彼此厮杀的黑白子、演讲台上针锋相对的政敌,过往的暧昧情愫,都将在此刻化作刺向对方的利刃。 苏晚走上演讲台,与苏清齐平的位置。 曾经仰望的背影,如今正和她身处同一高度。 “我很遗憾,我们之间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苏清轻声说。 “那你还会有更遗憾的事。”苏晚毫不在意。 媒体乐于见到一桌话题丰富的竞选盛宴,观众们也从未想到,原本以为只是走个过场的临时竞选也能如此一波三折。 前菜是有关苏晚是否拥有竞选权的辩论。苏清摆出了她曾经签订过的那份放弃继承权声明,而苏晚控诉他妨碍婚姻自由,要求法官证明她的婚姻关系无效。 酸爽狗血味扑面而来。 主食是两位候选人各自的竞选演讲。如同所有政客一样,苏清的演讲风格成熟、老练,带一点恰到好处的幽默以及对政敌的嘲讽。苏晚和他相比明显经验不足,她的故事很能打动人心,却不是二十一位世家贵族出身的议员愿意听到的,设立平民议院的提议更是无稽之谈。 “我经历了一个平民会遭遇的一切。贫穷、饥饿,毫无尊严地活着……同时,我也触碰到了最真实的世界。各大公司不断研究创新科技,平民却被这些核心技术夺走工作岗位……” 毫无疑问,苏清会赢。 然而此刻站在演讲台上,他想的却是竞选之后该如何收场:那些无妄之灾的指控,恶劣到极点的舆论,议会和元首可能的怀疑…… 任何一个世家都经不起严格审查,更何况元首本就有意削弱世家的羽翼。苏家,会像当年的白家一样被杀鸡儆猴吗? 这都拜他的好妹妹们所赐。 很快,他意识到苏晚的演讲太过冗长了。 在她第三遍描述自己在餐馆洗盘子洗到手上生满冻疮时,他终于忍不住打断:“抱歉,这些内容和本次竞选有关吗?” 苏晚无辜地眨了眨眼,“我记得并没有哪一项规定限制了演讲时长和内容。这就是我的竞选演讲。呃……刚才说到哪来着?有一次,一位不好惹的客人闯进后厨,指着我的鼻子……” 话筒将她平静的声音传播到议会厅中每一个角落,压过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议会厅的门再次打开。 漆黑的披风随脚步而鼓动,猎猎生风。军帽上双剑星徽璀璨,黑发被帽檐下压,遮不住那一双猩红鲜艳的眼眸。笔挺的军装、肩章的图案,无不昭示着他的身份:帝国最年轻的陆军少将,元首麾下的利剑,叶霈。 军队包围住了此地,军装入镜前的一瞬间,所有直播线路被强制切断。 两名军人迅速控制住了苏清。叶霈踩着军靴踱到他面前,将手中的文件展示给他。 “竞选中止。这是元首特批逮捕令,苏清先生,事关恐怖组织[夜行众],请您配合我们的调查。”叶霈勾起嘴角,那抹笑便显得有些血腥,“有关您勾结恐怖组织、谋杀政府要员的叛国罪行,即日起,由本将亲自审查。” ====== 我:写一些幼稚园过家家政治然后莫名其妙燃起来了 休息室(剧情) 围猎结束了。 出于对苏清身份的尊重,两名军人只是站在他身侧,以防备的目光盯着他的一言一行。苏清看向和自己最像的这个妹妹,心想,他竟然对自己的对手心软了不止一次。 是从什么时候注定了败局? 是苏晚一边流泪一边说爱他的时候吗?还是那些放任欲望滋长的无眠之夜?又或者很久很久之前,他在孤儿院的诸多孩子之中找到了一双澄澈明亮的眼睛…… 苏清的脚步停在了苏晚面前。 原来她当初杀许兰亭不止是为了压下许竹笙的事,更是为了换来叶霈身后的助力。可她本就是世家出身,和元首派系合作不过是与虎谋皮,饮鸩止渴。 “我教过你的东西,你都学得很好。”他伸手亲昵地梳理了一下苏晚额前的碎发,温柔地向她告别,“晚晚,记得等我回来。” 苏晚笑了一声,没有接话——她不会让苏清活着回来的。 苏清慢条斯理地摘下胸前的家徽,别在苏晚的身上。女仆装围裙搭配华贵的金色徽章有些不伦不类,他却毫不在意。 别上家徽时,二人的距离也暧昧地拉近。苏晚身体僵硬了一瞬,提防起他可能的挟持。后退的步伐被身后的扶手拦住,高大的男人挡住光线,投下一片阴影。在这片阴影最浓的那一刻,一个带着檀香气味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像是某种标记,某个预兆。 死亡的阴影如鸦羽般轻柔飘落,吻在额头。 * 休息室里,苏晚用力蹭了蹭嘴唇,那股阴冷的触感却阴魂不散。一件披风兜头盖在了她的身上。残留的温度笼罩下来,带着若隐若现的木质香。 “叶少将怎么迷路到了这里?”苏晚掀开披风,面前的人果然是叶霈。 叶霈找了张椅子坐下,长腿在狭小的空间施展不开,看上去有几分憋屈:“不是迷路,是为了找你。许家的事你做得很好。希望我们能继续合作,下一家,你想好什么时候下刀了吗?” 苏晚知道他指的是韩家。 和许兰亭不同,韩望和韩朔能给她更多助力。她现在家主的位置还没坐稳,甚至还没走进议院,此时对韩家下手,无疑是在剪除自己的羽翼。 “我自有安排。”她转移起话题,靠近叶霈嗅了嗅,“你也学会用香水了,一派贵族老爷的奢靡情调……” 被靠近时,叶霈的脸上流露出无所适从的僵硬。但很快,那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指尖。距离停滞在咫尺,苏晚不知道他到底是把自己要拉近还是推远,只是被那双摄人心魄的鲜红眼眸中吸引了目光。 触电一般,微弱的电流在指尖流淌。 叶霈轻轻松开了她的手,偏过头去,“别这样。” 苏晚偏偏不肯让他逃避,“你说清楚,别哪样?” 叶霈想站起来,苏晚已经单脚踩在他双腿之间的椅面上。一手撑着椅背,身体向下压,椅子和她的动作共同形成一座狭小的囚笼,把这个高大的男人囚禁其中。 苏晚不依不饶地追问:“你是觉得我轻浮?还是嫌我脏?我们现在可是合作关系,你就这么瞧不起我?” 叶霈抬了抬头。愤怒的伪装之下,他分明看到苏晚眼中狡黠的笑意。纤细的发丝如羽毛般挠着他的脸,让他觉得……此刻野心勃勃、充满欲望的苏晚才是真实的她。 “没有,只是……”他握住苏晚的手腕,试图隔开一段安全距离,“你靠得太近了。贸然对一个陌生男人做这种事,很危险。” 苏晚反驳:“你不是陌生男人,也不危险。在我见过的男人里你称得上正人君子。” 叶霈深深看了她一眼:“那你高看我了。” 苏晚坏笑起来,故意往他发红的耳垂吹气,“哦?你做过什么坏事?” 叶霈喉结动了动,语调依旧平稳,“我杀过人。” 苏晚不以为意,“我也杀过人。” 攥住她手腕的那只手一下子抓得更紧,简直像是钢筋。苏晚吃痛之下想把手扯出来,叶霈却没有松手,推拉中,本就重心不稳的椅子突然向后倒去,重重砸在地上! 苏晚的脸撞到了什么柔软的物体,紧接着听见一声清脆的响。温和好闻的木质香越发清晰了,热度和心跳的节拍也一清二楚。她艰难地从叶霈的胸肌上抬起头,看到他眉头皱起、军帽不知何时掉到一边,大概磕得相当结实。 “啊!嘶……”苏晚试图从他身上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头发不知何时与一枚装饰的金属袖章死死缠绕在一起,怎么都解不开。 “我来试试。”苏晚还没开口,叶霈就用牙齿咬下手套,低头专注地解那个死结。 苏晚盯着他专注的神情看了一会儿,突然笑道:“没想到有一天我们还能这么融洽地相处。你对我这么客气,我真有点不习惯。就像刚才,你竟然一直都没有推开我……” 叶霈手上的动作突然乱了节奏,扯得苏晚的头皮生疼,“嘶……好疼!你这是在报复我吗?” “抱歉,缠太紧了……我先弄松一点。”叶霈用指甲挑开缠绕打结的头发,小心地把它从金属袖章上摘下来,动作轻柔。“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你觉得我应该很讨厌你吗?” 苏晚轻微地摇了摇头,“也不是。我说过的,立场不同,我能理解。” 她联想到现在的处境。此刻短暂的同盟随时都可能会瓦解。世家和元首之间本就是对立的两方阵营,就像她不愿意放弃家族的权势财富一样,叶霈一定也有无法割舍的理由。 历史书上说,帝国的开拓者推翻了皇朝,处死了贵族。他们推崇科学,反对迷信,建立起唯有取得某一[领域]核心技术的公司才能入主议院的规则…… 怀揣理想的开拓者们在设立这些互相制衡的规则时,有没有想过今日的局面呢? “希望我的剑不会有指向你的那一天。”叶霈松开手,最后一个圈解开,苏晚终于可以从他身上起来了。 这时苏晚才发觉他们的姿势似乎过于暧昧。跌落时,她整个人都压到了叶霈身上,膝盖则顶在了他两腿之间的空隙。她不动声色地往外挪了挪膝盖,叶霈却突然闷哼一声。 抵住她的坚硬物体,果然不是皮带。 “别乱动。”叶霈声音喑哑。 苏晚忽然玩心大起。她故意伸出手指,抵住叶霈的唇反问,“为什么啊?” 叶霈看起来有点紧张。他下意识想要舔嘴唇,舌尖却扫到了她的手指。濡湿的触感稍纵即逝,唯有叶霈的耳垂泛着红。他像是做了错事一样移开视线,“你会让我误解的。” “也许那不是误解。”苏晚趴在他胸口,歪着脑袋看他,“叶少将,你试过女人的滋味吗?” 叶霈捧起了她的脸。 他们额头相抵,鲜红的眼眸中倒映着她的面容,微微荡漾。苏晚以为这会是一个吻,可他终究还是没有吻上来,只是专注地注视着她。 “我已经立下誓言要为元首大人奉献一生,没有别的东西能够许诺给爱人。我手染鲜血,背负罪孽,并不无辜也并不正义。你应该有比我更好的选择。” * 一出休息室,苏晚就被包围了。 “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你受伤了吗?”这是顺势握住了她左手的韩朔。 “来穿我这件外套!你是没看到之前我们一起怼苏清的样子……”这是连忙抢占了她右手的韩望。 “……啧。”这是一旁抱臂挑眉的苏柔。 “苏晚!给我解释解释,那男的谁啊?你们在里面砰砰啪啪的我可都听见了!”这是顶着一身伤怒气冲冲的裴献。 审讯(剧情) 审讯室的门打开一条缝。 刺眼的光从门缝里透出,苏清没有抬起眼皮。在黑暗里呆久了,再次见到光会陷入暂时性的失明。他在这间暗室里被关押了很久,模糊了时间概念,但根据他的粗略估计,此刻距离惯例的审讯时间还差1000次心跳。 黑暗让他的听觉更为敏锐。脚步声有六人,大场面。 他闭着眼抬起头,灼痛通红的视野中出现了两个模糊的影子。叶霈还没放弃对他的逼供吗? “9728,醒醒!”对方并没有留给他缓冲的时间。一道电弧闪现,为本就麻木的身体制造出一丝痛楚。苏清不悦地睁开眼,看清了面前的人。 面前有一男一女。走在前面的男性军官黑发红眸,气质冰冷。他身旁的女性则把帽檐压得极低,显然并非他之前见过的任何一位女狱卒。 “你是特意来探望哥哥的么?”苏清大剌剌靠在电椅上,一语点破她的身份。 他的脚踝被一串结实的铁链锁住,双手反锁在身后,一道道束缚带捆绑在腰腹,杜绝了任何挣脱的可能。蜿蜒的黑发自胸口向下垂落,错落露出未愈合的红痕,伤痕斑驳错落,妆点在这具身体上,如同繁复的花纹。 不像是个囚徒,倒像是位国王。 苏晚不喜欢他倨傲的态度,更何况,此刻占据上风的人是她。 于是,她摘下军帽,用帽檐挑起苏清的下巴。借着这样的姿势,她可以弯下腰,居高临下地俯瞰这位曾经的权威、家主,兄长。 “亲爱的哥哥,看在过去你对我诸多照顾的份上,如果你现在打算痛哭流涕,祈求我放过你,我会考虑的。” 苏清抬起下巴,狭长的金眸中笑意荡漾,“别开玩笑了,你真的会放过我吗?” 当然不。 她只是想看这个向来倨傲矜贵的男人匍匐在地上摇尾乞怜而已。毕竟苏清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恼火:在他被强行逮捕后,一部分与苏清交好的世家强行施压,要求军部放人;有关苏晚是人造生命的传闻也如雪花般散播开来。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苏清的部下们确实对他忠心耿耿,撼动这座高山比她想象的要难得多。 临时逮捕令并非死刑判令,他们必须在规定期限内让苏清认罪伏法,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让我猜猜你们今天打算拿什么撬开我的嘴?严刑拷打,还是电击?”他从喉咙里发出一阵愉悦的笑声,“抱歉,不痛不痒。亲爱的,这种程度没办法让我认罪,不如你试试用你漂亮的身体……呃!”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苏晚扇了他一巴掌。 苏清偏过头去,左脸浮现出清晰的红印。过了几秒,他又笑了起来,“生气了吗?你就这点本事?” “不,这只是在惩罚你的冒犯。”苏晚又甩了他一巴掌,好让他两边脸颊对称,“你那个秘书嘴挺硬的,把所有刑具都用了一遍也不松口,好在许家的人比我更擅长刑讯,现在,他终于愿意出席作证你的罪行了。” 苏清舔了舔嘴角的鲜血,“是吗?你为了给我扣上罪名真是煞费苦心。” 直觉告诉苏清,她没有说谎。 可惜了,那个秘书真的很年轻,从毕业后就一直被带在他身边亲自教导。 “你猜猜他经历了什么?呵呵……”苏晚像是回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得十分开心,“他的身体真好,对疼痛的耐受力极高,所以我们只能选择击溃他的心理防线。我实在没想到,一个成年人也能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叶霈上前不动声色地按住苏晚的肩膀,打断了她病态的笑容,“你靠他太近了。” 苏晚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珠,摆手道:“别担心别担心,我没事。你可以出去一会儿吗?让我们兄妹单独聊聊。” 叶霈不太赞同,“他很危险。一天前,他就用手铐绞杀了一名狱卒,试图越狱。留你和他单独相处有太多变数,我不放心。” 苏晚耸了耸肩,像是放弃了这个打算。但下一刻,一柄军用手枪抵住了叶霈的胸口。由于身高限制,她只能把枪举到这个高度,然而叶霈竟然没注意到她是什么时候拔枪出鞘、打开保险。 “现在可以放心了吗?”片刻之后,苏晚垂下枪口,朝他眨了眨眼。 叶霈呼出一口气,终于让步。 他转身出门,临关门时不放心地嘱咐:“有事喊我,我就在门外。” 现在这里终于只剩下苏晚和苏清两个人了。 “特意支开你的情人,是为了和哥哥做点不可告人的事吗?”苏清歪了歪脑袋,说话间,锋利的犬齿闪过些许寒光,“我警告你,这里到处都是摄像头。但是……呵,我不介意。晚晚,来吧,坐上来。” 他姿态懒散地躺在电椅上,双腿大开,一副邀请的姿势。绑带束缚住裤子的布料,让裆部的线条更为突出,难以忽视。 “好啊,那我就来了。”苏晚一脚踩在他两腿之间。 坚硬的军靴毫不留情地踩下,像是在碾碎一只蚂蚁。苏清痛苦地扬起下巴,粗喘一声,脸上浮现出些许红晕。过了一会儿,他舔了舔嘴唇,露出一个血腥而病态的笑容。 “宝贝儿……你真热情……嗯……” 他甚至装模作样地喘了起来,好像真的能从痛觉之中获得快感一般。 “你再这样发情下去,我不介意让你身上少一个零件。”苏晚冷着脸又碾了碾。 她觉得苏清疯了。也许这几日的禁闭对他的精神造成了什么影响,如果说曾经的苏清像一条盘踞于王座之上的黄金巨蟒,冰冷而矜贵;那么现在的他完全抛弃了那些教养,成了任凭欲望驱使的野兽。 不,不可能。苏清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理智。 他只不过是用放荡的另一面来迷惑她,引诱她,等待她放松警惕的时机,给予致命一击——就像她过去所做的一样。 “我已经联系了许家的科学家,你会被送到看守严密的实验室,接受[特殊拷问]。我保证,你离开那里的时候依旧完整,检查不出任何异样。” 她难以掩饰自己的愉悦,“当然,你会经历比死更恐怖的事情,就像你的小秘书那样。被开膛破肚、嫁接上不属于自己的器官,单独取出大脑不间断地给予刺激……噢,对了,我还想到一个好主意。让你替我生几个孩子……” 这些刑罚可以同时进行。 只要不把他玩死就好。苏清的身体素质不错,心理素质也异于常人,他可以为那些科学狂人提供很多乐趣的。 苏清的脸上却没有太多波澜,“是吗?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苏晚不禁有些失望。 这男人就像是一块滴水不漏的铁板,意志力高得吓人。可她再也没法从叶霈那里得到更多的协助了。可叶霈想要的筹码她不愿给,她暂时不想送韩家的人上路。 “你是我的哥哥,我不舍得让你吃苦头。” “我们再来一局,怎么样?”苏晚取出棋盘,放在桌面上,“你赢了,我就放你走。我赢了,你就认罪。如何?” 败局(剧情) 棋盘上,厮杀依旧。 苏晚的风格和上次相比诡谲莫测了许多。她像是彻底放弃了伪装一般,将自己暴虐病态的一面暴露了出来。进攻时不惜代价,被扑咬及时弃子,为了从苏清身上撕咬下一块肉不惜布局数十步…… 越是下棋,越是让人心惊。 就好像她从来都不是表面上这样沉静娇弱的模样,在那副娇小的躯壳里包裹着一只不知餍足的凶兽,她残忍、暴戾,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不惜利用自己。 苏清不得不提起十分谨慎来应对这一盘棋。 这一步看似无用的废棋,真实意图是什么?是一时的失误,还是有更大的图谋? “我的秘书叫周禾,也许你会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棋局之上的对抗仍在继续,苏清一边落棋,一边状若无意地提起,“他是你中学的学长,根据我的调查,你们曾经参与过同一个辩论社,即便算不上朋友,也该称得上泛泛之交。” 中学时代回想起来像是上个世纪。 “你是想说我残忍?”苏晚毫不客气地吃掉了他送出来的黑子,“对敌人的仁慈才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况且,把他推上这条道路的罪魁祸首,不该是你吗?” 苏清停顿了一下。“你变化很大。大到我开始怀疑,由我照顾长大的那个女孩,到底是不是面前的人。” 一颗又一颗白棋被推翻、吞食。苏晚的表情依旧平静,就好像那些棋子本就是该舍弃的东西一般,不值得任何怜惜。她用数不尽的牺牲布下一个陷阱,封死了他的所有退路。 “能赢就好。”她淡淡地说。 苏清举步维艰,手上的动作也变得十分缓慢。他在尽力拖延她的攻势,好让这一盘棋结束得更慢一些。筹谋布局需要时间,只要拖得够久,他总能找到破绽。 苏清问道:“如果我一直不松口认罪,你会怎么做?” 苏晚毫不犹豫:“我会好好跟韩望道别。” 苏清饶有兴致:“我还以为你打算牺牲的是韩朔。毕竟,你看上去更喜欢韩望一点。” 苏晚低笑了一声,似是自嘲,“我的意思是,另一个就不用告别了吧。你以为与虎谋皮是什么?我也想留下几张底牌,可恶虎不干啊……” 叶霈甚至希望她在裴献掌控许家之后再次出手,倾覆掉这个牢牢盘踞于[医疗]领域的庞然大物。他的忠诚和仁慈果然都献祭给了帝国,苏晚几乎要以为他对自己根本没有兴趣,所以才能这样毫不留情地要价。 棋盘之上,终究是苏清险胜一筹。 一枚隐藏许久的黑棋刺入皇宫境内,剑指白色的王——将军。 苏晚苦恼地盯着小小的棋盘,似乎在犹豫该如何应将。棋局尚未结束,可胜负已分。她叹了口气,把小小的棋子抵在脸边,一副纠结的样子,试图挽回败局。 “输赢真的重要吗?”苏清冷不丁地说,“赢了你也不会放我离开。你早就打算好置我于死地,何必执着于这一局输赢?” 他们都不是遵守承诺的人。苏晚不会,他更不会。 他答应陪苏晚下这局棋,不过是为了…… 苏清瞥了一眼她随手放在桌面上的手枪。下一刻,他举起枪,抵住了苏晚的额头。冰冷的枪管滑过鼻梁,点在嘴唇上。苏清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意,“我赢了,将杀。” 苏晚松手落下那枚棋子,把棋盘尽数推翻。 “这里到处都是监控。”她用苏清说过的话提醒他。 苏清的双手脱离了束缚,但他的下半身依旧被牢牢禁锢在电椅上。显然,只要监控另一端的狱卒见到这一幕,就会有人释放电流让他失去行动能力。 “是啊,我的时间不多了。”他的枪口下移,收回,竟然不打算挟持她越狱。 “我教过你很多东西,却从没教过你该如何面对败局。没有一个赌徒应该怕死,敢押上筹码的人,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庸俗的戏剧总追求圆满,殊不知一场绚丽的落幕才能赢得观众的热泪和掌声。” 苏清把枪口抵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浅金色的眼眸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明亮而疯狂,像是燃烧到极致、即将熄灭的星火。 “看好了,我只教一次。” 砰! 一声枪响在审讯室内回荡,久久不绝。鲜红的血从伤口飞溅而出,落进苏晚的眼睛里。她眨了眨眼,视野被一片猩红的血雾所覆盖。再一眨眼,眼前昳丽的青年被鲜血所染,脸上、黑发上、袖口……均染成一片鲜艳夺目的红。 他整个人像是一块碎裂的红宝石。 美丽、血腥、神秘。本该是坚硬华贵之物,碾碎践踏起来,竟也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苏晚俯下身,轻易从青年被打烂的右手手掌里取回了自己的枪。粘稠的血液让这把枪也变得滑腻起来,保险已经被打开,苏晚看向面色苍白的苏清,像是好学的学生一般,学着他的样子把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哥哥,你要教我的是这个吗?” 咔哒一声,扳机扣动发出轻响,本该响起的枪声迟迟未出现。苏晚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可惜,我没有往里面装子弹。” 苏清抬起鲜血淋漓的右手,“呵,叶少将枪法真好。” 叶霈走到她身边,神情依旧冰冷。对于训练有素的军人来说,精准击中囚犯的手掌并不算什么值得夸耀的事,因此他只是淡淡扫了苏清一眼,目光又回到苏晚身上。 他知道苏晚在故意拖他下水。可是方才在审讯室外,他还是没忍住开枪了。 苏晚熟稔地夺过他的枪,再次打开保险,砰砰连开两枪。这次她瞄准的是膝盖,苏清本就被禁锢在电椅上,此时避无可避,近距离的枪击直接打碎了他的膝盖骨。 赢家可以享受输家的一切,包括绝望。 “想死?我还没玩够呢。喜欢你的新造型吗?其实我早就觉得,你很适合在地上爬呢……”苏晚重新上膛,瞄准,刚想扣动扳机,手却被叶霈按住了。 “够了。”叶霈皱眉,“把枪还我,你现在的精神状态不对。” 八卦(剧情) 苏晚重新上膛,瞄准,刚想扣动扳机,手却被人按住了。 “够了。”叶霈皱眉制止。 她现在的精神状态不对。 苏晚用力扯了扯,没有从他的桎梏中挣脱。她不禁有些烦躁,语气也不太客气,“怎么了叶少将,不是说好了他任我处置吗?” 叶霈伸出手,想要揉一揉她的头发。苏晚却戒备地后退一步,让他的手落了空。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叶霈慢慢收回手,“我让许家的人过来。他这个出血量,容易失血过多而死。” 说曹操曹操到,审讯室的门很快被再次推开。 “苏晚!” 来人一身银白制服,整个人被包裹在一片炫目纯净的白里,与黑发黑眸形成鲜明的对比,却并不突兀。也许是为了特意和许兰亭区分开,他连手套也是纯白的,像是一身庄严的礼服。 代表许家与苏晚合作的,自然是许家的私生子,唯一继承人,许兰舟。 阳光从裴献身后照进来,把那个白色的身影渲染得有些失真。紧随其后的两名医生一身肃穆黑衣,像是他的影子。苏晚不禁失笑,想到他终于有了点继承人的气质了。 裴献也看着她咧嘴笑,一开口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怎么了这是?你们玩得真重口啊……宝贝儿,咱俩玩的时候就别这样了……” 他一边感慨,一边勾住了苏晚的肩膀,不动声色地让她的枪口落了下来,“走吧晚晚,他现在可经不起折腾。” 苏晚被他扯了扯衣角,却没动,一脸委屈,“他欺负我。” 这是在告状? 顺着苏晚手指的方向,裴献看到了电椅上血肉模糊的男人。关于谁欺负谁,他很存疑,但他依旧作出了一副夸张的惊讶表情,接着紧紧搂住了苏晚,义愤填膺道:“欺人太甚!待会儿不许给他用麻醉!” “……是。” 两名医生对视一眼,从彼此脸上都看到了吃瓜的兴奋。 他们出自许家的私人医生团队,自然对世家圈子里的传闻了解不少。他们都知道这位女军官其实是刚结束竞选的苏家三小姐,前未婚夫是去世的许兰亭,现未婚夫是韩朔,似乎和苏清也有点私情…… 坏了,总感觉二少爷连做三都有点排不上号! 这种行为似乎有个专有名词做解释来着——叫舔狗。 听了这番看似霸道的发言,苏晚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把手枪还给叶霈,“这里就交给叶少将了!” 随后自然而然地扯起裴献往外带,“我刚好有事找你,咱们先去……” 这么长时间过去,她差点忘记苏清手里还有那些视频了。 这个人渣果然没有放弃拖她下水的打算! 她做好两手准备:planA是及时销毁原件和备份,解决源头;planB是联系媒体拦截,声明那只不过是AI合成的影片,截断传播。在竞选的节骨眼上传出丑闻可不是好消息,世家门里的龌龊事虽然多,但都捂得很严实。 裴献被她拽得踉跄了几步,似乎是觉得扯衣角不够亲密,还暗戳戳地握住了她的手,耀武扬威似的回头一笑,“不好意思哈,我们先走一步!” 黑红配色的军装与银白配色的制服走在一起,显得格外般配。 秋医生:“不是,他怎么扔下我们直接跑了?” 同僚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这不还有叶少将在么?把活干完就差不多得了。” 叶霈注视着二人相伴离开的身影,直到一阵风吹过,推上了审讯室的门。他把手放在金属桌面上,一股细微的静电忽然扎了他一下。 “叶霈,你实在软弱。明明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不直接把她抢回来?”苏清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像是阴影中的恶鬼。明明虚弱得像是只剩下一口气,蛊惑意味却强烈无比。 “你在逃避什么呢?及时作乐不好吗?我看你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就知道,你一定很无趣。无趣到连遇到喜欢的人都不知道去争取,只能看着她和别的男人相谈甚欢~” 叶霈低下头。一小片阳光落在他的手背上,因此,他回忆起了刚才被触碰到时这里泛起的温度。 “你不会明白,我也不屑于解释。” 玻璃瓶打翻的清脆声响起。 回过头,两双八卦的眼睛纷纷心虚地移开目光,一个装模作样地打开医疗箱,另一个则煞有介事地整理起自己的手套。 其中一名医生欲盖弥彰地说:“咳咳嗯,我们是见过大世面的,刚才什么都没听见!” 他们分明什么都听见了,还听得起劲。 叶霈冷冷提醒:“你们两个傻站着干什么?注射安眠药,带走。” 他转身走向长廊,两人连忙注射了安眠药。负责押运的狱警把苏清抬上担架,两名医生则收拾好医疗箱,紧随其后。 肩章和银星表明了军衔高低,一路上,所有遇到叶霈的狱警、军官都停下脚步向他行军礼,而他目不斜视,步履不停地来到一辆军用押运车前。 “进去。”叶霈言简意赅。 “啊……哦哦,好!”两名医生知道这儿是叶家的地盘,规规矩矩地跟着上了车。 按照规矩,嫌犯走保外就医流程需要到指定的医院,其中当然包括许家控制下的医疗机构。这些医院正规、符合流程,地下一层以上完全符合帝国律法,地下二层往下则不尽然。 他们要去的是[不尽然]的那片区域。 车辆行驶了一会儿,这位以冷峻着称的年轻少将忽然扯出一道堪称和煦的笑容,略显生硬地搭讪,“你们那位二少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秋医生的胆子大一些,“您是指许兰舟少爷吗?哈哈……我听说他人还挺随和的,不挑食,给什么都能吃,而且牌技挺好!麻将扑克骰子……没什么是他不会玩的。” 叶霈点了点头,客观点评道:“吃喝嫖赌。” 秋医生被噎了一下。 吃喝赌他都勉强接受,嫖是什么鬼?光天化日的怎么还造谣呢? 他只好干笑两声:“话也不能这么说哈,那毕竟是我们老板唯一的继承人……哎,刘医生,来说两句啊!” 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十分紧张地摇了摇旁边的同伴。 另一个医生显然有经验多了:“很多人都说二少爷长得帅。” 很好,这一点不可否认。 但是看到叶霈那张脸,他忽然又觉得“帅”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优点了。因为这个人,他同样好看得过分。 于是他又追加了一条:“而且他勇敢啊!为爱白给……不是,为爱不顾一切冲破世俗枷锁的这份勇气值得敬佩!现在的小姑娘就吃这一套,我看二少爷最近都是在为她的事忙前忙后,这叫行动派!” 叶霈陷入了沉默。 那名医生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话可能对面前的男人不太友好,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叶少将您别灰心,天涯何处无芳草……” 叶霈不太适应他的同情,但也懒得解释。他觉得这两个人应该以为他在吃醋。 可是,那本就不是属于他的东西,为什么要吃醋? 知道有人爱她,足够了。 生理反应(剧情) 市区居民楼,门牌号404。苏晚抱着臂靠在一边,看裴献十分娴熟地从门口鞋架的角落里找钥匙开门,莫名觉得他要是再叼支烟就更融洽了。 老旧的锁芯发出一阵哀嚎,扭了好几圈依旧不肯打开。 裴献连按好几下门铃,选择了更为便捷的方式:“臭小子别睡了!给你老子开门!” 房间内传来噼里啪啦不知道什么东西被打翻的声音,砰砰咚咚一阵过后,少年气急败坏地大吼:“裴献!你干脆死外面得了!谁是你儿子?” 防盗门猛地打开,白书礼充满怒容的脸出现在房门后。和毛茸茸的睡衣不同,他脸上的表情要多恶劣有多恶劣,一缕红发倔强地翘起,似乎在诉说主人的怒火。 裴献按下他的脑袋,揉了揉,“谁让你通宵玩游戏的?来,我介绍一下,这是包养哥的金主,你就直接喊她小妈吧~” 苏晚从他背后探出脑袋,轻咳一声,“好久不见!” 不着调的爹,凭空出现的妈。叛逆期的儿子,摇摇欲坠的家。 白书礼拉下脸,把门啪地一声摔上了。 他还记得上次是谁眼睁睁看着他被赶下车的。 苏晚摇头叹息:“他是不是不能接受我们俩在一起?也难怪,毕竟我好像也包过他一段时间。算了老公,别和孩子一般见识!” 裴献怜爱地摸了摸她的肚子,“没事啊宝贝,反正肚子里这个我会当成亲生孩子对待……” 门再次打开,白书礼恶狠狠地把他们扯了进去:“你们两个不演会死吗?!” * 这间单身公寓里到处都是散落的漫画书、游戏卡带和零食。一个圆滚滚的小机器人借助反重力装置悬停在空中,时而给植物浇水,时而捡起地上的杂物,工作得十分勤恳。 白书礼踹了它一脚:“懒骨头!怎么收拾这么久?去泡茶!” 小机器人敢怒不敢言,显示屏上的表情从(???′?`???) 变成了 ( ?????????? ) ?,略显沉重地滑向了厨房。 智能AI是没有人权的。 裴献勾住了白书礼的肩膀,“小白啊,最近有个活需要你帮忙,报酬好说……” 白书礼:“我的钱已经够用……” 裴献大声打断了他,“你跟我客气什么呢!好好干!” 白书礼在有权有势的天龙人面前也是没有人权的。 “总之,这事就交给你了!”裴献像是交付了什么重担一般拍了拍白书礼的肩膀,顺便把他敞开的睡衣领口纽扣扣上,严严实实挡住了锁骨,“衣服好好穿,别着凉了!” 明明这里是他家,裴献却不由分说地把他锁进了房间。 白书礼敢怒不敢言,骂骂咧咧地启动电脑,连接上裴献带来的那部手机,按照要求搜寻起他需要销毁的视频。 很快,他的面色凝重起来。 倒不是手上的工作遇到了什么困难,而是一墙之隔的次卧里传来了男女暧昧难耐的喘息声。房间隔音有点差,所以隔壁的缠绵情话不受控制地钻进了他的耳朵。 “你干嘛一直看他锁骨,我的不好看吗?臭小鬼就知道穿成那样勾引人……呼……嗯……吃醋?我就是吃醋怎么了?你跟那个叶少将的账我还没算呢……” “普通朋友?我们现在这样普通吗?宝贝,说这种话的时候别夹那么紧……嗯……” 他们接吻的声音粘稠得快要拉丝了。 白书礼立刻找到耳机戴上,感觉自己纯洁美好的心灵遭到来自成人世界的一万点暴击——他们就这么饥渴,非得在他家做这种事?! 充满节奏感的摇滚乐驱散了他心中的浮躁,一串串字符飞速从屏幕上掠过,弹出一个闪烁的提示框[请输入密钥:_ ] 他娴熟地插入U盘,等待密钥自动破译。 这时,靠墙的一盆多肉忽然晃了晃,微微移动出一段距离。白书礼困惑地看了那边一眼,脑袋突然被架子上掉落的唱片盒砸了一下,疼得他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地震了? 他摘下耳机,瞬间就明白了这震动来自于哪里——啪啪的撞击声隔着墙面传来,如果这是一部h漫,恐怕墙面上都要冒出许多粉色爱心拟声词。 白书礼忍无可忍地走到墙边踹了一脚,怒吼:“你们能不能消停会儿!” 操,这一脚踹重了,好疼! 隔壁的安分了一会儿,冒出一道自以为很小声的女声:“他好像生气了诶,我们轻点?” 裴献:“别管他,他就是嫉妒的。轻点你能满足吗?” …… 白书礼怒气冲冲地回到桌边,小机器人刚好顶着一杯可乐飘了过来,电子屏幕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像是讨好。 小机器人:“主人,根据我的判断,您现在需要一杯冰饮~” 白书礼接过可乐,灌了一大口。 小机器人带着狗腿的讨好笑容逐渐挪走,走到一半,圆滚滚的身体就被一股巨力踹得飞了起来,撞到门上再反弹回地面,砰砰咚咚几声之后,终于归于寂静。 白书礼的心情平复了很多。 密钥破译进度100%,耳机中重新播放起热烈的摇滚乐。他靠在按摩椅上,一边喝饮料一边按下确认键。 下一刻,加密的视频自动播放起来,耳机中的摇滚乐无缝切换成同等音量的叫床声。白书礼喷出一口可乐,连忙摘下耳机,大声呛咳起来。 上等人的生活何其淫乱! 手忙脚乱收拾干净桌面之后,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中的画面。 一名少女被捆绑在床上,画面昏暗,但依旧能分辨出那些模糊的肉体轮廓。一、二、三、四。四个男人。他们的面部没有做任何遮挡处理,任谁都能分辨得出这四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少年到底是谁。 好像就是上次车里那几个。 少女的脸当然也没有打码,白皙秀美的小脸上裹着不知道是泪水还是别的什么白色液体,虽然视频有些失真,但他还是从熟悉的眉眼间认出了她。 衣衫半褪,全身被缚,潮红的脸上是不加修饰的天真媚态。 白书礼心里一跳,连忙按下删除。 他是不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了? 他该不会被杀人灭口吧? 天哪!万恶的有钱人!该死的特权阶级!他们玩得花就算了,怎么还录像呢! 白书礼赶紧灌了一口可乐。冰凉的汽水顺着食道下滑,渐渐缓解了他的不安。然而,另一种燥热却悄无声息地蒸腾起来。伴随着隔壁房间的迷乱呻吟,那股火苗也愈演愈烈,让他有点无所适从。 极力想要忘记的细节在脑海中越来越清晰,明明只是看了一眼,但那副淫乱的画面却像是全息影像一般再度浮现。 “嗯……好棒……唔啊啊啊……” 女人颤抖而愉悦的呻吟依旧隔着棉花钻进他的耳朵,软得像是能掐出水来,光是听她的声音,他就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刚才匆匆瞥见一眼的白皙肉体。 他们……在隔壁毫不避讳地做那种事。 真奇怪,那个恶劣的女人叫起床来怎么这么好听,跟她平时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 白书礼低头看了一眼,忽然冲进浴室,打开冷水开关。 十分钟后,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浴室,脸色显而易见轻松平静了许多。少年的身材有些消瘦,由于久居室内,他皮肤白得过分,像是一块沾着水珠的玉璧,漂亮通透。 “别这样……嗯嗯……要到了……裴献……裴献……” 白书礼的脚步顿了顿,毫不犹豫地转身走进浴室。 ===== 白:天杀的,我要报警把你们这对狗男女抓起来 姜糖水(剧情) “啊嚏!” 餐桌上,白书礼又打了个喷嚏。 裴献如临大敌,连围裙都没来得及脱就找来了体温计,不由分说塞进白书礼嘴里。 “38度6,真发烧了啊……”裴献有点困惑,“怎么这么突然,汽水喝多了?早就说让你多锻炼了,免疫力这么差,弱鸡。” 白书礼根本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冷水澡洗太多,着凉了。 他生硬地拒绝了裴献的关心:“不关你的事!” 裴献捧起碗筷坐到桌边,胡乱猜测,“你是不是洗完澡没吹干头发?我刚听到你房间一直有水声……对了,你刚刚身上沾什么了,洗澡洗那么久?” 裴献眯起眼睛:“该不会……” 白书礼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迅速跳了起来,他扔下碗筷,生硬地打断裴献的话,“我吃饱了!” 像是怕被谁抓住似的,红色的身影飞快窜回卧室,砰的一声把门摔上了。响亮的摔门声让桌上的碗筷都震动了一下,裴献放下筷子,一脸凝重。 “他该不会到叛逆期了吧?” 苏晚默默夹了块肉放进自己碗里,摇头叹息,“孩子大了……” 小机器人飘了过来:“根据微表情和动作语气判断,主人此时的心情是七分羞涩三分不安一分罪恶感……” 裴献弹了一下机器人,“什么破高科技,那小子偷偷往机器人的程序里面导入了多少小说啊?” 吃完饭,小机器人晃晃悠悠地顶着摞成高山的盘子飘回厨房,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被压垮。苏晚觉得好玩,随手拿起玻璃杯扣在了盘子山上方,把小机器人的身形压得又矮下去一截。 “家用型智能机器人,好像是被市场淘汰的老款式。都说十年前发生过AI暴乱,杀了很多人……这玩意儿真的会暴乱杀人吗?”她拿起几个盘子,帮小机器人减轻了负担,那块电子显示屏上流露出一个感动的表情。 裴献收走了她手里的餐盘,走进厨房,“不知道。要不咱们从现在开始对它好点?” 有了人类的帮助,洗碗的过程轻松了许多。苏晚抱着小机器人玩抛皮球,裴献则挽起袖子,在水池里和脏盘子做搏斗。 小机器人:“浮空系统故障……重力感应故障……请放我下来!” 苏晚接住球,问它:“家里有药吗?” 小机器人还没回答,裴献就摘下袖套熟稔地挂了起来,“当然没有,他从来不备这些。等着吧,我待会儿去附近的药店买退烧药,你在这照顾一下他。” 苏晚随口应下:“噢。” 从刚才开始,裴献手里的活一直没停。苏晚默默欣赏着他小臂裸露的肌肉和青筋,这男人弯腰放碗筷的时候背部肌肉绷得紧紧的,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搭配上卡通图案围裙,有种说不出的反差魅力。 很快,碗筷盘子被分类放进橱柜,台面擦得干干净净,连调料瓶罐都整齐地排列好,码在灶台边。 裴献把苏晚抵到台面前,额头轻轻碰了碰,“我要出门了,你可别趁我不在把他照顾到床上去了。” 苏晚笑起来,拿小机器人做挡箭牌插在两人之间,“裴献,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吃醋呢?” 裴献把碍事的小机器人扯走扔到一边。 额头贴在一起,能感受到对方强烈的温度和存在感。裴献目光幽幽,盯着苏晚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是,我就是醋坛子,要不要凑近点闻闻我身上有没有酸味?” 苏晚低下头,嗅了嗅他的颈窝。 其实只有沐浴露的洁净香味。 上衣的V形领口原本并不低,只是这个姿势这个角度,恰好能顺着锁骨向下看到点胸肌。她强忍住把手伸进去抚摸的欲望,在裴献脖子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红色的齿痕。 “嗯,闻到了。” 裴献觉得她在耍赖,顿时有点不乐意,“嗯?只有这句吗?” 苏晚败下阵来,亲亲他的嘴,“放心吧!难道在你眼里只要是个男人我就来者不拒吗?再说了,他也不一定喜欢我呀!” * 白书礼一点都不喜欢苏晚。 没错,他才不是喜欢苏晚! 之前那只是生理反应! 被子里的凸起人形翻了个身,冒出一颗乱糟糟的红色脑袋。 他的脸红得像是要滴血,秀气的鼻尖也沁出细小的汗珠。发烧的时候身体很冷,头脑却发热,冰火两重天烧得他晕晕乎乎的,白书礼把这理解为困意,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有什么东西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身上。 好在他烧得迷迷糊糊,过了一会儿就昏睡过去了。 半梦半醒间,白书礼感觉自己被什么人掐住脖子质问。锋利的指甲陷进血肉里,让他呼吸困难。 “你要活下去,然后报仇!议会二十二席,谁又比谁无辜?今天轮到我们白家,明天未必不会轮到他们!听好了小礼,我们白家的耻辱、血仇,全都不准忘!” 白书礼被掐得喘不过气来,“我没忘……” 他怎么会忘记? 从八岁起,这个女人带他离开了那座宽敞豪华的庄园,躲进寒冷黑暗的地下室。自那以后的每一个日日夜夜,她都会用疼痛让他铭记家族的血债。 “啪!”鞭子落了下来。 “你忘了!你全都忘得一干二净!”女人的眼神阴狠,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痛苦的过往,“他们联合起来栽赃陷害,掠夺我们的技术、瓜分我们的财富,把我们从议会厅赶了出去还不够,还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女人用力摇晃着他,表情越发狰狞,“抢走核心技术的韩家、刑讯逼供的许家,还有袖手旁观的所有人……他们都投了处决票!天底下所有世家都不干净!都该死!你这个白眼狼,竟敢和仇人混在一起!” 上一辈的血仇压得他有些窒息。 白书礼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却只能吐出一串无意义的气泡。他无比清楚地意识到这是他的噩梦,却无法从中醒来。 裴献是许家的继承人,是白家的仇人……不,不对,裴献是个好人,他明明没有这个义务,却一直在照顾我…… 苏晚是苏家的家主,也是仇人……可……她给了我很多钱,还在我被通缉的那段日子里替我隐瞒行踪,收留了我…… 白书礼疲惫而茫然地望向面目陌生的女人,“妈。” “到底谁才是坏人,谁才该死?小时候的事我已经记不太清了,长大后的事情我却记得很清楚……” 这句话彻底惹怒了女人。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白眼狼!不准忘!你不准忘!” “砰——”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 女人癫狂的表情永远凝固在了脸上。于是,记忆里温馨的家、温柔的母亲全都被另一幅恐怖而诡异的景象所替代。回忆蒙上血色,未凝固的血溅了他满身满脸,拖着他不断下沉、下沉…… “砰砰——” 白书礼猛地惊醒,不知不觉已经出了一身冷汗。他像是刚从水里打捞上来一般,浑身湿漉漉的,大口喘着粗气,久久未能从梦魇中平复过来。 敲门声又响了一遍,门外传来苏晚的声音:“白书礼?小白?Shirley?睡着了吗?” 白书礼有点尴尬。他用被子盖住头,隔绝掉吵闹的敲门声,准备装睡。 敲门声持续了一会儿,终于停了。 “看来是睡着了。”门外的声音小声嘀咕,一切又重新安静了下来。 苏晚可能走了。 