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太爱我了我能怎么办?(NPH)》 离开 盛夏的夜晚,出租屋里空调的嗡嗡声吵得人头晕脑胀。 宋岁欢木然地站在狭窄昏暗的走廊里,恍惚间以为她现在正身处梦境。 “天赐啊,妈跟你说的话你可别忘了,上大学就跟男人住在一起的能是什么好女人。你就先让她怀孕,这样到时候连彩礼都不用给!” 是杨齐河母亲的声音,可能以为宋岁欢睡了,刻薄尖酸地透过没有合上的门缝钻进了兰岚的耳朵。 “妈,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别叫我天赐,叫我齐河。你在小欢面前可千万别这样。” 杨齐河的声音如往常一样温柔低沉,但他没有否认母亲的说法。 “妈知道了,你在电话里总说小欢多好多好。妈今天一看,又胖又不爱说话,连个妈都不会叫,饭不会做碗也不会刷!” “那妮子家里就是很有钱?你确定不确定?” 是杨父的声音,粗糙又沙哑。 “嗯。” 宋岁欢身体拢在阴影里,身体止不住轻轻颤抖。 “彩礼咋说?” 宋岁欢听到杨父追问。 “还没谈过,多少咱们也拿不出。不过她家里没儿子,我看过她的档案袋,只有一个妹妹。” 杨母控制不住的扯起嗓子:“她家要绝后啊?你不会还要倒插门吧!” “妈!小点声。” 是杨齐河沉着嗓子让他妈小点声。 “我怎么可能入赘。” 最后杨父拍板:“听你妈的,让这丫头怀孕,怀了孕的女人不值钱,到时候不嫁也得嫁。” 宋岁欢咬紧牙根,屏住呼吸想要最后听听这个追了她快一年的男人怎么说。 “是得找个办法。” “我们才刚住在一起。” 杨齐河的回应像是从天上飘来的,往日温柔清朗的声音此刻透露着阴沉的算计。 宋岁欢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房间,她似乎漂浮在空中,看着自己的躯壳安静地转身,看着自己的躯壳把脸埋在枕头里流泪,连哭都不敢大声哭。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半个月前,交往了半年的初恋男友顺利留校任教,吃饭庆祝时他提出分房同居试试。 他说他已经25岁了,谈恋爱是奔着有结果去的,希望可以关系更进一步。 她左思右想的同意了,她总是会同意他的全部想法。 第一次离开家庭的庇护,第一次谈恋爱,对方贴心又成熟,让她有种小女生被完全包容的体贴感。 而这一切都在这个夜晚破碎,宋岁欢恶心的几乎要吐出来。 半个月前搬离寝室内心雀跃的模样似乎就是昨天,但此刻她只想迅速逃离这个她精心为自己构建的梦想屋。 一刻也不能多留。 宋岁欢从湿透了的床褥上坐起,找到手机。 已经太晚了,如果现在回寝室,会打扰到室友们休息,更别提她已经申请了退寝,虽然手续还在走,但床铺已经空了。 左思右想,宋岁欢犹疑着给她同在京市读大学的高中同桌时韵发去了信息。 这是她除了男友和室友外在京市唯一关系还不错的朋友了。 时韵是个夜生活丰富的大夜猫子,希望她还没睡。 【 韵韵,你现在有空吗?】 时韵的消息非常快,让心放佛被泡在冰水里的宋岁欢骤然一暖。 【在酒吧】 【怪没意思 要来找我吗】 宋岁欢此刻虽然伤心又害怕,但还是担心打扰到时韵玩乐,仔细斟酌着字句。 【那你玩吧韵韵,太晚了,别喝太多酒】 但时韵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开始穷追不舍,信息一条接一条。 【我去找你吧宝】 【我觉得你不太对】 【有事还瞒着我啊宝】 【你不爱我了吗(大哭)(大哭)】 宋岁欢看见最后一条信息,苍白的脸上忍不住漏出了浅浅的笑意。 韵韵真是一点也没变,还是热情又善良。 【韵韵,真的很不好意思麻烦你。如果不打扰你的话,可以麻烦你来接我一下吗?我这边出了点情况,如果不可以也没有关系的,我只是今晚不想自己一个人(哭泣)】 依旧是几乎秒回。 【不麻烦】 【这局无聊透了】 【地址发来】 宋岁欢松了一口气,忙把地址发过去,抽出纸巾擦了擦自己布满泪痕的脸。 【住哪儿了这是(疑惑)】 【半个小时】 【到了跟你说】 那边的时韵似乎猜到了什么,但她一个字也没有多问。 宋岁欢知道,时韵其实细心极了。 高中时她的人缘就很好,大家都爱围在她身边,不像她,一直都默默不闻,像朵开在墙角的灰色蘑菇。 宋岁欢将自己牢牢的包裹在毛毯里,依然觉得全身发凉,一背的冷汗。 她看着四周自己和杨齐河一点一点装饰好的小房间。半个月来,他们总是在下班或是下课后一起逛遍每一个家具市场,四处寻找着价格低廉又合乎审美的小家具。 床边的白色双层小书桌堆满了自己的专业书和文学作品,摆放笔记本的地方被架子高高架起,这样就可以腾出更多的地方让自己使用。 甚至连桌子上的情侣茶杯,脚下柔软的长毛地毯,都是杨齐河瞒着宋岁欢偷偷下单的惊喜。 这一切,分明昨天还是温暖又柔软的爱。 宋岁欢忍不住又把头埋到了毯子里。 “你就先让小欢怀孕,这样到时候连彩礼都不用给。” 杨母的话突然在耳边回响。 真的好恶心。 渣男不足以形容杨齐河,这是一家子怀揣着恶毒心思的狼。 她用尽真心自己同意的初恋,竟是这样的恶心货色! “嗡嗡” 手机突然震动,是时韵,还不到半个小时,怎么这么快? 时韵【在小区门口】 宋岁欢决定偷偷走,她不想当面起冲突。虽然对方还毫不知情,但她此刻自己一个人,也害怕出现什么意外。 宋岁欢拿起自己收拾好的小包,吊带睡衣外随意套上了外套,没心思管理自己难堪的外表,只想迅速逃离这个地方。 他们租住的地方是两室一厅,今晚杨父杨母在房间睡,杨齐河应该在客厅沙发睡。 希望他已经睡着了,宋岁欢在心里默默祈祷。 宋岁欢赤着双脚走到房间门口,轻轻打开一条缝扒着向外看。 谢天谢地,杨齐河明天有早课要上,这会儿确实已经熟睡了,次卧的房间门没有关,三个人的打呼声此起彼伏。 宋岁欢悄无声息地走到门口,最后再看了一眼这个自己只短暂停留过半个月的出租房。 房间面积不大,但被打扫的干净又舒适,门口的鞋柜上还摆放着一束她今天特地买的向日葵。 宋岁欢忽略心里的隐痛,垂眸看到玄关鞋柜外随意乱扔的男士皮鞋。 她无声地掩下长睫,毫无留恋地轻阂上房门,大步离去。 时韵,时溢 漆黑的夜透着点浅薄凉意,老小区的绿化十分一般,蚊虫聚在昏暗的灯下发出嗡嗡声,四下十分安静。 一步,两步,三步... 今晚我已经和他分手。 宋岁欢的粉色凉拖发出轻微的吧嗒声,她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四步,五步,六步... 我不会受制于贞洁的枷锁。 七步,八步,九步... 我要开始改变我平庸无能的性格。 宋岁欢的双眼逐渐噙满泪水,高中是不起眼的死读书的乖女孩,大学刚开始就一脚踏入学长精心编制的虚假梦境。 看着宿舍里别的姑娘交友派对联谊社团一个个逐渐蜕变的耀眼又迷人,她不是不羡慕。 但杨齐河总是说她不用打扮,给她买廉价又劣质的肥胖t恤。她不可以穿短裙穿漏腰或是漏出大片锁骨的衣服,她以为那是亲密关系中的占有欲。 她的银行卡里躺着那么多的钱,却总是因为害怕伤害杨齐河的自尊一点也不敢多用。 但是租房的钱,买家具的钱,两个人的生活费大头,全都是她付的。 “小欢,这些算我借的,以后我都会成百倍的给你的。” 虚伪的温柔男声似乎还在耳边。 同样的钱可以换来比杨齐河更加贴心周到的保姆服务,但她太沉迷于杨齐河伪装出来的温柔耐心与成熟了。 她真的是懦弱无能的恋爱脑。 走到小区门口,宋岁欢已经整理好了心情,没有人知道她在刚才似乎经历了短暂的初恋阵痛。 车就霸道地停在小区的正门口,是一辆磨砂绿的Rs7,时韵正倚在副驾驶外,一脸轻笑低头看着对面衣着可爱的少女。 看见她出现在门口,时韵不知道说了什么,少女扭头看她一眼,满脸通红地不舍离去。 时韵迈开长腿,大刀阔步走过来,轻薄的蓝色绸缎衬衣松松的扎进工装长裤里,身高腿长,飒得一塌糊涂。 她还是这么受欢迎,宋岁欢有点不好意思。 离近了看时韵的头发里还有细碎的亮片,再加上身上浓到醉人的木香和轻微的酒气,怎么看都像是临时从酒醉迷金处刚出来。 “欢欢!真是好久不见!” 时韵看起来丝毫没有在意老同学油里油气的邋遢感,上来就是一个大熊抱,接着强接过宋岁欢手里塞的鼓鼓囊囊的袋子,揽着她就向车边走。 “韵韵。”宋岁欢猝不及防,脸被迫埋入入对方柔软的脖颈处,听着耳边磁性的声音炸开。 “酒吧被人灌了几杯。我老弟开车来的,你叫他时溢就行。”时韵扬扬下巴,示意宋岁欢看驾驶座的男生。 宋岁欢看不太清楚,一眼扫过去只能看到姐弟两人如出一辙的挺立鼻梁。隐约觉得应该很高大,肩很宽,轮廓似乎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 宋岁欢被揽着塞进车里,低垂着眼朝驾驶座的方向胡乱点了点头,当打招呼。 时韵也跟着钻进后座,长腿委屈地挤在后座也丝毫不在意。 将手里的袋子随手放在脚边,时韵的片儿汤话一串接一串:“今儿的局巨他妈无聊,我正想着喝两杯回去睡觉,就看见你给我发信息。嘿,那我可就精神了,这不是小欢欢吗,平时怎么都喊不出来的人今天居然主动给我发信息。忒难得了,这我哪能错过啊!” 宋岁欢被说的羞愧极了,耷拉着眉眼道歉:“不好意思啊韵韵,这么晚还麻烦你。” 时韵毫不在意,斜着眼看她:“生分了不是,咱俩谁跟谁啊,回去我再好好拷问你。” 韵韵真是和高中时一模一样的热情周到,从不会做让人尴尬的事情。 高中起她的身边就总是围着许多的同学,萤火虫一般扑向明亮的光源。 宋岁欢心软软的,睫毛忽闪忽闪看着时韵,再次道谢:“谢谢你韵韵,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时韵没再多说,揽了揽宋岁欢的肩膀,是无声的安慰。 车里漆黑一片,空调吹的强力。外面忽明忽暗的灯光闪过,浓郁的木质香气萦绕在整个车体。 不知道连的谁的CarPlay,Bamp;O细腻的放出每一个鼓点。 “hey girl, 我的耐心已经等了好几年...” …. 好俗。 注意到歌词的宋岁欢把视线收回到车里,被俗地打了个激灵。 时韵的手机震动个不停,宋岁欢见她有条不紊地回复,间或发几条语音,称呼都是“宝贝”。 ... “哼。” 宋岁欢似乎听到了驾驶座不屑地轻微冷哼声,她抬头看向前方的后视镜,目光不期然与里面一双幽深的眸子对上。 宋岁欢露出个微笑,点了点头,对方却已经移开了目光。 “别搭理他,没谈过恋爱的小处男懂什么?”时韵头也没抬,依旧在十指纷飞的回信息。 “你弟弟成年了吗?”宋岁欢突然想起这个严重的问题,倒抽了一口冷气,小小声地问时韵。 “我成年了。”没等时韵回复,驾驶座的时溢倏得开口,声音清冷似碎冰。 “那就好。”被当事人听到,宋岁欢有点尴尬。想着再问点什么,但脑子里实在杂乱,只好继续扭头看向窗外的风景。 骚气的西装暴徒逐渐驶入灯火通明的霓虹闹市,宋岁欢扒在窗户上,觉得此刻才是那个纸醉金迷的繁华京市。 车子直接驶入地下车库,三人一起步入电梯时,宋岁欢才发现这个成年了的弟弟这么高大。 他手里接过宋岁欢鼓囊囊的包,宽肩撑起简单的黑色t恤,双腿修长,肩颈挺直。 她们姐弟两个其实体型长相十分相似,都是比例极好,鼻梁高挺,骨相完美。但与时韵优雅精致的花蝴蝶气质不同,时溢看起来像一条被约束了脾气的金色藏獒。 见宋岁欢盯着他的头发看,时溢白皙的脸庞肉眼可见的逐渐变红。 “他打游戏的,他们圈子里都爱这么染,跟一圈小非主流一样。” 时韵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了手机,抱着臂嘲讽她弟。 “是电竞。” 时溢眉头微微皱起,又偷瞄一眼宋岁欢:“我们一个月前刚拿了AYL世界冠军。” “嗯嗯嗯,大冠军。大冠军这么晚不在基地训练非跟着我出来干什么?碍事儿!” 时韵眯着眼睛阴阳怪气。 宋时欢看时溢被挤兑的说不出话,连忙开口劝:“弟弟真厉害,偶尔放松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韵韵,电梯到了。” 时韵的小房子坐落在市中心的高档住宅楼里,一梯一户,精致昂贵的平层。 城市的霓虹透过两扇落地窗洒进屋子,梦幻似泡沫,家里随处可见的绿植与精致的软装让房子呈现出清新的活力。 时韵给宋时欢拿来一双新拖鞋,皱着眉看她也想挤进来的弟弟:“你也要进来?车给你开,爱去哪儿去哪儿呗。” 时溢不自然地冷哼,把手里的袋子放下,换上拖鞋:“你管这么多干嘛?” 时韵懒得再搭理神经弟弟,带着宋时欢看房子。 “宝今晚要不要跟我睡呀?你明天有课吗?咱俩可以好好聊天。” 时韵递给宋时欢一摞衣服,让她先去洗澡。 “好啊。”宋时欢被打岔的心情已经基本平复,老实的答应了。 看宋岁欢进去洗澡,时韵立刻漏出本性,她长腿踹了硬着身板赖在沙发上不走的高大男生一脚,不耐烦:“你干嘛非得进来,没看人都不自在了吗?” 男生晃也不晃,金发在光下洋溢着热烈的光芒。 “姐,就是她。” 时溢回复完教练满屏感叹号的信息,无视微信里成排接对的的未回复,抬起眼皮声音沉沉。 心烦意乱。 可以追你吗? 时韵无语,面无表情瞥他一眼,随手扒拉出电视遥控器按下开关调高音量,又从沙发边的小冰箱拿出两罐无糖可乐。 “咋了,戳你性癖了?” 时溢皱了皱眉,接过可乐,觉得她用词粗鲁。 他向来不和别人谈论这些,更何况自己的亲姐姐。 “妈的,我能说不愧是亲姐弟吗?” 时韵单手拉开可乐拉环,烦躁地揉了揉头发。 “她不喜欢女生。” 时溢冷着一张脸,单手上下磨瑳着冷饮外聚集的水汽,“你肯定没机会。” 时韵都要被气笑了,猛灌一口可乐:“那就能喜欢你了?她一看就是刚受了男人的情伤,这会儿肯定正烦着男的呢。” 时溢没说话,轻轻垂下眼睫掩住眼里的情绪,握着饮料的手不自觉用力。 时韵难得和早熟孤僻的弟弟谈心,忍不住好奇:“一见钟情?” 客厅只有中央空调的轻微出风声,安静过后只听得一声低沉冷淡的回应:“嗯。” 刚上高一的夏天,他因为想要离开家打职业而和父母闹矛盾。 摔门离开无处可去时,突然想到因为性取向和自己同病相怜的姐姐,一个人打黑车来到姐姐所在的高中。 在门口站着等时韵,看到她和另一个女生一起出来,时韵脸上的笑容灿烂地像朵向日葵,彼时的他看了就烦。 但旁边的女生... 怎么这么可爱。 时溢心想。 她长得和自己自渎时的幻想对象一模一样,白皙,饱满,软绵绵。 微笑的眼睛像两弯月牙。 我得想办法和她约会。 16岁的时溢完全忘记自己的人生面临着多么大的挑战和选择,脑海里只有这样一句话。 ...... 好大一个恋爱脑。 时韵五味杂陈,又仰头灌下一口可乐,碳酸气泡在嘴里炸开。 “她有男朋友怎么办?”时韵麻着脑子,咽下去的可乐仿佛灌进了头里。 时溢没说话,他垂下眼睫,看着自己互相交叉的劲长双手,指骨微微凸起。不知道想到什么,竟然扯开嘴角微微笑了笑。 好一会儿,空气里飘出几个字,冰冷似碎冰: “抢过来。” … 宋岁欢赤裸着身体站在浴室里,水流温和地从头洒下,空气中弥漫着氤人的荔枝香和温热的水气。 对面一整面的落地镜映衬着她的身体。 好古怪的装修。 谁会在浴室里装这样一整面的落地镜? 宋岁欢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 她纤白的双手顺着水流和泡沫轻柔抚过饱满沉甸甸的双乳,滑过紧紧收拢的腰肢与流畅放开的臀胯,最终来到肉欲十足的大腿与嫩到滴水的小穴。 宋岁欢毛发并不旺盛,未经开采的花蕊饱满娇羞。她眼睛轻阂,轻轻并拢三指在粉嫩肉穴外侧绕圈打转,由里至外清洗干净。 她对自己的身躯总是有种微妙的羞涩,三下五除二将自己洗的香喷喷,就要穿上衣服。 完蛋! 忘记拿内衣裤进来了。 宋岁欢看着手里宽大的白t欲哭无泪。 难道还穿着自己汗津津的吊带睡裙出去?不知道时韵弟弟走了没有。 左思右想,宋岁欢还是穿了全新的棉质t拧开了浴室的门,长度只堪堪遮盖挺翘饱满的臀和粉嫩肉嘟嘟的穴,两条水润匀称的腿露在外侧。 胸前和身下空空,宋岁欢只好拿毛巾掩饰般遮挡在胸前。吹得半干的头发缎子般垂在肩侧,很快洇湿了身后白色的布料。 看到慵懒仰躺在沙发的时韵和笔直如修竹般坐着的时溢,宋岁欢再次感叹两人的性格迥异。 不过时溢怎么还没走,也太尴尬了。 她还从没有在男生面前这样衣不蔽体。 听到动静,二人同时回过头。 客厅里有瞬间古怪的安静,时溢迅速扭回头目视前方的电视,似乎完全沉溺于正在播放的的出轨狗血剧。 时韵率先回神,她瞄一眼自己面红耳赤强装镇定的弟弟,清清嗓子调笑:“好快呀宝,头发怎么没吹干,用不用我帮你吹?” 预料之中得到了时溢暗中扫来的一记冷眼。 宋岁欢满眼只有自己放在玄关的袋子,知道她在开玩笑,只笑道说不用。 空调打得很低,宋岁欢的乳头很快被激得凸起,小巧挺立的顶在棉质布料上,磨的她浑身不自在的痒。 好奇怪,莫名有点心痒难耐。 她担心被看出,双腿紧紧阂起小步摩擦走向玄关,露在外侧的嫩白双腿因为走动而微微地颤动。 失策了。 时韵心里恨的牙痒痒,便宜这小子了。 高中起和宋岁欢做同桌,她很轻易的发现总是灰头土脸学习的宋岁欢除了性格温柔又善良,还有一副饱满诱人的身材。 最妙的是, 没有人知道。 甚至包括她自己。 高中时压抑着所有人野草般繁盛欲望的桶装校服,灰扑扑的套在发育良好的宋岁欢身上,硬生生把前凸后翘的美人衬托的肥胖臃肿,早熟的时韵不知道暗恨过多少回。 但也幸好,美而不自知往往最诱人。 只是没想到,已经大二了,在处处皆是精致美女的外院,宋岁欢居然一点也没改变。 还是这副内敛未开发的朴素模样。 好古怪啊。 时韵心思转得很快,她喝下最后一口可乐。决定帮自己春心萌动,但眼光异常敏锐的痴汉弟弟一把,肥水最好是不要流到别家的田地。 宋岁欢在卧室迅速穿戴整齐,感受到胸前的紧绷感,才安心地再次回到客厅。 “我点了外卖。”时溢已经冷静了不少,除了额头细汗表面看不出任何欲望。 他轻扫一眼无知无觉走来的宋岁欢,嶙峋的喉结上下起伏,眉眼清冷无波,“很快就到。” 时韵赏他一个“做得不错”的肯定眼神,踢踏着拖鞋递给宋岁欢一瓶evian:“他给私味斋打电话点了几道清淡的招牌菜,这家是24小时营业的。” 她了解宋岁欢,她同理心太强心又太软,总会替别人考虑。 价格昂贵的私房菜果然名不虚传,哪怕宋岁欢其实并有没什么胃口,也还是捧场的吃了不少。 一起用餐迅速缓解了宋岁欢轻微的陌生尴尬。 时韵弟弟的话虽然不多,但餐桌礼仪满分,倒水摆餐具拿纸巾,进退得体,分寸得当,看得出受过良好的教育。 宋岁欢非常舒适,面对他也放松了不少。 她之前与男性相处的经验实在少,在杨齐河之前,她甚至一个男性朋友都没有。 气氛蛮热,时韵极其自然的问出时溢最关心的问题:“欢欢,有男朋友了吗?” 宋岁欢愣了一下,似是突然回到了现实,心又不受控的轻微疼痛。 她筷子无意识的轻点碗里浓稠的粥,声音骤然低落:“没有,刚分。” 低下头的她没有看到时家姐弟互相交换了一个隐蔽的眼神。 “分分合合很正常,年轻就是要多尝尝不同的味道。”时韵完全不等,迅速给出明牌, “你看时溢怎么样?” “年轻,帅气,有钱,没谈过恋爱。试试年下小狼狗” 时韵挑挑眉毛看着旁边呆滞的宋岁欢。 宋岁欢确实呆住了,她虽然告诉自己要改变,但也没想过立刻就开始一段新恋情啊! 她愣怔地缓缓看向对面目光沉沉看着她的时溢,这是她第一次好好看他。 还是那副清冷无波的样子,餐厅的灯光澄澈的洒下,映得一头金发闪闪发光。他耀眼的头发懒懒的耷在额前,更衬得眉眼绝美,鼻梁高挺,三分野性七分淡漠。 哪里像比她小的样子。 她谨慎地斟酌词句,不想让这有点过分的玩笑让时溢难堪:“还是别开玩笑了吧韵韵,你弟弟这么优秀,不会缺女朋友的。” “我缺。”时溢并不像看起来那般清冷淡漠,他隐约听到自己失控的心跳,看到自己狙死无数敌人的手此刻正在微微颤抖。 “我目前从役于FLY战队,训练时间上午十点到晚上两点,每周三休息。没有任何不良嗜好和任何疾病,我很喜欢你,请问我可以追你吗?” 他人似谪仙嗓音又清冷冷,如果不是那双此刻正饱含着强烈情绪的眼,宋岁欢真的会以为他们姐弟两人串通好了恶作剧。 时韵弟弟是疯了吗? 他们今天不是刚认识吗? “可是,可是咱们今天才见面,认识大约两个小时。”宋岁欢结结巴巴,面色眼睫极速颤动。除却杨齐河外,这是第一个向她当面表白的男生。 居然是这种品质的弟弟。 是时韵安排来专门安慰她的吗? 宋岁欢抬头向一边手托下巴看热闹的时韵投去求助目光。时韵嘴角含笑,挑挑单侧浓眉,长指拨弄两下自己飒气的狼尾头,移开眼神并不凑声。 对面的时溢还低沉着眉眼盯着她等待回复。 宋岁欢没辙,她沉着一口气,凭着直觉回复:“非常谢谢你的喜欢,这可能是你的错觉,我们才第一次见面,你并不了解我…” 时溢突兀地打断她的拒绝:“不是第一次。我不了解别人,但对于我来说,” 他停滞了一瞬,似乎深呼吸了一下,灿烂的金发突然微微颤抖,流露出两分和年龄符合的青涩来,“第一眼,就可以确定。” 宋岁欢内心哀嚎,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样的情况啊! 现在的弟弟都这么擅长打直球吗? 她吭吭哧哧,面红耳赤,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后是自觉瓦数巨高的时韵看不下去,出来打圆场。她心虚地无视宋岁欢委委屈屈地哀怨眼神,指挥着让两人互加了微信。 “不想理这小子就给他删了,想要女孩儿就得自己争取。” 身后追求者一大把的的万人迷时韵不想看眼前这两位小学生过家家。 看夜已深,她强行赶走死赖着不走的赖皮糖弟弟,单手揽起宋岁欢回房。 还有很多问题要问。 两眼一闭就是干 “这他妈一家什么人啊?想让你怀孕好白嫖?” 时韵向来带笑的脸紧绷极了,单手撑起身体迅速从床上坐起。 她拿过一边充电的手机,十指翻飞哒哒敲击,慌得另一侧的宋岁欢也跟着坐起来。 她看着时韵难看的脸色,知道她又开始护犊子了。 高中时就是这样,一旦被时韵纳入保护圈,道德规则就是因人而异的双标。 时韵很快放下手机,她深吸了一口气,眉头倒竖,满脸恨铁不成钢看向宋岁欢。 白天潇洒有型的狼尾被揉成了一头乱草,漂亮的一张脸也被昏黄的灯光映衬的无比阴沉。 “你就这么跑了?你就应该叫我们俩上去撕个昏天黑地,你想没想过要是真成了你怎么办?宋岁欢,你都不看社会新闻吗的?你差点被“套路孕”了你知不知道,怎么什么人你都敢接触,一段积极的恋爱关系难道会像你之前那个样子吗?” 时韵的声音逐渐抬高,几乎要控制不住情绪。 宋岁欢知道她是为自己担心,为自己识别和驾驭男人的能力而担心。 她没有生气,凑上去拍拍时韵单薄骨感的后背。领口过大的T因为挪动而歪向一边,露出白皙的锁骨:“对不起,韵韵,让你担心了。下次我肯定擦亮眼睛。” 时韵深呼吸两下,垂眉倪着眼前的宋时欢,抬手给她拉正领口,瞬间消气低下声音:“我不是要吵你宝...算了先不说了。不过幸好你及时发现了,你准备怎么解决这件事?” 宋岁欢洗澡时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她微垂下眸子摇了摇头。 因为睡觉被扎成低马尾的长发在身后轻轻蹭着背,声音还有些轻微哽咽,“我明天会和他打电话分手,应该也会重新搬回宿舍。” 时韵轻轻点头,对此没有做过多的评价。 毕竟是朋友的感情私事,她不应该参与更多了。况且等时溢追到她后,应该会非常愿意亲自替女朋友处理这个问题,她不能越俎代庖。 宋时欢察言观色,又凑上去轻轻晃着时韵的胳膊,仰着脸撒娇卖乖,说她有这么好的朋友真的很幸福。 时韵被哄得崩不住臭脸,使劲拧她一把全当解恨,为了这么个东西敢这么久不联系她。 笑闹够了的二人缓缓躺下,宋岁欢把下巴埋在丝质薄被里,任由自己最后一次放纵在失败情绪里。 她两手搭在眼睛上,眼前是无边的黑暗,缓缓开口:“韵韵,你可以帮帮我吗?” 旁边已经抽空回了无数个晚安信息的时韵扭头,微微眯起眼,小鸟模样的床头灯投下昏黄温暖的光。 ”说来听听?” “我好像被困住了。”宋岁欢声音很轻,缓慢向自己此时最好的朋友诉说少女心事。 “大家都在肆意的享受人生,我却始终畏手畏脚,自卑又怯懦。” …… “我很孤独,杨齐河出现了,他表现出喜欢我的样子,契而不舍。” “我沉溺于这样的表象,情不自禁满足他的要求,希望得到更多的肯定。” “我以为我是被爱的上位者,但其实是被骗的可怜虫。” “韵韵,我不想再这么被动了,我该怎么做感情中的掠夺者?” 半响没有听到时韵的回答,宋岁欢有些忐忑的放下手,时韵不会觉得自己这样的心理太过于有侵略性,抬眼就对上时韵的含笑双眸。 看她望来,时韵冷哼一声,翻过身,双手交叉迭在脑下,阴阳怪气:“还不算笨,知道说出来寻求帮助,看来失恋被骗也不全是坏事。” 宋岁欢心里骤然一松,调笑自己:“我这算不算要变渣女啊?” 时韵差点笑出声:“宝,你才刚被骗失恋呢,先开始骗男人再说好吗?” 末了又补充:“可以从时溢开始。” 他想必求之不得。 静谧无人的地下车库,只有时而不时因为声响亮起的声控感应灯。 外表时髦的绿色跑车内,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了男生一张清冷无波的精致面庞。 【追吧】 【她前男友死了】 以及自己的回复:【好】 良久,男生缓缓收起手机。发动起火,引擎轰鸣,绿色跑车似一支离弦的箭,迅速驶离车库汇入了午夜的霓虹高架。 杨齐河果然一大早就发现了她的消失。 他脑子聪明,不然也不会凤凰一样钻出山村,顺风顺水地在京市的重点大学找到一席之地。 但他还是不够聪明。 杨齐河那头语气温柔:“ 小欢,你今天不是没有课吗?怎么这么早就不在家。” 宋岁欢正仰着脸被时韵按着拍点粉底,手机放到扩音,不想撕破脸闹得太难看,“我在朋友家里。” 杨齐河语气愈发轻柔:“哪个朋友,我认识吗?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走呢?我爸妈非常担心你。” 时韵手不停,闻言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继续“哒哒哒”。 宋岁欢轻叹了口气,垂着眼决定不再纠缠:“我昨晚没睡。” “都听到了。” 对面立刻没了声音。 几秒的沉默后,杨齐河尬笑几声,小心回应:“小欢,我父母跟咱们不同,他们没文化,思想观念陈旧...” “没意思,杨齐河。”宋岁欢拿起手机关掉扩音,走到落地窗前,看眼下高楼林立,无意识咬唇。 “不是他们,是你。” “咱俩分了吧。” “小欢,你这也太荒谬了,只是说说而已,你不也没让我碰你吗?” 杨齐河张嘴就是指责。 “所有情侣都会吵架,小欢,你不能拿分手威胁我,这很幼稚。况且我妈说的不错,你的确又胖又不会来事儿,我完全是向下兼容了你,除了我还有谁会想要你...” 他只字不提自己的过错。 依旧只会凭借着自己一点点的成就俯视她,指责她,让她觉得是自己的错。 宋岁欢再无后悔犹豫,两眼一闭就是干,昨晚时韵可教她了。 “幼稚你麻痹幼稚,我还觉得你老了呢!” 那头的杨齐河像是她第一次发飙吓住了,突然熄了声。 “说我胖,你还矮呢,不让我穿高跟鞋穿裙子的人难道是我自己吗?而且以你的学历,没有留学经历撑死了也就留校当个辅导员。我可不一样,我年轻又有钱,昨天还有帅哥要追我呢,比你强一百倍!” “今天带着你爸妈给我滚出去,房租是我交的,你们没权利住!” 说完啪的一下挂掉了手机,没再继续听对面传来的破防骂声。 宋岁欢狠狠深呼吸几下,扭头就看到瘫在沙发上微笑注视她的时韵,看她看过来,时韵挑起一边嘴角飞个媚眼,比起大拇指。 “恭喜你结束初恋,下一个更乖。这个嘛,就是让你知道,警惕凤凰男,远离pua。” 宋时欢一下就被逗笑了,手机轻轻扔到她身上嗔:“讨厌鬼!” 时韵突然想到了什么,沙发里摸出手机点了几下:“我的车时溢开走了,刚好今天限号不能开。我叫时溢过来接咱们去逛街。” 宋岁欢倏然想起昨晚上时溢的告白,连连摆手:“别了吧别了吧,咱们坐地铁也可以。” 时韵抬起头,清白的一张脸无辜极了:“他已经在楼下了。” 她又逼近宋岁欢的脸,仔细左右看,莫名有点心虚:“宝我的粉底对你来说稍微黑了点,就先随便打个底吧,今天再带你大变身。” “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点。” “记好了,外貌是让人容忍的通行证。” “人是视觉动物,尤其对于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来说。” “你的美貌会让你有能力自信大方地接触上等男人。” ----------------------------- 好想让我宝迅速变万人迷,什么也不做就迷晕男人们。好想看雄竞修罗场,下面节奏得快一点。 抱 时溢应该已经等了很久,高大的黑色豪车熄火停在一边,他正侧身斜靠低头打电话,长腿交叉伸出。 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他侧头安静看来,随即单手按掉电话,躬身从车里拿出好大一束看起来就很昂贵的粉紫花束,单臂环绕,大步走来。 他今天蛮帅。灿金的的头发利落抓起,少许碎发垂落额边,冷清立体的眉眼全部露出,大步走来时幽深的双眸紧紧凝着宋岁欢。 时韵看着像换了个人似的弟弟,被他张牙舞爪的发情模样冲击地“嚯”了一声,很有自知之明,浅打了招呼后就讪讪地爬进后座。 “送给你的。” 时溢没卖关子,径直走到宋岁欢面前,搭在巨大花束上的指尖似在微微轻颤抖。 “实在很想见到你,才自作主张过来的。” 时溢垂眸凝着宋岁欢,冷清的一张脸吐出和外表不符合的缱绻情话。 宋岁欢看着肩宽腿长闪闪发光的昂贵帅哥,突然很想笑,她想起大一时被杨齐河追求的经历。 杨齐河是怎么追她的呢?长达两个月的早餐和每日中午的食堂约饭,饭钱还要自己掏。 杨齐河从不会有这些在看他起来极其浪费的表示,他不给,她也就以为自己不需要。 他是不是觉得她连食堂的饭钱都不值得。 这怎么会是被爱的样子呢? 是她晕了头,任由别人将自己践踏在脚底。 时韵说的没错,她看男人的眼光太差。 但是… 宋岁欢收回思绪,轻叹了口气,这是时韵的弟弟啊。 还是换个人吧。 宋岁欢微微仰头,有些肉感的脸完全坦率地露出,脸和脖子还有些轻微粉底分界线,但面对时溢她并不在意。 她看着比她高出许多的男生,心绪意外的平静,说出来的话却不怎么中听:“我不会接受你的。” 这是宋岁欢第一次如此不留退路的拒绝别人的话。 时溢面色如常,他强硬地把花束塞进她的怀里,盯着她的沉黑眼眸一眨也不眨,声音却似碎冰融化:“追不追是我的事,接受不接受是你的事。” 说罢没有再继续话题,扭头走向副驾驶为宋岁欢点开一侧车门。 宋岁欢尽力克制着担心时溢内心受伤的想法,也淡着脸走过去想要上车。 妈呀好高! 宋岁欢打算把花递给后座疯狂发微信的时韵。 时溢并不给她机会,他再凑近宋岁欢一点轻声问道:“可以碰你吗?” 宋岁欢微鲠了下,难以言喻地看着眼前得寸进尺的男生,摇头。 时溢没有灰心,垂着眸子认真极了:“台阶太高了,你不方便上去,我托着你。” 宋岁欢以为他要托着自己的手,想了想也没必要非要拒人千里之外,左手环花,轻轻伸出右手。 谁知下一秒整个人被托着腰肢腾空而起,温热的大手牢牢固在腰间,两只手将宽大的外套束起,漏出纤细内凹的腰和胸前流畅鼓起的的弧度。 “时溢!”宋岁欢被猝不及防的高度吓了一大跳,右手无意识圈起眼前白皙的脖颈。