房间又黑又安静,还有点冷。白书礼心里空落落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希望她再敲一次门,还是希望她赶紧离开,别看到自己这么脆弱的一面。 说到底,他不太擅长向人袒露心扉。 白书礼摸索着床头灯的位置,伸长手臂在黑暗中探索。显然,他高估了一个病人的体力,仅仅是去够床头灯这样的小动作就让他感到无比疲惫。更糟糕的是电灯开关太远了,他得走下床才能碰到。 他尝试了一会儿,靠着床头气喘吁吁。 房间里却在这时候照进来一小道光。 智能门锁被打开,一个圆滚滚的小机器人顶着托盘,顺着门缝飘了进来,看表情居然有点战战兢兢。它很快切换成谄媚的笑脸,“主……主人,这是为您准备的姜糖水,据说趁热喝可以驱散寒气。根据我的判断,您需要开灯是吗?” 白书礼愣了一会儿。 没等他说话,暖黄的床头灯就亮了起来。白书礼接过杯子,小声自言自语:“我可没给你设定过熬姜糖水的程序。” 小机器人默不作声地装死。 白书礼把杯子递到嘴边,喝了一口。 黑乎乎的生姜红糖水有点烫嘴,是甜的,又带着辛辣的口感,还挺好喝。喝下肚之后,胃里暖融融的,睡眠时遗忘的饥饿感也被唤了起来。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晚饭吃少了,好饿。 白书礼一边吹气一边把姜糖水喝下肚,也许是心理作用,他确实觉得自己没那么虚弱、也没那么饿了。于是,他决定给苏晚的优点记上一笔。 她真是个好人,我生病的时候,还会给我熬姜糖水喝。 ===== 写着写着怜爱了 小白你这个不值钱的样子,真是的(扶额苦笑) 病中/尾随(剧情) ye hua5. co m 喝完姜汤水,白书礼的体力也恢复了点。这一身黏糊糊的汗实在难受,他打算去洗个澡。 浴室里雾气蒸腾,热水冲刷而下,浸泡得五脏六腑都舒展开来。白书礼这才发现自己高估了这具身体的抵抗力——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生病了,哪知一病竟然虚弱到这种程度,洗澡时间长了都开始眼前发黑。 要是晕倒在浴室就太难为情了。 刚冒出这个想法白书礼就踉跄了一下。他赶紧扶稳墙壁,制止住脚下打滑的趋势。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光线昏暗。白书礼一手抓着浴巾,一手擦着头发,脚底下像是在踩棉花。病中的人本来就没什么力气,又被地板上电源线绊了一下,顿时失去平衡,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倒摔去。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uw ang she.in 这一下要是摔结实了,不知道还站不站得起来? 白书礼心里一慌,胡乱伸出手下意识想抓住点什么,甚至没顾得上提浴巾。结果更糟糕,一旁的衣帽架被扯得倒了下来,噼里啪啦一股脑全砸在他自己身上! “轰——砰!咚隆——” 失去意识的瞬间,白书礼无比后悔自己当初图省事把这个房东留下的老式实木衣架留在了房间里。 “警报!警报!发生未知事故!”稚嫩的电子合成音真情实感地尖叫起来,一个圆球风风火火地漂移到客厅,机械电子显示屏上流露出极为真实的慌乱,“处理方案:苏晚小姐快来救命啊!!!” 苏晚原本正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忽然听到白书礼卧室传来一声巨响,吓得手机差点飞出去。她想也没想冲进卧室,只见成堆的衣服、倒下的衣架和一双勉强裸露在外的脚丫。 她在那堆衣服山前顿了几秒,真情实感地“哇”了一声。 白书礼是怎么把自己埋起来的? 她蹲在衣服山前,轻轻拍了拍少年发红的脸颊,试图把他喊醒:“小白?小白?” 白书礼没醒。 湿漉漉的红发乖巧地贴着脸颊,稍长的发尾则够到肩膀。他双眼紧闭,纤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面部线条在昏暗灯光下显得柔和了几分,比平时长满倒刺的样子讨喜多了。 苏晚只好拽着他的脑袋把他拖出来。 为了方便发力,她用手臂卡住白书礼的脖子、把他的脑袋往自己的方向拔。 苏晚觉得这有点像在拔萝卜。 白白净净的大萝卜逐渐出土。少年的皮肤很白,因为洗过澡没完全擦干水珠,体温有点偏凉。苏晚的目光顺着他并不明显的腹肌和人鱼线向下,停顿了几秒,不自然地转移了视线。 这人洗完澡不知道穿条裤子的吗? “啧啧,大萝卜。”苏晚贴心地扯被子帮他盖上了。 少年没有反应,任由她捏扁揉圆,毫无反抗地躺在床上。苏晚隐隐有种提前当妈的错觉——裴献买个药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他上哪儿鬼混去了? 白书礼的头发没干,弄得她衣服也湿了一片。 苏晚干脆脱了上衣拿吹风机吹干。 吹了一会儿,她发觉可以把衣服盖在白书礼脸上,顺便吹一下他的头发。等衣服干得差不多的时候,白书礼的刘海也干得差不多了。蓬松的红发摸起来手感不错,软绵绵地垂在手里,像是小动物的毛发。 苏晚把自己的衣服从他脸上拿起来,打算给他翻个面再吹一会儿。衣服拿开之后,却对上了一双茫然的红眸。 苏晚:…… 白书礼:…… 这就有点尴尬了。 苏晚满脑子想着该怎么跟臭屁小鬼解释自己没穿上衣和他待在同一张床上——天杀的!虽然现在白书礼没穿衣服她没穿上衣,但她真的没打算乘人之危啊! 白书礼出神地伸出手,微凉的指尖触碰到苏晚的脸。 “妈妈。”他小声呢喃了一句。 苏晚一下子僵住了。 这孩子烧糊涂了? 苏晚:“我不是你妈,我这个年纪你这个年纪,你应该喊姐姐吧?” 白书礼像是被她的语气吓到了,闭上眼颤抖起来,小声哀求,“别打我……我没忘……” 苏晚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滚烫。这幅可怜巴巴的样子让她稍微有点心软,苏晚拍了拍他的背,像哄小孩似的哄他,“好了好了,不打你,转过身去,妈……咳嗯,妈妈给你吹头发。” 还是好奇怪啊! 苏晚一边拿着吹风机,一边想:裴献到底碰上什么事了,怎么还不回来? * 走出药店,穿过马路,再下一个十字路口不远就回到了白书礼家那个小区。 裴献提着药店的塑料袋等红绿灯,感慨自己现在都是医疗世家下一任继承人了,买药居然不能打折。夜深了,路上没什么人也没什么车,路灯光之下雾蒙蒙的一片,只有飞蛾在乱转。 绿灯亮起,他却没有继续再向前走。 “跟了一路,阁下也该现身了吧?” 空气安静了一瞬。 过了一会儿,黑暗的小巷中走出一个身姿笔挺的黑发男人。剑眉星目,是清朗英俊的长相,却生了一双略显妖异的血红眼眸。他穿常服的姿态太端正,一眼就看得出来军人作风,像一柄时刻准备出鞘的剑。 裴献挑了挑眉,“我还以为是哪家派来的杀手呢,提心吊胆了半天,原来是叶少将啊,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叶霈像是听不出来他话里的阴阳怪气,“我调查你,是想了解一下你的为人。” 裴献觉得他莫名其妙。 叶霈接着说:“你也明白,以你的出身和许家现在的地位,其实不太够格当苏晚的丈夫。更何况,如果她打算坐稳家主的位置,就只会挑选合适的男人入赘,许家唯一的继承人不可能做上门女婿。” 裴献抱臂,狐疑的目光由上至下扫了叶霈一圈,越看越不顺眼,“你们什么关系啊,怎么着,你是来劝退我的?真把自己当大娘子了?” 他很不爽。 自从叶霈出现在苏晚身边,裴献就开始不爽。他对上许兰亭韩望诸人的时候倒没有这么强烈的危机感,可叶霈不一样,这人身份太高、威胁性太大,和苏晚还是旧相识,要不是有他横插一脚,说不定苏晚就跟着叶霈跑了! 他早就知道叶霈对苏晚有心思! 这烂桃花真是一朵接一朵,怎么也灭不干净! 裴献抬起下巴冷笑,“我不合适,难道你就合适了?我记得你们有规定不能和世家通婚吧,那什么的帝国之剑、元首忠臣?” 不可否认,裴献说的是事实。 叶霈没有反驳,“我看得出来她对你不一样。作为她的盟友,我不希望她为了哪个男人犯傻。也许你现在很爱她,可是许兰舟,你真的有觉悟为她放弃一切身份地位,甘心做她身后的影子吗?” 裴献故意刺他,“你自己做不到,就别以为别人都做不到。反正我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吃软饭就吃软饭呗,有的人想吃还吃不到呢!” “那样最好。” 丢下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之后,叶霈转身就走。他这人的出现和离开一样突然,裴献纳闷了半天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特地跑这一趟,在心里默默给叶霈定义成装深沉。 “神经病啊……”裴献一边嘀咕一边继续往家的方向走。 条件(剧情) 吹风机把毛茸茸的红发吹得左右倒伏,像是成熟的小麦。吹头发时不小心碰到他的脸,温度依旧很高,耳根都烧红了。 ……发烧的时候耳朵会这么红吗? 苏晚起了疑,凑近去看白书礼的脸。少年的皮肤白里透红,呼吸因为发烧冒着热气,像个烧开的热水壶。她捏起白书礼脸颊的软肉,扯了扯,试探道:“别装睡了。” 没有反应。 唯独睫毛微不可察地颤了颤,快得像是错觉。 苏晚勾唇笑了下,联想得到他装睡的原因,倒也没有立刻戳穿。不管怎么说,洗完澡在房间里摔跤被砸晕挺丢人的,意识模糊间管她喊妈就更丢人了。不过她还是有点恶趣味地想逗逗这小子。 “其实刚才你说梦话有点大声,我都听见了。” 此言一出,少年本就泛红的皮肤一下子变得更红。 苏晚笑眯眯地继续说道:“谢谢你夸我,我很开心。不过,以后还是别叫我妈妈了,叫姐姐吧,我可没你这么大的儿子。” 白书礼的身形有一瞬的僵滞,看上去尴尬得不行。苏晚心满意足,打算去客厅等裴献回来,刚要起身就被抓住了手腕。少年的手比脸还要漂亮,修长纤细的五指白得莹莹发光,明明是病中,力气却出乎意料地大。 他体温果然很高,被手指抓到的皮肤隐隐发烫。 “别说出去。”白书礼没敢抬头看她,声音很轻很闷,似乎有点不情愿。 “啊?你说什么?”苏晚一边憋笑一边装听不见。 “我说你不准把今天的事说出去!”白书礼抬起头,因为激动,一双红眸在夜色中亮晶晶地反光。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喊得有点大声,他下一句放低了音量,低三下四地哀求,“……求你了。” 一次就从炸毛的老虎变成乖巧温顺的猫。 苏晚揉了揉他的头发,把小猫的脑袋揉乱,“好好,不说出去。其实我可以帮你。过去白家被抢走的产业和技术,我替你抢回来,怎么样?” 白书礼有种天上掉馅饼砸到自己的茫然:上一次苏晚说可以替他解决通缉,结果他被喊去刺杀许竹笙,差点被巡逻的保安抓住打死。这回她这么大方,肯定还存了别的心思! 他警觉起来,“你想要我做什么?” 这话刚说完,他就发现苏晚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像是大灰狼在打量一只香甜可口的小绵羊。某种可怕的猜想浮现在脑海:他没钱没势没地位,唯一值得一看的也就只剩下这张脸了……天哪!他们有权有势的天龙人玩得真花! 果不其然,苏晚冷酷地说:“我要你为我所用,随叫随到。” 白书礼有点崩溃。这不就是让他做情人的意思?还随叫随到,她玩裴献一个还不够吗?! 不不不,她玩的男人肯定不止一个! “我虽然穷,但也是有人格尊严的……”白书礼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他不想惹怒苏晚,也不想为家族复兴大业卖身,“你说的这些,我做不到……” 苏晚睥了他一眼,有些不满,“你还想讨价还价?我能开出这个条件已经是你占到大便宜了!你不干有的是人干,考虑清楚,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不可否认,她说的是事实。 白书礼心中天人交战,开始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像我这样的出去卖顶天也就是四位数,苏晚给的比这多多了。其实她能看上我也是我的福气,毕竟人家有权有势人又漂亮,被她睡也不吃亏啊,多少人想高攀都高攀不上呢! 他抬头看了一眼苏晚。 平心而论,苏晚很漂亮,身材也很好。上衣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身上,领口开得有点低,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大片白皙的肌肤,令人想入非非。白书礼不受控制地回想起白天那一幕,脸上发烫的同时,身体也热了起来。 ……她人这么好,应该不会玩太狠吧? 如果是他听到的那种玩法……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苏晚声音很好听…… “好……好吧……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白书礼第一次干这种事,很不好意思。好在他正在发烧,脸红一点也很正常。现在他不禁在想,裴献第一次被她哄骗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也许裴献会比他更游刃有余一点。 苏晚想了想,“接手技术的事倒不急着今天,为我所用这一条,现在就该生效了吧?来,喊姐姐~” 白书礼的脸开始发烫。 这种过于亲近、以至于有点扮演play感觉的称呼让他难以启齿。但最终他还是磕磕绊绊地喊出了口:“姐……姐姐……” 苏晚心生怜爱,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真乖~好了,睡吧,过会儿裴献就该回来了。” “睡吧”,轻飘飘两个字,却让白书礼心里咯噔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但是既然苏晚发话了,也没有拒绝的道理。于是,他试探性地起身,抱住了苏晚。 这个拥抱好温暖。 “嗯?”苏晚迟疑了片刻,同样抱住了他,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背。这让他有种被当成小孩对待的错觉。 “姐姐……我……我没什么经验。”白书礼硬着头皮继续,他动作生疏地吻了吻苏晚的脖子,说话间的热气一团一团喷在敏感的皮肤上,让人痒痒的,“我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苏晚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啊?” 白书礼本就虚弱,亲吻的时候喘息声音很大,像是这样的动作要耗光他全部力气。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向苏晚又很快移开,很不好意思地说,“我表现得还好吗?” 苏晚原本被吻得有些意乱情迷,猛地想起裴献,下意识就伸手推开他。 她这一推没用太大的力气,白书礼却猝不及防被她推得撞在墙面上,脑袋砸出一声清脆的响。苏晚顿时有点心虚,她凑过去揉了揉白书礼的后脑勺,果然摸到一个包。 一不小心下手重了! 白书礼眨了眨眼,茫然地看着她。也许是痛觉比较迟缓,直到现在他的眼泪才一颗颗掉下来,“你不喜欢我刚才那样?好疼……以后不喜欢,能不能不要打我?我可以改的。” 苏晚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不好意思啊,我刚才不是故意的……你没有做错什么,你很好,就是……” 就是她答应裴献了,不对白书礼出手啊! 等一下,他主动送上来的话………现在这样趁他生病脆弱的时候出手,算不算趁虚而入? 白书礼松了口气,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腹肌上,一脸乖巧,“那姐姐教教我,好不好?” 被子早就在刚才的拉扯中掉到了地上,让白书礼的身体一览无遗。少年的身材纤细、瘦弱,腹肌的轮廓不太明显,体温却意外地高。苏晚的手掌按在他小腹上,目光却忍不住往下移。 要怎么教呢,都已经无师自通地硬成这样了,直接坐上去就够了吧? ===== sorry我会为了写黄无视一些逻辑 【白书礼】负责(手交) 少年明明是纤细瘦弱的身躯,胯间的性器却称得上狰狞。苏晚的手按在他的小腹上,顺着稀疏的毛发一路向下,勃起的肉棒便颤颤巍巍地顶到了她的手腕。 颜色很漂亮,也很干净。也许是因为刚洗过澡,他身上沐浴露的香味很浓,馥郁的薰衣草香气随着体温挥发在空气中,更添一笔暧昧。 苏晚探究的目光让白书礼更加难为情。 触碰、爱抚……这本该是爱人之间专属的动作,此刻却显得像是一场廉价的交易。偏偏苏晚手法温柔,轻柔的手指抚摸过他的皮肤,熟稔地划起一道道荡漾的波澜,让他心跳加速的同时又有些懊恼。 白书礼清醒地认知到她的温柔并不是出于爱,而是出于熟练。 看吧,果然她只是尝够了大鱼大肉想吃口清粥小菜,换换口味。 “姐姐……快点。”这几个字被他说得生硬。 苏晚轻笑着捏起他的下巴,把他脸颊的软肉捏得鼓鼓的,像是一只偷吃了东西的小仓鼠。她很满意这份居高临下的掌控感,只要她想就可以在白书礼脸上印一个吻或者一个巴掌。 “快点?”她有些苦恼地皱起眉,“要做的是你,让我快点的也是你。在你眼里我算什么,你发泄欲望的工具吗?” “唔……!”白书礼想要争辩什么,却被捏住了脸,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呜声。 苏晚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少年红透的耳根和羞耻的表情。恶意曲解是她的拿手好戏,几乎不用思考,她就能说出一大堆挑战白书礼底线的下流话,让他脸上漂亮的绯色再浓几分。 “小朋友,知道该怎么做爱吗?” 她用另一只手握住白书礼的性器。只是松松圈住,它却一下子兴奋了起来,欢快地吐出一股晶莹的液体。 白书礼努力咽下喉咙里即将溢出的呻吟。陌生的快感在脑海里横冲直撞,把他的底线道德统统碾碎。过于强烈的刺激超出了他的阈值,少年漂亮的红眸湿润潋滟,沁出泪花。瞳孔也逐渐涣散失神,显得有点懵,“嗯……不是你要做吗……” 他费力地伸出手想要摆脱苏晚的钳制,看上去却像是握住了她的手自慰一般。手指交缠、触碰,把肉棒包裹得更紧。 一些前液从指缝间溢出滴落,湿漉漉地黏在他的小腹上。 苏晚借着前液的润滑小幅度撸动起来。白书礼的呼吸是最忠实的反馈,他似乎还没有学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当苏晚的指腹摩擦过冠状沟的凹陷时,他的呼吸抖了一下,发出一声小动物呜咽般的低吟。 “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苏晚不太愿意给他喊停的机会,即便是问话时,她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 这让白书礼说出连贯的语句十分艰难。他在低喘和呻吟的间隙终于找到机会开口,像只天真的小兔子一般,傻傻询问虎视眈眈的猎食者。 “你说的那些话,不是这个意思吗……嘶……疼!” 他被攥得更紧。 与之前温柔的撸动抚摸不同,这更像是某种威胁。苏晚纤细柔软的手指紧紧箍住他的肉棒,像是某种惩罚用的刑具。积累的快感被挤压的痛意所取代,白书礼无所适从地抬头看向苏晚,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么做。 “噢~所以说,是我们都会错意了。”苏晚点了点头,“原来是误、会、一、场、啊~” 可是,现在暧昧的距离、色情的姿势,真的都能归因于“误会”吗? 白书礼嘴里发干,磕磕绊绊地维持着仅有的体面,“没、没错!你松开我……啊!” 苏晚没有松手。相反,她报复般地以攥紧的力度上下撸动起来。皮肤和皮肤的摩擦用力得像是要起火,滚烫的热度炸开一团,白书礼觉得自己要被烫化了,红的绿的粉的蓝的五彩斑斓的光点在眼前乱转,像是小时候看的万花筒。 好疼……但是…… 好舒服。 为什么? 少年的身体绷紧泛红,像是煮熟的龙虾。大团大团的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把鲜艳的火红打湿成一团暧昧的绯红。松弛的嘴角似乎有涎液不受控制滴落,但他已经顾不上这些。 失控的东西太多了。 “别这样……苏晚!苏晚……放开我……” 列车呼啸着偏离轨道,驶向一望无际的深渊。然而在无尽的下坠失重感之中,他被托举了起来。有什么一潮高过一潮的推力托着他向上攀升,让那辆脱轨的列车盘旋着在空中轻飘飘地飞舞,逐渐接近天际…… 推力瞬间消失了。 “好。如你所愿。”苏晚大方地松开手。 白书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胯部下意识顶了一下。肉棒硬邦邦地戳在苏晚的手心,很快她连手也收了回去,只剩下他自己的手松松地圈着肉棒,却再也找不回刚才的快感。 给予他快感的人是苏晚,毫不留情剥夺这份快感的人也是苏晚。可恨的是她竟然还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嘴脸,大言不惭道:“既然刚才都是误会,那我们还是避嫌比较好。” 白书礼目瞪口呆。 他全身都处于濒临高潮却无法发泄的酥麻难耐,像是被电流击中,无法动弹。苏晚却看都不看他一眼,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拭自己的手心。 “别摆出一副失足少年的表情,被我服务,占便宜的人是你。” 苏晚仔仔细细地擦着自己的指缝,好像根本看不见白书礼有多难受。 白书礼很想收回对她的评价。 好人?苏晚算什么好人! 她是天底下最坏的女人! 苏晚起身,毫不留恋,“我去外面。你有什么事可以喊我,裴献很快回来了,我是不在意……你的话,最好别让他知道今天的事。毕竟,他还挺爱吃醋的。” 三。 二。 一。 苏晚心中的倒数来到最后一个数字,果然身后响起了白书礼的声音。 “不准走!” 听起来有点气急败坏,也有点委屈。 苏晚佯装困惑,“怎么了,你还有事吗?” 白书礼的表情像是快要哭出来了。他裹着被子,暴露在外的肌肤泛着粉红,看上去很好欺负。偏偏语气却是恶狠狠的,有种色厉内荏的反差感,“你……你就打算这么一走了之吗?我自己……不出来,你得对我负责!” ====== [【白书礼】捉奸在床(窒息/女上) 468v.co 苏晚本就没走出去多远,白书礼一出口挽留,她就停了下来。 “我给过你反悔的机会了。” 白书礼还没弄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苏晚就压过来吻住了他的唇。柔软的舌头闯进口腔,扫过上颚的软肉。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身体在酥麻的电流之下变得僵硬,只能维持着最初的姿势等待苏晚下一步的动作。 他嘴里薄荷味牙膏的味道有点凉,没过一会儿就被尝了个遍。 白书礼本来头就晕,现在他的头更晕了。和生病时的难受昏沉不同,这是一种轻飘飘的眩晕感。小时候要到了喜欢的糖果、第一次被带去游乐园……这种感觉,好像被称之为“幸福”。 近在咫尺的幸福感被剥夺时,他的第一反应是追上去,生疏地模仿苏晚的所作所为。 首先要用舌头去舔……可是为什么苏晚也同时伸出了舌头?他暗暗埋怨起苏晚不按套路出牌,小小咬了一口她的嘴唇。 “嘶……”苏晚轻轻抽了一口气,“别咬。” 白书礼却像是偏要和她唱反调一样,扑上来又啃又咬。少年的身体很烫,呼吸也很烫,他像条刚开荤的小狗一样狼吞虎咽,几乎要把苏晚的嘴唇咬肿了。 “这样……会有感觉……” 调整呼吸的间隙,白书礼才肯抽空说几个字。啧啧水声渐渐与呼吸声形成协调的鼓点,心跳的节奏则越发紧密急促。 他说的是什么感觉? 苏晚伸手摸到他的性器,摸了一手水。 到底还是个小孩,尝到什么好吃的就要一下全吃进肚子里,一点都不肯忍耐。 苏晚只能掐住他的脖子,强行拉开两人间的距离。她吻得面色潮红、呼吸不稳,白书礼自然也没好到哪里去。为了防止他再扑过来,苏晚手上用的劲不小,几乎能掐得人无法呼吸。 “别急,光是亲个嘴怎么让你射出来?” 她用一只手脱下内裤,坐了下去。 白书礼的挣扎瞬间止住了。 充分的前戏让他们都湿得很彻底。柔软的贝肉包裹住滚烫的肉棒,让龟头顶端陷入一团奇妙的触感之中。白书礼显然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愉悦,却本能地寻求更多。他下意识顶胯向上,试图把整个龟头都塞进湿软的小穴里解热。 淫液的润滑之下,他进入得很顺畅。 “呃……”白书礼的喉结动了动,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含混低吟。 苏晚被他的温度烫了一下,恍惚间以为自己坐到了烧热的铁棒,再往下就要被烫穿融化。白书礼的视线同样滚烫,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被掐得呼吸急促、胸口起伏,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她,鲜红的眼眸,像是两团小小的火焰。 掐多久会窒息来着? 苏晚有点分不清白书礼此刻脸上的潮红是出于呼吸困难还是出于高烧。 她一点一点往下坐,白书礼的呼吸也一点一点变得更急促。小穴咬着肉棒不断深入,包裹住滚烫的阴茎。吞下半根之后,白书礼的表情已经有些失神涣散了。 隐约有口水从他嘴角溢出来。 苏晚没有生出半点同情心,反而更想扯出他的舌头。 年轻的肉棒就是好用,明明硬了这么久,却丝毫没有软下去的趋势,反而因她的刺激变得更加坚挺。滚烫的热度放大了触觉,让本就娇嫩的嫩肉更为敏感,每向深处进一寸,苏晚都能感觉到那股火一般的热感贯穿着自己的身体。 小穴都要被烫化成一滩水了! “呼……你刚才的提议……我打算重新考虑……”苏晚的额头也沁出了汗,“做我的情人怎么样?” 白书礼既没法同意,也没法拒绝。他被掐着喉咙,只能发出模糊的气音。 “就冲你这根……肏一次……哈啊……我给你一万……”她玩得正爽,胡乱说起羞辱人的下流话,“宝贝,这可比你卖命赚钱多了……裤子一脱就有钱进账……嗯……怎么这么硬呢?你这张脸,这根鸡巴……生来就是干这个的料……” 白书礼的身体震动起来,像是在呜咽,又像是爽到了。 他开始用力抓挠起苏晚的手背,嘴唇像离了水的鱼一样拼命一张一合,发不出声音。气管摩擦出粗粝的喉音,肺泡里的空气被挤压殆尽,白书礼觉得自己应该愤怒、恐惧……而不是放任自己沉溺。 视野即将陷入黑暗的瞬间,一直禁锢着他的手指终于松开了。 苏晚紧紧抓住他的肩膀,锋利的指甲陷进肉里,划出一道血痕。她仰起脖子,眼睛眯起,像是贪心的食客一般,大着胆子一下坐到了底。 “啪”的一声,是皮肉拍打在一起撞出的脆响。 这一下撞击让两人碰撞的皮肤都泛起了红。白书礼的小腹被拍打得红起一片,在水痕的浸泡下显得格外鲜艳漂亮。苏晚提起裙摆掖在腰间,外翻红肿的阴唇再也没有遮拦,尽数落入白书礼眼中。 血液轰地一下涌进大脑,白书礼感觉自己要烧坏了。 苏晚闭着眼睛缓了缓,终于从被填满的快慰之中回过神来。 小穴被撑得有些酸软,熟悉性事的身体却已经开始渴望。她扶着白书礼的肩膀正打算坐起来动,一股滚烫的精液猝不及防射了进来,烫得她身子发软,穴肉不自觉地绞紧收缩,试图榨出更多的精液。 积攒许久的精液终于找到出口,爆发般喷射出来。一股接一股,简直毫无止境。 苏晚觉得自己的肚子要装满撑破了。 直到射精结束,她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肚子里像是装满了水一样,酸软无比,甚至有点尿意。 她捏了捏白书礼的脸,揶揄道:“这么快?” 白书礼的脸色却苍白无比。他的目光越过苏晚的肩膀,望向房门的方向,嘴唇颤抖好几秒,终于说:“裴哥,我……” 苏晚高燃的情欲一下子跌了下来。 她回过头,看到卧室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道缝。裴献站在那道一人宽的缝隙里,身后是客厅明亮的灯光,脸上的表情却隐没在黑暗中,难以辨认。 其实再怎么解释也没有用。 毕竟她现在正坐在白书礼的鸡巴上,满满当当装了一肚子处男精液。一个衣衫不整,一个赤身裸体,怎么看怎么都不无辜。 “是……是我勾引她的……”白书礼显然底气不足起来,直接开始认罪。 裴献没理他。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4 6 4w.c om 他大步走到苏晚旁边,手里的塑料袋噼里啪啦掉在床单上,声音大得吓人。 “退烧药。”三个字言简意赅。 苏晚瞥了他一眼,“你在生我的气吗?” “什么生气?生哪门子气?”裴献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我出去买避孕药,你们继续。难为你这么照顾我兄弟,衣不解带,亲力亲为,贴这么近,连传染都不怕了。” 他这阴阳怪气的态度实在让人来气。 苏晚本以为他会把自己抱起来狠狠做一场以示惩罚,大不了让他顺势加入,三个人一起玩……结果他居然要走?难道裴献是第一天知道她同时有很多个男人吗? 她下意识抓住裴献的手腕,不让他离开,“谁让你回来这么晚的……别走!我不吃那玩意儿!” “你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再不吃药真的会怀孕。”裴献掰开她的手指,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稳,“我很快回来。” ===== 【白书礼】混乱(插入/失禁) “你不去追他啊?”白书礼小心翼翼地问。 “追什么追,我凭什么要管他?”苏晚气不打一处来,赌气似的骂,“他以为他是谁啊?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蹬鼻子上脸……” 白书礼暗暗松了口气。 他隐约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开心,却控制不住情绪。而且他的肉棒还插在苏晚小穴里,被包裹的感觉太舒服,射完没多久他又硬得发疼,只想狠狠肏她几下缓解。 “哦。”白书礼干巴巴地说,“那……我们继续?” 苏晚点点头,“我也有点累了,你看着来吧。” 她蹲起了一点,打算换个躺下的姿势。 刚才兴奋之下没个轻重,小穴肏得有点肿,要拔出来比插进去更费劲。而且只要她抽出一截,没被堵严实的精液就顺着小穴往下掉,看上去格外淫靡。 白书礼再也忍不住,翻身把她压在了床上。拔出一小截的肉棒又重新被插了进去,甚至由于身体的重量下压,肏得比之前还要深。 “啊!” 苏晚颤抖着呼出一口气。透过手指的缝隙,白书礼的脸无限放大,占据了她全部的视线。 “这样,很舒服?” 他面上像个勤恳的好学生一样虚心请教,手上却毫不留情地按住苏晚的大腿,掰成好进入的M字。尺寸过大的肉棒堵在苏晚的穴里,严丝合缝,恐怕再大一点就能把她撑裂开。 苏晚用手背抹了抹生理泪水,模糊的视线重新变得清晰。 服帖的红发、跃动的红眸,还有这股意气风发的少年感。年轻真好,真有活力,感觉就算辜负了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姐姐,回答我。我是不是让你很舒服?”白书礼挺身撞了一下,固执地追问,“是不是这样?还是你更喜欢这里?” 初尝性事的少年在床上毫无章法,也没什么技巧,只知道单纯粗暴地猛肏。 幸好他硬件条件优越,苏晚的身体也敏感,这样横冲直撞的肏干非但没有让她受伤,反而带来强烈的快感。 “呼……哈……”苏晚的呼吸声沉重了起来,耳边同时听到心脏的轰鸣和嘈杂的风声。 一滴水落在她的脸上。 她眨了眨眼睛,看清楚这滴水的来源是白书礼的下巴。汗珠从他的额角凝固滑落,顺着线条优美的颌骨向下,在某个冲刺动作的惯性之下甩到她的脸上。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目光,白书礼低下头,专注地看向她。 “嗯?不舒服?” 苏晚摇头。 “我脸上有东西?” 苏晚依旧摇头,伸出手探向白书礼的脸。 白书礼很配合地把脸贴在她的手心,蹭了蹭,“姐姐?” 苏晚呢喃道:“真乖……” 这两个字像是触发了什么开关。白书礼开心地笑了起来,抓着她的手腕在手心落下一吻。运动出汗后他的烧似乎退了,体力也恢复了过来,做了这么久居然也没疲倦。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似的,这次他坚持了很久都没射。 苏晚中途高潮了好几次,感觉自己几乎要脱水而死。肚子里满满当当的,混合着她自己的淫水和白书礼的精液,每次抽插都像是拍打在水面上一样,撞出响亮的水声。 “我不快。”白书礼认真地强调。 很可惜,苏晚被肏得欲仙欲死,一点也没听进去。 “我可以忍得更久,刚才那个只是第一次,没控制住……”说着说着,白书礼发现苏晚已经闭上了眼睛。他伸手在苏晚眼前晃了晃,喊她的名字也没有反应。 这是……睡着了吗? 她的身体条件反射般收缩了一下,小穴绞着肉棒收紧,像是张贪吃的小嘴。白书礼终于敢松懈精神,放任自己射了出来。 其实他忍得也很辛苦,只是憋着一口气,不想被苏晚笑话。 射过精的肉棒软了下来,白书礼却不舍得拔出来。他换了个姿势,侧躺在苏晚身旁,把她的一条腿架在自己腰上。这样一来,他们的性器依旧可以紧紧结合在一起,把他射出来的东西全都堵在里面流不出来。 “姐姐,睡吧。”白书礼摸了摸苏晚的头发,把她抱在怀里,自己也打了个哈欠。 “晚安……” 他满足地把脑袋枕在苏晚旁边。 * 第二天,苏晚是被啪啪的肏穴声吵醒的。 她像是漂浮在海上的一艘小船,不断被巨浪抛上高空,又重重落下。一波又一波熟悉的快感让她身体发软,苏晚困惑于自己怎么做了春梦,睁开眼却看到白书礼的发旋凑在眼前。 他低着脑袋,小狗似的舔咬她的脖子,同时抬起她的一条腿侧入。 “你一晚上没歇吗?”苏晚有点懵,紧接着一股强烈的尿意涌来。她连忙推开白书礼,“放开我!我要上厕所!” 白书礼热乎乎的呼吸喷洒在她脖子上,模糊不清,“尿我身上……没事,让小小白收拾……” 苏晚意识到小小白是他给小机器人取的名字。 “你疯了?!” 苏晚的音量不自觉提高。 白书礼抱着她坐了起来,一只手环住她的腰,一只手托住她的屁股。苏晚不明所以,下一刻就被白书礼抱了起来。 他依旧没有把肉棒拔出来,而是以这样紧密结合的姿势跨步走向卫生间。 每走一步,苏晚都觉得他进得更深了一点。重力的作用下,她不断地往下滑,只能用手脚圈紧白书礼,好让自己不要摔下来。 “我自己能走!” 苏晚的肚子有点酸。她能感觉到白书礼的肉棒硬邦邦地戳到了膀胱,每次插入都让她的尿意更加强烈。 “可是这样更快一点啊?别乱动,都快到了。” 白书礼一脸无辜地拍了拍她的屁股,示意她安静。 走进卫生间,掀开马桶盖,白书礼把她放了上去,握住她两条大腿想要拔出来。雪白的大腿上遍布掐痕水渍,青青紫紫纵横交错,有种凌虐的美感。 她的小穴更是红肿不堪,嫩得好像碰一下都会出水,偏偏含着一根尺寸过大的肉棒,显得格外可怜。 白书礼的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一时间忘了动作。 苏晚双腿分开抬起,别扭地靠在马桶上,语气有点不耐烦,“快点出去!” 白书礼这才回过神来。 他小心翼翼地把肉棒往外拔,带着一股精液也涌了出来。 性器摩擦的快感让苏晚不由自主轻哼出声,白书礼硬着头皮继续用力,“啵”的一声,终于把肉棒拔了出来。 堵在穴里的精液没了阻碍,争先恐后地流了出来,简直像是失禁一般。与此同时,一股淡黄色的尿液喷涌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击打到白书礼的腹肌上。 苏晚窘迫地调整起坐姿,“别看!离我远点,出去……啊!” 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白书礼硬着鸡巴又肏了进来,丝毫不顾她尿了自己一身。 这次的进攻显然比之前更加激烈。也不知道这个画面是哪里刺激到白书礼了,他看上去格外兴奋,连说话都带上了颤音。苏晚奋力想要推开他,被他压在马桶上肏得更深更用力。 “你不嫌脏的吗……唔……”苏晚的嘴被堵住了。 白书礼又啃又咬,亲得她嘴唇发肿才肯松开。他眼中一片迷惘单纯,说出的话却堪称虎狼之词,“我不觉得啊。尿液的成分是水,比血液干净……而且姐姐身上都是香的……我现在好想……舔你……” 苏晚抖着腿,被他狠狠一撞。 喷涌的尿液断断续续地从交合处流下,顺着白书礼的大腿流到地板上,大部分则落进马桶里。 “我好喜欢和你在一起……这样好舒服,好快乐……”白书礼有点迷茫地低下头,轻轻舔舐起她的脸。 他似乎很喜欢舔。 苏晚像是溺水一般大口地呼吸,此刻终于忍不住找到白书礼的唇吻上去,教他接吻。 年轻可真好,什么都敢说,还把这样湿乎乎黏答答的性爱搞得这么纯情。 模模糊糊间,苏晚想起了一件事。 从昨天的表现来看,白书礼这小子真是第一次。他居然能无师自通地玩到这么花……难道做爱这种事,也看天赋? 过敏反应(剧情) 洗完澡出门,桌上的早饭还没凉。苏晚随手拿起一个馒头塞进嘴里,含混不清地说,“我们家的田螺姑娘怎么躲起来不见人啊?” 好像从昨晚开始就没见过裴献了。 白书礼:“姐你这样是不是……” 苏晚瞪了他一眼。 白书礼从善如流道:“姐姐你这样干吃馒头是不是挺渴的?我去给你倒可乐!” 这个家里没有裴献,却处处是他的痕迹。桌子被收拾得很干净,一个保温饭盒里装了馒头咸菜,另一个则是青菜瘦肉粥。苏晚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心想有的人真是穷酸命,都有钱了也不知道煮点高级食材,哪怕蒸个肉包子呢? 他甚至还买了一堆计生用品。 苏晚面色复杂地盯着那堆花花绿绿大大小小的药盒包装盒几秒,完全想像得到裴献一边把这些玩意儿扔进购物车一边冷笑的表情。 白书礼一脸天真地端着可乐从厨房走了出来,“你要吃药?那我还是给你倒杯热水吧。” 苏晚:“闭嘴,我不吃。” “噢……”白书礼把塑料袋整个扎了起来,打算过会儿扔掉,抬起头发现苏晚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他。 像是大灰狼在看一只毫无防备的小白兔。 “我没说你不用吃。” 她说出了今天第一句渣女言论。 * 白书礼自己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首先,他还是挺想和苏晚睡的。 其次,他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最后,他终于意识到为什么裴献要买一大堆避孕药了——原来都是给他买的啊?! “这药怎么吃啊?”他拆开包装盒找到药物说明书,脸色越来越凝重,“为什么八页纸里有七页都是不良反应,这到底是避孕药还是毒药啊?等一下,这玩意儿还没投入生产吧,我没听说过还有男用避孕药……” 苏晚慢悠悠舀起一勺粥吹凉,“吃不死人的。” “你当然可以说风凉话又不是你吃!!!”白书礼有点崩溃,这一刻他才无比真实地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苏晚的玩物。 就算他因为药物反应死了也只会淡淡说一句好可惜的程度。 白家列祖列宗要是在天上看到他这没出息的窝囊样子,恐怕会被气得复活。 “要是我出什么事……记得帮我叫救护车啊。”白书礼下定决心,就着水把药片咽了下去。 苏晚本来只是想逗逗他,看小孩苦着张脸吞药片的样子觉得格外好玩——谁让他刚才在浴室死活不肯停弄得她全身都黏糊糊的?但当白书礼脖子上开始冒红疹时,她还是稍微有点良心不安。 市面上的药肯定没问题。 但是裴献准备的药…… “咳,今天带你见韩家的人,之前答应的事依旧作数。”苏晚移开了目光,“你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白书礼挠了挠脸,“还好啊就是有点痒……” 他的动作突然停住,像是从苏晚的闪躲中察觉出了不对劲。 “我的脸怎么了?” 见苏晚没有回答,白书礼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他又提高音量问了一遍,声音明显有些慌乱,“我……我的脸是不是毁容了?闭眼!不准看!你……你以后不准让我吃这种东西!我也可以戴套啊!” 他伸出手想挡脸,又反应过来最应该挡住的是苏晚的眼睛。 苏晚一边笑一边往后躲,“哈哈……其实挺可爱的!哎,你别急!我找找袋子里有没有药,就知道那狗东西没安好心……” 白书礼用手挡脸,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来,偏偏又含着眼泪,一副气鼓鼓委屈巴巴很好欺负的样子。原本他脸上的红疹还不太明显,此刻一激动,脸上就泛起了小红点,像是画上去似的。 果然装着药的袋子里有一盒抗过敏药,上面还贴心地写了服用量。 白书礼恶狠狠地拆开药盒,像是和那个小纸片有仇一样。 “咔嚓”的拍照声突兀响起。 苏晚若无其事地收起手机,假装无事发生,就差朝天吹口哨了。白书礼扑了过来,气急败坏地搜她的身,“不准拍!我现在都毁容了……你给我删掉!苏晚!听见没有,删掉!” 她百般抗拒,终于败下阵来,删除了那张照片。 吃过药,药效产生作用还要一会儿,白书礼却死活不肯出门。 “我不急,明天再说!”他戴着厚厚的口罩,大半张脸都藏在卫衣兜帽里,同时手指死死扒拉着门框,“我今天不想见那对讨厌的双胞胎!” 本来他就只有年轻这一个优势,要是脸也毁了,一定会被狠狠嘲笑的! 苏晚:“我倒数三个数,三、二……” 白书礼松开门框,低下头抱住她小声撒娇,“苏晚……姐姐……我真的不想见他们……那个韩什么的好讨厌啊,上次还把我从车上赶下来……” 他一边说,一边摸上苏晚的腰。 解内衣扣这件事也是一回生两回熟,苏晚却不太配合。她是真的不太能接受白书礼现在的样子——虽然也不算丑,但实在奇怪,对着这张脸上床她会不小心笑场的。 白书礼有点破防:“你变了!我只是起红疹你就不喜欢了!” 他就知道! 其实苏晚是个拔x无情的女人! 苏晚稍微作出让步:“不用见两个,只见一个人,行了吧?别在这种时候任性,昨天该浪费的时间已经浪费得差不多了,从今天开始,你需要正式接触韩家的产业,为有朝一日接手它做准备。” 白书礼再怎么闹小性子,也还是听得进道理的。 他闷闷不乐地点头答应,准备跟着苏晚出门。 上车后,他才想起一个问题。 “所以我们今天要见的是哪个啊?” 苏晚沉吟:“还不知道。” 白书礼:“还不知道??!” 苏晚看向屏幕上刚刚群发出的信息。 【如果你们兄弟之间只能活一个,你是会选择为了我杀掉韩望/韩朔,还是自己呢?】 “就……活下来那个呗。” ====== 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物以报天…… 回复(剧情) 发出去的消息很快得到了回复。 苏晚设置好自动驾驶后就开始看手机,副驾驶的白书礼也气鼓鼓地凑过来一个脑袋。苏晚没有避开他的意思,大大方方地点开聊天记录。 【韩望:我想做陪在你身边最久的那一个。】 【韩望:如果我做到了,周末可以见面吗?】 【韩望:我想你了。】 【韩望:图片】 【韩望:你呢?有没有一点点想我?】 照片似乎是洗完澡的时候拍的。一条窄窄的浴巾围在腰间,松松垮垮的,似乎下一刻就要掉下来。看似无意的抓拍大有巧思,把最吸引人的腹肌马甲线都露了个彻底。小腹靠下的皮肤微微泛青,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剃过毛留下的毛茬。 