时溢灼热的鼻息喷在她的锁骨处,冷沥的苦茶香与浓烈的玫瑰香扑鼻而来,呼吸交缠间发丝缠绕,温度陡然骤升,似乎听到他猛烈的心跳。 好近,好快,好热。 视线迅速拉低转换,时溢已经将她轻轻放在副驾的车座上,他弯腰拉起一边的安全带,绕过花束丛中的她,轻轻的插上卡扣。 柔软灿烂的金发在眼前晃动,耀眼的颜色与他本人冷清执拗的样子不太相符。 宋岁欢怔怔看着躬身在自己胸前的男生身体,恼怒的话还在嘴边。 随着卡扣被扣上的轻微“咔嗒”声,男生紧绷高大的身躯迅速从副驾抽离,视野突然开阔,但鼻息依然被浓烈的苦茶萦绕。 … 车子迅速驶离停车场,一路穿过闹市上了高架,阳光热烈又灿烂。 挂着京牌的G63哪怕在京市这种繁华之地也依旧回头率极高,时溢车开得很慢,惹得时韵在后面连连踢他车座。 “开这么慢烦死人了,麻溜儿点。”时韵又踹了一脚,无语地撞回靠背抱臂嫌弃。 时溢充耳不闻,劲长有力的双手搭在方向盘,淡青的筋脉隐隐绷起,熟练打圈。 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方才柔软饱满的触感,鼻尖也还缠绕着微甜的栀子香。 控制不住想要触碰她的身体。 好想她能亲亲我。 柔软的舌头伸过来,甜蜜又凶狠地彼此缠绕,互相交换的津液会来不及吞下,被一点点舔掉,满嘴盈满她的甜香,连指尖都是她的味道。 好想和她在一起,四肢交缠,肌肤相贴,整日整夜的占有,和梦里一样。 … 空调呼呼地吹,但脸颊上的温度还是缓缓递增。 宋岁欢已经把花递给后座的时韵,但鼻尖依旧盈满的苦茶香让脑海里反复重映着刚才的一幕。 好强势的攻势,和杨齐河完全不一样。 一个月牵手,三个月拥抱,六个月接吻,恋爱不是这样谈的吗? 腰间的手炙热又宽大,强硬霸道的揽着自己的腰。 让她不自己想到昨夜静音观看的比赛视频。 的确和视频里一样有力又灵活。 视频里他还没有染金发,一头黑发的他头戴耳机,碎发垂落看起来脸又小又白。一手掌握鼠标,一手敏捷地按压键盘,面无表情地一枪又一枪剿灭对手。 真的蛮帅,比杨齐河帅出数个等级。 她决定找个帅哥。 --------- 双胞胎怎么还没出来啊?好想吃兄弟盖饭(馋) 改变+最屌的 时溢并没有留下太久,为了备战下半年十一月份的国际赛事,作为首发主力的他每天高强度的训练必不可少。 他把二人送到停车场,就不得不在一个又一个的电话催促下离开。 临走时时溢朝着时韵点了点手机,未发一言地转身离去。 时韵笑呵呵地点头,不知道在打什么哑谜。 时韵今日穿搭依旧吸睛,狼尾后抹,十字架单边耳坠轻晃,工字背心下修长的双臂训练痕迹明显,眉眼间有和时溢相似的痕迹。 “我朋友闹着玩儿,找了家里一间铺面弄了个潮牌买手店。”时韵两指捏着手机打转,乐颠颠的,“提前给你约了,今天下午专为你一个服务。” 买手店坐落于高级商圈内一条人流量相当大的街,众多国际奢牌都在这里有独立的品牌店。 宋岁欢之前陪本地室友来过一趟这边,碰巧杨齐河催命似地打电话找她,不得不中途放了室友鸽子,欠下好大一个人情。 放假的关系,这条街堆满了潮男潮女,各色时髦前卫的穿搭,各种模特般高挑性感的身材,俊男美女的密度浓得吓人。 时韵走在里面依旧如鱼得水,回头率很高,凑上来要微信的也有。 宋岁欢却觉得自己像是误入天鹅群里的丑小鸭,有无法抑制的负面心理浮上来。 “这些都很虚的宝,其实啥也不是。只不过呢,无法避免的,一个人的穿着打扮会影响到别人对待她的态度。” 宋岁欢明白时韵的用意,轻轻点了点头。 忽然听到有人在叫时韵,声音似乎从高处而来。 时韵毫不意外,抬头看向旁边一间外表精致粉嫩的二层洋楼,大大咧咧地比了个中指。 宋岁欢逆着阳光看去,只间二楼大面的落地窗前站了一些打扮前卫的男男女女,正嘻嘻哈哈看向她俩。 “走,上去。别怕。” 宋岁欢淡笑一下,反而古怪的镇定下来。 洋楼上下二层被打通,一道玻璃楼梯打着弯从一楼通向二楼。一楼全开放式大厅,整体色调偏冷,但灯光设计的很好,明亮又不耀眼。 大厅中间还嚣张地停了一台巨大的红色机车,霸道又嚣张的模样。四周是形态各异的全身布面模特和按照颜色排布陈列的各色衣物,对面还有一整面玻璃墙,里面摆满了不同品牌的奢侈品包。 整个洋楼被简单耐听的beat填满,蛮有氛围感。 时韵熟门熟路上到二楼,立刻有一个穿着艳色旗袍的漂亮姑娘迎了上来:“哼,不是有事儿找我帮忙,你是不是都把我忘了?” 女声娇柔指责,但双臂已经毫不客气缠上了时韵的臂弯。 姑娘一双含情眼轻扫缀在后面的宋岁欢,凝眉瞪着时韵:“时溢怎么没来?” 时韵两手一摊:“训练呢姑奶奶,为国争光,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富贵闲人啊?” 又扭头替宋岁欢介绍:“欢欢,这就是我那个朋友,叫她小笨就行。” “小笨”一听,立刻叉腰发怒:“你要死啊时韵!” 她脚步轻移,走到宋岁欢面前蹙眉:“叫我茉莉,你是欢欢?” 虽然是问句,但似乎并不需要答案。 说完,茉莉上下打量观察着宋岁欢,眉头逐渐舒展:“嗯,和时韵说得一样,改造空间非常大,有点挑战性,这我就挺喜欢。” 她说话和时韵一样京市口音很重,有种居高临下的高傲感。 往日宋岁欢在面对这样的人时,心里应该早就打起了退堂鼓,但今天不知怎么回事儿,依旧意外的镇定。 她对着茉莉弯了弯眉眼,声音轻甜乖巧:“麻烦你了茉莉,你的旗袍真漂亮。” 其实宋岁欢挺会和女生打交道,就是总等着别人主动。 茉莉仰着下巴“嗯”了一声,还是那口京片子:“你穿成这样看不出身材,跟我过来吧。” 宋岁欢又看一眼时韵,时韵早已经从旁边的白色长岛台拿了瓶黄色液体,挤进落地窗前那群时髦男女里了。 感受到她的目光,时韵向她仰了仰杯子,举起一边大拇指,比了个嘴形。 加油。 宋岁欢弯了弯眼,也点了点头,转身跟着茉莉进入了旁边一个隐蔽的房间。 关上房间门,鼓点立刻被隔绝,瞬间像是进入了另外一个天地。懒散轻慢的爵士乐透过室内环绕音响填满整个房间,空气里的味道和茉莉身上的一模一样,意外清新的茉莉香。 房间很大,四面镶满落地镜,三面镜前都摆放着长桌,桌子上堆满化妆用具,化妆品假发一应俱全。最后一侧镜前放着一架巨大巨高的衣架,昂贵的衣服鞋袜还没拆开包装就被一层一层的往上摞。 “脱吧。” 茉莉优雅地坐上一侧的高脚凳,冷着脸言简意赅,打眼一看还以为哪来的民国贵女。 宋岁欢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呆着脸:“啊?” “脱衣服呀,不止衣服,刘海儿也扒拉上去。还有你那黑框眼镜,忒丑。那边有隐形和美瞳,自己找找喜欢的换上吧。” 茉莉挥了挥手,让宋岁欢看过去。 “脱衣服?在这儿吗?现在?”宋岁欢觉得是不是错过了那个步骤,再次反问,这不是家买手店吗? 茉莉突然反应过来,染着红色指甲的手扶额:“忘了说了,这屋没几个人能进来,我平时也爱在这儿打扮。没摄像头,放心吧,看见那张床了吗?我偶尔就带男人在那张床上做爱。” 宋岁欢被茉莉大胆的言语刺激的面红耳赤,她抬头看看面前温婉的中式美人,心里只觉反差也太大了吧。 看着脸红的宋岁欢,茉莉嗤笑:“害羞什么?没做过?” 宋岁欢边解裤子扣边摇头:“我跟我前男友亲都没亲过。” “我去!那他不着急?”茉莉震惊地红唇微张。 “应该吧,提过几次,我总觉得气氛不到。”宋岁欢脱去下面的长裤,露出两条盈润白腿,她大概166,女生里不算矮,但北方高挑美女多,这身高就普通了。 茉莉冷哧一声,迈步走到一边,拿出两瓶巴黎水,一瓶放在旁边化妆台上:“那是因为你不够喜欢吧。对付你这样的慢热型,循规蹈矩这套我看根本就行不通。” 不够喜欢吗?可能吧,但正常的恋爱不都这样子吗? “不太清楚,初恋糊里糊涂就开始了。”宋岁欢脱去外套和短袖,裹着两团圆润雪乳的肉色内衣露了出来。 茉莉喝了口水看过去,冷淡的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胸蛮大,胸型也漂亮,就是内衣丑的升天。” ”胸贴换上,去那边找隐形。” “我不近视,这是平光镜。” 宋岁欢有些郝然,取下脸上的黑框眼镜。当时杨齐河告诉她是防蓝光用的,就一直戴着了。 茉莉皱着眉头看她的脸:“你演偶像剧呢?故意隐藏外表?你是怕别的男人看上你,为你前男友守身如玉还是怎么着?” 宋岁欢也不生气,心里觉得她说的挺对,她把自己糟蹋成这样可不就是有病。 宋岁欢赤着脚走到一边找到发卡卡起刘海儿,向茉莉走近两步。 “停,打住,我看得清。” 宋岁欢听话地站住,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细节地展示在四面的镜子里。这一次宋岁欢也坦然的观察着镜子里的自己。 “嗯,身材不错,蛮钓。肩颈平直,胸大腰细,腰胯很漂亮,大腿丰腴,小腿细长,比例也不错。” “他爹的,这么好的身材你来的时候穿的啥破烂?圆领大码短袖配非主流黑色七分萝卜裤,外面再搭个牛仔衣?”茉莉优雅爆个粗口,细白的双腿交迭在一起。 宋岁欢倒是蛮坦然,和杨齐河在一起她都这么穿。 茉莉还是走下了椅子,凑近了看她的脸:“你脸上这什么玩意儿?粉底都分层了你知不知道?” 宋岁欢点点头:“早上时韵用她的粉底液给我涂的。” 茉莉翻了个白眼,她让宋岁欢赶快去一边卸掉,少来污染她的眼睛。 宋岁欢边卸边听茉莉分析,茉莉虽然嘴毒,但很专业:“脸型和五官都不错,眼镜和刘海儿我不想再看到。你皮肤蛮白,黑发波浪卷和红唇适合你,从你的长相身材和气质来看,试试走清纯钓系。” “什么是钓系?” “就是跟你现在完全相反的类型。” 茉莉走到一边的巨型衣柜开始找衣服。 … 忙忙碌碌一下午,宋岁欢已经对她的长相身材有了初步的认知,也大概了解自己该如何最大显化自己的外表。 她开始喜欢茉莉的心直口快和热心肠,这似乎是娇生惯养的好家境女孩儿统一具备的特征。 “来,睁眼看看,我是你的再生父母你要牢牢记住。” 宋岁欢眼睫颤抖几下,缓缓睁开眼睛。 是她又不是她。 睫毛纤长,眼尾上挑,但眼睛里的天真乖巧又完全中了那份诱惑,嘴唇饱满莹润,略带些肉感的脸诱人又纯真。缎子般的黑发被烫成大波浪,黑压压的披在身后,更衬的一张脸小巧明亮。 更妙的是身材,v领法式衬衣和复古波点鱼尾裙与身材完美贴合,纤白的脖颈,一手赢握的腰和饱满挺翘的臀让她觉得自己像变了个人。 宋岁欢不是嶙峋清瘦那挂的,从脸到身体都是圆线条多些。此时裸露大片细白肌肤,整个人盈润有光泽,饱满宜人,凹凸挺翘,性张力扑鼻而来。 茉莉还是那副高傲样子,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把羽毛扇,她挑着一侧眉看向宋岁欢:“说点好的我听听。” 宋岁欢被逗得绷不住笑,她真诚道:“谢谢你茉莉,你真的很厉害。” 茉莉轻摇两下扇子,两侧散落的碎发微微扬起,居高临下看她:“哼!知道就好,要不是你是时韵的朋友,我才不会费这么大功夫。” 出门前,茉莉又拽住宋岁欢。 “你是京外的没错吧?”茉莉滑着手机撇她。 “嗯。” “你们学校好货不多,男女比例差距太大。隔壁京大倒是完全相反,微信号给我,不是分手了吗?我推几个好货给你。” 看她犹犹豫豫,茉莉不耐烦:“放心吧,都是我们圈子里的,打小就认识,质量顶级。其中一个最屌的,以我对他的了解,你这种性感乖女应该完全是他的菜。” “看到楼下的那台红色重机了吗?就是他的。” ----- 先让欢慢慢建立自信,那位最屌的马上登场(笑) 楼骁+贴身抱我 开门前,茉莉扭头,冷淡娇矜的脸倏得绽开个迷人微笑:“记得保持自信,装也得装出来。” 说罢,不等回复就拉开了门。 临近六点,黄昏乍现,暖黄的色彩透过敞开的玻璃将颜色泼进来,宋岁欢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勇气来。 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 从昨天到今天,漫长而复杂,她和昨天的区别是什么呢? 是想法?是外在?都有,唯一不变的就是一直改变。 宋岁欢微微弯起眼角,她觉得自己准备好了。 ... 时韵等了很久,等到客人一波波来,又一波波走。她联系方式被要走五次,宝宝贝贝喊了无数声,真的很想推门进去的时候, 看到了跟在旗袍美人后的宋岁欢。 她当时就想,看呀,这才应该是宋岁欢。 她应该娇艳又迷人,自信又大方,温暖又善良,安于享乐也知道努力的重要。 她应该被男人围着转。 男人会为她哭泣心碎,卑微祈求她的垂爱,但她只是向前走。 ... 这会儿客人不多,大多都是熟人,自己溜达着看,间或吹水三两句,气氛轻松。 三人坐在沙发上聊天,茉莉拿出瓶半满的干红,一人倒了点。 宋岁欢咋舌:“这么早就喝酒啊?” 她酒量差得很,一罐青啤就能让她面红脸热。 茉莉斜飞她一眼,举起杯子晃晃:“这是在为夜生活做准备,微醺是最好的状态。” 宋岁欢不好拒绝,想了想之后也没什么事,就贴着杯子边轻酌几口。立刻觉得热流穿胸而过,一会儿功夫耳后就有点热了。 时韵和她碰杯,单边十字架摇晃,侧头点点窗外,好奇看向茉莉:“真不去问问?停了至少一个小时了。” 沙发临近落地窗摆放,下面的景色人流一览无余。 宋岁欢跟着偏头看下去,贴着门停了辆黑色迈巴赫,车窗沉黑,看不清什么。 茉莉仰头干掉,站起身:“不用理他,咱们准备出发。” 又扭头看向一边乖巧抿酒的宋岁欢,“你必须得去听见没?” 宋岁欢抬头:“去哪儿呀?” 茉莉“哈”了一声,特震惊的样子,说今晚Bessi开业,预热了快一个月,名额都得靠抢和内部拉人,满京城的俊男靓女都会出动。 “蛮屌那个,就是老板之一。” 茉莉突然眼前一亮,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拽起时韵走到一边嘀嘀咕咕。 时韵很明显看出脸上的不乐意,连连拒绝,间或能听到几个类似“时溢”,“追” “挖墙脚” 这样的字眼。 来回几个回合,宋岁欢看出时韵还是答应了,她回头看看坐在原地安静等待的宋岁欢,突然狂乱的揉了一把头发,率先走了回来。 茉莉跟在后面腰肢款款:“只是接触而已,后续发展还且说呢。” 时韵狠瞪一眼茉莉,摊回沙发没再说话。 茉莉给宋岁欢解释,她和时韵有事需要先走,她们会在Bessi等她。让宋岁欢先单独在这里,很快会有人来接她。 宋岁欢垂眸思索,觉得方才喝的酒已经有点上头,想拒绝:“不然我自己打车过去吧,或者如果太麻烦,我也不是一定要去的。” 茉莉俏脸一绷,高傲的样子像只天鹅:“来吧来吧,我难得主动攒局约人,没人来我面子不就掉地上了。” 宋岁欢本质上还是个不会拒绝人的老实孩子,被劝了一句就立刻同意了,打定主意到那儿溜一圈儿就自己先走。 她俩看着茉莉迅速钻进方才的化妆间,等再出来时,已是一袭紧身抹胸裙搭亮钻高跟鞋,完全不同风格的闪亮。 茉莉揽着时韵风风火火走了,给她了个手机号,交代她半小时内没人来就打给这个手机号。 宋岁欢叹口气,环视着四周迅速安静下来的巨大空间,又为自己倒了半杯酒,就着舒缓的beat托着下巴思考。 思绪因为酒精变得慢吞吞。 她不打算搬回宿舍了。当时一口气交了半年房租,违约金就是一大笔。况且自己的房间是用心布置的,既然这样,不如干脆搬出来,尝试自己生活。 她不能总是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做什么事情都希望有人陪伴。 生活,学习,恋爱,总会一步一步安排好的。 ... 一杯下肚,宋岁欢更加耳热。她看了眼手机,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点开拨号键。 铃声有序响起,她突然听到楼下似乎传来声响,她背起包走到楼梯口,向下探去。 一楼的主灯全暗,只留些边角的壁灯,昏昏黄黄的照亮一室沉默。 大门倏得被推开,室外的温度和活力全部涌进。 身量高挑体型健美的男人大步跨进,他单手脱下头盔,另一只手从拉至脖子下侧的黑色冲锋衣口袋里拿出手机看。 手机震动,男人神色毫无变化。他把手机塞回去,抬手将汗湿在额头的黑发撩至额后,突然抬头冷冷望来。 黑沉沉的视线正对靠着楼梯偷看的宋岁欢,宋岁欢吓了一大跳,身体也跟着微微一颤。 等看清楼上倚杆的宋岁欢,男人突然弯起唇边弧度,左脸因笑意凹进去一个酒窝,立体惑人的五官全无遮盖。 他嘴唇开合,低沉的炮音:“等我?” 宋岁欢垂眸看一眼无人接听的手机,微微点头。哪怕隔着上下楼梯的距离,也依旧被男人铺天盖地而来的强烈性张力所慑到。 男人轻笑,放下手里头盔,迈开被冲锋裤包裹的长腿,三步两步就上楼逼近宋岁欢。 离得太近,有极重的松木香和着夜晚的凉气袭来,宋岁欢不自在退后。 近处看身材更加高大,他从冲锋衣里原路拿出手机,点开未接,单侧浓眉微挑,左脸酒窝又现:“你的?” 宋岁欢点点头,清凌凌的嗓音在一室空寥中格外入耳:“对,茉莉跟我说半个小时没人来就打这个电话。” 男人笑嗤一声,再次跨步逼近:“这么听话?” 宋岁欢不解,自以为隐蔽的后退半步,习惯想推推眼镜却触手空落。她顺手轻抚了一下耳边碎发,老实回答:“已经半个小时了,我怕迟到。” 男人似是发现了宋岁欢的不自在,退后半步,伸出长腿勾过一边板凳,坐上,抱臂含笑:“楼骁。你呢?” 宋岁欢微微低头看眼前莫名其妙高兴的男人,他不着急走吗,怎么还坐下了,没回答他的问题:“咱们不走吗?” 他左脸酒窝更深,配上一张野性不羁的脸,有矛盾的融洽,还是那副混不劣的神情:“不急,我等会儿开快些。你叫什么名字?” 宋岁欢没招,单手取下一侧沉甸甸的链条包,垂眸咬唇:“宋岁欢。” “一岁一欢颜?” “咱们可以走了吧?” 楼骁又被逗笑,他漫不经心,这姑娘怎么傻楞楞地的。 “等我五分钟,我去简单冲个澡,不会迟到。” 楼骁从椅子上站起来,修长高大的身形让宋岁欢觉得面前的空气都稀薄了些。 她胡乱点点头,又坐回沙发撑脸按表等待。 非常准时,五分钟一到,楼骁就不知道从哪里神清气爽的钻了出来。另换了套无袖白上衣和设计感极强的黑色牛仔裤,湿发懒洋洋的搭在额上,嘴里还咬着根烟,有轻沥的薄荷香传来。 宋岁欢讨厌烟味,她淡淡皱眉。 楼骁没说什么,跟在宋世欢后面下了楼,她扭头时,烟已不见,只对上楼骁黑漆带笑的目光。 “开这台,戴上。” 楼骁拍拍厅里那台气势十足的红色巨人,从一旁的机车用品柜取出个小一些的头盔递给宋岁欢。 “你开这个带我去吗?”妈呀,宋岁欢看着眼前高大的重机,她怕呀。 楼骁又勾了勾唇,声音更沉,逗人玩儿似的:“怕?” 宋岁欢点了点头:“我们能打车去吗?” 楼骁低头看她,微眯眼,没说行不行:“这会儿堵车。” 宋岁欢一听,有点着急了,那怎么能行,时韵她们还等着呢。 她咬咬牙,挽起裙子下摆踩着脚撑慢慢爬了上去,轻薄的料子严丝合缝地勾勒出她挺翘饱满的臀,搭上细腰,对比强烈。 楼骁突然笑了一声,宋岁欢莫名,坐好后就看他幽沉的目光和耐人寻味的嘴角。 他怎么一直看她,宋岁欢轻咬下唇不解。 看出她的急迫,楼骁没再逗她。他眼神微暗,长睫掩去眼底潮涌,单腿轻松跨上重机,拧动把手,轰鸣声起,缓慢提速。 高大的身形在前侧很有安全感。宋岁欢两手牢牢撑着后面挡泥板,身体依旧不受控地来回轻飘飘晃动。 刚出店门,楼骁就停住了车,他两条长腿侧跨出去,稳稳撑地,单手推开头盔镜片,微微侧头:“贴身抱我。” “啊?”宋岁欢一愣。 楼骁头盔下的侧脸十分立体惑人,他语气不变,重复:“你这样不安全,滑到前面贴身抱我。” 宋岁欢轻轻咬唇,一点一点挪到了距离楼骁很近的地方,伸出柔软双臂,慢慢环上他的腰,但两人中间仍然留有空隙。 饶是宋岁欢轻轻环抱,也感受到身下紧实劲腰的温度和力度,透过薄薄的料子,手指似乎还触得到清晰鲜明的腹肌。 很硬,很烫,很亲密。 脸上烧红一片,有细细密密的汗水沿着背脊缠上。 酒精上头了吧,她迟钝地想。 楼骁拉上镜片,未发一言,扭头轰油门。 回头率极高的红色巨人很快穿梭在车辆繁多的马路上,它极灵活,加速减速,变道超车。 他技术很好。 风被挡去大半,宋岁欢正极力用腹部力量支撑自己,希望自己不要贴在面前的宽厚背肌上,这未免太亲密。 哪知在一个十字路口,楼骁突然一个猛刹,宋岁欢猝不及防,轻呼一声,整个身体不受控地紧紧扑在了他的背上。 毫无空隙,严丝合缝。 紧密,柔软又饱满。 他开始僵硬。 ------ 我们欢微醺了,下章加足马力,开始do. 好感谢有小天使一直留言给我投珠珠,我看到其实真的超高兴的! 炸场子 隔着厚重的头盔,有风在耳边呼啸。 宋岁欢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她柔软的双乳紧贴前方坚硬灼热的背,随着方向变动被左右乱揉。 有陌生的悸动穿胸而上,整个身体似乎快要软成一滩水。 她腹部发力,双手使劲撑着前面人的紧实窄腰想把自己推远些,但惯性太大,两人依旧像两块相吸的磁铁,严丝合缝紧密相贴。 让我晕过去吧,宋岁欢把头重重磕在楼骁的背上,闭眼装死。 楼骁觉得有汗沿着自己的脸颊留下。 他眸子沉黑,心口烧的厉害。 操! 这姑娘怎么回事儿,怎么背后碰一碰就硬了,这也太他妈傻逼了吧。 他又不是二八小伙,看点片能硬一晚上,跟他哥明里暗里竞争,他哥没女人,他也没女人。 楼霁没女人喜欢很正常,谁会喜欢那么个戴眼镜整天泡航天院的大书呆子。 他可不是,连住酒店都会有穿着睡袍的性感波霸敲他的门,手机里骚扰信息每天都不带停的,拉黑的微信手机号能编一本书。 他哪回心动过? 这他妈今天怎么回事儿,被两团软乳贴贴就硬的发疼,这姑娘不会给他下药了吧? 他觉得有点失控,不行。 楼骁强行按耐下自己半勃起欲望,腰腹更加紧绷,带着手套的手狠转一把油门,发动机发出巨大咆哮,红色饿狮迅速驶向目的地。 … 垂头装死的宋岁欢在远远看见bessi那硕大闪光的亮色招牌时,就使劲捏了一把楼骁筋骨分明的小臂,大声喊着让他把她放下来。 楼骁皱着眉不解,他在路边放下宋岁欢。 先垂眸看了看她有些高度的鞋子和修身缎料下的细长小腿,这怎么还没他胳膊粗,小脸上不是有点肉吗? 而后微微扬头看她,微哑着声线:“ 太远了。” 宋岁欢看看最多两百米的Bessi,侧着脸不说话。 算了,楼骁晒笑一下,酒窝又爬上左脸。 去自己地盘,还怕人不见吗? 宋岁欢不知道楼骁的心理打算,她只是看到门口有许多潮人男女在排队等候,想到如果等会儿两人“突突突”的出现在人潮中,下车时所有人都盯着她瞧,她就尬的全身发毛。 还是自己走过去吧,顺便吹吹风冷静一下。 楼骁叫她一声:“宋岁欢。” “嗯?” 宋岁欢扭过头,不敢直视他,视线左倾看着他机车的轮子。 “给于茉莉打个电话让她出来接你,你自己进不去。” 宋岁欢点点头,还是不抬头。 “现在打。” 楼骁看她不动,莫名觉得像个把头埋沙坑里小豚鼠,戳一戳动一动,还有点倔脾气。 宋岁欢慢吞吞从包里拿出手机,看到时韵三分钟前发来的信息:“门口等你。” 她轻哼一声,莫名有点得意,举给楼骁看,眼睛亮闪闪的。看见没,我朋友等着我呢。 这他妈也太乖了,楼骁的心重重跳了两下,又辣又乖。 他唇角弧度再加深,没再说什么,拉下防风镜,轻拧油门,缓缓起步。 时韵已经在门口等她,看她过来,眼睛一亮,挥手叫她。 宋岁欢独自穿过长长的等候队伍,在门口人高马大的保安注视下,假装镇定走了进去。 炸场音乐骤然在耳边响起,鼻尖闻到浓郁的香气,视野暗下,满场迷乱,俊男美女,纸醉金迷。 宋岁欢新奇的左看右看,她第一次来酒吧呢,鹿鹿她们就是经常来这种地方玩儿吗? 好吵好乱,那边那个好像是个明星哎,哎那边那一群刷短视频也有经常看到。 茉莉坐在最中央的卡座被人围住,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高高低低的洋酒红酒,看到宋岁欢来,招手让她过去坐,问她怎么来的。 当听到是做楼骁的车来时,茉莉吃吃的笑起来,花枝乱颤的兴奋:“我就知道!” 宋岁欢不解其意,但又突然想起刚才在机车上双乳被来回磨蹭的感觉,脸一红,掩饰性抬起手里被塞进的酒,慢吞吞喝起来。 今天会不会喝太多了?类似这样的理智想法在脑子里闪电般过了一下,顷刻消失。 茉莉看起来六分醉了,她突然凑到宋岁欢耳边,有酒气和浓郁茉莉香,大声:“楼骁今晚会炸场子,仔细看着。” 宋岁欢微滞一下,又喝一口,怎么炸,开机车上台吗? 话音不落,全场high到爆的音乐突然一静,有mc在台上带气氛:“下面让我们欢迎我们超帅的老板,尖叫声在里?!” 台下骤然爆发出强烈的欢呼音,宋岁欢瞄到熟悉的高大身影从一侧吧台穿出,两三步就跨到高高的舞台,台下欢呼声更大,间或夹杂着尖锐高昂的口哨声。 楼骁扣了顶帽子,高挺的鼻梁和清晰的下颌被放大至后面的大荧幕。 他大走到一边DJ台,带上耳机,轻抬起下巴目光扫视,似乎看到人群中傻坐着不动的宋岁欢,他微微勾起一侧唇角,酒窝若隐若现。 台下尖叫一片,楼骁右手伸开放在打碟机,慢慢抬起左臂,指尖向上比个三的手势,三,二,一。 “boom,boom,boom... 节奏韵律感极强的电音鼓点瞬间充斥整个穹顶大厅,像是冷水泼进滚油里,台下众人的热情立刻被百倍点燃,爆发出更加剧烈的欢呼。 有气球从空中爆开,闪闪金片兜头洒下,人们的热情更加高涨,尖叫声四起,气氛绝好。 “楼骁还是绝,没见过气氛这么好的酒吧!” 一边跟着站起摇摆的时韵俯下身子凑到宋岁欢耳边,大声夸赞。 宋岁欢的心也跟着鼓点砰砰砰的尖叫,是有点绝。 她看向台上,楼骁并没有过多表情和动作,甚至还穿着那套清爽的白,但偏偏轻而易举用手指引领着全场人的情绪起伏。 台下众人争先恐后挤到舞台近处想离他近些,他完全不为所动,依旧居高临下自顾自搓碟。 干啥呢这是?真把自己当明星了? 宋岁欢喝多了酒,平常没有的刻薄吐槽通通冒了出来。 她自己不觉,大着胆子就着氛围又给自己来了一小杯tequila,喝下去的瞬间就后悔了。 完了,好烈。 看眼手机,十一点,该回家睡觉了。 宋岁欢扭头想找时韵,却傻眼的发现卡座上只剩了她一个人。 叹口气,宋岁欢叫了辆车,准备找个最近的酒店先凑合一夜。 又一个十分钟,台上已经另换了DJ, 但场子已经被暖的极热,气氛依旧十分好。 宋岁欢晃晃愈加沉重的脑袋,抱紧包,一路摇摇晃晃拒绝了许多不怀好意的邀请和目光,终于来到室外。 午夜的空气让她的脑子清醒了一点点,站在店门口,她恍惚间想起后天要上课了。 门口排队的人已经接近尾声,有三五成群的男女凑圈抽烟,宋岁欢离他们远些。 看车还有五分钟,宋岁欢觉得腿好累,她甩掉高跟鞋,抱着包,缓缓蹲下。 “美女,一个人啊?” 有陌生男声似乎在问话。 宋岁欢慢慢抬起头,双眼迷离不辩东西。 男声似乎更近了,模模糊糊的在宋岁欢耳边说些什么,粗糙的手已经地拽上宋岁欢的小臂。 很痛,宋岁欢隐隐约约地想,他为什么碰她。她想要抽出自己的小臂,扭头就走,但对方的手紧紧拽住不放,甚至还顷身而来环抱住她。 宋岁欢吓得尖叫起来,连推带踢的反抗,泪水不受控的落下。 但周围人似乎见怪不怪的挪开眼,眼看就要被抱走。 “哥们儿,你怀里的人你认识吗?” 有低沉炮音在两人耳边突然响起。 两人齐齐抬头,宋岁欢隐约看到对方是熟悉的白,身高马大的斜靠在满面巨幅涂鸦的墙边抽烟,手里点点火光。 看她泪眼婆娑的望来,楼骁把烟按灭在墙上,大步走过去,低头看着眼前色胆包天的的矮个男人,眼里已有六分怒气。 “哥们儿,再问一遍,你怀里的人你认识吗?” 声音已极低沉。 矮个男看向眼前一看就不好惹的男人,又看看自己怀里柔成一滩水的美丽姑娘,咬咬牙,知道这口肉自己已经吃不上了。 他连连陪笑,把怀中女人猛推过去,扭头转身就跑。 单手揽着柔软的身躯,楼骁掏出手机打电话:“十一点二十到二十五,门口监控调出来给我。” “没事儿,明天我自己解决。” 放回手机,楼骁看着眼前已经完全瘫软成一片的姑娘,心里有压不住的怒火,单手抽出根烟点上,心跳太快。 于茉莉是干啥吃的,让她自己醉醺醺的出门。 要不是他躲酒出来抽根烟,这傻姑娘是不是就真要被抱走了。 妈的,在自己地盘让有好感的姑娘出事儿? 他未免太没本事。 楼骁几乎被气笑。 宋岁欢的手机突然响起,铃声是潇洒飘逸的清锐笛声,和她本人温柔乖巧的样子蛮有反差。 挂掉电话,楼骁找到停靠一侧的白色轿车,心里十分不放心,想了想,给李易打了电话说自己要先走。 不理会对方的调侃,楼骁抱着宋岁欢坐进了黑暗狭小的后座。 ------ 由衷佩服每一个兼职写文保持日更的老师,我等会儿抓抓虫 是楼骁在舔(H) 贴在自己身上的躯体十分柔软听话,楼骁不受控的轻轻吸气,有浓郁清新的荔枝香。 他心里更恼,更大的怒气冲天而起,这要真被别人抱走了她找谁哭? 她不会以为每个人都是像他一样的好男人吧。 操了,回头好好教教她对待除他之外的男人要有警惕心这件事。 不过, 放假的夜晚跟着朋友来酒吧,那肯定没有男朋友。 也是,如果他是她男朋友,怎么可能会放她自己出来来这种地方。 他一定紧紧跟着她,半步也不离。 ... 刷卡开门,插卡按灯。 楼骁想把身上紧紧抱着自己的女孩儿放到床上,但怀里的女人不给他机会。 明明是醉的不清,双手却紧紧环住自己的腰,红扑扑的脸蛋温热柔软,埋在自己脖颈的呼吸轻柔可爱。 楼骁心跳得更快,他快顶不住了。 他胸腹热成一片,而这种灼热正在持续蔓延。 “热...我热...” 楼骁按开中央空调,冷风强力吹出。 宋岁欢神志已经完全不清明了,她只觉得自己得紧紧抱住眼前的身体,这样才有安全感。 需要更紧些。 宋岁欢缓缓将自己两条腿缠上楼骁的腰,双手上移至脖颈,把头微微抬起,迷离的双眼看着眼前这张帅的让人神智不清的脸,红唇微微张开。 楼骁抱着宋岁欢,慢慢后退,长腿触到床边,深深地坐下,长呼一口气。 是你先主动的,他不再等待和忍耐,低头凶猛吻上红唇。 空调声嗡嗡,室内一片凉意,但床边的男女却十分火热。 宋岁欢难耐地把头后仰,楼骁的大手紧紧护在她的头颈处不让她乱动,另一只手死死把住她的软腰。 他的舌尖深深探入,野蛮霸道地在宋岁欢嘴里寻找清甜津液,唇瓣紧贴摩擦,唇舌交汇。 宋岁欢几乎无法呼吸,她嘴角溢出几不可闻的呻吟声,被刺激出微微泪意。 楼骁的唇舌微微一顿,随即更加凶猛。他下颌微抬,由下至上勾宋岁欢的舌,轻舔她的上颚,吮吸她的舌尖。 无师自通。 热意更加蒸腾,宋岁欢已经衣衫凌乱,她被楼骁抱在的腿上,缎面长裙顺势卷起,露出雪白丰腴的大腿和白色底裤。 纯棉布料,牢牢包裹着挺翘的臀,中间已经湿润,颜色深于别的地方。 衬衫本就领口过大,被楼骁的胸膛蹭来蹭去,已经开到乳下。两枚圆润挺翘的乳沉甸甸坠着,乳贴紧紧扒住两枚小巧红嫩的乳头,看的人眼睛一红。 楼骁缓缓松开被亲的五迷三道的宋岁欢,灼热的吻火烧似的缓缓向下,下巴,脖颈,锁骨,胸前,最后来到双乳。 他伸出大手将宋岁欢更近紧密地往自己怀里揽,下体相贴,喷薄欲发的硬挺肉棒就和宋岁欢湿润的内裤紧紧相贴,上下磨蹭,隔着两层粗劣布料使劲顶弄。 宋岁欢身体更软,呼吸声急促,紧紧揽住楼骁的脖颈。 楼骁直挺的鼻尖缓缓磨蹉着乳肉,薄唇轻启,探出舌尖,先裹了裹贴着乳贴的乳头,最后咬住乳贴边缘,喉结滚动,果断撕掉。 宋岁欢被轻微疼痛刺激的的发出呻吟。楼骁轻笑一声,张嘴含住右侧乳樱,左手缓慢上移,一路激起一串颤栗,最后来到左侧饱满的奶子,狠狠捏住,缓慢打圈。 他舌头不停,包裹住乳头上下舔舐轻咬,左侧粗糙拇指来回拨弄翘起的乳头,下身还在使劲戳弄,声音极低:“乖乖,我是谁?” “嗯...唔...” 宋岁欢脖颈后仰,挺胸送出奶子。 楼骁沉下脸,左手更用力的揉弄她:“乖乖,最后一次机会,我,是,谁?” “嗯...嗯...楼...楼..” 楼骁放下心来,揽住宋岁欢腰的右手向下,先是使劲捏了两把挺翘的臀肉,最后绕圈来到小穴。 楼骁两指并拢,隔着已经湿濡的内裤先揉了两把,把布料挑到一侧,缓缓探到已经硬挺的阴蒂,糙粝拇指用力按压。 宋岁欢呼吸更沉,有陌生的呻吟从嗓子里溢出,她半阂着眼睫,沉沉地想,我要快乐。 宋岁欢撑起身体,向后一把推倒楼骁,两人一同深陷柔软的床垫。 楼骁反应极快,他嗓子里溢出声轻笑,伸臂抱住宋岁欢,视野反转,男上女下。 楼骁脱掉自己的白T和长裤,健壮有型的身体全然袒露,他背脊一片薄汗。 他伸出两指,舌尖轻舔,随即向下,摸到湿软成一片的穴口,试探性的探进去一个指节。 宋岁欢立刻猫似得轻吟出声,有陌生的感觉在身体溢开,她情不自禁的想要更多。 楼骁了然,先缓缓让她适应一根手指,抽插同时拇指按压阴蒂打转绕圈,试图让她产生更多的淫液。 宋苏欢控制不住地挪腿上移,乳头在光滑面料里来回擦动,硬挺凸起。 好奇怪,好痒,她情不自己伸手握住楼骁的手臂。 “喜欢?”楼骁轻咬她耳朵,温热的呼吸喷在耳孔,造成有一阵的战栗。 第二只手指探入,太紧,她还不够湿。 “放松乖乖,我会慢慢吃你。” 像情人的低语,声音缓缓向下。 他脱下宋岁欢半湿的内裤,抽出双指,探头贴近。 宋岁欢吓了一跳,两手撑着床单就要逃走。却立刻被两只大掌紧紧固住雪白大腿,拽近,掰腿,M字大开。 很漂亮的穴,和片里长得不一样,但更漂亮粉嫩。毛发稀少,轻微翁动,细不可见的穴孔在注视下缓缓流出一股淫液。 宋岁欢紧张地直晃,本就沉重的大脑更是晕上加晕,他要干什么。 大脑来不及思考未知的领域,就觉得下面被一片灼热温暖包围。 宋岁欢瞬间软倒,一阵一阵的温热液体喷涌而出。 是楼骁在舔。 ------ 欢终于要有第一次了(感动)下面上大肉。存稿被掏干,想要珠珠鼓励,会努力为大家炖更好的肉(爱你) 操翻上(H) 楼骁其实也有点羞涩,纸上谈兵的经验一把,实战为零。 他们楼家女孩儿少,男孩儿多,审美又格外统一,都好身材妖娆的乖妹,为了抢老婆免不了学点招。 似乎他二叔三叔年轻的时候还抢过同一个女人,听说那会儿都杀红眼了,抢的人家女孩儿举家搬迁。 他也得躲着点楼霁,那王八蛋脑子太好使,最好结婚了再让他看见宋岁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楼骁的头深深埋在宋岁欢腿间,脑子里放电影般过着片子里那些技巧。 湿润温暖的口腔先全面包裹阴唇阴蒂。 有灼热的湿气缓缓进入穴口,宋岁欢全身微微颤动,双手用力捂嘴,尖叫声被堵住。 接着伸舌,粗劣的舌面由下至上重重舔过已经凸起的娇嫩阴蒂,一下,两下,加快速度,阴蒂更硬,喘息更大,水流更多。 然后轻轻含咬,她会很爽,爽到抱住我的脖子,大声呻吟,喊我的名字,说楼骁干我。 还不够,要给她更多,淫液已经涌出很多,穴口轻开,有黏腻微骚的气味。 楼骁轻笑一声,将头抬起,高挺的鼻间唇口亮晶晶一片。 他看一眼浑身战栗乳头硬挺凸起眼角含泪宋岁欢,左手爬上又捏了两把肥软的奶子,右手再次搂腰,低头。 灼热的舌长驱直入,伸进抽出,很明显的感到身下的身体颤栗停止,全身紧绷。左手重又捏上阴蒂,用力挤压,小核硬如石子,快了。 楼骁的指尖一刻不停地加快速度揉捏轻掐,长舌感受到穴里极致的紧致和湿润,反复抽插,反复变换角度戳刺,通过宋岁欢的呻吟判断敏感带。 终于,舌尖在触及其中一片娇嫩软肉时,口下的身体更加紧绷缓慢拉长。 是这里,食指拇指并拢同时戳入,反复舔舐肥厚内壁的同时长指来回刺激,反复再反复,加快再加快。 噗呲声巨大,强烈的快感让宋岁欢的大脑一片空白,她面红耳赤紧紧咬住下唇,但呻吟仍在持续溢出。 好快乐,从来没有这样陌生的极致快乐。 小穴突然传来极速的酸涩和水意,宋岁欢控制不住的抬起绷紧的小腹,下体剧烈颤抖,“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持续不断的水液被喷出,一股又一股,同时穴口又缓缓流出大量的粘稠淫液,宋岁欢此生的第一次高潮,同时潮喷。 楼骁猝不及防,连喝几口,只觉得嘴里有轻微臊涩。 他缓缓抬高眼睫,上下滑动喉结,慢慢咽下。迅速上爬,欺身压下,鼓掌的胸肌紧紧贴住宋岁欢柔软饱满的奶子摊开左右揉,随即双唇吻上。 ”乖乖,尝尝你自己。”楼骁喊着笑意的炮音在耳边响起,有淡淡的液体被渡来咽下。 全身仍因高潮而极速战栗的宋岁欢被楼骁长臂团团环住,只觉得内心轻微的失落被迅速填满。 她仍在大口呼吸,微微侧起身体,把头埋在楼骁脖颈,猫似的哼唧。 楼骁失笑,没再管自己人到快要爆炸的鸡巴,下巴磨两下她毛茸茸的头顶:“怎么了,乖宝,舒服吗?” 半响,怀里的身躯缓缓停止颤抖,点两下头,舒服。 很好。 楼骁一边单手轻拍埋在自己怀里的身体,另一只手伸长拿出床头柜的避孕套,窸窸窣窣的为自己套上。 他在宋岁欢耳边骚话不停,乖乖好棒,乖乖好软,最后拿起宋岁欢的手缓缓挪向下方。 触手极热,粗长硬挺,套子似乎有点小,三分之二处已经摸到橡胶圈口。 宋岁欢不敢看,她被楼骁指引着缓缓摸到铃口,又向下摸到阴茎。上下摩擦几下,她已经嫌烦,甩开手。 楼骁又笑,笑她可爱又娇气。 不能再等了,他硬的很疼。 楼骁翻身期上,单手扣住宋岁欢两只胳膊,不顾挣扎反剪向上。另一只手再次摸到穴口,喷薄潮涌,湿润温热。 楼骁一边和宋岁欢接吻,一边缓缓探入茎头,身体摩擦间乳头相贴,宋岁欢湿到不行。 “嗯...疼...” 只被进入了一点点,宋岁欢已经感到很大不适,和相对细长的手指不同,龟头已粗了太多,和他极高大的身体相符。 “很棒,乖乖很棒,亲我...” 楼骁勾住宋岁欢的舌,有淫靡的银丝从嘴角流下。 他仍在进入。 楼骁强忍住脑间尖锐的射意,被宋岁欢穴里口舌般的吸意所引诱,无法控制地进入更多。 “呜...疼...呜...” 宋岁欢脸皱成一团,虽然尽力想忍住不哭,但泪水还是可怜巴巴的滴滴落下。 楼骁心疼死了,使劲控制住自己的鸡巴,慢慢舔掉她的泪水。 “乖乖太紧了,放松好不好?” 楼骁又探手向下,大拇指再次抵压蒂核,打圈摩擦。宋岁欢逐渐被快感占据,慢慢松开身体。 楼骁看准机会,缓缓长驱直入,行至一半阴茎头有瓣状阻隔。 楼骁心下了然,知道宋岁欢也没做过,他使劲狠了狠心,闭眼不敢看她,更加亲昵地亲吻夸奖,拇指也抖动的更快。 再次深呼吸,缓缓破开,全部埋入,直达宫颈口。 宋岁欢泪水更凶,她死死咬住楼骁的锁骨,酸涩饱胀,疼地浑身发抖。 楼骁又去亲她,埋在最里面不敢动,害怕射出来。 深深呼吸三次,楼骁缓缓抽出,粗长的阴茎在穴道里紧紧摩擦挤出,激起两人一阵又一阵的痉挛。 抽出,进入,再抽出,在进入,宋岁欢的汹涌液体很好的起到了润滑作用,摩擦开始顺利,快感逐渐产生。 宋岁欢慢慢停止了哭泣,她只觉里面又酸又胀,但缓慢抽插间痛意逐渐消失。 楼骁感觉到了,小穴里的抗拒在逐渐消失。他缓缓半身抬起,低头垂眸看她,眼里欲望在喷薄。 他准备开始。 ---- 感觉还得再做两章,试试今天加足马力 操翻下(H) 宋岁欢察觉到不对,微微睁开眼皮,视线就直直对上楼骁压迫感十足的漆黑眸子。 两相对视,还在轻微抽搐哭泣的宋岁欢突然感到莫名害怕。 楼骁没再说话,眼眉墨泼似的粘稠,额头有轻微的汗液,欲念此时丛生。 楼骁沉默着掰开宋岁欢的腿,低头看去,花口大开,粗长青紫的阴茎已经尽根没入,囊袋饱满垂在外面,淫液缓缓滴落,相交的地方一片泥泞。 他开始动了,“啪...啪...啪...” 肌肉紧绷,腰腹用力,毫无保留,全力插入又迅速抽出。 一团一团的白光在两人眼前炸开。 宋岁欢被撞的又开始抽噎呻吟,还未脱下的衣服半挂在身上,两乳被撞的四散摇晃。 激烈的快感随着摩擦冲撞在大脑爆开,隐隐约约的,她觉得双乳被晃地很痛。 细白的双手不自觉来到自己的乳,摊开包裹,想固定它们。 但掌心摩擦间,乳头不自觉硬挺上翘,有更加细微尖锐的快感阵阵传来,宋岁欢不自觉的开始抚弄揉捏。 “嗯...啊...嗯...” 楼骁一边更快加快速度,一边看着宋岁欢两手摸着自己硕大的奶子上下揉捏,只觉得快被成吨的快感和视觉冲击挤爆。 他眼睛赤红,埋头剧烈冲撞,隐约看到宋岁欢平坦的小腹被顶弄的一起一伏。 操他妈,这谁受的了。 楼骁突然伸手,狠狠扇了一把宋岁欢饱满的奶子,声音赤哑:“怎么这么骚啊乖乖,我干的你爽不爽?” 回应他的是宋岁欢如泣似哭的稀声呻吟。 这乖乖,小猫似的,楼骁心里一动,情欲更加上头。 奶子被扇的剧烈晃动,乳浪阵阵,宋岁欢快被顶到床头,又一把被楼骁拉过。 他掰开宋岁欢细白的双腿,环在自己腰间,双手抱住她细弱无骨的腰,从上往下看,丰乳,纤腰,肥臀,美不胜收。 阴茎高高翘起,楼骁毫不客气的把宋岁欢一把放下,自身的重力让宋岁欢严丝合缝的坐在楼骁的鸡巴上,他一刻不停,大力向上顶撞。 “呃...呃啊...” 宋岁欢被顶的几乎要窒息,她觉得楼骁似乎插进了她的子宫里,太深太重。 宋岁欢被掐着腰上下不停进出,硕大的奶子上下剧烈摇晃,晃得楼骁心口灼热。 他埋下头,将左乳头狠狠吸进嘴里,重咬,不出意外的得到宋岁欢更大声的呻吟哭叫。 他一只手拿起宋岁欢的左手,大手包裹,和她一起来回抚弄大力揉捏两边奶子,身下不停依旧疯狂顶弄。 “乖乖,爽不爽,让不让我操?”楼骁还是难耐,只觉得不够还不够,鸡巴坚硬如铁。 他突然抱起宋岁欢,下床,来来回回在房间走。 粗长灼硬的阴茎狠狠顶着宋岁欢,走动间加速摩擦,嘴下不停,无视宋岁欢的哭闹,在她颈间吸出一个又一个吻痕。 宋岁欢烦死了,只觉得怎么还不结束,永远也不结束。她轻而易举地被举起贯穿,毫无抵抗之力。 来来回回顶弄数圈,楼骁突然把宋岁欢抵到一边墙上,单手把住宋岁欢挂在自己身上,低头探舌深深接吻,恨不得吻进她的心里,把五脏六腑全部舔一遍。 身下加快速度和力道,用力,再用力,加快,再加快。 “啪..啪啪..啪啪啪...” 两人皆是心口灼热,快感冲击大脑,紧贴的皮肤汗津津在一起,空气弥漫着热气和宋岁欢的味道。 来回数百下后,终于,宋岁欢先哭喊着再次高潮,肥嫩小穴喷出一股又一股汁水。楼骁紧随其后,他低沉地喘在宋岁欢耳边,重重的,长而久的射了出来。 几次喘息之后,楼骁抱着宋岁欢缓缓躺进床里,抽出纸给她擦了擦脸和小穴,又贴近她的耳边:“好爽啊乖乖,再来一次吧?” ---- 再给楼骁发个福利 谢谢宝们的珠珠(比心) 一起高潮(H) “我想再来一次乖乖。” 宋岁欢没说话,有巨大的快感余韵在大脑深处盘旋,身体还在时不时轻微战栗。 酒精泡发大脑,性爱愉悦身心,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像第一次学会绽放的花。 楼骁缓缓揽紧怀里的女孩儿,试探性地用迅速硬起的阴茎往上顶了两下,不出意料换来怀里女孩儿的抱怨哼唧声。 娇的不得了。 楼骁喉咙里溢出轻笑,锐利肆意的侵占感不减分毫,他声音更柔:“抱你去洗澡。” 怀里女孩儿没再发出动静。 楼骁托起宋岁欢还套着缎面鱼尾裙的挺翘臀部,抱起的同时又揉了两把露在衣外的饱满奶子,硬着鸡巴迈腿进浴室。 宋岁欢浑身无力,大脑混沌,懵懵懂懂地被脱了衣服,雪白的软躯毫无遮拦的暴露在楼骁眼里。 楼骁几乎无法控制地更硬,他伸手粗暴得揉了两把吐出两滴精水的龟头,嘲讽自己:“没出息。” 水逐渐变暖。 楼骁将宋岁欢无力的双臂绕过自己脖颈,托起她的大腿站进去,温热的水流迅速裹满两人,宋岁欢被淋的清醒一些。 “我…我自己来。” 宋岁欢推他,两腿挣扎着要下来。 楼骁听话的把她放下来,手依旧揽着细腰不放,指腹缓缓磨蹭着腰间软肉。 宋岁欢被揉的发痒无力,扭过头不理他自己冲洗。 水流对于此刻敏感的身体显得极为有冲力,宋岁欢习惯性的抚过下面逼穴时,阴蒂被手和水流冲击的再次硬起。她双腿无力身体一软,单手撑住玻璃,无法压制的呻吟溢出嘴边。 “碰…!” 宋岁欢突然被人大力从身后抱住向前推挤,全身贴紧玻璃,奶子被摊扁。还没来得及呼叫,嘴已经被人捂住,有粗长灼热的阴茎从后面破开阴唇,长驱直入。 “嗯…唔..唔唔.” 楼骁早就忍不住,从后看,宋岁欢丰腴的臀和腰冲击力极强,偏偏她还躬身弯腰,更是对比鲜明,诱人至极。 “这么骚呢乖乖,你怎么这么骚?” “我操你操的爽吗?乖乖,说话。” 楼骁从后单掌握住宋岁欢两腕,另一之后手在前并拢两只奶子大力揉捏,间或轻掐乳头,宋岁欢被掐的乳头殷红,尖锐的快感一阵接一阵。 “唔…嗯..呃..” 宋岁欢被他顶的呻吟破碎,偏偏又被扼住手腕,只能无助摇头,小声哭喘。 背入太过刺激,激烈的水流又不断冲刷宋岁欢挺立的乳头和阴蒂,宋岁欢几乎已经分不清哪些是水,哪些是她的水。 楼骁全身肌肉紧绷,漂亮的腹肌块块充血,阴茎快速进出带出阵阵乳白粘沫,啪啪啪响声一片。 更快,要更快… 楼骁的鸡巴几乎要撞出重影,他对宋岁欢的逼穴逐渐熟悉,上扬的龟头照着同块软肉不住戳刺,满意的听着耳边宋岁欢细细唔唔的哭声。 快感太多太强烈,宋岁欢的脚尖绷紧踮起,雪白的臀无意识往后送,楼骁眼里欲念沉沉,似有火烧。 终于数下,宋岁欢的身体突然急速颤抖,楼骁知道她快到了。 他一手向前掰过宋岁欢的脸,唇舌狠狠的贴了上去,另一只手还在剧烈揉搓乳果,下体不停,持续加速捣弄。 “乖乖,我们一起。”楼骁在耳边呢喃的炮音刺激的宋岁欢耳朵一阵阵发软,哭喘更大。 “啊…啊..啊啊…” 宋岁欢持续潮喷,细长的水流击溅在玻璃上,身后的楼骁也在一记猛顶后迅速拔出同时射出。 数秒后,宋岁欢被人从后深深镶入怀中,耳边被印下温柔的吻。 “乖乖好棒。” ----- 说了三章就是三章!大家还要看什么play呀,练习炖肉嘿嘿(笑) 吻痕 宋岁欢是被手机震动惊醒的。 她觉不沉,临近早晨时轻微的声响都会吵醒她,这也是她答应杨齐河搬出来住的原因之一。 宋岁欢只觉得自己大脑胀痛,眼皮酸涩,浑身像被人来回过抱摔几次。她把手抽出来合拢放在眼前挡住光,一点一点睁开眼睛。 好陌生的房间。凉气沉沉,昏昏暗暗,窗帘被拉的很严实。 迟钝的大脑像生锈的拉链缓缓运作。 她昨天先是喝了酒,然后掉以轻心差点被人抱走,接着看到楼骁被抱回,然后被带回酒店。 对,这里是酒店。 后来呢,后来应该是做了,大做特做。 宋岁欢脸一红,察觉到自己浑身酸痛但赤裸干爽,被清理干净的穴口依旧酥酥麻麻。 她扭头看一眼还在黑甜乡里的楼骁,心里慢吞吞打下一个对勾。 表里如一的一夜情对象,健壮温柔又强势,感谢他带给自己美好的一晚。 看一眼手机,七点,还很早,现在离开时机正好。 使劲推开身边高大男人紧紧抱住自己的胳膊,宋岁欢迅速起身,几乎不发声响地洗漱穿戴迅速出门。 她向前台借了口罩,又在附近便利店买了清咖和面包,手机约辆网约车,等待的同时坐在窗前一条一条回复信息。 她先找到昨天刚加的茉莉,头像是艳丽的红裙自拍。 宋岁欢想了想,转给她一千块,给她发信息【茉莉,我是岁欢,麻烦你帮我转给楼骁,谢谢。】 茉莉没有回复,大概是时间太早还在睡觉。 又翻到时韵的界面,先是几个未接的语音,接着是询问在哪儿的消息,最后是一行字【茉莉说你和楼骁在一起。享受快乐,注意安全。】 宋岁欢绷不住笑出了声,回了好,决定今天跟她打电话再聊。 最后是杨齐河,满篇的未接和感叹号显示着他暴躁。通篇都在质问宋岁欢为什么不顾情面赶他走,甚至还找了别的男人过来,最后又失了智般问她是不是早就出轨了。 最后一条信息是在昨晚十一点,她在酒吧的时候。 神经病,什么别的男人? 宋岁欢没再回复,拉黑删除一条龙。 看到搬家公司发来的“订单已完成”信息,宋岁欢缓缓呼出一口气。咽下最后一口面包和清咖,她抬头看见窗外冉冉升起的新日,勾起唇角走出便利店。 还是同样的安静小区,但和前夜不同的是, 她内心不再彷徨失措。 她已有过身体极乐,对未知就不再害怕。 杨齐河的东西已经被尽数搬走,不到百平的小窝此时显得空空荡荡,这让宋岁欢觉得内心平静。 脱下咸菜干一样皱巴的衣服,简单冲了澡,又给自己换了新的四件套,时间已来到九点。 清锐的笛声悠扬悦耳,有人给她打电话。 宋岁欢放下手里看到一半的笔译教材,拿起手机,看了眼手机号。 有点眼熟。 “喂,您好?” 对面没有出声,宋岁欢微微皱起眉头,又轻声问了一遍。 又是几秒安静,宋岁欢正想挂掉电话,就听见手机里传来带着轻微怒意的暗哑男声:“你没记我手机号?” 似乎有点不可思议。 宋岁欢听出是楼骁的声音,不解:“有什么事吗?” 又是几秒安静,声音更低,怒意更深:“你问我有什么事?你还记得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吗?” “记得,谢谢你,很好的体验。茉莉把钱转给你了吗?” 安静时间更长,似乎在反复呼吸压制怒气。宋岁欢有点不耐烦,炮友打什么电话,事后回访吗? 男声终于响起,紧绷的语气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一字一顿,咬牙切齿:“你把我当鸭?” 宋岁欢叹口气,心里给楼骁减一分。下次不会再找他,磨磨唧唧的。 “没有。只是觉得这是一次很棒的经验,比我想的更好。” 对面像是被她打一棒子又给个甜枣的手段镇住了,又是半响没说话,手机里只有粗重的呼吸声。 “那我挂了,再见。” 宋岁欢自觉很有礼貌,内心倒数三二一后挂掉电话,然后果断拉黑。 手机还未放下,就同时收到数条微信。 一条来自班长群发,校学生会近期招新,有意愿的人可以发送自己的简历到学生会官方邮箱云云。 两条来自时溢【今天有空吗?】【可以去找你吗?】。 宋岁欢直接忽视时溢的信息,她话已经说得很明白,就不会再给暧昧模糊的信息。再者,她并不相信时溢所说的喜欢是真的喜欢,没头没脑的,只是一时兴起而已。 她不可能再轻而易举交出真心令自己受伤。 宋岁欢私信班长,详细询问了关于学生会招新等一系列事宜,准备投简历试一试。 班长很久才回复,似乎奇怪她这个学校边缘人物怎么突然对这种事情感兴趣。但也没有多问,依旧热情又耐心的将信息都发了过来。 谢过班长后,宋岁欢调出自己大一的成绩单,第一次研究起来。 宋岁欢是法语专业,她高中虽然是理科生,但意外的在语言方面有一些天赋和语感。再加上一些的兴趣,填报志愿时擦边进了这所重点大学的边角专业。 大一的卷面成绩也还算不错,但因为没有综测分,所以排名一般,奖学金和老师的关注跟她也没有任何关系。 大抵分手是能改变一个人的吧,宋岁欢打开电脑编写简历,她该从舒适圈走出去。 干起正事来,时间总是溜得很快。 宋岁欢将调整美化过的简历发出去时,已经来到中午。纷乱疲惫的这几天,饭都是凑活吃的。她决定去趟超市,也学着为自己烹调些简单饭菜。 出门前挑挑拣拣,宋岁欢终于从自己的衣柜里扒出两件能穿出门的。把头发高高竖起,又摸了摸自己空空的鼻梁,她觉得茉莉审美真的很顶,一点点调整就能让人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依旧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超市人不少,宋岁欢孤家寡人挤在里面,显得有些落寞。 然而宋岁欢并不这样觉得,她昨晚和帅哥性生活愉悦,雌性激素蓬勃旺盛,连带着和渣男分手的最后一丝痛苦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踏出电梯门,宋岁欢抬眼便看到斜靠着墙的高大男生。哪怕走廊昏暗看不太清脸,但从灿金的头发也看得出,是时溢。 听见动静,时溢抬起了头,他跨起大步走来,轻松地单手抄起两个袋子。 “你怎么来这儿了?”宋岁欢眉头轻轻皱起,站在门口踌躇着不想开门。 “想见你。”还是直球时溢。 … 宋岁欢无言,她想让时溢离开,但抬眼看到高高瘦瘦的男生满头大汗垂眸凝她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心软。 “你是怎么…算了,先进来吧。” 宋岁欢拿出钥匙开门,让时溢进来。 时溢听话的换鞋进入,熟门熟路地将购物袋拿进厨房,收拾整理。 ? 宋岁欢有点傻眼,赶紧打开空调跟进去。抢过购物袋让他出去,两相互动下,宋岁欢的手轻轻擦过时溢的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 时溢霎时顿住,他嘴角微微勾起,垂下翩长的睫毛,掩下眼里翻滚的情绪。 他侧头沉默看向忙碌的宋岁欢,突然发现她和之前差异巨大。 没有刘海儿和眼镜,莹白秀美的一张脸全然露出,不施粉黛,落落大方。衣服风格也变了,更加轻薄有质感,也更适合她。 时溢的耳根渐渐红起来,他高很多,低头这样看宋岁欢时,时不时能看到宋岁欢灰色荡领下被内衣紧紧包裹的雪白圆乳。 那是什么?在她没有被包裹的左侧乳肉上方有几个深一些的痕迹,是疤痕吗?似乎有点不太像。 时溢慢慢皱起眉头,嘴角紧绷,眼睛轻轻上抬。突然扫到宋岁欢脖颈左侧锁骨处,似乎有相同的淡淡痕迹。 很淡,很轻,近距离才能看到。 时溢的眸色突然沉下来,戾气渐渐缠绕,下颌线条紧绷,修长如玉的手攥起。 他转身拿出手机, 是吻痕。 ----- 让我们走两章剧情,接更多男人啦(笑) 病也难逃,爱也难逃 但他要打给谁? 时韵吗? 他准备问什么?他能问什么?他凭什么问什么? 紧握手机的手缓缓落在腿边,时溢停在厨房门口微微闭上眼睛,头脑风暴一样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 宋岁欢还在整理食材,她扭头看一眼停滞在厨房门口背影莫名阴郁的时溢,只觉得小男生的情绪就是多变。 宋岁欢并未多想,提高些嗓音叮嘱:“你先去沙发坐,我弄好很快出去。” 时溢没有回答,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听到。 他只是在想,短短两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当然知道宋岁欢拿他的追求当开玩笑,觉得他年纪小没有定性,他并未对此有所解释。 能说什么呢?说16岁那年他终于无法再装品学兼优的乖孩子,压抑多年的躁郁爆发却无人在意,寄情游戏发泄却被父母辱骂不务正业。 说他终于确定人生方向和规划告诉父母时只换来一顿三天无法下床的棍棒,在他依旧不屈从时被父母毫不客气地赶出家门。 说他身无分文年龄太小被骗几次反复辗转才来到时韵的学校,却对着一袭校服弯眼微笑的她一见钟情。 很古怪吧,哪有这么肤浅的爱。但事实就是如此,病也难逃,爱也难逃。 他像疯子一样幻想她的一切,视奸她在时韵朋友圈里的一点一滴,慢慢的,爱就与恨一同交织。 爱她可爱,恨她不爱。 知道她有男朋友,他本来不愿打扰,他已在游戏中发泄了自己大半的暴戾,也学会了伪装和秩序。 就让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这对大家都好。 但她自己出现了。 那天晚上,他像往日一样训练,教练让他歇一歇,建议他或许可以出去走走。但他并不觉得辛苦,当年为了进青训队,他可以不吃不喝三天只睡五个小时,疯到被队友数次抬进急诊室打吊瓶也不觉得怎么样。 他只想得到他想要的。 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过程和方式重要吗?不重要,他只在意结果。 时韵突然打电话给他,问他能不能做次代驾接一个高中同学。他习惯性地想拒绝,却有异样的直觉告诉他,去吧,去看看吧,于是他去了。 谢谢上帝,他又一次见到了他的天使。 他不会再放手。 本想慢慢来的,再次压抑自己的本性与疯狂,一点一点渗透她的生活。 但你看,仅仅两天而已,她又向前走了一大步。更加娇艳的装扮和身上的吻痕,慢慢来怎么能够拥有她? 他难逃疯与爱。 … 放置好最后一瓶胡椒粉,宋岁欢还在心不在焉地思索等会儿该怎么把握话的尺度,既让时溢断了念想又不至于太过伤心。 洗好手出门,抬眼看到敛目坐在沙发上的时韵,那么简朴的沙发和白墙,他坐在其中依旧显得眉目如画,清冷矜贵,廉价的沙发都衬的高级起来。 好绝,宋岁欢心里感叹,别的不说,弟弟的外在条件是真得很厉害。 听到脚步声,时韵睁开双眼,清水般的视线专注地跟着她移动。 宋岁欢拿了两瓶刚买的气泡水,其中一瓶放在时溢面前,自己在一旁缓缓坐下。 “饿了吗?” 没等宋岁欢开口,就听到时溢开口问。 宋岁欢愣了一下,抬起眼睫看他,看着那双似被月光浸染过的眼眸,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我看到你买了意面,我去做。” “啊?” 宋岁欢回神,怎么能让比自己小的弟弟做,“不用不用,我不着急。” 时溢扬了扬唇,有淡淡笑意:“我也饿了,很快。” 不等宋岁欢再次回答,他就起了身,迈腿去了厨房。 宋岁欢没辙,也跟了上去,好奇地凑在一边看。 之前杨齐河住的时候,两人大部分时间还是食堂或是外卖,他也似真非假地抱怨过几次,问宋岁欢为什么不能像别的女生一样洗手作羹汤。 宋岁欢彼时超听话的,扶了扶眼镜,乖乖点了点头撒娇说会的。可惜计划还没落实就分手了,现在想起来,是有点傻的。 宋岁欢看了一会儿,比起大拇指,时溢真的很会。她忘买意面酱,时溢就现切番茄炒肉酱,步骤繁多,但他完成地干净利索。 他持刀的手漂亮极了,手掌大手指长,骨节分明的力量感,宋岁欢有点看呆了。 “喜欢?”时韵没抬头,仍在切西红柿,声音在嘈杂的厨房依旧碎冰似的好听。 “什么?”宋岁欢没听清,抬头看他。 时韵没再回复,他让宋岁欢回客厅等着,说一会儿炒肉酱油烟味很大,然后反手拉上了厨房门。 宋岁欢回到客厅,打开电视,摸出手机慢慢翻看信息。 茉莉已经收下了钱,也没问原因,回了好和一个笑到崩溃的表情。 真的这么荒谬吗?宋岁欢咬了咬下唇,算了,反正也不会再遇见。她盘腿坐在沙发上,切换软件又给自己下单几本专业书,突然听到门口有动静。 这个小区虽然年龄不小,但绿化好,居民平均年龄又偏大,其实住起来非常安静和舒适,他俩当时挑了很久才租到的。 一楼两户,宋岁欢这层的另外一户似乎一直没有人居住,从没听到过隔壁传来的任何动静。 这会儿是怎么回事? 她有点好奇,赤着双脚走到门口,微微踮起脚尖,扒着猫眼使劲斜眼偷看。 好像真的是隔壁的邻居,推一个很大的黑色行李箱,隐约看到他的侧面和背影,极修长高大。但奇怪的是,他全身黑色长裤长袖,这么大热的天甚至还带了口罩和帽子。 不会是个变态吧?宋岁欢有点慌,连忙垫得更高往外看。那人很快开门放了箱子进去,自己也准备迈进去,若有似无的,宋岁欢觉得他在进去之前朝猫眼看了一眼。 摸摸鼻子,宋岁欢垂眉丧眼地爬上沙发,邻居看起来真的好奇怪,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她现在可是一个人住啊。 “在想什么?” 猝不及防的声音打断了宋岁欢的胡思乱想,抬头看见时溢风清月朗地站在厨房门口,厨房里有香气四溢而出。 “没..没什么。” 时溢嗯了一声,没再多问,“饭好了。” 时溢做饭的水平比想象中还要好,这么短的时间,他甚至还利用不多的食材和调料炒了两盘菜。 “好厉害啊时溢!” 宋岁欢接过时溢递过来的筷子尝了口意面,眼睛顿时一亮。 时溢没有说话,又往她的碗里夹了白灼生菜,还帮她洗出一个玻璃杯倒气泡水。 “那我有空就过来给你做。” 时溢看她吃的开心,缓缓开口。 宋岁欢筷子一滞,抬脸看他,末了又低头,“还是不了吧。” “你平时训练应该挺忙的。” 时溢并不领情:“我能安排好时间,教练总是要求我注意休息。” 宋岁欢轻叹一口,筷子戳着碗里的面:“这样会让我有点困扰。” 时溢又为她夹了些菜,毛茸茸的金色发顶轻轻抖动。他安静几秒,开口:“多吃点,你还喜欢吃什么?海鲜喜欢吗?” 宋岁欢到底心软,看他这样子于心不忍,没再说更多,只微微点头,喜欢的。 一顿饭不温不火,但到底让宋岁欢对时溢改观了解一些。知道他16岁时自己在外面黑网吧打比赛挣钱,知道他的一手好厨艺都是这个时候磨出来的,也知道他加入战队后为了打出成绩很拼命地训练,虽然哪怕直到现在也不被父母理解接受。 “你不要把我当弟弟看。” 最后的最后,时溢只要求了这么一句,宋岁欢看着他漆黑微冷的眸子,怎么都说不出拒绝的话。 饭后,时溢把非要刷碗的宋岁欢赶出厨房,又快速地为她切出一盘什么水果都有的果盘,她刚才吃的不多。 宋岁欢抱着果盘看着电视慢慢吃,对时溢的好感度蹭蹭蹭地上涨。 时间不早,时溢晚上还要训练,他把垃圾收拢装袋,站在门口突然回头,“对了,这是你前男友那里的另一把钥匙。” “怎么在你这儿?”宋岁欢咽下嘴里的水果,惊呼。 时溢嗯了一声,说昨晚上过来了一趟。 原来是这样,宋岁欢皱着眉,怪不得杨齐河发信息质问她为什么找别的男人赶她。不过这样也蛮好的,她就不用再换锁了,反正所有钥匙都在她这儿。 “谢谢,他没难为你吧?” 时溢摇了摇头,还是那副矜贵无波样子,“没有。” 脑子里却想到昨晚上那男人恼羞成怒的模样。 “你跟宋岁欢那婊子什么关系?你们早背着我在一起了吧!” 比他矮上许多的瘦弱男人想要冲过来,却被他单手制住反摔,只能唯唯诺诺地拿出钥匙。 “他应该不会再回来这里。”时溢垂下手,提起放在门口的垃圾袋,垂眸看向眼前走到门口送他的女人,她没穿鞋,赤白秀气的脚趾让他心尖酥麻。 “那就太好啦!反正也分手了。”女人眉眼弯弯的样子持续让他心如鼓擂。 他嗯一声,转身轻轻阖门离开,长裤口袋里似乎有轻微的清脆碰撞声。 —— 病也难逃,爱也难逃,出自史铁生老师的《我二十一岁那年》 时溢真的是疯子,他没三观的。 周一真的是很痛苦(哭) 楼霁?自慰(微微H) Bessi开业第一天彻夜喧嚣鼎沸,直到凌晨五六点人潮才渐渐散去。 整整齐齐二十个酒吧销售微信都加到爆满,卡座已经预定至下个月,这让店长李易松了口气。 安排交代好各项事宜,他一屁股坐到楼骁旁边,仰头示意调酒师先下去休息。 李易扫一眼台面上横七竖八的空shot杯,又抬眼看向拿杯半满威士忌狂灌的楼骁,有点好笑:“白天喝什么,昨晚还不够爽?” 楼骁横他一眼没说话。他套了件敞口黑T, 线条感十足的锁骨凌厉,头发没抓,发丝凌乱的撒在额头,又叼了根烟大口喝酒,十足的性感野痞。 真他妈有味道啊! 李易摸着下巴欣赏,又思考两秒,突然笑出声:“少爷这不是被这姑娘嫖了吧?” 楼骁这次什么反应都没给,两指夹起烟看它慢慢灼烧,白烟缕缕。 “我操!真的啊? 啥女的这么厉害, 她知不知道昨晚上多少妹子要你联系方式啊?就咱那一二十个销售,哪个手机里没加三五个要你微信的女的?” “啧啧啧,真牛,真牛,老弟佩服。” 李易清楚楼骁,看着是个荷尔蒙爆表的花花大少,但其实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还是头一次晚上跟姑娘走。 李易咂巴着嘴感叹,末了又好奇,凑过去:“她怎么说的? 她说只是玩儿玩儿?” 楼骁把烟按灭在杯里,声音微哑沉着眸睨他:“说够了没有?说够去门口看看楼霁到哪儿了?” 李易看出少爷现在心情差的很,不敢再惹他,撇撇嘴,回声好嘞。 楼骁又点根烟,手肘撑在吧台,心里怄得难受。 真他妈绝,他居然被人耍了,那姑娘看着乖的要死,怎么上完他就跑。 早上睁眼看着怀里没人的时候,居然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这姑娘不会是个玩咖吧?看着不像啊,酒吧规矩都不知道,还差点被人抱走,这要是装的也忒牛逼了。 楼骁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本打算早上醒了之后跟人姑娘说,看你挺好不然咱俩处吧。 