苏晚还在思考该回他什么,白书礼已经气急败坏地捂住了她的眼睛。 “看什么看?真不害臊!大白天的穿成这样还发出来,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男人!” 苏晚:“他身材练得比你好。” 白书礼:“我比他年轻!” 苏晚:“他长得比你高……” 白书礼:“他肯定垫了!而且我还会长个的!” 苏晚体贴地没有再和他争辩,而是伸出手扯了扯他从帽兜里钻出来的一缕头发。现在红疹退下去一点了,白书礼的脸还是泛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热的。 “你该不会真的喜欢我吧?”苏晚调侃般问道。 明明之前还对她爱答不理的,这就开始吃醋了。 “谁喜欢你了!”白书礼大声否认,迅速移开目光,“……你少自恋。” “噢。”苏晚不再追问。 白书礼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否认得那么快了,但话说回来,难道苏晚一点都不在意他喜不喜欢她吗? 回到聊天界面,韩朔的消息也发了过来。 【韩朔:所以你希望我选他,还是自己呢?】 【韩朔:如果必须在我们之间选择一个,你会选谁?】 他聪明地没有回答问题,反而抛出了新的问题来试探。 苏晚被难住了。消息码了又删,总觉得词不达意。和聪明人聊天就是这点不好——她不确定韩朔的下一步行动,也不确定他会不会被刺激到突然失控,超出她的掌控范围。 【韩朔:你犹豫了。不告诉我你的答案,是怕我知道后伤心,还是怕我知道后不愿意为你做事?】 白书礼:“姐你跟他平时就聊这个吗……” 苏晚及时推开了他:“大人聊天小孩一边去!” 还没想好该回复什么,韩朔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韩朔:为了你,我一直都愿意。】 【韩朔:但这么容易就让他得偿所愿,我有点不开心。】 【韩朔:让我取代他在你心中的地位,好吗?】 交流到这里结束。 充满生活气息的街景从车窗外飞驰而过,如流星划过天际一般,银色跑车拖着长尾扎进拥挤川流的车道,逐渐驶向车流稀少的方向。前路越来越宽阔,同行的车也越来越少。 不知何时,主干道上孤零零只剩下他们这一辆车。 白书礼忍不住问:“你们……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苏晚:“这样是哪样?” 白书礼顿了顿,不太确定地说:“他们都很爱你,对吧?但是你……和他们有仇?我怎么觉得你身边几乎没有正常人,全是些爱得要死要活的神经病……裴献除外。” 苏晚弹了弹他的脑门,“这不是还有你吗?” 白书礼意识到他和苏晚的三观南辕北辙,他忽然开始担心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那个样子——说到底,苏晚和他不是一类人。他是为了复仇,为了赚钱讨生活,苏晚所求的比他多得多。 他没法违抗陪睡的要求,至少可以控制自己不要爱上她。 脸上一凉,是苏晚取下了他的口罩。 “你的脸好多了。” 冰凉的手指贴着他的皮肤,轻柔抚摸。她只是随意地触碰,白书礼的身体却开始僵硬起来,一动不敢动,“是、是吗……” 其实,就算苏晚对别人不怎么样,对他还是不错的。 “我们还要在路上花一段时间。”苏晚轻轻碰了碰他的唇珠,似乎饶有兴趣。她的目光一直漫不经心的,此刻却抬起眼睛,用黑曜石一般漂亮的双眸注视着他,“要不要来消遣一下?” ……消遣? 白书礼的脑子里转了几个弯才反应过来她要的是什么消遣。 “你这样是危险驾驶……”他实在想象不出来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该怎么进行双人运动,“而且车里太窄了,就不能等到了地方再……” 苏晚笑了一声,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腿上摸。 顺着裙子,白书礼的手轻易地探入了她双腿之间。明明昨晚和今早都见过彼此赤裸的身躯,此刻隔着裙子看不到实景却反而更加让人脸红心跳。 内裤布料很光滑。 白书礼的手指顺着凹陷的缝隙挤了进去,感觉摸到了点潮湿的触感,于是将手指戳得更深,几乎裹着布料插进去半个指节。 “小坏蛋。”苏晚骂了他一声,掰过他的下巴接吻。 这个吻比之前熟练得多,也火热得多。意乱情迷之际,白书礼已经挑开内裤布料,找准位置把第一根手指插了进去。 苏晚的呼吸颤了颤。 “姐姐……” 白书礼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他眼神迷离、嘴唇微颤,手上的动作却毫不犹豫。 有了润滑,第二根手指进入得很轻松。 “你的手指……还挺灵活的……” 白书礼含住她的唇不让她说话,手上进出抽插的频率越来越快。掌骨拍打在阴户上,溅起啪啪的水声,声音大得就像真的在肏穴一样。 他手指修长,能顶到的位置很深。 苏晚觉得自己全身都被塞满了。她放松身体,任由白书礼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随着情欲的浪潮被抛向高处或是坠落。 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 她拿起手机,白书礼则刚好用力一撞。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一下正好撞在敏感点上。苏晚被这突然的快感刺激得浑身发软,一下没拿稳,手机便摔掉进车座底下。 “啊!” 还没来得及抱怨,白书礼讪讪地抽出手指,“姐姐,你腿上都是水。我帮你擦干净吧。” 苏晚抬起脚踩了踩白书礼的胸膛。她一条腿依旧放着,另一条腿则抬高架在白书礼肩膀上,“擦干净?你来给我舔干净。” 117.困兽之斗(剧情) 水晶吊灯折射出绚丽的暖光,在客厅打下一片虹色光影。老式唱片机上黑胶唱片缓缓转动,流淌出忧伤的古典钢琴曲。 “叮。” 极其轻微的一声碰撞,是方糖掉进茶杯里。而后茶壶倾斜,泻出石榴红的热茶汤,紧接着是热牛奶……茶匙搅动,牛奶与红茶旋转着融合,形成一场小小的双色漩涡。 完成最后一步收尾,韩朔尝了一口。 ——味道还是不对。 说不上高兴,也没多少失望。他摇了摇头,又开始重复之前的操作。糖分过高的饮品通常被禁止出现在韩家的餐桌上,所以他也只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喝过一次。 当年的记忆早已模糊,只能靠最原始的手段摸索。 无法完全复原,也是理所当然。 脚步声在大理石地面上砸出清脆的回响,韩朔没有回头。直到反光的桌面倒映出人影,身后的人闷闷地唤了声,“哥。” 转身的瞬间,他被银色枪口晃了晃眼。 也许他们之间隔着一面无形的镜子,所以才能在彼此脸上找到本该属于自己的表情。举枪的那个脸上流露出不忍和慌乱;被枪口指向的那个则平静得不可思议。 韩朔叹了一声,语气里隐隐带着责备,“还真是沉不住气。” 枪管尽头微微颤抖起来,似乎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没有还手,没有反抗,似乎早就料到了一切。 也是,他这样聪明的人,当然猜得到弟弟的想法。 可为什么……明明猜到了这种局面,却依旧毫无防备地等在这里,引颈受戮? 韩望的心脏重重跳了一下,强行压下的不安再度浮出水面。 只是一个晃神的功夫,颤抖的枪管被韩朔握住拿稳,朝前方送了送。枪口再进一步,冷冰冰地抵住额头,韩朔嘴角上挑,露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 “杀人之前,还需要祷告吗?” ……刚才那一秒的犹豫,他本可以夺枪反击的。 难不成韩朔真藏了什么底牌? 韩望吐出一口气,神色晦暗不明。 “送你上路,总要郑重些。” “弄得到处都是血,待会儿不好收拾。”韩朔似乎没有感觉到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抛出一个对方无法拒绝的理由,“会吓到她。” 白衬衫、西装裤,衣袖挽到手肘。初步判断没有能藏枪的地方。迟疑片刻,韩望把注意力转移到餐桌上,握着枪的手却始终没松。 这套茶具他从没见过,也并不是韩朔的风格。 华丽到夸张的金漆在白釉上勾勒花纹,陶瓷藤蔓缠绕出花叶的形状,花瓣状的茶盏一朵朵待在小碟子里,如同少女心事般含苞待放,精致又漂亮。 “她送的礼物。”韩朔提前解答了他的疑惑,头也不抬。 说话间,他又泡好了一杯奶茶。热气腾腾的甜香、奶香和茶香混合在一起,组合成最廉价常见的奶茶香味,简直是对这壶名贵红茶的侮辱。按照经验推断,这杯奶茶会很甜,恐怕只有苏晚会……恐怕只有她会喜欢。 也许并不算是喜欢,只是跟风潮流。 学生时代路过苏晚的班级门口时,常常能看到她桌上摆着一杯奶茶。时兴的珍珠奶茶,吸管被少女咬得不成样子,冰块浮在表面,折射出透亮的光。 十六岁的苏晚时而皱着眉思索什么,时而在试卷上刷刷落笔。同样的校服白衬衫格子裙,穿在她身上就显得很乖。 也许是注意到窗外的视线,苏晚抬起头望了过来,困惑地看了他一眼。 这时韩望才看清她的长相:皮肤很白,眉毛很细,向下弯的眼角钝而圆,看上去人畜无害。 说漂亮确实漂亮,只是在美女如云的帝国私立中学里,并不算格外出挑。 韩望听过很多有关苏晚的传闻八卦,也知道有许多男同学在追求她。他在心里暗暗对“校花”的头衔失望了一下,正打算走开,教室里的少女却突然对他挥了挥手,圆圆的眼睛弯成两个小月牙。 苏晚的目光坦坦荡荡,韩望却颇有点偷看被发现的尴尬,最终落荒而逃。 回去后韩望翻来覆去想了半天也没得搞明白她到底在笑什么,脑海中有关她的画面却挥之不去——其实她笑起来……挺好看的吧? 漫长的单相思,从此刻开始计数。 “在发呆?”韩朔的声音打断了回忆,其中一杯茶被推向韩望的方向,“你要尝一下吗?热的会比较好喝。” 韩望下意识拒绝:“不用了。” 韩朔笑了一下,“是怕我在里面加东西吧?” 韩望不置可否。 “没错,我确实是这么打算的。”韩朔摊了摊手,语气轻松,“黑市有一种药,只需要很小的剂量就能引起急性心梗,症状和猝死没有任何……” 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 “没有任何区别。”韩朔双手举过头顶,挑衅似的笑眯眯把剩下的话说完,“来玩个游戏如何?我提问,你作答。如果你答对了,我就喝下它。如果你答错了……” “我没有耐心陪你玩这种游戏。”韩望冷着脸,语速快得有点焦躁,“有遗言就说。” 韩朔叹了口气,语气莫名有些温柔,“就当这是我的遗愿,好吗?” 韩望不为所动,食指按住扳机慢慢往下压,“好的,我听见了。” 消音器作用下,枪响变得低沉怪异。 叮叮当当的碎裂声掉落一地,室内的灯光陡然一暗,细小晶莹的水晶碎片如瀑般坠落,幽幽反射着微光。从某个角度来看,像是一场盛大而华丽的水晶雨。 韩望的眉毛一下子拧了起来。 他脸色难看地把枪放下——灯光熄灭的下一秒,纵横交错的红外线在室内亮了起来。以窗口、二楼走廊、门缝为出发点,密密麻麻聚焦于韩望一人身上。 刚才打中吊灯的那一枪不过是个警告,毫无疑问,埋伏于暗处的狙击手可以轻易把他打成筛子。 韩朔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语气无奈而温和,像是看到了不懂事的孩子,“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吧?” “其实问题很简单……你我相比,谁更爱她?” “我。”韩望回答得毫不犹豫。 “……你答错了。” “就是我。”韩望十分肯定,“这就是你的问题?省省吧,违心的话我说不出口。你口口声声的爱,除了占有欲和虚荣心还剩下什么?” 韩朔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换了你站在我的位置,不会做得更好。父亲去世后,多少分家亲戚想要从我们这里分一杯羹?没有我,你只能做个普通人……那样的你,有什么资格去站在她身边?” 韩望:“你在偷换概念。我说不过你,但也知道那是错的。事到如今还装什么深情,答案真的重要吗?不如到了地狱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忏悔。” “我才是庄家。你输了,喝吧。”韩朔无意与他争辩,只是推了推那杯热腾腾的奶茶。 韩望没接。 下一刻,怪异而低沉的枪声再次响起,这次被击中的是韩望的右手。血在空气中迸裂飞溅,两枚弹壳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几乎在同一时间,韩望也开枪了。 仓促间来不及瞄准,只击中了胸口的位置。 韩朔捂住被击中的位置。破损的衬衫下露出点黑色的布料,一枚子弹被夹在他手指之间,脱手掉在地上,“你就这么想杀我,哪怕是同归于尽?” 他穿了防弹衣。 韩望发抖的右手再也拿不稳枪,垂着眸有些颓然,“哪怕是同归于尽。” 再也没有比刚才更好的时机,受伤的右手也没法在一瞬的反应时间里击中韩朔。 是他输了。 沉默半晌,韩望接过那杯奶茶喝下。没有尝出什么味道,只记得应该是甜的,算了,无所谓了。 到这份上,似乎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韩朔支着手肘,十指交迭托住下巴,了然道,“还在因为当年的事情恨我呀?” 他忽然笑起来,“你很后悔吧,我倒是恰恰相反——当初能拆散你们两个,真是太好了。可惜啊,就算没了你,她也还会遇到别人。” 韩望的拳头松了又握。 “像你这样不知悔改、无可救药的人……” “应当在地狱第八层的烈焰之中,受灼烧之苦。”韩朔慢悠悠接过他的话,“当然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第四层的恶池?或者第七层的血河?大家都不算无辜,兴许下地狱的路上还能做个伴。” 韩望有些厌恶地别过头,“你的话说完了吗?” “没有~谁让我今天心情格外好呢?” 韩朔絮絮叨叨地讲了很多,从童年趣事讲到长大后的经历,把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翻来覆去讲个不停。韩望干脆向后靠在椅背上,一脸不耐烦——临死前最后时刻竟然是和男人一起度过的,实在悲哀。 韩望有点昏昏欲睡。 他纳了闷,这药起效也太慢了吧? 说着说着,韩朔的嘴角忽然溢出一丝鲜血。他若无其事地取出手帕擦了擦,“我刚才讲到哪来着?” “你……”韩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某种接近于不可能的猜测浮现在脑海。 “嗯……太早的记不清了,五岁的时候我们收到了一件生日礼物,你很喜欢那只漂亮的小狮子,其实我也很喜欢,不过,我还是让给你了……” “从小到大,不管你想要什么……哥哥都会让给你。”韩朔拧着眉,嘴角却依旧扯出一抹笑容。冷汗从他额角沁出,几乎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症状已经很明显了。 “这次也一样……”韩朔叹息一般说出这句话,整个人晃了晃向下倒。幸好他撑住了桌角,没有直接摔落在地。 “哥……”韩望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咽不下去的棉花,又酸又涩。 韩朔一直在误导他,让他以为奶茶里下了毒。实际上,真正的毒药早就被韩朔自己服下了……从一开始,他就决定好了去死。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韩望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不知道心中是何滋味。 这个时候,韩朔已经很虚弱了。 黑曜石一般的眼眸逐渐褪去光彩,黯淡了下来。耀眼的银发似乎也隐隐蒙上阴影。韩望扶住了他向下倒的身子,却无法阻拦死神的脚步。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生命在自己手中慢慢流逝。 忽然,韩朔眨了眨眼,似乎有话要说。 韩望弯腰凑近,想知道他最后的遗言会是什么。 韩朔费力地睁开眼睛,感受到世界的色彩一点一点从眼前流失,连带着声音也变得模糊。他张开嘴,出声的同时感受到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 “对不起。还有……祝你……得偿所愿……” 而他心中想的却是。 【可怜的弟弟,你恐怕永远都不能如愿了。毕竟,活人怎么比得过死人呢?】 * 跑车里,一片混乱。 苏晚随意摆弄着头发,封闭空间和剧烈运动让她出了不少汗,黑发黏在额头,湿漉漉的不太舒服。 车早就停在了路边,这一段也没什么人经过。白书礼有些坐立不安地缩在后座最角落,完全想不明白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行了,矫情什么呢又不是第一次了。”苏晚扯了扯向下滑的肩带,手机提示音恰好在此时响起。拿起来一看,是韩朔发来的消息。 【韩朔: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梦到过去的事。你也会这样吗?】 苏晚快速回复:不会。 对面迟迟没有回复,反倒是另一个对话窗口顶了上来。 【韩望:……我这边解决了,要来接你吗?】 苏晚了然,大概猜到韩朔再也不会回复那条消息了。她放下手机整理起衣服,过了一会儿,又一连串的消息提示音接连响起,吵得她有点烦躁。 点开一看,居然是韩朔。 这个点,大概是定时发送的消息吧? 她随手点开翻了翻。 【韩朔:我们上学那个时候流行喝奶茶,下晚自习的时候你递给我一杯,问我愿不愿意做你的男朋友。为了显得不那么急切,我说,我们还不够熟悉……没想到你一下子就亲上来了。】 苏晚没忍住笑了出来——好吧,她以前确实做过这种事。 【韩朔:其实不该那么说。如果重来一次,我大概会说……不,是一定会说……】 苏晚点开最后一条语音消息。 【小学妹,我也喜欢你。】 ====== 非常抱歉,我不小心穿进了乙女向黄油,好不容易攻略了三个男人才获得回归现实的机会! 一时新鲜(剧情) jilehai.com 苏晚半晌没说话,最终叹了口气。 白书礼顿时有点警惕,“你又怎么了?该不会他一死你才意识到他的好,从此这个死人就成为你的白月光了吧?哎他好像有个双胞胎弟弟能给你当替身,像你这样的之后就该火葬场了……” 苏晚:“这都啥跟啥啊?” 白书礼:“小说里都这么写。” 苏晚诚恳建议:“那你还是少看点小说。” 这玩意儿看多了对没有分辨能力的青少年来说会造成恶劣影响,就说白书礼吧,好端端的孩子,就是脑子不太灵光。 先不提为什么会有人莫名其妙爱上一个死人,人死了和他活该之间有任何冲突吗? 白书礼纳闷了,果然是一副脑子不大灵光的样子。 “那你叹什么气啊?” 苏晚又叹了一口气,“以后不能和他们玩3P了。” 白书礼:“……” 他还是高估了苏晚的下限。 不过其实他也没什么立场,因为他发现自己也越发没下限了。譬如车震吧,从前他跟裴献混的时候可看不起那种路边车里打野炮的小情侣了,裴献说这男的穷酸得连开房钱都出不起,铁定不是什么好东西,白书礼深以为然。 但是换到他自己身上呢,这种事情、这种事情就不能一概而论了…… 白书礼提起裤子,莫名心虚。 对了,裴献到底跑哪去了? 隐约间他觉得这似乎是个重要的问题,但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苏晚就启动了发动机。白书礼只得放弃,转而纠结起该怎么面对那个谁谁。 毕竟那个谁身材练得好,长得高,还做作地拍性感照片勾引人。 苏晚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别紧张,就当自己家一样,他们都可听话了。” 她好像在说自己养了一条很乖的狗。 * 跟着苏晚一起,白书礼也蹭到了一些殊荣。比如车门居然是韩望亲自拉开的,这男的孔雀开屏似的穿了一身正式到不能再正式的黑西装,胸针袖口领带夹一应俱全,显得格外装。 “这位就是你说的白书礼啊,原来中文名是这个。”韩望友善地伸手,“多多关照。” 白书礼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他握手了,“幸会幸会。” 再次和韩望见面,白书礼有点不自在——毕竟他们第一次见面就闹得不太愉快,第二次见面也不是很友好。幸好,韩望看上去神情恍惚,脸上的表情温和到可怕。 度过第一关,之后的事情就很顺利了。白书礼还暗戳戳地和韩望比了一下身高,得出结论:虽然韩望确实是比他高了几厘米(不到5厘米),但是他的发型和鞋也有一定的高度,可以忽略不计。 这一天的交流进展得异常顺利。 谈完公事,理所当然要留下来用饭。白书礼意思意思客套了一下就飞快坐到了餐桌边,苏晚瞧他那没出息的样子,狠狠摇头叹息了。 然后飞快地坐到了他对面。 主要是他俩都饿了。请到首髮站powenx ue2.c om阅读 韩望看上去倒是不怎么饿的样子,一桌子饭菜他一点没碰,全程盯着筷子发呆。 餐桌上气氛有点怪,但无人在意,反而形成一种微妙的融洽。白书礼正捧着碗美滋滋扒饭,忽然感觉餐桌下谁踢了他一脚。 不是吧?! 他放下碗,不敢置信地看向苏晚。 后者歪了歪头朝他笑,高跟鞋更加肆无忌惮地往大腿根部蹭。他俩本来就不清不楚,苏晚这么一闹,白书礼很快就有了反应。 怎么这会儿又开始饱暖思淫欲了?! 白书礼赶紧抓住她的脚踝,眼神示意不要乱动。 谁知苏晚非但不收敛,反而更加用力地踩了他一下,满满都是挑衅。 白书礼的身体微不可察地颤了颤,咬着牙瞪了苏晚一眼,腾的一下脸红到了耳根。 换作平时他倒也不会这么害羞,但这里毕竟是别人家,白书礼隐隐有种当着正主面偷情的羞耻感,真想挖个地缝钻进去。 然而他的抗拒毫无威胁,苏晚心安理得地选择无视。 脚下踩着的东西似乎变得越来越硬,白书礼的脑袋也一点一点低了下去,几乎要把脸埋进碗里。苏晚觉得这反应十分可爱,忍不住想试探试探他的底线在哪里。 终于,白书礼忍无可忍,站了起来。 “我去下洗手间!” 苏晚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撇了撇嘴。 没想到韩望突然开口,把她吓了一跳。 “他好玩吗?” 苏晚意识到他指的是白书礼,随口回答,“还好吧,挺新鲜的,像个小猫小狗似的,又不难养活。” “这样啊。” 他平淡的回答让苏晚有些不爽。 “怎么,不高兴了?” 韩望点点头,又摇摇头,似乎退化到连这种简单问题都无法回答的地步了。他思考了一会儿才开口,“本来应该有点不高兴的,可能是今天有点累,连不高兴的力气也没有了。而且,你喜欢谁,和谁在一起,本来也和我没什么关系。” 苏晚犹疑不定地盯着他的表情。 按理说她也没必要管他,男人都这样,放着过几天就自己好了,不过她现在正有用到他的时候,而且怎么说呢,这语气听上去有点可怜。 “你这不还是不高兴吗?”她起身凑过去揉了揉韩望的脑袋,“乖,我和他就是图个一时新鲜,你跟小孩吃什么醋呢?” 韩望乖乖低下脑袋任她揉,最后抓住她的手掌贴自己的脸,这个动作让他更像一只毛茸茸的大狗狗了。 “你要的我都做到了。周末的时间……可以只属于我一个人吗?” “不可能,我还有很多事要做,顶多抽出一晚的时间睡一觉。”苏晚被萌得晃了一下,忽然警觉起他的糖衣炮弹,连忙拒绝。 “那就周六晚上的八个小时都要属于我。” 韩望抓着她的手掌蹭蹭,哄骗似的,“好不好啊?” 这一招明显是在装。算起来他俩还是同岁呢,这么大年纪了还装年下,真是不害臊! 但不得不说挺新鲜的,苏晚左右为难。 “再说吧!” 反正明天才是周六,到时候有没有空另说! 吃过晚饭,天色肉眼可见地暗了下来。苏晚和白书礼被安排了各自的客房住下,明天一早再离开。 洗完澡,走廊上也没有仆人。苏晚裹着浴巾披了件睡袍就往外走,推了推门,韩望的房间果然没有锁。 房间里也没有开灯。 苏晚走近了才发现床上没有人,卫生间里也没有。偌大的卧室看上去冷冷清清,只有窗外的月光照进来落在地板上。 韩望居然不在自己房间里。 他还能去哪? 正疑惑着,隔壁房间忽然传来微小的动静。苏晚出门走到韩朔的卧室前,正犹豫着要不要敲敲门,门就自己开了。 对方正打算出门,看到她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 同样的银发,同样俊朗的五官,韩望脸上没有表情的时候,和韩朔真的很像,恍惚间苏晚以为自己撞鬼了。 “你找我吗?” 韩望的声音有点哑。苏晚这才注意到他的眼角也有些泛红。 “穿这么少,也不怕感冒。”带着体温的西装外套盖在苏晚身上,隐隐能嗅到韩望身上沉香的味道。趁着韩望低头整理外套的时候,苏晚忍不住踮起脚,亲了亲他。 “奖励提前了,今天就发给你。” 韩望停下动作,语气不由自主温柔起来,“我刚洗过澡。你想在哪里?我的房间还是你的?” 苏晚的目光越过韩望,飘飘忽忽地落在空荡荡的卧室里。 “这里不行。”韩望赶紧按住她的肩膀,“至少别在今天,这不太尊重……” 苏晚想了想也是,做人不能太过分。“那算了,你好好休息,我去把小白喊起来。” 韩望立刻改了主意,“非要在这里……也不是不行。” 【韩望】想亲你(插入) 苏晚坐在韩望腿上,捧着他的脸捏来捏去。最近他好像瘦了一点,脸上都没多少肉,摸着硌手,像这样捏起来才看着可爱一点。 “现在最想对我做什么呀?” “不管我说什么,都可以对你做吗?” 苏晚扯起他一边的脸颊软肉做了个鬼脸,“可以~” 韩望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只不过这个表情即便是在思考也显得很呆。苏晚忍不住笑他,他也不生气,只是往前凑了凑,跟她额头贴额头靠在一起。 像一对很普通的小情侣。 苏晚自然而然地搂住韩望的脖子,靠在他身上,“你干嘛啊?”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绵长而不具备侵略性。唯一亮着的台灯从一侧照过来,打下一圈柔和的暖光。有时候光影会带来魔术般的错觉,它让韩望看上去年轻了好几岁,眼睛也亮亮的,意气风发。 “我想亲你。” 柔和的夜色里,时间仿佛倒流回到校园时代。苏晚有点意外,“你确定就这个?” 韩望直接亲了上来。 这个吻简直算是清水。 靠近到几乎要吻上的瞬间,韩望挡住了苏晚的眼睛。一片黑暗中,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蜻蜓点水一般碰了碰苏晚的嘴唇。害羞试探又依依不舍,亲了一下还不够,要亲两下才肯分开。 再睁开眼时,韩望已经神色如常,“好像还没试过这种亲法,今天想试试。接下来到你了,今天玩什么?” 苏晚摸了摸嘴唇,莫名其妙有些口干舌燥:“我想肏你。” 韩望:“什么?” 苏晚:“韩、学、长,刚刚亲我是什么意思,你喜欢我啊?我很多人追的。得先看看你的诚意如何。” 她装模作样把手伸到韩望两腿之间摸索,“哇……好像挺大的。” 韩望很快被摸硬了,忍不住把下巴靠在苏晚肩膀上去亲她的脖子,哼哼唧唧地往她身上蹭。苏晚却推开他,故作为难,“不行啊学长,被你哥发现了怎么办,他肯定不同意我们两个在一起。” 她嘴上说着不行,手上却没有半点拿开的意思。韩望继续贴过去亲她,从脖子亲到锁骨,口水湿漉漉的一片,声音也含混不清。 “没事,他已经死了。” 苏晚纠正:“那会儿他还活着呢。” 韩望只好换了说法,试图蒙混过关:“没事,我是我哥。” 苏晚大怒:“还能不能好好玩?!” 她手上的力度也加重几分,握得更紧。虽然没有小穴夹得那么紧,但突然的刺激还是让韩望爽到了一下。 他只好握住苏晚的手包裹在阴茎上,一边慢慢撸动一边绞尽脑汁地想,“没事的,他不会发现……而且我们这也不算是偷情,只是你在帮我而已。” “嗯……有生理需求……很正常。谢谢……嫂子……” 最后两个字咬得很重,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思。 苏晚想笑,但她忍住了。 “你说得对,只是帮你而已。学长怎么出汗了,是不是很热?我帮你脱掉一点吧。”苏晚体贴地把韩望的裤链解开透风,顺便让韩望自己咬住上衣的衣角,给上半身的腹肌降降温。 肉棒从裤链里放了出来,直挺挺地翘着。 韩望别过视线。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色,却能感觉到他身上不断在发烫——明明衣服都穿在身上,却没有一件是正常穿着的,反而比全脱了还要色情。 “你好像更难受了?不好意思,我不是很会做这种事。”苏晚把满手透明的前列腺液抹在韩望腹肌上,意犹未尽摸了好几下才停。 韩望一边自己撸一边靠在枕头上喘息,又因为咬着衣服,声音含混不清的。 “出不来……帮帮我。” “啊?怎么帮你?” 韩望不说话,空出来的那只手探到苏晚裙底,拨开内裤钻了进去。里面湿润滑腻一片,水淋了他一手,又热又湿。他找到阴蒂按揉,不紧不慢地说,“用这里帮我蹭一蹭就好了,你放心,我不会进去的。” 只是“帮帮他”而已。 苏晚助人为乐地坐了上去。 湿滑的液体是冷的,韩望的阴茎却又硬又热,形状刚好卡进两片阴唇中央,被柔软的嫩肉包裹起来。滑动蹭起来很方便,而且那上面的凸起处会随着每一次动作剐蹭到阴蒂,很舒服。 苏晚摆着腰坐在韩望身上磨,“这样够不够?” 滋滋咕啾的水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明显。 韩望忍不住向上顶了顶胯,苏晚刚好往下蹭,一个不小心,龟头顶端就卡进了小穴里,隐隐有继续往里面顶的趋势。 “你不是说不进去?”苏晚掐了他一下,“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不准你肏,把你的鸡吧拿出去!” 韩望的眼睛暗了暗,“你男朋友?谁啊?” 苏晚:“韩朔啊。” 下一刻,强烈的异物感从身下传来——韩望非但没有抽出去,反而整根都插了进来,甚至像是怕她逃似的按住了她的屁股,确保这样能肏到最深处。 他怎么突然就插进来了?! 苏晚完全没想到韩望会在这个时候不听话,毫不设防地被肏到了底,像是整个人都被贯穿了一样。由于前戏润滑充足,倒没有什么疼痛,只是阴道里每一寸都被粗壮的肉棒填平塞满,连宫口都被一下顶开,又酸又麻。 几乎是插入的瞬间她就高潮了。 穴肉自发地一阵阵抽搐收缩,喷出一股透明的清液,持续了好一会儿才停。湿答答的液体一波接一波地浇在两人交合处,更多的则淋在韩望腹肌上,跟失禁似的。韩望一眨不眨地看着,阴茎涨得发痛。 他好想不管不顾地接着肏,每一下都肏到最里面,让她从此身体和心里只能装他一个人。 明明今晚是属于他的,为什么韩朔还是阴魂不散? 他就不能安安分分做个死人吗? 半晌苏晚才回过神来,还没来得及问罪,韩望已经换上了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 “我好难过啊晚晚,一定要在我面前提他吗?我哪里肏得你不爽?” 苏晚气鼓鼓地戳他,“小气鬼,死人的醋你也吃!” 韩望抓住她的手用脸蹭了蹭。嘴里说着软话,插在她穴里的肉棒却一点没软,“是啊,我是小气鬼。既然他都已经死了,我是不是有机会了?” “我更喜欢你,可不可以考虑一下,做我的女朋友?” 苏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韩望眼里认真的神色却不似作假。他到底在想什么呢?明明刚才那只是角色扮演,明明过去的事已经过去很久了…… 时间的河奔涌不息,总有人妄想逆流而上,回到过去。 但他还是很好骗的。 “只要你今晚一直不射,我就答应你。” 【韩望】你做主(插入/控精) “真的?”韩望的眼睛亮了亮,“我今晚不射。” 他托起苏晚的屁股,缓缓抽动几下往外退,似乎是不打算继续了。很好的理解,不做不会能不射了吗? 苏晚连忙补充,“你这样算耍赖!” 韩望的动作停了下来,眨眨眼有些困惑似的,“啊?你很想要我吗?去找别人不也是一样的吗?要不然你现在就去把小白喊起来好了,反正换个人你也能爽,不是吗?” “韩、望!”苏晚生气地咬他,“你没完了是不是?” 他力气挺大,托起苏晚整个人的重量轻轻松松。阴茎退出小半截,不上不下地卡着。苏晚没法自己坐下去,也不想让他出去,只能暗戳戳地收紧肌肉夹他。 韩望脸上顶着半月形的牙印,感觉不到疼似的忽然笑得很开心。 “我知道,我和他不一样对不对?” “你做……”什么梦呢!!! 苏晚还没来得及骂出口,韩望就松了手。 “啪”的一下,又清脆又响亮。重力的作用下,苏晚几乎坐到了底,整个人严严实实地被钉在了韩望身上。 这还没结束,趁着她失神的间隙,韩望翻身把她压到了床上。苏晚两条腿都挂在他的肩膀上,毫无防备地门户大开,只要低下头就能清晰地看到交合处的景象。 湿漉漉的挂着水,红肿的贝肉被强行撑开,很是可怜。那根阴茎却丝毫不见怜悯,狰狞的尺寸几乎尽根没入,毫无缝隙。 “好喜欢你啊。”韩望低头亲她,眼睛却一直盯着身下,“真漂亮,我自己都嫌不够,怎么舍得让你去找别人呢?” ……算他会说话。 苏晚一口咬在他肩膀上,“下不为例!” 韩望疼得抽了口冷气,缓过来又毫不在意地继续亲她,“别生我的气了,让你咬,咬到消气好不好?” 咬着咬着,口腔中弥漫起一股铁锈味。苏晚松口才发现他肩膀上已经被咬出了血,有点心虚似的伸出舌头舔了舔,把血迹舔干净。 接着又把注意力转移到身下。 起伏的频率很平缓,很温和,像在晴朗的海面上航行。掌舵的水手力求平稳,照顾到船只的承受力。 快感没能填满大脑,反而留出空间给好奇心,苏晚伸手摸了摸韩望的小腹,平坦的肌肤上隐约可见淡青色毛茬,顺着摸很光滑,逆着摸则刺刺痒痒的。 “真好,干干净净的。” 虽然韩望本身毛发也不是很浓密,但这样修剪过还是更赏心悦目一点。 摸着摸着,又碰到了一道凝固的细长血痂,看样子是刮毛的时候弄伤的,真是笨手笨脚。 “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 “不疼的。”韩望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压在她自己的肚子上。这个姿势多少会有点显小肚子,软软的肉迭在一起,往下一按就是硬梆梆的,隔着肚皮也能摸到,可见插得有多深。 韩望也不急,慢慢抽插耕耘,很耐心,“我好像刮得不够干净,也不够好,下次你来帮我好不好?” “你就不怕我公报私仇,在你身上划几个口子?” “你想在我身上刻精忠报国都没关系。”韩望想到那个画面,莫名有点燥热,“只要你想,我就愿意。” 苏晚戳了戳韩望的脸,“你一天天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呢?我可没有施虐癖,那得多疼啊?” 想了想又说,“刻个我的名字就差不多了。这样别人一脱你裤子就能看到我的名字,就知道你是我的了。” 韩望闷闷不乐:“我才不会让别人脱我裤子。” 苏晚顺势揉了揉他的头发,“是是是,只有我能脱~谁让你是我的呢?” 韩望低下头去舔苏晚的嘴唇,眼中闪着莫名的光,“是啊……我是属于你的。” 他开始加速。 小腹撞在苏晚身上发出一连串啪啪的脆响,肉棒也越捅越深,隔着肚皮把苏晚的小腹捅出隐隐的凸起,像是要把人肏穿似的。 苏晚心想他倒是没有白练,猛是真的猛,埋头苦干的时候表情认真得让人腿软。 哎……帅啊。 “不要走神。”韩望又是深深一顶,眉头微微皱着,有些不开心。汗水把他前额的头发打湿一片,呼吸的节奏却没有多少变化,大概是热的。晶莹的汗珠挂在银发末端,如同钻石般闪着光,把他的眼睛照得很亮。 他抬起苏晚的一条腿压过头顶,更方便发力,也进得更深,“是不是刚才还不够?我会继续努力的,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苏晚的大腿根都被撞红了,身上也汗津津的。明明她才是躺在下面那一个,喘得竟然比韩望还厉害。 “我……我没走神……别那么激烈……啊……慢点……” “不能慢,慢了你还怎么爽?”韩望耐心地擦了擦她滑到眼角的汗水,或许那是眼泪,“很快就要到了,高潮一次再停下来休息。” 他倒是鼓励上了。 苏晚握拳捶他,“这里……你做主……还是我做主!” 她这一拳没用几分力,砸在身上也软绵绵的,一点也不疼。韩望包住她的拳头,眼中有笑意,真的停了下来。 “好吧,我们家当然是你做主。” 韩望慢慢停了下来,抱住她躺在床上,安安静静地听彼此剧烈的心跳声。他还没有拔出来,也没有射过,硬梆梆地埋在里面,苏晚扭了扭想换个姿势,被他拍了下屁股,“别动……你一动我很难忍住。” 什么很难忍住? 很难忍住不射吗?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苏晚更想动了,这里蹭蹭那里贴贴,主打一个你拿我没办法。韩望发现拍她屁股也没用,干脆放弃挣扎,闭目养神,长长叹了口气。他身上也出了一层薄汗,黑衬衫沾湿贴在皮肤上,曲线若隐若现,还挺……诱人的。 苏晚把手钻进他衣摆下面摸。 韩望就任由她玩,时不时亲亲她的耳朵和头发。 忽然,他捧住苏晚的脸,贴了贴额头。 “真淘气。” 苏晚有种被当成小孩的淡淡不爽。 不过休息了一会儿,她的体力倒是恢复了。小穴里又热又痒,涌上来一股莫名的空虚感。苏晚用腿蹭了蹭他,“韩望?” 韩望很快领会了这个动作的含义,翻身压了上来,只需要调整下姿势就能继续。 这一晚上翻来覆去换着姿势做了好几次,每次都是苏晚到了高潮,韩望却忍着没射。高潮时的小穴咬得比平时更紧,又湿又热,要靠极强的意志才能忍住射精的欲望。韩望抱住苏晚停下动作,闭着眼皱眉等了好一会儿才松了口气,继续抽插。 这样做爱肯定是不舒服的,压抑了好几轮的射精欲望越发强烈,恨不得找到一个宣泄口喷发出来。 幸好之前试过这种玩法,这次他倒是可以忍受。 苏晚被肏爽了,凑过来胡乱亲他,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肚子上,每顶一下手心都能感受到。 “你怎么还不射?和我做就这么没感觉吗?” 韩望停下吐了口气,“你说呢?” 苏晚两条腿缠着他的腰,刚刚高潮过的小穴还在不断收缩,夹得更紧,“想要你射在我里面~” 韩望有点无奈。他知道苏晚在故意挑逗,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有了反应。他当然也想射进去,想得快要疯了,在喜欢的人面前怎么可能忍耐得下来? 他手掌都要掐麻了。 “今晚不行。”韩望断然拒绝,慢慢往外退。柔软紧致的包裹感逐渐褪去,强烈的射精欲望也有所缓解。过会儿冲个冷水澡应该就好了。 苏晚扯住他,“别出去嘛,今晚抱着我睡好不好?” 韩望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清醒梦(剧情) 有时候,人会做一些和现实完全不相干的梦。有的人也会梦到自己从未见过、却真实存在的事物。 【脑科学】领域的一位研究者曾经发表过这样的观点:梦境之间是相互连接的,天赋异禀的【梦者】能够往返于不同的梦境之中,这些梦境的主人有时是远在千里之外的陌生人,有时是一头鲸鱼,有时是来自宇宙之外的生命…… 疲惫过后,苏晚果然做梦了。 她梦见了一间纯白的房间。 地板是金属质地,天花板很高,墙面光滑,看不见任何门窗和出风口。她穿着一件宽松的、看不出品牌的白睡袍,从冰冷的休眠仓里爬了出来。 这是哪里? 电子音响起,原先被当作是“墙面”的地方裂开一道缝隙。苏晚抬头看去,困惑地看着这个盘发高额头的年轻女人。很明显的东亚长相,黑发黑眸,瘦小的身形几乎撑不起那件白大褂。 “晚晚,睡得好吗?”这个女人看上去和她差不多年纪,笑起来也是淡淡的,好像有一根皮筋绷在脑后,把她的所有表情都扯得不明显。 苏晚愣了愣,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双手。 那是一双圆润胖乎乎的小手,手背到手腕清晰可见针孔的痕迹,一枚留置针绑在右手的血管处,似乎是为了方便随时抽血。 她完全没有关于小时候的记忆,没想到会梦到这些…… 很明显,这个研究员就是…… 苏晚心情复杂地抬起头,发现这个和同龄女性相比依旧显得瘦小的女人,在孩童视角来看还是那么高那么大。 “……母亲?” 女人蹲下来抱住了苏晚。她身上有一股消毒水混合着什么暖洋洋的味道,很好闻,“好孩子,别怕,今天的检查很快就会结束的。” 温暖的拥抱像是有某种魔力。即便如此,苏晚的心中还是涌起了强烈的不情愿。她下意识察觉到这所谓的“检查”一定不太愉快。 “对不起……”女人抚摸着她的头发,像是说给她听,也像是喃喃自语,“我也没有办法……忍一忍,很快就会过去的,我保证。” 女人把她带到了一间满是仪器的手术室。 带着许多针头的电极、奇形怪状的金属夹、尺寸明显偏大的针筒……苏晚头皮发麻,一时分不清这些看着像刑具的东西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乖乖坐好,妈妈要给你打针了。” 女人转过身,手中针管冒着不妙的蓝光,脸上的笑容却无比温柔。 苏晚的第一反应是:跑! 她可不想在自己的梦里打针! 说跑就跑,苏晚迈着小短腿在实验室间穿梭,一路上看到了不少相似的白色房间。跑着跑着,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个小男孩,差点跟她迎头撞上。 “怎么会是这个梦……”小男孩脸上流露出与这个年纪不符的苦思表情,“原来你也是……” 苏晚觉得他自来熟得莫名其妙:“你又是谁?” 男孩轻咳一声,想了想才说,“我和你一样,都是被关在这里做实验体的孩子。我要逃出去,你跟我一起吧?” 苏晚很快进入角色:“哦哦!所以我们怎么出去?” 男孩说:“只有一个办法能离开这座研究所。研究所的机械门需要输入正确的密码才能打开,密码是六位数,你知道密码吗?” 六位数密码……就没有提示吗? 男孩的表情显得有些急躁,“快点,他们要找过来了!”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密码啊! ” 这回男孩像是没听见似的,自顾自拉着她往前跑。苏晚硬着头皮随便瞎报了一串数字,问他,“密码是这个吗?” “紧急通知!紧急通知!有实验体擅自出逃,各单位注意! ” 突如其来的广播循环打断了两人的交流,沿途的电子屏幕上滚动播放着红色的警告文字,一时间,整座研究所内的气氛紧张了起来。 男孩的神色看上去比她还要紧张,“糟了!是广播!没时间了,赶紧找到密码!” 苏晚很崩溃:“我不知道啊!” 身后已经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也许下一秒那些研究员就会把他们两个都抓走! 男孩按住她的肩膀,金眸中满是不容置疑的信任,“你知道的,不久前你还看到过那串密码,想起来吧!” 苏晚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福至心灵,飞快报出了一串数字。她依稀记得这串数字很熟悉,大概是这几天见到过的什么密码,总之,在她说出这串数字之后,耀眼的白光在眼前打开,身后扑上来的研究员全都不见踪迹。 男孩勾起嘴角朝她笑了笑,“谢谢你。” 苏晚觉得莫名其妙。 * “辛苦你了,感觉还好吗?” 休眠仓的盖门被打开,泡在睡眠液里的男人直起腰大口喘息,咳嗽好一阵才停。他的皮肤格外苍白,被液体打湿的绿色长发贴在身上,裸露的上半身贴满电极磁片,陈年的伤疤在精致漂亮的躯体上纵横交错,让人见之不忍。 “还可以。” 受限于科技水平,【入梦】对于常人来说是一种折磨。曾经参与该项目的测试人员几乎都因不可逆的精神损伤成为了疯子,唯独路易安撑过了一次又一次梦境坍塌的痛苦,在潜意识海洋中来去自如。 【夜行众】的人坚称是他们的【神】在庇佑他。 对方没有因他的冷淡态度而感到不悦,“不用逞强。有了密码这次行动就多了一分保障,多谢。听说他们都叫你小美人鱼,你唱歌很好听吗?” “不。”路易安垂眸,金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是因为我不能走路。” 男人看了他一眼,叹息一声走出房间。 惨白的实验室灯光照在他的脸上。那张华丽精致的银色面具覆盖住了左半边脸,未被覆盖的右脸依旧美丽,漆黑的睫毛盖住目光,投射出一片冰冷的恶意。 许竹笙摩挲着面具,爆炸中早已愈合的灼烧伤疤开始隐隐作痛。 “好期待再次和你见面的那天啊……晚晚。” 【韩望】原谅他(插入/指奸) 梦中的一切逐渐变得模糊,记忆迅速溜走,只剩下一片空白。半梦半醒间,苏晚觉得有点痒,也有点热。 那种酥麻的瘙痒逐渐变得难以忍耐起来,而痒的来源集中于双腿之间隐秘的角落。规律性的律动带着她颠簸飘荡,像是温柔的洋流。还有水,什么地方变得湿漉漉的…… 一团热气吐在她脸上,痒痒的。接着有谁一边亲吻一边在她耳畔说些什么,很吵。 苏晚不耐烦地睁开眼,正对上韩望的眼睛。 “早安,女朋友?” 他的脸红了红,似乎因为被抓包而感到害羞,身下的动作却没有停,反而因为正主已经醒来变得明目张胆。 显然他已经这么做有一会儿了。 抽插的动作丝毫不见干涩,每动一下就有水咕啾咕啾地冒出来,打湿床单。 他一动,埋在里面的部分就跟着进得更深,隐约顶到什么奇怪的地方,酸酸涩涩的。苏晚说不出到底是难受还是舒服,推了推他往后撤,想让他别那么深。 “你起这么早?” “我没睡。”韩望一点眼色都没有,被推开了就重新凑过来亲她,缠得比刚才还要紧,原本撤出的部分再次严严实实地堵了回去。 他似乎忍耐了许久,嗓子都沙哑了,“宝宝忍一下,让我射在里面好不好?” 苏晚:“你轻点!” 韩望抓住她一条腿抬起来,半跪在床上发力,“轻点你能爽吗?刚刚肏你的时候真的流了好多水啊,宝宝夹得好紧好舒服,是不是很喜欢我这么干你?” 苏晚觉得那玩意儿几乎要顶破她的肚皮了,也不知道是戳到了膀胱还是哪里,让她有点想上厕所。偏偏韩望完全没感觉到,又舔又咬,一个劲地往里面顶,像是要把她肏死在床上似的。 她忍无可忍:“滚出去!” 韩望的表情瞬间黯淡了下来,眼里湿漉漉的像快要哭了,“好吧……” 他依依不舍地拔了出来。 也许是因为在里面放了太久,乍一拔出来,小穴根本合不拢。干涸的淫水在大腿根部留下一道道痕迹,红肿的贝肉往外翻,露出可怜的小穴。那道小口还在一张一合,似乎要有东西堵住才合适。 韩望咽了咽口水,伸手插进尚未完全闭合的小穴里。嫩肉很快缠了上来,把他的手指死死咬住。 “真的不做啊……可是我觉得它还想要,你呢?”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搅动。往深处一戳,虎口撞到软肉上,大拇指刚好能按揉阴蒂,体内的手指则朝着一点发力。苏晚浑身颤抖,想去抓他的手,被扣住手指压了回去。 这下真的没法反驳他了。 韩望的脸凑得更近,苏晚的视线却渐渐模糊。属于自己的喘息声盖过了别的什么声音,她想夹腿,韩望的膝盖却卡在她双腿之间,不让她逃。 “你就真的对我无动于衷吗?” 嘴唇一张一合,也不知道在说点什么,说话间呼出的热气让她的皮肤泛起细小的凸起,苏晚舔了舔嘴唇,口干舌燥,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这嘴真碍事,得把他堵上。 接吻的时候,韩望笑得很得意,舌头迫不及待地往她口腔里钻。柔软湿热之间带了一点坚硬的金属质感,大概是他的舌钉。 打了舌钉的地方似乎格外敏感,舔一下他就颤一下,然后不甘示弱地亲回去。 哎,他手也挺巧的。 苏晚晕晕乎乎地大喘气,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的鱼。她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要死于纵欲过度了,韩望却不是很想放过她,抽出手指后,甚至放到嘴边舔了舔。 “累了吗?那就躺下吧,把屁股抬起来……” 苏晚抬起脚踹在他肩膀上,“吃早饭吃早饭!” 韩望装听不懂,低下头舔她,“我不饿,我吃这个就可以了……” 苏晚一时不知道饿肚子和饿着肚子被舔哪个更可怕,最终捡起枕头砸向他:“可是我饿啊!” 柔软的枕头砸在身上,很快掉回床上。韩望被砸得有点懵,也有点委屈:“这是我们正式在一起第一天,你怎么对我这么冷淡……我要生气了,我生气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苏晚:“那现在就分。” 韩望:“我不同意!” 恋爱中的男人果然黏人,就连刷牙洗漱的时候也要黏在她身上贴贴抱抱,生怕她消失似的。苏晚实在看不下去,让他闲着没事干就去把她的内裤洗了,世界果然清净了下来。 * 最早等在餐桌边的是白书礼。他本来不会起得这么早,但是为了蹭上这顿早饭,他特意定了几个闹钟。苏晚出现在餐厅的时候,他已经吃了有一会儿了,看到苏晚连忙招手拉开椅子让她坐旁边。 “这个这个和那个都好吃,我给你留了一份……吃不完的我能不能打包回去吃啊?” 苏晚转头就要了几个饭盒递给他,鼓励道:“好孩子,勤俭持家!吃不完的都装回去吧,别给他留!” 他俩一个敢说一个敢做,白书礼迷茫了一会儿就高高兴兴照做了。 苏晚一边吃早饭一边想着,韩望干活真不利索,像他这样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做起家务肯定不如那个谁,洗个内裤也要花那么久,还不知道洗得干不干净……早饭快吃完的时候,韩望终于出现了。 他穿了一件不规则黑色上衣,领口的设计颇具巧思,镂空设计中,肩膀的红色咬痕若隐若现,引人遐思。 白书礼捧着饭盒凑过来小小声嘀咕:“不是啊他穿的好烧?!” 苏晚板着脸吃早饭,眼睛一直偷偷往那边瞥。 察觉到她的目光,韩望撑着下巴转过来了一点。松松垮垮的领口向下掉,刚好露出精致的锁骨。 苏晚大声嘴硬:“一点都不好看,丑死了。” 白书礼:“我也觉得,笑死,他是要出去站街吗?街上的鸭穿的都比他多。” 苏晚嗯嗯啊啊敷衍了他几句,专心看韩望发给她的自拍,照片里他就穿着那件黑色上衣,还戴了身体链,每一个角度不是露腰就是露肉,又因为脸实在抗打,丝毫不显得油腻。 可能是他刚刚在楼上一个人拍的。 【韩望:宝宝宝宝】 然后发来了一个猫猫委屈探头的表情包。 【韩望:不分手不分手】 【苏晚:TD】 【苏晚:除非你今天晚上穿着这一身来酒店找我,否则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发送完这条消息之后,苏晚叹了口气,不禁想到:我这么轻易就原谅了他,是不是太娇惯他了? 认罪(剧情) 针对苏清的审讯终于有了结果,却不是好消息。 来自许家的顶尖科学家配合军方的审讯专家轮番上阵,用尽浑身解数也没能让苏清松口。 随消息传来的照片证明他们没有玩忽职守,每一张图的血腥程度都足以成为恐怖小说的封面。破碎的残肢、异类的器官……苏清的身体遍布缝合疤痕,被打碎的膝盖骨并在一起,下半身巧妙地被改造成了人鱼的尾巴。 恐怖感与美感诡异地融合,实施手术的科学家一定富含艺术细胞。 即便被搞成这幅鬼样子,苏清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他平静地仰着头,海藻般的黑发浸泡在维生液里,金眸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镜头,似笑非笑。 似乎在透过画面注视着对面的另一个人。 苏晚的眼皮猛地跳了跳,把这张照片撕成两半。 真恶心。 他们之后应该已经把他复原了吧?裴献也真是的,任由他们胡搞……要是尸检被查出来手术痕迹就不好了,得让他粉身碎骨才行。 审讯没有结果,就只剩下最后一个选择——履行和叶霈的约定。 韩望的消息还在不停地刷,苏晚看了一眼,刚想回复就收到了叶霈的消息。 【叶霈:很快就要开庭了,见一面】 言简意赅,随后发来了一个地址。 医院地下一层的秘密隔间里,苏晚和叶霈碰了面。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气味,驱之不散的腐臭味暗暗翻涌,她推测这里曾经被用作停尸间。 地下和室外温差极大,一走进房间,苏晚就打了个冷颤。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臂,借此驱散一些寒意,下一刻,带着体温的大衣盖在了她的肩膀上。反应过来的苏晚稍微有些惊讶,扭头看去,叶霈神色如常,就好像刚才只不过做了再寻常不过的一件小事。 苏晚扯了扯领口,“真体贴啊,叶少将。你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吗?” 叶霈:“只是举手之劳。” 印象里他们接触并不多,肢体接触更是寥寥无几,苏晚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叶霈的温柔风度是出自教养,却毫无缘由地想到,叶霈这样的人一定伤过很多姑娘的心。 叶霈在前面走,苏晚跟在他身后。 坚硬的军靴砸在地板上,留下清脆的脚步声。苏晚在后面打量他的长腿,暗自感慨这身军装的设计师真是天才,谁穿上都显得肩宽腰细腿长。 一边走,叶霈一边说。声音砸到地上,似乎都有铿锵的回声,“这和我们约好的不一样,你还没有处理掉韩望。” 苏晚预料到他会提这个,半开玩笑似的讨价还价,“都是老熟人了,就不能打个折?” 来到一道密码门前,叶霈停下脚步。 “我等你的消息。” 潜台词是没得商量。 他没有摘手套,修长的手指飞快在面板上按下一串数字。叶霈没有遮掩的意思,毕竟苏晚也知道密码。 输入六位密码后,门应声而开。 眼前是一座病房。白炽灯光亮如白昼,空气中带着消毒水也压不下去的淡淡血腥味。法院派出的监督员已经到场,叶霈和苏晚默契地停下了之前的话题——他们早就串过口供,把苏清带到这里的借口是保外就医,秘密审讯这种事是见不得光的。 计划中最稳妥的灭口时机在返程的路上。只要策划一场天衣无缝的意外,一条人命就会像雨滴落入大海一般,消失得悄无声息。 苏晚一眼就认出了苏清。 他被束缚带和皮扣固定在一台休眠舱里,白色的高领囚服遮挡住身体上纵横交错的疤痕,黑色长发蜿蜒散落,竟然有几分安静的美感。 一位护士过来询问:“他被注射了麻醉剂和镇定剂,暂时丧失了行动能力。为了万无一失,押运开始之前,我们还会为他注射一次麻醉剂,确保运输过程中他不会醒来。苏小姐,您现在需要和他交谈吗?” 休眠舱里的男人努力眨了眨眼睛,似乎有话要说。 拒绝的话到嘴边,变成了,“麻烦你了,我和他说几句。” 护士带她走进无菌病房,隔着透明的玻璃,外面的人只能看到她做了什么,却听不到声音。休眠舱盖打开,苏晚支开护士,坐到了苏清旁边。 药效带来的虚弱很明显,苏清轻轻喘息了一会儿才抬起眼睛看她。 就像年幼的孩童从未想象过父母的死亡,苏晚也从未预料到苏清会有这么……虚弱无力的一天。 他的嘴唇干燥起皮,唇色很淡,显然没有得到很好的照料。浅金色的眼眸像是蒙了一层雾,华美的金属锈蚀蒙尘,散发着腐败的气息。 死亡的气息。 苏晚:“听说你不肯认罪。” 苏清:“我没有罪。” 苏晚:“你有罪。” 苏清笑了一声,“……好吧,我有罪。我承认我卑劣地爱上了自己的妹妹,放任内心的欲望来维持这段畸形的情感。我承认我的罪,但从不后悔。因为我不需要怜悯……也不寻求谁宽恕。” 说完这一大段,他又开始喘息,过一会儿才缓过来。他的声音很轻,语调温柔,带着某种循循善诱的蛊惑性。 “我还记得你小时候的样子,那时的你全心全意地信任我、爱着我,每每回想起来,我都感到幸福。我想,对你来说也是一样。”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苏清罕见地没说什么让她难堪的话。 苏晚说,“太久了,我不记得了。” 苏清依旧在笑,他张了张嘴,轻声说了些什么,苏晚并没有听清。 “你说什么?”苏晚附身靠近,想要听清他到底说了什么。也不知道苏清哪来这么大的力气,在她靠近的瞬间,他竟然挣脱了束缚带! “麻醉剂!快注射麻醉!” “谁把他的扣子解开的?!” 病房里乱成一团,护工和士兵冲向无菌病房,但还是太慢。叶霈拔枪,瞄准镜中,苏清噙起一抹得逞的笑意,捧住苏晚的脑袋吻了下去。 叶霈把枪放下了。 苏晚很快反应过来,抓着苏清的头发往后扯。他反抗激烈,接吻时粗暴地咬破了苏晚的嘴唇,牙齿和牙齿撞在一起。苏晚也咬了他满嘴血,最后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推开,一脸嫌恶地擦了擦嘴。 火辣辣的疼。 她就知道苏清没安好心! “苏小姐!您没事吧?”急忙冲进来的护士和护工按住了苏清,有护士一脸歉意地准备带苏晚去做消毒。 临走前,苏晚回头看了一眼。 苏清躺在休眠舱里,笑得很得意。他毫无反抗,任由麻醉剂从静脉注入。血水顺着嘴角滑落,染红了他的衣领。 ===== 喜报:我觉得20章内能完结 颠簸(剧情) 有惊无险的小插曲很快过去了。 苏晚含着冰块靠在后车座上,旁边则是叶霈。她捧着一块毛巾给自己冰敷消肿,继续之前的话题。 “我不可能在短短几天之内杀这么多人,”苏晚嘴里含着冰,说话有点模模糊糊的,“意外死亡、自杀都用过了,这段时间世家死的人比去年一整年都多,你们会打草惊蛇的。” “我会安排他因病身亡,这会花半年到一年的时间。虽然时间更长,但也更加隐蔽。” “太久,不行。”叶霈完全没有让步的意思。 他看了眼表,“距离我们抵达目的地还有四个小时,见到讣告之前,我的人不会动手。” “好吧!”苏晚十分为难,“不如我们各退一步,货到付款。苏清一死,我立马处理韩望。我甚至不知道你打算用什么方式处理苏清,却要押上全部的筹码,这不公平。” 叶霈沉默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似乎在思忖这笔交易是否值得。苏晚被那双血红眼眸盯得不自在,又不想输了气势,只能盯回去。 他说的太久是怎么回事? 是叶霈不愿意等,还是等不起?往后这段时间究竟有什么变故,让他会这么着急? “元首那边……” 忽然有闪电划过天空,把车内照得宛如白昼。 “轰隆——”惊雷炸响,打断了苏晚的后半句话。 恰逢阴雨,山路颠簸。车轮碾过一颗大石头,重重地晃了一下。 用来冰敷的毛巾掉在了车座上。苏晚想去捡,另一只被黑色皮质手套包裹住的手比她动作更快。两只手无意间碰在一起,彼此都愣了一下,紧接着欲盖弥彰似的迅速分开。 气氛从僵持变得有点尴尬。 叶霈把毛巾递给她,忽然没由来地问了一个问题。 “就这么喜欢他?” 苏晚:“啊?” 军方的车辆依旧沿用传统的人工驾驶程序,驾驶座上的副官听了这话心里一惊,吓得踩到了刹车——天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叶少将这话听着怎么有几分醋溜溜的?! 这一下颠簸得比刚才还要厉害。 惯性作用下,苏晚不受控制地往后倒。慌乱间有人扶住了她的腰,倒下去的时候脑袋并没有砸到窗户,而是砸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大概是叶霈的手。 从后视镜来看,叶霈整个人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副官只瞥了一眼就赶紧收回目光,目不斜视地专心看路,生怕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司机真是个技术活! “叶霈……?” 苏晚现在的姿势很难发力起身,只好把求助性的目光投向叶霈。实际上他根本没有压下来,只是用手肘撑着车窗,隔出一段不到五公分的安全距离。 唯一实质性的接触,大概是他领口的链条垂落下来,打到了苏晚的脖子。 冰凉的金属接触到肌肤就开始升温,狭窄的车厢里气氛无比暧昧,叶霈却像是毫无察觉一般,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 皮革、雪松,以及湿润的灰尘气味混合在一起,不容反抗地入侵苏晚的嗅觉。 “是喜欢那张脸,还是喜欢人?”叶霈自顾自说下去,“双胞胎的哥哥你无所谓,轮到弟弟就心慈手软……所以你是喜欢他这个人,对吗?” “你先起来……” 又一道闪电亮起,强光短暂降临。一瞬间,车厢内每一寸隐秘的缝隙都被无差别照亮,无所遁形。叶霈的脸被这道闪电照得无比清晰,莫名的情愫随光滑过眼眸,熄灭在夜色中。 很快一切又归于黑暗。 苏晚的脑中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 难道他……在吃醋吗? 她伸出手试探性地摸了摸对方的脸,“喂,叶霈,你怎么回事?” 叶霈抓住她的手,似乎想要拿开。微凉的皮革质感包裹住手掌,停顿片刻。衣物摩擦声响起,叶霈起身,按亮了车厢内饰灯。 “你刚才说的条件,我同意了。” “不过解决他的时候,你得亲自动手。我不希望你被私情干扰判断,这有违我们合作的初衷。” 他神色如常,眼睛眨也不眨,就好像自己在说这话的时候也没有丝毫私情掺杂其中。 * “操,什么鬼天气。”韩望心不在焉地摆弄着手机,上一条消息还是几个小时之前,“下这么大雨信号也不好,连条消息也收不到!” 白书礼忍不住说:“不是,你收不收得到消息跟下雨没关系,纯粹就是对面懒得理。” 韩望虚瞥他一眼,嫌弃之情溢于言表:“就你长嘴了?” 白书礼捏紧了拳头。冷静白书礼,强龙不压地头蛇大人不计小人过,这玩意儿就是个脑子有泡的恋爱脑,让他蹦跶两天好了!等苏晚回来他就要告状! “她有那么多事要忙,漏看消息再正常不过了,而且我发的东西她都有回,懂不懂什么叫事事有回应啊?”韩望越说越来劲,“不好意思你没谈过,可能真的不懂。” 白书礼转过身去,默默戴上了耳机。 手机提示音响起,韩望有点得意地炫耀,“哎我说什么来着,她一忙完就……” 话说到一半,他才发现不是苏晚的消息。 是裴献的。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加的联系方式,韩望左滑勾选删除好友,点击确认前一秒,他突发奇想,打算看看裴献给他发了什么。 【裴献:有个英雄救美的机会,干不干?】 像是群发的诈骗话术。 ===== 暴雨(剧情) 环山公路蜿蜒曲折,似乎永远都没有尽头。大雨滂沱,树木遮蔽再加上夜幕降临,能见度极低。暖黄色的车灯一道接一道,军用吉普排成整齐的队列翻越山坡,进入幽深的隧道。 从高处看,像是一群排队爬进巨兽口中的蚂蚁。 “其实今天原本不会下雨。为了这场雷暴雨,我们提前在这片山区发射了叁枚降雨弹。驶离这片区域后,雨势就会变小。” 叶霈摘下右手手套,把玩起一枚六芒星徽章。他的手指很漂亮,金色六芒星在他手中翻来覆去,折射出明亮的光。 “负责押运苏清的那辆车位于车队中心的位置。当它即将驶出隧道时,暴雨造成的泥石流会瞬间冲垮出口,把它掩埋在废墟中。之后,由于线路接触不良,隧道内会发生二次爆炸,等废墟清理出来,应该也已经找不到完整的尸骨了。” 他轻描淡写地把计划和盘托出。 苏晚:“我记得那辆车不是自动驾驶的,所以那位司机……” 也会随泥石流一同被掩埋,尸骨无存。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叶霈说:“他知道,毕竟这个方案是他提出的。” 苏晚抬起头想说点什么,接着意识到自己其实并没有这个立场。她大概明白叶霈方才为什么会那么不近人情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叶霈安慰道:“你不用觉得愧疚,这是我做的决策,与你无关。其实……你知不知道,你在临时竞选时的那番演讲在平民间很受欢迎?大家都乐于看到一位经历过底层的议员进入议会,你的故事实实在在地打动了很多人。” “他也是其中之一。” 可那些都是她虚构的!天杀的,其实她根本没有在餐馆洗过盘子也没有被肥头大耳的醉鬼客人性骚扰过…… “我知道故事都有虚构的成分。但是当你顶着一身狼狈走进议会厅的时候,我觉得我没有选错人。”叶霈低下头,把那枚徽章轻轻扣在苏晚的胸口,“你比我更适合收下他的徽章。愿我们的理想,长明不灭。” 权力被滥用于倾轧掠夺,科技则服务于阴谋诡计。财富、权力和地位被十叁个姓氏所垄断……人们习惯于无视房间中的大象,没想到在这腐朽没落的帝国里,居然还有活的理想主义者。 换做平时,苏晚大概会毫不客气地嘲笑。 果然良心越多的人死得越早。 不过这一次,她有点笑不出来,甚至觉得胸口发烫。苏晚下意识想要摘下徽章还给他,“你看错人了,我并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我知道你不是。”叶霈阻止她,“但我需要你,正如今夜需要一场暴雨。收下吧,如果它能够提醒你履行承诺,那这些牺牲也不算白费。” 哗啦啦的雨声被抛在身后,隧道里只有规律的引擎声作响。也许苏晚这辈子都无法理解叶霈了,可奇怪的是,当那双血色眼眸认真注视着她的时候,她的心跳得很快、很快。 她觉得自己可能有病。 在无法理解的同时,居然有一点感动。 雨天线路接触不良,隧道灯偶然出现了故障。一道闷雷响起,原本明亮的光线随之闪了闪,很快恢复正常。 前方已经能看到隧道的出口了。 前车正是押送苏清的那一辆,刻意的控制之下,两辆车的距离悄无声息地拉远——这是为了意外时能够及时刹车。 也许是轮胎打滑,前车忽然刹停了不到一秒,紧接着开始提速。 苏晚皱起眉头:“能不能加快车速,跟近一点?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副官无奈地说:“不行啊苏小姐,再贴近爆炸就要波及到我们了。这段路早就被军方彻底排查过一遍,不会有问题的。” 叶霈发话:“照她说的做。” …… 长官的命令如同军令。即便再怎么不情愿,副官也只能踩下油门,慢慢开始加速。他暗自腹诽叶少将也不知道是怎么被迷了眼,居然跟昏君似的不顾安危只博美人一笑。当然不可能是他们少将的问题,一定是苏晚使了什么邪招! 原本拉开的距离缓缓追近,往前再有不到九百米就是出口。 追着追着,副官也察觉到了不对。为什么前面那辆车一直在提速?山上的定时炸药精确到秒,以这个速度绝对不可能恰好被掩埋在泥石流中……倒像是在逃离! 几人的脸色立刻凝重起来。 叶霈拿起对讲机询问了好几声,对面依旧没有回复。“砰!”的一声,隧道里所有的灯泡炸裂开来,瞬间让这里陷入一片黑暗! 刺耳的刹车声此起彼伏,副官紧张地打开车灯,丝毫不敢松开油门! 两辆车几乎是一前一后穿过隧道出口,军用吉普离开隧道的瞬间,身后的泥石流轰然落下。噼里啪啦的碎石块砸在后备箱上,震得整辆车都颠簸起来。 苏晚拼命掐着手心,迫使自己冷静思考。 他一个人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居然还有人为他卖命?会是谁?许竹笙吗?他明明也不过是条落水狗! 前方的车也意识到了不对,纷纷横车拦截。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军用吉普以全速撞开了前方的封锁线,顶着火力飞跃上跨河大桥。叶霈打开车窗朝着前车的油箱位置射击,弹片撞在坚硬的外壳上,只留下一道凹槽。 两辆车的配置不同,追上是早晚的事。两辆车的距离越来越近,几乎不到两百米,苏晚的心却猛然跳了一下,依旧没有放松下来。 苏清绝对不会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 身后的车被越甩越远,全世界似乎只剩下这两辆一前一后彼此追逐的车。雨幕里视野变得模糊,只能靠车灯辨别大致路线。 毫无征兆地,车速缓缓降了下来。原本挺直身子全力追逐的副官莫名其妙晃了晃,趴倒在方向盘上。 苏晚扑过去摇他的肩膀,“喂!醒醒!” 还没摇几下,叶霈提高了音量,“刹车!” 来不及思考原因,苏晚钻到前座,用力踩下刹车。 毫无征兆地,原本平整的桥面从中央裂开,水泥碎块混合着断裂的钢筋往下掉。龟裂痕迹向两侧一直蔓延,几秒钟内,整座大桥被切割成了两半! 轮胎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摩擦出刺耳的声响,几颗碎石被带得向前掉下桥面,等了好几秒才听到落水声。吉普车的前轮胎已经快要悬空了,终于晃晃悠悠地停在了断开的桥面之上。 雨依旧下得很大,一道将近五十米的鸿沟隔在两处桥面之间,断裂口可见水泥钢筋的痕迹。可以想象,要是刚才没有刹车的话,他们恐怕都会摔得粉身碎骨! “你有没有听过狼来了的故事?”这种关头,苏晚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毫无征兆的昏睡,地面开裂……一切都像是意外,巧合得不留痕迹。神出鬼没、一出手便是悄无声息的暗杀,这样的手法在近几年频频出现在各大新闻报道之中,以至于【夜行众】这个代号成了世家闻之色变的禁词。 “我觉得,狼来了。” 每一个雨夜(剧情) 前面那辆吉普车停了下来。 驾驶座摔下来一具尸体,接着一个长发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走出驾驶座。墨色的长发被雨水打湿,衬得他的脸更显苍白,像是从某处地狱爬出来的男鬼。 他手里还举着一把枪。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挣脱那些加固过的卡扣、克服麻醉剂药效,再悄无声息地杀了狱警和司机。或许有人提前给他注射了什么药物,导致麻醉成分失效。 苏晚抹了把脸,忽然意识到他为什么不继续逃了——吉普车油箱的位置裂开一道缝隙,汽油混合着雨水流出来,开了一路,大概已经漏得差不多了。 好枪法。 叶霈不动声色地挡住身后的苏晚,右手按枪。 “咳咳……我真是穷途末路了啊。” 苏清笑着抹去嘴角的血迹,漆黑的枪口在两个人之间来回移动,最终瞄准苏晚。暴雨噼里啪啦地倒下来,他的手却不见丝毫颤抖。 “和我一起走吧,晚晚。” “我们会去一个……或许很糟糕的地方。不过你放心,无论是哪里,我都会照顾好你的。” 桥面已经被毁,他指的当然不是到他身边去。 “如果我不愿意呢?” 苏清面露怜悯,“没了我……还有谁能保得住你呢?他吗?还是你那些……没用的小玩具?如果你不赶尽杀绝,我们本都有活路的。多亏了你捏造的罪名,【夜行众】找上了我,和我谈了一笔交易。” 恰好一道闪电划过天空,把这一刻照得亮如白昼。 “你做不成家主,也没法靠小聪明在议会立足。我死后,许竹笙更不会顾忌,你还记得自己的出身吧?他手上有你的身份证明……你撑不过去的。” 同样的雨夜里,一个小女孩在橱柜里被雷声惊醒。她又冷又困,不知道为什么一起玩捉迷藏的朋友还没有来找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橱柜推不开了。 暴雨、狂风,压过了橱柜里小小的哭声。 忽然,橱柜的门打开了,有光照进了这个小小的角落里。年幼的苏晚泪眼模糊抬起头,看到一个黑发金眸的小少年拉开橱柜门,发梢有水滴落。 有熟悉的人出现,苏晚反而哭得更大声了。她一下扑进少年的怀里,眼泪鼻涕糊成一团。 “呜呜呜呜哇哇哇啊啊啊!!!” 苏清跟个小大人似的拍拍苏晚的背,身体不自觉挺直,甚至有点僵硬,“乖,不要哭,哥哥在这里……是谁把你锁在这里的?” 苏晚抽抽嗒嗒不吭声了。 参加宴会的也就那么几家,宾客中年龄相仿的孩子不多。苏清很快猜到了她不愿说的原因:要么对方的家族比苏家强势,要么是分家的那几个……她初来乍到,怕惹祸,怕添麻烦,总是小心翼翼的。 “有我撑腰,你不用害怕任何人。”苏清温柔地捧起她的脑袋,手指插进软软的发丝里,“告诉我,是谁?不说的话我可要生气了。” “还不说?我真的真的生气了。”苏清板起脸。 “好吧……”苏晚不情不愿地报出了一个名字。 她想,苏清应该只是教训一下那个带头欺负人的坏孩子,让他出个丑认个错。她的哥哥很厉害,自从她进入这座城堡一般的庄园里,几乎每一个人都对苏清赞不绝口。 …… 后来苏清带她去看了那个分家孩子的尸体。 小小的、黑色的身体端端正正躺在棺材里。身旁的苏清胸前佩戴白色花朵,脸上悲伤的神情恰到好处。四下无人时,他偏过头,眼中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已经没有人会欺负你了,晚晚。” 苏晚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冰凉的手指抚上面颊,擦去了她的泪珠。苏清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你不开心吗?别哭呀,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不,我只是……”小小的苏晚咬了下嘴唇,最终说道,“谢谢。” 那个时候她就知道苏清是疯子了。 “没关系,这不是什么难事。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照我说的做就好。别害怕,没人会怀疑我们。”苏清揉了揉她的脑袋,十分自然地提起,“不要再和那些坏孩子一起玩了,无聊的时候可以来找我。” 但同时,也是她最好的哥哥。 人死后的地狱一共有九层。九层地狱,对应九种恶行。残杀亲人、背信弃义者,归处是地狱九层最深处的冰湖。最痛苦的冻结之刑,对应最深重的罪行。 苏晚举起枪口,对准那道纤瘦修长的身影,“哥哥,我已经不是躲在你背后的小孩了。” 她知道,苏清此刻的表情一定与她一模一样。 夜空中,子弹的轨迹呼啸划过。两颗子弹几乎同时射出,其中一颗射入苏清的心脏,在夜色中炸出一朵绚烂的血花。而另一颗…… 叶霈下意识用自己的身体挡在苏晚面前,苏清的准心却糟糕得吓人。那颗子弹擦着苏晚的脸颊飞过,只割断了她耳边飞舞的长发。 不,他就是故意射偏的! 苏清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子弹的后坐力让他向后退了几步,翻出护栏跌落下高高的桥面。坠落的身影从远处看只是小小的一个黑点,心脏停止跳动的瞬间,那双美丽的、运筹帷幄的金色眼眸终于失去光彩,从猫眼石变成了玻璃珠。 扑通一声,江面上溅起水花。 苏晚的枪也掉在了地上。 眼皮忍不住打架,困意来得莫名其妙。她抵抗许久,还是不受控制地闭上了眼睛。意识沉入黑暗的前一刻,叶霈接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影。 “你没事吧?支援马上就要到了……” 雨下得太大,四周唯一能躲雨的地方是那辆摇摇欲坠的车。车头部分悬空太多,他不敢贸然移动,只能尽可能地把苏晚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挡雨。 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社交距离什么男女有别,叶霈抱得很紧,几乎要把苏晚整个人揉进骨头里。 这好像是他们第一次,距离这么近。 “叶、叶少将!我刚才不小心睡着了……”副官手忙脚乱地从车里钻了出来,看到他怀里的女人愣了一下,自觉转过身去,“这雨真大啊……” 今天的风儿甚是喧嚣。 ===== 和调休一生无法和解 美梦 睁开眼的时候,苏晚有些恍惚。 她觉得自己这一觉睡了很久很久,一看时间不过早上七点半。梦里汹涌的情绪尚未平息,身畔窸窸窣窣,有人翻身抱住了她,轻轻地拍着背。 “做噩梦了?”那人的声音悦耳,带着刚醒来时的沙哑。 “唰——”窗帘被拉开,清晨柔和的光线照了进来,打在这间温馨的卧室里。男人轻轻拍她的背,动作跟哄小孩似的,苏晚趴在他肩膀上,嗅到淡淡的洗发水清香。 “别怕,我在这里……我一直都在……” 令人安心的声音驱散了梦中的不安,垂下视线,海藻般柔顺蜿蜒的草绿长发绕在指尖——奇怪,为什么她会觉得自己的男朋友格外陌生呢? 就好像今天她才第一次见到路易安一样。 “路易安……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路易安调整了一下枕头的角度,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说吧,我在听。” 明明做梦的时候感触那么真实,一旦醒来,梦中的见闻经历便如同潮水一般褪去,不留半点痕迹。苏晚苦苦回忆了半天,依稀记得那是个不太愉快、又格外真实的梦。 梦里她是一个被豪门领养的孤儿,遭到许多人的背叛,一心想要复仇往上爬。 讲述的时候,她下意识隐去了同时和多个男人感情纠葛的情节。路易安听到一定会吃醋的,虽然他眼泪汪汪吃醋的样子很可爱……但她不是很想让自己的男朋友伤心。 路易安安静地听着,一直握着她的手。 “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你还有我呢。”等她讲完,路易安揉了揉她的头发,捧起脸认真安慰。 凑近的时候,苏晚才终于看清他的脸。 他五官立体,眉眼深邃,白皙到略带病态的肤色中和了五官带来的混血感,反而像是瓷器一般美丽易碎。现实中很少有人会染绿偏黄调的发,放在路易安身上却刚刚好和他的金眸相得益彰,像是从漫画中走出来的人一样。 似乎有很多人都问过苏晚的男朋友是不是模特或者演员。其实他和苏晚一样,不过是个普通上班族。 是啊,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苏晚恍然回过神。 那只不过是个梦罢了。 现实中的她家庭和睦、事业顺遂,还有深爱着自己的初恋男友。偶尔有些小小波澜,也不过是为平淡的生活增添些许调剂。 这段人生不像梦中那么惊心动魄,却也平淡幸福。 腻歪了一会儿,苏晚起床洗漱,打算去厨房做爱心早餐。站在灶台面前,她恍惚了一下,忽然发现自己忘记要怎么打开燃气灶了。 等一下……平时都是她在做饭吗? “亲爱的,不是说过交给我来就好了吗?”路易安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后,语气有点委屈,“还是说,你已经腻了,不喜欢吃我做的饭了?” 他围着一条小熊围裙,长发松松垮垮地打了个结绑在一边,看上去有几分雌雄莫辨的中性美。苏晚本来还想意思意思推脱一下,却被他不由分说地拿走锅铲,赶到餐桌边上。 真霸道! 她喜欢。 没一会儿,路易安就端出来两碗热腾腾的面条,苏晚的那份多加了个煎蛋。 “我男朋友真是什么都会~” 苏晚凑过去亲了他一口,路易安像是不好意思似的把头别到一边,脸有些红,“好啦,吃完饭我送你上班。” 真神奇,他身上一点油烟味都没有,只有淡淡的香味。 * 结束了上午的工作,苏晚照常和同事们聚在一起八卦闲聊。 哪个同事老公婚内出轨,谁谁脚踏两条船……苏晚听得津津有味,矛头突然转移到她身上。 “小苏,你可得看好你们家那位咯,小心他被谁抢走~” 苏晚和路易安分属同一家公司的不同部门,公司不禁止办公室恋情,因此几个相熟的同事早就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时不时拿他们俩打趣。 苏晚不以为然,“他才不会被抢走呢,要是抢得走,我也不稀罕。” “你们年轻小姑娘都这么想,公司里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小路呢!长得帅又温柔体贴,做得一手好菜,你在家里什么都不用做,让人羡慕死了!” “要我说,还是得早点生个孩子,把他拴住!你们谈了也好几年了,什么时候打算结婚要孩子呀?” 结婚生子…… 苏晚惊觉自己好像从来没考虑过这个话题。 她认真思考了一下,很快回想起清晨起床时路易安换衣服的背影:他一抬起手臂,背部肌肉线条就跟着收紧。她男朋友倒是腰窄肩宽,不知道在床上表现怎么样……? 苏晚脸开始发烫。 好巧不巧,路易安的部门今天有一批新员工入职,领导组织欢迎宴,晚上不回家吃饭。苏晚有点小失落,洗完澡躺上床刚想发消息,下一刻就收到了路易安发来的聚餐合照。 【路易安:报告,没有喝酒!】 接着又发来几个可爱的表情包。 他这个人总是这样,事事报备,尽力给她最大的安全感,苏晚心里暖暖的,点开合照看了好几遍路易安的帅脸。 哎,她男朋友真好看! 【苏晚:特许你喝一杯啤的,早点回家,好想你】 【路易安:我尽量。也好想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晚等睡着了,梦里迷迷糊糊听见开门声。她摸索着想打开床头灯看看,手刚伸出去就被人抓住亲了一下。 是路易安回来了。 也许是回来路上吹过风,他身上没什么酒气,连饭菜的香味都很淡。 “对不起,是不是让你等太久了?” 路易安蹲在床边,小心翼翼地问,似乎也知道自己回家太晚了,很是心虚。苏晚脑补了一下,如果他此刻长出小狗耳朵尾巴,一定是没精打采耷拉下来的。 这幅样子让人完全生气不起来。 苏晚拍了拍他的脑袋,赶他快去洗澡,下不为例。 小狗乖乖照做,转过身无形的尾巴似乎也跟着主人的心情晃啊晃。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半透明磨砂玻璃印出一个轮廓。苏晚听着听着,有点口干舌燥,辗转反侧了一会儿,想起下午同事催她要个孩子的事。 反正他们都在一起同居那么久了。 这种事情……很正常吧? 生个孩子的话,是像她多一点,还是像路易安多一点呢? 胡思乱想了半天,路易安已经洗完澡披着睡袍出来了。他在卫生间就吹干了头发,身上的水珠也擦得干干净净,就连浴袍都裹得非常严实,让人失望。 听到他在身旁躺下,苏晚凑了过去,闻他身上沐浴露的香味。 “路易安……” 路易安的身体忽然紧绷了一下,接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怎么了?” 床头灯暗了下去。 躺下的姿势,睡袍胸口的布料也散开来。苏晚凑近,手伸进领口慢慢往下摸,心跳砰砰加快,“我们……趁年轻要个孩子吧……” 这话的隐喻已经很清楚了。 手下的肌肤柔软光滑,从胸肌往下,腹肌沟壑清晰。路易安的喘息急促起来,苏晚还想继续时,手腕被人紧紧握住了。 “明天吧,今天……我喝了点酒,有点累了。” 他的身体都在发烫,看着可根本不像是“累了”的样子。苏晚锲而不舍地试图逃脱桎梏,撒娇道,“不要嘛,我就要今天~” 手是被抓住了,她的腿还能动。 趁没有防备,她把腿搭在路易安腿上蹭着,时不时蹭到小腹凸起处。路易安身上更热了,体温烫得像是刚从火炉里出来。 “别闹……晚晚!” 苏晚偏要闹他,非但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路易安只好抓住她的手腕、夹住她的腿,像是关押犯人似的把她抱在怀里,低哑的声音里带着喘息,“别……真的,明天会起不来的……” 狭窄的空间,昏暗的环境。 原本是为了禁锢的姿势变得有点糟糕。 苏晚被抱在怀里,听到对方胸膛中传来急促有力的心跳声。她艰难地扭了扭头,很快又被抱紧。大腿被夹住,腰就被带着贴在路易安小腹上,明显感受得到硬物的热度。 睡袍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了,苏晚的睡衣也向上卷。 勃起的肉棒直接贴着腰间的皮肤,让两人一动都不敢动。 “你放开我……”苏晚小声抗议。 路易安咽了咽口水,嘴巴依旧发干,“那你别动……我们好好睡觉。” 热度过头,苏晚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悔得肠子都青了。路易安一松开手,她就麻溜地滚到了床的另一头,钻进被窝里面装鸵鸟。 路易安该不会以为她只是馋他身子吧?! 她越想越尴尬,越想越后悔,这会儿才觉得有点委屈。 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呢……她好不容易主动一次,路易安居然敢拒绝!是觉得她身材不够好?还是嫌她太主动不够矜持? 身后有人抱了上来,轻轻揽住了她的腰。 “你什么意思!”苏晚气鼓鼓地转过身质问。 “别生气好不好……”和早上刚睁开眼的时候一样,路易安抱着她以示安慰,垂着脑袋,脸颊泛红,似乎还有点害羞。 “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我……” 他忽然一下子靠得很近,长长的睫毛几乎扫到苏晚的脸。一低头,唇瓣和唇瓣就碰在了一起。 痒痒的,软软的。 路易安也被这吓了一跳,身体颤了颤,眼里的光渐渐柔和下来。他看着苏晚的脸,似乎在斟酌犹豫些什么,最终闭了闭眼,放弃抵抗般说:“我喜欢的。” 说完这句话,他好像变得非常沮丧。 苏晚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一下子陷入了低气压。想了想,她凑上前去,亲了亲路易安的嘴唇。 路易安也吻了吻她,表情恢复如初,轻轻说:“不早了,睡吧。晚安。” 果然,就算不上床她也喜欢这个人。 苏晚打了个哈欠,心满意足地朝他怀里挤了挤,“晚安……” 恋爱危机 醒来的时候枕头边空了一块,路易安已经去上班了。苏晚心里也空了一块,转头看到床边留了便利贴,“你睡得这么香,不忍心吵醒。早饭在桌上,爱你”。 心里空掉的那一块瞬间填上了。 趿拉拖鞋晃悠去浴室洗漱,差点绊了一跤,原来是踩到了路易安昨晚的衬衫。 这人真是的,喝点酒衣服乱扔,以后不准他喝酒了! 苏晚心情颇好地捡起衬衫打算扔进洗衣机,抖开看了一眼,似乎有什么亮晶晶的闪片沾在衬衫胸口靠肩膀的位置。 电光火石间,她想起了昨晚那张合照。 那上面有个女孩就化了带闪粉的眼影。 ……应该只是巧合而已吧?苏晚自我安慰道,大概是哪里不小心蹭到了,相处几年的男朋友她自己最了解,路易安才不是那种人呢。 问问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拿出手机拍下衬衫照片,犹豫许久,终于按下发送键。 【苏晚:你的衣服……怎么回事?】 明明平时发消息都是秒回的,这一次破天荒地没有任何回复。 一整天,苏晚都没有心思好好工作,满脑子都想着“路易安可能出轨”这件事,连聊八卦都心不在焉的。 “听说隔壁部门来了个超漂亮的妹子,还是实习生,水灵灵的好年轻啊!” “别提了,我朋友就在隔壁技术部,他们昨晚聚餐到九点半才回家,下班了比上班还累!” 苏晚抬起头,死死盯着那个女同事,“九点半?” 怎么会是九点半呢,明明路易安昨晚接近凌晨才回家的啊? 女同事被吓了一跳:“……对啊,小苏你怎么了?” 苏晚疲惫地摇了摇头,不想让她和路易安之间的问题被其他人知道,“没什么,最近总是做梦,有点累……可能是没休息好吧。” 路易安一定有事情瞒着她。 难道……他出轨了? 苏晚明白,一旦路易安真的出轨,这段感情就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她甚至有点害怕知道真相,怕这段七年的感情彻底破碎…… 不,她不该这么武断地下结论。也许路易安被别的事情缠住了,也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不论如何,她都该找路易安问个清楚! 鼓起勇气,苏晚打算去找路易安当面对质。 办公区域又大又绕,她凭借记忆找了一圈,在一张写着“路易安”名牌的办公桌前停下脚步。 电脑处于休眠中,办公桌干干净净,连个水杯都没有,几乎像是离职前的状态。这样干净整洁的桌面上却放着一杯便利店咖啡,拿铁热气腾腾,带着一张粉色的爱心便利贴,满是少女心思。 路易安从来不喝咖啡的,只有她会喝。 苏晚怔怔地伸手拿起那杯拿铁咖啡,“这里是路易安的位置对吧?” 一旁的程序员抬起头看了一眼,似乎没认出她,“对啊,你找他是吗?他们开会去了,你晚点再来吧。” 苏晚指了指咖啡,“你知道这个是谁放在这里的吗?” “不知道,可能是他自己买的吧……” 咖啡杯转到背面,可爱的心形便利贴被仔细展平,明显出自女性的手笔。苏晚勉强扯起嘴角笑了笑,脸部肌肉僵硬,“那我先回去了。” 刚刚鼓起的勇气像是被扎破的气球,一下子漏了个干净。苏晚浑浑噩噩地走下楼梯,才发现咖啡被她一直拿在手里。 她找了个垃圾桶,随手扔了。 