哪知醒了之后,面对的居然是被扔下的自己和微信里于茉莉转的一千块,这不是被嫖了是什么? 他一晚上的卖力居然就他妈值一千块,他是没伺候好这姑娘吗? 昨晚在他怀里不是叫的挺爽的吗? 不是还被他操哭了吗? 这都什么事儿啊? 他垂着头冷嗤一声,浓黑的眼眉戾气极重。 楼霁随着李易进来时,正眉眼柔和地侧耳听李易对他介绍酒吧情况。酒吧还有些昏暗,但他一进来,却让人有种蓬荜生辉的错觉。 他穿一件有些宽大的白色衬衫,细看下能看到细节处的精致繁复。羊脂玉一般的脸上有轻微的笑意,右侧眼睑有颗小痣,闭眼方显,如世间皎月,灼灼风华。 李易讲着讲着都有些看呆了,明明不知道第几次见楼霁,但每次都会被他惊艳。 同样的脸与相似的身形,和楼骁那样外放的野性惑人不同,楼霁的眉眼清雅的似一幅绝美水墨画。 然而可惜的是,他同时又像月光一样可望而不可及,永远高高在上,不属于任何人。 楼骁听到脚步声,缓缓回头:“刚回来?” “13:15下的高速,二十分钟后小赵送我到楼下,我稍作调整后就直接过来了。” 楼霁没往他身边凑,另找了最近的卡座沙发,看李易拿出湿巾反复擦拭后才缓缓坐下。 “怎么不坐飞机?” 楼骁短暂地从情绪里抽离,好久不见楼霁他也挺开心。 楼霁微微一笑,灼灼风华:“来不及提前申请航线。” “少拿这种理由糊弄我。” 楼骁笑嗤一声,也过来坐在深红的沙发上。 楼霁扬了扬唇,没有回答,反而意味深长地回看楼骁。 楼骁不解,扫他一眼,看他没瘦精神挺好,身上也没有什么受伤的地方,放下心,打响指让人拿瓶水过来:”讲讲吧?” 楼霁这次受国家保密邀请去缅甸协助调查一桩境外案件,时间挺长,大概40天,这期间不被允许和任何人有联系。 虽然知道一同去的部队人员会以楼霁的安危为第一要任,但还是不免担心。 “顺利完成任务。”楼霁没法讲更多,涉及国家保密,对楼骁也不能讲,除非楼骁像父母一样完全进入国家核心军队部门,但估摸着还得再等一两年。 楼骁心里明白,点了点头,拧开水给他:“那就好。我这地儿怎么样?” 楼霁环视一圈,接过水,眼睑的小痣隐隐露出:“不错,是你的风格。空气湿度和整体温度在人体舒适范围内,记得注意消防安全,右侧紧急出口处最好清理干净,可以再多放两个灭火器。” 不等楼骁回答,楼霁又问出下一句:“那个女生没跟你在一起?” 楼骁愣怔了一下,笑了,左侧酒窝迷人又危险:“有感觉?” 两人打哑谜似的,楼霁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被黑色缎料包裹的小腿轻轻抬起搭在另一条腿上,露出纤细骨感的脚踝,微微眯起眼睑道:“非常轻微。” 但极妙。 楼骁缓缓直起上半身,摊开双臂搭在皮面沙发的两侧,薄唇缓缓勾起,似笑非笑:“你最好快点找个女朋友。” 楼霁不置可否,只静静喝着水,楼骁也不再搭理他,一时之间十分安静。 半响,楼霁放下腿起身。他很忙,下午还需要去趟研究院,上面新分配给他几个实习生,他得抽空检测一下水平。 转身离开前,楼霁突然扭头看向楼骁,风光霁月的一张脸显出几分调笑:“你看起来不像恋爱很顺利的样子。” 没等楼骁反击,楼霁就迈开长腿,潇潇洒洒地离开了。 楼骁也没生气,他咬着一侧腮帮,拿出手机拨号。 依旧无人接通,楼骁懒懒点根烟,左侧的酒窝深深烙在脸颊。 拉黑我是吧?拿我当鸭是吧?以为我没辙是吧? 那咱试试呗。 … 宋岁欢在送走时溢后,拉上窗帘在家里睡了一整个下午。 她等到夕阳下才缓缓清醒,先是报臂自我孤独了几分钟,后又被小穴处传来的持续酸涩感夺去了注意力。 她皱着眉头拉开灯,找了面镜子放在身下,慢慢低头看去: 鼓鼓囊囊的阴皁干净饱满,不难看,甚至还有几分异样的诱惑。娇小红润的阴蒂被层层隐藏在对称的阴唇下,隐约能看到后侧微不可见的穴口。 侧边似乎是有些过度摩擦产生的肿胀,宋岁欢红着脸细细观察,还好,不严重,可能需要恢复两天。 楼骁也太猛了,宋岁欢心里思忖,不自觉想到昨夜的春情,男人筋肉虬结的结实臂膀牢牢把住她的腰,肤色分明,她的腿挂在男人的腰外侧,随着撞击时不时勾到对方延向下腹的人鱼线。 好色情啊,宋岁欢手背贴贴自己灼人的脸颊,又向下喵去,蒂尖已悄然翘起,有亮晶晶的粘稠液体缓缓流到镜子上。 摸摸看吧,有诱人沉沦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宋岁欢不受控的把手伸到下方,未染丹寇的白净手指缓缓的摸上阴蒂。 啊…手摸上的一瞬间,宋岁欢的身体瞬间帮她回忆起昨夜的战栗。 她中指一边缓慢打圈按压,另一只手悄然撩起了睡衣下摆,冰凉的指尖自小腹蜿蜒而上,激起一路颤抖,最后来到她饱满的双乳。 好大…嗯… 宋岁欢单手无法掌握自己的一侧圆乳,她脑里一边回放昨夜楼骁的动作,一边现学现卖的在自己奶子上大力揉捏,指甲时不时刮蹭到奶首的乳樱。 “嗯…呃..嗯..” 无法抑制的呻吟在空瞭的房间缓缓回响,宋岁欢无师自通地学会抚慰自己早已饱满成熟的身体。 镜子上已经滴满了淫液,冰冰凉凉的贴在穴上,宋岁欢手不停,更加急促的按压轻捏,两团圆乳也让她晃得上下跳动。 不够…还不够… 宋岁欢持续加快手里的速度,脖子紧绷拉长,轻微的呻吟声断断续续。数下后,她的嗓子突然变调提高,全身微微抖动,猛的激灵后缓缓垂下了上半身。 好羞耻啊…这样也能高潮… 短暂的情绪过后,宋岁欢拿起一边的湿巾为自己缓缓擦拭,突然烦躁。 正常的生理需求而已,这只能证明她是一个已经性成熟的成年女性,如果自己对自己的身体还感到羞耻,那也太傻了吧。 宋岁欢板着脸拿过一边的手机,搜索关键词,下单销量最高的。 做完这一切,宋岁欢又把自己严严实实裹在小薄被里,耳根红成一片。 她真是出息了。 ---- 哥哥是大美人 JaceLou 天公不作美,大早上起来就浓云深重,有些零星雨点落下。 宋岁欢套了件薄款针织外套,顺手拿下挂在门口的折迭伞塞进包里,打开门就看到摆放在邻居门口的大皮箱。 还是昨天那只,黑色皮面,满大街都是相似款型。 昨天不是拿进去了?这样的念头在宋岁欢脑海里闪过一秒,她已经脚下不停地踩着小白鞋踏进了电梯。 地铁站就在小区门口,不远不近三站路,十五分钟。 足够她背完一课单词,听上五分钟法国广播电台,享受知识在大脑里短暂停留的快乐。 忙忙碌碌一上午,中午吃饭时,她的上课搭子兼前室友林见鹿对宋岁欢巨大的外表变化大肆表扬,又马不停蹄地对她和杨齐河分手这件事发表了重要讲话。 她激动地喷饭粒儿,粉色蝎子辫一抖一抖的:“分得好!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我早就觉得他配不上你了!” 宋岁欢点点头,她给林见鹿夹一块儿糖醋排骨,不想再提他:“鹿鹿,你说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加点儿综测分呢? 大三实习简历感觉挺需要这个的。” 林见鹿是个标准的北方大妞,性格开朗活泼,开学第一天就自告奋勇竞选了班里的团支书,每次都能获得系主任那边的一手信息。 林见鹿叼着排骨,嚼嚼嚼,又从她盘里夹走一块儿:“学校里其实活动特多,你主要一直不上心。就拿最近的说吧,市级外语大赛,校级歌唱比赛和咱院为下个月篮球赛准备的啦啦队竞选,个顶个的综测分高。你不是学过舞蹈吗,你去试试啦啦队呗!” 宋岁欢又想退缩:“我不行吧,我就小的时候少年宫学过几年,跟专业的差太多了。” 林见鹿突然停下筷子止不住笑:“你是不专业,但咱院儿的篮球队更不专业,一个个歪瓜裂枣的,我看你比他们强海了去了。” 她看宋岁欢还有点犹豫,推她一把:“别纠结了,今天下午五点半外院楼东一,你甭慌,我到时候陪你去。哎对了,这周让我去你家里蹭蹭饭…” … 外院楼坐落在校区东边角落,正直夏末,爬山虎绿油油爬了满墙。但今天天气实在不好,倒显得四周环境昏暗阴沉。 宋岁欢被几个学姐欢呼雀跃送出来时,还有点摸不着头脑,就这么结束了?这也太简单了吧。 “怎么样怎么样? 好快呀!” 林见鹿眼睛亮晶晶地挽住她的手臂往外走。 “挺容易的,简单测试了一下柔韧度问了有没有时间训练,就给了我这个,训练时间是每周一三五。”宋岁欢晃晃手里的卡,眼睛眯成两弯月牙。 “真不错,我就说你行! 不过之后我可就不能老陪你来咯,你知道的我男朋友他…” 两人边说边聊,踏出外院楼的一瞬间双双惊呆在门口。 酝酿了一整天的雨不知从什么时候瓢泼似地落了下来,狂风夹着暴雨,雷鸣交织闪电,天已经彻底黑透。 “好吓人啊…”林见鹿傻张着嘴缓缓扭头看向宋岁欢,继而满脸无辜,“我早上犯懒没带伞怎么办?” 宋岁欢也愣了一瞬,有点担心家里的窗户没关,她从沉甸甸的包里掏出伞:“用我的吧,你先把我送到校门口地铁站,然后拿伞回寝室,我出地铁直接就是小区大门。” 林见鹿抱住宋岁欢,呜呜呜地装哭:“欢欢你真好,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呢…” 半个小时后,宋岁欢站在地铁站门口,傻站着被后面涌着出站的人潮挤来挤去。 半响,她抬头看了看比刚才还要更大的雨,狠了狠心,脱下针织小衫挡在头上,把装满书和pad的布包往怀里一塞,一咬牙,开跑。 往日极近的距离此时变得格外遥远,白鞋沾满泥水,雨点挂上脚踝,白色的棉质v领上衣也瞬间被打湿,湿凉的布料紧紧贴着身体,毫无保留地勾勒出起伏诱人的身体线条。 站在家门口,宋岁欢先检查了一下包里的书和pad,完好无损。她缓缓的松了口气,才慢慢觉得身上冰冰凉凉湿成一片,发梢也在滴水,她打了个小小的激灵,找钥匙开门。 ? 钥匙呢?她放在包里的钥匙呢? 宋岁欢把包摸了个底朝天,脸瞬间煞白,坏了,早上只顾着拿伞,挂在一边的两串钥匙一串也没带。 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宋岁欢欲哭无泪,本来很好的心情被毁得一塌糊涂,垂眉丧眼地找门上贴的开锁小广告。 正拿出手机要拨打,突然听见对面的门传来“吱呀”一声,有温柔清润的声音缓缓响起, “忘带钥匙了吗?” 这声音…宋岁欢提着包不受控地缓缓转过身,被惊艳地瞪大了双眼。 一袭居家白衣白裤的男人轻轻斜靠在一侧门扉,墨发蓬松搭在额间,高挺的鼻梁架一幅细框眼镜,水墨画般的眉眼温和清淡地看向她,有光从他身后洒来,宋岁欢有一瞬间简直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 这是昨天那个包裹严实的古怪男人? 宋岁欢确信自己二十年里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 但是似乎又有点眼熟,她怔楞地看向对方,想找出那点熟悉来自哪里。 男人似乎是习惯了,清水般地眼里有月光浮动,他淡淡勾唇,又问了一遍:“忘带钥匙了吗?” “没..呃..对..” 宋岁欢猛然回神,暗自镇定几下,举起手机,“我正准备找人来开锁。” 男人轻扫一眼宋岁欢的手机:“我建议你最好不要打这些广告电话。” “好..好..那我…” 宋岁欢想也没想就接受了他的建议,缓缓运转被美色迷的七荤八素的大脑,想自己还能打给谁。 正纠结,就听到他接着说:“我帮你找人开锁吧,你可以先进来休息等待。”他轻轻垂了垂睫,宋岁欢隐隐约约看到他右侧眼睑处的诱人小痣。 “会不会打扰?”宋岁欢瞬间提高了警惕,再好看也是第一天见到的陌生男性。 “不会,二十分钟就会有人来。” 思前想后宋岁欢还是准备拒绝,她低下头正要开口,突然瞄到自己完全湿透的上衣,轻薄繁琐的绿色蕾丝鲜明可见,最近天热,她喜欢中看不中用的法式内衣。 内衣完全没有起到承托作用,绿色网纱只轻薄透明地遮住殷红乳樱,此时因为凉意已经湿漉漉的挺起。饱满乳肉没有布料包裹而大面积漏出,上方两侧还有交织的绿色细带,湿漉漉的透过白色布料,有股清新勾人的欲。 “妈呀!”宋岁欢吓了一跳,慌忙把包遮挡在胸前,连连对着面前的邻居点头,“好好好,我先进去等,麻烦你帮我找人开锁吧。” 男人微微一怔,终究是没忍住,缓缓笑出了声,声音似玉石轻淌,右脸上也印出浅浅的酒窝痕迹。 他家里的格局和自己的完全不同,极干净整洁,客卧餐厅被全部打通,换了整面的落地玻璃和天窗,可以清晰看到此时外面的电闪雷鸣和倾盆大雨,茂密繁琐的层层枝叶被风吹动,但却听不到分毫。 像是进入了梦幻的异世界。 “直接进来吧,没有关系。” 男人看她在门口踌躇,再次温声开口。 看着眼前不染纤尘的木质地板和终于止住滴水的自己,宋岁欢狠狠心,一脚踏了进去,心里盘算可以之后过来给他打扫卫生。 “你先坐这里,我给你拿毛巾和衣服。” 宋岁欢正要挥手说不用,他已经转身离开去了房子深处。 宋岁欢抱着沉甸甸的包,缓缓落坐在看起来就十分昂贵的白色沙发一角,大脑还在使劲回想,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他。 没可能啊,如果之前见过,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忘记,而且他看起来也不像住这里的人,是谁家大少爷在体验生活吗? 男人很快回来,递给她一件全新的白T和一条毛巾,示意她将自己打理一下。 “你叫什么名字?” 宋岁欢一边擦头发套衣服,一边含含糊糊回答:“宋岁欢。” 他微微点点头,眉眼温和:“你可以叫我Jace。” 宋岁欢换上衣服终于感到自在些,她抬起纤长的睫毛,好奇:“英文名吗?” Jace坐上一侧雪白的单人沙发,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看起来确实像救死扶伤的救世主,他轻轻勾唇:“你不是外语专业吗?” 宋岁欢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Jace翘起一条腿轻轻搭上另一条腿,他左手食指轻轻敲打沙发扶手:“要听吗?” 宋岁欢好奇极了,连连点头。 Jace不自觉扩开了笑容:“你的包里装了一本很厚的黄色书籍,通过大小厚度和花纹粗略判断是本词典。要求用到词典的专业实在不多,距离这里最近的大学,里面的外国语学院前年新增了法语专业,或许会要求学生在大二时开始学习使用这本词典。” 宋岁欢还是觉得很难解释得通,太跳跃了吧:“那你怎么判断这是法语词典?” Jace笑容更大,酒窝浅浅:“可以麻烦你把词典拿出来吗?” 宋岁欢点点头,从包里掏出沉甸甸的黄色词典,仰头看向Jace等待解释。 “你是不是没有注意过这本词典的国内译者?” 宋岁欢看着对方的双眼缓缓睁大,大脑猛然呆滞,她低头慢慢看向这本封面全法的高深词典: auteur chinois:Jace Lou (作者:Jace Lou) ———- 太难搞啦,推推剧情,很快吃肉 为何空虚 西装革履的开锁师傅并未引起宋岁欢的过多反应,她仍处于一个怀疑自己是否陷入梦境的状态。 这未免太过离谱,宋岁欢虽然仍不太相信这本词典是Jace在16岁时为了放松大脑顺手校对出的,但也不得不承认他信手拈来的那段法语的确如母语者般流畅自如。 宋岁欢把热腾腾的脸埋在被子里,纤白的脖颈红成一片,大脑里反复回放他优雅的小舌音: “La meilleure fa?on de prédire l'avenir, c'est de le créer” (遇见未来的最好方式,就是创造它。) 做为应试教育下的乖孩子,宋岁欢是很有几分对天才的崇拜在的,不然也不会和杨齐河这样外表并不出挑的男性在一起,男性智慧的大脑对她来说是无与伦比的性感。 那极其聪明再加上顶级长相的呢? 宋岁欢不敢下决定。 她从被子下掏出手机,再次看了看里面被对方主动存入的手机号,微醺般地闭了闭眼,不会抽到ssr了吧? 甩开手机翻了个身,宋岁欢侧头看一眼晾晒在阳台的白色棉质长袖,仿佛又闻到那股温柔又缠绵的乌木沉香的味道,又想起昂贵布料轻轻摩擦在乳尖的酥麻痒意。 Jace无知无觉地用月光般明澈的目光轻柔注视她,她却阴暗又可怜地偷偷挪转身体试图制造出更多更大的快感。 挺立的乳尖透过繁琐蕾丝和湿透了的单薄布料,尖翘的顶上最外侧属于陌生男性的衣服。 而衣服的主人正坐在她的对面。 他越是展露出更多的的智慧与温和,她越是难耐地阂紧了大腿,或许红红的耳根和迷离的双眼已经彻底暴露了她的想法,但她无暇顾及。 情欲的诞生不分地点和时间,甚至只是她狼狈扭头的一眼惊艳。 真是好烦,做了第一次之后,身体就仿佛有了成熟的自我意识,明里暗里不断质问她, 你为什么让我如此空虚? 随后的几天天气格外明朗,暴雨过后的碧波白云美不胜收,宋岁欢刷朋友圈时一直被大片大片的蓝色图片刷屏。 她慢吞吞地一边滑手机一边听对面的林见鹿给她支招:“你既然身体对他有感觉,就去勾引他呗,这种质量的男人可不多见。” 林见鹿这个妞大胆的很,当时看上现在的男朋友,当天晚上就给人灌醉强上,接着使出一招颠倒黑白再加上一招梨花带雨若即若离,两人折腾几个月分分合合,现在给人钓得狗一样整天跟在屁股后面。 宋岁欢沉了口气,银叉挖下一小块儿提拉米苏送进嘴里,沮丧道:“最近都没怎么见过他了,发信息过去他也几乎没回答,我觉得他对我没这个意思,我有点怕。” “害!说你笨呢!” 林见鹿恨铁不成钢,“你们住对门还怕见不到吗?你直接敲门邀请他去你家吃饭,聊得差不多了喝点小酒,灯光调暗放点音乐,你“啪唧”一下亲上去,接下来不就水到渠成了吗?” 宋岁欢恨不得要记笔记膜拜,但又担心:“要是他直接拒绝了呢?” 林见鹿摸摸下巴,按掉一边震动的手机铃:“女追男隔层纱,再优秀的男人也是男人,你既然想试试这张顶级牌的味道,就不得不接受大概率发生的一两次失败。但只要你们产生联系有过身体接触,你对他来讲就不可能是nobody.” 宋岁欢觉得有道理,抿一口蛋糕点点头,低下头接着刷手机,突然看到时韵一分钟前更新的朋友圈。 这条圈很简单,只甩了一张照片,是正被大屏幕特写时溢。 他被几个欢呼雀跃的队友紧紧圈住,正挑一边眉淡淡地看向镜头,嘴角微微挑起,金色发丝耀眼,矜贵又不屑的样子。 奖杯,鲜花,掌声,人群和满场满眼的金色飘带映出宏大而热烈的氛围。 他正在自己掌控的领域,灿烂又夺目地散发光芒。 “我去,这不Fly吗?他们今天3:1赢了对手LET,再赢一场就板上钉钉要再次代表国家出战韩国。微博都闹疯了,热搜一排接一排的,简直红得发紫。这人谁啊,这么有实力去现场看的!” 林见鹿凑在宋岁欢手机边上咋咋唬唬,兴奋得满脸通红。 这么厉害,宋岁欢倒抽一口冷气,她对这个领域可以说完全不理解,对游戏的认知还停留在换装和卡丁车。 “Yi是真牛逼,不知道他当时被卖掉的时候是啥感觉,啧啧啧,真是标准美强惨,不过好在在Fly有这么好的队友教练也算苦尽甘来了” 宋岁欢眉头不自觉蹙起来,她打断滔滔不绝的林见鹿,重复:“被卖掉?” “对呗,他前战队可是把他卖了个大价钱,明面上是说他个人能力和其他队员不匹配,背地里谁知道呢?不过还得感谢这一出,你看FLY这才磨合了多久,近期成绩简直好的吓人,不知道他那前战队后悔不后悔” 后面说了什么宋岁欢已经没在听,虽然不理解被卖掉的具体含义,但总归不是什么少年得志被人赏识的好事儿罢了。 她不得不微微叹气,当新闻里的人物成为触手可及的身边人时,荣耀背后所要背负的压力与汗水才会在这一刻彻底具现化。 他被挫折与所有不受控的因素轻松地玩弄于鼓掌,却依旧一次次地努力挣扎,一步一步地回到他本就应该在的高度。 相比较他的勤勉与坚持,天赋大抵是最不值得一体的东西罢了。 宋岁欢想了想,找到他的微信,看着对方定时定点发来的问候信息和自己偶尔的回复,吐了吐舌头,发送信息。 【恭喜夺冠!】 想着可能会需要很久才能看到,宋岁欢正要收起手机,手机就立刻发出“嗡”的提示音。 【谢谢,今晚可以去你家吃饭吗?】 宋岁欢还没做好决定,又收到了下一条, 【时韵也来,庆祝我夺冠:)】 看着后面那个小小的笑脸,宋岁欢“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大方回复, 【好吧,但是事先说好,我还是只会煮鸡蛋哦:)】 【不用担心,我会带去:)】 “干什么呢,这么开心,我也瞅瞅。”看林见鹿又耐不出好奇心要凑过来,宋岁欢立刻把手机反扣在桌上,心虚地抿了口奶咖,故意无视对方眯起来的眼神。 … “不过…” 林见鹿上下打量几下今天穿了轻薄法式长裙的宋岁欢几下,“你是不是瞒着我减肥了? 身材这么好不要命啦!” 宋岁欢伸出三根手指,举在脸前轻微晃了晃:“你忘记我每周去啦啦队练三次的事啦?” 规律运动让身材更加紧致。 … 结束今晚的啦啦队训练,宋岁欢紧赶慢赶挤进了晚高峰的地铁,赶在最后一束余晖结束前回到家。 对面依旧安安静静,昨天发出的信息也没有人回,宋岁欢有些泄气地看了看对面的门扉,扭头开门。 紧急打扫了卫生,换上路边随手买的一束向日葵,暖光灯下的小屋显得温馨又浪漫。 “咚咚咚” 有人安静又干脆的叩响了门扉,宋岁欢连忙放下手里的冰块儿,赤着双脚跑去门口打开了门。 门口只有时溢一人,他左手拿一瓶未开封的香槟,右手提了许多沉重袋子。 看宋岁欢左看右看,时溢微微勾起嘴角,沉黑的眼眸却辩不清情绪:“时韵需要晚一些才到,我先来做饭。” 宋岁欢松了口气,眯眼微笑欢迎时溢进来,拿出上次那双男士拖鞋。 时溢先给宋岁欢切了盘水果让她一边看电视一边吃,自己则轻轻挽起袖子进厨房做饭。 一集电视剧结束,时韵还是没到,发信息过去也无人回复。 宋岁欢有点着急了,直接打电话,那边半响才接通,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喂,欢欢,临时被绊住了,不知道得到什么时候了,你俩先吃吧,不用等我。” 说完电话啪地一声被挂掉。 没事儿就好,宋岁欢放下心,跳到下一集。 窗外的天已经彻底沉了下来,似乎有零星雨点拍在玻璃上,树也逐渐摇晃了起来。 宋岁欢走过去拉上窗帘,有点担心今晚会不会下大雨。 “饭好了。” 依旧是在沙发前面的茶几上,时溢一盘又一盘地从里面端菜,最后还摸出两个杯子放些冰块用来装香槟。 宋岁欢不知为何颇有点心神不宁,菜没吃多少,酒却不知不觉喝下去许多,可能是味道酸甜,倒不觉得度数有多高。 时溢很沉默,只耐心专着地听宋岁欢叽叽喳喳,偶尔笑一笑,补充两句,气氛并不尴尬。 时溢持续投来的目光专注而静谧,宋岁欢总觉得有东西隐藏在那片静谧下,她开始有些慌乱,尝试避开那片波涛汹涌的静谧。 雨点密集地落了下来,噼里啪啦地开始猛烈拍打窗户,夜风吹得紧,屋内逐渐安静,电视一集一集的自动跳转播放。 “啪嗒” 宋岁欢抬起有些迷蒙的双眼,些微有些大舌头的问时溢:“怎么把大灯关掉?” 时溢没有回答,他走回沙发旁,这次没有坐在一侧单人沙发,而是和宋岁欢一样挤进了沙发前的空位。 他们的身体一侧紧紧贴在一起,时溢今天穿一件白色无袖上衣,紧实有力的赤裸臂膀严丝合缝的和宋岁欢柔软白皙的肩头交迭。 宋岁欢第一次恍然,看起来清瘦矜贵的时溢其实也可以轻松地单手把控她。 窗外有呼啸的风声和紧促的雨点,留下的两盏壁灯昏黄幽静,空气里有醉人的酒气和时溢身上分外浓烈的薄荷香,还有一些别的味道,宋岁欢仰起细白的颈,想要辨别这股味道。 她无法忽视自己下体流出一阵又一阵的液体,就像她无法忽视这味道或许来自她自己。 紧紧压抑的欲望不知为何在此时如野火燎原被风吹过,摧枯拉朽地烧断了最后一份理智。 她侧身勾住了时溢的颈。 ——- 欲望难耐 结束今晚的啦啦队训练,宋岁欢紧赶慢赶挤进了晚高峰的地铁,赶在最后一束余晖结束前回到了家。 对面依旧安安静静,昨天发出的信息也没有人回,宋岁欢有些泄气地看了看对面的门扉,扭头开门。 紧急打扫了卫生,又换上路边随手买的一束向日葵,暖光灯下的小屋显得温馨又浪漫。 “咚咚咚” 有人安静又干脆的叩响门扉,宋岁欢连忙放下手里的冰块儿,赤着双脚跑去门口打开了门。 门口只有时溢一人,他左手拿一瓶未开封的香槟,右手提了许多沉重袋子,或许是比赛的顺利,眉眼间有与往日不同的轻微笑意。 他抬高右手的袋子,难得开玩笑:“我先来做饭,时韵晚一会儿才到。” 宋岁欢很捧场的“耶”一声,接过酒让时溢进来,拿出上次那双男士拖鞋。 “我有给你买个小蛋糕哦,庆祝你比赛顺利啦” 宋岁欢凑进厨房,眼睛亮闪闪地看时溢手脚麻利地整理食材。 时溢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好,他勾起唇角微微点头,将香槟泡在碎冰桶,又很快切出一盘水果给宋岁欢。 “我买了蓝龙虾煮给你吃,很新鲜。” 宋岁欢眼睛一亮,接过水果连连点头,正要转身,却突然被时溢双手按住肩膀。 宋岁欢霎时瞪大了双眼。 时溢的手温暖而有力,有清冽薄荷香缠绕上她的鼻息,时溢那张放大了的清冷神颜愈来愈近。 “干…干什么?…” 宋岁欢结结巴巴,脸上飞红,心跳不自觉加快,眼神乱飘。 时溢笑容更大,已不见往日半分冷漠,他微微垂颈,把毛茸茸的头轻轻侧靠在宋岁欢肩膀。 “欢欢,训练真的好辛苦。” 碎冰般的声音近在耳边,刻意压低的语调微带几分撒娇,距离近到燎红了宋岁欢的耳垂。 “那..那不然可以…可以稍微休息一下。” 宋岁欢心跳得更快,微微垂眸,声音细不可闻,被肩膀处的温热与重量压得不自觉挺起身体。 “不可以的… 我会…无法抑制…” 时溢的声音逐渐细微,后面说了什么宋岁欢已经听不太清,但她此时无暇顾及。 时溢的双手在说话时仍在缓慢下滑,掌心的温度每秒都更加灼热,微凉的指尖蜻蜓点水般划过宋岁欢举着盘子的双臂,不带丝毫犹豫地来到宋岁欢的腰间。 牢牢掌住。 纤细的腰肢柔软无力,骨节分明的大手青筋毕露。 宋岁欢不由得轻吸了一口气,太紧了。 “时溢…时溢?” 她手里的盘子举得更高,闭了闭眼。 没有回复。 腰间的大手轻轻摩挲了几下,手臂逐渐收拢,收紧,再收紧。 直到宋岁欢被牢牢箍紧环抱。 是一个被完全掌握的姿势。 大概是真的太辛苦了吧,宋岁欢的心柔软下来。 她没有看到那双躲藏在她颈肩中的,黑到几乎要垂泪的双眸。 怀中的身体柔软馨香,短暂地填满了内心深处的空缺,时溢满足得无声叹气,他的指尖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 然而心中被反复压制的暴戾摧毁欲却并没有随之消散,反而愈加强烈。 不够,还远远不够。 从那天看到她胸前的吻痕起,时溢就明白,循序渐进地融入她生活的这件事,本身就不是最优解。 以前怎样都好,他想。 他会在今天得到她。 大爱临头,无人可以逃脱。 “原谅我…然后爱我。” … 时溢拉上了厨房门,但依旧有嘈杂的油烟机声音和连绵的香味顺着门缝挤出来。 好香。 时溢最后说了什么? 宋岁欢手背贴了贴滚烫脸颊,腰间还存留有方才被掌控的温度。 时溢的身体真的好成熟,她差点就要软成一滩水。 宋岁欢突然想到藏在房里的小玩具,不然今天晚上来试试吧。 还有对面那张ssr,宋岁欢捞起手机,有点郁闷,依旧没有回复。 勾心斗角的一集剧情结束,时韵还是没到,发信息的信息也像石沉大海一般。 宋岁欢有点着急了,直接打电话,那边半响才接通,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喂,欢欢,没事儿,就是临时在学校绊住了,不知道得到什么时候了,你俩先吃吧,不用等我。” 说完电话啪地一声被挂掉。 没事儿就好,宋岁欢放下心,电视自动跳到下一集。 窗外的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开始有零星雨点拍在玻璃上,树也逐渐开始摇晃。 宋岁欢走到窗前拉开窗户,扑面而来一股泥土的湿润气息,她拉上窗帘,有点担心今晚会不会下大雨。 “饭好了。” 依旧是在沙发前面的矮桌上,时溢一盘又一盘地从里面端菜,最后还摸出两个杯子放些冰块用来装香槟。 其实宋岁欢只比较喜欢各种虾类,但时溢似乎认为她什么海鲜都喜欢,鱼虾蟹的满满当当摆了一桌,甚至还煲出一小锅卖相十分诱人的海鲜粥。 时溢自刚才之后就有点安静,只一边手不停地给宋岁欢剥虾盛饭,一边耐心专着地听宋岁欢叽叽喳喳地夸他。 时溢拿来的香槟写满德语,然而属于不同语系,宋岁欢一个字也看不懂,只觉得酸酸甜甜,就着气氛下酒喝下去许多。 和在酒吧借酒消愁不同,宋岁欢和时溢在一起只觉得放松又自在,逐渐有些上头微醺。 和轻微醉意一同来的还有汹涌的欲望。 她开始有些躁动,难耐地脱下吊带睡裙外的小搭,却依旧觉得燥热难安。 “热吗?” 时溢投来的目光专注而静谧,宋岁欢觉得有东西隐藏在那片静谧下,她有些慌乱,尝试避开那片波涛汹涌的静谧。 雨点更密集地落了下来,噼里啪啦地猛烈拍打窗户,夜风吹得紧,屋内逐渐安静,电视一集一集的自动跳转播放。 “啪嗒” 宋岁欢抬起有些迷蒙的双眼,有些大舌头的问时溢:“怎么把大灯关掉?” 时溢没有回答,他走回沙发旁,这次没有坐在一侧单人沙发,而是和宋岁欢一样挤进了沙发前的空位。 他们的身体一侧紧紧贴在一起,时溢今天穿一件白色无袖上衣,紧实有力的赤裸臂膀严丝合缝的和宋岁欢柔软白皙的肩头交迭。 男性的气息与温度扑面而来。 窗外有呼啸的风声和紧促的雨点,留下的两盏壁灯昏黄幽静,空气里有醉人的酒气和时溢身上分外浓烈的薄荷香,还有一些别的味道,宋岁欢仰起细白的颈,想要辨别这股味道。 她无法忽视自己下体流出一阵又一阵的液体,就像她无法忽视这味道或许来自她自己。 紧紧压抑的欲望不知为何在此时如野火燎原被风吹过,摧枯拉朽地烧断了最后一份理智。 ——- 时溢do的风格真是让我挠破头皮,大概还有一章。 当面自慰(微h) yu zhai w u.p w 夏夜的狂风迅猛,卷走地上被吹落的层层树叶。 宋岁欢被时溢抵在沙发上亲得热烈。 时溢明显是个新手,他的气息灼热又清冽,嘴唇却柔软极了,他难耐地摩擦着宋岁欢的双唇却不得要领,直到宋岁欢探出舌轻轻地舔了他的下唇。 天才无师自通,时溢的舌是与外表不相符的强硬与霸道,它狠狠掠夺了宋岁欢唇里每一处领地,用很大的力气舔舐与滑弄,最后卷起她无处躲避的舌,极尽蛮横地吸。 宋岁欢被亲到无法吞咽和呼吸,津液顺着嘴角滑落,脖颈后仰到无力支撑,宋岁欢伸出手臂推了推他的胸膛。 但这一举动似乎给了时溢错误的指示,他滑动两手来到自己熟悉的领域,掐起宋岁欢的腰将她一把抱近自己怀里。 宋岁欢背对着坐在时溢的腿上,脸却被时溢控着下颚掰过来继续仰头接吻。 好难受… 宋岁欢一边肩带滑落,嶙峋的锁骨和胸前的大片肌肤都袒露在灯光下。 她没有穿内衣,睡裙也将将莫过膝盖,已经尽数被卷到了腰腹处,湿透了的内裤摩擦在时溢的长裤布料上。 急促的呼吸声断断续续,宋岁欢被欲望撩得难以自持,但时溢只知道接吻。 她探出一只手来到自己的小穴,隔着湿润的料子揉捏按压,另一只手也摸上了自己饱满的奶子。 “嗯…” 细微的呻吟从两人紧贴的唇中溢出,时溢侧头看了一眼,沉黑幽静的双眸被灼的血红。 “我的。” 他冷着一张脸,拿开宋岁欢摸在自己穴上的手,将怀里的宋岁欢翻转过来。 他迅速单手解开自己的裤子扣,拉下拉链,放出鼓鼓囊囊的极热一团,向前顶胯,狠狠挤上宋岁欢的逼穴。 “啊…” 宋岁欢被他的硬度顶到,柔软的阴蒂被重重磨过,她难耐地塌下了上半身。 时溢手下不停脱掉宋岁欢的睡裙,两团圆乳弹出,乳头已经激动的挺起,像两只殷红的樱桃。 宋岁欢雪白莹润的身躯完全赤裸在时溢眼前,他喉结上下滑动,抬起眼睛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孩儿,只觉得心要化成一滩水,紧张地全身都在微微颤抖。