终于熬到下班时间,手机一点动静都没有。苏晚一条条翻看路易安的消息记录,最早一条停留在今天早上。 她打了几行字又删掉,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 【苏晚:下班之后,来车库聊聊吧。】 苏晚靠在车门边慢慢蹲了下来,忽然好委屈。 委屈得她想哭。 * 急促的仪器报警声接连响起,红色警戒灯光一闪一灭,渲染开一片血迹般的光斑。水声荡漾开来,带动着电极细线也阵阵摇晃。男人猛然从维生液中坐起,大口喘息。 呼……哈……砰砰砰…… 心脏超负荷运转,眩晕和呕吐感一阵阵上涌,是【入梦】的后遗症。路易安扶着休眠舱边缘缓神,眉头皱起。 “谁切断的连接?不是说过任何人都不准打扰吗?” 实验室里鸦雀无声,终于,一名研究员大着胆子开口,“许先生说你的负担太大了……让……让我们……” 他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有什么银色的金属物从路易安的方向砸了过来,擦着研究员的头皮飞过,寂静的实验室内只听见金属物砸在地面上碰撞的回响。 倒霉研究员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头,飘下来几根稀疏的头发。 “他算什么东西?你算什么东西!一群废物!少对我指手划脚!”路易安还想再扔,手伸出去摸了个空,只好狠狠砸了舱壁一拳。 许竹笙安静地看着,就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等他泄愤完才走上前去,表情温和得像是没听见刚才的话。 “放心,接下来的剧情在按剧本走了。这些天辛苦你了,好好休息一下吧,路易安。你的数值很危险,再继续下去会损伤大脑的。” 路易安黑着脸:“轮不着你来多管闲事!” 只见许竹笙屈起手指,敲了敲玻璃舱门。水波顿时荡漾开来,圈圈波纹倒映在漆黑的眼眸之中,化作层层晕染的暗色,“你知不知道她外号叫什么?” “黑寡妇。” 许竹笙自问自答,也不知是想到了谁,语气略带讥讽道,“但凡娶过她的男人,个个都没有好下场。你最好不是陷进去了。” “你什么意思?”路易安气得差点要跳起来了,“你觉得我会爱上任务目标?!我看上去很缺爱吗?” 许竹笙笑笑,很诚恳地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路易安没好气地说:“你以为我想继续?她的自主意识太强,对我编织的梦境世界没有完全信任。在梦中杀她不会致死,只会让她更快醒来!下次没有经过同意,不准喊醒我!” 许竹笙盯着他的表情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 路易安被看得发毛,心里也一阵一阵打鼓——他并没有在这件事上说谎,只是许竹笙这个人带来的压迫感实在太强了。 心理压力即将突破临界值时,许竹笙终于恍然大悟般点点头,满脸虚心,“抱歉,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果然,许竹笙没理由不信任他,毕竟他们目标一致。 “嗯,她确实比较特殊,你也要小心一点。杀不死她也没关系,只需要拖住她就够了,我这边在……” 重新戴上头盔,许竹笙的声音被隔绝在外。路易安躺回休眠舱里,闭上眼睛。 休眠舱门缓缓关闭,声音、色彩渐渐沉入海底,现实和虚拟的界限开始模糊。路易安等待着一切坠入最深、最寂静的黑暗之中,坦然拥入它的怀抱。 路易安回到了他的世界。 “同步画面。”梦境之外,许竹笙撑着休眠舱,朝身后的研究员发号施令。 “之前跟路先生沟通过,未经允许我们不能……”研究员的话头在触碰到许竹笙冰冷目光时瞬间止住,“好的马上!” 事后会不会得罪路易安是一回事,现在别得罪许竹笙要紧! 研究员擦了擦汗,飞快输入密钥调取投影画面。 梦境中的时间与现实世界同步,是傍晚七点。停车场内一处死角,苏晚背靠着车门蹲在地上,看上去小小的矮矮的一团,像个蘑菇。 很快,画面中出现了另一个身影,是路易安。 他走路声音很轻,沉浸在悲伤委屈里的苏晚完全没注意到有人靠近。直到路易安走到面前,她才察觉有什么挡住了光线,后知后觉抬起头来。 和路易安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他弯下腰,柔软的长发垂下,扫在苏晚的脸上。 按照这个梦境原定的剧本,苏晚应该会愤怒地质问他,然后反被羞辱一番,得知男友早就出轨……但按照苏晚目前的表现来看,这不足以击溃她的心理防线。 所以他需要调整方向。 苏晚眼眶红红的,声音有点哽咽,“我等了你好久啊……” 路易安思考中的大脑宕机了一下,准备好的台词忘得一干二净。 “我……今天一整天都在开会。”他下意识撒了个谎,接着开始绞尽脑汁补充细节,圆回过去的设定,“手机也没电关机了,所以一直没回消息……” 苏晚不信:“你骗人!” 路易安慌忙解释:“没有,真的没骗你!” 差点乱了阵脚,幸好身为编织梦境的【梦者】,他可以操纵修改梦中的一切。路易安打开电量只剩下5%的手机页面,一条条翻会议记录佐证。 他小心翼翼问:“现在可以不生气了吗?” 苏晚扭过头赌气:“不可以!” “为什么?” “你自己心里有数!” 路易安根本不知道她要的是什么回答,只好瞎猜。 “因为没把脏衣服放进洗衣机?还是今天开会了一整天没回你的消息?”接连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后,路易安沉默了一会儿,试探性问道,“难道是因为昨晚……拒绝了你?” 路易安磕磕绊绊起来,“这种事情,我觉得还是结婚之后再做……你觉得呢?如果你坚持的话……我……” “谁说是因为这个了!”苏晚气鼓鼓地打断他,“你桌上的咖啡谁送的?” 路易安脸不红心不跳,“你发现了?楼下便利店在搞活动,本来想给你送过去的,回来的时候同事说你已经拿走了,新口味的拿铁好喝吗?” “啊?原来……是给我的……”苏晚愣住了。 整个人看起来呆呆的。 路易安不得不佩服起自己的圆谎水平:恋爱危机,完美化解! 他悄悄松了口气,猝不及防被扑进怀里。这么大个人撞得胸口都疼,他推开也不是,抱住也不是,手在半空悬了几秒,轻轻环住了苏晚的背。 “你……你怎么了?”路易安结巴起来。 她身上暖暖的,温度很高。身体微微颤抖,连带着声音也闷闷的。 好像在哭。 她哭什么呢? “对不起……我怎么可以怀疑你呢……明明你上班都这么辛苦了,我还这样……我是不是太敏感太不信任你了……可不可以不要不喜欢我……” “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真是蠢货,三两句话就糊弄过去了。 胸前的布料湿湿的贴着皮肤,路易安忽然有些嫉妒这个世界的“路易安”。和现实世界不同,在这里,他有健康的身体、幸福的人生、温柔可爱的女友……可这些都是虚假的。 连苏晚爱的那个“路易安”,也只不过是个捏造的人设。 路易安脸上的表情慢慢变冷,有些嘲讽地问:“是吗?如果我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完美,你还会爱我吗?如果我没有体面的工作、健康的身体……你还能说出同样的话吗?” 刻薄话刚说出口,他就后悔了。 这不符合他编造的人设,也许还会引起苏晚的怀疑……他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呢?! 苏晚抬起头,迷茫地看着他。 路易安脑中警铃大作,还没来得及编出像样的借口,苏晚就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小心翼翼开口,“你今天工作不顺心?还是体检出问题了?” “没有,我随口说的,别放在心上。” 两只手捧住脸颊肉,揉啊揉,把垂下的嘴角揉得向上提。苏晚认认真真地说:“不开心就辞职,我养你好不好?要是生了什么病一定要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 路易安有种想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的冲动。 他觉得自己快装不住了。 她以为她是谁?明明自己都被困在梦境里,还一本正经地说这些,真好笑!真是…… 苏晚困惑地发现路易安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奇怪。她伸手想给自己的男朋友擦擦眼泪,才发现他根本没哭。只是看上去眼眶红红的,愤怒的表情像…… 路边凶巴巴的,会咬人狂吠的那种流浪狗。 被爱的第一反应不是幸福,而是惶恐。 “我保证,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爱你的。”她摸了摸路易安的脑袋。 这回路易安终于有了反应。 “是吗?”他好像变回了平时温柔体贴的模样,又似乎有所不同。“那我就当真了。要是你食言,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美梦将醒 房间干净明亮,隐隐弥漫着淡淡的香味,大概来自于刚洗过晒干的被套。晨光透过窗帘模糊地洒进来,落在枕边。 一切都洋溢着温馨而平淡的气息。 “嗯……再睡一会儿……”似乎是感觉到枕边人已经醒来,苏晚蹭了蹭路易安的胸,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抱得更紧了一些。 路易安伸出手,想揉揉她的头发,又收了回去,怕弄醒她。 “今天休息,你可以多睡一会儿。”最终,路易安决定亲亲她的额头,轻手轻脚地下床,“你不是说想吃巴斯克蛋糕吗?我去给你做。” 路易安走进厨房,当然,没有开火。 厨房里也没有食材。他找到一个形状合适的盘子,想象起搜索照片里那些甜品的画面,过了十几分钟,一碟蛋糕凭空出现在盘子里。 精致的外形淋了一层蜂蜜,几颗蓝莓点缀其上,看上去颇有食欲。 梦境基于想象,路易安对于这一套早已轻车熟路。他端着餐盘回到餐桌,把那一碟精心制作的巴斯克蛋糕放到苏晚面前。 对方亮晶晶的眼睛让他颇有成就感。 “我男朋友真是什么都会!” 苏晚拿起勺子切下一块塞进嘴里,表情顿时有些疑惑。 味道怪怪的。 路易安没有错过这一瞬的迟疑,不动声色地拦住她把勺子继续送入口中的动作,“好像火候没掌握好,不要吃了,我给你做别的。” 长期维持梦境对他并不是没有影响。 这是梦境持续的第四天,也是现实中苏晚昏睡不醒的第四天。被拉入梦中扮演同事亲友的实验者一个接一个无法维持,最后只剩下他。 路易安叹了口气,心想,这应该就是他的极限了。 他对这个梦的影响正在逐渐削弱,总有一天,苏晚会彻底醒来,然后忘掉梦中的一切。 就像他从苏晚的梦中套取病房密码的那次一样。 苏晚捏了捏路易安的脸,“你怎么又走神了?” 路易安握住她的手勉强笑了笑,“只是在想,休假几天挺不错的,明天也不去上班了吧。” 苏晚有些犹豫,“嗯……一直这样,真的没关系吗?我刚刚发现我们家的门锁坏了,从里面也打不开,得让物业来帮忙看看。” 路易安握得更紧了一些,“我来就好。” 苏晚隐约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看到路易安紧张的表情又问不出口。犹豫许久,她终于下定决心,“路易安,你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她打了个哈欠。 奇怪……怎么刚吃过饭就开始犯困了? 路易安松了口气似的,摸了摸苏晚的脑袋。他的声音像是有什么魔力,让人越听越困,比安眠药还好用,“累了就休息吧,我一直都在这里。” “过十分钟记得叫醒我……”苏晚觉得还有重要的事没说,可那股困意越来越强。她只好枕着路易安的肩膀闭上眼睛,不放心地叮嘱:“不要忘记叫我起床了……” “知道了,会喊醒你的。” 修长手指扫过,细致地抚平苏晚皱起的眉头。路易安心想,她会梦见什么呢? 那个梦里,会有他吗? * 苏晚又做噩梦了。 说是噩梦,似乎不太准确。她梦见自己身处一片黑暗,没有知觉、无法行动,像是被囚禁在自己的身体里一样。耳边忽然传来模糊的人声。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熟悉…… “睡着了?你跟我说她只是睡着了?!正常人会无缘无故睡这么久还醒不来吗?” “韩先生,你冷静点……” “冷静?你女朋友躺在这里的时候你能冷静?!” 好熟悉的名字,好熟悉的声音。 苏晚忽然很想睁开眼看一看说话的这个人到底是谁,可她的眼皮沉重得吓人。 费劲了半天,眼前终于透出一道光。从缝隙透出的光越来越大,苏晚努力睁开眼睛,看到面前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愣了愣,她才想起来面前的人是她的男朋友,路易安。 “刚想喊你,你就睁眼了。”路易安面色如常,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她下意识的闪躲。 苏晚忧心忡忡,有些不安:“我好像……又做梦了。” 做梦之人一旦产生怀疑,整个梦境世界就开始崩塌。 路易安朝窗外瞥了一眼:城市远处的边界逐渐被一片黑暗吞没,沥青浇铸的道路开裂塌陷、高楼大厦晃动开裂,露出钢筋水泥。无声之中,世界分崩离析。 时间快到了。 窗帘被风吹起,遮住窗外末日般的景象。 “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去看医生?不仅是做噩梦,最近我还总是幻听……”苏晚自顾自地念叨,根本没注意到窗外的景象。 “我的噩梦真实得就像是……” 就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公寓的灯一下子全都熄灭,死一般的寂静和黑暗笼罩了此处。苏晚立刻紧张地站了起来,“是不是停电了!?” 眼前一黑,明显不属于这里的声音在耳边回响起来。 又幻听了。 是……她的那个噩梦。 争吵已经结束,取而代之的是激烈的打斗声。两方谁也不服气谁,泄愤一般靠打架互殴出气,直到另一道沉稳的男声传了过来。 “够了,韩望。” 真实得像是说话的人就在身边一样。 这个声音铿锵有力,听不出太多情绪。可不知道为什么,苏晚却从中听出了疲倦和悲伤。 “裴献传回来的几个疑似藏身点已经派人去查了,只要我们抓住许竹笙,就能找到唤醒她的办法……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 唤醒……谁? “你理解个屁!假惺惺的要装到什么时候?她现在这样,正中你下怀吧?!” 苏晚觉得,自己一定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她下意识想劝这两个人别吵了,忽然意识到自己和他们并不处于同一时空。 “你还好吗?”路易安关切的声音盖过了争吵。 灯亮了。 眩晕感和隐隐的热度从脑中散去,眼前的一切重新清晰起来。视野重新聚焦,眼前的路易安晃了晃她,一脸关切,“怎么突然不说话发起呆了?” 苏晚有些抵触地退了半步,刚好避开他的手。 路易安的手就这么尴尬地僵在半空,收回去也不是,继续去牵她也不是。半晌,他把手收了回去,脸上划过受伤的神色。 像是被抛弃了的小动物。 “晚晚……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苏晚没有被他转移话题,而是一眨不眨地盯着路易安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答案:“路易安,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对不对?” 路易安的心停跳了半拍,心想,终于来了。 他拖延得足够久了。这些天他有无数次机会可以下手:苏晚熟睡时、毫无防备地背对他时,走在河边时…… 作为【梦者】,他可以引导做梦的人误以为此处就是现实。在梦中认为自己已死的人,现实中也会死去或是陷入永远的沉眠。 只有极少数人能在死亡的瞬间察觉到自己在做梦,从而惊醒。 这是最后的机会,他可以在这里杀了苏晚。 剧痛会让她的意识陷入沉眠,或者将她从梦中唤醒,但那都不重要。 反正,一旦醒来,她就会忘记梦中的一切。 就算失败了,也不会有任何风险。 * “路易安,过家家游戏该结束了吧?”梦境之外,许竹笙捏了捏眉心,有些无奈地让研究员结束了投影。“这个藏身点已经暴露了,组织人员撤离,十分钟后……” 许竹笙瞥了一眼半透明的休眠舱。 此时强制唤醒路易安只会结束梦境,让苏晚更快醒来。既然都已经暴露了,苏晚沉睡得越久,对他就越有利。 十分钟,对于路易安这样经验丰富的【梦者】应该足够了。 他很快做出判断。 “十分钟后全员转移,不必等任何人。” 心意 deyimen.com “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路易安慢慢开口。 怀疑不断扩散,信任渐渐崩塌。餐具因振动开始微微移位,墙上的挂画摇摇欲坠,地板也无法维持原状,轻微地晃动起来。 苏晚终于把自己的猜测说出口:“……其实这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对吧?” “突然犯困、门锁坏了、带薪休假……全都是为了把我困在这里。为什么?我做的那些梦……是不是和你有关?” 路易安没有否认。 在某种程度上,这相当于默认。 苏晚忍不住提高音量:“告诉我,为什么?” 在她失望的目光下,路易安很快就感到喘不过气来。沉重的、无形的东西卡在喉头,咽不下、吐不出,伴随吞咽的动作阵阵作痛。 “我……不能说。” 真可笑,他居然会为这一份虚假的感情而痛苦。 细微的震动愈演愈烈,在苏晚看不见的身后,有重量较轻的餐具装饰漂浮起来,构成一幅怪诞的画面。根据梦境崩塌的程度来反推苏晚的内心想法,她此刻应该……充满了警惕和不安。 苏晚冷笑一声,作势要走:“那就放我离开。” 路易安拉住她:“不行!” 苏晚被他气笑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在打什么哑谜?愿意解释就解释,不愿意解释我们就分手!” 话刚说完,苏晚都被自己的绝情吓了一跳——她居然能那么自然地提出分手。更多免费好文尽在:3haitan g.co m 其实她没想这么伤人的。 路易安如遭雷劈,慢慢松开了抓着她衣袖的手,像是溺水的人松开了他的救命稻草。苏晚顿时感到一阵后悔,想说些什么挽回一下…… “你说……要分手?”路易安一边说,一边朝她的方向逼近,眼底翻涌着平静的疯狂。苏晚往后退了几步,脊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退无可退。 直到现在苏晚才开始害怕。 “路易安?” 路易安伸手扶住墙面,把她困在由自己身体组成的小小牢笼里,低头俯视自己的猎物。堪堪只到他的肩膀,被逼到墙角、满脸惊恐的样子显得弱小无助。 他嘴角扬起一道浅浅的、讥讽般的弧度,“我要是不同意呢?” “我……”苏晚才刚发出一个音就被扼住了咽喉。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路易安,过了两秒才想起来去抓挠他的手指。 路易安掐住了她的脖子。 苏晚的挣扎越来越弱,视野越来越模糊…… 空间剧烈地晃动起来,昭示着梦境主人内心的波澜。花瓶、碟子四处乱飞,流星一般的杂物时不时砸到地面上,砸出一个个深坑! “你答应过我的,忘了吗?”路易安似乎没有察觉到周遭的异变,只是执拗地盯着苏晚的表情,“原来那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像你这样谎话连篇、不择手段的女人……” 嘴上放着狠话,脸上的表情却难过得要哭出来了。 缺氧和血液流通不畅让苏晚的耳中一片轰鸣,手上的力气也一点点变小。她有些迷茫地看着路易安嘴唇一张一合、断断续续说了些什么,呼吸越来越困难…… “苏晚。” 他在喊她的名字吗? “这里是……你该……等你醒来……你会……” 路易安的声音像是隔了一层玻璃,总是听不真切。苏晚费劲地睁开眼睛,视线焦点与那双金眸短暂交汇了一瞬,汹涌的悲伤如潮水般向她涌来。 他在难过什么呢…? 路易安停顿了一下,用他温柔的嗓音继续说道,“你会忘掉梦中的一切……包括我。” 他最终还是打算亲手掐灭这场美梦,放苏晚自由。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路易安终于控制不住情绪,失神了片刻。 他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身份、关系、经历……就连苏晚对他的爱也是他篡改梦境强加的设定。可他还是不受控制地在这场梦里越陷越深。 感情有真假之分吗? 也许在某个瞬间,他所感受到的这份爱是真实存在的。 就像……路易安腹部一阵剧痛,大脑一片空白。原来是苏晚抓住他出神的时机,狠狠抬脚踹去! ……爱是不是真实的他不确定,痛是真的! 这一脚毫不留情,正好踹到柔软的腹部。路易安吃痛松开了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苏晚扑倒在地。后脑勺磕得头晕眼花,差点脑震荡! 有生以来第一次,身为【梦者】的他在梦境中被人占了上风。 他反应很快,被压倒的下一刻就随手抓住餐刀抵住了苏晚的胸口。只是躺倒的姿势不好发力,很快苏晚就握住了他持刀的右手,让他无法再进一寸。 路易安心里一凉,他知道梦者若是在梦境中死亡,大概率也会在现实中陷入濒死。如果苏晚打算反击,他没有把握能全身而退! “路易安!你怎么了?” 路易安想过苏晚会破口大骂,会失望……没想到她说的第一句话,是问他怎么了。 假的吧……? 他彻底破防:“没看到我要杀你吗?我从一开始接近你就是为了这个,觉得被我骗了?愤怒吗?恨我吗?恨我就对了……” “啪!”苏晚抬起手,面无表情地扇了他一巴掌。 路易安又愤怒又震惊,甚至都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苏晚接着问:“清醒了吗?” 路易安大怒,委屈得不行:“你居然打我?!” 真是好心喂了驴肝肺!干脆刚才把她掐死得了!她怎么可以打人啊? 还没抱怨完,苏晚俯下身恶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唇。 她是真的生气,下嘴的时候丝毫没有怜惜,没几下就把路易安的嘴唇咬破了皮。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路易安轻轻地抽气,反抗的力度小了很多。 他被吻得又疼又爽,忍不住伸出舌头追随苏晚的动作,和她纠缠在一起。 接吻……原来是这种感觉。 细小的电流随着每一次触碰而点燃,蔓延至神经末端。脑袋里晕乎乎的,炸开千树万树的烟花,心口稍微揪了一下,有点酸、有点疼,慢慢被轻飘飘的棉花填满…… 路易安这才想起来抵在他们中间那把刀。 那是他情急之下用【梦者】的能力创造出来的,很锋利。苏晚压得这么近,说不定会割伤她,就算是梦中也是会疼的…… 低头一看,手里早已没了餐刀的踪影,只剩下一朵被压得有些皱了的红玫瑰。 ——遵循他意志幻化而成的物品,在他还未察觉的时候就擅自按照心意变换了形态。说明,他此刻的心情……昭然若揭。 “对不起……”路易安自知理亏,小声道歉。他忐忑地扫了一眼苏晚的表情,生怕她再说一遍那两个字。 苏晚伸手抹掉他嘴角的血迹,在唇上抹匀。路易安毫无反抗地任由她施为,唇上染了血色,衬得他整个人艳若桃李……有种雌雄莫辨的美。 她早就察觉到自己的男朋友有两幅面孔。 情绪稳定、温柔包容的那一面是他的伪装,反复焦虑不安、甚至有些阴鸷偏执的这一面才是路易安的真面目。装也装不住,被戳穿了就会像这样变成翻肚皮的小猫,呆呆愣愣的。 不擅长做坏人,倒是很擅长做笨蛋。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苏晚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她就喜欢漂亮的笨蛋。 原本分崩离析的世界逐渐复原成最初的面貌。家具归位,墙皮平整,房间的灯一盏接一盏地亮了起来。 路易安从未见过崩塌后重建的梦境,他怔怔地看着窗外飘过几朵粉色的气球,不知为何鼻子一酸。 苏晚依旧一头雾水。 “我知道你有事情瞒着我。但如果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我知道,我男朋友肯定不会做伤害我的事情的,对不对?” 路易安犹豫一下,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苏晚捏了捏他的脸,“没关系呀,我等你做好准备说出口。我说了气话,你也说了气话;我没控制住动了手,你也是……我们现在扯平了,谁都不许生气了哦?” 路易安盯着她脖子上的红痕,心中一阵愧疚。 “对不起……” 他抬起头,试探性地吻了一下。 苏晚的身体也跟着颤了一下,目光逐渐危险起来。 “没关系。刚才是不是踢到你了?还疼吗,我帮你看看……”苏晚含混不清地说话,手也没闲着,一颗颗解开了路易安的衬衫。 路易安没有反抗,直到苏晚解开他的皮带,他才想到阻拦。被踢到的是肚子,需要检查这里吗? “乖……把手拿开。”苏晚半哄半骗。 路易安犹豫了一下,乖乖移开手,转而抱住了她的腰。 裙底的布料很薄,很软。有什么湿热柔软的东西压了他的性器,一下一下地摩擦着。路易安脸一红,想起之前她说过的……生个孩子之类的诨话。 “不行……”他低声说。 “真的不行吗?” 路易安不说话了。 这在某种程度上,意味着默认。 苏晚低下头去吻他,这次的动作温柔多了。路易安呆呆地躺在地板上,海藻一般的长发铺开,眉眼间满是情动的艳色。 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是任由苏晚支配他的情感和身体。 被她的手摸到了,好凉。 苏晚应该是没有这方面经验的,但她只是握住了一小会儿就无师自通地上下撸动了起来,指甲时不时剐蹭到敏感的地方,引得路易安不住喘息呻吟。 “嗯……晚晚……?” 路易安迷迷糊糊地想,是啊,其实她在现实中是有男朋友的,她肯定有经验。 那……他现在算什么呢? “怎么走神啦?”苏晚的手指忽然收紧了一下,路易安发散的思绪瞬间汇拢,一开始是疼的,渐渐地快感压过了痛觉,朝身下汇拢。 他吐出一声粗重的呼吸,眼中湿意更重。 “舒服吗?”苏晚抽出手,浓郁的麝香气息从她手上传来,她面不改色地擦掉,剩下最后一点抹在路易安脸颊上,“射了好多啊,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路易安眼睛湿漉漉的,分不清到底是因为愉悦还是因为难过。他知道这个梦境因苏晚的信任而趋于稳定,可以再维持很久。只要他不开口,苏晚不会发现自己身处梦境之中…… 他们会像普通人一样相爱、相守,共度余生。 这真是一个美梦。 不是苏晚的,而是他的。 可是再美的梦都有醒来的一天。此刻,该醒来了。 “苏晚,这里是你的梦。你该醒来了……等你醒来,你会……”路易安停顿了一下,抱着小小的私心擅自修改了后半句话,“等你醒来,不要忘记我,好吗?” 苏晚一怔。 被她当作“噩梦”的现实记忆慢慢浮现,有关路易安的虚假记忆逐渐褪去。世界再次晃动起来,色彩抽离、消解,只剩下无垠的废墟漂浮在虚空中。 唯有身下的一小片区域维持原状,色彩鲜明。 “笨蛋。” 苏晚低下头,亲了亲他,“我不会忘记你的。” ===== 我:是饭吗这就端上来了? 还是我:大人有所不知这已经是一月的存粮… 我:那你怎么就写这么点? 还是我:这不是手头一有粮就没心思下地么… 我:已老实 ??·??·??? 我有几个男朋友? 苏晚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刺鼻的消毒水味侵袭嗅觉,化开能嗅到淡淡的花香。睁开眼,入目是白茫茫的一片。眩晕和失重感持续了好几秒,苏晚才意识到这里是医院。 而且身上凉飕飕的。 护工正低着头,手里拿着湿毛巾给她……擦肚子。 苏晚眨了眨眼,尴尬地想把病号服往下扯扯,“我自己来……” 手却不听使唤,打到了对方的手腕。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几秒,护工才爆发出一声惊喜的大叫:“你醒了?” 苏晚乖巧点头。 甚至还有点纳闷:她也没感觉哪里不舒服呀,只不过是睡得稍微久了一点而已,至于这么激动吗? 很快她的认知就被刷新了。 不到五分钟,病房里陆陆续续挤进来好几个人。苏晚还没来得及辨认一下,就被一张写满担忧的俊脸挡住了视线。 “晚晚!你感觉怎么样?还好吗?还记得我是谁吗?”银发帅哥生怕她变成智障似的比出五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这是几还知道吗?1+1=……” 他越凑越近,语速也慢了下来。 双目对视时愣了愣,某种暧昧的气氛随着距离拉近不断升温……苏晚条件反射地一掌拍在他的脸上,挡住了即将落下的吻。 对方没有丝毫生气,反而握住她的手腕贴在脸侧,眼睛亮亮满脸期待地看着她:“你记得我对不对?那你还记得我们是什么关系吗?” 苏晚揉了揉他的脸,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 银发天生就带着一股精致感,第一眼看到只是觉得漂亮。可再漂亮的人也是会憔悴的。 仔细一看,眼下的乌青像是好几天都没休息好。脸颊凹陷出一块,显得颧骨线条更加突出。大拇指抚过唇珠时,也能摸到下巴刺挠的胡茬。 能为自己担忧到这个地步,他们应该是……非常亲近的关系吧? 苏晚试探性地问:“你是我的……男朋友?” 和韩望相关的回忆渐渐出现在脑海,只是说到“男朋友”三个字时,苏晚的心中突然闪过另一个名字,可具体是谁又记不清了。 糟了,她到底有几个男朋友? “咳。”一声清咳打断了韩望满肚子的话。 苏晚的目光越过韩望的肩膀,又看到另一个人站在不远处病房门口:那人脚踩制服皮靴,一身暗色风衣,黑发红眸。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视线聚焦之处是她和韩望交握的双手。 病房中散发出不易察觉的冷意。 似乎是觉得尴尬,苏晚连忙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却被韩望再次抓住扣紧,握得更用力了。 “打扰了?”叶霈嘴上这么说着,行动却没有丝毫打扰人好事的自觉。 苏晚:“没有。” 韩望:“你知道就……” 他止住话头,不敢置信地瞪了苏晚一眼。苏晚装作没看见,心中紧张万分地回忆这个新来的到底是不是她的第二个男朋友。 叶霈自然而然地坐到病床另一侧的椅子上,和韩望分占两头,一左一右,一黑一白。他看上去倒不像韩望那么憔悴,只是眉心因时常皱起,带着浅浅的细纹。 这个人一坐下,苏晚就觉得心里毛毛的,有点害怕。 坏了,这是被发现脚踏两条船了? 苏晚再看一眼,越看越觉得气氛不对劲。 叶霈也不说话,任由她这么看着,若有所思了一会儿,问:“不记得我了?” 苏晚干笑了一声,“怎么会……” 叶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也不戳穿,表情分明是不相信的样子。他的目光下移,落到韩望紧握的双手,苏晚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下意识把手往被子里藏了藏。 “记得就好。”叶霈伸手探过来。 苏晚连忙用空着的左手去牵他。 现在她左手牵着叶霈,右手握着韩望,公平得很。病房里的空气似乎安静了一秒,紧接着响起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副官:“那个……报告少将,我出去接杯水!” 护工:“咳……这瓶葡萄糖快吊完了我去换……” 苏晚似乎也意识到气氛不对,有些尴尬地松开手。掌心温暖的触感还没有完全散去,叶霈指节处的茧刮过手心的肉,痒痒的,像有电流经过,连带着苏晚脖子也发热。 “叶霈。”他扫了苏晚一眼,淡淡说道,“别再把我和其他人认错了。” 苏晚有点尴尬。 现在找个地缝钻进去还来得及吗? 韩望在一旁持续散发着醋意:“少自恋了行吗,怕被认错早点自我介绍不就行了,自己上赶着凑过来,我看你就是故意……” 苏晚更尴尬了,连忙捂住韩望的嘴岔开话题:“对了,我躺了多久……?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事了?” 她花了一段时间才慢慢想起昏睡之前的事情,又花了一段时间逐渐接受消化自己昏睡整整四天的事实。 这些天发生了好多事。 先是裴献失踪下落不明,再是许竹笙发来威胁信,用苏晚做人质要求交换条件……他也是看得起苏晚的魅力,竟然直接跟叶霈提要求,结果当然是被拒绝。 至于许竹笙提的要求是什么,叶霈没有说,苏晚也默契地没追问,只知道韩望为此差点跟他大打出手。 幸好这时裴献传回消息,找到疑似许竹笙藏身的几个坐标。可惜赶到的时候大部分核心人员都已经撤离,现场只抓到一个人——【夜行众】的梦者,让苏晚陷入昏睡的元凶。 果然没多久苏晚就醒了。 苏晚:“人在哪里?问出什么了吗?” 叶霈摇头,“许竹笙似乎也不怎么信任他,没有从他嘴里撬出更多情报。现在人还在地下一层,你要亲自审吗?” 所谓的“地下一层”就是医院地下的秘密实验室,用于开展不方便对外的非法刑讯逼供,当初苏清就是在这里接受的审讯。 苏晚有些困惑:“我来?” 她可没学过相关的知识。 “其实……他一直坚持说要见你。我想,说不定你们曾经认识,也许你能从他嘴里问到点别的。”叶霈补充道,“当然,也许只是他在故弄玄虚,你可以不去。” 苏晚:“他叫什么名字?说不定我有印象。” “他说他叫路易安。” 苏晚皱着眉回忆了好一阵子,确定自己印象中没有这个名字,于是摇了摇头:“不认识,你处置就好。” ===== 我要把简介改成月更… 未知通讯(剧情) 以苏晚的身体状况,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出院。韩望赖了半天想陪床,惨遭无情拒绝,垂头丧气走出病房时发现叶霈还没走,顿时挺起腰板换了副表情,随时进入状态。 他还惦记着苏晚看叶霈那两眼。 真不公平啊,明明同样是几天没好好睡觉,怎么叶霈看上去状态就好多了?肯定是偷偷在什么地方补妆过了。 韩望装模作样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素颜霜不错啊,什么牌子?听说你们训练整天风吹日晒的,不擦点东西脸都不能看吧?” 叶霈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像是在看幼儿园小孩,“天生的。” 韩望完全不信,“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什么心思,你这种人我再清楚不过了!表面上道貌岸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背地里不见得有多坦荡……” 一道凌然的目光扎在他身上。 韩望被刺了一下,得寸进尺得有点可恶,“哟,被我戳中痛处了?” 叶霈收回目光,“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坦然承认,韩望反倒像是一拳砸在了棉花上,有劲没处使。 这一招以退为进,实在高明。 韩望正思索着对策,叶霈又说:“那你呢?放弃所有尊严和底线的单相思,真的算爱吗?” ……乘胜追击,卑鄙无耻! “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什么叫单相思?!没听见她喊我男朋友吗,我们这是两情相悦好不好!!!”韩望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似的,全身的毛都炸了开来,“嫉妒!你这就是嫉妒!” 叶霈:“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只是玩你。” 韩望:“你想被玩还排不上号呢!” …… 叶霈觉得再争辩下去毫无意义。 韩望觉得叶霈被反驳到无话可说。 剑拔弩张的氛围缓和了下来。也许两个人都意识到了对方不是自己的对手,反而没了一争高低的心思,只是用怜悯/同情的目光望向对方,心想: 哎,真是个可怜虫。 哎,他被苏晚彻底玩弄于股掌之中。 * “啊嚏…!” 还没入秋的天气突然下起暴雨,苏晚揉了揉鼻子,随手抽张纸巾擦擦,继续翻阅手机里红点多到爆炸的未读消息。 真真假假的寒暄挂念,毫无营养的试探闲聊……苏晚干脆翻到聊天框底部,终于找到一条裴献发来的消息。 【离家出走中:我有话想对你说】 看记录时间,已经是好几天前发出的了。苏晚的回复照例石沉大海,她一边在心里大骂裴献不识好歹,一边把他的备注又改成了【人见人嫌流浪狗】。 正打算放下手机,一条陌生短信弹了出来。 【好久不见,睡得还好吗?】 苏晚愣了愣,这欠欠的问候让她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个名字:许竹笙。 他居然敢给她发消息? 苏晚气笑了,立马喊小白追溯发件人IP地址。他倒是准备充分,虚拟IP一个套一个,猫捉老鼠似的破译到最后一步竟然跳出来一串网址,点开正是许竹笙的虚拟投影即时通讯。 “好久不见?”虚拟投影里,许竹笙托着下巴,精致的银面具覆盖住半张脸,狭长的眼睛狐狸似的眯起,“真不走运,你还活着。” 苏晚想把手机砸了。 他还是一点没变,那副欠欠的模样看得让人想抽。 苏晚:“你最近是不太走运,被当作过街老鼠,感受如何?” 许竹笙没有被她激怒:“没关系,今天之后,过街老鼠这个称号就要换人了。猜猜你哥哥死前给我留下了什么?” 苏晚瞬间想到一张更欠的脸。 她的表情瞬间难看了起来。 真是阴魂不散,死了也没放过她!苏清手里当然有领养证件等一系列足以证明苏晚并不具备继承资格的文件;甚至他很可能留了一些不光彩的黑料……罪证、色情视频,都像是苏清干得出来的事。 坑妹吗这不是!? 苏晚:“害死我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 许竹笙愣了愣,轻轻一笑,眼中却无丝毫笑意:“这话我也想问你。当初我真心和你合作,帮了你不知多少回,你却只想要我的命……苏晚,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话音刚落,许竹笙那边就切断了通讯。 好吧,这回是真的要不死不休了。 苏晚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裴献会不会有危险。毕竟许竹笙早就有争夺许家家主之位的野心,她苏醒后,许竹笙也绝不会坐以待毙。 所以说他怎么就偏偏挑这个节骨眼闹脾气离家出走? 幼稚!无聊!意气用事! 苏晚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盯着连续几通【对方未接听】的通话记录,猜测裴献现在会在哪里、会做什么呢? 对了,白书礼能不能联系到他? 苏晚决定把这件事交给白书礼去操心。 至于许竹笙……敌暗我明,根本找不到主动出击的方向,只能等对方出招再想对策了。一想到自己被这么一条毒蛇暗中盯上,苏晚连觉都睡不好,晚上做梦都是被缠紧脖子的窒息感。 ……要喘不过气来了。 全身都被裹紧、缠绕,细腻的鳞片摩擦过皮肤,带着如肌肤一般温暖平滑的触感。苏晚想挣扎,却被越缠越紧……像极了恐怖小说中常写的“鬼压床”。 不对,只不过是做噩梦而已,醒过来就好了。 可越是想要醒来,那股沉重压抑的缠绕感就越强。似乎有什么力量阻止着她从梦魇中逃脱…… 这不对劲吧?! “轰隆——”一声惊雷炸响,将病房外漆黑的天幕照亮了一瞬。 苏晚猛地睁开眼,对上一双翡翠色的眼睛。 ====== 叶霈:这样的治好了也流口水。 相认(剧情) 噩梦?错觉? 苏晚摸索着打开床头灯,直起腰大口喘气。这间安保措施良好的特殊病房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更不用说人了。她心有余悸地看向床边,空荡荡的果然什么都没有。 脸上一凉,是冷汗从额头滑落。 身上的睡衣被汗打湿了大半,她居然毫无察觉。心口闷闷的、酸酸的,似乎压着什么沉重的东西,让苏晚的心情也低落下来。 莫名其妙的,有点……难过。 醒过一次之后,再想入睡就变得困难。苏晚去泡了个澡,一边捏沐浴泡泡小鸭一边猜测可能是许竹笙的威胁让她压力太大了……可恶,这不是正中对方下怀吗? 她气愤握拳,歪歪扭扭的小鸭瞬间被捏扁。 果然压力大的时候就需要发泄一下。苏晚心情颇好地又捏了一只泡泡小鸭,托在手心欣赏了一会儿,果断双手合十——压扁! 可爱的小鸭变成了一堆血肉模糊的泡沫。 接下来她还做了泡泡小鸡、泡泡雪人、泡泡鱼……再把它们捧在手心然后一口气全——部吹飞。奇怪,明明平时都有用的,怎么现在心情还是不太好? 洗完澡吹干头发,苏晚想起什么似的,踩着拖鞋就往病房外走。 电梯门合拢又打开。苏晚一边走一边摆弄七成干的头发,仍然有一缕不听话的发丝从脑袋上翘起来,随着步调一晃一晃。 越往深处走,冷气就开得越足。 苏晚见怪不怪,身后有保镖递上毯子,轻轻披在她肩膀上。 狂风、骤雨,如地狱般的暴雨只存在于室外。地下一层,属于许家的秘密研究基地安静得只能听见鞋跟踩在地板上发出的脚步声。 过路的医疗推车上摆放着沾血的纱布和手术刀,隐约的惨叫声被合拢的厚重金属门挡在门内,来来往往的医用口罩挡住了属于人类的最后一丝恻隐之心。 冷气温度这么低,大概是为了延缓伤口的腐烂生疮,让实验对象的寿命尽可能延长。 “我们提前注射了葡萄糖和肾上腺素,如果您想听他惨叫的话,可以将电伏适当调低。对了苏小姐,建议您单次审讯尽量不要超过30分钟,否则对方会有死亡的风险。” 隔着单向玻璃,苏晚可以清晰地看见审讯室内的人影。相反,被囚禁的人完全看不到、也听不见她这边。 大片的纯白显得有些压抑。地板上的血迹不加掩饰,堂而皇之地铺开一大片。血水顺着锁链蜿蜒成小溪,蛇一般四散开。 似乎是看出了苏晚的担忧,研究员连忙解释:“那是他挣扎时自己弄伤的,没有伤到大动脉,不危及生命。需要的话我们随时可以给他止血。” “噢,不用了。” 苏晚把玩着那枚控制器,轻轻按下第一档。 那一团绿色的人影抽搐起来,间或夹杂着低低的闷哼。看样子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程度的电击,但这次持续的时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长。 渐渐的,他抽搐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 “啊啊啊啊啊啊啊!” “停下……我amp;$#%你#*%$amp;……狗amp;*%#……玩意儿……%@遭报应……” 这还是个硬气的,被电到根本站不起来了也不求饶,哑着嗓子骂遍了祖宗十八代,用词一个比一个脏,简直不堪入耳。 苏晚嘴角稍微翘了翘,心情好了一点,毫不犹豫地按下第二档电流。 瞬间,污言秽语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只剩下人体撞击地面的闷响。路易安挣扎了好久,只能将自己尽可能地紧贴地面,以降低强电的刺激——像一具尸体。 这样一来,画面就不怎么具有观赏性了。 “没意思……”苏晚兴趣缺缺,把控制器抛给了一旁的研究员,“你们慢慢玩吧,别让他过得太舒服了。” 没有人会同情一名囚犯。 隶属于【夜行众】的暗杀者,许竹笙的帮凶,不管是哪一条都足以被判处万劫不复的刑罚。正式的审讯已经结束,此刻施加在路易安身上的,不过是出于发泄目的的私刑。 苏晚裹着毛毯打了个哈欠,一边揉眼睛一边想,这个人明明没见过,但真的好眼熟。 是因为长发所以像苏清?还是因为气质有点像许兰亭?听说这家伙一直坚持要见她,说不定他们过去什么时候有过一面之缘,只是被她忘了…… 囚犯抬起头。 纤细的长发之下,露出一双美丽无神的翡翠绿眼睛。 遍体的寒意、心口阵阵的刺痛……那一刻,梦魇与现实重迭在了一起。理智尚未作出判断,身体已经条件反射地做出反应。 “等等……停下!” * 审讯室机械门缓缓开启,消毒水的气味混杂着血腥味,在空气中飘散开来。室内光线明显更为昏暗,里面的人只能看到一团刺眼的白光中走出一道模糊的人影。 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问话,路易安的视线逐渐聚焦,看到苏晚慢慢走来。 是幻觉吗? 还是他在做梦? 她和梦里的样子没有太大变化。柔软的黑发从脸侧垂下来,另一边则露出白皙的耳垂和脖子,看上去有几分温婉。 和他的想象相差不大。 苏晚蹲在他面前,用掌心托起他的下巴。真实的温度、触感,若隐若现的洗发水香味……传递到每一个感官。 路易安怔怔地抓住她的手,才意识到这不是梦。 也许每个童话故事都该有这样的结局。公主和王子经历种种坎坷磨难,在故事的末尾、在现实的世界里,再次重逢。 她终于想起来了吗? 苏晚仔仔细细地盯着他的眼睛看,确认一般点了点头,“光凭这双眼睛我就能认出来,一定是你。” 从不敢置信、怀疑,到再三确认、恍然大悟,苏晚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甚至暗自后悔为什么没能早发现这一点。 路易安松了一口气。 她真的记起来了。 答应过他的,果然没有忘记…… 路易安鼻子一酸,先前积累的委屈似乎找到了发泄口,一股脑全都涌了出来。他张了张嘴想说话,眼泪却先一步掉了下来,砸在苏晚手上。 “我好疼啊……” 苏晚有些茫然:不是,他怎么一点都不害怕啊?他们很熟吗? 苏晚忍不住问:“你不知道我是谁?” 路易安的眼泪止住了,垂下眼睫,带着隐隐的羞涩,“我当然知道……” 是他的梦中情人,他的未婚妻,是和他约定好永远都不会忘记彼此、要共度一生的爱人。 “知道就好。”苏晚像甩开一块破布一样把他推倒在地,在路易安惊恐的目光中一脚踹在他胸口,脚底用力,像是在碾碎一只不自量力的蚂蚁。 “这次只是给你点教训,下次再敢随便闯进我的梦里,我就杀了你,明白了吗?” 光凭那双眼睛她就能认出来! 她就知道!自己会做噩梦一定是路易安搞的鬼! ===== 晚:扮演暴躁易怒的霸道总裁 路:扮演被虐身虐心的灰姑娘 接下来为您上演的是《霸道总裁爱上我(性转版)》 霉上加霉路易安(剧情) 自从切断梦境链接之后,路易安就没有一分钟是不倒霉的。 先是在审讯室里醒来,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变成了许竹笙的弃子;再是被那个恶鬼似的军官审问。明明一开始和颜悦色地说好老实交代就能被放走,一五一十交代完他居然开始上刑! 最后被扔进这群疯子手里做实验,他甚至在昏迷之前听到有研究员跃跃欲试想解剖他的大脑! 但这些都没让路易安陷入绝望。 许竹笙就是个翻脸不认人的贱人,那个军官,好像姓叶来着……总之就是个滥用私刑的败类!这里的研究员没一个好东西,都是群丧心病狂的疯子! 但还有人在等着他呢。 苏晚醒来就会来找他的,到那时候他就得救了。只要再坚持一下,只要熬到和苏晚见面的那一刻…… “苏……苏晚……”路易安狼狈地被踩在脚底,带着自我欺骗般的希冀,“你在生我的气对不对……?你不会忘记我的吧,你答应过我的……” 苏晚居高临下地俯视:“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路易安努力想让她回忆起点什么,“没有,绝对没有!你喜欢吃巴斯克蛋糕,睡觉的时候一定要抱着什么东西才能睡着……比起淋浴更喜欢泡澡,有时候会和毛绒玩具说话……” 他怎么连她小时候的癖好都知道? 苏晚有些犹豫地松开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表情似乎有所动容。 路易安终于松了口气,“所以,我们真的是情侣,只不过你暂时把我忘记了!” 苏晚若有所思:“我的事,你知道得还挺多……” 她脸色一凛:“那就更留不得你了!” 路易安这辈子从来没像现在这么绝望过。 “你不会是来真的吧?不要啊!喂!”他立马剧烈挣扎起来,脚上的锁链叮当作响,“别杀我!我……我可以给你卖命!你让我杀谁我杀谁……我……咳咳……” 苏晚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看样子是打算把他直接掐死。 这么多死法她偏偏选择了最痛苦最漫长的那一种! “你当我好骗啊?”苏晚不为所动,“谁知道你会不会再潜入我的梦里对我做点什么,我最讨厌被人窥探隐私了!从刚才开始我就有点难受,是不是你干的?!” 你别什么都赖我啊?! 路易安差点说不出话来,竭尽全力把苏晚的手指抠开一条小缝,心一横,干脆开始胡说八道:“你要是在这里杀了我……以后每晚都会做噩梦!最后……最后死在你最恐惧的噩梦里!” 苏晚根本不信。 “你今晚做噩梦跟我没关系,那个时候我根本没时间去【入梦】,是……是其他梦者做的!只有我知道怎么破解,所以……你不能……” 掐住脖子的手松开些许力度,苏晚半信半疑:“告诉我破解的办法。” 路易安刚从大脑缺氧里缓过来,想也不想地回答:“和我一起睡觉。” 苏晚立刻放心下来,掐得比刚才还要用力。 “找借口也不编个像样点的!想睡我?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样……” 这时她才仔细打量起路易安的长相。 ……长得真不错。 也不知道是后天调整过还是天生的,他脸型优越、五官深邃,神似某位在时尚杂志封面常见的混血模特。通透的翡翠色瞳孔为他的面部增添几分精致感,白肤、长发,像从幻想漫画中走出来的精灵。 满身血污、睫毛还染着眼泪……像是被迫折下头颅、沦为奴隶的精灵。 有种微妙的凌虐美感。 苏晚的手不自觉放了下来。 路易安终于找到说话的时机,“我的意思是和我同时入睡!咳咳……这样不需要借助仪器,我们的梦境就能同频……我可以帮你抵御其他梦者的影响……” 苏晚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路易安被盯得毛骨悚然,有一种自己拙劣的谎言被完全看穿的错觉。 但没想到,苏晚竟然点了点头,似乎被他这番话说服了。 “那就试试好了。” 路易安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紧张到全身都在颤抖。刚才的一切像是做梦一般,完全没有和死亡擦肩而过的实感。 很快有人带路易安去包扎。 看完全程的研究员欲言又止,终于忍不住说:“苏小姐,其实……” 其实路易安很明显在说谎。 就连她都能从对方的肢体语言看出不对劲来,按理说出身苏家的苏晚不可能察觉不到……但苏晚竟然信了? 苏晚抬起手制止了她接下来的话,鬼鬼祟祟地压低声音道,“我知道!就是这个款的没玩过……凑近看,他长得还挺不错啊……也不怎么聪明。” 显然最后一句是重点。 不聪明的人,往往造成不了太大的威胁。 研究员顿时肃然起敬:不愧是苏家的家主! 他们有钱人玩得真花啊! 接着她又试探性问道:“那……” 苏晚点了点头,“在他身上装追踪器和监听器,如果他联系许竹笙,我要第一时间知道。还有,趁麻醉的时候在他的心脏里植入起爆装置,控制器给我……和叶霈各一份吧。” 不能给韩望,他说不定会装作不小心把路易安弄死。 微创手术进行得很快。 有许家的技术,路易安身上的伤口很快就愈合得差不多了。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洗了个澡,有些不自在地转了转脖子,试图调整一下那个硌人的皮质项圈。 苏晚拽了拽链条,路易安一个不注意,被扯得踉跄了一下,差点从轮椅上摔下来——没错,为了防止逃跑,他的双手双脚都被固定在一架铁质轮椅上,像是被关押的囚犯。 路易安的脸通红,说话也结结巴巴的:“晚……晚晚,这是不是有点……” 苏晚板起脸:“你没有资格提出要求,知道了吗?” 路易安的脸白了白,咬牙点头,一副认命的样子。 他有预感,接下来的日子一定是一片昏暗。 陪睡(剧情) 回到房间,苏晚自顾自到床边坐下,打了个哈欠。回过头发现路易安还是一动不动坐在轮椅上发呆,似乎没搞清楚状况。 “我要睡觉了。”苏晚提醒道。 “……”路易安沉默了一会儿,“你不把我推到床边吗?” 镣铐都解开了,这么几步路还要推,到底谁伺候谁? 他这幅态度让人恼火,苏晚的语气也不由得冰冷起来,“你有这么金贵吗,大少爷?别弄错了自己的身份!怎么,还要我亲自伺候你上床?” 路易安还是没动。 矫情。 他不会真觉得靠自己三瓜两枣的小聪明就拿捏得了从腥风血雨里杀出来的苏家现任家主吧? 苏晚彻底失去耐心:“我不喜欢为难人,不愿意的话就滚回去。” 沉默持续了很久,直到路易安扑通一声摔到地上,像一块用旧了的抹布。这一下应该摔得很疼,苏晚抬了抬眉毛,看他撑着手臂、一点一点,慢慢爬到她脚边停下。 “……”路易安似乎说了什么,她没听清。 “你有手有脚的为什么……”苏晚渐渐停下话头,目光有些冒犯地扫过他膝盖以下,回忆起从一开始路易安就是趴在地上的,“你是个……瘸子?” 路易安沉默着没有回答。 苏晚用脚踩着他的肩膀,逼迫他抬起头,“我问你话呢,你就是这个态度?可惜了这张脸,偏偏是个残废……” 路易安的脸色越来越白。 面前这个女人,真的是他温柔善良的未婚妻吗? 明明是一样的容貌、一样的声音,甚至连小习惯也一模一样……可是,他的晚晚会像这样,一边若无其事地笑着,一边重重踩在他的痛处吗? 不,也许从一开始他就搞错了。 “你不喜欢……我这样的人吗?”他的声音微微发颤,卑微得像是在哀求,“为什么……?我……我也可以做到很多事……” 支撑着他到现在的那段感情,或许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也许他只是按照自己的期待描绘出了想象中的“苏晚”,再把那份情感投射到了真正的苏晚身上。 而苏晚在梦中爱上的那个“路易安”,绝不是现在这个狼狈、可怜、只能趴在地上任人践踏的。 瘸子。 “嗯,也是。至少还能让我好好出下气。就是你让我昏迷了四天、差点再也醒不过来,对吧?替许竹笙卖命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落到我手里呀,小狗狗?” 这个女人……好可怕! 路易安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他回忆起之前许竹笙的告诫——“别被那副漂亮的外表骗了,她可是靠心狠手辣才走到这一步的……呵,要是有一天你落到苏晚手上,那就求神仙保佑,能有个痛快的死法吧。” “别这样……” 他会被送回那间审讯室继续折磨吗? 和小时候不一样的是,这次再也没有人会来救他了…… “别这么对我……晚晚……” 声音很轻,像是一道拉紧的琴弦,随主人的心情微微颤动。路易安低着头,大半张脸笼罩在一片柔和的阴影里,要仔细观察才能看到有微小的反光从他脸侧一滑而过。 他好像哭了? 苏晚自认为不是心软的人,此刻心里却像是被什么戳中了一下,闷闷的有些难受。脑袋还没转过弯来,手已经不由自主地伸出去,捏了捏路易安的脸颊肉。 手感不错。 真奇怪,刚刚看他在审讯室里倒是很硬气,疼得都快昏迷了也没见掉一滴眼泪。怎么她只是说了几句就受不了了? 路易安脸上还挂着浅浅的泪痕,“可以不把我赶走吗?” 苏晚暗自惊讶自己居然被这个新玩具牵动了情绪,脸上却看不出什么异常:“看我心情。” 可能……这张脸是她喜欢的类型吧? 她松了力,将膝窝搭在路易安肩膀上,又抬起另一条腿。这个姿势,跪坐在地上的人能对她的裙底一览无余。路易安有些不好意思地转头盯着地板,脸红到了耳朵根。 逃避的意图很快被察觉。 苏晚托住他的脸扳正,故意问道,“我很可怕吗?” 路易安小幅度地摇头,“不是……” 是距离太近了。她身上好香……路易安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往那边看。 苏晚用大拇指轻轻描摹他的唇峰,感受到路易安急促的呼吸喷在自己手上,有些烫。她的手指在唇珠处停留了一会儿,问:“接吻过吗?” 她的手很软,抚摸的力度很温柔,只是扫过唇珠的时候痒痒的。他强忍住想舔一舔嘴唇的下意识动作,心里暗暗想,在梦里接吻应该也算数吧? 路易安乖乖点头。 “表面上看着这么纯,原来已经被玩过了。”苏晚不复之前的温柔,直接把手指插进他的嘴里,粗暴地搅动起来,“你们做到哪一步了?上床了吗?你这样的,能满足她吗?” 她翻脸得也太快了吧?! 柔软的口腔嫩肉被指甲刺了好几下。疼还是次要的,苏晚插得太深了,几乎顶到了他的嗓子眼。路易安强忍住干呕的欲望,眼角被刺激得沁出了眼泪。 路易安呜呜地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只好用摇头表示否认。等抽出手时,路易安已经憋得面色潮红。 苏晚随意地在路易安衣服上擦了擦手,兴致阑珊,“你回去吧,我不喜欢被别人碰过的东西。” 残废也就算了,这个真不能忍! 路易安连忙抓住她的手,“没有别人……一直以来只有你。真的……” 他求生欲倒是很强。 可惜总是撒一些一眼就能戳穿的谎,笨死了。 苏晚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会舔吗?” “舔……舔什么?”路易安过了半秒才反应过来,头顶立马冒起一股热气,眼神也闪躲起来,“不……不会……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真是笨过头了吧? 苏晚把睡裙的裙摆往上提,几乎要和腿根齐平。两条水葱似的大腿搭在路易安肩膀上,毫不设防。她伸手揉了揉路易安的头顶,像是在抚摸心爱的宠物。 “想留下的话,当然要讨好我呀。” 莫名其妙的,看着路易安为难的表情,苏晚有种逼良为娼的愉悦感。 门内门外(h/剧情) po18q.com “不……不好吧……”路易安扭过头支支吾吾,“要是……要是被你男朋友知道的话……” 苏晚佯装生气地戳他的额头,“你不愿意?” 路易安很识相地屈服了。 她似乎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格外诱人。 路易安小心翼翼的伸手去触碰,隔着薄薄的布料能感受到柔软湿润的触感,向下划,一小片布料已经被浸湿了。顺着缝隙探进去,手指很快就被湿滑的液体裹满。 这里就是了吗? 穴肉收缩了一下,咬紧了他的手指。挤压感从四面八方缠了上来,有规律地翕动着,像是在扯着他往深处探索。光是手指就已经这么销魂,不知道换成他的肉棒会是何等滋味。 路易安紧张得手发颤。 这好像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 初次触碰她的身体,原来是这样的手感。 苏晚踢了他一脚,有些不满:“我让你用嘴,没让你用手!” 路易安抽出手指,小穴依依不舍地咬着他,需要用力才能顺利拔出来。淫液拉出银丝,从她腿心扯开一段距离,在空气中颤颤巍巍地绷断。 唯独在他手指上留下了黏腻湿滑的水痕。 嘴上说得这么不留情面,她的身体可是在贪恋他的触碰啊…… 路易安抓住苏晚的大腿根,低头用牙齿咬住内裤往外扯。他看上去是想帮她脱掉内裤,嘴上却没用几分力。伴随着撕扯的动作,牙齿时不时隔着内裤咬到阴户的软肉,又很快松开,像是在反复品味一般。 “磨磨蹭蹭的……”苏晚有些不满地嘟囔。 “嘶啦——”布料撕裂的声音响起。 苏晚身下一凉,看到路易安不紧不慢地咬着一小片内裤布料,无辜抬头。 似乎在说:我不是故意的,它质量真的很差。 他怎么这样啊!? 苏晚有点不爽,“哪有人像你这样舔的?一点都不认真,还把我的裤子扯破了!其他人都……唔!” 说到“其他人”这三个字时,路易安忽然不轻不重地按住了她的阴蒂,低下头试探性舔了舔。 酥痒的触感像是被小兽挠了一下。 被咬破那一块的布料范围不大,路易安用舌头往小穴里顶,发现太窄了。他只能先用两根手指插进去撑开,才终于顶了进去。 “唔……嗯……”苏晚死死捂住嘴,依旧有呻吟从口中漏出。 他倒是无师自通。想看更多好书就到:p o1 8l.co m 也不知道路易安是受了什么刺激,像是要把苏晚吃了一样,格外凶猛。苏晚的大腿被他掐得发痛,舌头在小穴中抽插的快感却压过了痛觉,让她身下一波一波涌出水来,几乎要融化在床上。 苏晚气喘吁吁,本能地用大腿缠住路易安的脖子,寻求更多的愉悦。 什么啊……还说自己不会。 明明是会的吧? 路易安抬起脸,擦干下巴的水痕,把简单的动作做得格外色气,“其他人……是谁?” 苏晚抬脚往路易安身上踹,“关你什么事……” 路易安又重新把手指插了进去。食指中指并拢,借着润滑很轻易就到了底。他并起手指慢慢抽插起来,一边含糊不清地舔舐一边问:“其他人和你,也是这样的吗?” “怎么会呢……”苏晚按了按他的脑袋,“有的人是胆小鬼。” * 监听器里,暧昧的喘息和水声尚未平息。叶霈摘下耳机,面无表情地把玩着手里的银色遥控器——这小玩意儿可以随时引爆路易安心脏里的炸药,一枚在苏晚手里,一枚在他手里。 “你们就任由她这么胡闹?” 研究员们鹌鹑似的低着头,不敢吭声。 叶霈揉了揉眉心,“算了我知道。她极力要求,你们不敢违抗。下次再有这种事,第一时间通知我。” 没人注意到他泛红的耳后根。 这监听器是怎么回事? 苏晚知道他会听到吗?还是说……她知道,并且是故意这样做的? 要是换一个人,恐怕会把这当作赤裸裸的羞辱。叶霈本以为自己会愤怒、会恼火,没想到听到那些暧昧呻吟时,他脑海中浮现的居然是苏晚的样子。 糟糕至极。 无聊透顶。 她一定又打算用那副让人恨得牙痒痒的轻佻模样来戏弄他,趁机嘲笑他动摇时流露出的窘态。苏晚就是……那样恶劣的人。他曾见过苏晚戏耍那些无辜的追求者,再像恶作剧得逞一般哈哈大笑。 苏晚是和他截然相反的那种人。 叶霈讨厌她的不着调。讨厌她的轻佻。讨厌她身边来来往往的那些追求者。 却不可否认,那些他本以为会十分厌恶的特质放在苏晚身上,让她变得如此鲜活生动。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变得不一样了? 是看到她瑟瑟发抖的可怜模样,心脏被揪紧的时候吗? 还是与她并肩走过鲜花拱门,被她眼中光芒晃了晃神的时候呢? 不知不觉,叶霈已经来到了苏晚的病房门前。 正当他为自己下意识的行为而感到羞愧时,低下头却发现,门没有锁。即便摘下耳机,扰人心绪的声音也会隐约隔着门板传过来,让他的心跳也不受控制地随之加速。 叶霈定定地站在那扇门前,隐约猜到了苏晚的用意。 要想得到她很简单不是吗?像苏晚这样把自己的优势运用到极致的人,为了达成目的,根本不介意献上自己的身体。 原来在她眼里,他也就只是这样而已。 叶霈靠在房门上,面无表情地摆弄起那枚遥控器。 也许他应该按照苏晚设想好的那样闯进房间、打断她的好事。他们会剑拔弩张地对峙一番,谁也不肯先服软。争吵愈演愈烈,直到他掐住苏晚的脖子、把她按在床上。 就这么借着怒意粗暴地进入她。 叶霈深深吸了口气,试图驱散脑海中纷杂的念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等到房间里彻底没了动静,叶霈推开房门,看到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苏晚和蜷缩在一旁地毯上的人形。 做梦也蹙着眉,是对他很失望吗?叶霈扯了扯她的睡裙盖住下半身,打算越过她去按床头的护工铃。身下的女人挪了挪姿势,嘴里梦呓似的念叨着什么。 叶霈凑近,听见她嘟囔着什么“讨厌鬼”、“烦人”之类的话。 毫不意外,再加上一句“胆小鬼”,一定是在悄悄说他坏话。 本来打算让护工来给她洗澡,此刻这个念头却打消了。叶霈抱起熟睡中的苏晚朝着浴室走去,低头看到她的睡颜,忽然俯下身,悄悄在额头落下一个吻。 他才不是胆小鬼。 最后一片雪花(剧情) 严阵以待的防范持续了好几周,却没有半点异常迹象。 被苏晚寄予希望的路易安竟然一次都没有联络过许竹笙,唯一一次被抓到异常举动还是偷溜到医院楼下的甜品店买了块巴斯克蛋糕。 钱还是那个逮住他的倒霉保镖垫付的,因为路易安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馋死他得了! “许竹笙”这个人就像是彻底销声匿迹了一样,毫无消息。和他一同失去音讯的还有裴献,消息不回、电话不接,只有社交软件偶尔的上线提醒证明他还活着。 苏晚喝了口冷掉的咖啡,把厚厚的演讲稿放到一边,长叹一口气。 “紧张吗?”叶霈走过来,不动声色地把她的咖啡换成新泡的绿茶。 青绿鲜嫩的茶叶在热水中浮沉,格外养眼。苏晚捧起来吹了一口,还没入口就闻到清冽的茶香。没想到看上去高不可攀的叶霈,私下里也会做这些端茶倒水的事。 “不紧张。更大的场面都见过,不过是一次任职演讲而已。你呢?好几天没见了,难得今天有空来看我。” 苏清畏罪潜逃,在被逮捕前跳江自杀。原本是暂代家主一职的苏晚也顺理成章成为唯一的苏家家主,接任议会席位。 最后一环,就是明天的任职演讲。 叶霈:“怕我这个时候来找你提要求?放心,我还没有扫兴到这种程度。只是想恭喜你,前程似锦。” 苏晚伸出手,得寸进尺,“我的礼物呢?” 叶霈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讨要礼物。苏晚收回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作为礼物,明天来看我演讲好不好?我想让你坐在最前面的亲友席,那个位置视野最好,离演讲台也最近……” 白捡的大腿,不抱白不抱! “我……明天有任务。”叶霈莫名产生了负罪感,就好像拒绝她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一般,“礼物我会让人送到的,结束早的话,应该来得及赶上庆功宴。” “没事,我就是顺便问一下!”苏晚很识相地给他搬台阶下。 后来她手舞足蹈说了什么,叶霈没怎么用心去听。也许是为了方便看文章,她今天一身休闲打扮,头发扎成马尾,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显得很乖。 让人看着,恍惚间以为自己还是那个青春期的少年。 “苏晚。”叶霈的目光随着马尾晃动的幅度而微微偏移,阳光照下,人影重迭,苏晚的影子轮廓也悄悄随着光的方向贴近他的肩膀……就好像他们此刻正靠在一起一样。 原以为能按捺住的心火沉寂许久,在这一瞬间汹涌反扑。 苏晚被他的沉默搞得一懵,总觉得那目光炽热得要把自己烫伤一般。她见过许多含情的眼神,却没有见过谁的目光沉重得像山一样。 “怎、怎么了?” 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分不清是害怕还是期待。 他终于要说出口了吗? 眼前巍峨的雪山早已静默多年,经年积雪覆盖,难以窥探真容。也许只差最后一片雪花落下,冰冷厚重的面具就会彻底崩塌。 等待中,呼吸也变得缓慢。 最终,叶霈收回视线,“没什么,随口一说。” 苏晚不由得有些失望。 同时也在想,假如叶霈有不再克制的那一天,会变成什么样呢? * 露天广场,数十家媒体镜头聚焦在演讲台中央。实时直播将影像传递到世界各地的实体/全息屏幕,像极了一场隆重的真人秀。 暗箱投票,黑幕交易……帝国的政治表演向来如此。 苏晚站在演讲台前,麦克风准备就绪。她扫了一眼看不清面目的人群,开始演讲。 那是一份经由秘书团之手,确保万无一失的演讲稿。开头活跃气氛,步步烘托情绪,幽默生动的同时阐述了自己的政治理念——确切来说,是苏家的站队。 表演向来是她的强项。 表情、语气、肢体语言……她娴熟运用着自己的优势,扮演一位自信从容的政客。演讲反响不错,每当她引导向一处情绪的高峰,台下便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演讲进行到一半,忽然有什么东西从天上飘落了下来。 一开始,她以为那是广场上的白鸽。 直到铺天盖地的报纸如雪花一般飞舞在天空中,从星星点点汇聚成一片暴风雪般的漩涡。人群骚动起来,吵闹声逐渐盖过演讲的声音,苏晚放下演讲稿,抬头望去。 几架无人机不知何时瞒过了天罗地网的监控,在天空播撒传单。 人群隐隐有了骚乱的趋势,苏晚接住一张纸,拿在手里。 【豪门养女卖身上位!细数苏晚的几任金主……】 【不择手段!心机婊为上位不惜杀父弑兄!】 噱头十足的最大号标题搭配狗血八卦的内容,极为抓人眼球。与此同时,本该播放直播画面的投屏闪现出一串故障乱码,随后开始滚动播放起传单上的黑料! 为什么还没有人切断信号? 谁把那两架无人机放进来的,到现在还不拦截? 电光火石间,苏晚想到负责统筹场地和媒体转播的,正是之前被她拒绝联姻的柳家。光是柳家恐怕没这个胆子,那要是有人开出了合适的价码呢? 背后之人明显是冲着苏晚来的。 有人想毁掉她的仕途、让她名声扫地! “这么劲爆?没想到那个苏晚看着柔柔弱弱的,背地里玩得这么大!啧啧,这张照片真刺激……” “呸!亏我还以为她是美强惨呢,原来是靠出卖身体上位的,脏死了!这种公交车也能当议员?” “哎哎,照片里这男的我认识啊,这不就是那家车企的CEO……叫韩望来着。他到底给了多少钱,居然能在车里上……” 不仅是文字,连照片都有吗? 恶心!无赖!下三滥! 许竹笙为了对付她,居然用这么肮脏的手段…… 眼角余光瞥见保安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来势汹汹。苏晚知道自己必须得及时结束这场闹剧!否则她就再也没有解释洗白的机会了! 情急之下,她把话筒靠近收音设备。一瞬间,尖锐的金属暴鸣声响彻整个广场。人群安静了一瞬,很快爆发出一阵更大的嘘声。 她长呼出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保安已经扑了过来,试图压制住她。 “你这是非法的!你没有权利带走我!放开!”苏晚费力挣扎,勒在她腰上的手却丝毫不见放松。显然,一定是有人嘱咐过保安这么做! 挣扎间,苏晚抓住了保安腰间的手枪,几乎是同时便扣下扳机。 “砰——!”一声枪响让会场安静了下来,紧接着又是一枪。 苏晚对天连开两枪,原本盘旋在广场上空的两架无人机应声坠落——几乎没有瞄准的时间就能击中飞行中的物体,这是多么惊人的枪法! 见众人终于安静下来,苏晚举起冒烟的枪口,慢慢抵住自己的太阳穴。 投票(剧情) 两架无人机正好盘旋在广场空地上方,破碎的金属残骸从天空坠落,一架砸在苏晚身旁不到五米的位置,另一架则在空中散开,锋利的碎片划破苏晚的脖子,差一点就割到大动脉。 只要扣下扳机,这一切就都会结束了。 但都已经走到这一步,怎么可能会想要结束啊! 保安看她把枪抵在自己脑袋上愣住了,不知道是该上前夺枪还是退到安全距离。 苏晚立马厉声喝道:“后退!否则我就开枪了!” 刚才夺枪之后,狙击枪的红外瞄准线就一直没从她脑袋上离开过。苏晚可以确信,但凡她流露出一点伤人的倾向,都会被直接爆头! 她只能用自己的命来赌,赌他们不敢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被逼自杀! 在这个时代,文字可以编造、影像可以合成,就连亲眼所见也不一定为实。报纸上的黑料虽然劲爆,但也不一定百分百是真。可要是她真的被带走,恐怕就再也没有解释洗白的机会了! “苏晚!你这是在干什么!”柳议员率先跳了起来,“我们要重新评估你的选举权!根据这份匿名传单,我有权质疑你的身份!你这是在扰乱公平选举!喂!快把她拉下去!” 不用想,光靠那熟悉的地中海发型和肉迭肉的身材就能辨认出来,他就是那天被苏晚拒绝的中年男人! 苏清一死,他居然混成家主了? 早知道当初就该出手再重一点,把他那只肥猪蹄扎成烧烤串! 苏晚内心咬牙切齿,“资质审查早就已经结束,这些传单不能算作证据!我申请继续进行演讲!” “直播网络出现故障,需要时间检修。至于演讲,还是择日再……”有人慢腾腾地提出了折中方案,看似客观,其实还是在替柳议员说话。 “我们的技术人员已经在检查了,这是很低级的入侵,十分钟左右就可以解决!”韩望高声打断了那人的话,不忘对苏晚做一个安心的手势。他身旁的席位空空如也,应该是白书礼去了后台抢修。 没过几秒,正在轮播图片的直播画面闪了闪,恢复了正常。 韩望朝那名议员露出得胜般的笑容,“直播的问题已经解决了,我同意继续演讲!” “这里可不是你一个人做主的地方!我提议投票决定,少数服从多数!”柳议员高高举起手,“反对继续演讲的,请举手!” 哗啦啦举起一大片手,数量明显压过了不举手的人。 柳议员得意洋洋:“看吧!韩议员,我知道你想要包庇偏袒自己的情人,可这里毕竟是议院选举,不是你们调情的地方!少数服从多数!我宣布,本次演讲结束!” “现在下定论还太早了吧?”韩望冷笑一声,目光扫过那一片举手了的议员,“诸位,考虑清楚了吗?” 在他的气场威慑之下,有几人颤颤巍巍放下了手。 可是人数还是不够。 苏晚凑近话筒,“林议员,被谣言恶意中伤的滋味,想必您也深有体会吧?去年八月,您被偷拍到和已婚女秘书的亲密照,差点被革职!最后证实那不过是合成照片,您和那位女秘书之间清清白白啊!” 才怪。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你不让我好过,小心我把你那点破事抖出去,大家一起不好过! 林议员尴尬地咳嗽一声,慢慢放下了手:“感同身受,感同身受啊!” 苏晚目光一转:“说到感同身受,黄议员,您年轻时被竞争者造谣靠身体上位,肆意抹黑中伤,最后却能以强大的逻辑和口才扳回局势!我一直都很钦佩您,也希望您能给后辈一次机会!” 黄议员扶了扶眼镜,似乎在沉思什么。 支持柳议员能替她的家族谋得更好的利益,这才是她举手反对的原因。只是在听到这番话之后,这位年近花甲的铁娘子回想起当年自己被对手肆意造谣污蔑的孤立无援,举着的手慢慢放下了。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威逼,利诱。 针对不同的人运用不同的话术,很快,举着的的人就已经不到一半了。 在柳议员恨得牙痒痒的表情中,演讲继续! * “我想,现在直播屏幕面前一定有很多好奇的观众。首先,感谢你们对帝国议院的关注,你们都很幸运,因为这场演讲中不仅能听到枯燥的政论,还能听到比小说更狗血劲爆的八卦,买一赠一。” 笑声缓解了紧绷的气氛,苏晚暗暗放下枪,开始了脱稿发挥。 首先,她必须强调传单的虚假性,并且博得观众的好感。 “这些传单上的内容一定是假的,因为它遗漏了我十八岁被初恋甩的那段恋情,那可比传单上的内容要劲爆多了……” 这只不过是一个调节气氛的开场白。 接下来,苏晚列举了照片和文字的不合理处,将其定义为虚假信息——这其中当然有真的,但只要她不承认,真的也会是假的! “不过,我猜得到那个人的目的。他一定是以为我会被这些谣言吓住,很可惜,我没有!最可恨的是,他居然以为我们的观众会被这点小伎俩骗过去!” 够了,解释太多只会越描越黑。 现在大家已经处于将信将疑的态度,她只需要略过这次小插曲,把话题拉回自己的政治理念上。 “亲身经历过后,我才感受到谣言的杀伤力之大。在我任职期间,我将会推动……法律的改革,让更多像我一样的女性能够……” 广场上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苏晚眯起眼睛微笑,心想:许竹笙,你也不过如此嘛。 最危险的地方(剧情) 对面的黑客能力有限,或者说根本没打算在这方面多耗费精力。很快,白书礼就恢复了直播网络,根据对方留下的痕迹反向追踪——果然,依旧是虚假地址。 他不再浪费时间,走出后台用力挤进人群里。 “在我上任之后,我将会推动……法案的制定,保障……” 随处可见的音响里传来苏晚的声音。 白书礼像是沙丁鱼罐头里的一只螃蟹,需要不停用力拨开挤在一起的肩膀。幸好,他们都沉浸于苏晚的演讲,没有人在意他是不是不小心撞到了谁、又踩了谁的鞋子。 “抱歉,借过一下……” 白书礼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他刚想低下头道歉,却发现这个人似乎有些怪异。 明明是大热天,这人却穿了长袖长裤,脑袋被帽子口罩墨镜挡得严严实实。其他观众都被调动起情绪,仰起脖子盯着演讲台上的苏晚,唯独他垂下脑袋,一言不发。 “喂,你怎么回事?” 白书礼推了推那人,纹丝不动。 明明是大夏天,他居然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色防晒衣下鼓鼓囊囊,胖得看不出是男是女。白书礼瞥见他耳朵上戴着耳机一样的东西,心里嘀咕起来:这人该不会是聋子吧? 不对啊,聋子为什么要来听演讲? 耳机上的信号灯闪烁了起来,像是接收到了某种信号一般,那人僵硬地抬起手,朝自己腰间探去。抬手的那一刻,白书礼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越发察觉出不对劲来。 “说话!你要干什么?你腰上有什么?!” 那人没有说话,而是自顾自伸出另一只手往腰间按去。这下白书礼终于反应过来,扣住那人手腕把他压倒在地,“他身上绑了炸药!让开!都让开!把保安喊……” 没等他说完,广场人群之中,忽然炸开一团爆炸的火焰! 血雾、火光瞬间扩散开来,尖叫声响起,几乎没有多少间隔,人群中又出现第二次、第三次爆炸! 仔细一看,爆炸的点位并不是随机的,而是分散在各个安全出口。伴随着最后一个蒙面人按下自爆按钮,爆炸形成的骚乱彻底阻隔了人群疏散的通道——等等,那真的是最后一次爆炸吗? 这座浮空广场一直被誉为足以刻入建筑史的标志性建筑,十八座观光电梯、六个升降台承载了巨大人流量的进出。而现在,有限的广场空间里挤满了幸存者,这里不再是帝国科技先进的证明,而是成为了一座悬空的监狱! 再也没有人关心演讲,人们用惊惧的目光打量着彼此,害怕再有炸药在自己身边爆炸开来…… 蒙面人毫不反抗,也不挣扎,任由白书礼控制住自己。他大着胆子扯下那人的眼镜口罩,发现那是一张麻木呆滞的中年男人的脸,裸露的电极贴着头皮,连接到耳机上,这造型怎么看怎么像那项被明令禁止的技术:脑机接口。 这个人已经没有呼吸了,死因是窒息。 一定是另一边通过耳机发号施令的人让他自杀的……而这个人居然控制住了人体呼吸的本能,用这种几乎匪夷所思的方式活生生把自己闷死了! “刚刚的爆炸是怎么回事……安检都是摆设吗?!” “我要回家!放我离开!别挤了!” “哭哭哭就知道哭!闭嘴!吵死了!” 混乱的争吵声、哭声和尖叫声盖过了音响的声音,如果此刻通过无人机从上往下看,可以发现乌泱泱的人群刚好被圈在一片圆形的区域里,像是一群被扣住的蚂蚁。 白书礼没由来地想起一个成语:瓮中捉鳖。 下一次爆炸会是哪里?他们到底是怎么把炸药带进来的?几乎大半个议院都聚在这里,安检不可能懈怠到这种程度……除非,有内部的人串通一气! 白书礼站起身,一眼就瞥见了瘫坐在座椅上脸色苍白的柳议员。 不,不对。 就算有内鬼,也不可能为了不相干的人把自己搭进去! 爆炸停止了,燃烧却没有停。先前被抛洒得到处都是的纸张被点燃,很快从裤腿蔓延到人身上。还未平息的骚乱再次扩大,在这样人挤人的狭小空间里,几乎无法隔绝火势的蔓延! 唯一安全的空旷区域,大概就是被警戒线和保安围起来的广场中央,属于议员们的席位。 由铁制围栏和保安组成的防线很快被冲垮了。混乱中不知道是谁开了第一枪,短暂的停滞之后,更多的人扑了过来,冲向被层层保护的旁听席! 白书礼也被裹挟着往那边带。 如果没有那些传单报纸,爆炸造成的仅仅是骚乱和少数伤亡;如果没有爆炸物堵塞出口,那么火势不会蔓延到这种程度,更不会逼迫人群往中央转移。 这环环相扣的每一步,怎么看都不像是巧合! 白书礼立刻停了下来,逆着人群往外围挤去——幕后之人明显是想要把人都逼到广场中央,中央绝对不会比外围更安全!显然,等人群聚集之后,下一次危险一定发生在广场中央! 等等。 那现在最危险的,不就是苏晚吗? 以他现在的位置,已经看不清广场中央演讲台的情况了。 天旋地转。 不,是脚下的地面本来就在晃动! 白书礼险而又险地避开一道裂开的缺口,跳到一块还算完好的地面上。幸好,他所处的位置相当接近电梯,有电梯轨道支撑的区域并没有塌陷下去。 然而放眼望去,数不清的人就在一瞬间从地面的缺口坠落,有的摔成重伤,有的当场死亡! 白书礼想,后世的历史书上一定会记录下今天发生的事。 就在这一天。 科技凝结而成的精巧建筑,一座完美到不可能的空中楼阁。在建筑学家的口中,它是历史性的里程碑;在文学家的笔下,它是帝国强盛的象征……先进、庄严、轻盈,这座号称永不坠落的浮空广场。 此刻以中央为圆心,轰然倒塌。 ===== 废墟中 m557.com 人潮汹涌,汇聚成一片漆黑的海洋,从四面八方毫无死角地压了过来。 个人的力量或许是渺小的,但一百个人、一千个人、一万个人……数量的堆积造成指数爆炸的变化,置身拥挤的人潮之中,没有人能遵循自己的意志。 四周的人潮往一个方向涌动,带动着苏晚也不由自主地往那个方向偏移。她大喊,声音很快淹没在人潮中;混乱中费力地抓住话筒,麦克风好巧不巧在这时候没了声。 空气越来越稀薄。 也许是因为紧张导致的缺氧,也许是因为拥挤。耳边传来阵阵轰鸣,心脏急剧跳动,呼吸也变得困难。抬头望去,视线被高高的人墙封堵住了,只剩下一大片漆黑的阴影。 必须得离开这里! 许竹笙大费周章把她困住一定是有后手,要是不赶紧脱身的话…… 可是。 真的有脱身的办法吗? 视野里最后一缕光也被遮住,有人用力撞到她的肩膀。肩膀传来一阵剧痛,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倒去。天旋地转间,一切都按下了休止键。苏晚忽然清晰地意识到——在这里跌倒的话,是真的会死。 还是万人践踏、死无全尸的死法。 重力拉扯着她下坠,拥挤的人潮中、灰暗色彩涂抹的世界里,无形的力量落笔写下“命中注定”的终局,在不可违抗的命运面前,任何挣扎都只不过是徒劳。看好文请到:p o1 8uk.c om 密不透风的人墙里忽然挤出一只手。 那只手抓住身前人的肩膀,用力一推,人墙顿时出现一个缺口。紧接着灰暗的世界里闯进来一抹难以忽视的亮色——那其实不是光,而是亮眼的银发。手腕被攥紧到发痛,还没看清楚脸,苏晚就被那人紧紧扯入怀中。 人潮还是拥挤,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被裹挟其中。 只是脱力的时候,能放心靠在一个人怀里,被结实有力的臂弯护着后背和脑袋。声音汇入人潮,像水汇入海洋。喧哗的默剧中,唯独耳畔的心跳声那么清晰。 “韩望。”苏晚的声音有些颤抖。 他明明有机会离开的,明明没必要陪她一起冒险的。就算再怎么迟钝,他也该反应过来这是许竹笙的圈套了。他什么都做不到,只不过是来陪她白白送死……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 韩望以为她在害怕,抱得更紧了。 温热的吐息一颤一颤,从头顶传来。 “不要怕。抱紧我,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说着说着,他自己也不大相信似的声音低了下去,显得没什么底气。 韩望暗自想,至少他可以走在苏晚的前面。 没有安全的地方了。 也根本逃不出去了。 眼前的男人,明明身体还在颤抖着,却固执地用自己的身躯把她护在怀里。时不时有人撞到他们,韩望只是闷哼一声,把怀中的人搂得更紧。 他身上有好闻的松柏香气,应该是哪家新出的男式香水。紧贴着的身体传递出温度,在这拥挤汹涌的人潮之中,苏晚觉得自己像是一条小船,被漫无目的地推来撞去。可不管风浪再怎么颠簸,依旧有人小心翼翼地托着她,让她不受到一点伤害。 笨蛋。 笨死了! 他们好像真的要死在一起了。 脚下的震动感越来越强烈,远处接二连三传来尖利的惊叫声。苏晚隐隐猜测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却绝望地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对策。 除非她能长出翅膀。 “别害怕……”韩望低下头看她,声音颤抖得有些变调,深黑色的瞳孔反射出一片亮光,“别害怕,我会陪着你的……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在你身边……” 在害怕的人明明是他吧! 面临死亡的恐惧似乎都被冲淡了些。苏晚抬起头,心想,如果这就是她生命里的最后一刻,那好像,还不赖。 至少和她殉情的这家伙看着挺顺眼的。 “喂,你要不要接吻?”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自己都愣了下,想起他们重逢时的初次见面,好像和现在的境况也很相似。 恐惧的尖叫声、哭声萦绕在耳边。在坠落的失重感来临之前,一个吻落了下来。韩望的睫毛一眨一眨,扫在脸上痒痒的,热热的,带着点湿意。苏晚刚想抬眼确认他现在的表情,就被扣住后脑勺吻得更深。 真是……要喘不过气来了。 心脏在胸膛里砰砰跳动,危险环境下飙升的肾上腺素带来晕乎乎的愉悦快感。苏晚紧紧地抱住了韩望,任由自己的视线被一片黑暗所吞没。 * 扑通、扑通。 体内生锈的老式蒸汽机发出嘈杂的轰鸣,心跳、耳鸣和血液循环流动的声音交迭在一起,像一条濒临崩溃的旧工厂流水线。 好痛。 说不出痛感的源头是哪里,浑身都像是散架重组过一般,不听使唤。 喉咙里一股铁锈味的黏稠,吞咽的动作带来阵阵刺痛。苏晚猜测她的内脏一定破裂了,肋骨应该也断了几根。上天保佑,没有致命伤。 她睁开眼,发现这是白费功夫——四周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睁不睁眼没有区别。 好像有什么东西垫在身下。软的,热乎乎的,用手一摸,还能摸到头发。 “韩望?” 再往下摸去,惊喜的心情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手指触及之处是大片大片冰冷湿润的液体,浓烈的血腥味萦绕在鼻腔,盖过了韩望身上原本的的香水味。 “韩望……?”苏晚的声音有些颤抖,“你还好吗?能听到我说话吗?醒醒……你醒醒!” 黑暗中,一片死寂。 沉默得太久了,久到苏晚只能听到耳畔错乱的嗡鸣。 韩望沙哑的声音这时候才有气无力地响起,“没死,骗你的。” 苏晚忍不住给了他一拳,疼得韩望龇牙咧嘴。 他们大概得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也许是几个小时、几天,或者更久。厚重的废墟之下,探测仪无法到达的角落里,挤着两个奄奄一息的人。 苏晚尽可能地往乐观的方向想:会有人来救她的,许竹笙不会想到她还活着,只要能活着出去…… “我觉得,你可以比我活得更久。”韩望断断续续地说,“你要是饿了,就把我吃了吧……” 苏晚:“你少说两句还能多活几秒。” 他安静了一会儿,渐渐连呼吸都微弱了起来。苏晚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她知道韩望不是那么脆弱悲观的人,也许他真的伤得很重,自觉没有生存的希望,才会说出让她吃掉自己这种话。 也许他从一开始就不是装的,他只是太虚弱了,才没法第一时间回应。 “韩望?”苏晚去捏他的脸颊,试图把他喊醒。 呼吸声时断时续,苏晚很害怕他就这样忽然停止了呼吸,幸好,他还是醒了过来。 热气喷在她手上,像忽闪燃尽的烛光,“好困。刚刚做了个梦,就听到你在喊我。” 傻瓜,你不是困了,是昏迷过去了吧。 苏晚凑近他的脸,祈求神明的眷顾能再次降临,“不要睡,陪我说话好不好?” 