想看更多好书就到:p o18d k .c om 好爱她,好喜欢她,人为什么不可以吃下另一个人。 时溢将埋在自己颈间的头轻轻抬起,看到她湿润的双眼和被亲到红肿的双唇,难压喜欢,仰头继续亲上,双手将她牢牢固在胸前,身下顶弄动作不停。 怎么像狗一样,宋岁欢被亲的差点要背过气去,身体暴露在空气中有轻微的凉意。 她轻轻一口咬在时溢舌尖,提醒他抱她回房间。 时溢单手托在宋岁欢臀下,撑起健壮有力的下肢,轻而易举负重站起,一边亲到宋岁欢全身发软,一边进入最深处的卧室。 “要开灯吗?” 时溢从宋岁欢唇上短暂离开,有牵出的银丝挂在他的唇角。 宋岁欢果然摇头,她突然想到什么,勉强控制住自身欲望,挣扎着从时溢身上跳下,扑到床上摸来摸去。 时溢不喜欢怀里空空的感觉,烦躁地掐了下手指,迅速脱掉背心和长裤,从后往前捞回宋岁欢翘起的腰臀,塞进自己怀里。 他又掰过宋岁欢的下颚,唇已经往上凑,却被宋岁欢狠狠咬了一口。 “怎么了?” 时溢微微皱眉,没在意唇上疼痛,担心宋岁欢不舒服。 和时溢的腹肌想贴,宋岁欢下腹火热,大脑被欲望填满,却依旧想到自己放在床上的吮吸。 时溢是谁?动态视力和压枪能力无人能及的新人王和最年轻世界冠军,如果看不出宋岁欢这会儿在干什么那真是白干了。 看宋岁欢垂着奶子满床摸来摸去把他晾一边,时溢沉着眸从床上拿起吮吸,问她:“找这个?” 宋岁欢点头,扑到时溢身上,一边亲他一边拿饱满的双乳磨他,想趁他沉沦之际趁机抢过来。 但时溢并不给她这个机会,他单手环起宋岁欢放在自己腿上任她动作,一边侧眼看了看。 搞清楚用途后,时溢松开宋岁欢的舌,沿着嘴角舔到她的耳垂,激起她一串又一串的战栗。 时溢含一含宋岁欢的耳垂,在她耳边轻轻低叹,声音依旧冷清:“姐姐不用这个,用我。” 宋岁欢被时溢突然的姐姐撩拨得四肢软麻,她胡乱点了点头,环住时溢的脖颈,任他随意舔舐。 “砰” 宋岁欢猛然被时溢压在床头,四肢被打开,时溢埋头在她的脖子,用力吮吸出一个又一个痕迹,他将自己的手指挤开宋岁欢成拳的手,一点一点的和她深深十指相交。 不到二十岁的年轻身体仿佛有无限热度,时溢滚烫的身躯紧贴宋岁欢,唇下不停,缓缓挪至胸口。 时溢的前戏漫长而激烈,他似乎对胸有什么执念,舔舐啃咬的力度让宋岁欢除了爽意外还有些刺激的疼痛。 时溢不用手,他把脸埋在乳肉间,舌头飞快,重重舔过宋岁欢的乳樱,左右交替,反反复复。 真的很像狗。 “嗯…啊…” 宋岁欢爽到撑起双腿,一股一股的淫液反复打湿她的内裤。 感受到肉棒抵住磨蹭的地方已经极其湿润,时溢抱起宋岁欢,在她身后塞了抱枕,让她直起上半身靠在床头,双腿大开面向他的脸。 内裤挂在脚踝,熟透了的花穴向时溢全部放开。 时溢由下自上虔诚地深望一眼宋岁欢,手牢牢扣在她丰腴的大腿,埋头。 “嗯….啊啊…” 时溢没有舔,他在吮吸,及其大力的吮吸,像他接吻一样,温热的唇包裹阴蒂和小穴,流出的所有淫液都被喝下,他吸得格外动情。 宋岁欢的手不自觉深深插入他的头发,那头金色的又柔软的发,今天刚刚出现在冠军的领奖台。 时溢伸出舌,他开始舔,一寸一寸地舔过每一个角落,他似乎在寻找什么。 宋岁欢无力,她承受不了这样漫长的折磨,她伸出右手轻轻勾起时溢的下颚,将他的头抬离,当着他的面,舔含自己的手指。 然后慢慢地,在时溢的注视下,插进了自己紧致吮吸的穴。 “嗯呃” 宋岁欢咬住下唇,一只手揉上自己挺立的圆乳,掐捏自己的乳头,另一只手快速的抽插进出,逼穴汁水四溢,一阵一阵的快感强烈冲击着她的大脑。 她当着时溢的面自慰。 —— 内射(H) 时溢清冷淡漠的双眸被眼前的一幕灼得通红,他无法自抑地紧紧盯着宋岁欢的穴看。 雪白纤长的双指并拢反复进出,穴口被微微扩开又紧紧包拢,抽插间殷红的穴肉随着粘连四溢的汁水被带出,滴滴落在微微颤抖的肥厚唇肉上。 上方尖翘的阴蒂还残留着他方才口里的津液,此时却可怜兮兮被人无暇顾及,时溢记得它的味道,满口的甜。 他离得很近,近到可以清晰地看到穴肉被拉出时的每一寸褶皱,近到可以清晰地听到抽出时轻微的水液噗呲声。 他突然开始极其愤怒,单手扼住宋岁欢快速挪移的手腕,缓慢又残忍地将她的手指抽离腿心,无视她的抱怨和因欲望无法被满足而产生的抽泣,仰头凝她: “姐姐为什么不听话?” 宋岁欢难挨极了,欲望泼天似地灼烧,偏偏在临门一脚时被打断,她只能左右使劲揉捏自己的奶子,挤压自己的乳头,以此换来轻微的快感。 宋伸出蜷起的腿,搭在时溢的脖颈间,让他的脸离自己的穴更近些,她哭吟:“ 时溢…时溢…要…” 时溢的愤怒瞬间被浇熄,他说好。 他把宋岁欢抱进自己怀里,让她背对着自己,左手上下揉过她的两团乳肉,将奶头并拢在一起互相摩擦挤压,贴着她的耳朵轻轻吐气:“姐姐用我的手好不好?” 时溢的手? 宋岁欢哆哆嗦嗦地想,他的手异常好看,骨节分明,灵活有力,快速敲击键盘的时候看起来的确很适合插穴。 时溢湿热的舌轻缓厚重地舔过她的耳廓,找到她的耳孔,模仿性交的姿势进进出出,清沥的嗓音被欲望裹住。 “姐姐用我…” 耳朵传来的快感连绵不绝的传入大脑,乳头又被时溢青涩粗暴地磨在一起,被迫制造出地快意猛烈又尖锐。 “嗯…啊..啊啊啊…好....呜..” 宋岁欢的乳头硬的像两枚小石子,乳肉也被不时大力揉捏,她眼角噙满泪水,回头委屈地看向时溢。 时溢霎时心疼,他把修长的手指放进宋岁欢的手心,带着她的手来到湿热滑腻的逼穴。 宋岁欢勉强撑着耐心尝试几次,粗粝的手指一却直无法戳进入口,只在外侧打转,一点一点戳弄阴蒂和两瓣穴唇。 空虚上头,宋岁欢干脆暂时放弃,她捏起时溢的食指,狠狠按在自己的阴蒂上,用力按压快速打圈。 “嗯..啊…” 阴蒂高潮只差临门一脚,时溢无师自通地拇指向上,轻轻地扯起尖硬的蒂头,两指指腹用力捏挤,上方的乳头仍被剧烈摩擦掐捏,他鼻尖用力抵上宋岁欢,探出唇瓣舌尖交缠,津液连连滴落。 “啊…啊..啊啊啊啊啊!” 宋岁欢大脑一片空白,小腹无法自控地颤抖紧缩,奶乳挺起上翘,一阵又一阵的透明液体从尿口喷出,溅到时溢的腿上,打湿了身下皱巴的床单。 时溢的阴茎已经涨到难忍,背后一片淋淋的湿。 他将挂满淫液的食指送进口中舔舐,全身肌肉紧绷,一只手缓缓揉弄宋岁欢上下起伏的饱满奶子。 宋岁欢腿根软到酸涩,无力后仰在时溢的怀中大口喘息,体内的欲火却依旧灼人。 她的呼吸还未平复,水淋淋的瓮动小穴却突然被塞入一个指节,宋岁欢顿时紧绷起身体,深深抽气。 指节仍在前探,它在穴内不管不顾的横冲直撞,左揉右摸,直至进无可进,才似乎满意,它灵活点按最里侧的软肉,继而反复戳弄。 “嗯…啊..啊啊啊!” 宋岁欢脸红成一片,眼皮微微阖拢,手指颤抖,喘息急促。 “姐姐好湿,好热,好软。” 身后的时溢自己乱成一团,被指尖柔软紧致的触感吸到头皮发麻。 他想放进去,他好想把自己放进去。 时溢迅速抽出食指,并拢两指再次深深探入,不出意外得到身上爱人一声绵长泣叹。 插入,抽出,插入,再抽出,反反复复,不厌其烦,像在反复尝试一个新的到的玩具。 宋岁欢两腿大开坐在时溢身上,毫无安全感地被灵活至极的手指深深抽插,时溢浓沉的呼吸声在耳边激起一阵又一阵的战栗,硬挺肉棒深埋在腿心左右晃动。 时溢好讨厌,他似乎把她当成极好的教学器材或是人偶娃娃,她教一步,他做一步。 明明粗硬的肉棒就在身下,却迟迟无法进入体内。 宋岁欢左手缓缓下挪,感受勃发的热度,然后精准地抓住时溢的阴茎,两人瞬间呆住。 好粗,好翘,好硬,宋岁欢被手里灼热的二十岁性器吓到,这真的可以进入自己体内吗? 时溢呼吸急促,饱满沉淀的囊袋微微摇晃,马眼挤出两三滴液体,几乎要射出来。 宋岁欢轻轻低头细细观察,这是她第一次仔细看到一个男性的肉棒。 时溢是微微泛粉的颜色,龟头圆钝,青筋纠结绕盘在茎身,触手灼热,软中带硬。 “姐姐别看。” 时溢把头埋在宋岁欢的脖颈处,腰腹却无法控制地发力,在她的手间自动进出抽插,口中溢出轻哼。 宋岁欢撑起腿,磨着时溢的块状腹肌转身,湿软肉穴狠狠挤磨过硬挺性器,她的双腿一软,被时溢一把捞起。 “套..没套…” 想要坐下前,宋岁欢突然停住。 “我结扎了,也没病,我不跟别人做。” 时溢抬头,清冷无波的漆黑双眼似乎有点湿润和受伤。 宋岁欢被时溢的言论惊到,有点退缩,她不想负责。 时溢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充满欲望的通红双眼立刻沉下来,他掐住宋岁欢的腰,不顾她的挣扎,一寸一寸地往下放。 “啊…嗯…啊啊…” 灼热的龟头撑开肉壁,褶皱被拉开到极致,宋岁欢觉得下体酸涩难耐,身体似乎要被撑成两半。 “放松..姐姐放松..” 看宋岁欢不太舒服,时溢强忍住想要大力插入的欲望和强烈的射意,伸手揉她的阴蒂,亲咬她的唇舌。 宋岁欢的身体逐渐柔软,小穴也不再抗拒,她咬住下唇,挺起胸让时溢咬她奶子,自己发力缓缓坐下。 “嗯…” 全根没入的一瞬间,两人都发出了闷哼,时溢叼着奶子把头抵上宋岁欢胸口,使劲抑住了喉根深处的传来的哽咽。 好涨… 时溢太长太翘,翘起的顶端深深抵住她的宫口深处,一下又一下地炙热跳动,宋岁欢深呼吸一下,两臂撑起时溢的胸肌,扬颈抬臀。 然而迎接她的是埋头舔奶时溢的重重挺臀一击。 “唔…哈..” 宋岁欢被大脑深处传来的钝意快感打得猝不及防,双眼迅速通红,泪意涌动,上半身无助坍塌。 她双手深深插入时溢在黑夜中不辩颜色的柔软发丝中,被身下的时溢顶弄地喘息不止,抽气连连。 时溢一边用力挺腰,一边一次又一次地托着宋岁欢的细腰上下压举,鸡巴一下又一下地顶到最深处,快感团团爆炸裂开。 反复数下,他突然狠狠咬了一下宋岁欢的奶头。 “啊…啊啊啊..时溢..” 宋岁欢猝不及防,尿意阵阵袭来,穴道猛然夹紧,紧紧箍住时溢粗壮的肉棒,进出开始变得艰难。 “嗯.唔..” 时溢本就敏感,猛夹之下闷哼一声,迅速伸出拇指食指用力捏挤宋岁欢的阴核,嘴下吐出乳头,探出舌尖疯狂舔舐。 “姐姐一起..” 在察觉到宋岁欢长吟一声穴内喷涌后,时溢才最后重重一击,又仰头勾起宋岁欢的舌尖勾缠,然后深深长长射进她的体内。 粘稠的淫液连着浓白滚烫的精液从被操的肿胀的穴口缓缓流出,宋岁欢狠狠咬了一口时溢的肩膀,一把将他推倒。 —- 黑化又不敢黑化的笨蛋小狗给欢气疯了hiahia 让我进吗?(H) 时溢的结实臂膀还搭在宋岁欢的腰间,顺势微微用力捞起她一同倒下,他似乎很高兴,冷清的眼尾飞起一抹长长的红痕,湿漉漉的额发杂乱地贴在鬓间。 “姐姐还要和我做吗?” 没等宋岁欢回答,他已经又把硬起的灼烫阴茎沿着湿淋淋的穴口挤了进去。 “时..啊啊..” 宋岁欢被插地猝不及防,未出口的训斥变成喉间一声长吟。 她更生气,双手用力撑起腰腹,无视自己肉穴的抱怨痒意,向后一退,粗长的肉棒随着淋漓的汁水一起滑出体内,带给两人一阵战栗。 时溢呆住,他粗暴揉两把被爱人冷落的高翘性器,看向宋岁欢,嶙峋的喉结上下微动:“ 姐姐?” 宋岁欢撇一眼时溢,低着声音:“我不想做了。” 黑暗中,时溢的眼睛一瞬间像淬了冰,他镇定着情绪,又挤过来抱她,舌头贴着她的脖颈慢慢滑,手又去捏她的阴蒂: “姐姐,我错了,下次你说让我进我再进,好吗?” 声音很沉很哑,似乎在乞求。 宋岁欢被捏了两把,就无法自抑地在他修长指尖上上下下的磨,熟悉的欲火又沸腾而起,她按住困顿的大脑,咬牙发誓自己再也不喝酒了。 时溢左手伸开,食指拇指细细捏她的蒂尖,其余两指各自分工在外唇打圈按压,小指在穴口勾缠,浅浅戳入又飞速离开,灵活地像拥有各自的大脑。 老天,世界冠军的手。 宋岁欢被逼穴的大手戳勾起大脑深处的痒意,她自暴自弃地抱住时溢的头,任由他狗一样到处舔舐。 时溢眼里有狠戾的欲火,声音却是截然相反的柔软:“ 姐姐,现在可以吗?” 宋岁欢被他一只手轻而易举操地上下摇摆,她咬住下唇,轻轻点头。 “我看不到,姐姐亲口对我说。” 宋岁欢难耐地向他的手指坐去,却依旧无论如何也进不到逼穴,她低声抽泣,有点委屈:“要..呜..” 几乎是在话落地的下一秒,时溢的三指就直插进来,在深热的内壁左右扣弄,大力进出,粗粝的大拇指腹更加用力地钝钝摩擦。 “啊..啊啊啊..时溢..” 时溢并没有再理会宋岁欢的哭叫,他暴躁地手操几下,就迅速掐过宋岁欢,将茎头在她湿淋淋的外阴插几下,就单刀直入直劈进了穴。 一下,一下,又一下,似乎是要为刚才的冷落报仇,时溢进地又猛又快,全然不在意快感是否过于激烈。 姐姐,你是不想被插,还是不想被我插。 仅仅三天,舔你奶子的到底是谁? 明明只有我才如此炙热的爱着你。 时溢的双眼深黑不见底,许多见不得人的情愫在翻滚,他最终无声叹息,手臂收紧。 宋岁欢被插地上下颠簸,大脑几乎要晃出重影,她红肿着双眼模模糊糊地想,时溢是故意的吗? 二十岁年轻男生的阴茎硬的像是珍贵的钻石,这一夜尤其漫长。 宋苏欢被换了无数个姿势,被操地醒过来又晕过去,却怎么也等不到时溢射出。 最后的一次,宋岁欢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被摆出一个侧躺的姿势,时溢紧贴在她赤裸的背上,弯翘的鸡巴从后往前深深埋入她的体内。 他正缓慢而耐心地磨,全根进入又全根拔出,见她醒来,捏她奶子的手猝不及防插进她的嘴里捏她的舌,又凑近她的耳朵低喘,声音微微沙哑: “姐姐好骚,已经睡了,但小穴还是紧紧吸我。” 宋岁欢的津液顺着他修长的指间流下,又被他探舌慢慢舔走,然后沿着她的背部曲线不停地上下舔滑。 “唔..啊..哈..” 时溢逐渐加快了阴茎的抽插速度,宋岁欢被干的断断续续低吟,穴口红涨,快意上头。 然而困顿至极的大脑仍在反复思考一个问题。 到底谁骚啊? … 在梦中被吹风筒的声音吵醒时,宋岁欢委屈地半睁了眼,立刻就被捂住了一边耳朵,温柔的吻缠绵地印上惺忪的眼皮,让她继续睡。 宋岁欢睡得不沉,她感到自己被轻轻搂住,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发间,低沉的声音一遍遍告诉她,他爱她,又一遍遍问,她能不能爱他。 宋岁欢不知道,爱对她来讲很陌生,她不想去爱,她只想快乐。 第二天早晨,宋岁欢慢吞吞地刷牙,却在抬头看到镜子时动作猛滞,然后倒抽一口凉气。 啧,时溢真是狗吧。 从脖子到睡衣漏出的双乳上方,密集的吻痕一层迭一层,轻轻紫紫一眼看过去怪可怜的。 宋岁欢拉开睡衣领口向下看去,沉默片刻,继而叹气,她闭了闭眼,拍下一张图片发给时溢。 【图片】 消息依旧进地很快,宋岁欢简直要怀疑时溢是不是根本不睡觉。 昨天一整夜,前半夜干她,后半夜整理房间,然后抱着睡觉的她一边亲一边说话。 凌晨开始洗衣做饭,临走之前又趴在她枕边给她按摩,说他要先离开去训练。 ? 大家都是人,你为什么这么有精力。 宋岁欢擦了把脸,拿起手机看回复,立刻面红耳赤划掉界面。 【喜欢,下次可以插进姐姐的奶里吗?】 … 【不可以】 …. 时溢很忙,这次之后每天都会发来数条信息定时定点报备。 【练习压枪。】【游戏图片】【直男自拍】 【练习双排。】【吃鸡图片】【队友单手比耶图片】 【练习四排。】【吃鸡图片】 【训练赛,都是垃圾。】【吃鸡图片】【队友眉开眼笑图片】 … 每日的图片轰炸下,宋岁欢对时溢更加了解。 他每天不是在训练就是在比赛,赢了比赛他会得意,说奖励自己再打几把,输了比赛,他也从不气馁,惩罚自己多练几把。 也还渐认清了他的三个队友,不怪时韵说是一圈儿小非主流子,头发颜色真的是花里胡哨。 宋岁欢偶尔会担心时溢问她他们什么关系,因为她也不太清楚,床伴或是朋友,总归不是在谈恋爱。 但幸好,时溢一次也没有问过。 … 这天下午,宋岁欢结束训练,还在想刚才学姐说的大学篮球联赛,每个大学选出三只出战篮球队,代表其学校与其他高校参加车轮战,最后抉择出一支最强的。 虽然外院的篮球队十分拉垮,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性,因此作为院啦啦队一员的宋岁欢,这段时间真是没少被操练。 毕竟代表学校出战,啦啦队的整体水平也会成为被考核的其中一项。 京大… 谁在京大? 茉莉是京大的,还有那个男生,叫什么来着? …. 楼骁。 —— 不好意思宝们,这几天可能都会晚一些(哭),等不忙了大写特写 双胞胎马上来偷桃,搞快点我们上修罗场。 我在这里干你,你会哭吗? 天黑得越来越早了,临近七点,宋岁欢挥别一同训练的队友,挎着包慢吞吞走出西区校门。 她腿软得像面条,拉开些外套让风吹干她汗津津的运动内衣。 “你们为什么要去这么早呀?” 她声音低软,情绪不太高的样子。 “需要提前适应环境,调整状态。” 清冽温顺的声音透过一侧耳机传进大脑,她揉了揉没带耳机的那只耳朵,有点痒痒。 “好吧—” 宋岁欢囔着嗓子拖长音,隐约听到耳机里传来噼里啪啦的杂乱键盘声和交谈声。 “是不是打扰你训练了?” 她轻轻皱眉,完全忘记是时溢先打过来的。 键盘声和谈话声瞬间消失。 脚步声响起,时溢似乎换了个地方,他声音更加清晰,贴着她耳朵似地呢喃:“没有,在休息。” “好吧… 已经很晚了,那我..” 宋岁欢没多问,扫卡走出校门,准备结束通话。 时溢突然截住了她的道别:“ 队友都在免税店给家里人和女友买东西。” ? “我能不能给你也买?” 宋岁欢停下脚步,指甲无意识刮蹭着布包面,垂了垂眼睫:“我应该没什么需要的。” 那边也安静,有隐约的呼吸声慢慢传来。 好一会儿,他淡淡开口:“不知道你需要什么,就按照队友的单子各买了一份,已经寄回去了。” 宋岁欢沉出一口气,冷下嗓子叫他:“时溢。” 时溢不回答,又是半响沉默,然后 “啪” 一声,电话被挂断。 宋岁欢哭笑不得,这还是时溢第一次挂她电话。 她捏着手机,想要不要再打过去,却又担心影响他赛前状态。 算了,还是等他回来当面说吧。 两周而已。 … 一会儿功夫,天已经黑透了。 往日这个点她都已经回家了,但今天却因为训练时间延长,才刚出校门。 西区旁边这条昏暗的辅路向来没什么人,最近的地铁口就在路的尽头右侧。 宋岁欢独自沿着人行道走,听到自己规律清晰的脚步声,“哒”,“哒”,“哒”。 突然,脚步声后出现了第二个声音,不重,节奏也不快,似乎步子很大。 她心跳猛然加速,有点慌,这声音好像在随着自己快快慢慢,却越来越近,转瞬就出现在她身后。 宋岁欢吓死了,她也不敢回头,迈开两条软腿就要跑,指间压在手机的紧急呼救按钮。 “别怕。” “是我。” 印象深刻的低沉炮音和两条坚实的双臂一同落下。 宋岁欢被从后侧环腰抱住,还未扭头,下颚就被有力的指尖强行抬起,似曾相识的木质烟草味铺天盖地袭入。 她慌乱地瞪大双眼乱瞄,却直直撞入一双噙着笑意的眸。 余光扫到他左脸深深的酒窝,宋岁欢松口气,是楼骁。 她被用力地吻着,嘴里的湿软长舌犹如狂风过境,狠狠侵占着许久未见的领地。 腰间的手箍得很紧,大手霸道又凶狠地揉捏她的腰,似乎是在报复些什么。 宋岁欢握紧拳头,用力屈肘向后重击,同时狠咬一口勾缠她的舌尖,趁着楼骁吃痛迅速跳出他的怀抱。 这人有病吧? 她脸色难看极了,呼吸急促,满脸怒色地仰头骂他:“你疯了吗?” 楼骁”嘶“一声,单手捂着左下腹,侧头吐出带着血丝的口水,野性难驯的五官微微皱起,低头睨她:“这么狠?” 看他吐血,宋岁欢也觉得下手有点重,压下怒火,从包里拿出纸递给楼骁,理直气壮:“你先吓我的,我没叫警察抓你就不错了。” 楼骁闻言,笑嗤一声,伸舌给她看,末了起身抱怨:“我还没说你故意伤害呢。” 宋岁欢没说话,有点心虚,她脑子一转:“你还亲我,这算猥亵。” 楼骁笑得更大,酒窝都盛满了笑意:“ 乖乖,我操你的时候怎么不说我猥亵呢?” 宋岁欢被他直白的话语吓到,脸迅速红成一片,扭头就走。 跟过期炮友有什么好说的。 楼骁依旧散漫站在原地,笑意却逐渐隐去。 他伸臂拽住宋岁欢的手腕,毫不费力地将她反身抱进怀里,附身凑上她的耳朵低声威胁:“ 你再敢跑一次,信不信我在这儿操死你。” 宋岁欢被耳边的热气激起一身酥麻,试着挣脱了几下,察觉的楼骁的认真,她不解:“你到底有什么事儿?” 不是已经钱货两清了吗? 楼骁看出她眼里未说出口的话,差点被气笑,他闭了闭眼,压制了两把心里的怒气,还是决定按计划进行。 他没回答,单手一把抱起宋岁欢,不顾她的挣扎和喊叫,毅然决然迈开腿向一旁停放的车走去。 开车门,塞人,上车,锁车,打火,发动。 高大的越野车起步迅猛,拐弯时甚至快到漂移,轮胎打滑声摩擦柏油路发出尖锐的“呲”声。 看宋岁欢还在不依不饶掰车门开窗户,楼骁嗤一声,单手熟练打圈,唇角勾起一抹懒洋洋的笑:“防弹军车,你要能打开干脆跟着楼霁混。” 话音未落,楼骁突然脸色一凛,不等宋岁欢反应,迅速调大音乐,狠踩油门,甩得宋岁欢立刻忘记这个名字,张嘴要骂他。 楼骁自知失言,脸色不大好看,观察宋岁欢没在意才恢复正常。 他右手挂在副驾座椅,分神听宋岁欢轻轻柔柔地骂他,心里受用极了,他妈就这么骂他爸的,打是亲骂是爱呗。 宋岁欢看楼骁没皮没脸地带着她一路飞驰,心里更加慌张。 她也不骂了,伸手调低音乐,冷着嗓子:“楼骁,我最后问一遍,你到底要干什么?我认为我们两个不应该有任何交集。” 楼骁乐一声,趁着红灯,解开安全带挤过来亲她,舌尖暧昧舔过她的锁骨,最后一秒才回身开车,意犹未尽:“我认为我们应该有更多交集。” 顿一顿,他状似无意地问出那个困惑他长久的问题:“我干得你不爽?你为什么拉黑我?” 宋岁欢停下擦拭锁骨口水的手,有些尴尬地看向窗外:“ 我以为我们只是一夜情关系。” 楼骁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阴阳怪气:“哦?一夜情。看不出你这么开放。” 宋岁欢话已至此,只能梗着脖子承认:“是的,我是比较性开放的女性,我认为享受快乐没什么不好的。” 楼骁更气,牙尖磨一下腮帮,咬牙切齿:“但是很不巧,我是比较性保守的男性,我认为谁睡了我谁就应该对我负责。” 宋岁欢倒抽一口凉气,怀疑目光上下打量,皱着眉摇头,不相信。 楼骁深深呼吸几下,脖间的蛇骨银链随着上下起伏,他突然把车扎进一侧深处的停车位,滑下窗户,点支烟。 他今日活像开屏的雄孔雀,v领白衬衫开两个扣,造型乖张的银链坠在锁骨,头发三七分后抓,锋利五官在烟雾中辩不清表情。 楼骁吸掉最后一口,突然扭头逼近宋岁欢,大手伸出压在她脑后,薄唇迅速贴上,在她的愣怔中扯出一抹戏谑的笑意,缓缓渡来烟雾。 宋岁欢被呛到,她大力推开楼骁,红着眼不住地咳,皱巴着脸看向楼骁。 楼骁无所谓似的,他单手放在方向盘,垂眸懒懒睨她,不带一丝笑意:“ 我在这里干你,你会哭吗?” —- 一腔真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打扮漂亮的纯爱战弟气死了。 强制(1) 原来如此。 宋岁欢突然很想笑,也真的笑出了声,她把手搭上拉得很高的外套拉链,乖巧地弯起嘴角,然后在楼骁的注视下,一点一点向下拉。 车内幽暗,但逐渐露出的皮肤却细白的晃眼。 她里面只着一件淡色前拉链的运动内衣,圆乳被紧紧箍起,上溢出深深的乳沟和微微的乳肉,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但楼骁无暇顾及眼前美景,他像是被人狠敲了一击,脸色难看至极,下颚线条紧绷,懒散的双眸此刻浓黑如墨。 “楼骁,你不会以为我是在骗你吧?” 宋岁欢轻轻巧巧的反问,她抓住楼骁僵硬的手指,一点一点拂过自己胸前成片的浅淡吻痕。 “如果每一个和我做的人我都要负责的话,那你可能要等很久喽。” 粗粝温热的陌生指尖缓缓划过敏感的皮肤,宋岁欢后背瞬间发麻,她镇定着情绪,面不改色地撒谎。 负责?谁要负责。 男人都是一样的,得到了不真心,得不到求真心。 宋岁欢微微仰头,清亮的眸子似乎含着一汪柔柔的水,她低着嗓子,撒娇似的:“我这样告诉你,你会哭吗?” “砰” “砰砰” “砰砰砰” 楼骁听到自己愈加急促的心跳声,他觉得自己像是被劈成了两半。 一半的他愤怒失控,活像个被带了绿帽子的可怜男人。 另一半的他痴迷又贪妄,为面前女人的一句话,一个动作而神魂颠倒。 这也太他妈被动了。 “你…” 楼骁的嗓子干哑地像是砂纸磨过桌面,指腹还陷在柔软的乳肉里,触碰那些让他妒火中烧的印记。 半响,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嗓子:“上次,你玩儿我啊?” 宋岁欢很坦然,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对啊,想找个帅哥做,恰好碰到你。” 恰好碰到他,那如果不是他呢? 是不是是谁都可以。 楼骁没有问出这个问题,因为答案似乎很明了。 他不是特别的,他只是幸运的。 车内昏暗静谧,路灯透过厚实车窗照进来,深深浅浅打在两人脸上,却让人辩不清神色。 楼骁突然嗤了一声,他左臂猛然扼住宋岁欢的下颚,逼迫她朝自己的方向靠来,另一只手不由分说向下滑。 指尖隔着布料由上至下狠狠压过饱满乳肉,来到她平坦的腰腹,用粗粝指腹慢慢摩擦,声音低沉狠戾:“乖乖,那你可选错人了。” 楼骁居高临下的视线一寸一寸刮过宋岁欢的脸,毛茸茸的发,水盈的眸子和因为痛苦而急喘的嘴。 “现在,我来陪你好好玩儿。” 楼骁勾起一边嘴角,沉暗的眼神不见一丝光亮,他偏头再次贴上宋岁欢的唇,动作粗暴,已不见一丝温柔。 宋岁欢难受极了,下巴脖颈疼痛,却不得不仰头承受嘴里凶狠攻击。 木质烟草味浓烈强势,舌头被吸咬到麻木,无法被吞咽的津液缓缓溢出,又被咬着下唇大力卷走。 啧啧的水声和暧昧的喘息在狭小的密闭空间显得响亮无比。 “唔..” 好痛苦。 宋岁欢睁大双眼,双手使劲掰着捏在她下颚铁钳一般的手,又掐又打。 楼骁不耐地啧声,他依旧阂着眼,极沉迷的样子,抬起放在她腰间的手,拽下颈间松垮坠着的黑色领带。 又一击重咬后,楼骁睁开眼,将拇指塞进宋岁欢的口腔,压在她的舌上,另一只手趁她不备迅速将领带绕过她的双腕绕圈缠紧,单手打出一个紧绷牢固的结。 然后离得远些,视奸似地看她津液难控,呼吸急促。 “楼骁!” 宋岁欢挣扎着咬了一口楼骁的拇指,瞳孔颤动,是真的有点怕了。 双手被绑在一起的感觉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嗯?” 楼骁似乎又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难驯模样,他抬头取下颈间的蛇骨银链,细致耐心地为宋岁欢带上。 链子宽松许多,最下端已经几乎要坠进幽深的乳沟,冰凉的银链蜿蜒在敏感的皮肤上,宋岁欢微微打了个颤。 楼骁发现了,他伸手调小些空调温度,高挺的鼻尖沿着宋岁欢的耳颈轻嗅,声音低沉:“乖乖怎么这么香?” 然后一把将宋岁欢从副驾驶抱出,不顾她的惊呼,将她环腰放在自己腿上,与自己面对面。 两人离得很近,近到呼吸间高挺的胸乳碰到他的胸膛,近到宽松柔软的长裤感受到他的硬挺。 木质烟草味无孔不入,杂乱的呼吸彼此交错。 楼骁锋利的五官有一半隐在黑暗中,神情晦涩难辨。 他抬手将宋岁欢被绑的双腕扣在头上,看她伸长脖颈,胸乳大开,神色痛苦。 淡淡勾了勾唇,楼骁凌厉仰头,堵住了她的所有声音。 另一只手则猛然推高内衣,两团丰硕圆乳可怜巴巴地从下方挤出,被一只大手揉面团似的左右捏。 ——— 下章猛猛做,搞点强制爱吃吃(卡文卡到飞起,抱歉抱歉) 和我试试(微微H) 高大的车体随着外界的灯光或明或暗,时不时照亮车里一对纠缠人影,有氤氲的热气在升腾。 宋岁欢手腕生疼,腰背被强硬地抵在方向盘,从无力的指间到柔韧的腰腹,似是一抹被拉伸成极致的弯月。 胸乳袒露在外被大力揉捏,唇舌也被悉数占尽夺走呼吸。 她绷不住强烈的不安全感和被侵犯的痛苦,泪水汇在眼角慢慢地坠落。 察觉到身下的挣扎渐熄,楼骁顿了顿,他缓下攻势,眉眼半阖,拿脸去蹭宋岁欢的脸颊。 有星星点点的微凉湿润。 楼骁心一动,静叹口气,睁开了眼。 宋岁欢被他狠狠压在方向盘上,细白的脖颈弯成不舒适的弧度,运动内衣被推高在胸乳,双乳之间是被他揉捏出的青紫痕迹。 她双颊涨红,双眼紧闭,大滴大滴的泪水顺着眼角滑下,哭得无声。 心疼瞬间压过愤怒与不甘,这些天里被抛弃的痛苦和嫉妒的火种也在泪水中灰飞烟灭。 他开始舔宋岁欢的脸颊,舔掉她可怜的泪水,又将柔软的吻一点一点印在她的眼皮,只希望她能不要再哭了。 “对不起乖乖,我不该这样。” 楼骁甚至开始道歉。 哪怕在幼时,为了争夺父母更多的关注,把楼霁打得头破血流住院时,他也从未道过歉。 察觉到楼骁的理智回归,宋岁欢反而愈加委屈,泪水更加紧密地流出,哭到开始抽抽嗒嗒。 她哪里知道楼骁的心思。 仰头躲开亲不停的楼骁,宋岁欢缓缓睁开双眼,睫毛轻颤几下以适应昏暗的光亮,抖着嗓子:“胸胸还在外面。” 说着说着,又是一大泡的泪水。 楼骁失笑,又为她此时可怜巴巴的模样感到心动。 他故意不回答,眼看着姑娘又要开始泪流满面,才使劲亲了亲她的脸颊,贴着她的耳朵吐气:“防弹军用玻璃,外面看不到。 宋岁欢松了口气,点了点头,她又晃动一下被绑起举高的双臂,眼神示意楼骁给她解开。 楼骁并不回答,偏头直视宋岁欢潋滟的双眼,高挺的鼻梁轻磨她的鼻尖:”不行。“ “你不会以为你哭一哭,我就会原谅你耍我的事吧?” 楼骁的声音本就低沉沙哑,此时微微沉嗓,贴在耳边的灼热呼吸激起一阵又一阵令人心痒的麻意。 宋岁欢不理解为什么楼骁这么在意那一夜的事情,明明是一拍即合的迷乱,怎么会为她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她咽了咽哽咽,扭头躲开亲昵:“你到底要怎么样?” 楼骁滚了滚喉结,低沉的笑意在嗓子里溢出,双眼漆黑,紧盯着宋岁欢:“做我女朋友。” 宋岁欢一怔,反射性回答:“我有男朋友了。” 楼骁没说话,他突然向上顶弄了两下鼓胀的肉棒,把脸埋在宋岁欢赤裸的双乳上缓慢的蹭,三分笑意:“你觉得我是怎么找到你的?” 宋岁欢没有回答,她直觉情况有点不对。 “于茉莉看我笑话,你的信息瞒得他妈死紧。我找朋友查你的学校专业,又要来份课程表。” 楼骁唇下移,亲了亲她平坦的小腹,夸她:“你好乖,一节课也不逃,食堂图书馆教室三点一线,怎么可能会有男朋友。” 宋岁欢听得目瞪口呆,连双手还被箍绑在头顶都忘记了。 “而且就是有,” “又怎样呢?” 他抬起头看她,微微勾唇,双眸里是浓重的倨傲与不屑。 “所以,做我女朋友吧。” 楼骁不再给转移话题的机会,他轻轻挪动左腿,抬膝隔着她柔软的外裤抵压她的穴,一下又一下,重重地弄。 宋岁欢的奶子还挺翘在空气中,上缘被内衣压挤从下缘爆出,肥硕的乳被揉的青青紫紫,老痕迹上摞新痕迹,乳珠沾上水渍,晶亮亮得微微硬起。 她被楼骁顶弄地发软,大脑急速运转想找出个理由,眼看楼骁已经开始后挪车座,她脑一热,提高了嗓门:“但是我有喜欢的人了。” 楼骁动作不停,抱着宋岁欢翻身压下,浓烈野性的五官又逼近她,由上自下地睨,压迫感极强:“展开说说。” “他很高,白白的,性格很好,乐于助人,应该非常聪明,上次…” 宋岁欢的话语渐渐淹没在楼骁愈来愈冷的目光里。 “很高?白白的?乐于助人?” 楼骁冷哼一声,舔上她傻愣愣的乳珠,手掌伸长破开她的指缝插入。 “ 你糟蹋我呢?我不高不白不乐于助人?” “啊?” 宋岁欢愣了一下,“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很聪” “宋岁欢。” 楼骁突然很郑重地叫她。 