血腥味混杂着浓重的尘土味,黑暗中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心跳。这实在不是一个适合促膝长谈的场合,苏晚鼓励着韩望开口,听他断断续续地说着前言不搭后语的碎碎念。 “从很早很早之前,就喜欢你……” “我好像……总是在说反话……你知道我的心意吗?现在呢……有没有更了解我一点……” “你的头发很漂亮……跑步的时候扎起来,在脑袋后面晃荡……声音也很好听,轻轻柔柔讲话的时候让我心里软软的……说那些伤人的话的时候,又让我心里……很难过……” 我好像一直都没有彻底地恨过你。 “我只是……” 不知道那些血淋淋扎进心里的钉子为什么会牵动每一根神经,为什么在尖锐持久的疼痛过后,会有另一种隐约的满足。把它拔掉就好了,让她也痛苦就好了。 然而心口无法愈合的疮疤告诉他,这一切变得更糟。 “我爱你。” “我觉得自己……好幸运。”韩望的呼吸近在咫尺,一片黑暗中,连看清楚他的表情都是奢求,“能为你而死……能像这样死在你的怀里……好幸运。” 所有浓重的爱与恨,到最后都如同一片羽毛轻盈飘落。 苏晚想,她该说些什么,用什么来回应他呢? 越是靠近生与死之间的那条河流,过往的恩怨纠葛就越是淡薄模糊。接近死亡的那个瞬间,她想到的不是过去有多恨这个人,而是。 “你把我护在怀里的时候,好帅啊。” “我好像有点爱上你了。” 仅限于某个瞬间,吊桥效应发挥到极致。恐惧、未知、荷尔蒙的多重刺激之下,粉色的幻想被加速催化,充当廉价的安慰剂。 “真的吗……那,太好了……”韩望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小,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音量又突然抬高起来,显露出回光返照般的活力。 “下一次,我会早点找到你的。多等我一会儿,好不好……” 不确定他想说的到底是“下一次”还是“下辈子”。 苏晚低声说:“好。” 随后呼吸声逐渐放松延缓,到最后断断续续,如同即将断电的灯泡一样反复闪烁着。 直到某个时刻,勉强维系的生命力彻底耗尽,苏晚察觉到另一道更为缓慢的心跳声停止了,黑暗中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心跳回响。 喉咙里像是梗着什么一样,咽不下、吐不出。 窸窸窣窣嘈杂的响声从头顶传来,沙砾不断被震到头发上、脸上、衣服里。当第一缕光线照亮狭窄的缝隙、照在唯一的幸存者身上时,她像一个失去心爱玩具的小女孩一般,哭了起来。 ====== TT 记者小赵为您带来独家报道 时代巨厦倒下时,一个个具体的命运就这样被毫无征兆地改写。 帝国日报实习记者小赵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那个普通的工作日,人事递给她一份辞退通知书,冷冷要求她在规定期限内收拾东西走人。曾经一起进入报社的同事在选举现场实时播报,光鲜亮丽;而她抱着一堆没用的办公废品,隔着街道远远眺望,灰头土脸。 她在那里仰着头站了很久,汗滴进眼睛里,又疼又痒。 一个毫无背景的应届生,就算被抄袭洗稿又能怎样呢?抄袭者不用付出任何代价,而她却被以“考核不合格”的理由赶出报社! 就因为对方是来镀金的世家少爷吗? 就因为他姓柳,而她不是吗? 长久的日晒让她头晕目眩,脚下的地面也微微震动起来。不,不是她在晃……是地面在晃! 一片金属碎片从高空坠落,砸在几百米开外的倒霉私家车上。更多的东西从天上掉了下来,借着重力势能留下陨石般的浅坑。四周的行人惊呼着跑远,记者小赵脑中“嗡”的一声,咬牙抱紧相机,逆人流朝着废墟跑去。 咔嚓。 镜头记录下一个半截身体被掩埋在废墟中、手臂抗议般指向天空的人,或者说一具尸体。 咔嚓。 镜头对准一个跪在废墟上拼命用双手刨开砂石,直到满手鲜血的人。 咔嚓。 “拍什么拍!记者滚到警戒线外去,不要妨碍救援!” 镜头被粗暴地推开,她没有气馁,而是放下相机凑过去,“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我有急救证,我可以给伤员包扎!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只要让我拍几张照就好……” 这番说辞勉强过关。 肾上腺素让小赵的脑袋晕乎乎的,前一刻她还是被扫地出门的实习记者,现在却摇身一变,成了手握第一线新闻报道的目击者! 她一定要拍下一张纪念性的照片,这会成为历史事件的缩影,和她一起被载入新闻学史册! 用那张构图恢弘充满压迫感的废墟全景吗? 还是那张充满悲悯和人文关怀的,死去母亲抱着婴儿的照片? 有什么从视野边缘一闪而过,小赵举起相机追寻,有一瞬停止了呼吸——没错,这才是她想要的那张照片,这一幕才最该被载入史册! “咔嚓——” 这张照片毫无意外地成为了头条报道的配图。 画面以一片灰暗的废墟做背景,一名女性被裹在白毯子里,在救援人员簇拥下朝着救护车走去。她皮肤上沾染着未干涸的血迹,眼神肃穆哀伤,看上去脆弱又坚韧,像一朵废墟中挣扎生出的纯洁之花。 当灾难发生时,人们想要看到的是废墟和尸体吗? 在历史的悲剧之下,在沉甸甸的灰暗哀伤之中,这一抹希望的影子更令人动容。她脆弱、美丽,却那样不屈不挠,带着顽强的生命力破土而出,感染了无数民众。 【帝国之花浴血重生】的标题在互联网上引爆点击,而后小赵才了解到她拍下的女性正是当天进行演讲的议员候选人。 心中有个声音促使着她去了解那位女性的过往,去挖掘她,记录她……新闻女神在耳边轻语,指引着她的信徒。小赵义无反顾地选择相信命运为她安排的这条道路。 * “您好,我是帝国日报的记者,我想……” “不好意思,我不接待帝国日报的记者。”被拒绝是当然的,作为厚脸皮的典范,小赵现在就算闭门羹吃到饱也能维持着恰当的热情。 “我了解到您是议员候选人,帝国日报的采访可以帮助您扩大影响力,我希望……” “你还不知道吗?”苏晚冷冷地扫过她,带着讥讽说道,“我已经失去议员竞选资格了,别来烦我,柳家的走狗。” 经由举报渠道匿名提供的那份出生证明被验证为合法证据,苏晚失去了进入议院的门票,被剥夺继承人身份,变回任人践踏的普通公民。这甚至是多方运作下的结果,否则她很有可能被安上“实验体”的身份,剥夺一切权利。 她现在接连遭受打击,脾气比过往任何时候都冷漠刻薄。 抛下发愣的记者不管,苏晚转身走进了咖啡厅。 一杯什么都不加的冰美式最符合她现在的心情,苦涩中看不到一点甜味的希望。去求叶霈帮她吗,可她自己手里没有半枚筹码,凭什么去驱使帝国年轻的将军。 裴献呢,到现在连个影子都不露,指望得上他吗。 白书礼也是,光是韩家那些虎视眈眈旁支就够他喝一壶了,别自己把自己玩死已经谢天谢地。 苏柔更不用说。她不是天真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天平一边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另一边是家族的利益,共同的敌人死后,她真的还能毫无保留地支持自己吗。 “我不是谁的走狗,我的报道是完全客观中立的!您可以看看我写过的报道,我的名字是……还有这张照片!” 杂乱的思绪被叽叽喳喳的麻雀打断,苏晚简直要控制不住情绪,恨不得把这个多嘴记者的发声器官堵上。 但很快她的目光被那张照片吸引了。 照片上的女人无疑是她自己,这张抓拍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兼顾了构图和信息量,连背景的落日余晖都恰到好处渲染出悲戚的气氛。苏晚的指甲攥紧照片边缘,看到几乎出镜的一角勾勒出一个熟悉的轮廓。 养过的狗,化成灰她都认识。 这个穿着救援队服遮遮掩掩的缩头乌龟不就是裴献吗?! “你也觉得这张照片拍得不错是吧?”烦人的麻雀凑了过来。 “不好意思,我现在心情不太好,请你不要再打扰我了。”苏晚试图委婉地拒绝她。 “我刚刚查询了政府公示文件,看到了取消资格公示。而且我还看到了其他的消息……”谁知道烦人的麻雀得寸进尺,踩着她的痛处喋喋不休。 苏晚感觉自己的教养在接受挑战:“所以呢?” “我觉得你可以参加元首选举。”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记者洋溢着不谙世事的天真,“我可以为你做竞选宣传!报名时间就在最近,我相信你会有很多支持者的,看过那张照片的人都会喜欢你!” 操,她是不是根本不懂政治? “我的竞选资金谁来出?谁来替我写候选人推荐信?打点官员、舆论造势,哪一样不需要钱?难道你觉得政治就是一群人比谁更能说会道的过家家吗?” 冷漠自私的政客对理想主义的记者极尽嘲讽。 小赵愣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反应过来:苏晚和她想的不一样。 她以为苏晚会是一个完美的悲剧角色,屡败屡战,从未被现实压垮。没想到面前的女人不过是个刻薄的现实主义者,扮演理想人物不过是她塑造人设的一部分。 苏晚自觉失言,尴尬地灌了一大口冰美式。 真是的,跟不相干的人动什么气呢。现在好了,她估计会被这个记者添油加醋地一通抹黑然后荣登头条榜首,撤新闻压热搜估计又要花不少钱。 小赵记者目光炯炯地盯着她:“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裴献】车震(露出想象)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说得倒是轻巧,做起来谈何容易。他们记者惯会嘴皮子一碰说轻巧话,苏晚刚刚熄灭的叛逆心理又重新燃起来。她跟这个记者肯定天生不对盘,否则为什么她说的每个字都那么让人不舒服? “所以,你到现在还是实习记者,是因为没有试着争取更高的职位吗?” 对面的小记者脸一下子涨红了。 “你拍的照片比帝国日报过去十年内每一位主编都要好,但我观察到你的记者证还是实习期的样式。”苏晚克制着自己的恶意,尽力让语气显得温柔耐心,“这是为什么呢?” “我……资历不够,想转正必须得满一年服务期……并且无不良记录。”小赵的气势弱了下去。 她自己都觉得这个回答不具备说服力。 “……” 钢筋水泥会随着岁月而腐蚀朽烂,轰然倒塌;权力巨厦却依旧高高屹立。小赵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世家对【新闻媒体】领域恐怖的掌控力。拍出一张好照片也改变不了什么,这套权力体系早已固若金汤地运转了几千年,是无法凭借个人力量摧毁的远古巨兽。 好消息是,她的考核从“不合格辞退”变成了“优秀留用”。 坏消息是,那个柳家的少爷看她更不顺眼了,几乎是明目张胆地针对。 苏晚拨弄几下手机,客套地告辞:“我有事先走了,下次再聊。” 趁着小记者回不过神,苏晚迅速撤离阵地,走出一段才想起自己忘记结账了——好,现在她的形象一定更烂了,也不知道那个小记者会不会回去编排自己。 烦人。 烦心事一件接着一件,几乎没有止境。出来的时候甩开了司机和保镖,后果就是不得不穿着高跟鞋在烈日暴晒下步行。脚后跟备受折磨,她干脆脱了鞋赤脚走,踩在步行道上,脚心被烫得发红。 有人对她吹了声口哨。 苏晚快绷不住了。 她回过头恶狠狠地瞪着那辆停下的吉普车,思忖砸烂车窗暴揍人一顿的可行性。时机很快降临,遮阳车窗慢慢降下,露出一张戴墨镜的脸。 “唷,好久不——啊!!!” 开口的一瞬高跟鞋细跟改变方向,从砸向面门改为肩膀。即便缓冲了力度,尖锐的细跟依旧扎进肩膀布料里,让对方痛得嗷嗷大叫。 苏晚毫无怜悯地勒住他的脖子,往车窗一砸,“你还知道回来啊!?” 墨镜被撞得歪斜,露出一双黑眼睛。 “对不起我不应该不告而别……嘶……痛痛痛!”裴献举起双手示意投降,趴在车窗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装痛卖惨卖得那么可怜,墨镜之下眼角却弯成一道柔和的弧度,“你好像很需要我,所以我回来了。想我了吗?” 苏晚:“谁说我需要你?!” 裴献:“那就是我需要你。” 他总能轻而易举地看穿她尖锐言辞背后的不安,然后用他自己的方式抚平苏晚的情绪。手腕被扣住,在脸颊边轻轻蹭了蹭,濡湿的触感一闪而逝,低下头时,正对上一泓柔软的黑眼睛。 “我好想你。” 真过分。 他是不是会算命,怎么每次和他遇见都是在那么狼狈的时候呢? 苏晚想甩开他的手,裴献却在这个时候用力一扯。手上的力度带着整个身子向前扑去,裴献扶住她的肩膀深吻,像是要把所有未说出口的刻薄言论都堵回肚子里去。 他有意让她呼吸困难,身体一阵阵发软。却在接近窒息的时刻放缓攻势,留出喘息的空间。 苏晚脑袋发晕,忽然想起了咖啡厅里的记者,不知道她会不会追上来呢…… “要被拍到的,去车里……”她推着裴献的胸膛。 “我很见不得人吗?你怕我们这样被谁看见?”裴献不依不饶地咬了她一口,一边接吻一边打开车门,短暂地分开几秒之后又霸道地追了上来,把她锁进怀里。 苏晚只能坐在他身上,挤在狭小的驾驶座里。 糟了,她不应该提出上车的。 裴献两条手臂紧紧抱着她不放,像条狗似的又舔又咬,把她的嘴唇当成了甜品果冻。满鼻子都是裴献身上的味道,浓烈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苏晚偷偷夹了夹腿,感觉内裤在慢慢变湿。 裴献应该也是一样。 身下有什么东西硬梆梆地顶着她,几乎下一刻就要从裤子里戳出来。 身体比嘴诚实许多,他们果然都很想对方。 苏晚小幅度地摆腰蹭了起来,试图缓解迫切的情欲。最近的一家酒店在两公里之内,但是谁都没有耐心熄火重启。裴献的手轻车熟路地造访后颈、前胸、腰侧,几下就解开。 也许是顾忌露天的环境,也许是为了情趣,他没有脱掉苏晚的衣服,而是将手探入解开的拉链口子,揉搓把玩。腰侧的软肉被指腹蹭着,粗糙的硬茧划过皮肤,留下一道细小的颤栗。 “昨天你进了一家酒吧。出来的时候,那个男模就扶着你这里。” 变态跟踪狂。 她就知道那天脖子后面凉飕飕的不是错觉! 而且那不是男模!那是怕她喝多了吐店里的服务生好吗! “你管得着吗?” “管不着。”裴献整个手掌都钻进了腰侧的开口拉链,热乎乎的触感顺着肚皮一路向下,盖在小腹上,“毕竟我只能管你这里,对吧。” “让管吗?” “不让。” “不让我也管。” 手指隔着薄薄一层内裤布料来回刮蹭,有意无意地戳进穴口。小穴的形状几乎要被沾湿的内裤勒出来,穿了跟没穿没有任何区别。 苏晚轻轻颤了一下。 那你呢?说着想我的人是你,狠心不告而别的人也是你。这些天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又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回来? 后方传来两声巨大的喇叭响,裴献被震得手一抖,一下插进了更深的地方。 “啊!”苏晚惊呼一声,意识到后面有车又死死咬住舌头。 后方的喇叭声摁得更响了,裴献不为所动,将错就错屈起手指向上方戳去,熟练地找到她的敏感点,重重一按。苏晚的身体顿时抖了起来,脑袋埋在他胸膛上,含混不清地小声呜呜。 “爽吗?”裴献低下头,咬了一口她的耳垂。 水都流了他一身,怎么会不爽。 “停一下……不行……有人来……”苏晚挣扎蹬腿,退到后背挤着方向盘才让裴献的手指离开身体。 可驾驶座的空间有限,再怎么拉开距离也不到半米。裴献追上去剥下她的内裤,另一只手解开裤链,直挺挺的性器就这么对着她的阴户,往前一挺就能插进去。 他停了下来,修长有力的手指拖住苏晚的下巴,迫使她的视线从身下抬到与他的目光平齐。 看着我,告诉我。 “那又怎样,你不喜欢吗?” 苏晚的瞳孔涣散了一瞬,视线被限制,下身却能隐隐感受到他滚烫的温度。裸露的嫩肉一张一合,被刺激得不停淌着水。 她喜欢的。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都在疯狂叫嚣着喜欢。 “……”苏晚的声音细若蚊蝇。 “什么?”裴献心情很好地又问了一遍。 苏晚不回答他,偷偷松力往下坐。身体刚往下滑了两厘米就被及时托起屁股,止住下坠的势头。性器完全贴合在一起,被彼此的体液润滑淋湿。龟头抵在穴口,只差临门一脚就能顺畅地插进去。 明明就在眼前,可就是看得着吃不到,小穴一收一缩,像在饥渴地嘬着龟头。 他就是故意的吧! “只顾着自己这么爽,也不舍得让我多高兴一下。”裴献挺起腰顶了她一下,使坏似的只进去一点又出来,“喜不喜欢?喜不喜欢?” 苏晚觉得自己要坏掉了。 明明没喝多少水,下身却像是开了水闸一样流水不停,几乎要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失禁了。车里没开空调和换气,狭窄的空间里满是她的气味,世界上最好的催情剂也不过如此。 “嗯……喜欢……我喜欢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裴献的手忽然松开。 苏晚一下子失去支撑跌坐在他腿上,原本浅浅戳开穴口的性器一顶到底,贯穿小穴,连子宫深处都被顶到凸起变形,肏出裴献的形状。 “啊!唔嗯……嗯啊……” 还没等她从铺天盖地的快感中回过神来,裴献就抱住她的腰开始挺胯抽插,每一下都像是要把她给顶穿一样又狠又快。性器拍打小穴,带出响亮的水声,屁股底下的坐垫湿了大片,全都是苏晚流的水。 整辆车都好像微微晃动了起来。 后头摁了半天喇叭没反应的司机这才后知后觉怒而超车,经过时降下车窗,爆了几句国粹大骂:“这么饥渴去酒店开房啊!大马路上干起来也不知道害臊!没干过逼是不是!你老婆迟早给你戴绿帽!” 苏晚心想,恐怕裴献是有段时间没泄火了,不然怎么把她往死里折腾? “没男人干你嫉妒了啊?我跟我老婆的情趣你管得着吗!就要大马路上肏逼怎么了!老婆是不是?我肏得好不好?” 裴献一边跟他对骂一边加大力度,别人越骂他干得越爽。 咱们好歹人模狗样的,别跟人比不要脸好么! 苏晚试图去捂住他的嘴,手肘不知道无意间碰到哪个按钮,车窗竟然慢慢降了下来,让窗外的景色暴露无遗——也让车内的景色一点一点暴露出来。 阳光透过那一道不断下降的缝隙洒进车内。 如果有人正巧路过,又正巧好奇地探着脖子从车窗往车内望的话,一定会看到这样一副淫靡的场面。 苏晚衣衫不整、面色酢红地坐在裴献身上,胸前的扣子、腰侧的拉链全都拉开,露出白皙透红的肌肤。提到腰以上的裙子根本盖不住遍布水痕的肌肤,而最引人注目的当然是被肏到红肿、撑开变形的小穴。 即便车窗外根本没有人,苏晚还是被自己的想象狠狠刺激到了一下。小穴猛地缩紧,把即将抽出的性器强行留在体内,爽得裴献闷哼一声,差点直接缴械。 “这么喜欢刺激,想让我在随时会被人发现的状态下干你?” 裴献眼疾手快,按下车窗按钮,原本在缓缓下移的车窗又开始回升。等到车窗全部升起关闭,他急匆匆地把苏晚按倒在方向盘上,下身狠狠地撞过去,似乎也被刚才的小插曲刺激得不轻。 “要不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在我这里被干得有多爽?他们要是看到我们做爱,一定自惭形秽,不敢再来勾引你了,是不是?” “你在我这里最快乐,是不是?” ======== 小情侣过节车震?那咋了! 请全世界原谅一下 (蛐蛐过车震小情侣的裴献已被回旋镖扎满) 放纵沉沦 人一旦上头就容易失去理智。 苏晚都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跟裴献到酒店的了,反正她就一直没从他身上下来过。一开始他们还遵循着接吻、做爱、清理的流程,直到裴献发现她根本没有满足的征兆后,删去了接吻和清理。 做爱,然后继续做爱。 酒店的套房设施一应俱全,根本不需要迈出房门就能满足生活需求。一日叁餐有准点的餐车送来,就连避孕套也会静悄悄地补上。 虽然他们不怎么会用到。 苏晚更喜欢让他直接射进来,省得做一次就要重新换一个套。裴献遂了她的意,勤勤恳恳地把每一股精液都送进子宫里。 几乎不间断地做了好几个小时,额头的汗珠挂在刘海末端,像一根根倒悬的小剑。裴献挺腰撞击,把苏晚下意识并拢的腿压下分开,低下头就能看到自己的性器在苏晚肚皮上顶出的形状。 该死的色情。 柔韧性很好的双腿被掰开到极致,压在身体两侧。本该隐蔽的嫩肉像被迫撬开的河蚌,柔软地舒展拉伸开来,糊满浑浊的白浆。 看上去像在报废的边缘徘徊。 连出口都溢出了这么多,不知道里面到底装了有多少。裴献忍不住猜想她小小的子宫到底是怎样灌满他的浓浆,再容纳下他的性器的,泡在里面舒服得让人不想出来。 你呢?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吧? 和我做果然很舒服吧。 他扣紧苏晚的手指,空出的手捋顺她被汗水打湿的黑发。苏晚下意识吐出舌头索吻,粉艳艳的脸上带着汗珠,闪闪发光,像初承雨露、带着水珠颤颤悠悠的花苞。 私藏的玫瑰,只为他一人绽放。 裴献隐隐有点得意,又怕她真死在床上——毕竟他们从昨天到现在就没停下过,仅仅是抽出时间吃饭补充体力。 “要休息了吗?我给你洗澡?” 苏晚涣散的瞳孔才逐渐聚焦。 “还要……继续。” 失去桎梏的双腿缠在裴献腰上,像引人堕落的小蛇。脚背蹭在背上,向下一压,原本打算往外拔的性器又结结实实插了回去,陷进一摊软烂的媚肉里。 “嘶……你是不是嗑药了?”裴献宠溺地捏了捏她的下巴,“都这样了还继续呢?我怕把你肏死。” 苏晚盯着他不说话。 裴献这时才察觉到不对劲,“苏晚……?你性瘾又复发了?” 他明明早就该察觉到的。 最开始遇见她的时候就是这样,她难过到极致的时候总会寻求于性欲。高潮的快感给人带来幻觉一般的愉悦,一旦情欲褪去,现实的痛苦就如同退潮的礁石一般显露了出来。 果然失去继承权对她的打击还是太大了。 “不是。我……我只是……”苏晚罕见地犹豫起来,似乎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片刻又下定了决心似的,抬起亮晶晶湿漉漉的小鹿眼看向他,“你……可以娶我吗?” 裴献松了口气。 不是性瘾复发就好……等等,她想和我结婚? 和……我吗?真的假的? 裴献后知后觉咂摸出点甜来,明明高兴到差点控制不住嘴角,嘴上却还是贱嗖嗖的,“差点忘了,现在我才是许大少爷。好像世家都没有娶平民妻子的前例吧,按理说,我们确实门不当户不对……” “不行算了,你给老娘滚下去。”苏晚翻脸得很干脆。 “喂!我又没说不行!”裴献喜滋滋地挨她踹了一脚,终于抓住脚踝,躲开了第二脚,“说出去的话可收不回来了,别想反悔!” “我就问你一声,又没说要嫁给你。” “嫁给我吧?”裴献小心翼翼地把她的手包裹在掌心,压到枕头上,身体控制着力度进出,“还是我好,床上床下都合心意,除了我还有谁能把你干得这么舒服?” 真不要脸! “……滚!” 裴献厚着脸皮凑上来讨吻,“求你了,求求你,再说一遍好不好?说你想嫁给我。” 苏晚没力气再推开他,只好勉为其难地亲亲他的鼻尖。 “我不能继承你的席位,但我们的孩子可以……我想要一个听话的孩子,最好像爸爸多一点……”她状若无意地提起,“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你说……我可以怀上吗?” 裴献心里咯噔一下,窃喜的情绪逐渐淡了下来。像我多一点,是想让我们的孩子像我一样听话好差遣吗? 我又不是生来就属狗的。 我这么顺着你,不是你训狗的手段有多高明,只是因为我……爱你。 爱到就算你的野心要用我的命来支撑也愿意。 “好啊,你要去父留子是吧。”裴献用手掌按压她的小腹,脸色一下子暗了下来,“等把我弄死以后,你还想带着我们的孩子嫁给谁呢?嫁两次够吗,还是说,你想让孩子认叶霈做后爹……” “你干什么!啊……” 他的力气太大,按压之下,不堪重负的小穴从缝隙里吐出几缕精液,看上去像是漏了的奶油泡芙。裴献目光暗了暗,压得越发用力,“干你。” “想生孩子就把逼夹好,别漏出来。”裴献拍了拍她的屁股。 “唔……”苏晚呻吟一声,眉头微微蹙起,却还是照着他说的努力收紧小穴。 裴献好像生气了。 这都是她自找的。 “这会儿夹得真紧啊,把我夹断了谁来满足你?提完要求就变得这么听话……是不是接下来不管我要你做什么,你都会乖乖照做?” 苏晚脑袋里一片空白,点点头。 “我现在恨不得把你玩烂。” 苏晚缩了缩脑袋,依旧点头。 她的下巴又被捏住了,脸颊肉被捏得鼓起,像是偷吃了什么东西的仓鼠。裴献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命令道:“来,叫主人。看我不玩死你。” 苏晚颤抖起来,小声说:“主人……” “呵呵……”裴献笑得阴测测的,忽然把她拦腰抱了起来,扛着朝浴室走去。 裴献把她扔进浴缸,让她自己掰开腿等着。他则捋起袖子,用香皂和沐浴露给她全身搓了个遍。修长的手指探入小穴,并拢抠挖起来。那些射进去的东西一股一股不受控制地涌出来,羞得苏晚浑身发烫。 然后是冲洗,吹头发。 哎等等……不是说要玩死她吗? 苏晚一阵一阵犯困,模模糊糊间听到裴献在耳边说:“现在,主人命令你洗完澡好好睡一觉。等你醒来,就得改口喊我老公了。” 苏晚眼睛睁不开,懵懵地重复:“老公?” 裴献给她盖上被子,亲了亲她的脸,“哎。” 这世上有很多人短暂地爱过她,裴献自认为没有人爱得比他更长久。有人爱慕她的地位、权势,或是美貌,而他见过她所有穷困潦倒、容色衰驰的时刻,却依旧觉得这个女人可爱无比。 苏晚要想悄无声息地暗杀他的话,根本不必让他知道。 特意让他知道又是为了什么呢,为了惹他生气吗?还是为了讨他的冷脸? 他这不是已经得到了吗? 藏在冷漠伤人的话语之下,那颗柔软而不安的真心。 ==== TT嘴硬心软的两个人 YoungandBeautiful 接下来的几天,苏晚没出过酒店房门。 一开始是因为急着打炮没心思出门,玩腻了之后裴献又搞了不少新花样,导致她现在……不太方便出门。 子宫灌满精液,把小腹顶出一个凸起的形状,不着寸缕的下半身隐约可见干涸的水痕,却没有一滴精液漏出来。昨晚塞进去的跳蛋还在微弱震动,一边震一边缓慢往外滑。 苏晚瞥了一眼身旁的裴献——很好,他还没醒。 得想个办法把这玩意儿取出来。 粉色的跳蛋表面光滑,覆了一层水淋淋的液体,根本没法用手取出。伴随着收缩的节奏,跳蛋慢慢滑到穴口的位置,露出粉色的顶端。 好像快要出来了…… 苏晚有种自己在产卵的错觉。 震动的频率刺激到穴口的敏感点,小穴条件反射地狠狠一缩,原本冒出个头的跳蛋竟然又滑回了体内,甚至比先前还要深。 苏晚欲哭无泪,只好继续放松肌肉,手指掰开穴肉到最大限度,努力把蛋“生”出来。 这次她似乎掌握了些技巧,很快跳蛋便从穴口露了出来。伴随着每一次收缩和放松,被推出的跳蛋一点一点把红肿的小穴撑大填满。 可越继续,受到的阻力就越大。直到最后,跳蛋中间最粗的部分卡在了穴口,几乎把小穴撑成透明。即便再怎么努力也没法继续凭内部的力量往外推了。 苏晚试图用手指捏住跳蛋,可那上面沾满精液和淫水,早就变得滑溜溜的,一用力就会不小心往里推。 希望明明就在眼前,却像是想跟她开个玩笑似的来回反复,总不肯给个痛快。苏晚被不上不下地卡了许久,身体徘徊在高潮的边缘,越发焦急起来。 怎么就拿不出来呢? “在做什么?” 听到裴献醒来的声音,苏晚身体一僵,吓得又把跳蛋吃回去一截。 “原来是在趁我睡觉偷偷玩自己啊……小馋猫,好玩吗?”裴献从身后搂住她,故意把手指按在那颗已经露出小半的跳蛋上,缓缓用力,“我来帮你。” “别!别推进来!” 已经来不及了。 裴献轻笑,好半天才挤到穴口的跳蛋瞬间就被推了回去,甚至恶趣味地又顶了顶。跳蛋进入到最深处的同时疯狂地震动起来。苏晚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上拱,被剧烈的快感刺激到说不出话来。 “啊啊啊啊!不要了……呜呜呜出去!” 肚子里甚至能听到水晃荡的响声,被震动的频率搅成一片汹涌的海潮。潮水有力地冲刷而过,一波又一波,裴献却没有收手,而是一手桎梏住她的腰、一手顶着跳蛋插入小穴,强制延长高潮的时间。 “可是你这样很舒服,”裴献看着她爽到翻白眼的样子,鸡巴硬得不行,“我想让你舒服。” 终于,疯狂震动的跳蛋顺着潮吹的液体喷了出来,在湿透的床单上乱蹦。 苏晚的腿打着摆子,身体依旧在小幅度痉挛颤抖,好半天没缓过来。被堵了一晚上的精液变得格外粘稠,慢慢从小穴里流了出来。 裴献的目光暗了暗。 “宝宝,不是说要怀孕吗?我的东西不要浪费了,我帮你堵着,弄得深一点更容易怀上。”他一边说一边掰开苏晚的腿抱到自己身上。 毫无阻拦的小穴正对着勃起的性器,因高潮的余韵而收缩颤抖,无意识间就把龟头吃了进去。 裴献抽了口气,循循善诱,“好热好湿啊宝宝,自己坐下来好不好?” 苏晚一边往下坐一边崩溃地说这都是迷信!文盲才信这套! 她的腿还在打着颤,原本平坦下去的小腹又被顶得凸起,看上去格外可怜。裴献轻轻地揉着她的肚皮:“宝宝,你妈妈骂我是文盲,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帮我说句公道话啊?” 苏晚:“你不要在这里装可怜!” 裴献抓住她的手亲了亲,明目张胆地耍赖:“我是文盲,听不懂。” 谁能解释一下男人一把年纪还爱撒娇这种现象? 也许是照顾她的体力,裴献没急着开肏,而是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又摸又亲,像是在把玩心爱的玩具。 苏晚整个人都在发烫。下体被滚烫的鸡巴贯穿,后背贴着裴献炽热的身体,他的手触碰到哪里,哪里就火辣辣的发烫。偏偏他一点都不着急,像是要用自己的体温把她融化一样,耐心地四处点火爱抚。 “宝宝的奶子这么小,我们的宝宝够不够吃啊?” 裴献把她的奶子用双手托起来,脑袋越过她的肩头,低下去舔最顶端的乳头。他的舌头舔起来带着响亮的水声,口水裹在那一抹殷红上,显得格外色情。 “我先替宝宝吃一下……”他含混不清地说。 苏晚的脑袋嗡嗡的发烫,偏偏他又靠得那么近,就连口水拉出的银丝都看得那么清楚。小腹一阵一阵的抽动,带着小穴也阵阵收缩起来,淫水一股一股地往外冒。 她现在恨不得裴献能用力插几下,最好粗暴地把她按在床上,不顾后果地疯狂做爱。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裴献停下动作,拿起苏晚的手机和她一起看了起来。苏晚顿觉大事不妙,果然消息列表弹出的是白书礼发来的消息。 【白书礼:姐姐,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呀?我订了一个特别好吃的餐厅你要不要过来吃】 【白书礼:啊对了你别跟裴哥讲】 【白书礼:我们过二人世界不带他,嘿嘿】 什么叫精准踩雷?! 苏晚很没底气地小声辩解:“我没约他……” “哦,都是他不要脸缠着你。”裴献的语气冷得不像他本人,“我们别理他了,把他拉黑好不好,宝宝?” 苏晚有点着急:“这怎么行?” 她用得上白书礼的地方多着呢。 “你的逼里还夹着我的鸡巴,心就已经向着他了?!” 裴献再也不听她的解释,气鼓鼓地强行抱起她的两条腿,像给小孩把尿似的,以这样下体连接的方式走到落地窗前,踢开了原本严严实实的窗帘。 明亮的光线一下子照进了房间,照在了苏晚不着寸缕的身体上。 裴献紧紧抱着她的两条腿,想合拢都合拢不住,只能把被肏坏红肿的小穴亮在阳光下。小穴因羞耻和恐惧而剧烈收缩起来,裴献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把她按在玻璃窗上,用力抽插了起来。 “你疯了!唔……啊啊啊!不要……嗯……哈啊……” 被舔到发硬挺立的乳头顶在玻璃窗上,两团乳肉也被挤压变形。苏晚无力地用手扶着玻璃,被肏得身体乱颤,话都说不完整。 “宝宝咬得好紧啊,快要把我咬断了。”裴献放缓了动作,舔着她的耳朵,“这么害怕被人看到吗?原来你觉得,我真的会做这种事?” 苏晚被舔得身体发软,模模糊糊想起酒店房间用的都是单向玻璃。 这种情况下谁还记得起来? 她都被干得脑袋缺氧了好吗! 酒店的花园很漂亮,从高层的单向落地窗可以看到花园里大片大片的玫瑰花和月季,看得出来有专人打理,每一朵都开得很好。 一对老夫妻互相搀扶着、颤颤巍巍地到花园长椅边坐下。苏晚一边挨肏一边分神猜测他们应该是这里的常住客人,在花园里散步一圈,刚好可以在这张长椅看到漂亮的喷泉。 黄昏时分,喷泉里洒出的水珠被染上绚丽的霞光,应该是一天中最美丽的时刻。 在长椅上坐了没一会儿,老爷爷就开始翻找他的口袋,似乎是弄丢了什么东西。 但是老婆婆并不着急,只是坐在一边温柔地看着她的爱人。 他弄丢了什么呢?苏晚被勾起了好奇心。 肩膀一沉,裴献毛茸茸的脑袋凑了过来,撒娇一般索吻。苏晚看得正专心,怕他遮挡视线,下意识把头一低躲了过去。 这下裴献直接清醒了。 “看什么呢,楼下有帅哥?”他起了警惕心,低头顺着苏晚的目光往下看去。 还好,没有帅哥,只有一对依偎在长椅上的老夫妻。那个老爷爷像是终于找到了什么,肢体语言十分夸张地传递着欣喜。老婆婆被他逗得直笑,可惜玻璃太隔音,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 感情真好啊。 老爷爷一本正经地把手放进口袋里,竟然变戏法似的凭空变出一朵玫瑰花。下一刻,他单膝跪地,绅士地把那朵玫瑰献给他的妻子。 原来他费尽心思做那么多假动作,只是为了送她一朵玫瑰花而已。 他的妻子早已年迈,只能从五官依稀辨认出曾经美丽过的痕迹。也许他们年轻时也曾有过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只是岁月让银发爬上鬓角,那些故事也无人记起。 唯有爱意不随时间减淡半分。 在他眼中,他的妻子依旧是当初那个风华绝代的美人,唯有花园里最美的那朵玫瑰才能与她相衬。 苏晚愣了愣,猝不及防被裴献搂住腰抱了个满怀。明明她就在这里,就在咫尺的距离,他却这样小心翼翼,怕下一刻她就会化作泡沫消失似的。 “苏晚。” 也许是因为沉默了太久,他的声音都有些哽咽颤抖。 “我……” 我是否能有足够的幸运,和你像他们那样,相守一生,直到老去? 他没有问出口。 后半句话被他强行咽了回去。裴献凑在她耳边,有些卑微地祈求,“我们待会儿要不要,也去花园散散步?” 他不该奢求太多的爱。 他对自己心爱的人,就只有这样小小的心愿。 也许和她手牵手走在那座花园里的时候,他也能贪心地奢想一下,等他们都银发苍苍时会是什么模样。 如果没有这场日落,黄昏时的景色不会如此美丽;如果没有在此时此刻偶然见到这对老夫妻,苏晚的脑海里也永远不会出现这样的声音。 那个声音说,你也曾幻想过这样的人生不是吗? 你也曾想过和裴献远走天涯,去一个不会有人认识你们的地方生活。世界很大,人生也足够广阔,现在,只要一个点头,裴献就会心甘情愿抛下一切带你走。 这世上没有什么比忠诚的爱人更珍贵。 你早就见过那些政客的下场,若侥幸没有死于非命,也得步步精心算计才能走下去……为了虚无缥缈的权力放弃最后一个真心爱你的人,真的值得吗。 “我……”还没来得及作答,裴献就吻上了她的唇。 也许他在逃避苏晚的答案,一门心思要让她说不出话来。长吻结束,他又开始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阴囊拍打在苏晚屁股上,啪啪作响,每一次撞击都顶到子宫最深处,像是要在她身体里留下自己的印记一样。 苏晚双腿悬空,被来自身后的力道顶得一上一下地乱晃,很快就沉沦其中。 这一次比以往都要久。 意识终于清醒的时候,苏晚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躺到了床上,腿心一片湿润黏腻。裴献赤裸着上半身系腰间的皮带,见她醒了,凑过来亲亲她的脸颊,把被子掖好。 “我……去楼下转转。” “好好休息吧。当然,你要是也想来的话,可以来花园找我。”他的话里透着莫名的希冀。 苏晚躺在床上看他穿戴整齐出门,感受着力气一点点回到酸软的身体里。 只是下楼转转,需要穿得那么正式吗。 苏晚跌跌撞撞地从床上爬起来,走到落地窗边,发现长椅上那对老夫妻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裴献靠在长椅上,双手紧张地迭在一起,时不时张望一下。 长椅的另一端是一篮新鲜的玫瑰,每一朵都鲜艳欲滴。裴献却格外挑剔,时不时拿起一朵挑挑拣拣,摘去有些起皱的花瓣再放回去,又拿起喷壶喷一点水。 这么大个人了,还像等女朋友的毛头小子似的。 不过她现在身上都是汗,确实该让裴献多等一会儿。 苏晚从没像今天这样洗澡这么快过。即便如此,等她弄干头发、喷过香水,太阳依旧落了下去。不过她知道裴献会等她的,不管多久。 她决定和裴献私奔。 什么家主,什么议员,什么苏家许家都不重要了。那些她一直追逐的那些东西全都无关紧要,她居然到现在才发现真正珍贵的东西是什么! 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能在她最落魄的时候就爱上她,并且始终如一地爱她到永远呢。 苏晚满心欢喜地打开房门。 在她决心和过去的人生告别之际,许久未见的叶霈出现在了门外。 他身上带着凛冽的冷意,大面积漆黑的军装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唯有点缀般的红色鲜艳夺目,像是一柄杀人利剑上反射出的潋滟血光。一开口,熟悉的压迫感就扼住了苏晚的咽喉。 “你就这点出息?” ===== 好崩溃又阳了一次,我就说为什么一直晕乎乎这么困呢原来是在发烧啊…现在吃了药好多了! 大家出门记得戴好口罩啊…! 交给你 y ehua6.c om “你来干什么?”苏晚握紧门把手,紧张到手心打滑。 “我来看看你打算怎么东山再起,没想到你就这么放弃了。”叶霈责备的目光掠过头顶,扫视一圈后又落回她脸上,“你让我,很失望。” 他语气轻轻的,目光也轻轻的。 压在苏晚身上却像是山一样,让她有点抬不起头来。 一眼扫去,房间内的布局一览无余。无论是一片凌乱的床单、还是落地窗玻璃上的水渍,或是地上随处可见的贴身衣物,都在明晃晃地提示这里曾发生过怎样的疯狂。 孤男寡女待在一间屋里会做什么,傻子都猜得到。 “自甘堕落。”叶霈作出评价。 苏晚的脸上火辣辣地发烫,好像自己被剥光了站在叶霈面前一样,所有软弱的想法都暴露在阳光下,毫无隐私可言。 选择向下的路很容易,不需要任何努力就能沉溺于享乐,体验肉体的欢愉。对于苏晚这样的漂亮女人更是如此,只需要勾勾手指,多得是愿意向她自荐枕席的男人。 那么多优秀的、英俊的、忠诚的男人,只需要选择成为某人的妻子,就省去了余生的奔波劳累。 省去一切向上的可能性,陷进爱的温床。 你是真的爱他吗? 还是输怕了? “所以呢?你有事吗?我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想选择怎样的人生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别高高在上地指点我!换你来到我的处境,难道能做得更好?” 胸腔里的烈焰起伏不定,怒气激荡在苏晚小小的身体之中,从那双黑眼睛里亮莹莹地透出来。 灼人的火焰,光是靠近就要燎掉一层皮。 叶霈却想抓住她,靠近一点,再近一点,直到化为灰烬。 “我以为你没有固定偏好,谁都可以。” “叶霈!”想看更多好书就到:po18app.com 跳动的火焰愈演愈烈。苏晚气得浑身发烫发抖:他什么意思?觉得她没底线,觉得她谁都能上?就算她再怎么堕落也不该被这样羞辱!他以为他是谁啊? 太平洋警察? 不,这小子最近春风得意升官加爵,按军衔来说应该是:海陆空叁军统帅,帝国荣誉大将军……那、又、怎、样! 他脸上就欠一个响当当亮堂堂的巴掌印! “啪!” 这耳光真响! 手心麻痹的痛感弥漫开来,苏晚见好就收,瞅准机会打算关门,叶霈却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骨头捏碎。 糟糕,他好像生气了。 做好被回敬一个巴掌的准备,痛觉却迟迟未降临。 “所以,为什么是他?你想要一个可以操控的继承人?”叶霈盯着她,缓慢地眨了眨眼睫毛。小小的动作竟有这样的魔力,让原本板正守礼的人看起来像个魅魔,“你是为了这个才跟他上床的吗?” 虽说话糙理不糙……这话也太糙了! 苏晚费力地把自己的手腕往外扯:“我和他原本就有感情基础好吗!” “哦,原来如此。”叶霈平静地说,“因为他愿意和你做爱,所以你就喜欢他是吗。因为他不自爱、没原则,所以你觉得和他在一起更快乐吗?” 这什么封建言论? 硬底皮靴砸在地板上,嗒、嗒。叶霈步步逼近,苏晚步步后退,紧张的气氛如擂鼓一般越发急促,直到苏晚脚下一滑,向后摔倒进沙发里。 视角变低,她只能抬头仰视。 挺直的裤管在腰胯绷紧,红色暗纹如血管一般蜿蜒没入腰线。咔哒一声,上装外套散开露出白色的内衬。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抓住皮带缠绕一周,干净利落地一挥。 空气中响起一声清脆的暴鸣。 明明只是随手在空气中一挥,竟让苏晚有一种被打到的错觉。 “你想做什么?”声音控制不住地发颤。 未知的不安攫紧心脏,苏晚盯着那条皮带,不确定下一鞭会不会落到自己身上。下一刻,叶霈随手扔下皮带,脱了外套——苏晚的精神更紧绷了。 “我可以开出更高的价码。” 白色衬衣为了固定搭配了皮质搭扣绑带,需要逐条解开。 “我有能力对你负责。” 解开第一颗纽扣时,叶霈的手停顿了一下,动作却并没有停下。他这样的行为,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害羞。 “我也愿意……把我的全部,毫无保留地交给你。” 他为自己不合时宜的暗喜感到羞耻,却又不住地想,如果苏晚没有了世家贵族的身份,那他是不是就有了陪伴她的资格? 对现在的苏晚来说,他应该是最优选择。 她不应该无视他,转而选择别人。 “你没有先来找我,我很不开心。” 裤腰往下扯,露出一大片人鱼线。良好训练的身躯几乎没有一丝赘肉,大腿紧实,肌肉有力,伴随着目光不断向下…… 布料堆迭落地,发出轻响。 “我现在很生气,如果我的动作太粗暴了,我提前向你道歉。药膏已经准备好了,最近的医院也在一公里内,受不了的时候,骂我、打我、咬我,都可以。” 凑近的时候,叶霈在耳边轻声说:“我不会停的。” 不会停? 什么不会停? 哪种不会停?! 苏晚心惊胆颤,他却一脸平静自然,好像自己说的是吃几碗饭这样简单的事。她知道叶霈几乎从不说谎——所以,他是认真的。 目光聚焦在叶霈的内裤上,本就弹性一般的面料被顶得几乎要撑破,也许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叶霈的耳朵红了起来。 “很好奇吗,你可以看。”他声音更轻了。 作为上床对象,叶霈干净、英俊,硬件条件优越。他有能力也愿意负责不是吗,只需要享受一次鱼水之欢,就能得到丰厚的回报,任谁都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我要是不愿意呢。”苏晚问道,“这样就不会让你失望吗?换成你,就不是自甘堕落吗?” 回旋镖终于还是扎到了叶霈自己身上。 我不一样,我足够爱你、尊重你,我愿意辅佐你走向高处,而不是一味放纵溺爱你,让你沉沦于廉价的爱之中,失去权利,失去思考的能力。 “我给你写了推荐信。如果你愿意……不,不管你愿不愿意留下,我都将以海陆空叁军统帅的身份,推选你成为下一任元首候选。用我的余生,向你效忠、供你驱使。” 叶霈单膝跪地,低头亲吻她的手背。 “我想成为你手中的剑,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 我觉得我写得不够爽的主要原因是道德底线太高了 我的元首 单膝跪地,手抵心脏,一个标准的骑士宣誓动作。帝国的利剑收敛锋芒,低下头颅,以最谦卑顺从的姿态跪在苏晚面前。 向她献上一生一次的忠诚。 帝国军装的设计精致优雅,配色和叶霈的发色瞳色相得益彰,像是为他量身定制的婚礼制服。 苏晚伸出手,“我接受你的忠诚。” 画面一转,大会堂中闪光灯如星辰闪烁,将这短暂的一刻定格为永恒。 装饰着红宝石和玛瑙的银色长剑轻轻落在叶霈左肩,苏晚念出背诵的誓词,“我授予你荣誉和保卫帝国的职责,从今日起,你将为帝国战斗至流尽最后一滴鲜血……” “我愿意为您,为帝国奉献我的余生。”叶霈接过长剑,克制地吻了吻苏晚的手背,低声说。 “我的元首。” 苏晚不动声色地把手迅速抽了出来,假装没看到他极具侵略性的眼神——再多几秒他眼神都能拉丝了,这么重要神圣的就职宣誓,她可不想跟叶霈传出什么绯闻! 等待下一位的间隙,她将目光投向看台,寻找起熟悉的身影。 一个扛着摄影机的实习记者一边点头哈腰一边挤进看台最前方被围起来的最佳位置,惴惴不安地环顾四周,只见帝国日报的记者也气势汹汹在朝着这边走来。 他求助的目光看向前辈,“陈姐,你真有人脉啊?” 记者小陈……不,晨星新闻主编陈小姐看了一眼会堂里的苏晚,心领神会地重重点头,“没错!我上头有人!这位置谁来了都不用让!” 果然,那群帝国日报的记者一靠近,就被警卫拦了下来,只能气急败坏地去蹭其他家报社的位置,碰了一鼻子灰。 小陈顿觉扬眉吐气。 “好好拍!录像也开起来,这可是十年一次的元首任职仪式,我们要做第一家发新闻稿的媒体!” 此时网络直播已经开启了,上百万观众涌入直播间,差点引起网络瘫痪。晨星新闻的直播间视野最好,网络最稳定,观看的人数也最多。 直播间里不乏吃瓜群众,弹幕刷屏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字。 【AAA皮橛子批发:帅哥美女好养眼,我们帝国的未来真是一片光明!】 【用户9765 :只有我觉得新元首很眼熟吗?】 【元气桃桃:不是吧还有人没看过那张帝国之花吗?我们晚宝走到今天全都是我一票一票投出来的!】 【AAA皮橛子批发:忽然发现帝国之花和帝国之剑听起来好配,这cp我先磕为敬!】 【王哥懂车:议员选举的时候我看过她的片(狗头)】 【王哥懂车已被管理员踢出直播间】 还没等吃瓜群众们反应过来,那一条弹幕就被删除了,再点开【王哥懂车】的账号成了封禁的空号。 【管理员:大家请勿在直播间发表不当言论,不信谣,不传谣~】 很快那些不和谐的声音就淹没在了弹幕大军中。 直播镜头拉近,切换成苏晚的高清人脸。超清直播镜头下的脸依旧没有丝毫瑕疵,她调整方向,朝向镜头后的观众露出微笑,字句铿锵有力。 “我宣誓,我将公正地治理国家,忠诚地维护宪法,为帝国奉献我的余生……” 这场直播既是帝国权力的交接,也是苏晚的首秀,不容半点闪失。 台前,金碧辉煌的大会堂内,苏晚念完誓词,迎接雷鸣般的掌声。 幕后,白书礼盯着直播平台的技术团队把那些发表过攻击性言论的黑子全部拉黑封号,设置永久封禁,自己则开了个小号刷起了礼物,炫酷的礼物特效像放烟花似的没停过。 很快他就遇到了对手。 一个网名叫【晚晚唯一正房】的下头梦男像是故意找存在感一样刷起了大额礼物,很快成为新晋榜一。 白书礼立刻切回管理员把这人踢出了直播间。 没想到过一会儿这人又换号重来刷上了榜一,网名改成了【玩不起别玩】。 白书礼被激起了好胜心,立马改网名成【谁玩不起谁是狗】,用从小训练的手速疯狂刷礼物刷排名,很快刷得跟【玩不起别玩】不相上下。 他刚松了口气,直播间突然又冒出了一条氪金最高金额的醒目留言。 【叶:花剑CP才是真的】 看得出来这个人不太会玩网,连头像都是系统默认的图标。但架不住人有钱,同一句话连刷了好几百条,满屏都是这一句,完全盖过了其他弹幕。 白书礼麻溜地封了他的号,随手拽起一个工作人员,“给我禁止在直播间刷礼物!好端端的直播被这群下头梦男搞得乌烟瘴气的!都把我姐姐的脸挡住了!” 就说几句话的功夫,榜一又被玩不起哥抢走了。 “算了你别管!等我先把榜一刷回去!”白书礼连忙切回小号开始勤勤恳恳地刷礼物。 演讲结束,轮到各部部长和议会成员依次发言。苏晚回到座位,发现叶霈正闷闷不乐地盯着手机,浑身弥漫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 趁镜头没切到这边,苏晚压低声音问:“你怎么了?” 叶霈:“网上有人说我们很般配。” 那他还有啥不高兴的? 叶霈脸色一下变得极差,莫名透露几分委屈:“我跟着发了几句,被封号禁言了,现在连直播都看不了。” 苏晚:…… 绝对有人在滥用职权! 她打了个哈哈蒙混过去:“你刷屏太多被误封了吧,现在都是系统检测封号的。我就在这里你还看什么直播,看我不就好了?” 叶霈点点头,上半身一脸认真地在听台上的演讲,桌子底下的手却悄悄勾住了苏晚的手,抓着不放。 小学生吗!上课还要偷偷拉手! 瞟一眼叶霈的侧脸,耳根隐隐有点泛红。他握得太紧,贸然甩开很不自然。加上桌子底下是死角,不会被人看到,苏晚试了几次没甩开,又觉得随他去实在窝囊,干脆走他的路让他无路可走。 她开始摸叶霈大腿。 叶霈怂得很快,立马松开了她。苏晚没了桎梏,一下从大腿摸上了大腿根,隐隐感觉叶霈整个人抖了抖,一副想躲又不敢躲的样子。 苏晚也没敢多摸,很快收回手装模作样喝了口水。 没关系,反正任职仪式结束之后还有很长的时间。 【番外一】成为街溜子真千金的狗 在贫民区自由自在地生活了十八年之后,苏晚发现自己其实是某豪门流落在外的真千金。 * 苏晚从贫民区的鸽子笼小单间醒来,发现楼下围满了人。她吓得酒都醒了,一巴掌把身边的男人拍了起来,恶狠狠抓着衣领质问:“你他爹的敢报警?” 裴献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太好了,他应该暂时没发现自己的钱包被顺走了。 脆弱的门板被砸得砰砰直响,苏晚东一件西一件套好衣服,回想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惹了事。 难道是网恋骗钱的事情败露了? 还是因为上次去会所点男模没付钱? 一夜情捡回家的男人裸着身子臭不要脸地黏了过来:“宝贝,急什么?你不打算对我负责啊?” 糟了,要被缠上了! 苏晚打起十二分的警惕:“不是你自己要跟过来的吗,我又没逼你!” 大家都是玩玩而已,她这种大女人以后还是应该娶个干干净净没谈过恋爱的小男人。 裴献:“那你说觉得我好特别是…?” 苏晚忙着跟睡衣纽扣搏斗:“有这回事吗你喝多了吧。” 好吧虽然她确实这么说了,但“你好特别你跟我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一样”不是通用一夜情话术吗?这年头谁还会把装深情模版当真啊! 再说了—— “你这种勾勾手指给钱就能睡的货色还要让我负责?我没让你付房费就不错了!对了昨晚的套一盒60你A我一下。” 天哪她居然差点忘记这么重要的事。 震耳欲聋的敲门声中,苏晚终于打开了门,身后的卧室房间里传来裴献愤懑的怒吼——“骂谁出来卖呢!我这是第一次!第一次!!!” 苏晚一脚踹上了卧室门隔绝噪音,若无其事:“你找谁?” 门外西装领带的长发帅哥面无表情,只是嘴角肌肉幅度极小地向上提了提,导致本该温柔的笑染上浓浓冷意。他略微抬起下巴,一双金瞳审判似的盯着苏晚。 干嘛啊,没见过约炮吗? 苏晚本想关门,一看到他手上那块表又改了主意。这表一看就价值不菲,此人浑身散发的奢靡气息也和贫民区格格不入。两相对比,一身拉丝睡衣配拖鞋的苏晚就显得有些寒碜了。 万恶的有钱人! 她有点想偷东西。 在长发帅哥身后几个保镖的压力之下,苏晚理了理头发,控制住偷东西的欲望说嗨帅哥要不要认识一下? “我是你哥。”帅哥纠正道,“其实你的真实身份是苏家流落在外的大小姐,我是来接你回家的,母亲一直都很想你。” 神金,什么重生之大小姐归来的剧本,现在诈骗手法真是越来越低级了。 信这个的老了肯定会被骗去买保健品。 她就不一样了,她是卖保健品的那个。 “哟,同行啊?你说你是我哥,为什么我们长得不太像?”她捏了捏苏清的脸,“长这么帅还出来做诈骗,去做鸭多好。以前不在这片混吧?姐没见过你,脸挺生啊?” 苏晚拽了拽他的领带,把他整个人扯向自己,“领带仿挺真的,花了不少钱吧?” 这一身名牌多半也是假的,高仿货。 苏清:“是正品,喜欢的话可以送你做纪念。” 苏晚:“那我就不客气了哈。” 她看似手忙脚乱地扯来扯去了半天,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苏清脖子上没掉下来,衬衫纽扣倒是解开了,露出白皙精致的喉结锁骨。 领带扯下来卷进口袋,看着亮晶晶的红宝石领带夹也顺手塞兜里,做完这一切,苏晚还摸了摸苏清的胸肌。 好软。 苏清慢慢地说:“你再摸下去,我就要替父母好好管教你了。” 摸两下怎么了!苏晚反而更用力地捏了一把他的胸肌,上下打量后冷笑,“又没摸你鸡,还装上清高了?” 什么呀,把门一关根本不带怕的! 她飞快摔上门,转身打算回房间把酒吧捡来那男的赶走。下一刻,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巨响,老旧的木质门板被踹得摇摇欲坠,冒着尘土倒了下来。 苏清轻拍干净手上的灰尘,像是刚随手打开了一瓶红酒。 “听话,和我回家。”他语气温和地说。 叁十分钟后。 苏晚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双手双脚都规规矩矩地并在一起。她面前是一对长得和她十分相似的夫妻,都不用做DNA鉴定,一眼看去就能分辨得出来他们是一家人。 天哪她居然真是富二代。 这泼天的富贵也是轮到她了! “我的女儿啊!你怎么命就这么苦!妈妈找了你十年啊——” 苏晚贴心地递上纸巾。 “没事的妈,我过得一点都不苦,我找了份酒吧的工作,包吃包住还能免费喝酒,就是经常要加班到很晚偶尔会被打……” 她在酒吧兼职做酒托,主要经济来源是趁客人喝醉偷东西。 苏母听完更崩溃了,哭得差点晕过去。 “我的晚晚竟然吃了这么多苦……乖宝你放心,从今天起没人能欺负你!你想要什么就跟妈说,就算是天上的星星妈也能摘下来给你!” “真的吗?什么都行啊?”苏晚转头看了一眼苏清。 那他手上那块表…… “……这个不行这是你哥!”苏母大惊失色,接着又有些为难道,“这个也不是不行……” 她神秘兮兮地拉过苏晚,“你哥是从小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不如就让他做你的童养夫,让他管理咱家的产业啊操持家里啊都是能放心的,反正早晚都是一家人!” 苏晚觉得她理解错了。 但是苏清竟然没有反对,一副温良无害的样子,“您做主就好,我都听母亲的。” 这什么封建包办婚姻啊! 苏晚在心里盘算起来。 这人看着就很适合娶回家洗衣做饭带孩子。不过他看上去不像是能容人的,脾气也不太好,搞不好会闹离婚的那种。 苏晚再瞥了一眼。 苏清温温柔柔地朝她笑。 好吧她就喜欢这种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小男人! “你不在的时候妈给你谈了另外几门婚事,一个许家的独子,还有韩家的双胞胎,都是跟咱家门当户对的,样貌也都不错!” 苏母拍着苏晚的肩膀,打断了她满脑子粉红泡泡,“我的女儿,只有一个男人怎么够嘛!” 苏晚感动得热泪盈眶。 太好了!她就知道有妈的孩子有人疼! 好奇怪,背后忽然一冷…应该是错觉吧。 * 在苏母的强烈要求下,苏晚辞去了酒吧的工作,被安排进帝国贵族学院继续读书。 上学第一天,苏晚走进教室看了一圈,走到最帅的男同学座位旁边厚着脸皮问,“同学你好,你旁边有人吗?” 忧郁系黑发高冷帅哥看了她一眼,惊艳激动惊喜等等情绪飞快从眼中闪过。下一秒,他把那张桌子上原本的课本书包像扔垃圾一样扫到了地上,坚定地摇了摇头,“现在没有。” 虽然好奇怪但是新同学怪热情的呢。 苏晚:“好的那我就坐这里了!” “我叫许兰亭。”面冷心热的帅哥偷偷往苏晚这边瞥了好几眼,终于没忍住主动做起自我介绍,“阿姨最近身体还好吗?她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我?不记得我了吗,我们小时候还定过娃娃亲的。” 苏晚回想起亲妈给自己定的叁桩婚事。 原来这就是她的未婚夫(之一)! 她又好好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许兰亭:脸挺帅的但是表情太冷了感觉有点看不起人,身材不错,最重要的裤裆怎么被校服遮住了?腿挺长的不知道多高……勉强60分吧不能再多了,配她差点意思! “哦哦我妈说遇到事可以找你借钱。”苏晚机智地回避掉婚约话题,继续收拾起课桌。 苏晚啊你现在是真的成大小姐了你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能再随便乱搞男女关系了。 “当然可以了,今天中午我带你去吃饭吧。”许兰亭十分自然地替她做了决定,“你应该还没办校园卡吧,可以先刷我的,正好我带你熟悉下环境。” 还有这种好事? 白给的钱不花白不花,苏晚飞快答应下来,顺势差遣许兰亭去给自己跑腿买瓶饮料。 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 许兰亭二话不说答应了,这让苏晚对他的印象又加了几分——男人最重要的品质是什么?是听话!像未婚夫一号这样的好男人完全值得一睡,那么挺的鼻子一定很好骑吧! 不知道他的脸坐起来冰不冰。 苏晚等得无聊,开始在座位上玩手机。 哇哦列表有男模发了张好性感的自拍,苏晚默默点赞滑铲进小窗转了0.52打算开启下话题,发现是那天一夜情的小帅哥。 天杀的原来他私底下玩这么花,早知道多来几次。 【180+活一般酒量差:什么意思】 【对方已收款】 【180+活一般酒量差:拿这一套来告白,真老套,不过我喜欢】 【苏晚:还约吗?】 【180+活一般酒量差:你把老子当鸭了啊?】 【苏晚:不是的,点鸭要钱你不要钱】 对面好半天没有回复,苏晚连忙点撤回才发现已经过了时限,只好找补起来。 【苏晚:像你这样不物质的好男人不多了,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男孩,你让我第一次产生了和你平平淡淡过一辈子的想法】 对了他叫什么名字来着?好像是什么献。 算了不重要。 【180+活一般酒量差:你上次想睡我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能不能复制粘贴点新的说辞!】 【180+活一般酒量差:算了,我房间开好了】 定好日期房号,苏晚美美放下手机,一抬头瞅见教室后门走进来一个银毛非主流。他上半身没穿校服,而是穿了一件黑色背心搭配迭戴的银吊坠项链,裤子上有好多莫名其妙的大口袋大拉链,潮得苏晚膝盖疼。 在酒吧最讨厌遇到这种客人,一身叮叮当当的首饰链子加一起不超过五十,偷他都占口袋。 “我操!”非主流骂骂咧咧地蹲下捡起书包和散落一地的课本,“谁干的?” 苏晚觉得屁股底下的凳子有点发烫。 许兰亭啊许兰亭!看你干的什么好事! 潮男的目光已经锁定了她,臭着一张脸问,“你干的啊?” 苏晚疯狂摇头。 “敢做不敢当?”潮男恶狠狠地一拍桌子,“这事没完!你以为轻飘飘道个歉就算过去了?做梦!你得……” 苏晚立刻打断施法:“对不起同学没想到是这么有品位的人坐在这个位置,你这一身好帅啊帅得我刚刚都说不出话来,呃总之我这就走!” “算你识相……”他脸色不自然地慢慢红了起来,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追问道,“你真的觉得我很帅啊?” 说真的好潮啊连眉毛都是银色的不知道其他地方……呃。 苏晚短暂地走了下神,斩钉截铁道:“真的啊你帅得我都没法集中注意力了。” 太好了这就糊弄过去了。 潮男美滋滋地抱着书包和课本非常自然地坐到苏晚旁边。 苏晚小心翼翼提醒:“这里有人……” 对方若无其事地把许兰亭的课本往地上推了推,打开一本课本装模作样地翻了起来,“怎么可能,这里一直都是我的座位。那个,我叫韩望,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同桌了!我罩着你!” 苏晚:…… 哥们你书都拿倒了。 她有理由怀疑这人在偷偷暗爽。不就夸了他两句吗,灼热到完全无法忽视的视线一直从旁边扫过来,又自以为很隐蔽地在她转头之前收回去,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苏晚终于忍不住跟他对视。 最终韩望面红耳赤地率先移开目光,小声嘀咕,“虽然我知道你喜欢看帅哥,但也别盯着我看那么久啊……” 这不值钱的样子感觉就算睡了也不用A房费的。 不行啊苏晚你现在是真的成上等人了你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这种男的一旦睡过就甩不掉了要是他非得让你娶回家的话怎么办啊! 要是他死活要我娶回家的话…… 苏晚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瞥过去,看到韩望做贼心虚似的猛地低下头装作很忙碌的样子。 发型太非主流了扣一分,穿搭像玩说唱的扣一分,看上去很好骗加五分,这张脸……完全靠脸硬帅啊加十分!这个勉勉强强六十五分吧,值得一睡! 不对。 这张脸怎么越看越眼熟? 苏晚抬头看了一眼,点开网恋对象头像——氛围感灯光,下半张脸被口罩遮住,即便如此,露出的一双眼睛和面前的非主流新同桌依旧极为相似,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天杀的她就说为什么这张脸越看越帅! 原来是她的品味和审美从一而终。 苏晚立刻警觉了起来,试探性问:“那个,同学你叫什么?谈恋爱了吗?” “没有!”韩望手忙脚乱地把掉下的课本捡起来,语速飞快中带着惊喜,“不过我不介意早恋的只是一直都没有碰到喜欢的人……你问这个干什么?这么直接的吗?” “噢噢我就随口一问。网恋也没有吗?” “当然没有!”韩望一脸期冀地等着她继续往下问。 苏晚点了点头,继续玩起了手机。他看上去不像是在说谎,也许只是长得比较像而已吧……她不死心地给网恋对象发了条微信。 【苏晚:宝宝生活费够吗够的话转我点,不要说我不要脸将心比心你穿的鞋都是谁买的?是都是你自己买的但你平时吃的喝的都是谁买的?我承认也是你自己买的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你给自己买这么多东西是不是太自私了?为什么不给我买呢?】 【ATM(事多又难哄版):前两天转的钱这么快又花完了?到底是花在了你自己身上,还是别的男人?】 【ATM(事多又难哄版):先接电话】 果然不是韩望,他刚刚都没碰手机。 苏晚觉得自己现在有钱了硬气起来了不需要再看ATM脸色了,什么破钱她才不稀罕呢!姐现在可是顶级富二代! 谈网恋看不见睡不着的,没劲。 她迅速敲下【分手吧我觉得你根本就不爱我】几个字然后把对方拉黑删除,没忘记把亲密付额度全花完了再删支付宝好友。 等了半天没下文自觉尴尬的韩望开始没话找话:“现在都流行网恋吗?我哥最近就在和一个卖茶叶的妹妹网恋,不过她有点怪怪的总是要让我哥转账,感觉像网络诈骗……你感冒了吗?” 韩望一脸茫然地看着苏晚戴上口罩,又看了眼手机,“诶我哥刚说自己被甩了。” 不会吧不会这么巧吧你俩真是亲兄弟啊?! 苏晚迅速站了起来,“我想换个位置。” 别说了! 我就是那个卖茶叶的小妹啊! 韩望露出一副十分受伤落寞的样子,苏晚没空管他,她打算跑出教室找许兰亭避避风头——天杀的买个饮料怎么就这么久!磨磨蹭蹭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还没找到许兰亭,韩望又追了过来。 “你到底有完没完!?我都说了跟你不熟你还……”苏晚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她意识到这个韩望没戴那些乱七八糟的银链子,而是穿着一身整齐服帖的男高校服。 明明是同样的脸,给人的印象却截然不同,这个看上去就是会好好读书的那种类型。 坏了,怕什么来什么! “你认识韩望?”男高温温柔柔地扶了她一把,“我叫韩朔,是他的哥哥。为什么不说话?你的身体好像在抖……很害怕我吗,同学?” “没有啊你这是错觉。”苏晚低着头想找个空隙溜走,韩朔又紧跟了上来,似乎打定主意要粘着她一样。 “同学,麻烦你帮我带个路好不好,我不知道韩望的班级怎么走。” 神金,姐凭什么帮你。 没等拒绝的话说出口,韩朔就随手摘下手腕上的表递过来,一脸诚恳道,“拜托了,同学。” 哇哦这闪闪发光的满钻,这奢侈的鳄鱼皮表带,这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好东西……苏晚飞快切换笑脸接过,全然忘记了她还有个要啥买啥的亲妈,这点小钱完全不值一提。 “好啊我刚好挺有空的!” 是错觉吗?总觉得韩朔的嘴角勾了一下。 “这个卡扣很难用,我帮你戴吧。”韩朔不由分说地托住她的手,低头认真给她系上手表。突然的肢体接触让苏晚有点想逃又觉得反应过度,只好尴尬地等着他弄完。 手腕痒痒的。 可是戴完表,韩朔依旧没有松开她的意思。 而是抬起她的手腕十指相扣,用网恋时夹到冒烟的温柔声线轻声凑近耳边说:“喜欢吗,女朋友?” 啊啊啊啊啊啊好恐怖啊她就知道这玩意儿在装呢! 最烦心眼子多的人! 苏晚像是沾到脏东西一样拼命甩开他的手,惊恐大喊:“你不要过来啊!我是不会还你钱的你愿意给我的那就是我的!这表我也不会还的!” 韩朔像是已经对这一切习以为常,右手手被甩开那就换另一只手抓住苏晚的手腕,“没关系的,不用还给我。但是分手不行,我不同意。” 谁管你同不同意啊! “我哪里不爱你?我有多爱你,你没有感觉吗?”韩朔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一见到你,这里就跳得好快……” 他的手继续往下,“还有这里,一见到你……” 这是可以摸的吗? 苏晚停止挣扎悄悄瞥了一眼四周——看起来应该没有监控。 “宝宝你知道的我只是对网恋没什么安全感……”苏晚摸着他的腹肌慢慢往下,熟练地开始单手解他的腰带裤链。头顶传来一声闷闷的笑,那股雪松味的香气又靠近了几分。 “快点,被人撞见的话,我很难解释的。” 那咋了,反正是他先勾引她的。看上去这么规规矩矩的好学生私底下原来也会主动给她摸呢,真是不要脸,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你们在干什么?!” 苏晚转过头,看到许兰亭一副天塌了的表情。 “我们好像被发现了呀,宝宝。”韩朔嘴上这么说,手却抓着苏晚按了上去。虽然还没来得及把裤子脱了,但是隔着布料完全能摸到他有多硬。 他明明是爽到了!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许兰亭崩溃地掏出湿纸巾用力擦苏晚的手,把她手掌心都搓红了,“他怎么这样啊!他怎么可以这样啊!呸!臭不要脸!” 韩朔一脸无所谓地扣好腰带,“宝宝,想我的时候可以直接来学生会找我。” 苏晚装作没听见。 她有预感,自己的校园生活注定无法平静度过了。 ====== 虽然我写了很ooc的番外但觉得有必要让全世界看到… 【番外二】杀青大吉 “杀青大吉!” 欢呼声中,十几只玻璃杯清脆地碰在一起。金色的香槟酒液在碰撞中倾洒飞溅,像一场小小的烟花。 《成为野心家假千金的狗》原本只是一部草台班子小制作短剧,没想到一经播出全网爆火,连带着几位主演都升了咖,代言通告接到手软。 真好啊。 苏晚在心里想着。她靠着这部剧名利双收,圈了不少粉,和剧组相处得也挺愉快。可惜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今天之后,有些人说不定再也不会联系了。 不是所有人都会继续留在娱乐圈的。听说韩望是带资进组体验生活的大少爷,他哥韩朔就是韩氏财团的总裁;还有许兰亭,明明是个艺术家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跑来演戏…… “怎么一个人跑这里来了?” 酒杯被人轻轻碰了一下,苏晚抬起头来,发现是裴献。 “人太多了,不习惯?” “没有没有,我出来透透气。”苏晚强压下心中的失落,忽然想到唯一和她一样是新人演员的就只剩下裴献了,说不定以后还有合作机会。 “我还是第一次接这种戏,”裴献站到她旁边,望向远处都市灯红酒绿的夜色,“可能正是因为第一次吧,拍完之后总觉得……空落落的,就好像那些遗憾是真实存在一样。” 苏晚点点头,下意识摸了摸胳膊。 有点冷。 她参演的这个故事,不管结局如何,她都倾尽全力去演绎了。那些爱恨情仇,她比所有人理解得都深刻。在观众落泪之前,她也曾落泪过许多次…… 她的演技还很青涩,不完美。 ……但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她用心参演的故事。 最后女主角的结局她也很满意,比起二选一,开放式的结局更能留给人想象空间。也许女主角在成为帝国元首之后大开后宫,甚至找了许多和男主们相似的替身作为怀念……她私心觉得这才是最符合逻辑的后日谈。 肩膀一暖,一件男士西装外套轻轻盖在了她身上。 外套上还残留着余温,淡淡的古龙水香味传了过来,让人脸颊发烫。 “要入冬了,多穿点。” 裴献低头整了整西装翻领,替她扣上扣子。那张戏里看过无数次的脸此刻近在咫尺,似乎只要她低下头,就能吻到他的眉角。 苏晚呼吸乱了一拍:不行,已经结束了。 你只是太入戏才会心跳加速,你们只是同事关系…… 裴献忽然喊住她,“晚晚,你对我……” “砰——啪!” 一道绚丽的烟花在夜空中炸开,璀璨的光点闪着光消逝在夜空中,紧接着是另一朵……一时间,漆黑的夜空成了盛开的花海,熠熠花火照亮一瞬又熄灭,给苏晚的发丝染上一层耀眼的金边。 直到烟花雨的尽头,夜空中绽放出一行彩字。 【杀青快乐】 “苏晚,我找了你好久!”韩望跑了过来,十分自然地拉起苏晚的手,“大家在玩真心话大冒险,就差你了!” 他们这个剧组果然是草台班子,玩的游戏跟高中生没多大区别。 苏晚被拽得踉踉跄跄,不忘招呼裴献一起。 * 苏晚的运气果然很差,第一轮就抽到了坏签,她果断选择真心话。 编剧环顾一周,忽然坏笑道:“几位男主演里,你最喜欢谁啊?” 什么送命题! 曝光恋情可是大忌,贸然提一个人的名字对方也会困扰。苏晚试图蒙混过关,“其实我都挺喜欢的,不过还是更喜欢许老师一点,他NG的次数最少,对戏很轻松。” “哇!太狡猾了吧?我问的不是这种喜欢!罚酒罚酒!” 苏晚无奈举起酒杯,却被另一只手接过。手指触碰的瞬间,似乎有细细密密的电流传递过来,许兰亭神色如常地接过她手里的啤酒,淡淡笑道,“既然最喜欢我,那这杯酒该我来替她喝。” 说罢,一饮而尽。 奇怪,明明喝酒的是许兰亭,怎么她的脸也在发烫? 趁着没人注意,苏晚连忙用手背给自己的脸降温,心想,今天绝对是喝多了。 第二轮抽到签的是韩望,他“啧”了一声,“行吧,我选大冒险!” 他的大冒险是和场内任意一人吃pocky,性别不限。在万众期待的目光中,韩望拿着那盒pocky直直朝苏晚走了过来,压低声音有些窘迫地询问,“晚晚,能不能帮个忙?” 苏晚觉得自己脑袋也有点晕乎乎的。 她接过那根饼干棒咬在嘴里,韩望咬住另一头。巧克力的浓郁甜味在口中爆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慢慢缩短,直到那双亮晶晶的眼眸里倒映出的只剩她一个人的身影,韩望用手掌挡住视线,咬断了最后一截巧克力棒。 从第叁视角来看,有种在接吻的暧昧错觉。 实际上,两人之间离碰到嘴唇还差一段距离。 之后的几轮有输有赢,到最后大家醉得实在玩不了游戏,只能由还清醒的人负责送回家。 苏晚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身边争执。 “谁送她回家?” “我啊。” “凭什么?” “你知道她家住哪吗?” “难道你知道?” “……”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 忽然有人晃了晃她,“苏晚?还清醒吗?我送你回去。” 苏晚只模糊看到一个人形轮廓,下意识撑着胳膊站起来拼命摆手,试图证明自己清醒得很,“我,我没醉……我能走……谢谢啊谢谢……” 那个人形轮廓却靠近了,拨弄理好她额前的碎发。温暖的光晕渲染开一圈暖黄色调,把苏清的眼睛也照得像是黄玛瑙一般,熠熠生辉。苏晚愣了一瞬,听到苏清说,“都醉成这样了还逞强,我送你回家吧,否则叔叔阿姨要担心了。” 啊,对……苏清不是她亲哥。 是她爸爸战友的孩子,一直寄养在她家,随了他们家姓苏。 剧组前期经费有限,这些演员很多都是亲戚朋友客串的。苏晚刚提的时候还怕苏清会拒绝,没想到他一口答应了下来。 “嗯……好……”她好困啊。 私家车里暖气开得很足,让人更加昏昏沉沉。 车窗外的公交车站广告牌里投放了不知道哪个明星的剧照,又一个路口驶过,大厦外饰面的LED屏幕正循环播放着宣传视频,甚至能看到有人举起手机在屏幕边拍摄打卡。 苏晚把脑袋靠在车窗上,晚风带着凉意吹了进来,夹杂着些许冰凉的晶体。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是初雪。 下雪了啊。 从苦夏到深秋再到初雪,原来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 【韩朔番外】 01 肺部灼烧般的疼痛逐渐消散,更加强烈的窒息感统治感官。那种徘徊在濒死的折磨如同无数次溺水又重新浮起,很快鼻腔里只能感觉到浓烈的血腥味,口腔里却残余着一点……甜。 奇怪,明明都那么痛了,怎么还能尝得出甜味。 “她凭什么当我嫂子?” 韩朔猛地睁开眼,发现十六岁的韩望一脸不满地站在自己面前。他校服不好好穿,只系了正数第叁颗扣子,银色链条在领口若隐若现,额头还贴着创可贴,一副不良少年样子。 “她又不是苏家正牌真千金,一个冒牌货而已,她配吗?你之前到底看上她什么……烦死了!” …… 韩朔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病号服和打了石膏绷带的右腿,有些恍惚: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又回到了十六岁骨折住院的这一天? 这一年,他和苏晚还没有分手,所有的背叛和复仇都尚未发生。如果时间真的倒流的话,那一切的错过和遗憾,也许现在还来得及弥补…… “你说的是苏晚,对吧?”韩朔努力平息因激动而颤抖错拍的呼吸,看向一旁的银发少年,“韩望,你不喜欢她吗?” 韩望理所当然地点头,“对啊,早就说让你们分手了,她根本——” 韩朔立刻打断:“那就好。” 韩望:……他有病吧?他为什么松了口气? 病房的门被推开,两人的对话戛然而止。 韩朔往病房门口望去,目光再也难以移开:黑色直发柔顺地搭在少女肩膀,末梢微微翘起,有些调皮地在阳光下抖开一层浅棕金的光晕;白皙小巧的脸比记忆中多了几分青涩稚嫩,脸颊隐约有点婴儿肥。第一印象自然是漂亮,可他的心脏却隐隐弥漫开一股酸涩的钝痛,喘不上气来似的胸口发闷。 十六岁满心满眼都是他的苏晚,原来是这个样子。 她显然听见了两人方才的对话,站在门口不知当进不当进。韩望不喜欢她,她知道的,可韩望是韩朔的亲弟弟,所以她就算恼怒也只能强忍住情绪,怯怯地说,“我……我只是想看望一下你,你们聊,我放下果篮就走……” 韩望嘀嘀咕咕:“谁欺负你了似的,东西给我,你可以走了!” 韩朔立刻说:“韩望你出去!” 接着在韩望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放柔语气,“晚晚,坐我身边来,他没吓到你吧?” 病房门“砰——”地一声被用力关上了。苏晚回头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坐到病床边,“对不起啊,让你们吵架了……” “你道什么歉呢,明明是他应该向你道歉才对……晚晚,我……”韩朔想碰碰她,手伸出一半又停在空中,生怕眼前这一切都不过是他临死前的幻觉。苏晚不明所以地握住他的手,想了想贴在自己脸上蹭了蹭,像是想讨好主人的毛茸茸小动物。 韩朔又愣了半天神才舍得移开目光。 他这才发现她这一身探病的装扮看似随意,实则刻意精心打扮过,力求每一根头发丝都完美到极致。十六岁的少女心思很好猜透,她大概是为了抓住韩朔这个好联姻对象下了不少功夫,想在他面前展现出最完美的一面,却不知道此时的韩朔不用她付任何代价就会对她言听计从。 “真好。”他低声说。 他竟然真的有这个好运气。 “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看呢,我今天都没化妆!”苏晚有些害羞地扭过头,又回头眼睛亮晶晶地看他,“你口渴吗?我给你削个苹果。” 韩朔就着她的手,十分舍不得地揉了揉她的脸颊,“把刀给我,我自己来。” 哪有让病号亲自削水果的道理,苏晚迷茫地看着韩朔一手握着刀一手拿着苹果专注地削皮。 他手很稳,下刀力度也把握得很好,削完一整个苹果都没有断皮,剥离出完整的白色果肉。韩朔切了一片送到苏晚嘴边,“张嘴。” 苏晚下意识张嘴。 好奇怪……总觉得今天的韩朔不太一样。原来他削苹果削得这么好吗?为什么一直用那么奇怪的目光盯着她看,难道她脸上有东西,还是粉底没抹匀? “……好像都被我吃完了。”苏晚迟疑地看向他手里的苹果核,“你才是病人,怎么自己一口都没吃,光顾着喂我了?” 韩朔不动声色地收起刀:“我不太饿。” 也许是因为生病,苏晚觉得韩朔看自己的眼神格外柔软,和平时的他不太一样。机会难得,她有些紧张地捏了捏掌心,决定趁热打铁,把她和韩朔的关系再推进一步。 “我特意给你挑的,你都没尝过味道!” 苏晚凑近胡乱亲了一下他的唇角又飞快闪开,红着脸说,“咳,你尝尝……” 她悄悄观察韩朔的反应。 如果他有生气的意思,她就立马道歉装哭保持距离;如果他没有太大反应,之后还是不要再做这种亲密举动;如果他脸红害羞的话,也许下次可以试试色诱…… 韩朔碰了碰被吻过的唇角,忍不住勾唇一笑。 苹果清甜的香味似乎还残留在那里,带着些微酸涩的汁液。他看向苏晚——她的心事真的很好猜,明明装作一副不安羞涩的样子,却藏不住地露出狐狸尾巴。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苏晚小声道歉。 她就是故意的。 换做是从前的韩朔,可能会反感她展露出来的心机算计,觉得她毫无真心。但现在的韩朔却觉得,她都愿意为他做这些小算计了,怎么不算是用心呢? 韩朔:“嗯,我知道。” 苏晚有点沉不住气了。她这是在以退为进,怎么他还是不上钩呢!如果他不来主动吻她的话,她再主动一次就会显得很刻意! “哦……那,我下次不会这样了。”她小心翼翼瞥着韩朔的脸色,失望地发现他根本没有否认的念头,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我们现在的关系,还是……还是不要这么亲密比较好……” 韩朔摸了摸她的头发,“可是,我很喜欢。” 苏晚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他牵着苏晚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她的手刚好能被他的手掌整个包裹住,五指相扣,有力的节拍从胸口传递过来,砰砰作响。 “你不用这么小心,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喜欢的。你不化妆我也喜欢,不主动我也喜欢,只要你站在我的面前,这颗心脏就会为你而跳动,直到死亡也不会停止……” 苏晚被他突然的表白吓了一跳。 难道是恶作剧吗?还是他吃错药了……怎么突然对她说这些,攻略计划还没做完,韩朔就爱上她了?天上哪会掉这种馅饼! “我……我也是……”苏晚脑子里一团乱麻,说起谎来也磕磕绊绊的,一眼就能识破。 韩朔有点失落,又懊恼起自己的心急。他好像有点太贪心了,发现苏晚不恨他之后,他又开始奢望苏晚能爱上他。 他凑过去观察苏晚颤抖的睫毛,嗅到她身上淡淡的清甜香味。淡粉的唇泛着光泽,那好像是裸色唇釉,看上去软软的很好亲。她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呼吸急促地快速眨了眨眼,闭上眼睛微微仰头。 她现在对韩朔的感情,大概是不喜欢,也不讨厌。 但毕竟是青春期少女,和异性接触时会产生生理反应,会心跳加速,会隐隐有些暧昧的氛围……韩朔长得不差,稍加引导或许这份暧昧就会变成喜欢,变成日久生情。 韩朔难得有点紧张。 距离越来越近,几乎能看清苏晚脸上细微的绒毛。他闭上眼,等待着初吻的那一刻…… “砰砰砰”的敲门声作响,苏晚惊慌地退开,看到韩望一脸不爽地站在门口提着保温饭盒,“喂,保姆送饭过来了,你可以走了。” 韩朔:…… 02 苏晚觉得她男朋友最近变得很黏人。 可能是因为他骨折后去哪里都得坐轮椅,又和韩望闹别扭,所以去哪里都要苏晚陪。她也纳闷韩家的私人医生是不是技术不行,普通的骨折竟然两个多月了还没好。 但是这样也挺好的,方便她刷好感。 苏晚看着他盖着薄毯的双腿,卡其色麻花毯柔软地展平,印出双腿的轮廓。从外表看不出任何异样。她不禁有点担忧,“你这样真的没关系吗?需不需要再复查一下……” 他该不会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吧。 韩朔有些受伤地垂下眼眸,“你嫌弃我了是不是?” 苏晚:“那倒没有……我这是在关心你!” 韩朔:“我不信。” 她捧起韩朔的脸,用力把他冷冰冰可怜巴巴的脸颊肉揉得鼓起,“喂!你还敢委屈?再装委屈我可要不客气了!” 平日里冷静早熟的少年在她手上像是任人揉搓的面团,绵软好捏。对上目光的瞬间,韩朔那双漆黑的眼眸潋滟着柔软的波纹,像是无声邀请。苏晚的视线有一瞬的游离,随即恶狠狠地亲了下去。 韩朔瞳孔颤了颤,没有反抗。 只是结束时眼眶湿润,嘴唇泛红,一副被占了便宜默默委屈的样子。 苏晚自知理亏,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时冲动就强吻了韩朔,此刻才后知后觉害怕起来,生怕韩朔觉得她冒犯:“你是我男朋友,被亲几下很正常吧……” 韩朔抓着她的手质问,耳根红得滚烫,“男女朋友就可以随便亲吗?” 苏晚强压住心虚用力点头,“没错!你是我的男朋友,就是要满足我的需求的!” 韩朔点点头,虚心求教,“哦……那你还有什么需求需要我解决?” 暧昧的氛围刚刚好,苏晚差点就要被宠到得意忘形了。她盯着韩朔的眼睛,脑海里闪过很多东西:她想要做韩朔的未婚妻,想要他心甘情愿地爱上她,只属于她一个…… “没有了。”她说。 韩望讨厌她,她不应该提这种让韩朔为难的要求,反正他不会答应的,提了反而掉好感。 韩朔:“那你能不能满足我一个愿望?” 苏晚想了想把脸凑过去给他亲,韩朔在她脸上啄了一下,“我说的不是这个。” 不是亲亲还是什么? 韩朔指了指自己的腿,“坐过来。” 苏晚向下看了一眼,掀开那张毯子坐了上去。韩朔扶住她的腰让她坐稳,额头贴额头,鼻尖碰鼻尖,呼吸扫在脸上,柔柔的痒痒的。她忽然有点紧张也有点害怕:韩朔要做什么? 在这里,在这个时候,就要做那种事了吗…… 她有理由拒绝吗。 她强迫自己放空大脑,把注意力集中在韩朔的脸上。这个视角可以看到他银色的眉毛,眉峰向下压,像是在纠结犹豫什么。长长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显得眼眸中那一点高光更加亮。她咬住嘴唇,打定主意不管多疼都要忍住。 苏晚闭上眼睛,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只听见韩朔在耳边说:“你愿不愿意做我的未婚妻?” 苏晚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 “啊?”她有些慌乱,“我,我吗?可以吗?” 他喜欢的女孩子总是要先谨慎地试探出底线,才敢迈过来一小步。这世上没有人无缘无故地偏爱过她,所以她觉得所有礼物都要用代价来换。可是真正喜欢她的人不需要她付出什么,只要她想,他就愿意。 苏晚和他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缓缓道:“你真的这么喜欢我啊?” 韩朔:“所以你其实不喜欢我?” “哼哼……你自己猜去吧!”苏晚嘴角上翘的弧度藏不住的得意。她就知道韩朔好钓吧,当然也有她好看的功劳。 韩朔:“我要后悔了。” 苏晚连忙捂住他的嘴:“你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想了想,又把用手捂嘴换成亲他,亲了好几下才把冷冰冰的脸色亲成软绵绵。只是亲到最后,韩朔的耳根越来越红,身体越来越僵硬,原本扶着腰的手悄悄往外推她。 “韩朔,你……” 苏晚向下瞥了一眼,韩朔立刻把毯子扯过来盖上,语气有些生硬,“你下去。” 一个坐轮椅的瘸子怕他什么,苏晚趁他不能反抗可劲欺负,赖在他身上不走。室内有暖气,她穿的是一条单薄的连衣裙,岔开腿坐下去的时候只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病号服布料柔软,衬得那异样的坚硬格外明显。 “你是不是在想坏事,怎么亲几下就硬了啊?” 她捏了捏韩朔的脸,颇有几分欺压可怜小瘸子的恶劣感,“哼哼,我喜欢坐这里,我就要坐!有本事你把我推下去啊?” 韩朔被蹭出一身火,偏偏又不能直接把她推开。 “怎么不说话,生气啦?”苏晚戳了戳他,有点心虚。 忽然身体一轻,她被韩朔抱了起来。突然的失重感让她下意识抱紧韩朔的脖子,暗骂此人心机太深!原来他的腿早就好了,他都能站起来了! 韩朔的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一步步朝床边走去。苏晚现在才知道害怕,“放开我,韩朔……” 韩朔把她放在床上,一条膝盖压在床面,把苏晚禁锢在自己怀里。他低下头,语气暧昧而危险,“晚晚,现在求饶是不是有点晚了?” 苏晚闭上眼逃避现实。 “哼,”韩朔两条膝盖都压上床,跨坐在苏晚身上,学着她刚才的样子,“现在不嚣张了?” 浓烈的雄性荷尔蒙扑面而来,这种压迫感极强的姿势本该让人害怕,苏晚却悄悄把眼睛眯开一条缝,偷看韩朔此刻的表情。他逆着光,整张脸笼罩在阴影中,给人一种凶巴巴冷冰冰的错觉。 身下却隔着布料传递过来滚烫的热度,硬得硌人。 腿心涌出一股黏腻的触感,苏晚脸一下子红了。她难为情地扭开脸,又被韩朔扶住下巴转回头,混合着薄荷气味的温热吐息落在耳边,“要试试吗?” 苏晚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她任由韩朔脱下自己的内裤,看到那道湿痕时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他的手指太凉,刚开始时冷得她打哆嗦,很快又被泡热了。苏晚迷迷糊糊地打开双腿,拉着韩朔的手无意识抓紧,指甲抠出几道浅浅的血痕。 韩朔抽出手指,低下头。 那股甜腻的香味淌着汁,花蜜溢出来,弄湿了床单。她动情时皮肤泛红冒着热气,红艳的嫩肉微微开着缝,一口就能含住。 “嗯?等等……啊!唔嗯……” 苏晚紧紧攥住身下的床单,身体抑制不住地抖动。她双目无神地瘫软在床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不对,好像和她想的不一样…… 但是还挺爽的。 韩朔擦了擦嘴角的水痕,眼角微微发红,同样也在喘息着。他觉得苏晚现在年纪太小,不适合做那种事,但她既然对他的身体感兴趣,他也不会放过机会,让她找别人疏解。 苏晚只能是他的。 初恋。初吻。初夜。初次爱上的人也要是他。 这一次,他再也不会把她让给别人了。 ==== 已回到还不是毒妇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