如果忽视此刻他的肉棒隔着布料重抵在她穴外,她沾满口水的乳就在他脸边的话。 “从哪个方向来讲我都不差劲。” “那天是我第一次,醒来就想告诉你的,” 他有点不好意思似的笑笑,那么好看凌厉的一张脸敛起了全部锋芒:“和我试试。” —— 我让你喷(H) “不要。” 宋岁欢斩钉截铁,视线下移盯着楼骁锁骨上的痣,“我不喜欢你。” “这样啊?” 楼骁无所谓似的,漫不经心点了点头,唇向上移缓缓亲了亲她的肩头。 “喜欢和我做吗?” 宋岁欢看不到他的表情,他沙哑的嗓音从肩头响起,带来闷闷的颤动。 “我干得你爽吗?” 楼骁的唇挪移过肩头锁骨,牙齿咬过她颈间冰凉的银链,叼起,然后缓缓抬头。 他深色不明,漆黑的眸紧紧凝她,舌尖卷起银链,一点一点向上绷紧,野性锋利的五官在红暗中透出三分糜丽。 “啊..” 银链勾动拉直,宋岁欢的脖颈被扯起,下巴被迫抬高,后脑贴在被放平的车座头枕,视线内仅留下深黑的车顶。 “楼骁!你干什么?” 失去双手的使用能力,同时又无法看到身上人的表情动作,宋岁欢惊慌极了。 她想要抬腿反抗,却被楼骁用一条腿紧紧困住,动弹不得。 脖间的链一紧一松,她也像被玩儿似地上下起伏,问题像被抛入了黑洞,没有任何回复。 宋岁欢又想流泪,眼睛却被猛然捂上,链子倏地被松开,头重重磕在柔软的皮质头枕。 “吧嗒” 眼前微弱的暗红变成彻底的漆黑一片,似乎是楼骁灭掉了顶灯。 “楼..楼骁..呜..我怕..” 宋岁欢的抽噎没有换来任何回复。 半秒或是一分钟,宋岁欢也不知道,她感觉身上的人终于动了。 有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边,声音极低,不带任何情绪。 “我们继续。” 楼骁垂下头,犬齿咬上宋岁欢皱巴的内衣链扣,白嫩圆润的胸乳委屈地挺翘在黑暗中,此时却无人问津。 楼骁的手紧紧贴在宋岁欢的眼上,看她挣扎着想抬头,他侧伸出拇指,勾到她的下颚,用些微力,慢慢推高。 宋岁欢的脖颈又被推着抬起,有浅浅的青筋显出,是一个完全被钳制的姿态。 有温热的鼻息喷在锁骨处,宋岁欢想说点什么,但溢出口的只有断续的哽咽。 “楼..呜..不要...” 楼骁没有给出任何回应,他正极耐心地用牙齿向下拉动拉链。 狭小漆黑的空间一片安静,只有微不可闻的拉链“兹”声。 身体被全部掌控挣扎不得,额顶冒出细密的汗,周边满是枯木烟草味,这一切都让宋岁欢心惊害怕。 动不得,看不到,说不出。 比方才谈崩之前暴戾的发泄更让人压抑和惊恐。 宋岁欢甚至流不出更多的泪水,敏感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啪” 拉链彻底拉开,紧绷的内衣弹向两侧,下放挤出的乳肉已经被压到红紫,一朝被释开,立刻欢天喜地弹跳。 “唔..” 宋岁欢不由自主大力喘息。 楼骁的右手从她的腰间挪开,糙粝的指尖沿着胯骨向上磨蹭,划过平坦微肉的小腹,凸起的肋骨,最终来到双乳间。 他并起两指在深深的乳沟上下滑动。 宋岁欢颤抖更加剧烈,指腹在身体摩擦的痒意让大脑微醉。 “一只手,” “我让你喷。” —- 不是故意停在这里的(抱歉) 下面的都写好啦,害怕大家忘记我,赶快发出一章(笑) 我是让你最爽的那个吗?(H) p o18w u.c o 话音未落,楼骁的动作猛然加快。 他叼上扒缠在宋岁欢乳肉的蛇形银链,绕在舌尖,粗暴扯起,带着一起重舔上她的乳尖。 插在乳沟的双指也倏地向下,一点也不温柔地探入宋岁欢的长裤中。 湿润温暖的舌和冰凉的蛇形坠饰同时贴在乳尖,宋岁欢猛然打了个激灵。 但她此时无暇顾及乳头处传来的尖锐快感和冰火两重天的折磨。 因为楼骁正顶开她的大腿内侧,隔着棉质内裤,四指并拢,上下重力拍打按压她的穴。 “不要不要啊啊” 宋岁欢想要扬起身体,却被楼骁单手紧紧固在车座,双腕被缚在头顶,胸乳被迫敞开拱高。 楼骁并不出声,但喷在胸上的鼻息却愈加灼热急促。 缠绕银链的舌一下一下舔在她的乳晕上,冰凉粗糙地刮过乳头,微微的疼意却带来剧烈的快感。 “啊啊啊哈” 被重重拍打的穴口已经很湿润。 隔着底裤,阴蒂无法被人好好爱抚,正难耐的翘起,空虚和痒意一并冲向大脑。 宋岁欢不由自主晃动起腰胯,希冀得到更多的安慰,但大腿却被牢牢压住。 宽松长裤被撑得一起一伏,穴口的布料已经全部被打淫液打湿,酥麻难耐的失智欲望仍在加深。 “呃啊啊” 宋岁欢一张脸仅剩口鼻还在外侧,此时大口用力呼吸,软甜的呻吟断断续续,看得到深侧殷红的软舌。 楼骁还在重舔,他叼起链下尖锐蛇头戳刺在湿润硬挺的乳果,一点一点加大力度,又用犬齿细细地磨。 来自胸乳的快感和穴处无法被满足的空虚交缠,猛烈冲击宋岁欢的神经。 有无法咽下的口水顺着嘴角流出,却立刻被颌下拇指大力擦掉。 楼骁头摆地飞快,左胸右乳都没有忽视,舌尖银链粗暴地来回摩擦舔咬,乳头肿大红润像两颗樱肉。 “楼啊啊楼骁” 宋岁欢被绑起的双手无法自控的交握,眼前昏黑一片,白皙的颈被强硬的掌控拉伸。想看更多好书就到:d a n me ib. co m 山雨欲来却迟迟不来。 楼骁的右手还在大力拍打,水液在内裤里飞溅,噗呲声隐隐约约,被闷在长裤里。 “不要呜不要拍” 宋岁欢的泪水沿着楼骁的手流下,手心轻颤,很快泪水就被尽数擦去。 一点也不温柔。 她听到楼骁喉里滚出声笑,尾音翘起,低沉沙哑。 拍打就真的停下。 但下一秒,大手就将已经彻底湿透的内裤捻在一起,上下勾开拉紧,贴着阴蒂左右摩擦。 他速度很快,力量用的很重,蒂尖被揉蹭地无助倾倒,穴口处瓮动吐出更多的水液。 宋岁欢从未在头脑清晰的状况下被人揉弄逼穴,她快被这样强烈的快感折磨疯了。 她全身都在剧烈颤抖,爽意猛烈冲击大脑,呻吟难耐又无助。 在重重一磨换回宋岁欢拉长暗哑的呻吟后,楼骁将搓成线的内裤推到阴唇一侧,屈指向下,骨节缓缓戳此试探穴口。 “不要不可以” 宋岁欢立刻感受到了,她又要抬头,却被挂在乳珠上的银链猛然一扯,颓然倒下。 扼住下颌的拇指随着穴处进入的骨节同时伸进了她的嘴里,指面按压住软舌,摊平打转。 “嗯唔” 宋岁欢难受极了,有种全身被捆绑的错觉,她转头想要逃离手指。 逼穴已经湿润至极,指节更加深入,然后埋在软肉里缓缓向上伸开。 “唔啊啊啊” 宋岁欢喉咙里的呻吟猛然变了调,口中津液丛生,却无力吞咽。 身下又被探入一指,并拢的长指在甬道里探得很深,指腹贴弄住紧紧收缩的内壁,安静片刻。 好涨,好酸。 宋岁欢被手指进的很深,下腹不自觉紧紧收缩,似乎是想把它挤出去。 楼骁喉间嗤一声,埋在软肉里的手指猛然发力。 双指指腹向上,毫无过渡地快速抽插,指尖重重揉过内壁,速度快到要重影。 捂住宋岁欢眼睛的手被挪开。 视线迷蒙,看到楼骁叼起长链沉眸起身,左手下移,大力粗鲁抓揉她的奶子。 宋岁欢又被勾到抬颈,无焦的双眼对上楼骁一对沉黑的双眸,终于看到了他的神色。 楼骁的额发已经汗湿,懒懒散散垂下一些,微微盖住他的眼睫。 他下巴也随乖张细链扬起,下颌线条锐利好看,脖颈间的喉结轻移,是充满欲气的野性。 见她望来,楼骁挑起了一侧的唇角,银链舔在他的舌上勾弄,眉眼间有无法遮掩的戾气。 宋岁欢胸乳被抓的胀痛,乳肉溢出,单手完全无法掌握。 “嗯楼骁啊啊” 逼穴处的两指为她带来无限快感,填满了空虚,但这样冷漠的眼神和粗暴动作却让她很难过。 楼骁依旧不答,手下更加用力抠弄,两指挂在内壁处疯狂戳刺,来回反复进出,水声汩汩。 “啊啊啊啊啊啊” 快感太过于强烈,宋岁欢几乎要被刺激到尖叫出声,她的小腹更加用力的绷紧,随着进出顶起。 大力抽插的指间像是要戳进颈口,楼骁似乎终于想起她的阴蒂,拇指向上分开蒂瓣,摸到硬挺的凸起,一下又一下地重重挤压。 “啊啊哈楼骁” 楼骁依旧面无表情,他宽大的身影牢牢挡在前侧玻璃,也挡住了所有的光亮。 逼穴处又被插入一指,持续不断的操弄抠戳让宋岁欢双腿大张,一阵一阵的热意和酸软逼近穴口。 楼骁的掌已经完全浸湿了,拇指持续刺激着红肿的蒂头,水液声啧啧作响。 银链深深陷入后脖软肉,宋岁欢很疼,眼尾一抹一抹发红,绑在头顶的双手也随着身体无力摇晃。 “哈呜” 但楼骁还是极近冷漠,没有亲抱,离她的身体很远。 他叼着银链用手大力操弄她,右手突然扇上她的硕乳,沉眸看她乳肉四溢,上下颤动。 “啊哈抱” 宋岁欢大脑爽意强烈的吓人,她咬住下唇,无法控制自己去想那些温柔的亲吻和拥抱。 三指进出的更加大力飞快,粗糙的拇指像是要把她的蒂核磨烂,又重又痛。 宋岁欢再也承受不住,阵阵尿意疯狂涌上心间,她慌极了。 “啊啊啊楼骁我我要啊啊” 话还未说完,穴口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急速收缩颤动,小腹也跟着剧烈收紧。 楼骁在三指完成一个重插后,指腹深陷穴内,疯狂戳弄深处的一小片敏感软肉。 察觉到宋岁欢的剧烈颤动,他拇指更加用力按捏阴蒂,从张开的穴口撤出了自己的手指。 楼骁右手又扇弄起宋岁欢的乳,黑眸睥睨,看她莹白的圆乳被扇得红痕一片,看她淫靡艳丽的小脸痛苦又快乐。 团团的白光在宋岁欢脑里爆裂炸开,宋岁欢的呻吟变成尖叫,穴口大开,剧烈颤抖。 “啊啊啊啊啊啊” 一股又一股的水液从下面射出,透过她的长裤,激起四溢的水花,连绵不绝,长裤几乎湿透。 还未从潮吹中彻底结束,颈中银链又被猛然松开,后脑勺再次磕上头枕。 宋岁欢面色绯红一片,眼睛蓄满了泪水,她仰面剧烈呼吸,双臂酸痛,小穴高潮到麻木。 她却觉得很难过。 “我是让你最爽的那个吗?”—— 弟弟被耍可以不在意,不被爱立马发疯,果然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呜呜呜,我们妹宝受委屈了。 其实弟弟和哥哥相比,真的是好东西 恶意 宋岁欢头侧向一边,隔着大块儿的车窗玻璃看外侧树影晃动,思绪繁杂。 她爽吗? 她上半身袒露,手腕还被柔软的缎料绑在一起,长裤前侧是一片洇洇水痕,腿依旧被强硬分开。 她很难受,身体的每个地方都很难受。 高潮后无人安抚的空虚内心也很难受。 宋岁欢垂下睫,收起表情,拒绝回答。 车体内有片刻的安静,楼骁蹲下身,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 宋岁欢一鼓作气放下头顶的双臂,但酸痛还是让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她仔细看了手腕上的结,是很专业的单手结,很好解开却又很牢固。 她牙齿找到结扣,叼起边角,拉扯拽出,领带瞬间散开落在身上。 手腕没有青紫或是红肿。 宋岁欢没有整理身体的狼狈,抬手把领带搭在眼上,柔软的缎料从一侧轻盈垂下,呼吸间仍是熟悉的苦涩木香。 “对不起。” 宋岁欢突然说,微哑的声音还带有一些轻微的哽。 楼骁怔了一下,擦拭的动作慢慢停下,他从宋岁欢腿间抬起头。 “我那天失恋,喝多了酒。” “种种原因下,想找个一夜情对象。” 只要快乐就好,不必考虑之后的事情。 楼骁出现的时机恰恰好,骑机车被辣妹追的夜店玩咖,怎么看都是最佳选择。 因此酒精上头又差点被抱走后,她是有一些主动引诱在的。 楼骁没有回复,又埋头给宋岁欢清理长裤内外的湿哒哒液体。 “但我们大概率是不同世界的人,也实在没有什么相交的必要。” “呲啦” 内衣拉链被大力拉好,乳肉被塞挤得疼痛。 “这次就当我的道歉..啊!” 车座猛地升起,宋岁欢猝不及防,领带掉落,惊愕的双眼正对下方一双的凌冽桀骜的眼。 楼骁还蹲在原地,他垂下浓密长睫,在她的注视下为她整理好开衫,又将银链仔细放进她的衣服内侧。 做完这一切,他勾了勾嘴角,懒懒抬头,又恢复惯常的野劲儿。 “你见过两个世界的人上床?” “你以为老子是个开酒吧私生活混乱的混混?” 看到宋岁欢眼里的回答,楼骁冷嗤一声,犬齿磨了一下腮帮,一把抱起宋岁欢坐进宽大的驾驶座。 健壮胸膛贴在背上,下巴磕在肩膀,脸颊痒痒刮蹭着与冷硬外表不相符的毛茸茸碎发。 宋岁欢又要挣扎,却被轻而易举单手制住,因为体型差距,她觉得整个人深陷在楼骁怀里。 “行,之前的事儿咱不谈。” “大把的时间重新认识。” 宋岁欢看不到身后人的表情,只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和耳边温热的吐气。 “我楼骁,京大四年级,你呢?” … 宋岁欢用沉默表示拒绝,真是傻翻了。 楼骁在背后笑一声,手臂环在她纤细的腰肢,嗅她的味道,也不强求:“那你问我。” “问什么?” 楼骁脸黑下来,手指去捏她:“你对我就一点也不感兴趣?” 宋岁欢想点头,下巴又被强硬地掌住,耳边声音加重:“问,我。” 怎么这么霸道。 宋岁欢没办法,想起最近想找个兴趣爱好,随口问道:“你有什么兴趣吗?” “所有运动都喜欢” 音调懒散带着笑意,又主动扩开更多信息:“目前最想做的是操到宋岁欢。” 真是满脑子淫秽思想,宋岁欢腹诽,懒得接话。 楼骁鼻尖磨她一下,感受怀里柔软的身体:“到我了。怎么才能喜欢我?” 半响沉默。 楼骁也不急,手指打着节拍耐心等。 宋岁欢拿开捏在她小腹上的手,侧头看他,双眸澄澈平静,缓缓道:“ 你喜欢我什么?” “我好看?骚?听话?好做?” “还是因为你从未被女生拒绝的好胜心?” “我和你做,你就说喜欢,你为什么不试试和别人做。” “或许对你来讲,也不过恰好是我罢了。” 壮胆问出长串问题后,宋岁欢迅速扭回头,不去看楼骁的脸色。 他应该不会再生气,是他说前面的事情结束了的。 路灯昏黄地照进车内,外面似乎隐约传来孩子玩乐的嬉笑声。 肩上沉沉的重量缓缓挪开,但温热大手依旧在她的腰间摩擦。 宋岁欢抬起眼,透过车窗看外面,甚至分心思考楼骁把车停在哪里。 收回心思,她温柔给出最后一击:“楼骁,你一定非常受欢迎,像我这样的女生你碰到过大概没有一千也会有八百,比我优秀很多的也数不胜数,” “我希望你能好好想一想,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而不是冲动,或欲望。 身后一片沉默。 宋岁欢没再回头,果断拿掉腰间的手,打开车门,下车时腿又一软,手腕就被猛地拽住。 楼骁坐在高高的驾驶座向下看她,肩膀很宽,粗浅地看也是难得一见的野性帅哥模样。 他抬手将汗湿的黑发捋到脑后,车外浅浅的黄光打在他的脸上,锐利的五官极亮眼,他眉眼压低,直直看她,左脸酒窝透出:“不对。” 宋岁欢抽出手,垂下头不看他,观察自己的深色长裤上是否看得出来印记。 “因为是你,才会和你做,才想继续和你做。” 你不是恰好,只有我才是。 宋岁欢愣怔在原地,迟钝地抬头。 不是吧? 宋岁欢闭了闭眼,觉得自己最近未免太过桃花运泛滥。 “好,我告诉你怎么才能喜欢你。” 宋岁欢按下砰砰跳的心,内心阴暗角落里的那点促狭和恶意全部被激出。 “我要你,” 她看着楼骁,一字一句,觉得汗毛都要竖起。 “帮我睡到对面邻居。” —— 来,我们重新复习一下妹宝的心愿,感情中的掠夺者。 妹宝长大了,欣慰。 老子陪你玩 这当然是在开玩笑。 或者更准确地说,是试探。 你说你喜欢我?证明给我看呗。 哦,做不到啊。 但这是要我接受你的条件哎,不然放弃好了。 无解的闭环。 远处的钟楼不急不慢响了九下,宋岁欢一点一点抽出袖子,纤白的手指轻轻拢了拢蓬乱的发,环视一眼周围的景色。 这给自己带哪儿了? “嗡” “嗡嗡” 连续几声的手机震动,宋岁欢拿出手机。 【姐姐对不起】 【下次不会了】 宋岁欢熄灭了手机,抬眼,昏黄路灯下稍显懒倦的神态让她看起来无辜极了:“想好了吗?” 楼骁没有说话,他就坐在那里冷淡地看她,不知什么时候点了一支烟。 猩红的一点燎耀在指间,他的周边有令人窒息的寂静压抑。 “宋岁欢。” 他淡淡开口,单手弹了下烟灰,俯视她。 “嗯。” “你耍我?” 他长腿大步迈下车,捏起她的下巴,冷冰冰地仔细看她,语气不屑:“你以为你是谁?” 宋岁欢微微笑了笑,毫不畏惧地回看:“这是我的条件,答不答应是你的事情。” 楼骁的视线一寸寸刮过她的脸,想看出半分她在开玩笑的神色。 没有,她眼里的平静和绷紧的唇角都在告诉他, 她是认真的。 楼骁放开手,偏过头,把烟按灭在车门,侧身抱臂倚上车体,高大健壮的身形突然显出两分萎靡。 他声音很淡:“为什么?” 为什么戏耍我的感情? 宋岁欢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想来那惯常出现的酒窝已经消失不见了。 “没有为什么,你想要我,我想要他。” 楼骁又抽出根烟夹在指尖,没有回答。 晚风清冷,徐徐卷过地上的落叶,发出“簌簌”的响声。 宋岁欢突然心软,她叹气,劝他:“楼骁,何苦为难自己。我…” “上车,我送你回去。” 楼骁打断了她的话,上车点火,全程没有看她。 宋岁欢沉默片刻,拉开后车门上去。 一路无言。 楼骁没有问宋岁欢的地址,却径直开到了小区门口。 宋岁欢打开车门,想要说点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走进小区很长一段路后,她忍不住回头,隐约看到那辆高高的黑车还霸道地横在门口。 … 宋岁欢拿出钥匙准备开门,情绪莫名有点低落,她把这归结于乖女孩的良心。 “吱呀—” “晚上好。” 清水般温和的男声在身后响起。 不会吧,这么巧? 她现在很狼狈哎。 宋岁欢紧绷身体,控制住想要开门逃走的冲动,转身。 还是令人一眼惊艳的美,优雅又从容的微笑。 “晚上好,好久不见哈哈。” 她有些心慌,即尴尬于那些从未得到回复的信息,又羞涩于身体对他隐秘的欲望。 楼霁不着痕迹地打量对面的女孩儿,细细划过她凌乱的发,红肿的眼,以及在楼道灯光下显得有些奇怪水痕的长裤。 水墨画般的眼眸微微暗下,眼睑的痣若隐若现,但面上依旧是浅浅的笑:“工作有些忙。” 宋岁欢哼哈两句,想要转身回家,却被对方平静的话语绊住双腿。 “需要帮忙吗?” 宋岁欢收起尴尬的笑容,直视他:“什么?” 楼霁表情不变,单手拿下一侧的耳机,露出薄冷瓷白的腕,重复:“需要帮忙吗?比如..” “拨打报警电话。” “我不理解你什么意思。” 宋岁欢截住他的话,不喜欢自己的私生活被任意揣测。 楼霁看出了她的警惕,不再多问:“不好意思,我目前跟进一些刑侦工作,或许有些敏感。” 宋岁欢对着ssr这张脸实在生不起来气,尤其他还带了眼镜。 老天,风光霁月温柔大美人真是直戳她的性癖。 “没关系。”她也对着他温温柔柔的笑。 “顺便问一句,” 楼霁指尖轻推一下自己的无框眼镜,镜片的反光让他看起来有几分冷漠,“最近为什么没有再发信息?” … 洗完澡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找时韵,宋岁欢钻进被子里,慢吞吞滑手机酝酿睡意。 “嗡嗡。” 陌生的号码信息,她好奇点开,猛然瞪大了双眼。 【你想玩儿,老子陪你玩儿】 【但有条件】 … 韩国首尔,江南酒店。 一局打得稀烂的队内双排结束,时溢冷着脸撂下鼠标,拿起手机。 置顶的绿色界面依旧没有回复,发出去的信息像石沉大海。 旁边的无辜双排队友红毛吐了吐舌头,滑着椅子悄无声息地离队长远些,脸臭的吓人。 “再来。” 时溢又发过去几条信息,神情冷淡地想要继续双排。 红毛挠了挠头,准备救救自己,连着排了五个小时,总得歇歇手吧。 “哥,姐没回你信息啊?” 从阳台打完电话小队长脸色就不好,吓得剩下俩杂毛借口练双排躲隔壁去了,就留他苦逼红毛一人燃烧自己。 “嗯。” 时溢看了眼最近几把糟心的战绩,点开队内双排。 “可能姐太忙了没看见,哥不然你直接打视频呗。” “她不接。” 时溢垂下浓长的眼睫,看起来莫名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不过是冷脸小狗。 红毛被自己内心莫名的形容吓了一跳,这可是Yi啊,只有对别人下黑手的份儿,怎么可能会被抛弃。 上一个抛弃他的战队现在可是金主跑光,全队被贱卖也无人问津! 都这么着了,Yi还能把自己干干净净地以超高价摘出来,心态稳成绩好的同时又收获所有人的同情心。 就这手段这心态,哪像刚成年的人会有的。 红毛想了想,为了自己接下来两周的幸福训练生活,拼死进谏:“哥,你就没想过,嘿嘿,色诱吗?” 别的不说,就小队长这脸这身材,嗯,对他来说,真是降维打击。他要有这能力,那不得想跟谁好跟谁好,想想都爽,嘿嘿。 色诱? 时溢扭头正眼瞧他,他是知道红毛女性缘的,这么繁重的训练,他还能同时交往好几个后院不起火。 他面无表情:“比如?” 红毛啧舌,压低点声音:“女生都是视觉动物,除了金钱礼物,偶尔也得用点猛的。就凭哥你的腹肌胸肌加上本钱,只要略施小计,保管迷得姐你一回国就来找你,嘿嘿。” “好好说话。” 时溢微微皱眉。 红毛立刻坐正,也不敢再色眯眯:“多发照片视频,加强存在感。” —- 妹给自己玩儿脱了,她没想过弟能答应,啧啧。 狗子出来走两圈给姐姐们看看实力本钱。 别这么对我 “你在怕什么?” 于茉莉挂掉手机回头,浓黑眼线包裹的一双猫眼噼里啪啦放电,两只大耳环轻轻晃动。 “也不是怕,只是” 宋岁欢伸手靠在沙发靠背,双目失焦地看时韵站在镜子前一件一件换外套。 只是觉得良心不安。 今儿没课,时韵约她来茉莉店里试早秋新款,店内装潢按照时令做了整体调改,暖黄的色调看起来很舒适。 于茉莉轻哼一声,嘴角的笑容不屑又轻蔑,“男女情爱中的道德向来只约束女人。” “身上的枷锁过多,禁锢的只有自己。” 她懒洋洋地倚回新添置的贵妃榻上,抬手欣赏自己刚做的黑色美甲。 茉莉最近走涩谷辣妹风,齐刘海下的脸又小又尖,噙着冷意看人的时候就像一只神秘又危险的黑猫。 她抬手拨弄一下细长脖颈上的皮质颈链,铃铛发出清脆声响:“姐姐教你,对男人,尤其是优秀男人,你想驾驭他,” “就得嘴上说爱他,但心里一点也不能动心。” 不动心,就永远不会受伤,不动心,就永远是自由的。 宋岁欢点头,慢慢消化着这番言论,但她又忍不住回问:“那如果动心了怎么办呢?” 于茉莉又变回那副懒散的模样,嗓音娇嗲拖长调笑:“那你就是输家嘛—” 被人随意掌控和摆布,做个什么劲的掠夺者。 谁不想要两情相悦,但又何必去赌男人,那么多的花等着你去采摘。 时韵脱下最后一件外套,拽开内搭白t散汗,一屁股坐在宋岁欢旁边,灌口气泡水,闲聊:“时溢让我问你怎么不回他?” 啊,宋岁欢顿时有种被家长抓包的惊恐,眼神乱瞄,以读乱回:“主要是,嗯考试” 时韵哭笑不得,揽上宋岁欢的肩:“我就随口问一句,你不用和我解释,你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追得上他幸福,追不上他废物。” 再说了,那小子谁的话也不会听,反正没他得不到的东西。 宋岁欢刚松口气,就一把被时韵拽起来,要求继续陪她挑衣服和饰品。 忙里忙外,当牛做马。 是这样的,时尚潮人是这样的。 … 楼骁和她约了六点,还差十分钟,车已经堵在茉莉店门口,也不露头,就发来俩字儿: 【下来】 “这孙子,非得把车堵住姑奶奶大门,让不让人做生意了?看我下去削他!” 于茉莉透过落地窗往下看,顿时火冒三丈。 宋岁欢赶紧拦她,回了个好就告别二人下楼。 正值晚饭,宽阔的长街人头攒动,满街花里胡哨的音乐交杂在一起。 黑色车窗隐蔽地隔绝视线杂音,楼骁静静坐在车里,盯着近在咫尺的店门,沉黑的眸不见一丝笑意。 他一动也不动地坐着,整个人似乎陷进巨大的漩涡,独自对抗着人生中第一件并不由他作主的事情。 姑娘下来了,比第一次见的时候瘦了不少,其实这样不好,女生有点肉会更健康。 她慢慢走近了,粉色的上衣和白色的纱裙很好看,没见过她这样穿,头发盘在脑后的样子像漂亮的小天鹅。 她更近了,心又开始不受控的加速,真他妈没出息,那么多人的脸怎么只有她是清晰的。 不会有了楼骁,不会有更让你心如刀绞的事情了。 这或许就是对你这么多年顺风顺水的惩罚。 跨过去,跨过去就好,你自己做出的选择。 宋岁欢打开副驾车门,正对上楼骁那张面无表情的晚娘脸。 她被自己心里的吐槽逗乐,对他抿嘴微笑,大包小包地爬上了车。 转身把东西放在后座,还没扭头,下巴就被强硬的掰住抬起。 犬齿重咬她的下唇,趁她惊呼舌头狂风暴雨般地闯入,勾缠,重舔,然后是轻轻地吮吸,舌尖缠绵迟迟不愿离去,最后却又突然癫狂咬了她一下。? 一击冷漠的狂躁深吻。 宋岁欢气喘吁吁地推开楼骁,握拳重给他一下,无语:“怎么又发疯。” 看他满脸混不劣,她也懒得再讲:“算了先走,茉莉说要下来削你。” 楼骁扭头不屑冷嗤,给那丫头八百个胆子也不敢削他,脚下却听话地点火加油。 他车里放了音量很高的蓝调,哀哀伤伤地,听得人怪难受。 宋岁欢忍了又忍,还是伸手调小了音量,问他:“你怎么想的?” 楼骁目视前方,侧脸冷峻,听不出情绪:“没怎么想。” “那送我回家。” 楼骁深吸气,心疼地跟有人拿着针刺一样,声音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你对门那傻逼到底哪儿比我好,你非得这么…” 这么伤害我。 “别说脏话。” 宋岁欢斥他,又想了想,“你俩不是一个类型的,说起来也有点奇怪,你们又有点像。” 漫长的两分钟红灯,车在长龙后缓缓停下,驻刹,空档。 “宋岁欢。” 楼骁叫她,声音微微扬起,低沉的炮音有分明的颗粒感,他扭过头。 正值下班点,天渐渐黑下来,两边的路灯流水似地哗哗亮起,霓虹灯光点缀在他深邃漆黑的双眸里。 似乎有哀求。 “你喜欢什么样,我就可以变成什么样。” “别这么对我。” 他的声音沉到甚至有些嘶哑,张扬的眉眼中间溢出一片苦涩。 宋岁欢看着他的脸,说不出的感觉在心底翻滚,有那么一瞬间,她简直要答应了。 好啊,让我们慢慢接触,像每一对正常的男女一样,先是爱,再是性。 但她很快又摇了摇头,挪开眼,看外面车水马龙,火树银花,淡淡道:“不行。” 楼骁缓缓扭过头,感觉自己紧绷的心弦被人轻而易举的扯断,心也被粗鲁地揉成一团,皱皱巴巴地疼。 后面的喇叭在催了,他挂档起步。 好半响的沉寂,楼骁又开口:“饿不饿?” “楼骁,” 宋岁欢无声叹气,她记得第一次见到楼骁的样子,光芒四射又纨绔不羁,“别这样。” “老子问你饿不饿?” 楼骁提高些嗓音,恢复成那副懒散怠惰的野痞神态,甚至还抽出根烟叼在嘴上。 宋岁欢又要被逗笑,她点点头。 楼骁带她去了家正宗北东菜,猝不及防吃到家乡菜,宋岁欢蛮开心,口音都冒出来两分,惹得楼骁一直学她。 但总归是要进入正题的。 “你的条件是什么?” 宋岁欢戳着碗里的米饭,再吃不下一点,“提前说好啊,只能有一条。” 楼骁给她续上橙汁,抬手摸摸她的耳垂下巴,一错不错地看她,异样温柔:“ 你和他做的一切,都要和我一模一样地,再做一遍。” 你们的拥抱,接吻,碰触,做爱的时间,地点,姿势,每一分,每一毫。 我会在你身上,完完整整地,覆盖他的一切。 —— 打到头破血流,抢到反目成仇 “我答应你。” 宋岁欢学他挑眉,温柔乖巧的一张脸波澜不惊,这是一个比想象中还要温柔的置换条件。 不管怎样来讲,快乐的都是她。 揉捏耳垂的手猛地停下,缓缓挪到她的脖颈,不再移动 “你准备怎么帮我?” “把他打晕,送到你床上。” 楼骁声音平静。 宋岁欢鼓了鼓腮帮:“不要,这是犯罪,我要他心甘情愿。” 楼骁单手打圈掉头,无名指宽戒银光反射,唇角冷淡勾起:“好。” “给他发信息,问他在不在家。” 宋苏欢迟疑了一下,打开界面,想起昨天的场景。 “最近为什么不再发信息?” Jace的眉眼温柔,眼睫翩跹间眼痣时隐时现,垂眸看她的样子有令人惊艳的慈悲感。 宋岁欢时常幻想他长发的样子,如果在月下看他,会不会觉得是黄粱一梦,美到以为看见天宫的仙子。 她似乎是刻意露出了疑惑表情,于是Jace补上后半句:“很有趣。” 是什么内容让他觉得很有趣? 表情包?天气问候信息?还是那张混在蓝天白云里假装发错被迅速撤回的私密照。 饱满的唇含着鲜红的樱桃,湿漉漉的发尾挂在细白的脖颈,白t被打湿,深深浅浅的勾勒出上身的线条,隐约看得到似乎仍在颤动的饱满胸乳。 白的晃人,红的诱惑,一张不露脸的情欲照。 她的身体太喜欢他,喜欢到被他温柔淡漠的眼神扫过就会挤出一滩蜜液。 于是无法忍受漫长的相处过程, 羞涩地尝试诱惑。 她渴望那张脸为她沉沦。 … 【Jace,在家吗?】 出乎意料的,对面竟然很快的回复【是的】 “然后呢?” 宋岁欢问,有点忐忑。 楼骁率先下车,高大的身躯颇引人注目,他抬头看向顶层,神情冷然:“我先会会他。” 宋岁欢亦步亦趋地快步跟在他身后,突然觉得自己引火烧身,这看着不像是帮她出谋策的,像寻仇的。 “那我呢?” 电梯里,楼骁睨一眼跟朵蘑菇一样有贼心没贼胆的女生,不爽地要死:“你就这么喜欢他?” “也…” 楼骁冷冷打断:“算了,别说了。” “就说我是你哥。” 电梯缓缓上行,目的地就在眼前。 一梯两户的老小区,顶层的公共空间很大,接着上方天台,树木高大,幽静无人。 “敲门。” 楼骁报臂靠在一侧墙面,单手套上无袖卫衣的兜帽,长睫掩住眼里的情绪,拒人于千里之外。 但并没有等到宋岁欢上去敲门,就像前两次一样,“吱呀”一声,厚重的木门被缓缓从里推开。 还是那副柔软居家的大美人模样,水墨般的眉眼先是轻轻扫过门口的宋岁欢,浅笑点头。 待要开口,却突然像看见了什么好玩儿的,隔着宋岁欢向后看去,眼尾优雅地微微上翘,笑意隐隐:“ 怎么找到我的?” 谁?找到谁? 宋岁欢莫名,疑惑地跟着回头,还有别人吗? 楼骁脸色差的惊人,胸口大力起伏,他猛然踏步前来,走近两人面前。 他没有回复楼霁的问题,双眼紧锁宋岁欢,健硕身躯压迫感极强,一字一顿,似乎在极力克制:“就是他?” 宋岁欢被吓到,懵然点了点头,他们认识吗? 楼骁脸色更加难看,他大脑一片嗡然,无法控制地手指颤抖,心头肆虐的暴戾和嫉妒让他喘不过来气。 为什么? 为什么会是楼霁? 这一刻,他甚至在想,是谁都好,他都可以接受,只要不是楼霁。 这个在世界上和他关系最为亲密的人。 楼霁和他,出生时间只差了一分钟,但这一分钟的差距,放大到人身上,就是天差地别。 楼霁打小就聪明,这种聪明从各个方面都得到体现,比如说轻而易举地掌握别人怎也学不会的东西,或是观察到别人总会错过的细节。 对楼霁来讲,世界元素被粗暴地分为两类,有趣的,和无趣的。 航天刑侦,有趣,人际交往,无趣。 而其中最有趣的,是和他竞争。 他憎恶这一点,但同样也沉迷这一点。 争,什么都要争,小到文具,大到父母的关注和爱,打到头破血流,抢到反目成仇。 这一切止步于他们学会伪装,表面是光风霁月的研究所副设和桀骜不驯的战队预备役,背后却依然是无法相容的针尖麦芒。 竞争无处不在,他并不胆怯,反而野心勃勃跃跃欲试。 唯独一点,楼骁眼底暗沉,宋岁欢不能成为被厮杀抢夺的对象,这对她来说不公平。 想都不要想,他眉眼冷冽紧盯楼霁,她是我的。 楼霁的视线在两人身上绕过,左手食指不自觉敲打裤缝,一下,又一下,他的笑容突然十分玩味。 “进来坐。” 他没有多说什么,悠悠然推开了门,右侧酒窝醉人,和楼骁对视的清水眼眸里,深处是浓浓的燎耀战火。 ——- 乖女孩,叫我楼霁 楼骁把门甩得咣当作响,踏在木地板上的步子又燥又重。 室内和上次区别不大,暖黄的灯光打在白色壁布,绿油油的梧桐枝叶一层一层压上大片的玻璃吊顶,四处寂静,温度适宜,触目间又像置身密林。 楼霁方才似乎在看书,批画了一半的纸质书籍半合,规整地被摆放在沙发前低矮的黑木茶桌上。 宋岁欢刚坐下,一旁的空位就立刻深陷填满。 楼骁紧挨着她坐,两条长腿霸道分开,粗糙的深色牛仔面料带着热度凶猛蹭上她冰凉裸露的大腿,男性荷尔蒙铺天盖地从身侧袭来。 宋岁欢有些不适地轻晃,纤白的指尖轻点楼骁的大腿向外滑动,示意他挪远点,却被楼骁反手用长指勾住,晃动几下,带着就往自己怀里拽。 ? 宋岁欢吓得差点跳起来,干啥呢哥,ssr还在对面呢,她一把抽出手指,瞪他一眼,偏过身去。 楼霁半垂下眼皮,温柔笑意微敛,抬手搭在沙发扶手,轻声打断两人互动:“不是说在大院陪爷爷?” 楼骁冷哼,大开大合地靠上沙发,长臂摊开,皮笑肉不笑:“不是说在云南给案子收尾?” 楼霁并不回他,长指一下一下敲打扶手,视线下挪对上宋岁欢,:“昨天回来的,深山信号不好。” 宋岁欢躲开视线,轻轻点头,是在解释为什么没有回信息吗? 是不是也意味着并没有看到那张照片。 “回来为什么不回家,你平时就自己躲这儿?” 楼骁嗤笑,浸满凉意的黑眸迅速环视四周环境,意有所指,“倒是会挑地方。” 宋岁欢心下猛跳,回家?回哪个家? 这两人难道不仅是朋友关系? 她的视线反复在两人脸上划过,仔仔细细打量,越看心越慌,牙齿不自觉地轻咬指甲。 老天,如果不考虑所有后天的因素,他们看起来简直一模一样。 身高,五官,还有脸上的酒窝。 她突然想起那本法语资料上的名字,jace lou,lou,楼。 妈的,宋岁欢眼前一黑,不顾形象地倚上棕色的皮质靠垫,问出了那个被刻意忽视的问题:“你们是什么关系?” 三个人的明知故问。 楼霁笑意加重,眼睑痣轻晃,美得人眼花缭乱。 他轻轻俯身靠近宋岁欢,垂眸的样子像一幅古画,他轻声呢喃:“乖女孩,除了Jace,你也可以叫我,楼霁。” Jace,ji。 “少这么叫她。” 楼骁掌住楼霁的肩膀,狠狠把他推向靠背,看向宋岁欢的眸子难掩自嘲。 “亲哥,同卵双胎。” 老天,老天,宋岁欢大脑一片空白,屋内黄色的暖光此时透着一股冷意,她只能听到自己慌乱的心跳声。 身边热度和对面的视线紧紧裹住她,指尖的麻意一阵阵传到大脑,她慌得快要无法思考。 “所以,” 楼霁收回踹弟弟的腿,轻弹裤脚,又是一副风清月朗的大美人模样, “可以知道你们的关系吗?” “我在追她,我喜欢她。” 没等宋岁欢想好答案,身边无法忽视的热源就截声说出了答案。 ? 她皱眉扭头看向楼骁,不明白他为什突然反水。 然而楼骁正紧盯着楼霁,眉眼压得很低,意有所指地慢慢道:“哥不是知道吗?” 缅甸回国,酒吧碰面,从那时起就是她。 楼霁神色没有变化分毫,仿佛对这个说法并不感到意外。 他十指交叉抵住下巴,意味深长地看向宋岁欢,就像一个关心弟弟的好哥哥似的:“喜欢他吗?” 楼骁眼神更冷,薄唇抿成一条线,伸手拽上宋岁欢手腕:“ 不重要,她开心就好。” 楼霁点了点头,似乎十分赞同,但说出来的话十分不好听:“看来是不喜欢。” 操。 楼骁烦死楼霁了,一个娘胎出来的谁不知道谁,个千年狐狸装个屁的温柔善良,喜不喜欢跟你有半分钱关系吗。 他警告性地瞪楼霁一眼,拽起宋岁欢起身,一刻也不想他俩多接触。 现在是要干什么? 宋岁欢被楼骁的蛮力拖地踉跄,错身间与一旁的楼霁对上视线,隐约看到对方点头轻笑,接着就被拉出门。 轰然一声,木门紧闭, 楼霁一人重新置身于静谧中,他下巴微扬,缓缓阖起双眼,一侧眼睑的痣全部显出,美得像一尊玉雕。 所有的信息被迅速整合,错过的细节被一一填补。 大脑深处的异样快感,被迫打乱的出行计划,藏得滴水不漏的做爱对象,浑身湿透的颤抖身躯,无法掩盖的迷乱眼神,以及那张意乱情迷的湿身裸照。 楼霁指尖压上一侧唇角,眼底的兴味浓烈到冲破表面的怡然。 第一面起,我就知道,你是有趣的。 现在看来,应该是,格外有趣。 … 厚实的深色木门外,楼骁将宋岁欢抵在门上不管不顾地深吻。 单手反剪手腕过头,另一只手自下而上粗暴揉上了粉色雪纺下的圆乳。 他被妒火烧得透顶,持续几天的压抑在这一刻得到全然爆发。 —— 大概能接上强制(2),弟不容易啊,终于吃口。 写的好慢,正宫到现在也没出来敢信?(哭) 强制H(2)+胜负已分 po1 8 ab.c om 楼道昏暗闷热,安全通道的门开了道口子,深深浅浅的呻吟隐隐透出,却又在人侧耳倾听时消失不见,以为是错觉。 “啪!” 宋岁欢被楼骁单手掌腰翻身,反剪在头顶的手掌挣扎间擦上大门,发出细微声响。 “唔唔!” 宋岁欢吓得眼角深红,呼吸急促,溢出口的挣扎被粗暴进出的指节塞住,无法下咽的津液顺着嘴角流下。 “声音这么大,要他出来操你吗?” 喷在耳蜗的声音低哑燥热,像是即将喷发的火山。 “嗯?””说话啊乖乖。” 楼骁双眼赤红,健壮的身体狠狠压上柔软的身躯,勃然贲发的下体一下一下向上重顶,厚实的木门推挤出微微吱呀声。 宋岁欢侧脸贴上门棱,露出的左腮一吸一鼓,插进嘴里的手指进出地又快又深,她很想干呕,却只能无声滴泪。 好凶,楼骁好凶。 柔软的下体隔着层层迭迭的裙边被粗暴顶撞,上衣和内衣在刚才的强吻中一起推到胸上堆迭,沉甸甸的双乳磨压在冰凉的门板,乳头一点一点硬起。 她害怕地颤抖,害怕门里的人察觉,害怕有人突然闯入,当了二十多年的乖女孩,从没想过性爱这样隐密的事情会发生在公共场所。 楼骁也颤抖,分不清是嫉恨还是愤怒多一些,只知道心里的情绪就像被剧烈摇晃的可乐瓶,随时会冲破瓶盖,满溢爆出。 他并不用手,胀翘的鸡巴就已经拨开湿透的底裤,毫无前戏地粗暴插入。看好文请到:p o1 8a r t. co m “唔” 宋岁欢瞬间全身紧绷,痛意自下而上尖锐地传至大脑,她死死咬住楼骁几近入喉的手指,湿润的眼再次盈满泪珠,却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 楼骁也痛,穴内不够湿润,他进得艰难,柔软细腻的穴紧紧箍住他的龟头,硬生生吸出一股射意。 他松开握住宋岁欢手腕的手,环腰将她从门上捞起,肌肉遒劲的大臂用力,将她迅速翻身过来面向自己。 鸡巴硬生生在没有扩张的穴内转了一圈,被迫入了多半。 宋岁欢痛得额头冒出细汗,全身瘫软埋在楼骁怀里,双腿也无力支撑,就要滑落。 楼骁偏头不看她,他微微挪出涨到青紫的阴茎,再次狠狠全根插入,饱满的囊袋甩动,撞到宋岁欢的穴口。 宋岁欢更痛,甬道猛然收缩,她反复告诉自己放松放松,却还是委屈难过地直落泪。 “为什么不湿,我干得你不爽吗?” 楼骁声音哑到发涩,眼底的红痕越来越深,他痛得要死,无论哪里。 强忍疼痛和心软,他稳紧核心,单臂下滑穿过宋岁欢的柔软臀腿,掰开腿环在自己腰上。 不等宋岁欢稳住身形,糙粝长指强硬扣压细白的双腿,腰腹发力,腹肌快速充血,毫无缓冲地挺起性器横冲直撞。 “啊…唔” 宋岁欢还未从痛意中恢复,甬道就被陌生又熟悉的酸意和胀感填满,反复冲撞间快感渐渐上涌。 她无法抑制地深吸气,脖颈后仰绷如弯月,却又立刻掐断呻吟,一口咬上楼骁的肩膀。 她不能发出任何声音,被楼霁发现怎么办,那样和他就再没有可能。 想到楼霁就在一门之隔的后面,或许正坐在沙发上看书,清如皎月的脸上还架着副禁欲的细框镜,眉眼如水墨秀美优雅。 宋岁欢心尖一颤,身下就涌出淫液,细细密密地裹上楼骁粗大的鸡巴。 “你在想什么?” 楼骁低沉的喘息突然在耳边响起,喷气灼热,却没有笑意,“突然很湿。” 宋岁欢并不回答,她闭上眼睛,唇凑到楼骁的耳边,很轻地喘给他听。 “嗯…啊….楼…” 楼,楼什么? 楼霁,她脑里全是楼霁,想那张清冷的脸充满欲望,想他此刻正深深埋入她的身体。 或许是一样的,他们的阴茎应该是一模一样的,就当是楼霁在入。 顶弄她的身体没有再问,只是更加滚烫贲发,他托起她的屁股,大掌乱揉,又在狭小黑暗的廊里走来走去。 身下的紧实腰腹摆动速度越来越猛烈,囊袋随惯性一下下拍上穴口,性器相交处淫液滴到连成线。 她好湿,她想,因为楼霁在她身下 楼骁在黑暗中一直沉默,他知道她在想什么,没有关系,和她做的人是他。 宋岁欢在耳边的低吟让他欲望上头,她的奶子胡乱拍打在自己胸前,身下的穴绞缠到他几乎窒息。 声控灯一直没有亮起,一起都在细微地进行,淋漓水声和肉体啪啪声被很好地掩藏在衣衫下,只有愈加糜烂的味道诉说情事。 楼骁脚步不停,紧实的胸肌和腹肌充血鼓起,他一下又一下地大力操干,他要这女孩儿为自己高潮。 不知数下的顶弄,楼骁突然抱着宋岁欢重新抵到门上,他抬起宋岁欢的下巴和她缠吻,舌尖勾缠,燥热一片。 呼吸交杂,有低哑的喘和细微的吟。 他鸡巴还在用力反复抽插,淫液被打冲成粘连白浆,四处飞溅,厚实的红木门又开始轻微颤动。 宋岁欢几乎无法抑制快感,呻吟被牢牢堵在嘴边,逼穴被反复刺激,她腰腹酸软,几乎是挂在楼骁身上。 甬穴剧烈绞缩,强烈的快感,紧张害怕的情绪和是楼霁在干这一背德想法齐齐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被撞地意识涣散,小腹突然加速颤抖,层层迭迭的爽意自后背尾椎指数倍冲至头顶。 一记深冲,浓稠而繁多的水液立刻从穴内涌出,滴滴落在地上。 楼骁的手又揉上两团饱满的奶子,鸡巴被剧烈紧缩的小穴高潮夹得头皮发麻。 他忍住射意又狠狠顶了多下,最终在精关泄开时猛然拔出,稠白的液体在空气中狼狈的划出弧线。 深深呼吸几下,楼骁捞起剧烈喘息的宋岁欢,单手拥进怀里,黑眸沉沉盯着门板。 仿佛在隔着门板看什么人。 厚实门板另一侧, 白皙修长的手指缓缓离开粗长紫粉的半硬阴茎,楼霁微微垂眸,看到迸溅至门板和地板的星点白灼。 他不甚在意地抽出湿巾,细细擦过指缝,清冷如墨的眉眼欲色深深,深处又藏着点儿不自知的微弱嫉恨。 他也慢慢抬头,眼睑痣隐动翩跹,轻抬长指点上红木门扉,唇角微勾。 你知道我在听。 我也知道。 有什么用呢,胜负已分。 —— 老处男太自大傲慢了,我们先不要喜欢他。 弟根本强制不起来,他都不敢看妹(啧啧) 对女生硬不起来 ”楼骁,你有完没完!” 结束廊里一场压抑寂静的性事,宋岁欢被楼骁单臂托臀扛进了屋内,她甚至没搞清楚他是怎么拿到钥匙的。 单身少女的屋子透着一股清甜。 楼骁按开灯,桀骜的双眸迅速扫视一圈,从玄关处的爱心图案拖鞋,到矮桌上还未收起的粉嫩碗筷,最后是挂在阳台的轻薄浅绿内衣。 没有第二个人的印记。 他不动声色松口气,径直迈去深处卧房,却在路过大门敞开的次卧时改变了想法。 “不要!不行不行!” 宋岁欢一眼看穿他的想法,四肢并用地挣扎捶打。 杨齐河搬走后,她就将次卧的东西尽数清出,放入衣柜地毯懒人沙发改造为一间简单舒适的衣帽间。 后面为了方便全身穿搭,她一时冲动也从网上买了一面巨大无比的镜子,两个师傅送来固定上墙时,还闲聊问她是不是学舞蹈的。 … 楼骁才和姑娘做一次,又隔空重重挑衅了一记假惺惺的楼霁,此时心情暴雨转晴,美滋滋抱着姑娘坐上地毯,将她圈进怀里一点一点按着亲,又将勃起的下体往她身上蹭。 还要。 “楼骁!” 宋岁欢全身皱皱巴巴又湿漉漉,满脑子复杂情绪搞得她心烦意乱,忙乱之下,她两掌使劲挤压楼骁的腮帮子。 楼骁被捏得想笑,不耐嗤声,抬眉看到怀里姑娘眼又红了,才终于舍得把舌头退出。 掌心一下一下揉在宋岁欢的后颈安抚,他声音压得很低:“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 宋岁欢看不得他这副没事儿的样子,她竹篮打水一场空,自己反倒被吃了个底儿朝天,又愤怒又委屈,还没开始吵架算账就又眼眶酸胀地想落泪。 楼骁舔舔她的眼皮:“乖乖怎么跟水做的一样” ,上下都这么多水。 后半句楼骁没敢说出嘴,他们家欺负女孩儿是要吃鞭子的,更别提还是自己喜欢的姑娘。 宋岁欢见他还敢贫,更恼,再出口的话已经带上哽:“你们怎么回事儿,他怎么会是你哥呀?” 楼骁不笨,甚至还格外聪明,作为和楼霁从小斗到大的双生,智力体力都很顶。 此时从暴怒压抑中情绪抽离,瞬间就想明白宋岁欢跟他哥的关系。 没有关系。 宋岁欢之前提出那么荒谬的要求,一方面是想借此摆脱他,但另一方面,也确实说明对楼霁有好感,却无能为力地没有进展。 楼骁心中冷嗤,他可不管是什么原因没有进展,总归是对他有益,借着信息差有许多手脚可做。 他缓缓撑起一条长腿,指尖揉上宋岁欢柔软的脸颊,语含怜惜:“乖乖,真不是我不帮你,我哥吧,他有点…” 宋岁欢红着眼认真听,小复读机似的:“有点什么呀?” “哎..乖宝,你知道他为什么单独出来住吗?” 他叹息。 宋岁欢摇摇头,她和楼霁没熟到问家庭情况。 楼骁温热的掌缓缓挪到她的耳垂,冰凉的薄唇爱怜地贴上她的嘴角,真诚极了:“他不喜欢女生,被爸妈拿鞭子抽出来的。” “乖宝你想想,这么久了,你见过有女生进出他的屋子吗?” 宋岁欢推开楼骁,他压得她喘不过气,仔细想,确实没有。 楼骁又补,声音低沉好听:“他对女生硬不起来,去航天所工作也是因为他喜欢的男人。” 宋岁欢惊愕到张大嘴,她本来还不太信,但楼骁是他弟弟,而且连细节都有,这下不信也得信了。 她猛地泄气,仔细回想每楼霁每一次和她接触时的反应,礼貌,温和,距离感。 越想越觉得可疑,她哀叹一声,头埋进楼骁肩窝,惋惜ssr飞了。 楼骁又摸她毛茸茸的发顶,一下一下地轻抚,语气轻缓,骗她说出真心话:“乖宝为什么喜欢他?” 宋岁欢双眼无神,手不自觉环上对方的窄腰,慢吞吞:“就喜欢这个类型的,看起来很聪明脾气也很好。” 聪明,脾气好。 “这样啊。” 楼骁勾了勾唇角,漆黑的眸闪过笑意,野性十足的眉眼慢慢舒展,不是喜欢人就好。 反正他俩长得一样,她喜欢什么类型就给她什么类型,大男人能屈能伸。 信息全部归纳,计划里外做好,憋闷了长久终于出一口恶气,楼骁心情更好,温香软玉在怀,下体又开始蠢蠢欲动。 连着几次的逼迫性事,他心里也不舒服,这次想让姑娘趁着沮丧主动和自己做。 楼骁今天的穿搭特男大,黑色无袖兜帽卫衣搭条深色做旧牛仔裤,个子高大,肩宽腿长,极吸人眼球,吃顿饭功夫能被要叁次微信。 改变穿衣风格就是为了让宋岁欢觉得他帅,觉得他不混,外貌是男人的第一生产力,这点他清楚。 “摸我。” 楼骁拽下宋岁欢的手,穿过卫衣下摆,放到自己没有丝毫赘肉的腹肌上。 他双手摊开后挪,张扬的五官慢慢冷下,眼睑半阖,笑意微敛,眉眼淡淡看向宋岁欢,晃眼间和楼霁几乎有八分重合。 老天,宋岁欢吸了口气,柔软指腹下的肌理柔中带韧,块块分明,面前的脸庞清和淡雅,眼神温柔看她,她手不受控地往上挪。 —- 虚假的雄竞:钱,权,武力。 真实的雄竞:他对女生硬不起来 弟翻身做主人喜气洋洋,下章被妹怜爱一下 哈哈哈哈哈,这章写的好开心哦,希望大家也开心(比心) 对镜抱操(1) 楼骁谈过恋爱吗?谈过,追的人多,玩儿似地接触过一个。 做过吗?没做过。 为什么不做?没劲儿。 绝大多数事情都很没劲儿,他出身不错,皇城根下的部队大院就是他们哥俩的幼儿园,家里顶起来的人多,一辈辈的越扩越大,打从出生起就见过太多好东西。 于是就很乏味,他哥比他幸运,找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去打发人生,他还没有,只好左一榔头右一锤子地试着去找,滑雪冲浪跳伞,滑翔机车酒吧,都只能新鲜一时。 和楼霁密集的战争是骨子里的基因作祟,另一方面也确实好玩儿,一个一个战争就像一个一个赌局,即使赌注并没有人在意。 那晚是个意外,于茉莉让他捎个人去Bessi,他没当回事儿,讽刺那丫头还是去使唤和她不清不楚的哥哥比较好。 哪知就那么巧,他仰头看到那张脸,莹白的一团,孤独又难过,于是就产生好奇。 有句话宋岁欢说的没错,他见过太多优秀的姑娘,美貌有能力,但他不感兴趣,完美到极致就让人失去好奇心。 那晚乱七八糟地和她做,用尽脑子里那点贫乏的床上知识想让她开心,一步又一步,结果就是自己陷得更深。 挺好,楼骁低眉看着猫坐在自己怀里的姑娘,心尖一阵一阵发软,好他妈乖,和喜欢的人做原来是这种感觉。 他面上还是那副冷静自持的笑,手也撑得稳,但瞄眼看着对面的镜子,心里已经想了百八十个姿势。 卫衣下摆一直往下坠,他啧一声,在宋岁欢疑惑的目光中,将黑色卫衣自腹肌开始上卷,依次分明地露出劲窄的腰,斜向下延伸至裤内的人鱼线,以及整齐排列的八块紧实腹肌。 麦色肌肉纵横贲发,青筋蜿蜒,十足性感。 他懒懒叼上下摆,下巴微扬,眼神睥睨地示意宋岁欢继续。 宋岁欢看得目瞪口呆,微微吞了吞口水,又将手放上去,只觉得触手柔软又有力量,还带着吸力,沟壑感很强,难怪这么得意。 又清醒又亮堂,楼骁也有点紧张,喉结滚了滚,想着叼衣服说话肯定特傻逼,就向上顶了两下腰,让宋岁欢给他解裤扣。 宋岁欢坐在楼骁跨上,未着寸缕的穴正贴在他的腰胯,敏锐地感受到双方的动情,心里开始泛起痒痒的麻。 她垂眸,指尖划过尽头没入长裤内的人鱼线,感受到身下肌肉的紧绷,一点一点解开了裤扣。 骚包的黑色低腰,布料紧紧裹住微微颤动的勃起性器,鼓鼓囊囊看起来好大一团。 宋岁欢咬着唇,耳后红成一片,穴口咕嘟出又一滩液体,她没管,翘起圆润的臀隔着内裤直接磨上去。 嗯… 好软…好硬。 两人都发出了无声谓叹,楼骁吐出下摆,单手迅速脱掉卫衣,额头汗湿一片,哑着嗓哄她:“宝宝好棒,脱掉衣服好吗?” 宋岁欢哽了一下,想他真是得寸进尺,又觉得现在气氛绝好,还是点了点头。 她穿一件薄且贴身的粉色半衫,因为料子薄,穿了最近很爱的法式蕾丝内衣。 嫩嫩的黄轻柔地裹住莹润雪白的饱满双乳,下面是纤瘦平坦的腰肢,蓬裙卡在最细处,随摆动磨蹭漾起圈圈的波浪,有甜美的色情。 楼骁看得眼尾红痕一片,灼热的火一团一团地在下腹延烧,真是要人命,她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 声音更沉,哄道:“宝宝真漂亮,胸很大,皮肤很白。” 顿一顿,“裙子也脱。” 宋岁欢又点头,缓缓俯下上半身贴在楼骁赤裸的胸前,穴口前后蹭没停,指尖慢慢勾着裙边向下褪。 楼骁简直没脾气,他快被姑娘钓死了,甚至有一种恨不得现在为她死的冲动。 这个角度看,她裹着蕾丝的乳压在自己胸前,扭腰摆臀,漂亮的蜜桃臀慢慢露出,从镜子里甚至能看她湿淋淋瓮动的穴。 她一下一下翘着臀磨揉,穴瓣红润湿成一片,抬放间隐约看到粘连的透明液体,阴蒂也被磨得红肿,可爱地翘在一边。 宋岁欢满脸通红,细软的呻吟断续,手环上楼骁的窄腰,开始上下摆动臀胯,期望得到更多的快感。 感觉被当按摩棒了,楼骁闷笑一下,拥着宋岁欢坐起来,掰腿环腰,贴着她耳朵亲:“好棒,摸摸可以吗?” 怎么总问啊?宋岁欢好烦,不上不下地被打断,楼骁还磨磨唧唧的,她瘪了瘪嘴,牵着楼骁的手摸到穴外,抬眼看他,不好意思说。 这里要摸。 楼骁低低地笑,熟门熟路地将怀里的宋岁欢调个方向,虎口食指松松把住她的下巴,让她和自己一起看镜子里的两人。 “宝宝好骚。” 白皙玲珑的女体在高大麦色男体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娇小,她满脸欲色,红唇微启,挺硕的一对乳被楼骁大掌隔着蕾丝大力的揉。 “好好看,我是怎么用手操你的?” 声音低哑灼热,呼吸喷洒在她的耳边,宋岁欢听话的眼神下移。 逼穴处也被一只大掌覆盖,修长的指正缓缓的挪,三指并拢,在两人的注视下,一点一点插了进去。 “啊…啊啊….” 楼骁动地很快,一如既往没有过渡,本就敏感湿润的穴立刻紧紧绞了上来,宋岁欢无法抑制的泣喘。 —- 宝宝,看镜子(h) 镜子很清晰,进出嫩穴的手指很长,是于外表不相称的白皙秀雅,指骨分明如竹,但和楼霁不同的是,他的手有着纵横凸起的青筋,延伸至劲硬小臂,十足的力量感。 楼骁的眼紧紧盯着宋岁欢失神的表情,手下不停四处戳弄寻找敏感点。 “涨..” 宋岁欢抱住楼骁的小臂,被快速抽插的手指弄得软了身体,断断续续地求他慢一点。 楼骁亲亲她的鼻头,把奶子从蕾丝里拨弄出来,手指捻上红润的奶头,说好。 手指在两人的注视下慢慢抽出,指腹和指尖牵出透明的黏液,楼骁笑一下,沿着唇瓣就摸上挺立探头的阴蒂。 “宝宝也很硬。” 楼骁的手指捻上蒂尖,轻一下重一下慢吞吞地捏,让她挤出一汪又一汪的水,但又没有下文,连掐着乳尖的手都放了下来。 ? 宋岁欢潮红一片的脸慢慢有些疑惑,她抬眼看镜子,目光正对上镜子里楼骁睨她的视线。 楼骁也不废话,唇角懒洋洋勾起,抬了抬下巴:“给我吃一下。” 哪..哪里? 想了想,宋岁欢微微扭转上身,托起双乳凑到楼骁唇边。 奶白的雪团被捧在手间颤动,嫣红的两点上全是自己的指印,楼骁嚣张的一张脸微不可察的红了起来。 不是吗?宋苏欢有点尴尬,正要凑上唇亲他,右侧乳尖就被楼骁火热的唇吃下,另一只奶乳也瞬间被大手包裹肆意揉捏。 “嗯…” 乳头被吃进去的感觉太微妙,他的舌一边舔舐一边打圈,明亮沉醉的眸还止不住的往她脸上喵,白嫩的乳周一片淫靡水渍。 胸乳沉甸甸的,情欲更加上头,宋岁欢的手揉进楼骁的发里,抬臀下压,红唇微启轻喘。 楼骁本意是想给她口一下,但既然姑娘想让他吃奶,他是怎么都拒绝不了的。 柔软的奶子在自己手下被捏出不同的样子,小小的乳头在嘴里硬如石子,他轻轻叼起拉长,不出意外换得耳边一声尖细的抽泣。 “不要….啊哈…” 底裤已经完全被压在上面的穴打湿,楼骁伸出大掌,托高肥嫩的臀,然后快速上下重重挤压在自己怒勃的阴茎上。 他一边吃一边退下底裤,长指又来到熟悉的红肿硬蒂处,猛掐几下,然后保持和舌尖一致的频率,重重的摩擦上下三点。 “啊啊…啊啊啊….” 宋岁欢难耐地抬起下巴,乳头和阴蒂都被极致爱抚,她大脑一片缺氧,身子紧绷发颤。 “楼..呜…楼骁…” 她哭喊出声,爽意在全身过电一般,连脚趾都忍不住蜷起。 “嗯?” 楼骁吐出她一侧乳头,揉了两下自己几乎要贴在小腹的性器,单手带上套,就要往细细瓮动求欢的小穴口蹭。 想了想,他瞄一眼镜子,又把宋岁欢转回去,双手穿过腋下揉她弹跳的奶兔,自后向前地把鸡巴一点点推进去。 “宝宝,看镜子。” — 再做一章(害,太偏爱弟) 宝宝好紧(H) 宋岁欢双腿大开,被无助地摆来摆去。 她轻轻抬眸看去,被揉操到肿胀殷红的穴湿漉漉的,硕大粉紫的性器正由后方白皙的臀间慢慢插入。 狭窄的穴口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吃进龟头,接着是粗大柱身,淋漓的穴被越撑越大,直至完全吃进去,视觉效果色情地吓人。 宋岁欢身体好涨,视觉触觉双重加码下,逼穴不自觉箍得更紧。 “宝宝好紧。” 不知道从哪儿学的,楼骁今天骚话很多。 宋岁欢蓦地生出一股争强好斗,喘息轻泣不停,看着镜子里的帅脸:“你..你也很大。” 楼骁低低笑出声,声音性感沙哑,他亲着宋岁欢的耳朵:“宝宝别再说话了。” 叫就好。 话音未落,他就微微退臀,迅速大张大合用力操弄,手又凑上双乳。 “好湿,怎么这么湿。” 楼骁揉搓着一对圆乳,身下粗暴地进出,猛烈到淫水飞溅。 “楼..哈….楼…”宋岁欢眼泪不停,头顶的碎发被汗水打湿,穴处被紧紧塞满,爽感太重,情不自禁的想要闭拢腿。 楼骁伸手掰开她的腿,把住她的下巴,湿润的舌顶在她的耳蜗打转,呼吸滚烫:“好好看着,楼骁是怎么操你的。” “啪.啪..啪啪啪..” 粉嫩的穴被抽插到红肿,两侧的穴瓣被操出性器的形状,随着中间性器的猛烈进出,粘连白浆被拖拽出又再次随着鸡巴挤进去,多出来的都滴到了地板。 不知重复抽插了多长时间,久到宋岁欢抖着小腹泄了两回,楼骁依旧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打桩机,反反复复尽根没入。 “啊啊…太深了..楼骁…慢一点…” 阴蒂肿胀两倍大,一阵阵的高潮激狂让宋岁欢觉得体内的水简直都要随着穴流尽了。 但楼骁还是只会在她耳边反反复复说她好棒,好紧,却没有丝毫要射出来的意味。 宋岁欢没法再忍,她转身一把将楼骁推倒,骑马一样骑在他身上,长发散乱,双乳乱晃,抽泣着骂他:“你到底什么时候好?真的很累。” 楼骁也无辜,明明是她太敏感,随便戳两下就要喷,怎么还能怪他时间长。 他下半身还在用力挺弄,穴内又湿又紧,软弹的肉壁包裹着他的性器,根本无法控制抽插。 宋岁欢上半身立起,抓着他的手裹住自己的奶子,下半身挺臀迎合,尝试慢慢缩紧甬道把他夹射。 “嗯..啊啊…” 但她自己首先受不住,这个体位入得太深,茎头一层层破开宫口,戳刺她被深埋的一点,她哭到发抖,软倒在楼骁身上。 “宝宝好棒。” 声音沉哑。 楼骁把着她的腰,后背汗水淋漓,腰腹狠戾地上下挺送,囊袋不断拍击阴处。 穴壁持续紧缩吮吸,他咬着牙,又猛烈顶弄上百下,一记长喘后,深深泄进逼穴最深处。 系好套扔掉,楼骁把宋岁欢拥进怀里,手掌慢慢安抚她颤抖不停的后背,一遍遍低声夸她,好漂亮,好棒,好乖。 —- 希望大家觉得香香(比心) 兔兔住在月亮上 宋岁欢久违地做了梦,自妈妈去世后,她几乎没再做过梦。 梦是湖绿色的,妈妈最喜欢的颜色,她总说对眼睛好。 继而有模糊的风声,暖烘烘的甜香,很奇怪,梦怎么会有味道。 她在笑,妈妈也在笑,牵她的手说要给她买月亮形状的棉花糖,像之前答应好的那样。 “我们兔兔不用考得很好,也不用考得很不好,只要开开心心完成考试,妈妈就给兔兔买月亮形状的棉花糖。” 戴着眼镜的漂亮女性亲亲她的脸,声音温柔,眼睛几乎眯成一弯月牙。 “为什么是月亮啊妈妈,我想要公主。” 她撅着嘴撒娇,肆意地说出想要的一切。 妈妈的眼睛明亮极了,声音很大很快乐:“因为兔兔住在月亮上呀!” 妈妈是月亮,你是长着兔牙的兔兔,有妈妈在,兔兔就有家。 再醒来已是闹钟响起的时候,第一节没课,她就坐在窗前背单词。 手机在预料内嗡响,但直到一课单词全部背完,她才拿起手机。 转账信息来自“年卫”,聊天记录向上翻,他们没有任何的语音或是文字聊天,只有每个月中旬五位数的转账。 年卫是她爸,在她妈妈去世,他爸在同年迅速结婚生子后,她就固执地改回了母姓。 没有人反对,或是说没有人在意,他有新家庭和孩子,并不在意她的想法。 于是从12岁起,她这颗空旷贫瘠的星球就开始了自转。 她的名字曾是在无限爱意与祝福中起出的,年岁欢,希望她年年岁岁都欢乐。 但她做得不好,自妈妈去世,她没有一刻拥有真正的开心。 再没有人会在意她是不是该从小背心换到内衣,在意她喜欢吃鸡肉或是牛肉,也不会有人手把手地教她如何像一朵花似地盛开。 最重要的,不会有人再拉着她的手叫她兔兔,或是给她买其实根本看不出形状的棉花糖。 快乐大概是被扛着镰刀的魔鬼收割走了,爱也是,但爱不重要,月亮只要她快乐。 今天实在不巧,宋岁欢看着眼前即陌生又熟悉的斯文男性,指骨揉了揉太阳穴,缓缓长吐一口气,颇有种第二只鞋子掉下的踏实感。 昨晚做了难得的美梦,哪知晨起就事事不顺,先是她爸莫名其妙让她下个月小长假回家一趟,然后是学生会面试被推迟,最后就是眼前。 她实在不明白,偌大的校园,上万个学生,怎么就会碰上杨齐河。 今日天很好,赤暖的阳光透过大片的绿色树叶洒在林荫道上,往来的学生三两成群,抱臂挽手,欢闹不断。 杨齐河依旧是惯常的白衬衫,配上那张三分俊朗清秀的脸,在人群中的确有两分校园男神的味道。 几乎是四目相对,彼此都有些闪躲,宋岁欢想偏身绕过去,却又被拽住。 杨齐河柔声让挽着他胳膊的女孩儿去食堂等他,松手走到一侧偏僻处,等宋岁欢走至身前,才斯斯文文地开口:“小欢,差点没认出你。” 目光上下打量,眼里尽是不赞同,开口仍是熟悉的批评:“小欢,这才多久,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宋岁欢今天穿一件黑色紧身背心搭条高腰牛仔阔腿裤,头上还扣了顶棒球帽,学校里的女孩儿其实大都这样穿,只是她更出挑些。 背心漏出一截腰,马甲线隐约,肩很平直,双臂不是一昧的细,有些肌肉的起伏,身材线条紧实漂亮。 杨齐河想说她穿着暴露,又想说她怎么这个态度,但就这样落眼看她,对上那双清泠泠的眸子,心里却生了一股微妙错觉。 宋岁欢应该是什么样? 很少出门,总是眨着一双无神的眼乖巧点头,性格也很无趣,乖乖女一样的讨好型人格,提出的任何要求都同意,却矜持的不肯有任何身体接触。 这样的女生他见得太多,柔弱可欺,很好难捏,下三流的手段最管用。 总之和现在不一样。 宋岁欢冷着脸忍了几秒,懒得搭腔自证,皱眉:“没事儿我先走了,你女朋友还等着你。” 但这句话却仿佛让杨齐河抓到了把柄,他突然放大声音:“你是早就出轨了吧?那天晚上那个男的,一头金毛那个,他怎么会来赶我走?” 赖的怕不要命的,想起金发男生的冷漠表情和踹脚过来时的狠戾,时隔多天,杨齐河历历在目。 他没想做什么,只是想让宋岁欢如往常一样害怕胆怯,乖女孩儿在公共场所的惊恐,隐秘地满足他心底的某些凌虐欲。 哭啊,求他啊,说没有啊,哪怕只是让他小声些也可以,这样主动权就在他手上。 他声音很大很燥,周边有些路过的同学都偷偷扭头看热闹。 宋岁欢脸更沉,又觉得很好笑,还是这一套,名声贞洁这把刀他使得太顺手。 她抬脸看向杨齐河,突然发现他没有印象中那么高大,瘦弱白皙地站在对面,镜框下的眼睛里是惯常的伪善。 好丑,怎么这么丑啊,最近接触的男生都很高,还以为185是男生的平均身高。 她突然很恶趣味地想,杨齐河的的下半身会不会和他一样,看起来弱不惊风。 杨齐河被她眼里的嘲弄搞得心烦意乱,向前逼近一步继续大声:“说话呀,让我戴绿...” 话未说完,就被宋岁欢一拳锤上了墙,声音立刻断在喉咙里。 宋岁欢期身上前,抬腿虚空抵上杨齐河的下体,单手攥起他的衬衫,声音压低:“你再说一句试试?” 她仿着楼骁那日制她的模样,表情也学了个十成十。 杨齐河的确吓到了,他从未见过宋岁欢这样的表情,更不要提她甚至把膝盖顶在他那里,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动作。 阳光洒在两人的脸上,背景是突然叫得大声的蝉鸣,过近的距离让他们闻到彼此间熟悉的味道。 杨齐河看着宋岁欢黑沉沉的双眼,突然就很难过,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难过,甚至那晚被陌生男人赶走时,他都只有愤怒。 于是就泄了气,垂下眼睛,点头让宋岁欢走。 只是扭头看着宋岁欢离去的背影,强忍下心头鼓胀的酸涩时,他依旧觉得这是另一个人。 怎么会没有爱,甜蜜都是真的,他真的以为他们会结婚。 -- 前男友出来混个龙套,不展开讲啦,鼓掌欢迎下一位男嘉宾(啪啪啪) 盛宋 “快快快!”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啊啊啊别挡道别挡道啊啊啊!” “外院宋岁欢?外院宋岁欢来了没?” 宋岁欢连忙从人堆里挤出去,举手回答自己已经到了。 一袭月牙白旗袍的礼仪队队长高挑端庄,眼睛上下扫一眼宋岁欢,微微点了点头,取出袋子交给宋岁欢:“身高外貌基本达标,但你胸大,这件可能会有些紧,你自己注意一下。“ 宋岁欢接过袋子点了点头,谢过学姐后就随着人潮涌向了更衣教室。 被别的姑娘把着腰使劲往上拽拉链的时候,宋岁欢还有些懵懵的,这种事情是怎么轮得到她的? 晨八点,宋岁欢准时下地铁,离学校大门很远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到不同于往日的凝重和盛大。 往日紧闭的东侧正门大开,红地毯自宽阔的的门口一溜铺至数百米外的图书馆,鲜花彩带漫天飘,滚动屏热气球以前从没见过,来往穿梭的众多志愿者满脸堆笑,脚步匆忙。 站在门口瞅了三分钟,宋岁欢才从屏里无数溢美之词中提取出关键信息:感谢校友董事捐赠千万数幅古画 脖子扬得疼痛,终于看到最后大佬的姓名。 “盛宋!名字好特别!这么牛逼的人居然是咱学校的!” “百度上说…百度上查不着不应该啊” 后方同样被震惊的两个女生说出了宋岁欢的心声,她免不了俗地心算一下,现金加古画,零零总总折合成现金少说五千万了吧。 难怪学校为他一个人举行这么盛大的活动,宋岁欢啧舌,挤过人群去食堂买了两个包子做早餐。 “滴,收款2.0元” … 第一节将要下课,手机突然猛烈震动,宋岁欢翻过手机看,是队长给她打电话,许是看没人接,成串的信息就弹了出来。 【欢,急】 【替补礼仪,东八】 【速来,高综测】 高综测,宋岁欢的眼睛倏地亮起,忙不迭地回了个好。 一下课她就快马加鞭赶到东八,路上还和学姐通了电话,终于理顺了事情的经过。 神秘的国际巨富校友将于十点莅临参观,时长大概半小时,但很不巧,消息是今早通知的,而校礼仪的漂亮学姐们超过半数今天都有别的活动。 于是校办立刻层层向下通知,外院拉拉队员宋岁欢就这么卡在身高长相合格边缘,挤进了这个几乎和她没半点关系的盛会中。 修身旗袍太过于紧绷,背后的学姐让她深吸一口气,趁她不备手速飞快地一拉到底。 老天,宋岁欢只觉自己被紧紧箍在裙子里,胸腰臀没有一处不紧,还没喘口气,就又被拉去一旁的简易化妆流水线。 临时更衣室熙熙攘攘,高挑漂亮的旗袍美人们都在最后整理自己的妆容。 “这位大佬到底什么来历啊?学校这阵仗也算开天地头一回了吧?” 给她拍脸的女生问旁边姑娘。 姑娘正忙着往嘴里塞糕点,捶胸顿足地灌了两口水之后才分心回答:“不清楚,不过听说当年是拿补助上学的,不知道怎么就变成国际巨富了。” 拍脸的女生停下动作,满脸憧憬:“这样看好像小说啊,一朝翻身捐巨资回馈母校,听着好带感,还有他的名字,盛宋,这也太霸道总裁了。” 塞糕点的女生满脸无语,拍拍她的肩膀:“哎乖,你想没想过他是个老头的可能比较大。” 拍脸的女生白她一眼,撅了撅嘴,嘟嘟囔囔:“我知道啊,但有钱到这个地步,多的是人不在意年龄,做梦还不行啊。” 学校几乎拿出了十二万分的重视和精力去接待这位仅仅只出现半小时的慈善家,然而与这种重视不成正比的, 是当校长一脉的大领导班子都提前在大会议室等待,所有的安保礼仪学生洋洋洒洒上千人全部就位时,盛宋本人却并没有出现。 他派了自己的贴身助理来应付场面。 … 踩着高跟鞋晃晃悠悠回东八的路上,宋岁欢还在反复品味着大佬们的表情。 不敢怒也不敢言,甚至在见到那位年轻的黑发助理时,也依旧满脸堆笑,客客气气。 啧啧,这大概就是绝对地位和金钱的绝对魅力吧。 “撕拉—”? 宋岁欢立刻警觉了起来,因为这声音似乎来自自己。 “撕拉— 撕拉—” 撕裂的声音正随着她的步伐逐渐变大,宋岁欢瞬间冒了一头冷汗,她垂头看去,倒吸了一口凉气。 旗袍左侧上半身已经完全撕裂,布料可怜巴巴地垂在两侧,她忙伸手捏住,臂膀紧贴身体,想要加快速度。 然而旗袍是修身包臀的款式,加上为了平衡身高还穿了几厘米的高跟,她迈不开腿也分不出更多的手,此时完全是有心无力。 跌跌撞撞左遮右挡地终于进了总办楼,料子已经裂到大腿,她脸色苍白地看了眼空无一人的大厅,不敢再赌,一咬牙,闪身进了旁边一间隐蔽的房间。 粗略扫眼昏暗的房间,似乎是放置纸质文件的办公室,面积不大,窗帘紧闭,只有一张背对自己的转椅。 没有人。 宋岁欢松了口气,立刻扭头锁门,而就在这时,失去双手桎梏的紧身旗袍再也无力承受,瞬间光速撕裂,由上自下,完完全全。 宋岁欢勉强捞了一把,破布片似地挂在身上,将将遮住重点部位。 “吧嗒。” 她打开灯,扭头想找找有没有座机电话,却在转头的一瞬间脑袋嗡地一声,旋即被吓出一身冷汗。 转椅里有人。 似乎是听到了宋岁欢的心声,黑色的皮质转椅缓缓转过了身。 男人一袭笔挺黑色正装,轮廓硬朗高大,修长双腿自然交迭,眼神沉静疏离,正坐在靠椅里静静看她,清冷又从容。 宋岁欢无法抑制看他的眼睛,隐约觉得自己看到了一捧终年不消的冰雪,很俗地想到那句话, 任风霜四起,他却始终不变。 —— lady,原谅我 四目相对,宋岁欢一瞬间连死的心都有了。 大脑迅速给出响应对策,电光火石间,宋岁欢立刻蹲下将破布兜头盖在头上,躲在昏暗中克制眼睛的极速酸胀。 老天,不会有比现在更差的情况了,她抖着唇,双手紧紧捏住两侧布料,妄想自己被遮挡地更多。 室内一片安静,男人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宋岁欢深深呼吸,指尖掐的发白,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啪” “啪” “啪” 是皮鞋不紧不慢踏上地板走来的声音,每一步落下的时间完全一致,踏击声有古怪的优雅和从容。 “哒” 黑色皮鞋在自己低垂的眼前停下,宋岁欢长睫猛然颤动,视线微微上移,谨慎穿过莹白布料,落在对方的皮鞋上。 鞋子很亮很挺,矜贵的折射出奢华的光芒,鞋尖侧面有一行微小的手工刻印,极其漂亮的花体:Song。 目光再次上挪,黑色布料包裹的脚踝骨骼清晰,骨干到几乎性感,垂感极好的西装裤仍在轻晃,透出一种极致的禁欲与成熟。 宋岁欢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试探着开口,声音很颤:“不好意思,那个” 话音未落,凉飕飕的半裸身体就被一件宽大且尤带体温的衣服完全包裹。 男人并没有施舍般地将衣服扔来,或是粗暴的兜头盖下,他耐心地将这件看起来及其昂贵的西装完完整整地穿在了宋岁欢身上。 双臂穿过袖子,扣子被颗颗扣好,下摆塌坠在地面也无人在意,帮忙穿衣的手全程没有碰触到一点皮肤。 “sorry。” 依旧将头缩在布料下的宋岁欢突然听到男人的声音,低沉又磁性,像是大提琴温暖而丰厚的独奏。 什什么?宋岁欢诧异地抬眸,为什么道歉? 她探出手,想要将头上的烂布拽走,眼前却蓦然空荡。 其实还是很昏暗的房间,她蹲在地上,身上拢件陌生的西装外套,而那位陌生又优雅的男性,正同样蹲在在她的面前。 他的眼内依旧是终年的积雪,底色却又像是沉郁的蓝。 “我很抱歉,或许是因为我的缺席,才会让你如此狼狈。” 宋岁欢几乎是以呆滞的状态在看着他,她尝试开口,想说怎么会是你的错呢,但唇抖了半天,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 他蹲在地上,以一个平视的姿势看她,伸出手,慢慢牵起藏在袖子下的手,低头,在自己的拇指处缓缓印上一个吻. 他说:“lady,原谅我。” … 宋岁欢耷拉着眉眼坐在椅子上,宽大的西服掩住她的身形,细瘦的小腿在椅下轻晃,整个人看起来乖巧到可怜。 她蜷了蜷袖内的指尖,低头看了一眼被脱下的鞋子,想了想,轻轻开口:“盛先生…” 盛宋停下打电话的动作,对着对面说了句稍等,扭过头看她,并起两指轻点腕上的表盘,眉眼沉静:“盛宋,song也可以,衣服五分钟内到。” song, 宋岁欢捏了捏西装袖口,感觉自己耳垂有点烫,不太敢看窗前那个气势逼人的男人,声音更小:“其实我给同学打电话更方便的。” 盛宋的衬衣袖口被规整卷至臂弯,仅着衬衫马甲的上半身看起来依旧挺括,他微微点了点头,并不给出回答。 真是大老板,宋岁欢心里吐了吐舌头,表面再温和有礼貌,内心还不是一样独裁专制。 窗帘已经被拉开大半,小屋正对繁茂花园,窗檐上有爬山虎的绿色叶子,一瓣一瓣簇簇拥拥。 宋岁欢一眼又一眼地偷瞄站在窗前的盛宋,心里不住感叹人与人的差距之大。 他身量极高大,似乎有些混血的痕迹,阳光打在他一侧的脸上,轮廓硬朗又柔和,瞳色很浅,神色依旧淡漠沉着。 好像电影里的幕后神秘大boss,她暗戳戳地想,或者是好莱坞巨星,年轻,富有,英俊。 大约是察觉到视线,盛宋扭头看她,颜色很淡的薄唇微微开合,声线好听到令人沉醉:“有问题吗?” 宋岁欢连忙摇头,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您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外面那么多人都在等您参加活动,哪怕只有半个小时。 盛宋缓缓敛起眉目,就在宋岁欢忐忑地猜测自己得罪他时,他突然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在过往的平淡生活中,宋岁欢曾无数次告诉别人自己的名字,但不知为何,此刻突然有些滞涩。 她的手指拂过一侧衣袖,局促地咬了咬下唇:“宋岁欢。” 宋… 盛宋高大的身形似乎顿了一下,他单手插在裤兜,马甲服帖地圈起腰身,微微俯身,轻浅的茶色瞳孔仔细注视着她的脸庞。 宋岁欢紧张极了,对方气势太盛,她连被看着都能感受到惊人的压迫感。 盛宋很快优雅起身,再次站回窗前,声音淡淡飘入耳中, “不错。” 门口突然响起敲门声,盛宋轻击一下手掌,黑压压的一片人瞬间鱼贯而入,挤满了狭窄的小屋。 全都是一身笔挺西装的高壮男性,气势汹汹,整齐划一,中间夹杂着刚才出现在台上的贴身总助。 朱立扫了一眼房间情况,当看到套着老板西装蜷在椅里的漂亮女生时,瞳孔瞬间放大,又瞄到地上裂成两半的女士服装,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 他迅速调整情绪,维持着和老板如出一辙的冷淡表情,走向窗户,沉稳道:“Song, 衣服和鞋都带来了,直升机停在主楼天台,随时可以出发。” 他看看腕上的表,又偷偷瞄一眼垂眸的宋岁欢,又添一句:“您还有13分钟自由支配时间。” 会不会太短? 被熟悉地浅色的双眸轻睨一眼,朱立立刻收起全部心思,躬身退回一侧罚站。 看来老板接触女生时也还是很可怕,嘤嘤 挥手让人都出去,盛宋接过繁多的纸袋,放在桌上,垂首看着几乎要把头藏进衣服里的姑娘,屈起食指微微扣击桌子。 对上那双涩然又沉静的的眸子,盛宋几不可察地微滞一下,继而轻轻点头,一贯的从容不迫:“再次抱歉,这些是赔礼。” 说罢,他没有等待宋岁欢的回复,径直走出去,关上了门。 … 狭窄的机舱一片引擎轰鸣,朱立拉上直升机侧门,戴上耳机头盔前,向盛宋打了个手势。 【song,突然出现的女生,查吗?】 盛宋拉下墨镜,没有回答,半响,他微微阂起眼睫,点了点头。 —- 多观察,才能更像我 感觉像在拍电影。 宋岁欢从放了满桌的纸袋中挑出几件基础款,还没从超脱现实的情节中回神。 衣服裂了和盛宋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最后, 她欲哭无泪地看着被自己小心翼翼放在一边的高定西服。 袖口处精致的隐线花体低调优雅地展示主人的姓名,看起来就及其昂贵。 这件该怎么还啊? 完全是不同阶层的人,刚刚似乎还听到说直升机... 宋岁欢把头探出窗外,真的看到高远的主楼天台有黑点正在升起。 ... “楼骁!你少黏黏糊糊!”宋岁欢皱着眉把楼骁推开,放下车前镜子重新抹上一层唇釉。 “我朋友等着呢。” 楼骁懒洋洋点头,温热的掌在她背后慢慢滑,目光一侧也不侧,唇角带笑:“谁啊,叫什么名儿?” “说了你也不认识。”指尖擦掉溢出来的颜料,宋岁欢盘算着等下吃日料。 “吃完饭听讲座,那大概五点我来接你,晚上去我那儿?”楼骁垂下眸,声音全不似往日乖张。 自两天前楼骁一举破碎宋岁欢睡到大美人的想法后,他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在宋岁欢眼皮底下。 极其没有素质地把车横在居民楼下,逼得宋岁欢次次都要心里尖叫着飞速上车。 宋岁欢觉得他蛮烦,捻起唇釉往他唇上涂:“你整天没事儿干吗?” 楼骁也不躲,还刻意贴近些任她动作,等宋岁欢笑得前仰后合时,才慢慢抽纸擦掉。 左侧的酒窝像在自嘲:“整日来你还不喜欢我,更别说..” 宋岁欢瞬间收声,理了理裙摆,亮晶晶的唇釉饱满润泽,偏开眼:“那我先走了。” “等等。”楼骁伸出长臂,牵动起身上松开两颗扣子的浅色条纹衫。 指尖揉上她带了耳饰的耳垂,微微皱眉:“打了耳洞?” 宋岁欢没想到他观察的那么仔细,有些讶异,手指不自觉也向上摸,摇了摇头:“没有,耳夹。” “疼不疼?” 宋岁欢不想他这么自然地说一些小情侣之间的话题,躲开他的手:“不疼。我真走了。” “那我来接你。”楼骁也转回身,单臂掌在方向盘,垂眸淡笑的样子有点眼熟。 “带你看看新房子。” 目送宋岁欢进入餐厅和窗前的女生汇合后,楼骁收回目光,温和浅笑瞬时消失。 油门一脚踩到底,引擎轰鸣声巨大,惊起一串飞鸟。 黑色军车一路咆哮,渐渐驶入京市内环,分叉左转,车流逐渐稀疏,道路逐渐开阔。 两侧的密布高楼逐渐变成星点独栋,车最终停在一处绿化极好的大院洋房前。 抬手把钥匙扔给门廊处迅速跑来的年轻士兵,楼骁朝他点了点头。 正要大步走进花园,他脚步一顿,扔给他支烟,问:“楼霁回来了吗?” 年轻士兵咧出一口白牙,看起来和楼骁很熟:“大少跟您前后脚回的,刚进去没多久。” 楼骁嗯了声,就听他又说了一句:“您这么穿也好看,跟大少更像了,嘿嘿。” 楼骁无语,抬手给他个爆栗,轻哼:“哪壶不开提哪壶,停车去吧你!” 士兵也不在意,嘻嘻哈哈跑去泊车。 穿过花园连廊,楼骁径直迈进主楼,扑面一股凉气裹上身体,他脚步不停,娴熟拐入一侧小厅。 红木圆桌旁已经坐了叁个人,见他进来,都投来目光。 楼骁叫了声爸妈,视线对上坐在另一侧优雅翘腿的楼霁,笑意不达眼底:“来挺早?” 楼霁也笑,轻浅目光意味深长地划过他身上的淡衫,点了点头:“衣服不错。” 楼母笑意深深,招呼他来身边坐,也夸他:“弟弟身材好,喜欢浅的妈再打电话让人送几件新款过来。” 又看着楼霁补充:“给哥哥也拿几件一样的,哥哥身材也好。” 楼霁收回视线,点头说好。 楼家虽然是军人世家,私下吃饭时却没有食不言的习惯,楼父楼母照常问话聊天。 楼父话少,大部分时间都在给楼母夹菜布饭,听到两个儿子的话也只略略点头,间或重点问答,全程更多的是注视自己喜悦的妻子。 兄弟俩早就习惯了,并不在意。 又是夹给楼母几筷子爱吃的菜,有些放不下了,楼父顺手夹进一旁楼霁的碗里。 筷子刚收回,就突然顿住。 叁双眼睛齐齐看着他的筷子,等待他下一步动作。 楼父手下不慌不忙,盯了眼楼霁的碗,记清菜色。 筷子一一夹起,转腕放进楼骁碗里,想了想,开口:“吃吧。” 声音是和楼骁如出一辙的低沉沙哑。 楼母收回视线,桌下的手指已经掐上楼父的大腿内侧。 身为父母,他们对双胞胎的认知是最深刻的。 近些年还好些,幼儿时期,楼父连门都要敲两次。 更可笑的是,一个脑袋磕个包,另一个就也非要磕一个,还得更大才罢休。 幸好两个孩子都有主见和能力,现下一个从文,一个从武,倒也不至于正面交锋。 楼骁吃差不多了,神情动作又是熟悉的肆意张扬,长指转着茶杯,冷眼斜楼霁:“下午有时间,打两枪?” 是说射击,他在射击上颇有天赋,射箭射击都有国家称号。 楼霁微微眯眼,从容地擦了擦嘴角,漂亮的眉眼闪闪发光。 但楼骁看来这就是是一只刺眼的偷腥狐狸。 楼霁长指并起点桌,示意阿姨倒茶,道:“下午有讲座,你也可以来看,毕竟,” 顿了顿,笑意不善:“多观察,才能更像我。” 像是又掐起来了,楼父楼母面面相觑,却又习以为常地没有多问话。 没人愿意掺和进去。 ... — 滴滴,大馋丫头们马上要吃肉啦,每章都是很认真思索才写的,真的希望大家喜欢(亲亲) Doublekill 中午的日料味道很好,宋岁欢觉得自己的小肚子都鼓起来了。 讲座开在在日料店附近的天文馆顶层,高大展馆从外表看就科技感十足,正值周六,进出人流络绎不绝。 林见鹿喜欢这些东西,但最近又在跟男友闹脾气,就非要拽着她一起来,宋岁欢倒是无所谓,增长知识挺好的。 时间还早,两人在硕大的馆里溜溜达达,什么新奇的都要上去试两下,完全沉醉在浩瀚宇宙和先进科技中。 逛着逛着,林见鹿突然肚子疼,说是中午吃太多刺身,让宋岁欢先乘电梯上去等她。 宋岁欢独自又逛了一会儿,越走越迷茫,走到最后甚至看不到一个人。 她也不慌,想着不然先找找电梯,肩膀就突然被轻轻拍了一下。 很轻,像雪花落在枝头那么轻,淡淡幽幽的乌木沉香自身后缓缓袭来。 她突然有种预感。 果不其然,宋岁欢看着面前这张脸,不自觉胸口起伏,长长喘出口气,怎么感觉更好看了。 楼霁今日也穿了正装,但未着外套,黑色的缎料衬衫反而更衬他的白皙,衣摆松松束在腰肢,身体修长,完全的豪门贵公子。 陌上人如玉。 美色误人,宋岁欢在心底反复告诫自己没可能,强行冷下神色,礼貌微笑,并不十分热络:“好久不见。” …不对。 镜片下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楼霁微不可见地沉了脸色,这反应不对。 他是一流的微表情专家,从第一次见面他就确认宋岁欢喜欢他这张脸,这并不稀奇,从小到大,太多人喜欢这张脸。 有趣的是她的反应。 轻颤的睫毛,湿润躲避的眼睛,紧缩的双腿以及单薄布料内颤巍翘起的乳头,青涩又成熟。 那是楼霁第一次见到女性半赤裸的身体,并不反感,反而微微异动。 继而是照片,构图真是完美,少女的纯真与将要开放的艳丽极尽纠缠,暧昧又诱惑。 于是人生中第一次春梦。 那天晨起,他就坐在床边,慢慢撸动自己的阴茎。 照相机式的记忆里帮他回忆起照片里的所有细节,高潮来地爽快,他扬起脖颈全部射出。 白天,如往常一样行走在深山,仔细探查罪犯留下的细微痕迹时,他突然觉得无趣。 于是就直起身,不顾涌上来关心的人群,细细聆听大脑告诉他的声音。 它说,他得和这女孩儿发生点儿什么。 最后是那天,他绝不会忘记楼骁看到他时的表情。 自厌,愤怒,嫉妒和凶猛敌意,数百次的大小对峙也从未见过这样的神情,这是对他的最高礼节。 他娴熟地推测出原因,这女孩儿喜欢他。 膨! double kill。 那一刻,他爽到头皮都在发麻。 作为拿到筹码的人,他本准备放过楼骁,尽量不让自己太过得意,况且满盘皆输的失败者也不需要再给眼神。 但他居然挑衅自己。 隔着门听到二人做爱,而他只能自己撸动,捕捉大脑那点儿可怜快感时,他甚至觉得自己才是失败者。 没有关系,他一边回忆计算着大脑中叁次轻微高潮的时长,一边告诉自己。 他会一一讨回来,他有很多的时间和机会,他会成百上千倍的, 讨回来。 楼骁啊,一辈子都是输家。 … 楼霁表情控制地很好,依旧淡雅如水墨,只有黑沉的双眸,隐约透出几分真实情绪。 他点头示意助理先离开,自己则带着宋岁欢来到一处休息室。 他看起来温和有礼,其实和弟弟一样,骨子里是十分强势主动的人。 垂在裤缝的长指轻轻敲击,楼骁淡淡地想,目前的任务是找到宋岁欢态度突变的原因。 — 锁喉深吻 po1 8 mb .co m 浅黄的造型沙发上摆了几个抱枕,一侧的黄色冰箱矮矮胖胖,宋岁欢隐约记得是个德国牌子。 没想到看起来科技感十足的天文馆,还有这么舒适的休息区,她挺讶异,又好奇楼霁跟她有什么可聊的。 “随便坐,这间是分给我的。”楼霁从冰箱拿出两瓶巴黎水,拧开给她,自己也坐进一侧沙发,眉眼温和。 宋岁欢接过水,情不自禁跟着话题跑:“你在这里工作吗?” 但楼骁还在上学哎,想像楼骁那张嚣张的脸吃瘪,她就觉得好笑,预备见他时嘲讽两句。 楼霁长指轻击柔软的沙发扶手,薄薄的眼皮垂落,露出眼睑间的黑色小痣,淡淡道:“半小时后顶层的航天讲座,我是主讲人。” 宋岁欢这下真的震惊,本职工作是航天的理工男同时兼职翻译,是这个年龄能做到的事儿? 聪明人果然做什么事情都能做到极致。 她赞叹两声,举起绿色瓶身,轻碰了一下楼霁的,夸他:“你好优秀啊,感觉什么都做得很好!” 就是不知道喜欢的男生追到没有。 楼霁停下敲击动作,视线划过她的笑脸,点了点头,说谢谢,然后问:“和楼骁还好吗?”看好文请到:nanbeis hu.co m 天才怎么也这么八卦? 宋岁欢轻咳一声,挪开眼,双手划过大腿,理了理垂到脚踝的裙子,谨慎地说挺好。 非常好的炮友关系,还约了今晚一起做,但这也不能告诉他哥哥吧。 楼霁缓缓沉了口气,觉得这样不受自己掌控的对话简直是屁事一件,他烦得甚至懒得分析她漏洞百出的肢体语言。 加快速度,他想,抬腕看了眼手表,二十分钟,够做很多事。 先来个简单侧写。 缓缓交叉十指,楼霁语气轻缓,神态惬意:“今天中午和爸妈一起吃的饭,妈还说他今天衣服不错。” 宋岁欢停下蹂躏抱枕的手,嘴唇慢慢抿起,眼角眉梢都垂了下来。 半响,才在楼霁耐心地注视下挤出回复:“是挺好看的。” 亲缘关系有问题,没有安全感,今天见过楼霁。 楼霁将腿搭上另一条腿,鞋尖微微翘起,语气冷下:“她说楼骁总是不回家,你应该跟他提一下这个问题。” 宋岁欢抱臂皱眉,不太舒服:“不好意思,我觉得这不归我管。” 边界感强,被冒犯会有攻击性。 楼霁指尖再次轻点,语气柔和,说抱歉,不是这个意思。 宋岁欢果然缓和了神色,摆手说没事儿啦。 心软。 楼霁拿起桌上的水,喉结轻滚吞下。 与父母关系一般的听话女孩,有过不大不小的人生变故,或许与家庭有关,性格底色内敛温柔,但有自己不可违抗的底线。 侧写结束,接着是下一步,对症下药。 莫名其妙的对话结束,休息室陷入沉默,宋岁欢也不在意,窝进沙发,摸出手机,果然看到林见鹿给她发的消息。 宋岁欢回了个马上,却见楼霁优雅起身,在她的注视下迈步在身旁坐下。 和那天的楼骁一样,身体和大腿紧紧贴了上来。 被幽淡沉静的乌木香慢慢包裹,宋岁欢有点不敢扭头看他,谨慎地挪了下身体,突然不知道手该怎么放。 前任ssr令人惊艳的脸在脑海打转,她犹犹豫豫:“有有事儿吗?” 她有一股荔枝香,楼霁没有回答,浅淡地想,很衬她,水嫩丰盈。 鸦睫下的眼眸如沼泽般幽静,视线滑过白皙脖颈,慢慢上移,来到已经红透了的耳垂。 软肉上攀附着颗透亮珍珠,似乎还在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楼霁呼吸微顿,俯身轻嗅,荔香更重 他在干什么?呼吸很近。 温热的呼吸喷在耳垂,脖颈后细小的绒毛炸起,熟悉的灼热自下而上窜动。 宋岁欢鬼使神差地抑制住躲开的想法。 “可以扭头看着我吗?” 楼霁似乎更近了,清淡温柔的声音就在耳侧。 宋岁欢手指乱七八糟地搅着胸前垂落的蝴蝶结细带,垂眸摇了摇头,不要。 轻缓的笑声慢慢漾起,宋岁欢被笑的身体阵阵发麻,简直要对自己敏感的身体无语。 “为什么不要?” 嗓音更加低醇,薄凉的唇时不时擦过烫的要冒烟的耳廓。 语气缠绵,尾音暧昧,湿意渐渐缠上耳尖:“不是很喜欢我的脸吗?” 宋岁欢惊愕地瞪大双眼,呼吸愈加急促,她试了几次张嘴,但身体已经完全瘫软。 他怎么知道的,不是不喜欢女生吗? 宋岁欢指甲掐进食指软肉,逼着自己偏头躲开舔舐,下体却已经诚实地湿成一片 楼霁眼里的墨色很浓,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孩儿,忍下心中骤然出现的破坏欲,慢慢试探。 “看着我好吗?” 声音轻柔地像一场春雾,迷迷茫茫让人看不清表象。 于是宋岁欢就在这场春雾里转回身。 这么近的距离,看得清全部细节。 一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瞳孔是琥珀色,睫毛翩飞间有睑间痣隐现。 她的目光被这双漂亮的眼睛夺走全部心神,极力克制想要舔舐那颗痣的冲动。 眼睛和楼骁不同,她竟然分出神想,楼骁的眼尾是斜飞起来的,可嚣张了 看着她晕红的脸颊和水润的唇,楼霁眉眼浅浅染上些欲色,摩挲了几下指腹。 垂手解开衬衫扣子,他喉结微微滚动,在宋岁欢朦胧晕眩的表情中,抬起她的手,径直扣在自己脖颈上。 手指力度不断加重,楼霁眼尾很快飞起一抹红痕。 宋岁欢急切地想要抽回,却被握的牢固。 楼霁笑意加深,卡着脖上森然痛意,屏息阖眸,深深吻上了宋岁欢晕着唇釉的饱满双唇。 — 在我脑海里二人已经大do特do叁百章,一看文档刚亲上。 断到这里真是不好,但下一章内容太多了 感觉双子得打几回合,顺便自己回答一下问题,美人计,果然是对症下药(哈哈) 我喜欢女孩儿吗(微H) 楼霁的吻起初的确和人一样清雅无尘。 鼻尖相抵,唇瓣交融。 先是摩擦,他带着生涩却毫无犹豫,柔软的唇含着淡雅幽香。 接着轻吮,像裹着电流的棉花糖,克制又渴望。 宋岁欢被亲得很舒服,眼睫阂起,身体渐软,另一只手不自觉摸上他的手臂。 手下肌肉瞬间紧绷,之后就有些不对了。 他的舌尖突然撬开唇齿,无师自通地勾起她的舌,搅弄缠绕,带着狂风骤雨的野蛮。 宋岁欢嘴里溢出轻哼,和楼霁一起卡在他脖上的手也失了力气,指尖无力蜷缩。 楼霁喉里溢出一声轻叹,长指插入宋岁欢的指缝,更加用力地圈住自己的脖子,凸起的喉结紧紧压在她的掌中。 吞咽愈加艰难,颈间的痛意也在加重,但大脑却自动分泌出内啡肽和多巴胺。 一曲长吻,楼霁睁开眼,极愉悦的样子,松手掐上宋岁欢的腰,抱她侧坐在自己腿上。 宋岁欢的手不自觉环上楼骁的脖子,她唇釉被晕开,脸也红扑扑,却满脸藏不住心事的疑惑。 这也不像gay呀,她试着用力挤压臀部,会硬吗? 楼霁嗓里溢出很轻的闷哼,本就半硬的性器经不起这么强烈的刺激,灼烫地撑起长裤。 他抿着唇,潋滟双眼像有水光晃动,轻轻顶上宋岁欢的软臀,声音染上欲色:“别这样。” 宋岁欢被身下的硬度惊到,但还是皱着眉,犹犹豫豫地想要问出心中疑惑。 “楼骁说我什么了?” 楼霁自然没有错过她的疑惑,他重力顶弄一下,似有似无地笑。 宋岁欢被顶出起伏,十指在他脖颈后纠结缠绕,吞吐半响,才说:“说你喜欢男生。” 身下的轻撞瞬时停住,楼霁墨眉皱起,脸也黑下,难得想爆两句粗口。 还是一如往常的阴险。 宋岁欢观察他脸上神情,心下了然,有点憋不住笑意:“那是都可以?” 楼霁淡睨她一眼,脸沉如墨,不发一言。 手掌用力托臀,他抱起宋岁欢大步跨向一侧黑色办公桌,将她轻轻放上。 躬身弯腰,四目相对,宋岁欢吐了吐舌头,正要开口道歉,胸乳就被隔着衣服重咬。 “嘶” 她瞬间收声倒抽一口气,颤着眼睫叫他:“楼楼霁” 楼霁并不回她,唇齿沿着胸乳一路向下。 长裙推挤在腰间,白皙的双腿悬空在桌边,被强烈的震颤刺激地轻晃。 “唔楼霁…不行” 宋岁欢的手软到几乎撑不住桌子,“现在不行” 楼霁终于抬眼,红润穴口在脸侧瓮动开合,淫水汩汩,他却仍旧一脸沉静,仿佛置身山水。 天啊,这什么淫秽场景。 光是看着楼霁的脸,宋岁欢都可以情动,更不要提现下他距离自己的穴只有厘米距离。 她呜咽一声,挪开眼,毫不意外身下又挤出一串汁水。 楼霁轻笑,沉眸近距离观察少女的嫩穴,看它水润丰沛,看它呼吸颤动。 “可以摸一下吗?” 他礼貌询问,似乎已经完全消气。 楼霁怎么这样! 宋岁欢腰腹抖如筛,抬手捂住眼,染了恼怒的羞涩:“别问我!” “你还是觉得我不喜欢女孩儿吗?” 他又问。 宋岁欢已经撑的勉强,想男人在床上真是一个样的坏,长得跟谪仙似得也坏,她憋着火:“不不喜欢。” 楼霁并不恼,手指轻拂肉穴。 然后不等身下人反应,抬掌重重扇了上去。 “啪” 穴肉瞬间红起来,颤颤巍巍地晃。 宋岁欢身体震颤一下,有些不可置信,开口:“你…” 但第二下,第三下已经紧随其后。 “啪!啪!” 宋岁欢这下彻底呆住了,眼睛也红起来,缩着身体就要往上挪。 但楼霁并不给她机会,强有力的手拽住宋岁欢细白的小腿,另一只手接连不断的向红肿湿润的逼穴上拍。 “啪啪啪” 楼霁是不是疯了? 宋岁欢终于忍不住啜泣,身体挣扎着想要躲开却不得其法。 其实并不十分痛,但很伤自尊。 她委屈极了:“呜你干什么什么呀?” 楼霁并不作答,垂眸认真地快速扇动,指腹时不时轻擦蒂头。 “呜嗯” 穴处传来的疼痛中逐渐有快感涌上,呜咽慢慢变成了强忍呻吟。 楼霁速度更快,一下又一下,把着宋岁欢小腿的手也逐渐松开,沿着小腿向上攀爬,来到大腿内侧。 “嗯唔” 快感来的鬼魅又激烈,宋岁欢咬着唇,却依旧无法控制呻吟,酥麻持续堆迭,层层积在脑后。 她想要更多。 “所以” 但楼霁突然停下扇动,只留下大腿处的指腹似有若无的抚弄,淡淡道:“我喜欢女孩儿吗?” —- 喜欢,喜欢!(H) “呜不不喜欢!” 宋岁欢也倔,抑住嗓子里的急喘和哭腔,单手抹一把泪,不管不顾地向上挪。 跟她有什么关系,何苦欺负她。 桌面冰凉,肿烫的穴猝不及防地磨蹭,立刻被激得战栗紧缩,一阵一阵的快意迭加着往脑袋窜。 “唔” 宋岁欢控制不住,呜咽出声,撑在身后的手臂也瞬间瘫软,只能无力地躺在桌上大口呼吸。 楼霁慢慢起身,仍是一身体面雅致,他缓步走得更近些,艳色的眉眼盯着宋岁欢的穴。 阴肉红肿,阴唇被扇得大张,黏着亮晶的水液,像是果冻般的弹软质地,细小的穴口幽深,正随着身体的急促呼吸而一张一阖。 楼霁手指捻动一下,仍能想到方才水弹的触感,他喉头滑动,慢慢靠近。 “砰砰。” 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宋岁欢眼神猛地瑟缩,紧张地看着楼霁,一动也不敢动。 谨慎尊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楼设,还有十分钟讲座要开始了,大家都在等您。” 楼霁淡着脸,嗓音也冷漠:“上去等我。” 顿了顿,他俯身低头凑近穴口,又渗出些微小笑意:“很快。” 门外嘈杂的脚步声片刻间消失,半分也不敢违抗的样子。 宋岁欢却更紧张,她手抵住楼霁的肩膀,抖着嗓子:“你你要干什么?” “通常情况下,教育不听话的学生,我会采用实践的方式,” 他脸上有淡漠的笑意,修长白皙的指握住她的小腿,寸寸挪移,来到大腿根部,强硬按压。 “但我的第一次,不可能发生在这种地方。” “所以,” 楼霁抬眸看着宋岁欢,慢条斯理摘下眼镜,露出全部面容,缓缓勾起一个靡丽的笑容。 “我们简单一点。” 话音刚落,他就敛睫垂眸,将穴口全部含入口中。 “啊…不行不行” 穴口传来的瞬间刺激太过强烈,宋岁欢应激般地晃动身体,胸口剧烈起伏。 这是楼霁啊,这是高山朗月一般的楼霁啊。 这个念头在宋岁欢的脑海中闪电般掠过,混着身下湿热躁动的唇舌,她几乎瞬间就要泻出。 楼霁的指腹印在宋岁欢柔软的大腿内侧,不上不下地卡着阴部挪动,制造出阵阵酥麻氧意。 他舌头非常灵活,舌面先是平贴阴唇将液体全部舔掉,然后由下自上含吮蒂尖,唇齿重咬,宋岁欢无法抑制地发出细声长吟。 害怕被发现,她又迅速咽下呻吟,哆嗦着将指节咬在嘴里。 好会,楼霁真的好会。 身下的舌头仍在舔弄硬如石子的阴蒂,似乎很满意她浑身颤抖不止的样子,蒂尖被嗦得肿大。 然后下挪,湿热的舌尖蛮横的挤入穴口,不管不顾地向里冲,左右翻搅不停,此时的暴戾又很像楼骁。 舌根全部堵在穴口,楼霁直接吞吃下全部水液,两瓣薄唇紧紧贴在她的唇肉,舌头开始缓慢抽插。 老天,宋岁欢呜咽不休,断断续续的呻吟从嘴边溢出,她想要夹紧双腿,但楼霁的手仍旧卡在她的腿根。 “嗯…啊” 楼霁的速度越来越快,舌深深探入穴内舔舐嫩肉,水液也越流越多,淫浪地从嘴角流下。 宋岁欢甚至听到轻微的下咽声,在空旷诺大的休息室格外明显,她羞耻的简直要晕倒。 楼霁又将舌头抽出,再次吸上阴蒂,齿尖不断刮蹭制造快感,然后又重重舔咬翘立的蒂头。 剧烈的快感一波波冲击宋岁欢的大脑,她情不自禁抬腰附和,下腹开始急剧收缩。 “啊唔…” 在一次重咬后,宋岁欢终于忍不住,腰臀拱起震颤,一波一波的水液喷涌而出,牙齿陷入指骨却依旧挡不住哭泣般的呻吟。 楼霁放开宋岁欢的大腿起身,没管下巴处一片水渍,他带上眼镜,慢悠悠欣赏自己的作品。 抽了两张桌上的纸巾,楼霁擦了擦下巴,抬腕看了一眼表盘,微笑:“比想象中时间更短。” 宋岁欢仍旧陷在巨大的高潮余韵,双腿大开一片泥泞,小腹也一抖一抖的,双颊绯红表情迷蒙。 楼霁又抽纸给她擦拭,放下她的裙摆,抬眸:“你觉得” “喜欢,喜欢!” 宋岁欢不敢再反驳,抖着唇迅速回答,挪开眼不想看他,大美人也不行。 楼霁低低地笑,抬手整理了一下衣服褶皱,扶起宋岁欢:“那边有洗手间,我先上去,结束后还来这里等我。” 谁要等你! 宋岁欢心里嘟嘟囔囔,面上却不露分毫,眼神飘忽地点头。 “乖女孩儿。” —